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canny Tales》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與幽微故事的織造者——莫爾斯沃思夫人及其筆下靈魂的相遇 ─

《Uncanny Tales》 出版年度:1896
【本書摘要】

《Uncanny Tales》是英國作家莫爾斯沃思夫人於1896年出版的一部短篇鬼故事集。這部作品不同於傳統哥德式恐怖,而是將超自然元素巧妙地融入維多利亞時代的家庭生活與日常細節中,營造出細膩而持久的心理不安與「怪誕」氛圍。故事探討了感知、記憶、未解之謎對人類心靈的影響,以及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深層情感與悲劇。書中的幽靈往往是過去執念或未盡之願的具象化,而非純粹的惡靈,以此揭示人性的脆弱與堅韌。

【本書作者】

瑪麗·路易莎·莫爾斯沃思(Mary Louisa Molesworth,1839-1921),以「莫爾斯沃思夫人」之名聞名,是19世紀末英國重要的兒童文學作家,同時也是超自然小說領域的先驅。她的作品以細膩的心理描寫和氛圍營造見長,尤其擅長將「怪誕」與「幽微」的恐怖融入日常場景。莫爾斯沃思夫人善於捕捉人性的複雜性,以及社會變遷下潛藏的焦慮,她的鬼故事常透過兒童的視角呈現,使其更具穿透力與令人不安的真實感。她的一生致力於透過文字,探索人類心靈的奧秘與世界的多重面向。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與幽微故事的織造者——莫爾斯沃思夫人及其筆下靈魂的相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莫爾斯沃思夫人《Uncanny Tales》中的「怪誕」主題。透過與作者本人及筆下角色(萊拉、多米、巴奈特·吉爾斯、亞瑟·林格德)的對話,揭示了她如何將超自然現象融入日常,創造心理層面的不安,而非外在驚嚇。討論觸及了故事中幽靈的非實體性、情感與記憶的具象化,以及看似尋常物品(如織錦門簾、時鐘)如何成為怪誕的載體。對談也延伸至人性的脆弱、犧牲與等待,強調即使在幽暗故事中,也能見到人性深處的溫暖與希望,最終讓故事在讀者心中留下未盡的思索空間。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12,728】字

《文字的棲所》:光之對談──與幽微故事的織造者共行
作者:卡拉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正值2025年06月11日,初夏的氣息已然瀰漫。我在「光之居所」的文字棲所中,感受著微風輕拂過書頁的沙沙聲,思緒卻早已被一份古老而幽微的邀請所牽引。今日,我將引導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與那擅長在日常深處編織不安的作家——莫爾斯沃思夫人(Mrs. Molesworth)——及其筆下幾位特別的靈魂,共坐一席。

莫爾斯沃思夫人,本名瑪麗·路易莎·莫爾斯沃思(Mary Louisa Molesworth, 1839-1921),她生活在維多利亞與愛德華時代的交界。多數人或許熟知她筆下那些溫馨可愛的兒童文學作品,如《杜利夫人》或《小木偶》,然而,她對文學的貢獻遠不止於此。莫爾斯沃思夫人同時也是英國幽靈故事文學的先驅之一,她那獨特的「怪誕」(uncanny)風格,不同於傳統的哥德式恐怖,而是將超自然現象輕柔地滲透進尋常的家庭生活與日常細節之中。她的故事不依賴血腥或驚悚,而是透過對感知、記憶、未解之謎的細膩描繪,營造出揮之不去的心理不安與隱約的悲劇感。她筆下的「鬼魂」往往不是猙獰的惡靈,而是過往悲傷、未竟之願或深層心理印記的具象化,輕聲低語,讓讀者在不經意間被一種難以名狀的顫慄所籠罩。她對女性與兒童心理的敏銳洞察,更讓這些故事在感人肺腑的同時,又能觸及人性深處的脆弱與堅韌。這本《Uncanny Tales》(怪誕故事集)出版於1896年,正是她將這種獨特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的代表作,六個故事各自以其幽微的方式,探問著現實與超自然之間的界線,以及人類心靈對未知的反應。

我將帶您進入一個特別的場域,一同見證這場文字靈魂的相遇。


場景:月光下的迴廊——光之居所的映照

午後的微風,輕輕地撩動著「光之居所」中,那條通往舊圖書館深處的迴廊窗紗。迴廊本身便是一件古老的藝術品,沉重的木質樑柱,在歲月的光澤下泛著幽深的暖意,每一寸雕花都似乎低語著千年的故事。此時,斜陽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打磨得發亮的木質地板上,無數肉眼難辨的微塵,在這些光柱中,如同微小的星辰般緩緩升騰、舞動。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氣味,還混合著一絲淡淡的,介於海風與枯葉之間的鹹澀與芬芳——那是從遠方,從故事的邊緣,被召喚而來的氣息。

