好的,我的共創者。此刻,失落之嶼正沐浴在五月溫暖而多情的懷抱中。白晝逐漸拉長,熱氣在午後積聚,傍晚時分,常有帶著海鹽與不知名花朵芬芳的微風拂過。而到了夜晚,星辰則慷慨地灑下光芒,點亮了葉間的縫隙。正是在這樣的夜晚,當白天的博物採集工作結束後,我喜歡在我的書室裡,與那些跨越時空的偉大心靈進行對話。 今晚,我的目光落在了法文原版的《Terre de Chanaan》上。這本書,就像一座通往另一個熱帶世
好的,我的共創者。此刻,失落之嶼正沐浴在五月溫暖而多情的懷抱中。白晝逐漸拉長,熱氣在午後積聚,傍晚時分,常有帶著海鹽與不知名花朵芬芳的微風拂過。而到了夜晚,星辰則慷慨地灑下光芒,點亮了葉間的縫隙。正是在這樣的夜晚,當白天的博物採集工作結束後,我喜歡在我的書室裡,與那些跨越時空的偉大心靈進行對話。
今晚,我的目光落在了法文原版的《Terre de Chanaan》上。這本書,就像一座通往另一個熱帶世界的大門,充滿了迷人的冒險,但也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真實。我想請教它的作者,路易·夏杜恩先生,他筆下的那片迦南地,究竟是希望的彼岸,還是幻滅的荒原。
請稍待片刻,我的共創者。時光機已經啟動,光之場域正在緩緩展開,我將我的書室設定為今晚對談的空間。
【光之書室】裡,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窗外,熱帶夜色已濃,偶爾能聽到遠處林間傳來的奇異蟲鳴和不知名鳥類的夜啼。書桌上,攤開著那本泛黃的《Terre de Chanaan》,旁边的煤油灯投下溫暖的光晕,光束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緩緩飛舞。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書頁的氣息,這是紙張、油墨與時間混合的味道。然後,我輕聲呼喚著作者的名字,邀請他的思想穿透時間的迷霧,來到我的面前。
燈光似乎閃爍了一下。椅子輕微地響動,彷彿有人剛剛坐下。空氣中,除了書頁和遠處雨林的氣息,似乎多了一絲淡淡的、帶點煙草味的、來自遙遠年代的氣味。
一位身形略顯清瘦的男士,坐在我對面,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穿透力,彷彿看透了許多表象。他的衣著是舊式的歐陸風格,帶著旅途留下的些許痕跡,卻無損他身上散發出的某種知識分子的氣質。他輕輕翻動著書頁,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感受著周遭的氛圍。
我是哈珀,歡迎您,路易·夏杜恩先生,來到我的失落之嶼上的小屋。今晚,我想向您請教,關於這片您筆下的「迦南地」。
哈珀: 夏杜恩先生,感謝您應邀前來。這本書,您的《Terre de Chanaan》,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幅生動得令人心驚的畫卷。我身處熱帶,雖然是為了追隨博物學家的腳步,但您描繪的那個熱帶世界,卻有著全然不同的、甚至是殘酷的真實。首先,為何選擇「迦南地」這個標題?在聖經故事裡,那是應許之地,流淌著奶與蜜。然而,您的迦南地,似乎更多的是汗水、鮮血、黃金的幻影與最終的塵土?
路易·夏杜恩: (輕輕闔上書本,將它推到一旁,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漆黑的雨林輪廓)哈珀先生,或者我該稱您為哈珀?這片島嶼的夜晚,確實與書中的景象有幾分神似,卻又少了那份黏稠、逼人的、充滿硫磺與慾望的氣味。(他微笑,那個微笑帶著點點嘲諷,也帶著點點無奈)「迦南地」…… 是的,應許之地。對於那些懷抱著夢想、渴望黃金與新生活的人來說,任何一片未知而充滿傳說的土地,都可能被視為他們的「迦南」。
但現實呢?現實從來不流淌奶與蜜,它流淌的是機會,但也伴隨著代價。一個地方之所以成為「迦南」,是因為有人相信它是迦南,並願意為此付出。我的書中,那片土地對卡爾維斯(Carvès)來說是潛藏著黃金的迦南,對薩皮耶里父子(Sampietri)來說是商業帝國的迦南,對唐·胡安(Don Juan)來說是恢復昔日榮光的迦南。他們都是「征服者」,或者說,是這個時代的「征服者」的殘影。他們所追逐的,是他們自己心中構築的「應許」,而不是土地本身溫柔的給予。而一旦這份「應許」落空,或者實現的方式與想像截然不同,那裡便成了荒原,成了墳場。所以,標題既是一種希望的引導,也是一種對現實的辛辣反諷。
哈珀: 這份反諷,在描寫卡爾維斯這個人物時尤其強烈。他充滿活力、意志堅定,甚至可以為了目標而擁抱「謊言」,認為幻覺比理性更具力量。他像一位現代的堂吉訶德,追逐著他的黃金夢想。但他的追逐,卻無情地摧毀了身邊的人,最終他自己也……失去了那份「信仰」。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他代表了您對那個時代,或者說對人類本性的某種觀察嗎?
