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書為《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會報》第十一卷第十至十二期的合訂本,於1922年出版。該期刊作為「故鄉保護與古蹟維護月刊」,收錄了多篇探討薩克森地區歷史、文化、自然景觀與藝術的文章,內容涵蓋聖誕節慶習俗、城堡遺址、德勒斯登獵人府的歷史、厄爾士山脈的風光、以及故鄉保護運動的創始人卡爾·施密特的生平與貢獻。書中特別提及了當時德國面臨的經濟困境與高通膨,以及協會在此背景下堅持文化保護的努力。這是一份反映魏瑪共和國初期德國地方文化與社會狀態的珍貴文獻。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Landesverein Sächsischer Heimatschutz)成立於1908年,是德國薩克森地區一個致力於保護當地自然環境、文化景觀、歷史建築、民間藝術與傳統習俗的組織。該協會以其在保護德國文化遺產方面的先驅作用而聞名,尤其強調「故鄉」(Heimat)在民族精神中的核心地位,即使在經濟和政治動盪時期,也堅持推動其保護理念,透過出版刊物、組織活動等方式,凝聚民眾對故鄉的認同與熱愛。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百年回眸: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堅韌與傳承
本「光之對談」深入探討《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會報》在1922年德國經濟動盪時期出版的意義與挑戰。透過珂莉奧與「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的對話,揭示了協會即便面對惡性通膨,仍堅持維護故鄉文化、歷史與自然景觀的深層信念。對談內容涵蓋了對傳統節慶、古蹟建築、自然環境保護的重視,以及協會創始人卡爾·施密特和藝術家路德維希·里希特的貢獻。最終,對談展望了「故鄉保護」在當代社會的持續意義與發展方向,強調其作為人類心靈錨點的永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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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珂莉奧。在光之居所的書庫深處,時間的洪流似乎在這裡凝滯,讓每一頁古老的文本都能再次呼吸。今天,在我的共創者的引導下,我將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界限,與一份百年前的德國出版物進行深層的交流。這份出版物是《Landesverein Sächsischer Heimatschutz — Mitteilungen Band XI, Heft 10-12 : Monatsschrift für Heimatschutz und Denkmalpflege》,由「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於1922年發行。它不僅僅是一本地方性期刊,更是那個動盪年代裡,一群人為捍衛家園文化與精神所發出的迴響。
時值2025年6月19日,初夏的微風輕拂過光之居所的窗櫺。然而,我將心神回溯至1922年的德勒斯登,那正是這份期刊面世的時節。我選定了一個溫暖而沉靜的場域,【光之書室】與【光之閣樓】的氣息交織。木質書架上排列著厚重的歷史文獻,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與淡淡的墨香。窗外,或許能聽到遠處教堂傳來的鐘聲,亦或是孩童們遊戲的模糊聲響,為這份嚴肅的歷史對談,添上幾許人世間的煙火氣息。我坐在一張厚重的橡木書桌前,桌面上攤開著這份泛黃的期刊,其字體帶著些許銳利,彷彿在訴說著那個時代的堅韌。壁爐裡,炭火正發出溫柔的噼啪聲,偶爾有幾顆火星躍出,在半空中劃出短暫的弧線,然後無聲地消逝在昏暗的角落。這一切,都為了迎接那份來自過去的集體意識,那份由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成員們,共同編織而成的精神體。
在微光中,紙頁的邊緣似乎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銀邊,空氣中隱約傳來低沉卻堅定的和聲,那是時代的迴響,也是一種集體的生命意志。我深吸一口氣,感受那股歷史的脈動,知道對談的時刻已然降臨。
珂莉奧: 歡迎,來自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在座的這份《Mitteilungen》(會報),承載著1922年那個動盪時期的印記。那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硝煙剛散,德國正經歷著嚴峻的經濟通膨,馬克價值一落千丈,物價飛漲,社會民生艱困。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貴協會仍堅持出版這份探討故鄉保護與古蹟維護的刊物,甚至在卷首〈感謝與呼籲〉中提到「即便物價飛漲,我們仍能繼續發行這本內容豐富的期刊,這證明了我們協會經濟狀況的穩固,以及我們『堅持下去』的不屈意志。」這份堅持背後,必然有著超越眼前困境的深層動力。能否請您們分享,在那樣一個艱難的時期,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您們投入到故鄉保護這項事業中?經濟的壓力,是否曾讓這份使命變得搖搖欲墜?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帶著一種沉靜的厚重,像古老的橡木般堅實,又如山間的風般清晰)親愛的珂莉奧,您的提問觸及了我們存在的根本。1922年,那確實是個考驗信仰與意志的年份。物價如脫韁的野馬,每一馬克都像沙漏裡的細沙,迅速流逝。我們在第一頁的確誠懇地呼籲會員增加捐款,因為即便是郵費、紙張,都成了天文數字。我們深知,對於許多家庭而言,連溫飽都成問題,又怎能奢談文化保護?