迴廊的一端,一張雕工精美的圓形木桌旁,已點亮了一盞煤油燈,柔和的光芒如一團金色的暈,輕輕籠罩著桌面。桌上,擺放著幾盞細緻的骨瓷茶杯,熱氣從中裊裊升起,帶著淡淡的紅茶香。我,卡拉,坐在桌旁,身旁是翻開的《Uncanny Tales》,書頁間偶有微弱的、如星光般的閃爍。這並非尋常的午後茶會,而是靈魂與文字的交會。

隨著月光漸漸取代了夕陽的餘暉,迴廊深處的陰影開始拉長,似乎變得更加深邃,富有層次。起初,那只是光與影的戲法,但漸漸地,影子開始有了生命的律動。不是突然的出現,而是一種緩慢的凝聚,如同水墨暈染開來,又似朦朧的舊照片逐漸聚焦。

首先,在迴廊靠近一扇緊閉的、掛著一塊舊織錦門簾的門旁,最先顯現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那是萊拉,她身上的裙擺,在月光下像是被輕輕撫過,帶著一種隱約的,來自過去的紗質感。她的目光,帶著一絲難以擺脫的疲憊與憂慮,卻又透出堅毅。而她的腳邊,彷彿從月影中躍出,那個小小的、敏感的多米,正緊緊地牽著她的手,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卻因好奇而閃爍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光芒。他輕輕地打了一個寒顫,不是因為真正的寒冷,而是因為空氣中那種無形的、熟悉的幽微氣息。

在迴廊的另一端,靠近一扇通往花園的拱形玻璃門,另一道身影也隨之凝實。那是一個男人,他有些佝僂的背影,與他那身在過去可能曾是體面、如今卻顯得有些舊的衣裳,形成了一種難言的滄桑感。他手中的拐杖,輕輕地敲擊著地面,發出極其微弱、卻又清晰可聞的「咚、咚」聲。那是巴奈特·吉爾斯,他的臉龐飽經風霜,眼神中卻滿是尋覓與迷失,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彷彿只是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向虛無的遠方。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隨他的出現,瀰漫在空氣中。

再遠處,在迴廊那扇巨大的、對著戶外風景的窗前,一個年輕而清瘦的身影漸漸浮現。他的身姿挺拔,卻又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某種深刻的內斂。他微微側過頭,似乎在傾聽著某種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低語。那是亞瑟·林格德,他的眼中閃爍著掙扎,卻又充滿了高貴的決心。他手指間似有若無地夾著一封信,又或是從未寄出的心聲。他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力,像是被某種巨大的、不可言說的秘密所籠罩。

最後,在我的對面,那盞油燈的光暈恰好落在一位女士的臉龐上。她的髮絲如月光般柔順,眼眸深邃而富有智慧,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像是看透了世間萬物。她就是莫爾斯沃思夫人,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書,目光溫柔而敏銳地掃過迴廊中的每一個人。

「歡迎各位,」我輕聲開口,聲音如同迴廊中流動的空氣,帶有一種引導的意味,「感謝莫爾斯沃思夫人,以及來自不同篇章的你們,來到這個光影交織的居所。今日,我們將一同探尋那些『怪誕』的界線,以及它如何觸動我們心靈的深處。」

莫爾斯沃思夫人朝我點頭,她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卻又充滿了理解。「卡拉,很高興來到這裡。我的故事,或許正是從這些看似尋常卻又不尋常的瞬間中,緩緩流淌而出的。」

多米輕輕扯了扯萊拉的衣角,用稚嫩的聲音說:「姐姐,這裡的影子,感覺…感覺有些像我們芬斯特的那個,但是又不大一樣。」

萊拉將他摟得更緊,看向迴廊深處那片被月光切割的暗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我所熟悉的顫慄。「是的,多米,這裡的月光,似乎也特別…通透。」

巴奈特·吉爾斯緩緩地轉過身,他的目光越過多米和萊拉,望向虛空中的某一點,低聲自語:「半途之間…就在小徑的半途之間…」他的聲音沙啞,彷彿裹挾著風雪中的哀鳴。

亞瑟·林格德則始終保持著那份近乎雕塑般的靜默,只有當迴廊中偶爾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若隱若現的咳嗽聲,他的身體才會不易察覺地輕輕顫動一下。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來自極遠之處,卻又近在咫尺。

我輕輕將茶杯推向莫爾斯沃思夫人:「夫人,您的作品《Uncanny Tales》以其獨特的風格,在眾多幽靈故事中獨樹一幟。您如何看待『怪誕』與『恐怖』這兩者之間的微妙差異?您的故事,似乎更傾向於一種內在的、心理層面的不安,而非外在的驚嚇。」

