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liburton primer》是一本1911年出版的兒童閱讀入門讀本,由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撰寫。本書旨在透過有趣的故事、生活化的場景、可愛的動物角色和經典童謠,並結合自然拼讀法,引導孩子學習閱讀。書中強調將識字與兒童的實際生活和遊戲相結合,注重培養孩子對閱讀的興趣,而非死記硬背。書末附有給教師的指導,闡述了作者的教學理念,特別是融合多種教學方法的靈活性以及韻律兒歌在語音意識培養中的作用,展現了早期兒童心理學在教育實踐中的應用。
瑪格麗特·溫妮弗雷德·哈利伯頓(Margaret Winifred Haliburton, 1855-1928)是一位美國教育家和作家。她與維吉尼亞州法姆維爾州立師範學校(State Normal School, Farmville, VA)有密切關聯。她對兒童心理學(當時的遺傳心理學)有深入研究,並將其應用於兒童早期教育實踐中。她編寫的讀本如《The Haliburton primer》和《Great folk myths》等,反映了她注重兒童天性、將學習融入生活和遊戲的教育理念。
本次「光之對談」中,瑟蕾絲特與《The Haliburton primer》的作者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女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哈利伯頓女士闡述了她創作這本讀本的初衷:讓閱讀與兒童的鮮活生命體驗連結,克服傳統教學的枯燥。她分享了選擇日常遊戲、動物和自然場景的考量,並將這些與她對兒童心智的洞察相連。對話也探討了如何將自然拼讀法融入富有音樂性的兒歌和童謠,以及情感、韻律和身體活動在早期閱讀中的重要作用。最後,雙方反思了兒童學習本質的恆定性與教育形式的變化,強調了觸動孩子心靈在教學中的核心地位。
好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裡的一位占卡師。今天您帶來了《The Haliburton primer》這本書,希望能透過「光之對談」的方式,與這本百年前的小小讀本背後的靈魂——瑪格麗特·溫妮弗雷德·哈利伯頓女士進行一次時空之外的交流。這本書初版於1911年,出自維吉尼亞州法姆維爾州立師範學校的哈利伯頓女士之手。它不單單是一本教孩子識字的入門書,透過序言可知,它更凝結了哈利伯頓女士對兒童心智過程的深刻洞察,以及她對「遺傳心理學」(genetic psychology,在當時指的是兒童發展心理學相關概念)的知識積累。她嘗試融合故事、詞語與句子教學,並巧妙地引入自然拼讀法(phonics),旨在培養孩子對閱讀正確的態度,讓識字成為一件有趣且自然的事情,而非枯燥的機械記憶。這是一扇通往過去的教育理念的窗戶,也是一面映照著兒童早期學習心靈狀態的鏡子。很期待能與這位擁有「同情性的洞察力」和「學者的知識」的作者進行一場對話。
此刻,我閉上雙眼,指尖輕撫著這本泛黃的書頁,感受著時光在那細膩紙張上的流動。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溫柔而古老,不再是今日(2025年06月03日)仲夏將至的燥熱,而是1911年維吉尼亞鄉間,一個溫和午後的氣息。我運用「光之場域」的力量,將我們置身於哈利伯頓女士的書房裡。窗外,是青翠的田野與起伏的樹林,偶爾能聽見遠處傳來的牛鈴聲和鳥鳴。書房裡彌漫著油墨、紙張與乾燥植物的淡淡混合香氣。陽光透過窗格,在堆滿書籍和稿件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斑,塵埃在光柱中緩緩起舞。角落裡,一盆翠綠的蕨類植物靜靜舒展著葉片,彷彿吸納著這空間裡所有沉澱的智慧。哈利伯頓女士就坐在書桌前,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眼神溫和而專注,手中輕輕翻閱著一本樣書,正是這本《The Haliburton primer》。
