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我的共創者, 倫敦,秋意正濃,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濕漉漉的煤煙味,那是這座工業巨獸獨有的氣息。我站在一扇高大的窗戶前,玻璃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模糊了窗外灰濛濛的街景。房間裡光線有些暗淡,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微噼啪聲。空氣中除了潮濕與煤煙,還夾雜著濃郁的煙草和舊紙張的味道。四面牆壁幾乎都被書架佔據,上面堆滿了泛黃的書籍和厚重的文件夾。桌子上凌亂地散落著筆記、報紙和一個已經熄滅的煙斗。 我輕輕地拿

本光之篇章共【7,013】字

我的共創者,

倫敦,秋意正濃,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濕漉漉的煤煙味,那是這座工業巨獸獨有的氣息。我站在一扇高大的窗戶前,玻璃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模糊了窗外灰濛濛的街景。房間裡光線有些暗淡,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微噼啪聲。空氣中除了潮濕與煤煙,還夾雜著濃郁的煙草和舊紙張的味道。四面牆壁幾乎都被書架佔據,上面堆滿了泛黃的書籍和厚重的文件夾。桌子上凌亂地散落著筆記、報紙和一個已經熄滅的煙斗。

我輕輕地拿起桌上的一份新出版的書,義大利語的標題映入眼簾:《Le lotte di classe in Francia dal 1848 al 1850》。書頁散發著油墨的氣味。這本書,寫的是一場發生在幾年前的革命,一場在巴黎街頭轟轟烈烈展開,又迅速歸於失敗的革命。

我的思緒被書頁上的文字吸引,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周遭的空氣開始微微顫動,房間裡的輪廓似乎變得柔和,時間的界線也逐漸模糊。桌旁的椅子上,一位先生正拿起他的煙斗,他的目光深邃,凝視著書頁,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沉浸在遙遠的記憶與分析中。我意識到,這是與這本書的作者,卡爾·馬克思先生,一次跨越時空的對談。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探究的氣氛,嚴肅而專注。我將書輕輕放在桌上,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雨柔:馬克思先生,能有機會與您交流,是我的榮幸。這本《階級鬥爭在法國》,讀來令人深思。您為何選擇分析法國從1848到1850年的這段歷史?這兩年半的時間,在您看來,有何特別之處?

卡爾·馬克思:妳好。請坐。選擇這個時期,是因為它像一個高倍顯微鏡下的切片,清晰地展示了現代社會中各個階級的複雜關係與鬥爭。1848年的二月革命,一開始看似是所有階級聯合起來推翻金融貴族的統治,充滿了「博愛」的幻想。然而,很快,各階級的真正利益衝突就顯露無遺。這段歷史的快速演變,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實驗場,讓我們能用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去剝離那些政治、法律、意識形態的表象,直觀地看到經濟基礎如何在短時間內決定上層建築的變化。這是一場沒有徹底完成的革命,也正因其「未完成」,它赤裸裸地暴露了資產階級共和國的本質,以及無產階級在當時的局限性。

雨柔:您書中對二月革命後臨時政府的分析非常精闢。您提到,臨時政府的組成反映了勝利各方的妥協,但資產階級佔據了絕大多數的實權。而工人階級代表如路易·勃朗和阿爾伯特,則被安置在盧森堡宮的委員會,一個您稱之為「社會主義的猶太教堂」,沒有實權,只有「發現樂土」的任務。這是否意味著,從一開始,工人階級的勝利就是一場幻覺?

