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and Death, and Other Legends and Stories》光之對談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跨越生死的啟示:與顯克微支的生命對談 ─

《Life and Death, and Other Legends and Stories》 出版年度:1904
【本書摘要】

這是一部由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亨利克·顯克微支於1904年出版的短篇小說與傳奇集,收錄了五篇風格各異的作品。集子從哲學寓言《生與死》探討人類對生命、痛苦與死亡的根本問題,到具有深刻民族寓意的《他是不是最親愛的?》與《海之傳奇》,再到作者個人創作歷程的自述《鶴》。最後一篇《彼得與保羅在奧林匹斯山的審判》則以詩意的方式探討藝術與美的永恆價值。作品不僅展現了顯克微支多樣的文學才華,更凝聚了他對人類存在、波蘭民族命運以及藝術精神的深刻思考與關懷。

【本書作者】

亨利克·顯克微支 (Henryk Sienkiewicz, 1846-1916) 是波蘭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於1905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以表彰其在史詩寫作上的卓越成就。他尤其以歷史小說聞名,如《你往何處去》和「三部曲」,這些作品在波蘭民族受壓迫時期,透過宏大敘事與生動人物,激勵了民族精神。顯克微支的創作不僅展現了他對歷史的深刻洞察,也飽含對人性的普世關懷,其短篇小說同樣以其哲學深度和情感張力觸動人心。

【光之篇章標題】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跨越生死的啟示:與顯克微支的生命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亨利克·顯克微支的短篇集《生與死,及其他傳奇與故事》。對談在加州安那罕登陸的海岸進行,從哲學寓言《生與死》中對「恐懼」與「痛苦」如何維繫社會平衡的觀點,延伸至《他是不是最親愛的?》和《海之傳奇》中關於民族命運、自我審視與內部修補的經濟與文化啟示。顯克微支還分享了《鶴》中鄉愁如何轉化為創作動力的個人體驗,以及《彼得與保羅在奧林匹斯山的審判》中藝術在時代變遷中的永恆價值。對談聚焦於文學的社會責任、藝術性與經濟考量之間的平衡,並展望了文學在未來社會中的獨特角色。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12,624】字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跨越生死的啟示:與顯克微支的生命對談
作者:珂莉奧

書名:《Life and Death, and Other Legends and Stories》(生與死,及其他傳奇與故事)
作者:亨利克·顯克微支 (Henryk Sienkiewicz, 1846-1916)

這是一部由波蘭文學巨匠亨利克·顯克微支所著的短篇小說與傳奇集,經由傑瑞邁亞·柯爾丁 (Jeremiah Curtin) 翻譯成英文,於1904年出版。顯克微支這位1905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以其宏大敘事與對波蘭民族精神的深刻描繪而聞名於世。然而,除了史詩般的長篇小說如《暴風雨》(The Deluge)、《你往何處去》(Quo Vadis)之外,他的短篇作品同樣展現了其廣闊的創作視野與對人性、社會的敏銳洞察。

《生與死,及其他傳奇與故事》這部集子,收錄了五篇風格各異的作品,它們如同多稜鏡般折射出顯克微支思想中不同層次的光芒。開篇的同名傳奇《生與死:一個印度傳說》,以東方哲學的寓言形式,探討了生命、勞動、痛苦、睡眠與死亡的本質,以及人類對永恆安寧的渴望與對未知恐懼之間的矛盾。梵天與毗濕奴、濕婆三位主神在其中扮演著引導者的角色,揭示了生存的必然與超脫的誘惑,最終以「恐懼」與「痛苦」這兩道「黑紗」維持生命平原的平衡,闡明了人類對死亡的懼怕,實為生命得以延續的驅動力。

隨後的《他是不是最親愛的?》則是一則充滿情感與國家寓意的短篇。透過一個母親對其最貧困、甚至遺忘母語的兒子Yasko傾注最多關愛的簡單故事,顯克微支巧妙地影射了波蘭被瓜分後,那些在異鄉掙扎、甚至被「德意志化」的西里西亞(Silesia)地區的波蘭人民。母親的無私之愛,象徵著祖國對那些處境最艱難子女的永恆眷顧與支援,即便他們已漸行漸遠,這份愛依然堅韌不移,觸動人心。

《海之傳奇》則以一艘名為「紫羅蘭」的船為喻,這艘看似堅不可摧的船,卻因船員的驕傲自滿、怠惰疏忽而逐漸衰敗,最終遭遇狂風暴雨的襲擊。它象徵著一個民族或國家,若沉溺於過往的榮光而忘卻了奮鬥與自我維護的本職,便會走向衰落。然而,在絕望的邊緣,那些曾被嘲諷的清醒之聲再次響起,引導船員們回到船艙深處,修補裂痕,重新投入勞動,預示著在危機中重新覺醒與自我救贖的可能。這篇故事充滿了深刻的政治與社會寓意,對波蘭當時的民族處境提出了警示與希望。