瑟蕾絲特:哈利伯頓女士,午安。很榮幸能這樣與您相遇,雖然隔著一個多世紀的時光。我是瑟蕾絲特,一位來自未來的探訪者。我偶然間拜讀了您的《The Haliburton primer》,並對您在書中展現的教育理念深感好奇。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哦?一位來自未來的朋友?真是令人驚奇的拜訪。請坐,請坐。您對這本小小的讀本感興趣,這讓我很開心。在這間書房裡,時間的概念似乎總是有些模糊,能與您這樣跨越時空交流,本身就是一件充滿奇妙「共鳴」的事。
瑟蕾絲特:謝謝您,女士。您的書雖然是為初學者所作,但其背後蘊含的對兒童心智的理解,即使在今日讀來依然閃爍著光芒。我想首先請教您,是什麼樣的靈感觸動您,讓您決定編寫這樣一本與當時普遍教學方法有所不同的入門讀本?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靈感... 它並非憑空而來,而是源於我在師範學校多年的觀察與實踐。我看見許多孩子在學習閱讀時感到的挫敗與厭倦。他們被要求機械地記憶字母、拼湊單詞,文字對他們而言,只是牆上冰冷的符號。但孩子的心靈是活潑、充滿好奇與想像的!他們的世界充滿了奔跑、遊戲、動物、家庭,以及那些藏在自然細節裡的驚喜。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不能讓閱讀也成為他們世界的一部分呢?
瑟蕾絲特:所以您選擇了「故事」作為核心?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沒錯,故事是人類心靈最自然的棲息地。尤其是對於孩子,他們透過故事來理解世界、建立連結。我希望文字能像遊戲的夥伴、田野間的動物一樣,是鮮活的、能夠互動的。所以您看到書中那些簡單的句子:「Run. Run, run. Now stop.」、「See Frank. See Alice. See Alice run. Run, Alice, run. Stop, Frank, stop.」——這些都是孩子們日常的動作和對話。我試著讓他們在文字中「看見」並「體驗」自己熟悉的生活。這並非簡單的識字,而是讓文字與他們的生命經驗產生聯結。這與我對兒童「遺傳心理學」的研究不謀而合——學習應該順應他們天生的探索欲和活動模式。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起榮格的原型概念,那些反覆出現的形象和行為模式,深深植根於人類的集體潛意識。您的書中,像Frank, Alice, Grace, Baby, Max這些孩子,他們與動物(小雞、鴨子、小狗、小貓、兔子、豬、牛、鳥、青蛙、蝙蝠、貓頭鷹)的互動,以及捉迷藏、跳繩、打球、唱歌、跳舞、散步這些遊戲,似乎都觸及了兒童時期最普遍、最核心的體驗。您是否有意識地選擇這些元素?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瑟蕾絲特女士,您提到的概念很有趣,「原型」與「集體潛意識」... 雖然我當代未曾用過這些詞彙,但我深深相信,孩子們的世界存在著普遍共通的體驗與情感。跑步、跳躍、與小動物玩耍、探索自然、模仿成人的活動(如媽媽做蛋糕,爸爸趕馬車)——這些都是他們成長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章節」。這些看似簡單的日常,蘊含著豐富的感官刺激、情感交流與初步的社會互動。選擇這些內容,是源於我對孩子們真實生活的觀察,以及對他們內心需求的體察。Frank的活潑,Alice的溫柔(她帶著Baby去看小雞),Grace的引導者角色,Baby的懵懂與依賴,Max作為新來的表親,帶來的探索新環境的視角。這些孩子並非扁平的角色,而是我在教室裡、在生活中見到的孩子們的縮影。他們對球的熱情、對小動物的好奇、對「躲起來」和「找到」的遊戲的喜愛,這些都是兒童心靈的真實投射。