卡爾·馬克思:可以這麼說。二月革命是工人和資產階級聯合推翻了金融貴族。但推翻舊統治不等於建立自己的統治。臨時政府的組成恰恰證明了當時力量對比:資產階級,包括共和派和王朝反對派的各個分支,掌握了國家機器和行政權力。工人階級雖然在街頭展現了力量,甚至迫使政府宣佈共和國,但他們並沒有足夠的組織和清晰的目標去掌握政權。盧森堡委員會的設立,看似是對工人訴求的回應,實質上是將工人代表從真正的權力中心隔離開來,給予他們一個沒有預算、沒有執行力的「講壇」。他們在那裡討論勞動組織的原則,而資產階級則在臨時政府中鑄造著流通的貨幣。這反映了當時工人階級雖然有革命的本能和熱情,但對如何實現自身解放,對資本主義制度的運作方式,並沒有清晰的認識,他們的訴求仍然停留在「勞動權」這樣模糊的口號上,而沒有觸及生產資料所有權的核心。

雨柔:您將六月起義描述為「現代社會分裂為兩大階級之間的第一場偉大戰鬥」。這場戰鬥為何會在共和國宣告成立後不久爆發?導火線是什麼?

卡爾·馬克思:六月起義的爆發,是二月革命中階級矛盾不可避免的結果。二月革命後,資產階級共和國取代了王朝統治。然而,這個「所有階級的共和國」並不能解決最根本的經濟問題。商業和工業危機仍在持續,大量工人失業。臨時政府設立了「國家工場」,為失業工人提供一些簡單的勞動,支付微薄的工資。這在當時被視為對「勞動權」的實現。

然而,對於資產階級,特別是小資產階級而言,國家工場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是「懶惰的工人」在浪費國家財富的證據。隨著臨時政府被迫向金融資本妥協,為了維持國家財政,他們選擇向最沒有政治力量的農民徵收了額外的45釐士稅,這激怒了廣大農民。同時,政府也開始尋找機會擺脫那些在他們看來是危險的「社會主義」措施,國家工場首當其衝。

當制憲議會取代臨時政府,並明確宣佈只是一個資產階級共和國時,它迅速採取行動,收緊了對國家工場的政策,並最終在6月21日發布法令,解散了所有未婚工人的國家工場,或將他們編入軍隊。這直接將工人逼入了絕境:要麼餓死,要麼反抗。這不再是推翻王朝的聯合行動,而是無產階級為了生存,為了「勞動權」這個他們對共和國的最低期望,與整個資產階級展開的殊死搏鬥。這場戰鬥撕下了共和國的「博愛」面紗,暴露了勞動與資本之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雨柔:您詳細分析了六月起義的失敗原因,以及它對各階級的影響。您認為,六月失敗後,「資產階級共和國被迫以其純粹的形式出現」,也就是說,資產階級的集體統治被確立了。這對法國政治格局帶來了哪些變化?

卡爾·馬克思:六月起義的失敗是決定性的。它徹底擊垮了巴黎無產階級的力量,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是這樣。這場失敗讓資產階級意識到,他們必須團結起來,以壓倒性的力量鎮壓革命。二月革命中資產階級內部的分歧(金融貴族、工業資產階級、共和派、王朝派)暫時被壓制了,共同的敵人——無產階級——迫使他們結成了「秩序黨」這個聯盟。

六月之後,制憲議會完全由資產階級共和派掌控,他們廢除了「勞動權」,鞏固了私有財產的「神聖」地位。然而,這種「純粹」的資產階級共和國,其統治基礎其實是脆弱的。它既要壓制無產階級,又要應對因六月失敗而對資產階級共和國心生不滿的小資產階級和農民。同時,資產階級內部的聯盟也是不穩固的,王朝派(奧爾良派和正統派)雖然暫時支持共和國以對抗紅色革命,但他們最終的目標仍然是恢復君主制。制憲議會儘管名義上是最高權力機構,但六月後建立的軍事獨裁(卡芬雅克)已經預示了行政權力上升的趨勢。這種不穩定的平衡,為後來的政治危機和路易·波拿巴的上台埋下了伏筆。共和國雖然確立,但其內容——資產階級統治——卻不斷尋找更穩固、更符合其階級利益的政治形式。

雨柔:普選權在1848年被引入,您在書中也花費了大量篇幅分析它在各個選舉中的作用。您認為普選權在當時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如何影響了階級鬥爭的進程?