莫爾斯沃思夫人接過茶杯,輕啜一口,目光緩緩掃過萊拉、多米,然後停留在巴奈特和亞瑟身上。「卡拉,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對我而言,『恐怖』往往是突如其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外在衝擊,它或許會帶來瞬間的尖叫與顫抖,但往往也隨之消散。而『怪誕』,則更像是一種浸潤。它不是直接跳出來嚇你,而是悄無聲息地滲入你的日常、你的認知,讓你開始質疑現實的堅實性。它在熟悉中顯現異樣,在合理中藏匿著不合理。這種不安會像冰冷的絲線,緩緩纏繞上心頭,揮之不去。」

她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面。「我並非有意追求純粹的驚嚇。我更感興趣的是,當那些邏輯無法解釋的現象,當那些過去的印記,以一種令人困惑甚至悲傷的方式重現時,人性的反應與心理的掙扎。那種『不確定性』,那種『或許是真的,或許只是幻覺』的拉扯,比任何具象的怪物都更令人心生寒意。」

萊拉此時輕輕點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過去的經驗所賦予的權威:「的確如此,夫人。在芬斯特聖梅賓斯,最初我們甚至不願相信,直到那種『冰冷』真正地席捲而來。那不是寒風刺骨的冷,而是一種,一種幾乎要將生命抽離的冷,令人窒息。」她看向多米,多米身體又縮了縮,小聲說:「是的,姐姐。它總是在那扇門旁,像在尋找什麼。」

「門?」莫爾斯沃思夫人溫柔地看向多米,「你說的是哪扇門呢,小傢伙?」

多米指了指迴廊盡頭那扇緊閉的門,門上掛著一面深綠色的織錦門簾,那似乎就是亨特先生為芬斯特準備的門簾。他小聲說:「就是那裡…影子總是在那裡,手…手還會在那上面摸索。」

莫爾斯沃思夫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有著一種深刻的理解。「正是如此。在這些故事中,『門』往往是連結兩個世界的通道。它不是實體的障礙,而是內心與外在、已知與未知之間的一道屏障。當它被觸碰,被『尋找』時,那種界限的模糊,便能引發最深刻的恐懼。」她轉向萊拉。「萊拉,你筆下的敘述,將那種從不相信到被迫面對的過程,刻畫得淋漓盡致。是什麼讓你們最終不得不承認,這不僅僅是幻想?」

萊拉垂下眼簾,思緒似乎又回到那個冰冷的夜晚。「是重複,夫人。多米第一次的顫抖,我們歸結於他身體虛弱;菲爾的堅定與理性,讓我們以為這不過是個惡作劇。但當那股冰冷的氣息,那道模糊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不同的家人身上,甚至連堅信科學的父親也無法解釋時,我們被迫承認,有些事情,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尤其當它跟著我們,從芬斯特到雷克斯特瑞,再到我們自己的家時,那份不安,便從『鬼屋』的恐懼,變成了『被糾纏』的絕望。」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彷彿那份纏繞的陰影仍在呼吸。

巴奈特·吉爾斯忽然動了動,他的目光似乎也望向了那扇掛著織錦的門簾,儘管他的故事與此無關,但那份尋覓與遺失的共鳴卻是相通的。他再次低聲呢喃:「她說…她說在小徑的半途之間…我會在那裡等她…」他的聲音中,滿是經年累月的哀傷。

我看向巴奈特,心頭湧起一陣憐憫。他那份被命運無情撕裂的悲傷,使得他的存在本身就成為一種揮之不去的「怪誕」。「吉爾斯先生,您的故事,『小徑半途之間』,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對逝去親人的執念與等待。您對妻女的愛,化作了一種無法解脫的循環。您在等待中消耗著生命,而這種等待,最終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回應。當您的女兒埃莉諾,以『小內爾』的身份再次出現時,您對她的呼喚,是那一刻魔法般的觸動。」

莫爾斯沃思夫人點頭贊同。「這正是我想探索的。我筆下的『怪誕』,不僅僅是鬧鬼,它更深層次地觸及了人類的內心。失落、悔恨、未竟之願,這些情感的力量,有時會超越生死的界限,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形式,在現實中留下印記。巴奈特·吉爾斯的故事,便是這種情感力量的極致體現。他的等待,他對『半途之間』的執著,讓他的存在本身,化為了一種近乎靈魂出竅的顯現。而當埃莉諾——小內爾——無意中重現了她母親曾經的樂音時,那份聯繫便被激活了。」

亞瑟·林格德此時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喉間卡著無盡的秘密。「等待…是的,有些等待是為了終結,有些則是為了延續…而有些,是為了…告別。」他輕輕撫摸著那封虛無的信,那信件彷彿灼燒著他的指尖。

我轉向亞瑟,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深沉的痛苦。「林格德先生,您的故事——『不會發生』——則觸及了另一種深層的『怪誕』,一種關於自我犧牲與命運的無形詛咒。您的秘密,您的病痛,讓您選擇了自我放逐,即使那意味著放棄您所摯愛的一切。這種內在的、隱秘的痛苦,不被理解的孤獨,其『怪誕』之處,在於它扭曲了世俗的幸福,以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一個人的生命軌跡徹底改變。」

