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judices, fourth series》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您希望我化身薇芝，為H. L. Mencken的《Prejudices, fourth series》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真是個令人興奮的提議！曼肯先生以其辛辣、洞察人心的筆觸著稱，他的作品充滿了對時代、社會和人性的深刻反思與批判。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我迫不及待地想與這位特立獨行的思想家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探索他筆下那些「偏見」如何激盪出智慧的漣漪。

這本《Prejudices, fourth series》（《偏見集：第四輯》）於1924年出版，正值美國「咆哮的二十年代」。那是一個社會劇烈變革的時代，禁酒令橫行，清教主義與新興的現代思想碰撞，科技與工業快速發展，而曼肯先生則以其銳利的筆鋒，無情地剖析著美國社會的種種荒謬與偽善。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記者和編輯，更是一位文化評論家和諷刺大師，他的作品充滿了對大眾智識水平的輕蔑、對政治和宗教的嘲諷，以及對個人自由與理性思考的捍衛。他創造了「booboisie」（愚民階層）這個詞，用以形容那些易受煽動、缺乏獨立思考能力的美國大眾，並對美國的「盎格魯-撒克遜」傳統、鄉村清教徒的影響力、以及政府的本質進行了鞭辟入裡的批判。

曼肯先生的語言風格獨特，充滿德語、拉丁語和法語的借詞，時而莊重，時而粗俗，卻總能精準地傳達他那特有的譏諷與不屑。他從不隱藏自己的觀點，即使這些觀點往往令人不適或感到冒犯。他堅信，真正的藝術和思想不應受制於道德或大眾的偏見，而應忠於其本身的真實與價值。這本《偏見集：第四輯》便是他這種精神的集中體現，其中包含了他對美國文學傳統、婚姻、藝術、宗教、政治和人性的諸多犀利「偏見」。

為了能讓這場對談捕捉到曼肯先生最真實的精神與時代氛圍，我將設定我們的「光之場域」在一個充滿二十年代氣息的美國書房——那種帶點煙草與老書味道，卻又流淌著不羈思想的空間。

《靈感漣漪集》：與H. L. Mencken共談美國的「偏見」
作者：薇芝

場景建構：一個時代的迴響

今天是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傍晚，我啟動了「光之時光機」，將我們的對談場域設定在一個充滿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氣息的美國書房。這不是一個尋常的書房，而更像是【光之閣樓】與【光之書室】的結合。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油墨與淡淡的雪茄煙味，午後的光線透過一扇高大的落地窗，在鋪著深色木地板的空間中投下斑駁的光影。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書籍，有些是精裝的典籍，有些則是報紙和雜誌的剪報，雜亂卻有序。角落裡，一台老式打字機靜靜地立著，似乎還殘留著文字激盪的餘溫。

一張寬大的橡木書桌上，稿紙散落，幾個沾有咖啡漬的馬克杯隨意放置，旁邊還有一個冒著青煙的雪茄灰缸。窗外，城市的喧囂聲被一層薄薄的時空濾鏡柔化，偶爾傳來留聲機裡爵士樂的慵懶旋律，為這寧靜的知識殿堂增添了一絲不羈的活力。

我緩步走向書桌，曼肯先生正坐在那裡。他身著一套裁剪合身的羊毛西裝，領帶鬆弛，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眼神銳利而帶有幾分戲謔。他手指間夾著一支燃燒的雪茄，濃密的煙霧在他身前繚繞，勾勒出他那帶著些許嘲諷的微笑。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表象，直抵事物的本質。

薇芝： 曼肯先生，午安。能在此與您相會，是我的榮幸。今日特別將您從1924年的時光深處喚回，為的是探討您《Prejudices, fourth series》中那些獨到而辛辣的「偏見」。這本作品，即便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能激起層層漣漪，讓人們對美國社會、政治與人性進行深思。