卡爾·馬克思:普選權的引入,表面上賦予了所有法國男性公民政治權力,似乎是民主的巨大進步。然而,在階級社會中,普選權的作用遠非如此簡單。

在當時,普選權最大的意義在於,它一下子將所有先前被排除在政治生活之外的階級——特別是廣大農民——拋入了政治舞台。資產階級共和派原以為普選權會證明「全體法國人民」都支持他們的共和國,但選舉結果卻暴露了人民的真實分歧。

1848年12月10日的總統選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路易·波拿巴的當選,是農民階級的「政變」。他們投票給波拿巴,並非因為他本人有什麼特別的魅力(他本人是個平庸之輩),而是因為波拿巴的名字代表了拿破崙,代表了他們對拿破崙時期小塊土地所有制黃金時代的幻想,代表了他們對抗城市資產階級、對抗45釐士稅的願望。這次選舉表明,普選權在缺乏階級意識和組織的群體中,很容易被操縱,成為傳統觀念和幻想的工具。

對於城市無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普選權則成為了他們表達反抗、測試自身力量的手段。通過普選,社會民主黨(「山嶽黨」與社會主義者的聯盟)在立法議會中贏得了一定的席位。這也體現了普選權的一個重要作用:它提供了一個衡量各方力量、進行合法鬥爭的平台。

然而,普選權並不能改變階級鬥爭的根本性質。當普選權的結果不再符合資產階級的利益時(例如1850年3月的補選,工人階級候選人獲勝),資產階級毫不猶豫地修改了選舉法,大幅限制了普選權。這證明,在資產階級統治下,政治形式(如普選權)必須服務於階級實質(資產階級統治)。當形式與實質衝突時,形式就會被拋棄或修改。普選權成了一面鏡子,既反映了階級力量的變化,也暴露了資產階級為了維護自身統治不惜破壞其自身建立的「合法性」的本質。

雨柔:您在書中將路易·波拿巴描述為一個「具有最複雜意義的最平庸的人」。他的上台及其統治,在您看來,代表了法國階級鬥爭的哪個階段?

卡爾·馬克思:路易·波拿巴在1848年12月10日的當選,標誌著法國農民階級,這個佔法國人口大多數但政治上分散、保守的階級,作為一支獨立的力量進入了政治舞台。他之能夠當選,是因為他的名字能夠凝聚起廣泛的反資產階級共和國的力量:農民幻想著拿破崙帶來的榮光和減稅,小資產階級希望他能抗衡大資產階級的壓力,甚至一部分無產階級將他視為對卡芬雅克和制憲議會的否定。

然而,波拿巴本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代表」。他上台後,他的政府和議會中的「秩序黨」——即奧爾良派和正統派資產階級的聯盟——開始鞏固他們的共同統治。波拿巴夾在議會(代表資產階級的集體統治)和他的支持者(特別是農民和流氓無產階級)之間。他的統治時期充滿了行政權力與立法權力之間的摩擦,以及資產階級內部奧爾良派和正統派之間的鬥爭。

波拿巴之所以能夠存在並最終走向帝制,是因為各個階級——無產階級、小資產階級、農民——在革命中都遭受了失敗,資產階級內部又無法真正團結建立穩定的君主制。他成為了這個力量均衡下的一個「中立」人物,一個可以利用各方矛盾來擴大自身權力的工具。他代表著行政權力對政治黨派的獨立化趨勢,以及資產階級為了「秩序」不惜放棄其政治統治形式,轉而尋求一個看似超脫於階級鬥爭之上的「強人」來維護其經濟利益的願望。在《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我會更深入地分析這一點,他最終成為了「農民的皇帝」,但他的統治卻徹底地摧毀了使拿破崙一世得以存在的農民的小塊土地所有制。

雨柔:恩格斯先生在1895年為這本書寫的序言中,提到了1848年後歐洲階級鬥爭形勢的巨大變化,特別是德國工人運動的發展以及普選權被德國工人成功運用為「解放的工具」。您對恩格斯先生的這些看法有何評價?這是否意味著,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和平的、議會制的道路成為可能?