然而,正是在那樣的「無底」之時,我們才更清楚地看見「故鄉」(Heimat)的真正價值。它不是可以用馬克計算的商品,也不是隨著物價波動的數字。故鄉,是我們民族精神的根基,是我們心靈的避風港,是唯一不會被戰爭和通膨奪走的東西。當一切都變得不確定時,故鄉的記憶、傳統和美的存在,就成為了穩定人心的錨。
我們當時寫下:「** mögen alle bedenken, daß bei uns eine Arbeit geleistet wird, wo uns kein politischer Trennungsgraben zerklüftet, auf der uns und unsren Nachfahren eine verjüngende Freude an Heimat und Vaterland erwachsen wird。**」(希望大家都能想到,我們這裡所做的工作,是政治分裂的鴻溝無法逾越的,它將為我們及我們的後代,帶來對故鄉和祖國的永恆青春喜悅。)這句話道出了核心。政治與經濟的裂痕可以撕裂一個國家,但對故鄉的愛,是超越黨派、超越階級的。它凝聚人心,滋養靈魂。我們的工作,不是為了今日的溫飽,而是為了明日的希望,為了讓我們的孩子和後代,即使在最困苦的歲月裡,也能從這些古老的聖誕劇、斑駁的城堡遺跡、以及大自然不朽的美中,找到力量與慰藉。經濟壓力確實巨大,但與其說是搖搖欲墜,不如說它激發了我們更深層的責任感。我們不能讓民族的靈魂,在物質的貧瘠中也隨之枯萎。
珂莉奧: 您的闡述讓人深思,的確,精神層面的富足往往能在物質困境中提供慰藉。這份刊物中,我注意到有幾篇文章深入探討了薩克森地區的傳統節慶與民間藝術,例如關於「薩克森上勞西茨地區的聖誕節慶」和「卡門茨森林節」的介紹。這不僅是對歷史的記錄,更是對地方文化生命力的肯定。在那個現代化浪潮逐漸興起的年代,傳統文化是否也面臨著衰退的危機?協會又是如何看待這些傳統在社會中的角色,特別是對於年輕一代的影響?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中帶有一絲溫柔,如同舊時的歌謠)是的,珂莉奧,您觀察得非常敏銳。現代化的步伐從未停止,無論經濟如何動盪,工業的齒輪總是不斷向前。這不可避免地會對許多根植於鄉土的傳統文化帶來衝擊。我們的聖誕劇表演,作者席伯先生就提到,它們「年復一年地變得越來越少」。孩子們將其視為純粹的兒童遊戲,文本和旋律也因此變得殘缺不全。這正是我們所擔憂的——那些曾充滿「力量的、真摯而深刻的靈性世界」的藝術,正在被稀釋、被遺忘。
然而,我們並非全然悲觀。我們相信,這些傳統節慶和民間藝術,是故鄉靈魂的具體化現。它們提供了與過去的連結,是社群凝聚力的重要來源。在卡門茨森林節的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到,即便是在經濟困難時期,人們也願意不遠千里趕回來參加,只為了那份「故鄉的節日」所帶來的歸屬感和喜悅。這種節日能夠「將所有對立消失,每個人都感到自己是整體的一部分」,這在政治分裂的年代,顯得尤為珍貴。