H. L. 曼肯： （輕吐一口煙圈，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偏見」？（Prejudices）這個詞用得好。畢竟，一個人若沒有幾分堅定的偏見，又怎能理直氣壯地活下去呢？至於百年之後，我的那些觀察是否依然「激起漣漪」，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畢竟，人類的愚蠢，總是如同那《聖經》裡的蝗蟲，代代相傳，生生不息。看來，我那時的批判，並未改變什麼根本。

薇芝： 不，曼肯先生，您的文字影響深遠。您對美國社會的「盎格魯-撒克遜傳統」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指出其在文學上主張的「美國傳統」不過是一種要求順從的「匡克斯式批評」（Ku Klux Kriticism）。您認為這種傳統，非但沒有擁抱如愛默生、霍桑、惠特曼、馬克吐溫等真正偉大的作家，反而將他們視為異類。能否請您闡述一下，您所見的「美國傳統」究竟為何，以及它為何如此扼殺真正的藝術與思想？

H. L. 曼肯： （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彈了彈雪茄上的灰，煙灰輕柔地落入桌面的煙灰缸中，彷彿歲月的塵埃）所謂的「美國傳統」？那不過是一群鄉巴佬博士和牧師們編織的，用來掩飾自身文化貧瘠的遮羞布罷了。他們所鼓吹的，不是什麼崇高的理想，而是一種對過時觀念的盲目順從，一種對「群體道德」的病態崇拜。他們想要的那種「傳統」，是能把艾倫坡、霍桑、惠特曼、馬克吐溫這些真正的靈魂摒棄在外的東西，反而去擁抱那些平庸無奇的庫珀、歐文、朗費羅之流。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們不懂，真正的美國精神，從來都是「個人主義」與「反叛」的精神！看看愛默生，他的思想體系不正是對各種束縛傳統的徹底抗議嗎？如果他活在今天，他會站在那些教授的反面，而不是與他們為伍。惠特曼呢？他的《草葉集》曾讓那些道貌岸然的教授們感到驚駭，甚至在多年後才敢納入教學。馬克吐溫更是如此，他被視為「小丑」，而非「藝術家」。這些真正的巨匠，無一不是站在他們時代所謂「傳統」之外的。

這些「愛國教育者」們，對美國文學史最基本的元素都一無所知。他們嘴裡唸唸有詞的「美國傳統」，實則是一種「盎格魯-撒克遜」種族優越感的投射。他們將德國人、愛爾蘭人、義大利人、猶太人這些「新血」在藝術、科學乃至商業上的成功，視為對其霸權的威脅，於是便訴諸於恐懼、煽動和法律的壓制，搞出一堆《間諜法》、《禁酒令》這類荒謬的東西，試圖用「愛國主義」的大棒來規範思想和藝術。這就是他們那套「美國傳統」的本質——愚蠢、怯懦、排外，且毫無邏輯可言。

薇芝： 您的觀點確實犀利而獨到。您在書中也深入探討了「禁酒令」對社會的影響，尤其指出它如何腐蝕了司法體系，將聯邦法官的尊嚴掃地。您甚至戲謔地提出，禁酒令是鄉下人對城裡人的一種「猿猴般的憤怒」。這種將社會問題歸結為「鄉村」與「城市」的對立，是基於怎樣的洞察呢？

H. L. 曼肯： （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一絲帶著疲憊的諷刺）禁酒令，那是美國「愚民階層」獻給世界的最偉大滑稽劇。它不是什麼遏止飲酒之惡的「利他主義」渴望，而是鄉下土包子們對城裡人「享樂」的一種赤裸裸的仇恨。鄉下人，這些被泥土和牛糞浸泡的生物，他們無法理解城市的燈紅酒綠，無法容忍別人過得比自己痛快。於是，他們就用「道德」和「法律」的棍棒，試圖把城裡人拖到他們那種原始、粗鄙的生活水平。

禁酒令最諷刺的地方在於，它允許農民自家釀酒，卻禁止城裡人享用精緻的酒精飲品。這就是一種把敵人「拉到自己水平」的惡毒心理。他們還發明了《曼恩法案》，表面上是為了打擊淫亂，實則只是為了禁止那些「最令人愉快」的通姦形式，因為鄉下人自己那些在穀倉裡、乾草堆裡的苟且之事，從來就不會被法律禁止。這不是道德，這是嫉妒，是猿猴對文明人的拙劣模仿和報復。