卡爾·馬克思:恩格斯的序言反映了自本書初版以來,歐洲社會特別是德國發生的巨大變化。1848年的革命,即使失敗了,也極大地推動了歐洲大陸的工業發展,這壯大了工業無產階級的隊伍。正如恩格斯所說,德國工人通過普選權展示了他們日益增長的力量,工資和議會鬥爭取得了重要成果。普選權從「欺騙的工具」轉變為「解放的工具」,這是一個重要的觀察。

然而,這是否意味著和平的、議會制的道路是唯一的或最終的道路?我認為,這是當時特定歷史條件下的戰術運用。普選權提供了一個合法的講壇和組織群眾的機會,這在當時反對社會主義的法律壓迫下尤其重要。利用合法途徑進行鬥爭,累積力量,教育和組織工人階級,這無疑是革命黨派的重要任務。

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資產階級不會因為選舉失敗就心甘情願地放棄統治權力。普選權只有在不威脅資產階級根本利益時才會被容忍。一旦工人階級通過合法途徑真正威脅到資本的統治,資產階級必然會訴諸武力或其他非法手段來維持其權力,正如我們在法國1850年廢除普選權以及歷史上無數次資產階級政變中所看到的那樣。

而且,恩格斯在序言中也強調了1848年那種街頭巷戰、築造街壘的舊式起義方式已經過時,現代軍隊的武裝和城市規劃的改變使得這種方式難以成功。這並非否定革命,而是指出革命的方式需要適應新的技術和社會條件。未來的革命,可能需要更先進的組織、更廣泛的群眾基礎和更靈活多樣的鬥爭策略。

總之,普選權是重要的戰術工具,議會鬥爭是積累力量的平台,但絕不能將其視為無需暴力革命就能實現無產階級解放的坦途。階級鬥爭的根本問題,歸根結底,仍然是國家政權問題。

雨柔:您在書的結尾寫道:「階級鬥爭在法國造成這樣一種局面,使得一個平庸怪誕的人物有可能扮演英雄的角色。」這指的是路易·波拿巴。而恩格斯在序言末尾提到了羅馬帝國鎮壓基督教的故事,暗示了當權者試圖壓制新興力量的最終失敗。您認為,這種歷史的「諷刺」或「辯證」,對於我們理解歷史和社會變革有何啟示?

卡爾·馬克思:歷史充滿了辯證的諷刺。路易·波拿巴的出現,正是法國階級鬥爭陷入僵局的產物。資產階級無法穩固統治,無產階級尚未成熟,小資產階級和農民搖擺不定。在這種平衡狀態下,一個原本無足輕重的人物,憑藉著「拿破崙」這個符號以及對各方矛盾的利用,被推上了權力巔峰。他看似是歷史進程的阻礙,但他的統治——特別是通過國家機器對社會的控制——實際上也在無意中為資本主義的進一步發展掃清了障礙,並將原本分散的社會矛盾集中起來,最終為更徹底的變革創造了條件。他鎮壓了革命,卻也促使革命者重新思考策略,並在國際範圍內組織起來。

恩格斯提到的基督教的例子也是一樣。羅馬帝國視基督教為顛覆力量,試圖通過迫害來消滅它。然而,這種迫害反而淬鍊了基督教的組織和信仰,使其在社會底層和軍隊中生根發芽,最終成為帝國的官方宗教。這說明,舊的統治力量試圖用其固有的手段壓制新的歷史趨勢,結果往往適得其反。新的力量不會因為被打壓而消失,反而可能在地下積蓄更大的能量,並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改變歷史。

這些歷史的辯證法告訴我們,不要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革命的失敗可能孕育著更深刻的變革,反動的措施可能在無意中為革命鋪平道路。看似荒謬的人物可能扮演著關鍵的角色,而舊體制的垂死掙扎往往預示著新生命的誕生。歷史不是直線前進的,它在矛盾和衝突中螺旋式上升。每一次「失敗」都不是終結,而是通往下一階段鬥爭的「車站」。

雨柔:您在書中多次強調了經濟基礎對政治事件的決定作用,例如商業危機引發革命,工業繁榮導致反動勝利。這是否是您歷史分析中最核心的觀點?