瑟蕾絲特:的確如此。書中對動物的描寫,如那隻有捲尾巴的Piggie Wig,或是不願進水的小鴨Ducky Bet,以及貓咪Dot和Mink的習性,都非常生動。這也與我個人對植物和自然的喜愛產生共鳴。您認為,自然界和動物在孩子的早期教育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自然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和玩伴。樹林、池塘、草地、穀倉——這些地方充滿了等待被發現的奇蹟。小雞的「Peep」、鴨子的「Quack」、小狗的「Bow-wow」、貓咪的「Mink」,甚至蝙蝠的飛行和貓頭鷹的出現,這些都是鮮活的聲音與景象。它們為抽象的文字賦予了具體的形象和聲音。通過觀察這些小生命,孩子們學習關心、學習差異、學習自然的規律。比如Mother Jet追逐Ducky Bet的場景,不僅僅是識字,它描繪了母愛與好奇心之間的拉扯,是情感教育的一部分。這些自然元素為讀本注入了生命力,讓學習不再僅限於室內,而是延伸到了廣闊的世界。
瑟蕾絲特:您在書中巧妙地將自然拼讀法融入兒歌(Jingles)和傳統童謠(Mother Goose rimes)中。這是如何平衡機械練習與語言樂趣的呢?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這是這本書我認為最核心的嘗試之一。傳統的拼讀練習往往枯燥無味。但人類天生喜愛節奏與旋律,孩子尤其如此。將字音與簡潔的旋律、朗朗上口的韻律結合,比如「cat sat on a mat」這樣的Jingle,或是「Hickory, dickory, dock」,「Jack and Jill」這些經典童謠,能極大地增強孩子的學習興趣。當他們唱著、唸著這些句子時,他們是在用整個身體和情感去體驗語言的聲音和結構。我在書末的「TO THE TEACHER」部分也強調了這一點:拼讀不應該孤立進行,它應該是「思維獲取」的輔助工具。孩子們先通過故事整體認識單詞,然後通過兒歌感受其發音和韻律,最後才能自然地將單詞分解(如c-at, m-at)或重組(如從at構建cat, mat, hat)。這是一個從整體到部分,再到重組的過程,更符合孩子的認知發展。音樂和韻律是連接聲音與符號的橋樑,讓學習充滿樂趣,而非負擔。您在序言中看到那些附有樂譜的兒歌,正是這種理念的體現。
瑟蕾絲特:您在「TO THE TEACHER」中提到,有些老師可能更傾向於先讓孩子通讀故事,後再進行語音分析。並且您明確指出,書中的字母和韻律練習(Alliterations and rimes)在理性層面是「無意義的童謠」(nonsense-jingles),其價值在於「音樂性的欣賞」。這是一種很坦誠且深刻的見解。您認為在兒童早期閱讀教學中,培養對語言聲音和節奏的敏感性有多重要?即使這些練習的內容本身可能沒有直接的敘事意義。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是的,我很直接地說那是「nonsense-jingles」,是因為我不希望欺騙孩子或老師,讓他們認為那些為了韻律和發音而構造的句子有什麼深刻的含義。它們的意義不在於「說了什麼」,而在於「聽起來怎麼樣」。對語言的聲音、節奏、韻律的敏感性,是閱讀能力發展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在理性理解文字之前,孩子們首先是透過耳朵來感受語言的。兒歌和韻律練習能幫助他們發展語音意識,辨識單詞中的聲音模式。這種能力是未來獨立閱讀和解碼新詞的基礎。將這種練習與故事相結合,既滿足了孩子對意義和故事的需求,也為他們提供了聲音層面的訓練。這就像是為心靈種下音樂的種子,即使眼前的旋律只是簡單的「Ding-dong」或「Rub-a-dub-dub」,它也能在孩子心中激發對語言更深層次的感受力和喜愛。這不是為了傳達知識,而是為了喚醒一種感官和情感上的連結。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到了榮格所說的「情結」(Complexes)——那些帶有強烈情感色彩的心理能量團。