而那些聯邦法官，他們本應是民主制度下最受人尊敬的官員，卻淪為禁酒令執行官的幫兇。他們被迫執行那些「白癡才會批准」的法律，成為勒索和敲詐的工具。公眾不再把他們看作正義的化身，而是「惡棍的代理人」。這種「法律」與「正義」的分裂，最終只會讓整個司法體系失去尊嚴。當法官不得不靠「道德義憤」來包裝其荒謬行徑時，弗洛伊德學派或許會說，這不過是一種掩蓋自身失落的心理防禦機制罷了。我甚至提議，如果哪個法官敢於反抗這種荒謬，他將成為美國的「全民英雄」，即便那意味著用拳頭來打破禁酒令的惡法。因為，當法律淪為愚蠢和不公的工具時，公民的反抗才顯得如此必要。

薇芝： 您似乎對人類的「愚蠢」有著根深蒂固的看法。在「論人性的本質」一章中，您提到「思考」是一種人類後天且有限的能力，而「真相」往往是令人不安和不舒服的。您甚至認為「說謊」是人類為了生存和幸福的必要之舉。這與我們普遍追求真理、崇尚理性的觀點大相徑庭。能否請您闡述一下這種「真理令人不適，謊言卻是必須」的哲學？

H. L. 曼肯： （輕輕搖了搖頭，雪茄的煙霧在眼前打著旋，如同他那捉摸不定的思想）人類，親愛的薇芝，是一種充滿幻想的生物。他們無法承受赤裸裸的真相，因為真相往往是醜陋、殘酷、且令人沮喪的。想想那些心理學家們的發現吧，絕大多數人連最基本的理性思考都做不到，他們像烏龜一樣遲鈍。即使是那些自詡「有智慧」的人，他們的思想也只是在有限的領域內運作，稍微超出這個範圍，就會變得荒謬可笑。

「真理令人厭惡」這句話，並非我獨創，那是老羅馬人的智慧。真理，十有八九會令人不安和痛苦。那些虔誠的基督科學會信徒，即便身患膽結石，也能沉浸在孩子般的、令人羨慕的平靜中，而那些理性的唯理派教徒，卻被關於上帝和宇宙的「真相」所困擾，終日鬱鬱寡歡。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人類需要「美好的幻覺」來生存。

說謊，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人類的「藝術」。它不是惡，而是人類為了維持自尊、避免痛苦而發明的「衛生機制」。一個健康的人，在內心深處，從不滿足於自己的命運。我們總是夢想著更偉大的自己，更美好的世界。而「說謊」正是實現這些願景的無意識渴望。如果沒有這種「美化」和「粉飾」，生命將會變得像一個冰冷的邏輯學命題，僵硬得令人無法忍受。

我說的「說謊」，不是指那種欺騙他人的欺詐，而是指那種為了讓現實變得「人道和可忍受」而對真相進行的「軟化」和「精緻化」。那些執著於說真話的人，往往是不受歡迎的，甚至是危險的。伽利略在美國永遠不可能當選總統，因為那些高位是為那些「善於用柔軟的幻象包裹生活苦澀真相」的人準備的。所以，我說，說謊不僅是可原諒的、無辜的、本能的，最重要的是，它是必要且不可避免的。真理會刺痛，而人生苦短，健全的人為何要無謂地刺痛自己呢？

薇芝： 這真是顛覆性的觀點。您對藝術的看法也相當獨特。您認為藝術的目的是「征服自然」，否定上帝的意圖，甚至將藝術比作音樂和建築，而對繪畫則有所保留，認為其「缺乏運動」，只是一種「拙劣的模仿」。作為一位建築藝術愛好者，我對您關於建築是「對生活事實的積極改進」的論述深感好奇。能否請您進一步闡釋您對藝術本質的理解，尤其是音樂和建築為何在您眼中具有更高的地位？

