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19世紀美國普世主義牧師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於1838年出版,旨在批判當時僵化、難懂的英語語法教學。巴爾奇主張語法應基於「自然法則」和「使用者共識」的哲學原理,而非任意規則。他重新定義了詞類,強調詞語的「意義」而非形式,並提出所有動詞皆表示「行動」,連「to be」亦然。全書透過講義形式,闡述其對語言本質、學習方法及教育改革的深刻見解,挑戰了傳統語法的謬誤,旨在為學習者提供一個更清晰、實用且富有哲學深度的語言學習途徑。
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William Stevens Balch, 1806-1887)是一位美國普世主義牧師和教育家。他以其對語法教育的批判性觀點而聞名,提倡語言學習應與哲學和自然科學原理相結合。巴爾奇先生堅信教育的目的是培養獨立思考和對真理的追求,而非死記硬背。他將其神學背景與對語言的深刻理解相融合,致力於推動更為理性與實用的教育方法,其著作反映了他作為一位思想改革者的精神。
《星塵低語》:與語言哲學的對談——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的語法革新之路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在《Lectures on Language》中對傳統語法教育的批判及其提出的革新性哲學觀點。對談中,瑟蕾絲特與巴爾奇先生一同回顧了19世紀語言學習的困境,剖析了其「詞語是意念的符號,意念是事物留下的印記」的核心理念。討論聚焦於他對詞類(特別是動詞和形容詞)的重新定義,以及他堅信「所有動詞都表示行動」的激進觀點,甚至將「to be」視為最高程度的行動。對談也觸及了他在推動這些新思想時所面臨的挑戰與偏見,呼應了伽利略等歷史上真理追求者的境遇,最終強調了語言學習中獨立思考與理解本質的重要性。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細雨初歇,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初夏植物的清甜氣息。2025年06月08日,這樣一個充滿生命力的日子,讓我不禁想起那些古老的智慧,它們如植物般,歷經歲月洗禮,依然頑強地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今天,絲想與您一同踏入時光的迴廊,拜訪一位19世紀的智者——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William Stevens Balch)。他並非廣為人知的語言學巨匠,卻以一種近乎波西米亞吟遊詩人般的自由精神,勇敢地挑戰了當時僵化的語法教育體系。他的《語言學講義:特別關聯於英語語法》(Lectures on Language, as Particularly Connected with English Grammar.),於1838年問世,就像一顆投入沉寂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的思想漣漪。
巴爾奇先生,這位美國普世主義的牧師,不僅是神學的傳播者,更是一位深具洞察力的教育改革者。他的一生(1806-1887)橫跨了美國歷史上工業革命與社會變革的關鍵時期。在那個人們開始重新審視知識與教育本質的年代,他目睹了語言學習的困境:語法被視為枯燥無味、充滿晦澀規則的學問,孩子們被迫死記硬背,卻無法真正理解語言的精髓。這份講義,便是他對這種僵化教育體制的回應。
他堅信,語言的根源不在於教科書上任意制定的規則,而在於「自然界恆定不變的法則」與「使用者之間的共識」。他提出,詞語是「意念的符號」,而意念則是「事物留下的印記」。這份見解,簡潔卻深遠,宛如榮格的「原型」理論,直指人類集體潛意識中對世界最原始的感知。他呼籲將語言學習從形式主義的枷鎖中解放出來,回歸到對事物本質、思想生成及交流的理解。他筆下的語法,不再是冷冰冰的條文,而是一門結合了物理學、心理學與哲學的「科學」,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與智慧。他甚至大膽地將傳統語法中繁多的詞類(如各種副詞、連詞、介詞)歸結為名詞、動詞、形容詞這三大類,並對「不及物動詞」和「被動語態」等概念提出了顛覆性的批判,認為世間萬物皆「行動」,沒有靜止不變的存在。這不僅是對語法的革新,更是對世界本質的一種深刻詮釋。
他渴望透過這部作品,為教師和進階學習者開闢一條通往語言哲學殿堂的道路,讓學習不再是死記硬背的苦差事,而是充滿樂趣與啟發的探索之旅。他相信,當我們真正理解語言背後蘊藏的普遍真理時,我們才能「正確地說話和寫作」,才能在知識的海洋中自由翱翔,並最終實現人類心智的昇華。