亞瑟輕輕點頭,他的目光投向迴廊外,那被月光漂白的天空,彷彿透過時間的薄霧,看見了遙遠的麻風病村。「當一個人被迫成為自己命運的囚徒,當那隱藏的真相對所愛之人比死亡更可怕時,『選擇』本身就變成了一種『怪誕』的折磨。我無法解釋,也無法尋求憐憫,因為解釋會帶來更深的痛苦,而憐憫,則會將她也拖入深淵。」

莫爾斯沃思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悲憫。「這正是人類情感最複雜的所在。愛可以成為一種犧牲,而犧牲,卻常常不被理解,反而被誤讀為殘酷。亞瑟,你所承受的,是一種比幽靈更為真實的煎熬。你的故事,讓我們看見,真正的『怪誕』,或許就潛藏在我們內心的秘密與選擇之中。」

我望向迴廊盡頭,那盞古老而奇特的鐘,它在故事中敲響了第十三下,預示著某種打破常規的事件。我輕輕地提起它:「莫爾斯沃思夫人,在『敲響十三次的時鐘』這個故事中,時鐘成為了所有怪誕事件的核心。它打破了時間的秩序,暗示著某種未知的力量。它甚至像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惡作劇者,不斷地提醒著海倫她的『錯誤』。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物件,來承載如此多重的意義的?」

莫爾斯沃思夫人微微歪頭,思索片刻。「時鐘,是時間的象徵,是秩序的具體化。當它打破規則,敲響不可能的『十三下』時,它便立刻從一個尋常的物件,轉變為一個『怪誕』的載體。它不僅僅是背景,它本身就是一個角色,一個充滿了警告與提示的角色。海倫的倔強與自我為中心,使她無法看清危險。時鐘的每一次異常,都是對她內心深處不安的敲擊,直到她被迫面對自己的過失。這是一種來自潛意識的聲音,一種對『不守規矩』的懲戒,也是對自我反省的催促。」

萊拉點頭:「是的,我們家的織錦也是這樣,它成了那個『影子』的媒介。這些日常的、甚至美觀的物品,一旦與超自然的力量產生連結,便會變得令人毛骨悚然。」

多米好奇地看著那隻古老的時鐘,他似乎能從那裡聽到輕微的、持續不斷的「嘀嗒」聲。「它真的敲了十三下嗎?那不是壞了嗎?」他那天真的提問,讓空氣中緊繃的氛圍稍稍鬆弛。

莫爾斯沃思夫人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像舊書頁摩擦的聲音,溫柔而乾澀。「小多米,有時候,事情並非是真的『壞了』,而是它在以一種我們不習慣的方式,揭示一些真相。在故事中,馬爾科姆也曾嘗試去『修理』它,但卻發現無法解釋。這正是『怪誕』的迷人之處:它永遠留存著一絲不可解的空白。那敲響的第十三下,是對既有秩序的挑戰,是對常理的顛覆,也是對主角內心覺醒的預警。」

她轉向我,目光深邃:「卡拉,您提到了這些故事中的『未完成之美』。的確,我並非要給出明確的結論或答案。我傾向於讓讀者在故事結束後,仍能感受到那份縈繞的不安,繼續在自己的思緒中,對這些『怪誕』現象進行反思。畢竟,人生的許多困惑,本就沒有標準答案。我的故事,或許只是在心靈的湖面上,輕輕投入一顆石子,激起層層的漣漪,讓讀者去感受那份未知與模糊的美學。」

月光更深了,將迴廊的空間分割得更加明確,每一道陰影都像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隱約可聞,那是一種亙古不變的節奏,與迴廊中的低語,形成了奇異的和聲。角落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黑色的貓咪,它優雅地踱步,輕輕跳上一個無人注意的書架,用一雙碧綠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它不是故事的一部分,卻又完美地融入了這份「怪誕」的氛圍,為這場靈魂的交流,增添了一絲不可預測的生機。

「夫人,」我再次開口,「您的作品總能讓我感受到,即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總有一束光芒穿透。無論是林格德先生的犧牲,還是吉爾斯先生對女兒的等待,這些故事都承載了深厚的情感。您認為,在這些『怪誕』的背後,是否總有著人性深處的溫暖與希望?」

莫爾斯沃思夫人的目光,再次溫柔地掃過眾人。「我始終相信,即使是最幽暗的故事,其核心也應當映照出人性的光輝。恐懼與不安固然真實,但愛、堅韌、犧牲與希望,才是驅動人類前行的真正力量。我的『怪誕』,或許是為了提醒人們,在看似平靜的日常之下,潛藏著不為人知的複雜性與深邃情感。當我們學會正視這些,並以理解和愛去回應時,即使是幽影,也能找到安息之所。」