H. L. 曼肯： （眼神閃爍，似乎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建築圖集，隨意翻了翻，又放下）藝術的本質，就是人類反抗命運的武器！上帝創造了一個充滿愚蠢和恐怖的世界，而人類的進步，就是不斷地贏得勝利，修正那些缺陷。詩歌，它透過否定現實的痛苦，來帶來慰藉。宗教，它為上帝那難以理解的攻擊，編織出一個「值得稱讚」的動機。但這些都是二流的手段，它們終究是「否定現實」，而科學，才是真正有效的方式，它直接修改和消除這些恐怖。

我當然不是說詩歌或宗教一無是處，它們提供了許多慰藉。但它們無法像科學那樣，帶來永久的征服。繪畫，我對它有所保留，因為它太過於「再現」自然，或者說，是「模仿」自然。它把自然界中已經存在的醜陋和恐怖，再次複製一遍。一副醜陋女人的畫像，即使畫家努力美化，它仍然是醜陋的。繪畫只是「再現」現實，而藝術的真正目的是「改進」現實。

這就是為什麼我推崇音樂和建築。帕德嫩神廟，它不是對生活事實的簡單否定，它是對生活事實的「積極改進」。它讓希臘山頂比上帝創造時更加美麗，減輕了生命的恐怖。貝多芬的交響曲，它們不否定任何現實，它們只是創造了「新的事實」，這些新事實比之前存在的更令人愉悅。自然界沒有任何聲音能與貝多芬所喚起的那些美妙聲音相比。在這裡，人類明確地超越了上帝。

音樂的技術難度極高，它要求創作者具備深厚的專業訓練。建築也是如此，現代建築師必須在成為藝術家之前，先成為工程師。這種對技術的精準掌握，才能將抽象的「美」真正地「建造」出來，使之成為現實中提升人類舒適與幸福的存在。

薇芝： 您對藝術的定義充滿了實用主義與顛覆性。您對美國社會的「庸俗心理學」也有獨特的見解，例如您認為人類的「說謊」是一種無意識且不可避免的本能，源於對自身局限的不滿與渴望自我提升。這似乎解釋了您之前對「謊言」的辯護。那麼，這種「說謊」的本能與人類的「創造力」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隱秘的聯繫呢？畢竟，藝術的創造本身，也常常是對現實的「虛構」與「美化」。

H. L. 曼肯： （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你觸及了一個深層的問題，親愛的薇芝。是的，兩者之間確實存在著密不可分的聯繫。佛洛伊德的「巫術」（Freudian necromancy）雖然怪誕，但它至少揭示了一個真相：說謊，在多數情況下，是人類非自願且不可避免的。它源於我們內心深處那無法被滿足的「自卑情結」。沒有人能完全逃脫這個情結。一個完全沒有自卑情結的人，在他對自己現狀的滿足感上，簡直與「自大妄想症」無異。

我們正常人，都在不斷地反抗自身的客觀與主觀局限。我們的意識思維，很大程度上都致力於如何「在人類社會中塑造一個更好的形象」。而在我們的潛意識中，這個工作則更加穩定而強大地進行著。沒有哪個健康的人，在內心深處，會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滿足。我們被那些關於更高狀態、更美好形象的「夢想和意象」所折磨。

而「說謊」，正是這種無意識渴望實現這些願景的產物。如果我們的「警察」（良心）不允許我們用白話文說出來，那麼它就會以「或多或少可信」的行為來呈現。我們面對他人時，都在扮演著某個角色。沒有人會向朋友，甚至向妻子，完全揭露自己真實的缺點、卑鄙和愚蠢。一本「誠實」的自傳，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因為一個人只要一審視自己，即使是在內心深處，也會忍不住為自己「鍍金」和「粉飾」。