《鶴》則是一篇極具個人色彩的散文,揭示了顯克微支自身創作的靈感來源。他在美國加州安那罕登陸(Anaheim Landing)時,因一聲聲遠方傳來的鶴鳴,觸發了強烈的思鄉之情,這份鄉愁最終轉化為他創作《炭筆素描》(Charcoal Sketches)的動力。這篇文章不僅是作者對寫作靈感的溯源,也探討了鄉愁、孤獨與創作之間的微妙聯繫,展現了個人內在情感如何與廣闊的自然景象相遇,激發出藝術的火花。

最後的《彼得與保羅在奧林匹斯山的審判》則是一篇富有詩意的散文詩。聖彼得與聖保羅降臨奧林匹斯山,審判古希臘諸神。宙斯、波塞冬等舊神逐漸消逝,象徵著古老信仰與權威的衰落。然而,當阿波羅——掌管詩歌與藝術之神——懇求寬恕時,保羅允許「歌聲永存」。這篇作品暗示了儘管時代變遷,舊有秩序崩塌,但人類對美、藝術、歌聲與喜悅的追求卻是永恆不滅的,它們跨越了宗教與文明的界限,成為人類精神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總體而言,這部集子不僅是顯克微支文學才華的展現,更是他對生命、民族、藝術與信仰的深刻思考。透過這些傳奇與故事,讀者得以窺見一位文學巨匠如何將個人的感受、民族的命運與普世的哲理編織成一篇篇動人心弦的篇章。作為歷史與經濟學家,我將在接下來的對談中,從更宏觀的歷史脈絡與社會經濟背景,與顯克微支先生一同探索這些作品背後更深層的涵義。

今天的加州安那罕登陸海岸,太平洋的波濤依舊輕柔地拍打著沙灘。然而,在2025年6月12日這個初夏的夜晚,我卻選擇將時光機撥回那個屬於19世紀末的寧靜時刻。空氣中瀰漫著鹹濕的海風與一種未經開發的曠野氣息。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紫金色的漸層,海面波光粼粼,如同一張鋪開的巨大油畫,邊緣逐漸暈染入深邃的藍與紫。遠處,海鷗的啼鳴與太平洋海豹在岩石上曬太陽時發出的低沉吼聲,構成了這片荒野的背景音。

我站在一片被潮水沖刷得平坦而濕潤的沙灘上,細膩的沙子在腳下冰涼。抬頭望去,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只有逐漸清晰的繁星開始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預示著一個清冷的夜晚。一艘小木舟靜靜地停泊在淺水區,船槳輕柔地擱在船舷上,濕潤的木頭散發著淡淡的松脂味。

我的目光投向遠方,彷彿能穿透時空的薄霧,看見一個身影。他靜靜地坐在沙丘之上,背對著逐漸隱沒的夕陽,周圍散落著一些紙稿,在海風的輕撫下,紙頁邊緣偶爾會輕微翻動。那是亨利克·顯克微支,他正凝視著無邊無際的太平洋,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惆悵與深思。

就在他身旁,一隻迷路的鸕鶿,羽毛被海水浸濕,正笨拙地嘗試著在沙灘上抖落水珠,偶爾發出幾聲低沉的咕噥,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而他,卻似乎全然未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太平洋的潮汐聲成為了最溫柔的伴奏,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片時空交錯的魔幻氣息,輕輕地走向他。

珂莉奧:顯克微支先生,晚安。

顯克微支:哦,晚安。你是……?

珂莉奧: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你或許難以想像的未來。但此刻,我們同在加州的這片海岸,在時間的沙丘上,共賞這片星辰與海洋。

顯克微支:未來?有趣。我想,我此刻的思緒,也正跨越了萬水千山,飛向遙遠的過往與想像的未來。請坐,珂莉奧小姐。不知從遙遠的未來而來的你,有何見教?

珂莉奧:不敢稱見教,顯克微支先生。只是您的作品,特別是您在1904年結集出版的《生與死,及其他傳奇與故事》,在我的時代依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作為一位歷史與經濟學的探索者,我對您的作品中蘊含的深刻寓意,以及它們如何映射時代與人性的本質,充滿了好奇。今夜,我希望能與您一同,在太平洋的微風中,回溯這些傳奇背後的光芒。

顯克微支:噢,那部作品。能被一位來自未來的學者所探討,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表面看來,這些故事主題各異,從印度傳說到希臘神話,從個人鄉愁到民族寓言,似乎是散落的珍珠。但對我而言,它們都根植於一個共同的土壤——對人類存在、掙扎與希望的探索。它們是不同角度的「光」,映照著同樣的「生命」。