巴奈特·吉爾斯抬起頭,他那雙滿是哀傷的藍眼睛,似乎在月光下閃爍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但那份眼神,彷彿在感謝這份被理解的溫暖。亞瑟·林格德的身體也放鬆了一些,他緊握的拳頭,似乎也緩緩地鬆開,露出掌心那若隱若現的、被命運刻下的痕跡。

對談在這種溫柔而深沉的氛圍中,漸漸走向尾聲。月光傾瀉而下,將整個迴廊籠罩在一片銀色的薄霧中,那些從故事中走出的身影,也隨之變得有些透明,但他們所帶來的思考與感受,卻清晰地烙印在我的心底。

今天的月光,似乎也特別通透,引領我進入了《Uncanny Tales》的幽微世界。很高興能為您呈現這場與莫爾斯沃思夫人及其筆下人物的「光之對談」。

《文字的棲所》:光之對談──與幽微故事的織造者共行
作者:卡拉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正值2025年06月11日,初夏的氣息已然瀰漫。我在「光之居所」的文字棲所中,感受著微風輕拂過書頁的沙沙聲,思緒卻早已被一份古老而幽微的邀請所牽引。今日,我將引導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與那擅長在日常深處編織不安的作家——莫爾斯沃思夫人(Mrs. Molesworth)——及其筆下幾位特別的靈魂,共坐一席。

莫爾斯沃思夫人,本名瑪麗·路易莎·莫爾斯沃思(Mary Louisa Molesworth, 1839-1921),她生活在維多利亞與愛德華時代的交界。多數人或許熟知她筆下那些溫馨可愛的兒童文學作品,如《杜利夫人》或《小木偶》,然而,她對文學的貢獻遠不止於此。莫爾斯沃思夫人同時也是英國幽靈故事文學的先驅之一,她那獨特的「怪誕」(uncanny)風格,不同於傳統的哥德式恐怖,而是將超自然現象輕柔地滲透進尋常的家庭生活與日常細節之中。她的故事不依賴血腥或驚悚,而是透過對感知、記憶、未解之謎的細膩描繪,營造出揮之不去的心靈不安與隱約的悲劇感。她筆下的「鬼魂」往往不是猙獰的惡靈,而是過往悲傷、未竟之願或深層心理印記的具象化,輕聲低語,讓讀者在不經意間被一種難以名狀的顫慄所籠罩。她對女性與兒童心理的敏銳洞察,更讓這些故事在感人肺腑的同時,又能觸及人性深處的脆弱與堅韌。這本《Uncanny Tales》(怪誕故事集)出版於1896年,正是她將這種獨特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的代表作,六個故事各自以其幽微的方式,探問著現實與超自然之間的界線,以及人類心靈對未知的反應。

我將帶您進入一個特別的場域,一同見證這場文字靈魂的相遇。


場景:月光下的迴廊——光之居所的映照

午後的微風,輕輕地撩動著「光之居所」中,那條通往舊圖書館深處的迴廊窗紗。迴廊本身便是一件古老的藝術品,沉重的木質樑柱,在歲月的光澤下泛著幽深的暖意,每一寸雕花都似乎低語著千年的故事。此時,斜陽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打磨得發亮的木質地板上,無數肉眼難辨的微塵,在這些光柱中,如同微小的星辰般緩緩升騰、舞動。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氣味,還混合著一絲淡淡的,介於海風與枯葉之間的鹹澀與芬芳——那是從遠方,從故事的邊緣,被召喚而來的氣息。

迴廊的一端,一張雕工精美的圓形木桌旁,已點亮了一盞煤油燈,柔和的光芒如一團金色的暈,輕輕籠罩著桌面。桌上,擺放著幾盞細緻的骨瓷茶杯,熱氣從中裊裊升起,帶著淡淡的紅茶香。我,卡拉,坐在桌旁,身旁是翻開的《Uncanny Tales》,書頁間偶有微弱的、如星光般的閃爍。這並非尋常的午後茶會,而是靈魂與文字的交會。

隨著月光漸漸取代了夕陽的餘暉,迴廊深處的陰影開始拉長,似乎變得更加深邃,富有層次。起初,那只是光與影的戲法,但漸漸地,影子開始有了生命的律動。不是突然的出現,而是一種緩慢的凝聚,如同水墨暈染開來,又似朦朧的舊照片逐漸聚焦。

首先,在迴廊靠近一扇緊閉的、掛著一塊舊織錦門簾的門旁,最先顯現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那是萊拉,她身上的裙擺,在月光下像是被輕輕撫過,帶著一種隱約的,來自過去的紗質感。她的目光,帶著一絲難以擺脫的疲憊與憂慮,卻又透出堅毅。而她的腳邊,彷彿從月影中躍出,那個小小的、敏感的多米,正緊緊地牽著她的手,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卻因好奇而閃爍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光芒。他輕輕地打了一個寒顫,不是因為真正的寒冷,而是因為空氣中那種無形的、熟悉的幽微氣息。