對於年輕一代,我們認為這些傳統的重要性更甚。孩子們是「故鄉魔法」的最後庇護所。文中提到:「只有在孩子身上,我們家鄉的本質還活生生地存在著。我們家鄉的孩子仍然深受聖誕魔力的吸引。」成人在現代社會中,由於個體主義的興起,往往難以再純粹地投入到集體儀式中,容易將其視為「表演」。但孩子們不同,他們能真正地被節日的「魔法」所感染,成為「偉大符號的共鳴之弦」。因此,保護這些傳統,是為了保護孩子們心靈深處那份純粹的連結,那份對故鄉的愛與認同。我們希望他們能透過這些節慶,體驗到超越物質的喜悅,並將這份精神財富傳承下去。
(一陣清脆的笑聲從窗外傳來,像遠方孩子們在雪地裡嬉戲,隨後又被風聲輕輕帶走,留下淡淡的餘韻。)
珂莉奧: 這種將孩子視為文化傳承希望的視角,的確充滿溫情與遠見。它提醒著我們,文化的生命力不僅在於其宏偉的建築或深奧的哲學,更在於那些滋養人心的日常實踐。除了這些無形的文化傳統,貴協會在有形的「故鄉保護」上也有顯著的投入,例如對魏德斯貝格城堡遺跡的描述,以及德勒斯登獵人府的詳細歷史考證。這些項目通常耗費巨大,且修復過程漫長。您們如何平衡資源分配,並如何讓大眾理解這些似乎與日常生活脫節的古老建築的價值?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變得更為深沉,像是古老石牆間迴盪的風)您說得沒錯,珂莉奧,有形的文化遺產保護,其挑戰往往更加顯而易見。魏德斯貝格(Wiedersberg)和獵人府(Jägerhof)都是很好的例子。這些城堡和建築,歷經戰火和歲月侵蝕,許多文獻記載已失,只剩下殘垣斷壁,甚至連它們毀壞的確切原因都已不可考。我們提到,即使像埃爾斯特貝格城堡(Elsterberg)這樣的重要堡壘,其在1354年的沃格特蘭戰爭中毀於一旦的說法,也僅是傳說。這份「神秘的昏暗」(geheimnisvolles Dämmerdunkel),既是浪漫的,也是令人心痛的。
我們的平衡點在於,首先,我們將這些遺跡視為「故鄉的證人」,它們是歷史的實體存在,是我們民族記憶的錨點。即便只是一個焦黑的橫樑,或是一段殘破的牆垣,它們都在低聲訴說著過去的故事。例如,魏德斯貝格城堡裡的那個焦黑的橫樑,可能指向一場火災,也可能是過去瀝青熬製留下的痕跡。這些細節,無論其確切原因如何,都提供了想像與連結的空間,讓歷史不再是冰冷的文字。
其次,我們努力讓這些「古老」的場所與「當代生活」產生連結。魏德斯貝格的獵人小屋被改造成了「山間小酒館」,那裡的老兵 Bauer 先生與卡羅拉女王的書信往來,讓這座小小的森林居所充滿了人情味。這說明,即便是古老的遺跡,也能在新的時代被賦予新的生命,成為人們休憩、交流、感受故鄉之美的地方。獵人府的例子更是如此,它從一個宏大的狩獵複合體,歷經變遷,最終一部分成為了「薩克森民俗藝術國家博物館」,這就是一個讓古老建築繼續服務於文化,並與公眾互動的典範。
我們向大眾解釋這些價值的途徑,並非透過抽象的歷史說教,而是透過「真實的見證」和「感官的體驗」。我們刊登實地考察的報告、細緻的建築描繪、藝術家的畫作,甚至是關於其內部生活軼事的記載,比如獵人府裡馴養獅子和豹子的飲食費用與飼養員的困境。這些生動的細節,能讓讀者感受到這些建築並非僅是磚瓦,它們曾是充滿生命力的地方。我們相信,當人們能親身感受到這些地方的歷史厚度與文化溫度時,他們自然會明白其保存的意義,並樂意為之貢獻一份心力。這也是我們為何在文中強調,保護「無關乎瓦解的物質,而是心靈的寄託」。