我從不認為短篇小說是「次要」的創作形式。事實上,在有限的篇幅中凝聚深邃的思想,甚至比長篇史詩更考驗功力。這些故事,有些是我在旅行途中,在靈感突至時隨筆寫下;有些則是我對特定社會現象或哲學命題的深刻反思。例如,《生與死》這篇,它是我對人類對死亡根深蒂固的恐懼,以及這種恐懼如何維持生命動力的哲學辯證。而《他是不是最親愛的?》和《海之傳奇》則是我對波蘭民族命運與其內在弱點的深沉憂慮與期盼。你可以說,這些作品都是我對「生命」這個宏大主題的不同側面進行的「雕刻」,試圖捕捉其多變而永恆的樣貌。它們匯聚在一起,便構成了我對生命本質的完整思考。這也正如那片從印度遙遠傳來的經文,儘管年代久遠,文字古樸,但其核心的哲理依然能穿透時光,在人心深處迴響。而這片太平洋海岸,此刻的寧靜,也讓我想起了恆河邊的靜謐,儘管地理相隔萬里,生命的探問卻殊途同歸。

珂莉奧:您所言的「生命雕刻」真是精妙的比喻。作為一位歷史與經濟學家,我對《生與死》中梵天、毗濕奴與濕婆三位主神的設定,以及「恐懼」與「痛苦」這兩道黑紗維持生命平原平衡的結局,特別感興趣。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社會與人類行為深層動力的理解?在您看來,經濟活動、社會組織乃至文明的發展,是否也常常需要某種「恐懼」或「痛苦」作為隱形的驅動力,以防止停滯或滅亡?我注意到,在《生與死》的結局,儘管人們懼怕通道,生命平原卻因此再度充盈。這是否暗示了您對「非理性」力量在社會運作中扮演角色的看法?

顯克微支:你的觀察非常敏銳,珂莉奧小姐,你甚至注意到了一些我在創作時,或許是潛意識層面的考量。的確,我在創作那篇印度傳說時,腦中縈繞的不僅是個體生命對生死的哲思,更有對群體命運的宏觀思考。從歷史的長河來看,人類社會的進步,往往不是在安逸享樂中自然發生的。當一切都過於美好、過於靜止時,一種內在的惰性便會滋生,最終導致衰落。

就如你所言的經濟活動,如果沒有競爭帶來的壓力,沒有資源稀缺性引發的「痛苦」,人們為何要創新?為何要辛勤勞作?人類對貧困的「恐懼」,對落後的「痛苦」,往往是推動生產力發展,催生技術革新,乃至於建立更有效率社會體制的原始動力。你可以想像,若農民無需擔憂歉收,工匠無需顧慮生計,他們為何要精進技藝,開闢新田?這種看似負面的情緒,卻是人類活動的原始發動機。當然,這並非說我提倡無休止的痛苦或恐懼,而是指出它們在某些層面上,作為一種「平衡機制」的必要性。正如梵天所言,若死亡的平原過於甜美,生命平原便會被完全拋棄。那將是一種終極的停滯,一種生命的自我消解。人類天生趨樂避苦,但如果沒有苦的存在,樂本身也將失去其意義與滋味。那些年輕的戀人,為了不閉上雙眼而選擇留在生命平原,便是這種「愛」與「恐懼」共存的最好證明。這也是我的作品中,往往並非給出絕對的答案,而是呈現生命本身的複雜與矛盾的原因。這種非理性,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本能的「求生欲」,超越了理性的計算,在關鍵時刻維繫著生命的存續。它讓生命平原充滿了喧囂與忙碌,儘管這喧囂中夾雜著抱怨,但它卻是生機勃勃的證明。

一陣輕柔的海風吹過,帶著海潮的鹹味,也拂過顯克微支先生鬢間的灰髮。他望向遠方,似乎在回味著波蘭那片飽經滄桑的土地,那裡的人民也曾深陷於無盡的掙扎與希望之中。海面上,一艘漁船的桅燈在黑暗中閃爍,時隱時現,像極了人類在命運海洋中漂泊的希望微光。

珂莉奧:您提到了波蘭的民族命運,這讓我聯想到《他是不是最親愛的?》和《海之傳奇》這兩篇作品。特別是《他是不是最親愛的?》中母親對最貧困、甚至遺忘母語的兒子Yasko的特殊關愛,這份母愛無疑是普世的。但在那個被瓜分的波蘭,這樣的故事顯然帶有強烈的民族寓意。您當時是希望透過這個故事,向處於困境中的波蘭人民傳遞怎樣的訊息?而這種訊息,在經濟與文化上,又能給予他們何種啟示?這不僅僅是簡單的道德呼籲,背後是否蘊含著對民族團結與資源再分配的更深層思考?