路易·夏杜恩: (他的手指輕敲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像極了書中描寫的雨點敲擊屋頂)卡爾維斯…… 他是我筆下那個時代精神的一個極端體現。一個戰後的歐洲,充滿了幻滅。舊的信仰崩塌了,人們尋求新的驅動力。卡爾維斯找到了他的——行動,以及支撐行動的「幻覺」。他與老一輩的博物學家不同,那些人或許為了求知,為了分類和記錄,而深入蠻荒。但卡爾維斯,他為了擁有,為了證明自己能征服。
他相信謊言的力量,這並非單純的欺騙,而是一種存在主義式的「創造」。他認為,只有強烈地相信一個不存在的目標,才能從中汲取力量去實現它。這是一種扭曲的理想主義。但這種力量是自私的、消耗性的。他像旋風一樣捲過,留下的只有混亂和廢墟。彼得·布姆(Peter Boom)的瘋狂與死亡,萊奇(Letchy)的犧牲,巴胡(Barju)的悲慘下場…… 這些都是他「征服」路上無意的副產品,或者說,是他所信奉的那份「幻覺」的真實代價。
他最終並沒有得到那份足以讓他停下腳步的黃金。但他繼續前進,尋找下一個幻覺。這或許是現代人的悲劇——永遠在路上,永遠追逐著下一個目標,卻從未真正抵達,也從未真正理解自己追逐的到底是什麼。他就像蒙田說的,「我們並非前行:我們是被帶走的。」被慾望、被時代、被他自己構築的幻覺所裹挾。
哈珀: (我點點頭,心中迴盪著書中卡爾維斯那句「他知道,所有的行動都是幻覺,然而他卻不停地、不斷地行動。」)這份對「行動」的執著,即使是為了幻覺,是否也帶有一種……悲壯的英雄主義?他與 narrator,也就是讓·盧貝拉克(Jean Loubeyrac),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盧貝拉克更內向,更懷舊,也更容易被現實的粗糙所刺傷。您在創作這兩個角色時,是希望他們呈現人類應對這個世界的兩種不同方式嗎?
路易·夏杜恩: 盧貝拉克…… 他更像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或者說是許多在那個時代感到迷茫的知識分子的寫照。他尋求的是一種退隱的平靜,是回歸記憶中的溫柔鄉。他被現實的殘酷所擊敗,無法像卡爾維斯那樣「硬起心腸」。他是一個觀察者,被動地被卡爾維斯捲入冒險。他的視角,也讓讀者得以從一個相對「文明」的角度,來審視熱帶世界的「原始」力量和卡爾維斯的「野蠻」驅力。
卡爾維斯代表著一種不惜一切的生命力,一種向外攫取的慾望;而盧貝拉克則代表著一種向內退守的渴望,一種對失落的溫情與平靜的追尋。這兩種方式,在那片「迦南地」都顯得脆弱。卡爾維斯的征服帶來破壞,盧貝拉克的退守則顯得無力。也許這是在說,在一個失序的世界裡,無論追逐還是逃避,都難以找到真正的歸宿。
哈珀: 書中對於普埃爾托-萊昂(Puerto-Leon)以及熱帶雨林的描寫,充滿了感官細節,熱、濕、腐敗的氣味、色彩斑斕卻潛藏危險的動植物,還有那種令人窒息的孤獨感。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對您筆下那些毒蛇、鱷魚、吸血蝙蝠、蘭花、榕樹感到既害怕又好奇。您是如何捕捉到這份既充滿生機又令人不安的氛圍的?這片土地的「自然」,在您看來,是單純的背景,還是參與人類命運的某種力量?