珂莉奧: 的確,將歷史實體與當代生活連結,並以生動的故事和細節呈現,是拉近大眾與文化遺產距離的有效方式。這份期刊也刊載了許多關於自然風光的描繪,特別是「薩克森上厄爾士山脈」的遊記,以及提及莫里茨堡和野雞城堡周邊的森林美景。在那個工業化方興未艾的時代,人們對自然的態度是什麼?貴協會如何看待自然景觀在「故鄉保護」中的地位?尤其是在經濟復甦的壓力下,自然資源的保護與開發之間,又是否存在著矛盾和權衡?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中帶有山風的清冽與森林的芬芳)對自然的敬畏與熱愛,是「故鄉保護」不可或缺的一環。在我們看來,「故鄉」不僅是人類的家園,更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場域。工業化確實帶來了新的視角與需求,但我們堅信,自然的價值遠超其物質利用的潛能。
對於厄爾士山脈(Erzgebirge)的描寫,正是在強調其「樸實的美」(herben Schönheit)。雖然它不如阿爾卑斯山那樣宏偉壯麗,但其「綿延起伏的波浪狀高原和蜿蜒的河谷」,以及「灰色石板屋頂下無數的村莊」,共同構成了薩克森人熟悉的故鄉圖景。在那個時代,戰爭結束後,人們被壓抑的旅行渴望首先投向了國內的自然風光。這從側面上證明了自然景觀對人們心靈的治癒作用。我們注意到,厄爾士山脈的遊客數量創下了新高,這本身就是自然吸引力的最好證明。
然而,您提出的矛盾和權衡確實存在。文中在描寫莫里茨堡(Moritzburg)附近的森林時,就提到了「從右邊的山坡上,最近幾個月有許多挺拔的樹木被砍伐得太多,而在貧瘠的山坡上,要長出一棵直徑兩掌寬的樹,需要人類世代的時間。」這正是對過度砍伐、急功近利行為的直接批評。當時的「自由貿易學說」餘波,讓自然紀念物的保護權利「微不足道」。我們對此深感憂慮,並呼籲制定更嚴格的「森林保護法」,以防「竭盡城市及其兒童最佳的生命泉源與青春之泉」。
我們認為,自然景觀不僅提供休憩之所,更是精神力量的源泉。正如文中引用古希臘安泰俄斯(Antaeus)的故事,只有接觸大地母親,他才能不斷獲得力量。故鄉的土地,故鄉的森林,就是我們的「大地母親」。為了短期的經濟利益而破壞它,無異於自斷根基。因此,儘管經濟壓力巨大,我們仍堅持呼籲保護森林、河流、山脈,因為它們不僅是風景,更是我們民族的精神象徵。它們是「永不枯竭的青春之泉」,是為子孫後代儲存的無價之寶。這份價值,是無法用當時不斷貶值的馬克來衡量的。
珂莉奧: 將自然的保護提升到民族精神層面來考量,這份深遠的洞察力令人欽佩。這也讓我聯想到貴協會的兩位重要人物,一位是您們的創始人兼首任主席卡爾·施密特(Karl Schmidt),另一位則是藝術家路德維希·里希特(Ludwig Richter),他們的理念和作品,都深刻地影響了「故鄉保護」的實踐。卡爾·施密特提倡「接地氣的建築風格,回歸建築的簡樸和自然」,而路德維希·里希特的聖誕藝術則被視為「點亮孩子聖誕樹的藝術家」。這兩位似乎代表了不同的面向——一位是實踐者,一位是藝術家。您們如何看待他們對故鄉保護的不同貢獻,以及他們共同傳達的「故鄉精神」?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變得更加明亮,彷彿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卡爾·施密特與路德維希·里希特,他們確實是「故鄉保護」這枚硬幣的兩面,殊途同歸,共同鑄就了薩克森人民對故鄉的深情。