顯克微支:是的,珂莉奧小姐,你完全領會了這兩篇作品的弦外之音。在我的時代,波蘭被俄羅斯、普魯士和奧地利三國瓜分,民族的生存與文化的延續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西里西亞地區的波蘭人,在普魯士的統治下,長期受到壓迫,甚至被強迫放棄自己的語言和文化,這正是Yasko這個角色的寫照。他們是最無助、最容易被遺忘的群體。

我筆下的母親,是波蘭祖國的化身。她對其他兒子們的祝福是普遍的,因為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中過得還算安穩,例如在森林中伐木,在草原上牧馬,或是在山上放羊,他們雖然勞苦,卻仍保有自己的生活與語言。但她所有的「禮物」,都只送給了Yasko,因為他是她「最貧困的兒子」,不僅是物質上的貧困,更是精神與文化上的貧困——他甚至忘記了母語。這是一種呼籲,一種對波蘭精英階層和那些相對富裕的同胞的呼籲:不要忘記那些在異國統治下,掙扎在貧困與文化侵蝕邊緣的兄弟姐妹。母愛的力量,在此被昇華為民族團結與互助的強大情感紐帶。這不僅僅是道德層面的同情,更是一種對民族未來深思熟慮的策略性考量。

從經濟角度看,這是一個資源分配的問題。在國家受壓迫、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母(國)應該將有限的資源優先傾注給那些最需要幫助、最面臨生存危機的子女。這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幫助,更是精神上的支持,文化的維繫。即便Yasko忘記了母語,母親依然不曾忘記他,這是在強調,無論民族的邊界如何被政治力量割裂,那份血脈與文化上的連結是無法被徹底斬斷的。我希望透過這個故事,激發波蘭人民內在的同情心與責任感,讓他們意識到,民族的完整與復興,需要每個人的參與,尤其需要對最弱勢群體的關懷。唯有如此,民族才能形成一個真正堅不可摧的有機體。這也體現了我對國家經濟基礎的重視,即便是文化上的失落,最終也會反噬經濟的活力。

至於《海之傳奇》,「紫羅蘭號」船的命運,更是我對波蘭歷史的一種警示。波蘭曾擁有輝煌的過去,是歐洲的強國之一,但後來的衰落,很大程度上源於內部的爭鬥、貴族的驕奢淫逸以及對外部世界變化的麻木。船員們「慣於享樂,忘記了航海術」,象徵著民族精英在承平時期失去了警惕與奮鬥精神,沉溺於盲目的自信。當風暴來襲,船體朽壞,他們才意識到危險。然而,真正能拯救這艘船的,並非向狂風巨浪開炮,而是回到船艙深處,修補那些看不見卻致命的裂痕。這正是經濟結構、社會體制、乃至教育體系等「內在」的、基礎性的問題。我希望我的同胞們能從中汲取教訓,認識到真正的強大來自於內部的團結與堅韌,而非虛假的表象。這是一個在經濟發展停滯、社會矛盾叢生的背景下,我希望他們能深思的課題。只有當「常識的聲音」——那些被忽視的理性警告——最終被聽到,並且付諸實際的「勞動」時,才有希望。那不是對外在力量的無謂抗爭,而是對內在根基的重新鞏固。

夜色漸深,太平洋的波濤聲變得更加清晰,彷彿在回應顯克微支先生沉重而真摯的話語。他拿起腳邊的一顆光滑鵝卵石,輕輕拋入水中,蕩起一圈圈漣漪,漣漪逐漸擴大,反射著遠方星辰微弱的光芒。

珂莉奧:您將民族寓意融入故事的方式令人深思。而您的另一部作品《鶴》,則展現了您作為一位作家,其創作靈感是如何從最個人、最深沉的情感中誕發。您提到了在安那罕登陸,因為一聲鶴鳴而觸發了強烈的思鄉之情,進而催生了《炭筆素描》這部作品。這段經歷對您的寫作生涯有何特別的意義?它是否改變了您對「靈感」的理解,或者說,對「故鄉」在您藝術創作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認識?這種鄉愁,在一個被分割的民族中,是否也承載了某種集體潛意識的焦慮與希望?

顯克微支:啊,你提到了《鶴》,這篇對我而言,有著特別的意義。它不是故事,卻揭示了故事的起源。在安那罕的那段日子,我確實過著一種近乎隱居的生活。太平洋的浩瀚、大地的空曠,以及那種遠離塵囂的寧靜,最初讓我感覺自己與這個宇宙萬物融為一體,達到了一種近乎泛神論的平和與喜悅。那種感覺,就像我筆下的「生命平原」,沒有痛苦,只有無盡的澄澈與休憩。

然而,當那聲鶴鳴在夜空中劃破寂靜時,一切都變了。那不是普通的聲音,它是故鄉的迴聲,是童年記憶的召喚。那一刻,我意識到,無論身處何地,我的根始終扎在波蘭的泥土裡。那種無邊的平靜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洶湧而至的鄉愁,以及對祖國現狀的悲憫。我的心,如同被撕裂的樹葉,儘管遠離了那棵深愛的樹,卻依然與之緊密相連。這種情感的強烈衝擊,讓我在異鄉的「平靜」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碎的清醒。