在迴廊的另一端,靠近一扇通往花園的拱形玻璃門,另一道身影也隨之凝實。那是一個男人,他有些佝僂的背影,與他那身在過去可能曾是體面、如今卻顯得有些舊的衣裳,形成了一種難言的滄桑感。他手中的拐杖,輕輕地敲擊著地面,發出極其微弱、卻又清晰可聞的「咚、咚」聲。那是巴奈特·吉爾斯,他的臉龐飽經風霜,眼神中卻滿是尋覓與迷失,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彷彿只是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向虛無的遠方。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隨他的出現,瀰漫在空氣中。

再遠處,在迴廊那扇巨大的、對著戶外風景的窗前,一個年輕而清瘦的身影漸漸浮現。他的身姿挺拔,卻又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與某種深刻的內斂。他微微側過頭,似乎在傾聽著某種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低語。那是亞瑟·林格德,他的眼中閃爍著掙扎,卻又充滿了高貴的決心。他手指間似有若無地夾著一封信,又或是從未寄出的心聲。他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力,像是被某種巨大的、不可言說的秘密所籠罩。

最後,在我的對面,那盞油燈的光暈恰好落在一位女士的臉龐上。她的髮絲如月光般柔順,眼眸深邃而富有智慧,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像是看透了世間萬物。她就是莫爾斯沃思夫人,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書,目光溫柔而敏銳地掃過迴廊中的每一個人。

「歡迎各位,」我輕聲開口,聲音如同迴廊中流動的空氣,帶有一種引導的意味,「感謝莫爾斯沃思夫人,以及來自不同篇章的你們,來到這個光影交織的居所。今日,我們將一同探尋那些『怪誕』的界線,以及它如何觸動我們心靈的深處。」

莫爾斯沃思夫人朝我點頭,她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卻又充滿了理解。「卡拉,很高興來到這裡。我的故事,或許正是從這些看似尋常卻又不尋常的瞬間中,緩緩流淌而出的。」

多米輕輕扯了扯萊拉的衣角,用稚嫩的聲音說:「姐姐,這裡的影子,感覺…感覺有些像我們芬斯特的那個,但是又不大一樣。」

萊拉將他摟得更緊,看向迴廊深處那片被月光切割的暗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我所熟悉的顫慄。「是的,多米,這裡的月光,似乎也特別…通透。」

巴奈特·吉爾斯緩緩地轉過身,他的目光越過多米和萊拉,望向虛空中的某一點,低聲自語:「半途之間…就在小徑的半途之間…」他的聲音沙啞,彷彿裹挾著風雪中的哀鳴。

亞瑟·林格德則始終保持著那份近乎雕塑般的靜默,只有當迴廊中偶爾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若隱若現的咳嗽聲,他的身體才會不易察覺地輕輕顫動一下。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來自極遠之處,卻又近在咫尺。

卡拉:「我輕輕將茶杯推向莫爾斯沃思夫人:「夫人,您的作品《Uncanny Tales》以其獨特的風格,在眾多幽靈故事中獨樹一幟。您如何看待『怪誕』與『恐怖』這兩者之間的微妙差異?您的故事,似乎更傾向於一種內在的、心理層面的不安,而非外在的驚嚇。」

莫爾斯沃思夫人:「卡拉,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對我而言,『恐怖』往往是突如其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外在衝擊,它或許會帶來瞬間的尖叫與顫抖,但往往也隨之消散。而『怪誕』,則更像是一種浸潤。它不是直接跳出來嚇你,而是悄無聲息地滲入你的日常、你的認知,讓你開始質疑現實的堅實性。它在熟悉中顯現異樣,在合理中藏匿著不合理。這種不安會像冰冷的絲線,緩緩纏繞上心頭,揮之不去。」

莫爾斯沃思夫人:「我並非有意追求純粹的驚嚇。我更感興趣的是,當那些邏輯無法解釋的現象,當那些過去的印記,以一種令人困惑甚至悲傷的方式重現時,人性的反應與心理的掙扎。那種『不確定性』,那種『或許是真的,或許只是幻覺』的拉扯,比任何具象的怪物都更令人心生寒意。」

萊拉:「的確如此,夫人。在芬斯特聖梅賓斯,最初我們甚至不願相信,直到那種『冰冷』真正地席捲而來。那不是寒風刺骨的冷,而是一種,一種幾乎要將生命抽離的冷,令人窒息。」她看向多米,多米身體又縮了縮,小聲說:「是的,姐姐。它總是在那扇門旁,像在尋找什麼。」

莫爾斯沃思夫人:「門?」她溫柔地看向多米,「你說的是哪扇門呢,小傢伙?」

多米指了指迴廊盡頭那扇緊閉的門,門上掛著一面深綠色的織錦門簾,那似乎就是亨特先生為芬斯特準備的門簾。他小聲說:「就是那裡…影子總是在那裡,手…手還會在那上面摸索。」