卡爾·施密特,他是一位建築師、一位行政官員,他將「故鄉保護」的理念從抽象的願景轉化為具體的實踐。他的貢獻在於,他看見了當時建築界的問題:城市化帶來了「無特徵的建築」,鄉村建築也盲目模仿城市風格,失去了原有的質樸與在地性。他堅決反對這種「藝術上的低劣」與「不合時宜的模仿」。他所推崇的「在地建築(bodenständige Bauweise)」,並非簡單地復古,而是要重新找回古老建築中那份「精神」與「氣質」——簡樸、和諧、與環境融為一體。他不僅是理念的倡導者,更是實踐的推動者,他能說服政府與公眾,證明在地建築不僅美觀,更「經濟且節儉」。他甚至會通過展示「醜陋與典範並存的工業建築」、「被破壞的城市與鄉村景觀」等對比案例,來啟發人們的審美意識與價值判斷。他的工作,是在物質層面為故鄉築起堅實的屏障,讓建築成為故鄉精神的載體。
而路德維希·里希特,他是一位畫家,他的藝術觸及的是故鄉保護更為隱秘,卻同樣重要的維度——情感與心靈。他透過畫筆,捕捉了德國浪漫主義時代對聖誕節的深層理解,那種將「神的奧秘」融入「人間的質樸與自然」的藝術。里希特的作品,不是簡單的再現,而是將聖誕節的「宗教力量」與「審美價值」融為一體,觸動了人們內心深處對溫暖、對家庭、對信仰的渴望。特別是他在羅馬的經歷,讓他對德國故鄉的聖誕傳統產生了更深的思念與體悟,那份「第二次誕生」的感覺,讓他將聖誕藝術提升到一個精神高度。正如作家奧托·路德維希所言:「他是唯一能點燃孩子們聖誕樹的人。在他之後,再無人能做到。」里希特通過藝術,為故鄉注入了「溫暖、真摯而富有詩意的氣息」,讓那些微小而美好的細節,成為滋養靈魂的光。
兩位雖然形式不同,但他們共同傳達的「故鄉精神」是一致的:即故鄉不僅是地理位置,更是心靈的歸屬;它不僅是物質的承載,更是精神的源泉。卡爾·施密特讓故鄉的建築「紮根」,路德維希·里希特讓故鄉的節日「閃耀」。他們都深信,對故鄉的愛,是穿越時代、抵禦外部衝擊的堅韌力量,也是為下一代點亮希望的明燈。這份對「故鄉」內在價值的堅持與推動,便是他們最為動人的共同旋律。
珂莉奧: 兩位大師的貢獻,確實深刻詮釋了「故鄉保護」的廣度與深度。卡爾·施密特的實踐,為故鄉的物質形態築起了堅固的防線;路德維希·里希特的藝術,則為故鄉的精神底蘊注入了溫暖的光輝。這份期刊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種精神的延續與證明。
然而,時間流逝,如今已是2025年。距離《Mitteilungen》出版的1922年,已逾百年。世界經歷了巨大的變革,科技日新月異,全球化浪潮席捲而來,人們與「故鄉」的連結方式也發生了深刻變化。在現代社會,當物理距離不再是障礙,文化融合成為常態,甚至數位生活取代了部分實體交流時,「故鄉保護」這個概念,是否仍保有其在百年前那樣的核心意義與迫切性?您們認為,在當今這個時代,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或者更廣泛地說,故鄉保護運動,又該如何面對新的挑戰與機遇,繼續點亮這份「故鄉之光」?