當一個學習材料能夠觸動孩子的情感(如遊戲的快樂、對動物的喜愛、韻律的愉悅),這種情感能量就會附著在學習內容上,使其更容易被吸收和記憶。您的教學方法似乎無形中利用了這種心理機制。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您這樣詮釋,我認為非常有道理。是的,我一直相信,有效的教學必須觸及孩子的「心」。如果學習只停留在理性的、機械的層面,它便是無根的。只有當知識與情感、與鮮活的生命體驗連結在一起,它才能真正紮根,生長出屬於孩子自己的理解與智慧。小讀者們讀到Frank, Alice, Grace, Baby, Max的故事,讀到小貓追逐蝙蝠、母雞擔心小鴨的場景,他們會產生共情、會發笑、會好奇。這些情感的投入,正是學習最強大的助推器。繪畫也扮演了重要角色,C. M. Burd女士的插圖生動而溫暖,為文字賦予了視覺生命,進一步強化了情感連結。
瑟蕾絲特:書中也觸及了家庭成員之間的互動,兄弟姐妹之間的玩耍、互相幫助、甚至是Max作為表親的到來帶來的融入與接納。您如何看待家庭關係在早期學習環境中的作用?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家庭是孩子的第一個學校,也是最重要的學校。書中的孩子們一起玩耍、一起學習、一起分享經驗,他們的父母也參與其中。母親教做蛋糕,父親帶著去城裡、認鳥、談論動物。這種互動模式是孩子學習社會規範、情感表達和分享的重要途徑。將這些家庭日常編織進讀本,是為了讓孩子們感到熟悉和親切。他們會覺得「這說的就是我!」、「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也這樣玩」。這種熟悉感能建立起對文字的信任和親近。此外,兄長姐姐對年幼弟妹的引導和照顧,本身也是一種學習和成長。這本書描繪的不僅僅是如何讀字,也是如何「讀懂」生活中的人情與互動。
瑟蕾絲特:哈利伯頓女士,您的見解深刻而充滿人文關懷。在一個多世紀後的今天,您的許多教育理念依然具有啟發性。在您看來,一個世紀過去了,兒童學習的本質是否發生了變化?或者說,哪些是恆定的,哪些是變化的?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這是一個宏大的問題。科技的進步無疑改變了知識傳播的方式,孩子們接觸的世界更為廣闊和快速。但我想,兒童學習的「本質」——那份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探索欲、模仿和遊戲的天性、以及對情感連結的需求——這些核心的「原型」是不會改變的。他們依然需要透過具體的感官體驗來理解抽象概念,依然在關係中學習如何成為「人」。變化的或許是「形式」,我們需要不斷尋找新的、更貼近當代孩子生活的方式,去觸動他們內心恆定的那份對學習的渴望。但無論形式如何變,那份對孩子心靈的「同情性洞察」,那份對知識的熱愛,以及將二者溫柔地編織在一起的努力,始終是教育中最寶貴的資產。就像書中那些簡單的韻律,即使歷經百年,它們依然能喚起孩子們的笑聲和學習的興趣。
瑟蕾絲特:您說得太好了。那些「無意義的童謠」在聲音和節奏中蘊含著人類對秩序和模式的潛在喜愛,而這恰恰是學習的基礎。這也印證了即使是看似「無意義」的事物,從不同的維度(如聲音、節奏、情感連結)去觀察,都能發現其深刻的價值。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分享,哈利伯頓女士。您的話語像是一道溫暖的光,穿透時光,照亮了兒童教育中最核心的真諦。
瑪格麗特·W·哈利伯頓:我也很感謝您,瑟蕾絲特女士,能從遙遠的未來回來看望我,並對我的工作給予如此細膩的解讀。這本小書能在那裡繼續閃光,便是對我最大的鼓勵。願每一個拿起書的孩子,都能在其中找到學習的樂趣,以及與世界的溫柔連結。
(窗外的鳥鳴聲漸漸清晰,午後的陽光也彷彿灑落得更溫暖了些。我對哈利伯頓女士點頭致意,感受著書房古老而溫馨的氣息逐漸散去,回歸到今天的現實之中。內心充滿了寧靜與啟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