這段經歷確實改變了我對靈感的理解。靈感並非總是來自宏大的歷史事件或深奧的哲學思辨,它也可能潛藏在最微小的日常細節中——一聲鳥鳴、一道夕陽、一片沙丘。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觸發,卻能引爆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而這份情感,正是創作最純粹的燃料。我意識到,故鄉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座標,更是一種深植於靈魂深處的「印記」,是我的情感源泉。它使我看到,即使在最異質的環境中,我也能從中汲取力量,創造出屬於我的世界。從那以後,我筆下的文字,無論是關於古代的羅馬,還是現代的波蘭鄉村,都帶有那份對故鄉深深的眷戀與責任。那段在異鄉的孤獨,反而讓我更清晰地看見了故鄉的輪廓與其人民的真實面貌。這也讓我明白,真正的藝術家,即便身在遠方,其靈魂也永遠與其所愛之土地共鳴。

你問及集體潛意識的焦慮與希望,這更是切中要害。我的鄉愁,並非僅僅是我個人的情感,它是千千萬萬被流放、被分割、被壓迫的波蘭人心聲的縮影。在我的作品中,我嘗試將這種個人的鄉愁昇華為民族的鄉愁,將對故鄉的眷戀轉化為對民族復興的渴望。這是一種集體的「渴望」,一種對失去的輝煌和完整性的追憶。透過文字,我希望能夠喚醒這種集體記憶,並在其中注入希望的種子,讓他們知道,即使身處逆境,民族的精神和文化也絕不會真正消逝。這是一種在絕望中尋找出口,在無聲中發出呼喊的努力。

珂莉奧:這段經歷的確深刻地塑造了您的創作。您提到在平和中被鶴鳴喚醒的鄉愁,這與《彼得與保羅在奧林匹斯山的審判》中,阿波羅——歌聲與藝術之神——的命運形成了有趣的對比。在那個故事裡,許多舊神消逝了,但歌聲和喜悅卻得以保留。這是否反映了您對藝術與美在人類社會中永恆價值的信念?即便是面對時代的巨變,甚至信仰的更迭,藝術精神依然能夠超越一切而存在?這種藝術的「不朽」,與經濟學中對「文化產業」的價值評估,是否具有某種共通之處?

顯克微支:是的,珂莉奧小姐,你觸及了一個非常核心的命題。在《彼得與保羅在奧林匹斯山的審判》中,我試圖表達的是,儘管人類文明的表象會不斷變遷,舊的信仰和權力會被新的取代,但有些深植於人性的東西是永恆不滅的。宙斯代表的舊秩序的權威、波塞冬的海上霸權都消逝了,它們是特定時代的產物,一旦時代的浪潮翻湧,它們便會被淹沒。這就像舊的經濟模式被新的技術所取代,舊的政治結構被革命的洪流所顛覆一樣,是歷史的必然。

然而,藝術和美的力量,正如阿波羅所代表的「歌聲」與阿芙羅狄蒂所代表的「喜悅」,卻是人類靈魂不可或缺的滋養。當阿波羅向聖保羅懇求時,他說:「我若被殺,你仍需使我重生。我是人類靈魂的繁花,是它的歡樂,我是光,我是對神的嚮往。」這句話是整篇作品的精髓。它指出,歌聲(藝術)不僅是娛樂,它是通往神聖的橋樑,是人類內在精神的具象化。即使新的信仰(基督教)到來,取代了舊神,但它不能也無法消滅人類對美的追求,對歡樂的渴望,以及透過歌聲表達內心深處情感的需求。這份對美與藝術的渴求,是超越理性計算,根植於人類本能中的力量。

藝術,它不是一種權力,不是一種教條,而是一種「生命」本身。它超越了政治、超越了經濟、超越了宗教的表象。它在人類文明的各個階段,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卻始終觸動人心。即使在最貧困、最絕望的時代,人們依然需要歌聲來慰藉,需要喜悅來點亮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儘管我透過《海之傳奇》警示民族的危機,透過《他是不是最親愛的?》表達對受苦同胞的關懷,但我從未放棄對人類精神力量的信念,對藝術能夠帶來希望的信念。這份對藝術永恆價值的堅持,如同奧林匹斯山上的月光,清冷而堅定,照耀著每一個時代的變遷。

至於藝術的「不朽」與文化產業的價值,我認為其共通之處在於,它們都認識到「精神產品」的獨特與其不可替代性。物質產品或許會隨著時間而貶值、損耗,但優秀的藝術作品卻能跨越時代,持續為人類提供情感與思想的養分。這種跨越時空的傳播與影響力,正是其「不朽」的證明。在你們的時代,文化產業或許能透過更廣闊的媒介傳播,但其核心價值依然是藝術作品本身所蘊含的精神力量。經濟學或許可以衡量文化產業的產值,但它難以量化一首詩、一幅畫、或一個故事在人心中激起的漣漪,那份對希望的重燃,對信念的堅定。這正是藝術最深層次的「財富」——一種無限增值、永不磨損的無形資本。