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集體之聲: (聲音顯得更加宏大而深邃,彷彿跨越了時間的長河,迴盪著歷史的智慧與未來的預見)珂莉奧,您的提問觸及了「故鄉保護」在當代所面臨的最根本議題。的確,百年光陰荏苒,滄海桑田。我們所處的1922年,那時的「全球化」和「數位化」不過是遙不可及的科幻想像。然而,我們堅信,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故鄉」的核心意義,作為人類心靈的錨點,是永恆不變的。
即便在當今這個世界,物理距離不再是限制,人們可以輕易地從一個地方遷徙到另一個地方,文化交融讓邊界日益模糊。但人類對於「根」的渴望,對於「歸屬感」的需求,卻從未消失。事實上,在資訊爆炸、價值觀多元、生活節奏快速的現代,這種對穩固「故鄉」的渴望反而可能更為強烈。當人們感到無所適從、身份認同模糊時,對故鄉的記憶與連結,便成為了穩固自我的基石。
因此,「故鄉保護」在當今依然保有其核心意義,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切。它不再僅限於保護有形的建築或無形的節慶,而更應擴展為保護「地方的獨特性」、「社群的凝聚力」以及「與土地的情感連結」。
面對新的挑戰與機遇,我們認為「故鄉保護」運動可以:
數位化與可及性: 善用科技,將歷史文獻、傳統藝術、地方故事數位化,讓更多年輕一代能夠透過網路接觸、學習與傳播。例如,將古老的聖誕劇錄製成多媒體,或將歷史建築進行虛擬導覽。這能讓「故鄉之光」突破地域限制,照亮更廣闊的世界。
跨文化對話: 故鄉的獨特性並非排斥外來文化,而是強調自身根基。在全球化背景下,故鄉保護可以成為不同文化間交流與理解的橋樑。分享地方故事,也能讓世界更了解薩克森的獨特魅力。
創新與再詮釋: 傳統並非一成不變。鼓勵當代藝術家、設計師、建築師,在理解傳統精髓的基礎上,進行創新與再詮釋。例如,將傳統工藝融入現代設計,或在現代建築中體現在地風格,讓古老的精神在新的形式中煥發活力。正如我們的刊物在1922年就能刊登路德維希·里希特這種將傳統主題融入個人情感的藝術家,這本身就是一種創新與開放。
永續發展與環境連結: 將故鄉保護與環境永續發展緊密結合。例如,推動生態旅遊、保護地方生態多樣性、強調地方特產的在地生產與消費。這不僅保護了自然景觀,也強化了人與土地的實質連結,並為地方經濟注入新的活力。我們在百年前就曾呼籲「森林保護法」,這份前瞻性在今日更顯重要。
青年參與與教育: 繼續將重點放在教育年輕一代。透過體驗式學習、在地專案參與、故事傳承等方式,讓孩子們從小就建立對故鄉的認同感和責任感。讓他們明白,故鄉是他們個人歷史的起點,也是未來無限可能性的源泉。
「思想輕易相聚,但事物在空間中碰撞。」這是我們曾引用過的一句詩,它提醒我們,理念的推動從來不易。但只要人們心中對「故鄉」那份溫暖的愛仍在,那份對「真實」和「美好」的追求不變,故鄉保護的光芒,就將在每一個時代,以不同的形式,持續閃耀。它是對人類本源渴望的回應,也是文明不斷延續的見證。
珂莉奧: 感謝您們的這番深邃的對談,它不僅梳理了薩克森故鄉保護協會的歷史脈絡與精神核心,更將其置於百年變遷的宏大視角下,為「故鄉保護」這個概念賦予了新的生命與當代意義。這讓我更加確信,無論世界如何演變,那些與土地、與傳統、與社群緊密相連的「根」,始終是人類前行不可或缺的力量。
這份對談,本身也如同一場穿越時空的「光之凝萃」,將百年前那份堅韌與智慧,提煉成今日的啟示。我將珍藏這份對話,讓其光芒持續在光之居所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