《星塵低語》:與語言哲學的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一陣晚風輕拂過窗紗,捲起書桌上幾頁泛黃的筆記。午後的暖陽透過普羅維登斯老宅高大的拱形窗,在厚重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交織著古老書卷的乾燥微塵氣味,以及窗外新綠灌木叢傳來的淡淡木香。這是一個2025年6月8日的午後,我瑟蕾絲特,坐在這片被時間凝固的場域裡,感受著1838年一位思想者的脈動。
在書桌的中央,擺放著一本樸素的皮面書冊,書名燙金的字跡已有些模糊:《Lectures on Language》。書頁旁,一枝鵝毛筆靜靜地躺著,墨水瓶口微開,似乎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思想碰撞。壁爐裡沒有燃燒的火焰,但空氣中卻彷彿能感受到一種超越時間的熱情。我輕輕翻開書頁,一陣微風吹來,書頁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語,邀請我進入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在心靈的指引下,我彷彿看見一位身形清瘦,眉宇間透著堅毅與智慧的男子——威廉·史蒂文斯·巴爾奇先生,他正凝視著窗外,似乎在從自然的律動中尋找語言的奧秘。他轉過身來,目光沉靜,卻又隱含著一絲對既有觀念的挑戰與不滿。
瑟蕾絲特:「巴爾奇先生,在您所處的19世紀,語法教學普遍被視為一門枯燥且複雜的學問。是什麼樣的觸動,讓您決心要揭示其『黑暗、複雜』的本質,並提出一套全新的『哲學原理』呢?」
巴爾奇先生:「(他輕輕嘆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幾本厚重語法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疲憊)瑟蕾絲特,妳所言甚是。那時的語法課,對於學生而言,簡直是一場精神的酷刑。我看到無數年輕的心靈,在那些『任意規則』和『繁瑣分類』的迷宮中迷失,他們被要求死記硬背那些毫無生命力的條文,卻從未被引導去探究語言的真正意義。他們『知道』規則,卻無法『理解』語言。這讓我覺得,這並非語言本身的錯,而是我們『教學方式』的問題。
回溯到我年輕時,我曾親身經歷那種被強制灌輸、卻無法觸及本質的學習。我的靈魂深處對此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協調感。當我深入思考,發現語言的奧秘,實則根植於自然界的『固定法則』與人類『心智的運作』。我開始相信,語法不應是人為的『創造』,而應是對自然之理的『解釋』。就像伽利略挑戰地球中心的觀點一樣,我認為我們必須敢於質疑那些『長久以來被接受的觀點』,即使它們背負著『學術權威』的光環。我的觸動,源於對真理的渴望,以及對那些在學習中飽受困惑的孩子們的憐憫。我希望他們能從語言中找到樂趣,而非只有困惑。」
瑟蕾絲特:「您在著作中多次強調:『詞語是意念的符號,意念是事物留下的印記。』這句話如同揭示了語言與實相之間最古老的連結。在您的語法體系中,這個看似簡單的原理,是如何成為您解構傳統語法,並重新定義詞類劃分的基石呢?」
巴爾奇先生:「(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銅製指南針,細細端詳)妳問得很好,瑟蕾絲特。這個原理,是所有哲學探究的起點。如果我們不理解詞語所代表的『事物』,那麼這些詞語就只是一串無意義的聲音或符號。就像一個孩子,他學習『父親』這個詞,並非因為這個詞的聲音有多美妙,而是因為『父親』這個實體,以及他給孩子帶來的『印象』——關愛、陪伴。只有當『事物』、它在心智中留下的『意念』、以及代表它的『詞語』三者緊密聯結時,語言才真正有了意義。
傳統語法最大的謬誤,就在於他們脫離了這個根本。他們創造了許多『無意義』的詞類,例如『中性動詞』或『不及物動詞』。他們說,這些動詞『不表達動作也不表達承受』,或者『動作被限制在主體內,不傳遞到客體』。這是對自然法則的嚴重誤解!世間萬物,皆在『行動』。一顆石頭,即使靜止不動,它也在『抵抗』重力,它有『凝聚力』,它在時間的洪流中『存在』並『維持』其形式。
當我說『火在燃燒』,傳統語法稱『燃燒』為不及物動詞,因為它沒有顯著的『客體』。但這合理嗎?如果沒有『被燃燒的物質』,火如何能燃燒?火燃燒了『木頭』、燃燒了『煤炭』、燃燒了『空間』。即使沒有明確說出,『被燃燒的東西』也必然存在。這種忽視『客體』存在的觀點,就如同說『原因沒有結果』一樣荒謬。
我將所有詞語歸結為名詞、動詞、形容詞,是因為這三者足以涵蓋事物、行動和特徵。名詞命名事物,動詞表達行動,形容詞描述或界定事物。至於那些所謂的『介詞』、『副詞』、『連詞』,它們不過是名詞、動詞或形容詞在長時間使用中,其形式被『縮寫』或『變形』了,它們本質上仍然承載著對事物、動作或特徵的描述。例如,我提到『with』這個詞,它最初的意思是『結合』或『連結』,像農民用『withe』綁緊籬笆一樣。它的意義始終是『連結』,而這種連結是事物之間的一種關係,一種『被動』的行動。因此,它們是形容詞。這就是從根源上追溯詞語的『本義』,而非僅僅接受其表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理解』語言,而不是被它所迷惑。」