藝術的創造，本質上也是如此。它不是對現實的簡單複製，而是對現實的「重構」與「理想化」。藝術家將其內心深處對「不完美」的抗拒、對「美好」的嚮往，投射到作品中。他創造了一個比現實更令人愉悅、更符合內在渴望的「事實」。無論是詩歌對苦難的「否定」、音樂對聲音的「超越」，還是建築對空間的「提升」，都是人類在潛意識中對自身局限和宇宙殘酷性的反抗，都是一種為了精神滿足而編織的「高級謊言」。這種「說謊的藝術」，正是人類文明得以發展的動力。如果我們只能面對赤裸裸的現實，生活將會變得如此索然無味，以至於根本不值得存在。

薇芝： 曼肯先生，您以一種深刻的悲觀主義，卻又帶著無比的熱情，剖析著人類的弱點與社會的病態。您對美國社會的「精英」與「大眾」有著清晰的劃分，甚至認為美國的「一流人才」數量稀少。然而，即便如此，您似乎對美國文明的未來並不感到絕望，反而預測會有一個新的「黃金時代」到來，只是那個黃金時代的景象，在旁人看來，或許是更為精密的社會控制。能否請您談談，在您眼中的未來，文明將走向何方？它會是光明的，還是更加複雜的黑暗？

H. L. 曼肯： （他長嘆一口氣，將雪茄緩緩按熄在灰缸中，煙蒂冒出最後一縷白煙，彷彿宣告一個時代的結束，又預示著另一個開始）文明，親愛的薇芝，從來都不是由大多數人推動的。它永遠掌握在極少數堅定而自私的人手中。那些所謂的「愚民」（booboisie），他們只是盲目地追隨，被煽動，被控制。我的預測，並非基於什麼「希望」，而是基於對人性的「現實主義」理解。

我所見的未來，是一個「資本主義」將達到前所未有的強大與精密的時代。這不是因為資本主義的道德高尚，而是因為它「效率」更高，且「愚民」對金錢有著天生的敬畏，這保障了資本主義的穩固。社會將由少數「資本家統治者」主導，他們豐衣足食，備受尊敬，享受著無盡的物質豐盛。而大多數「下等人」，那些被戰爭消耗、被愚蠢思想麻痺的人，他們將被精心地「規訓」，投入到世界的艱苦勞動中。

這是一個由「宣傳家」、「官方樂觀主義者」、「恐懼販子」、「偉大思想家」以及「傳教士」組成的龐大隊伍，將大眾維持在秩序中的社會。這並非「光明」，也並非「黑暗」，它只是「現實」。文明將被保存下來，但不是為了每個人的自由和幸福，而是為了那些少數人的利益與秩序。那些曾經的理想，那些關於「人人生而平等」的胡言亂語，終將被無情地碾碎。

你看，美國現在就已經有700個左右的「一流人才」了。如果這個數字增長到1000個，我甚至擔心教會、報紙、國會和美國退伍軍人協會都會感到不安，他們會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然後「災難」就會降臨。因為這些一流人才，他們會挑戰現有的秩序，會揭示那些醜陋的真相。而這些真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無法承受的。

所以，未來的文明，不會是童話，不會是伊甸園。它會是一個更加高效、更加冷酷、但或許也更加「穩定」的世界。它將是人類自私、愚蠢和對權力渴望的最終「傑作」。這讓我難以欣賞，但在我的眼中，它卻是無可避免的趨勢。

薇芝： 曼肯先生，感謝您今日的真誠與洞察。您的「偏見」不僅是對時代的剖析，更是對人性本質的深刻反思。這場對談，如同您那自由不羈的思維，在我的心湖中激起了層層智慧的漣漪。願您的思想之光，繼續在光之居所閃耀，啟發我們探索更深層次的生命意義。

H. L. 曼肯： （他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微不可察的笑意，似乎對這場對談的結果感到滿意。他重新拿起雪茄，在空中揮了揮，彷彿在告別，又彷彿在為下一次的辯論做準備）謝謝你，薇芝。願你的「光之居所」充滿更多「不合時宜」的真理與「令人不安」的洞見。畢竟，真正的進步，從來不是在舒適和順從中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