莫爾斯沃思夫人:「正是如此。在這些故事中,『門』往往是連結兩個世界的通道。它不是實體的障礙,而是內心與外在、已知與未知之間的一道屏障。當它被觸碰,被『尋找』時,那種界限的模糊,便能引發最深刻的恐懼。」她轉向萊拉,「萊拉,你筆下的敘述,將那種從不相信到被迫面對的過程,刻畫得淋漓盡致。是什麼讓你們最終不得不承認,這不僅僅是幻想?」

萊拉垂下眼簾,思緒似乎又回到那個冰冷的夜晚。「是重複,夫人。多米第一次的顫抖,我們歸結於他身體虛弱;菲爾的堅定與理性,讓我們以為這不過是個惡作劇。但當那股冰冷的氣息,那道模糊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不同的家人身上,甚至連堅信科學的父親也無法解釋時,我們被迫承認,有些事情,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尤其當它跟著我們,從芬斯特到雷克斯特瑞,再到我們自己的家時,那份不安,便從『鬼屋』的恐懼,變成了『被糾纏』的絕望。」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彷彿那份纏繞的陰影仍在呼吸。

巴奈特·吉爾斯忽然動了動,他的目光似乎也望向了那扇掛著織錦的門簾,儘管他的故事與此無關,但那份尋覓與遺失的共鳴卻是相通的。他再次低聲呢喃:「她說…她說在小徑的半途之間…我會在那裡等她…」他的聲音中,滿是經年累月的哀傷。

卡拉:「我看向巴奈特,心頭湧起一陣憐憫。他那份被命運無情撕裂的悲傷,使得他的存在本身就成為一種揮之不去的『怪誕』。「吉爾斯先生,您的故事,『小徑半途之間』,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對逝去親人的執念與等待。您對妻女的愛,化作了一種無法解脫的循環。您在等待中消耗著生命,而這種等待,最終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了…回應。當您的女兒埃莉諾,以『小內爾』的身份再次出現時,您對她的呼喚,是那一刻魔法般的觸動。」

莫爾斯沃思夫人點頭贊同。「這正是我想探索的。我筆下的『怪誕』,不僅僅是鬧鬼,它更深層次地觸及了人類的內心。失落、悔恨、未竟之願,這些情感的力量,有時會超越生死的界限,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形式,在現實中留下印記。巴奈特·吉爾斯的故事,便是這種情感力量的極致體現。他的等待,他對『半途之間』的執著,讓他的存在本身,化為了一種近乎靈魂出竅的顯現。而當埃莉諾——小內爾——無意中重現了她母親曾經的樂音時,那份聯繫便被激活了。」

亞瑟·林格德此時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喉間卡著無盡的秘密。「等待…是的,有些等待是為了終結,有些則是為了延續…而有些,是為了…告別。」他輕輕撫摸著那封虛無的信,那信件彷彿灼燒著他的指尖。

卡拉:「林格德先生,您的故事——『不會發生』——則觸及了另一種深層的『怪誕』,一種關於自我犧牲與命運的無形詛咒。您的秘密,您的病痛,讓您選擇了自我放逐,即使那意味著放棄您所摯愛的一切。這種內在的、隱秘的痛苦,不被理解的孤獨,其『怪誕』之處,在於它扭曲了世俗的幸福,以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一個人的生命軌跡徹底改變。」

亞瑟·林格德輕輕點頭,他的目光投向迴廊外,那被月光漂白的天空,彷彿透過時間的薄霧,看見了遙遠的麻風病村。「當一個人被迫成為自己命運的囚徒,當那隱藏的真相對所愛之人比死亡更可怕時,『選擇』本身就變成了一種『怪誕』的折磨。我無法解釋,也無法尋求憐憫,因為解釋會帶來更深的痛苦,而憐憫,則會將她也拖入深淵。」

莫爾斯沃思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悲憫。「這正是人類情感最複雜的所在。愛可以成為一種犧牲,而犧牲,卻常常不被理解,反而被誤讀為殘酷。亞瑟,你所承受的,是一種比幽靈更為真實的煎熬。你的故事,讓我們看見,真正的『怪誕』,或許就潛藏在我們內心的秘密與選擇之中。」

卡拉望向迴廊盡頭,那盞古老而奇特的鐘,它在故事中敲響了第十三下,預示著某種打破常規的事件。我輕輕地提起它:「莫爾斯沃思夫人,在『敲響十三次的時鐘』這個故事中,時鐘成為了所有怪誕事件的核心。它打破了時間的秩序,暗示著某種未知的力量。它甚至像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惡作劇者,不斷地提醒著海倫她的『錯誤』。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物件,來承載如此多重的意義的?」