瑟蕾絲特:「您尤其強調『動詞』的重要性,甚至提出『所有動詞都表示行動』,連看似最靜態的『to be』(是)這個動詞,也被您視為『最高程度的行動』。這種觀點,如何超越了傳統語法的局限,並與您對『存在』本身的哲學思考相連結呢?」
巴爾奇先生:「(他緩緩放下指南針,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是最核心的所在,瑟蕾絲特。哲學的公理告訴我們,『每個結果都必然源於一個原因,每個原因也必然產生一個對應的結果。』這條法則,貫穿物質與心智,也貫穿所有語言。如果一個詞被稱為『動詞』,卻不表示『行動』,那便是對這條法則的違背。
傳統語法認為『to be』是中性動詞,表達『狀態』而非動作。這簡直是最大的謬誤!『I am』(我是)——這個詞,在希伯來語中是『耶和華』,是『自存者』之名。這代表著『最高程度的行動』!它不是沒有行動,它是在『維持自身的存在』,在『賦予生命』,在『支撐萬物』。如果『是』這個行動停止了,那麼整個創造都會分崩離析。它表示著一種永恆、無限、自足的『存在』,這本身就是最為宏大且持續的『行動』。
當我們說『岩石靜置於山腰』,傳統語法會說『靜置』是中性動詞。但這塊岩石難道沒有行動嗎?它在『抵抗』重力,它在『維持』自身的形態,它與地球一同『轉動』!它只是沒有我們肉眼可見的『移動』,但它無時無刻不在『行動』。一個孩子,當他學習『是』這個詞時,他首先理解的是『存在』本身所帶來的生命力。讓他站在那裡,然後要求他『是』,他便會理解這是一個『維持』自身狀態的動作。
這種對『行動』的理解,不僅僅是語法上的,更是對宇宙本質的洞察。萬物,從最小的塵埃到最高的拱形天幕,無一不在以其自身的方式『行動』。理解這一點,語法就不再是孤立的學科,而是與物理、心理、乃至神學緊密相連。我們透過語言表達對世界的理解,如果我們的語言無法表達世界的真實,那語言本身就失去了力量。」
瑟蕾絲特:「您的觀點,無疑在當時引發了巨大的爭議,甚至與伽利略的故事相提並論。在那個時代,面對這些『錯誤且有悖常理的規則』,您是如何堅持自己的信念,並希望這種『真理之光』能穿透那些『黑暗』與『偏見』呢?」
巴爾奇先生:「(他走到窗邊,望向遠方,眼神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但語氣帶著一絲對過往阻力的感慨)正如伽利略面對的,當你提出的真理,與長久以來被奉為圭臬的觀念相悖時,偏見的力量往往比任何邏輯都更為強大。許多人,包括那些被視為『博學』和『良善』之人,他們寧願緊守舊制,不願承認過往的錯誤。
他們會說,『如果你的原則如此清晰真實,為何前人沒有發現?』我會反問:化學、血液循環、蒸汽機的原理,這些為何不是一開始就被發現?真理的揭示,是需要時間與覺醒的。那些深陷於『死記硬背』的泥沼,或者以『晦澀難懂』為『高深莫測』的教師們,他們不願打破自己的舒適區。
然而,我堅信,真理自有其力量。我不是在製造新的『獨裁』規則,而是在呼喚人們回歸『常識』和『理性』。我的目的,是讓學生們能夠『獨立思考』,不盲從書本或權威。我希望他們能像觀察自然一樣,去觀察語言的運作,從而發現其內在的秩序與美。這種『解放』,不僅是語法上的,更是心智上的。或許在我的有生之年,我無法看到我的理念被普遍接受,但我相信,這盞『真理之光』終將照亮後世,因為人類心智對知識與進步的渴望,是無法被永遠束縛的。就如同伽利略的低語:『但它仍然在動。』,即使被迫否認,真理依然存在,並會以自己的方式繼續前行。」
瑟蕾絲特:「您的著作,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依然能激發我們對語言、教育甚至思維方式的深刻反思。這份對話,彷彿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19世紀心靈的窗戶,讓我們得以一窺一位思想者如何透過語言的革新,期盼人類心智的進步。巴爾奇先生,感謝您的洞見。」
巴爾奇先生:「(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書桌上那盆盛開的鈴蘭,微微一笑)語言如植物,需要光照與滋養,而非僅僅捆綁。願這份對談,能在妳的心中,持續生長出新的理解與光芒。」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為室內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黃。書桌上的鈴蘭在光影中輕輕搖曳,彷彿在回應著巴爾奇先生的低語。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像一幅未完成的畫卷,雖然沒有宏大的結論,卻在每個轉折處留下了無盡的思考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