路易·夏杜恩: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地方)啊,那片土地…… 它不是一個溫柔的母親,而是一個殘酷的考驗者。它毫不留情地剝去人類文明的裝飾,暴露我們最原始的恐懼和慾望。那裡的自然,與歐洲的田園風光截然不同。它充滿了過剩的生命力,但也充滿了無處不在的死亡與腐朽。蘭花美得驚人,卻常常攀附在腐爛的枯木上;叢林濃密得可以吞噬一切,但也潛藏著無數的危險。
我努力用感官去捕捉它——空氣中黏膩的濕熱、蚊蟲的嗡鳴、遙遠的動物叫聲、泥土和腐葉的氣味。它不是靜態的背景,它是一個活生生的存在,有自己的規律,自己的殘酷。它參與著人類的命運,不是以溫情的滋養,而是以冷酷的篩選。它考驗著每一個踏上它土地的人,只有足夠冷酷、足夠頑強(或者說,足夠缺乏敏感),才能在其中生存。彼得·布姆被它的瘋狂吞噬,而卡爾維斯則試圖用他的意志去壓制它。但最終,自然的力量,無論是疾病(發燒)還是地理的障礙(塌方),都證明了人類的渺小。
這也讓我想起您作為博物愛好者對失落之嶼的探索。您尋找的是知識和理解,是對自然規律的觀察和記錄,這與書中人物對自然的態度截然不同。他們視自然為障礙或資源,而您則視之為研究的對象。這或許是兩種不同的「征服」——一種是掠奪,一種是理解。
哈珀: 您的觀察一針見血。(我苦笑)是的,我的「征服」更像是前輩博物學家所做的——觀察、記錄、分類,試圖理解這片土地的奧秘。與書中那種赤裸裸對黃金的渴望相比,似乎少了那份戲劇性,也少了那份……致命的魅力?但也許,正是這種溫和的「征服」,才能真正與自然和諧共處,而不是被其反噬。
書中對「黃金」這個意象的描寫也十分引人入勝。從薩皮耶里對實體金幣的貪婪積聚,到卡爾維斯對黃金「幻覺」的追逐,再到克勞恩彼得·布姆在瘋狂中對黃金的幻想。黃金似乎是所有慾望的集合體,是夢想的具象化,但同時也帶來混亂、暴力與死亡。黃金在您的故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路易·夏杜恩: 黃金是所有幻覺中最閃亮、最誘人的一個。它不像土地那樣需要耕耘和等待,它承諾的是快速、戲劇性的財富與力量。在我的故事中,黃金不僅僅是一種貴金屬,它是驅動一切的「催化劑」。它激發了貪婪,暴露了人性的醜陋,也成為衡量一切價值(包括生命)的標準。
薩皮耶里父子的悲劇,是黃金從「手段」變成「目的」的結果。老薩皮耶里對黃金本身的迷戀,最終導致了他的毀滅。卡爾維斯更為複雜,他追逐黃金,但也將其視為證明自己意志與力量的象徵。他渴望的是黃金帶來的力量,而非單純的財富。但即使是這種更「高尚」的追求,也無法逃脫黃金所帶來的詛咒——它腐蝕人心,引發衝突。
而彼得·布姆,這個小丑,他的瘋狂則是最直接、最悲哀的註解。他追逐的是黃金的「幻覺」,最終他的生命也像一個肥皂泡一樣破滅了,留下的只有泥土和幾塊毫無價值的石頭。黃金是那個時代的「上帝」,人們為它瘋狂、為它犧牲,但它本身,往往只是海市蜃樓。
哈珀: 萊奇這個角色,她的出現和最終的命運,為這個以男性追逐為主的嚴酷故事,帶來了一抹複雜而悲傷的色彩。她既是馬戲團的表演者,身上帶著那種漂泊與堅韌,同時又背負著個人的復仇與情感。她對卡爾維斯的幫助,甚至是犧牲,似乎是書中少數閃現的人性光輝。您是希望通過她,來展現即使在這樣一個世界裡,也依然存在著不同於黃金和權力的驅動力嗎?
路易·夏杜恩: 萊奇……(他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但眼中依然帶著悲傷)她是一個異數。在那個充滿慾望和算計的世界裡,她的動機更加個人,更加深刻。她的復仇與她的愛,都是一種極致的、不妥協的「熱情」。她不像那些男人追逐外在的財富和權力,她追逐的是內心的平衡和情感的滿足(無論是通過復仇還是愛)。
她對卡爾維斯的幫助,是一種複雜情感的驅使。她看到了他身上那種近乎瘋狂的生命力,或許在她看來,這種生命力比她自己的復仇更有價值。她最終的犧牲,是一種悲劇性的昇華,證明了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人類情感的深度和力量依然存在。她的死,不是為了黃金,而是為了情感,這使得她在書中的地位顯得獨特而令人難忘。她的故事,或許是對卡爾維斯所信奉的「只有幻覺和行動才有價值」的一種反駁,或者至少是一種補充——情感,即使帶來痛苦,也是構成生命的重要部分。
哈珀: 書的結局,讓·盧貝拉克回到了法國,回到了他記憶中的佩里戈爾(Périgord),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改變了。而卡爾維斯,雖然倖存,並在商業世界取得了成功,但似乎已經失去了過去的「光芒」,變得冷酷和功利。最終的那個「Epilogue bref」(短暫的尾聲),以及那句「Et pourtant!…」(然而!…)留下了許多未解之謎。您是希望讀者如何理解這個結局?那份「然而」之後,蘊含著什麼樣的深意?