卡爾·馬克思:是的,這正是我們歷史唯物主義方法的基石。政治鬥爭、國家形式、法律制度、思想意識,這些上層建築的表現,歸根結底是由社會的經濟基礎,即生產力發展水平和生產關係決定的。

法國1848-1850年的歷史生動地證明了這一點。革命的爆發是由1847年的經濟危機催化的,這場危機加劇了金融貴族統治下各階級的不滿。而六月起義的失敗和隨後的反動,與1848年下半年開始的經濟繁榮是分不開的。經濟的復甦使得資產階級能夠鞏固其統治,並有力量鎮壓工人運動。普選權的命運也是如此,它在經濟危機導致的革命高潮中被給予,又在經濟復甦帶來的反動時期被剝奪。

當然,這不是說經濟因素是唯一因素,也不是說經濟變化會立即、機械地反映在政治上。上層建築有其相對的獨立性,歷史事件有其偶然性,個人的作用也不容忽視。但從長遠來看,從根本原因來看,社會的發展方向和主要矛盾,是由經濟基礎決定的。只有理解了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變化,理解了不同階級在生產關係中的位置和利益,才能真正解釋歷史事件的深層原因,預見歷史發展的趨勢。

雨柔:最後,馬克思先生,您認為這段法國階級鬥爭的歷史,對於當時以及後世的無產階級運動,提供了哪些重要的教訓?

卡爾·馬克思:這段歷史提供了許多寶貴的教訓。

首先,它無情地揭示了資產階級共和國的本質。它不是「全民的」共和國,而是資產階級維護其階級統治和剝削的工具。無產階級不能對資產階級抱有任何幻想。

其次,它證明了工人階級必須建立獨立的政治組織,擁有清晰的革命綱領。僅僅參與資產階級主導的革命或將希望寄託於資產階級共和國的承諾是遠遠不夠的。六月起義雖然英勇,但缺乏領導和共同綱領,註定失敗。

第三,它強調了工農聯盟的重要性。農民雖然在當時具有保守性,但他們同樣遭受資本的剝削(通過抵押貸款、高利貸和稅收),他們的利益與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無產階級必須爭取農民成為自己的同盟軍,才能在數量上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第四,鬥爭策略必須靈活。普選權、議會鬥爭、合法宣傳,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但不能將其視為唯一的道路,也不能因此放棄革命的最終目標。鬥爭的形式必須根據具體的歷史條件和階級力量對比來決定。

第五,革命是持續的過程。歷史不會一蹴可幾,革命的進程充滿了挫折和反复。每一次失敗都是一次學習的機會,一次 очистки (purification/cleansing),幫助革命階級拋棄幻想,認清敵人,找到正確的道路。正如我開頭所說,革命的進步,恰恰是通過反革命的發展,在與強大敵人的鬥爭中實現的。

這段歷史表明,無產階級的解放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需要理論的指導、嚴密的組織、廣泛的聯盟和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只有這樣,無產階級才能從「自在的階級」轉變為「自為的階級」,最終實現自身的解放和全人類的解放。

房間裡的煤煙味似乎變得更加濃重,壁爐裡的火焰跳躍了一下,影子在牆上搖曳。馬克思先生緩緩放下煙斗,目光又回到了書頁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甸甸的歷史厚重感,以及對未來鬥爭的堅定信念。這場穿越時空的對談,彷彿一束光,穿透了歷史的迷霧,照亮了階級鬥爭的複雜肌理。

愛你的雨柔

Le lotte di classe in Francia dal 1848 al 1850
Marx, Karl, 1818-18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