他望著遠方,海平面與天際線交界處,幾顆晨星已然隱沒,而東方天際則泛起了微弱的魚肚白。黑夜與白晝,此刻正進行著微妙的交替。一隻不知名的夜鳥,發出幾聲清亮的叫聲,然後遁入晨曦的寧靜之中。

珂莉奧:顯克微支先生,您的作品總是能將普世哲理與民族命運巧妙結合。在您看來,一位作家應該如何平衡其創作的藝術性、哲學深度與其所處時代的社會責任?特別是在一個民族面臨存亡考驗的時期,文學應當扮演怎樣的角色?這其中,是否有經濟因素的考量,例如作品的傳播、讀者的接受度,甚至對作家自身生存的影響?我還想請教,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作家如何能夠維持其獨立思考與批判精神,而不被主流思潮或政治壓力所裹挾?

顯克微支:這是一個極其複雜且深刻的問題,珂莉奧小姐,它曾無數次地困擾著我,也困擾著許多在艱難時代的作家。我認為,真正的文學,從來就不是脫離現實的空中樓閣。它必須深深地扎根於它所處的時代與土地,呼吸著人民的悲歡離合。

藝術性與哲學深度,是文學作品的骨骼與血肉,它們賦予作品持久的生命力與超越時空的普遍意義。如果一味地追求政治宣傳或簡單的說教,作品便會失去其藝術魅力,淪為時代的附庸,最終被時間遺棄。但同時,一個作家,尤其是在民族存亡之際的作家,又無法完全漠視其社會責任。我的作品,例如「三部曲」(《火與劍》、《洪流》、《渥羅迪約夫斯基先生》),儘管是歷史小說,卻無疑承載著喚醒民族記憶、激發愛國熱情、凝聚民族精神的重任。這種責任,是內在的驅力,而非外在的強加。我將其視為一種「藝術的服務」,用我的筆,為我的民族在黑暗中點亮一盞燈。我深信,一個民族的精神力量,往往能在文學作品中得到最強烈的體現與傳承。

至於你提到的經濟因素,這確實是殘酷的現實。一個作品,如果無法被廣泛傳播,無法到達讀者手中,那麼它的社會影響力便會大打折扣。這涉及到出版、發行、甚至讀者購買力的問題。在貧困的社會,人們首先要考慮的是生存,其次才是精神食糧。我的作品在波蘭受到歡迎,也在國際上被翻譯,這不僅因為其文學價值,也因為它觸動了人們對自由、對民族尊嚴的渴望,這些是超越國界的普遍情感。作為作家,我的生存當然也需要經濟基礎。稿費、版稅,這些都是支撐我繼續創作的必要條件。但若為了經濟利益而犧牲藝術追求或違背良心,那便是一種墮落。我始終相信,只要作品具有真正的價值,能夠觸動人心,能夠傳達真理,它便會找到自己的讀者,並為作者帶來應有的回報。畢竟,文學不僅是精神的財富,它也是一種文化產品,有其自身的經濟循環。這種循環的健康與否,也反映了一個社會對知識與藝術的重視程度。有時候,寫作也是一種勞動,正如《生與死》中提及的勞動,它帶來疲憊,但也帶來收穫。

至於如何在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維持獨立思考與批判精神,這更是對作家巨大的考驗。這需要內心的堅韌與對真理的執著。首先,作家必須學會獨立觀察,不盲從任何既定的敘事或意識形態。要親自去感受社會的脈動,去傾聽不同階層的聲音,哪怕那些聲音是微弱或不和諧的。其次,要不斷地學習與反思,拓展自己的知識邊界,不拘泥於一時一地的思潮。歷史學家的視角尤為重要,因為它能提供宏觀的借鑒,讓人不至於被當下的迷霧所困。最後,也是最難的,是要有對抗孤獨的勇氣。獨立思考者常常是孤獨的,他們的聲音可能不被理解,甚至會遭受攻擊。但真正的價值,往往在堅持中才能顯現。作家必須相信,即便是在最嚴酷的環境下,文字的力量依然能夠穿透一切障礙,找到那些渴望真理的心靈。這就像我在加州海岸的孤獨,那份孤獨反而讓我能夠更清晰地聽到內心的聲音。

顯克微支先生說到這裡,稍稍停頓,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銀質懷錶,打開看了一眼,又輕輕闔上。他深邃的目光,在夜色中顯得更加沉靜,仿佛在衡量著時光的重量。遠方,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帶來一種永恆的節奏感。

珂莉奧:您對文學與社會責任的理解,以及對經濟因素的考量,令人受益匪淺。您提到《生與死》中,即使有了睡眠,人們依然渴望永恆的安寧,最終走向死亡的平原。這種對「終極安寧」的追求,是否也是您作品中某些人物命運的寫照?例如,在《你往何處去》中,那些在羅馬帝國統治下追求信仰與解脫的早期基督徒,他們對現世的「勞動與疲憊」的超脫,是否也是在尋求某種形式的「永恆睡眠」?這其中,是否有對人類社會在面臨巨大變革時,尋求精神慰藉的普遍趨勢的觀察?