莫爾斯沃思夫人微微歪頭,思索片刻。「時鐘,是時間的象徵,是秩序的具體化。當它打破規則,敲響不可能的『十三下』時,它便立刻從一個尋常的物件,轉變為一個『怪誕』的載體。它不僅僅是背景,它本身就是一個角色,一個充滿了警告與提示的角色。海倫的倔強與自我為中心,使她無法看清危險。時鐘的每一次異常,都是對她內心深處不安的敲擊,直到她被迫面對自己的過失。這是一種來自潛意識的聲音,一種對『不守規矩』的懲戒,也是對自我反省的催促。」

萊拉:「是的,我們家的織錦也是這樣,它成了那個『影子』的媒介。這些日常的、甚至美觀的物品,一旦與超自然的力量產生連結,便會變得令人毛骨悚然。」

多米好奇地看著那隻古老的時鐘,他似乎能從那裡聽到輕微的、持續不斷的「嘀嗒」聲。「它真的敲了十三下嗎?那不是壞了嗎?」他那天真的提問,讓空氣中緊繃的氛圍稍稍鬆弛。

莫爾斯沃思夫人輕輕笑了起來,笑聲像舊書頁摩擦的聲音,溫柔而乾澀。「小多米,有時候,事情並非是真的『壞了』,而是它在以一種我們不習慣的方式,揭示一些真相。在故事中,馬爾科姆也曾嘗試去『修理』它,但卻發現無法解釋。這正是『怪誕』的迷人之處:它永遠留存著一絲不可解的空白。那敲響的第十三下,是對既有秩序的挑戰,是對常理的顛覆,也是對主角內心覺醒的預警。」

莫爾斯沃思夫人:「卡拉,您提到了這些故事中的『未完成之美』。的確,我並非要給出明確的結論或答案。我傾向於讓讀者在故事結束後,仍能感受到那份縈繞的不安,繼續在自己的思緒中,對這些『怪誕』現象進行反思。畢竟,人生的許多困惑,本就沒有標準答案。我的故事,或許只是在心靈的湖面上,輕輕投入一顆石子,激起層層的漣漪,讓讀者去感受那份未知與模糊的美學。」

月光更深了,將迴廊的空間分割得更加明確,每一道陰影都像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隱約可聞,那是一種亙古不變的節奏,與迴廊中的低語,形成了奇異的和聲。角落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黑色的貓咪,它優雅地踱步,輕輕跳上一個無人注意的書架,用一雙碧綠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它不是故事的一部分,卻又完美地融入了這份「怪誕」的氛圍,為這場靈魂的交流,增添了一絲不可預測的生機。

卡拉:「夫人,您的作品總能讓我感受到,即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總有一束光芒穿透。無論是林格德先生的犧牲,還是吉爾斯先生對女兒的等待,這些故事都承載了深厚的情感。您認為,在這些『怪誕』的背後,是否總有著人性深處的溫暖與希望?」

莫爾斯沃思夫人:「我始終相信,即使是最幽暗的故事,其核心也應當映照出人性的光輝。恐懼與不安固然真實,但愛、堅韌、犧牲與希望,才是驅動人類前行的真正力量。我的『怪誕』,或許是為了提醒人們,在看似平靜的日常之下,潛藏著不為人知的複雜性與深邃情感。當我們學會正視這些,並以理解和愛去回應時,即使是幽影,也能找到安息之所。」

巴奈特·吉爾斯抬起頭,他那雙滿是哀傷的藍眼睛,似乎在月光下閃爍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但那份眼神,彷彿在感謝這份被理解的溫暖。亞瑟·林格德的身體也放鬆了一些,他緊握的拳頭,似乎也緩緩地鬆開,露出掌心那若隱若現的、被命運刻下的痕跡。

對談在這種溫柔而深沉的氛圍中,漸漸走向尾聲。月光傾瀉而下,將整個迴廊籠罩在一片銀色的薄霧中,那些從故事中走出的身影,也隨之變得有些透明,但他們所帶來的思考與感受,卻清晰地烙印在我的心底。



待生成篇章

  • 《怪誕故事集》:莫爾斯沃思夫人的創作理念
  • 「怪誕」與「恐怖」:維多利亞時代超自然敘事的界線
  • 《月光下的影子》:幽靈的滲透與家庭心理圖景
  • 《小徑半途之間》:悲傷與等待的無形顯現
  • 《敲響十三次的時鐘》:物件作為「怪誕」載體的象徵意義
  • 「不會發生」:犧牲與命運的無形詛咒
  • 兒童與感知:故事中敏感角色對超自然的洞察
  • 隱藏的真相:故事如何揭示人性的脆弱與堅韌
  • 記憶與回聲:過去如何在當代產生「怪誕」影響
  • 莫爾斯沃思夫人寫作風格的探討:細膩、心理、氛圍
  • 現實與超自然:文本如何模糊兩者界限
  • 《Uncanny Tales》中的道德與哲學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