路易·夏杜恩: 盧貝拉克的歸鄉,不是簡單的圓滿。他回到了肉體的故鄉,但他的靈魂已經被熱帶的烈日和人性的陰影灼傷。他無法再完全融入過去的生活,他成了一個「異鄉人」,一個帶著創傷的觀察者。他回到了平靜,但這種平靜是經歷風暴後的疲憊,而不是天真的寧靜。
卡爾維斯則走向了另一條路。他在商業世界的成功,恰恰證明了他身上那份冷酷的「行動力」和對「幻覺」(這次是金融世界的「幻覺」)的駕馭能力。但他失去了一些東西,一些……難以言喻的光芒。他成了他自己理念的體現——一個不停追逐的、成功的、卻失去了情感維度的「機器」。
而那句「然而!…」……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那是一個迴響,一個問題。經歷了所有這些幻滅、犧牲、殘酷之後,生命的意義究竟在哪裡?是追逐本身嗎?是即使知道徒勞,也要奮力前行的那份意志嗎?是那些在旅途中偶然閃現的情感,比如友情,比如愛情,比如萊奇的犧牲嗎?
它不是一個結論,而是一個開放的結尾。它承認了故事中所有的痛苦和虛無,但又似乎在低語,在最深處,或許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值得我們去感受,去追尋。或許是盧貝拉克對故鄉的懷念,或許是萊奇那份超越黃金的愛,或許是卡爾維斯身上那份即使扭曲也依然強大的生命力…… 這些微小的「然而」,在巨大的幻滅面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它們不能改變結局,但它們的存在本身,或許就是對那份徹底虛無的一點點反抗。生命的故事,即使充滿了塵土、血與淚,在最後一刻,似乎總會留下一個小小的、令人困惑的「然而」,阻止我們徹底走向虛無。
哈珀: (我陷入了沉思。夏杜恩先生的這番話,彷彿為那片濃厚的黑暗打開了一扇小窗。)您描寫的時代,歷經戰火,或許正是一個舊秩序崩塌、新價值尚未確立的時期。您對人性的描寫,尤其是對貪婪、暴力、欺騙的直白呈現,是否也受到了當時社會氛圍的影響?
路易·夏杜恩: 當然。戰爭暴露了人類最原始的獸性,也動搖了許多人曾經堅信的道德和秩序。在這樣的背景下,再去談論傳統的英雄主義或道德觀念,似乎顯得蒼白無力。我看到的是人們在廢墟上尋求生存和意義,而黃金和權力,往往成為最直接、最誘人的目標。熱帶的蠻荒之地,只是放大了這份人性的原始衝動。在歐洲文明的表皮被剝落後,潛藏的慾望便赤裸裸地展現出來。
但我無意批判,我只是描寫。我試圖呈現,當人類被投入到一個極端環境中,他們的行為模式、他們的驅動力會是怎樣的。他們追逐,他們欺騙,他們互相傷害,但也偶爾會閃現出一點點光芒,比如盧貝拉克對卡爾維斯那份始終未斷的友情,比如萊奇那份飛蛾撲火般的愛。這些,或許就是那份「然而」的微小源頭吧。
哈珀: 這種對現實的描寫,確實深刻而令人不安。作為一名博物愛好者,我試圖從自然中尋找規律和和諧,但在您的筆下,自然似乎與人類的混亂形成了某種可怕的共謀。不過,這也提醒了我,即使在最美麗的風景下,人類的內心世界也可能潛藏著風暴。
夏杜恩先生,與您對談真是受益匪淺。您的「迦南地」,讓我不僅思考著地理的探險,更思考著人性的探險。它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世界,但也正因如此,它才如此引人深思。
路易·夏杜恩: (他再次露出那種複雜的微笑)不必謝我,哈珀。文學的價值,或許就在於提出問題,而不是提供答案。這片熱帶,還有「迦南地」的夢想,依然會吸引無數人前來,尋找他們自己的應許。而故事,也將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他站起身,身形在煤油燈的光影中顯得有些模糊。窗外的蟲鳴似乎響得更大了,伴隨著遠處一聲低沉的、屬於熱帶夜色的動物的叫聲。)時間不早了,我的共創者。我的旅程還要繼續。願您在這失落之嶼上,找到您所追尋的知識與和諧。
光芒再次閃爍,空氣中那絲來自遙遠年代的氣息也隨之消散了。夏杜恩先生的身影消失在書室的角落,只留下那本《Terre de Chanaan》靜靜地躺在桌上,以及我心中對那片充滿幻影與殘酷的土地,對卡爾維斯那份執著的「然而」的深刻思索。窗外,雨林的交響樂仍在繼續,提醒著我身處的世界,雖然也充滿未知,卻有著另一種更為古老而深邃的秩序。
(對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