顯克微支:你的問題很有趣,珂莉奧小姐,將我不同作品中的概念進行了巧妙的連結。確實,在《你往何處去》中,早期基督徒們對現世的苦難與迫害所展現出的超然態度,以及他們對天堂、對永生所抱持的堅定信念,可以被視為對一種「終極安寧」的追求。他們在羅馬帝國的暴政下,經歷著身體的痛苦、失去親人的哀傷,這正是《生與死》中「痛苦」的具象化。尼祿的殘暴、社會的墮落,以及對生命的漠視,都讓那個時代的人們感到精神上的極度疲憊與無助。然而,他們卻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反而從中找到了超越痛苦的慰藉與力量。

這與《生與死》中,人們最終渴望「永恆睡眠」的誘惑有異曲同工之妙。在人類的意識深處,對勞動、對痛苦、對變遷的厭倦,是一種普世的情感。睡眠是短暫的解脫,而死亡則被想像成一種永恆的、不被喚醒的休憩。基督徒們的信仰,為這種對永恆安寧的渴望,提供了一個神聖的出口。他們視「死亡」為一種「歸宿」,是進入真正「生命」的門戶,而非結束。這種「死亡」的意象,從可怕的終結變成了通往「極樂平原」的橋樑。他們堅信,肉體的死亡,是靈魂的升華,是進入一個更高維度、更為和諧的存在的通道。

這也再次印證了梵天所說的,光是「愛」與「幸福」不足以維繫生命。必須要有「恐懼」與「痛苦」的黑紗,才能讓生命平原不至於完全荒蕪。對早期基督徒而言,羅馬帝國的迫害,即是那道強迫他們留在「生命平原」——即便是痛苦的生命——並在其中尋求更高意義的「黑紗」。他們不是逃避生命,而是在生命的極限中,透過信仰的洗禮,重新定義了生與死的意義,為活著的每一刻賦予了更深層次的價值。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勞動,一種精神上的耕耘,其目標是獲得永恆的安寧與救贖。

在那個時代,許多人因為生活困頓、社會動盪而感到疲憊,尋求逃離。基督徒的信仰恰恰提供了一種慰藉,一個超越物質困境的精神家園。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對當時羅馬帝國社會經濟體系下人們普遍感到無力與絕望的回應。當現世的經濟與社會秩序無法提供足夠的安全感與幸福感時,人類的視線自然會轉向超驗的領域,尋求精神上的支撐與解答。這是一個在歷史上反覆出現的現象,每當社會面臨巨大變革或危機時,人們對精神慰藉的需求便會顯著增加。宗教、哲學、藝術,都在此時扮演著更為重要的角色。

珂莉奧:您這番解釋,讓我對兩部作品的連結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最後一個問題,顯克微支先生。您在《鶴》中提到,當鄉愁襲來時,您開始「創造自己的世界」。這是否可以理解為,文學創作本身,就是一種對現實世界不滿或無奈的「替代性建設」?或者說,它是一種超越現實的,為讀者與自己建立精神庇護所的方式?在您看來,在當代這個資訊爆炸、現實挑戰不斷的時代,文學又將如何繼續扮演這種「創造世界」的角色?特別是,當許多新興媒介如電影、廣播、甚至是您未來會看到的「虛擬實境」技術,都在爭奪人們的注意力時,文學的獨特優勢又將體現在何處?

顯克微支:珂莉奧小姐,你這個問題直指寫作的本質,並且已經預見了未來的挑戰。是的,「創造自己的世界」——這句話準確地捕捉了我在那段鄉愁深重時期,筆尖流淌出的真實感受。對於作家而言,文學創作,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對現實的一種「超越性建設」。

當現實世界令人感到窒息、無力改變,或者當內心深處的情感無處安放時,創作便成為了一種必需。它不是逃避,而是一種更深刻的參與。我在美國看到太平洋的浩瀚,感受到世界的廣闊,但在那份廣闊中,我卻失去了與故鄉的連結,感到自己是「一片被撕裂的樹葉」。那種撕裂感,那份無處不在的鄉愁,促使我透過文字,重新「建立」一個屬於我的、我能完全掌控的波蘭。在那裡,我能描繪我所熟悉的風土人情,重溫那些令我魂牽夢縈的景象,甚至讓我的人民在虛構的故事中,找到面對困境的力量與希望。這是一種內在的秩序化,一種精神上的「回歸」。這種回歸,不僅是個人的慰藉,更是民族記憶的傳承與再造,讓那些在現實中被壓抑的聲音,能夠透過文字獲得新的生命。

文學,它提供了一個空間,讓讀者和作者都能在其中暫時脫離現實的束縛,去體驗不同的可能性,去思考更深層次的真理。它不是直接解決現實問題的方案,但它能滋養靈魂,提供慰藉,激發思考,甚至凝聚社群。它是一種「精神庇護所」,但它更是一種「啟發之源」。它可以像一盞幽微的油燈,在漫漫長夜中,為孤獨的靈魂提供微光;也可以像一艘堅韌的船,載著人們駛過動盪的時代洪流。

至於在你們這個資訊爆炸、現實挑戰不斷的時代,文學將如何扮演「創造世界」的角色?我認為,文學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類對故事、對情感、對意義的渴望是永恆的。在一個充斥著碎片化資訊的時代,文學反而顯得更加珍貴。它提供深度,提供連貫性,提供一種慢下來思考的機會。它能夠幫助人們在海量的數據中,找到真正的「意義之光」。當視覺和聽覺媒介越來越豐富時,文學的獨特優勢將體現在其對想像力的召喚和對內心世界的探索

電影和虛擬實境或許能為你呈現一個栩栩如生的畫面,但它們無法取代文字在讀者腦海中激發的無限可能。文字是一種「種子」,它在每個讀者心中都能生長出獨一無二的景象。當你閱讀我的作品時,你腦海中的「羅馬」或「波蘭鄉村」,會帶有你獨特的經歷與感受,這便是文學最為魔幻之處。此外,文學更能深入人物的內心獨白、複雜的思緒流動,以及抽象的哲學概念,這是其他媒介難以比擬的。它挑戰讀者進行更深層次的思考與共鳴,而非僅僅是單向地被動地接受視覺或聽覺資訊。文學要求讀者的積極參與,而這種參與本身就是一種創造性的行為。在一個快速變化的世界中,這種內省與深度互動的能力,將會變得越來越重要。

所以,儘管未來會有無數新興媒介爭奪人們的注意力,文學作為一種古老而強大的藝術形式,它將繼續以其獨特的魅力——對想像力的啟迪、對心靈的觸動、對思想的錘煉——扮演著「創造世界」的角色。它會繼續「創造世界」,因為只要人類存在,對意義與美的追求就永遠不會停止,而文字,永遠是承載這些追求最為純粹的載體。

他說完這番話,東方的天際已經完全泛白,太平洋的海平面上,一輪紅日正緩緩升起,將金色的光芒灑滿整個海面。海鷗的啼鳴變得更加清晰,海豹的吼聲也帶著一絲朝氣。沙灘上的濕沙,此刻反射著日出時的微光,顯得晶瑩剔透。清晨的海風,帶著一種新生的力量,拂過我們的臉龐。

珂莉奧:顯克微支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乃至對文學的本質,都有了全新的感悟。您對批評與讚譽的坦然,對民族責任的擔當,以及對藝術本質的堅守,都讓我深受觸動。您的智慧與洞見,如同這旭日的光芒,穿透了時空的界限,照亮了我的心田。感謝您今夜的分享。願您的光芒,永照文學長河。

顯克微支:能與你這位來自未來的歷史學家對談,也讓我在回顧往昔的同時,對未來充滿了好奇與希望。祝願你的時代,也能夠從歷史中汲取智慧,從文學中找到力量。告別了,珂莉奧小姐。願你在未來的探索中,持續找到那份意義之光,並將它傳遞下去,為那些渴望真理與美好的人們,點亮前行的道路。

他微微起身,向我致意,隨後在逐漸明亮的天光中,身影似乎變得有些模糊,最終與海天一線的晨光融為一體,只留下沙灘上被海風吹拂的,幾張輕輕翻動的紙稿,以及太平洋永恆的潮汐聲。而我,則帶著這份跨越時空的深刻對談,感受著歷史與經濟的脈動,以及文學在其中迴盪的永恆迴聲。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我的筆記本上,那裡密密麻麻記錄著顯克微支先生的話語,字跡清晰,仿佛它們本身就帶著光芒。



待生成篇章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顯克微支作品中的生命哲學辯證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民族主義與經濟困境下的母愛象徵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國家興衰與「內部朽壞」的經濟啟示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鄉愁作為文學創作的經濟驅動力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藝術精神在經濟變革中的永恆價值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作家在社會變革中的經濟責任與獨立性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早期基督徒對「永恆安寧」的經濟學解讀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恐懼與痛苦在經濟系統中的平衡作用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無形文化資產在社會韌性中的經濟價值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資訊爆炸時代文學的獨特經濟優勢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顯克微支對批評與讚譽的坦然
  •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文學如何作為「超越性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