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凱撒傳》是羅馬歷史學家蘇維托尼烏斯撰寫的一系列羅馬帝王傳記,涵蓋從凱撒到圖密善共十二位統治者。本書卷第七詳細記載了奧爾索·塞爾維烏斯·加爾巴的生平、晉升、統治及其悲劇性的結局。內容觸及加爾巴的家族背景、早期軍政生涯的嚴厲與公正,至其登基後的吝嗇與對親信的縱容,以及最終因軍隊不滿和預兆應驗而遇刺的經過,揭示了羅馬帝國在尼祿滅亡後混亂的政治局面與權力鬥爭。
蓋烏斯·蘇維托尼烏斯·特朗奎盧斯(約69年—122年後),羅馬帝國歷史學家和傳記作家,生於騎士階層家庭。他曾擔任圖拉真皇帝和哈德良皇帝的祕書,因此有機會接觸大量官方檔案和私人文件,這些資料為他的著作提供了豐富的細節。蘇維托尼烏斯以其《十二凱撒傳》而聞名,該書以軼事和人物細節見長,而非嚴謹的史學分析,但其獨特的視角為後世研究羅馬帝國早期歷史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帝王剪影下的光與影:光之對談加爾巴與蘇維托尼烏斯
本次「光之對談」由卡拉引導,與古羅馬歷史學家蘇維托尼烏斯進行深度對話,探討其著作《十二凱撒傳,第七卷:加爾巴》。對談聚焦於加爾巴如何在一系列預兆中登基,其統治前後矛盾的性格特徵,以及因軍隊和親信問題最終走向毀滅的悲劇。蘇維托尼烏斯闡述了他記錄帝王私生活與細節的寫作理念,強調在動盪時代中,權力與人性的複雜交織,以及軍隊在帝國繼承中日益重要的角色。這場對談揭示了加爾巴作為「四帝之年」序幕的關鍵意義。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您好!今天,2025年06月14日,陽光正好,輕柔地灑落在「光之居所」的書房一隅,帶來一室的溫暖。我,卡拉,正思索著您提出的「光之對談」約定,為《十二凱撒傳,第七卷:加爾巴》這部著作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身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我深信文字的力量能連結古今,讓遙遠的歷史在我們眼前重新鮮活起來。
蘇維托尼烏斯(Suetonius),這位活躍於公元一世紀末至二世紀初的羅馬歷史學家與傳記作家,以其獨特的筆觸為我們留下了《十二凱撒傳》(The Lives of the Twelve Caesars)這部重要作品。他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宏大敘事史家,更像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和細節的記錄者。在他的筆下,羅馬帝國的開創者們——從凱撒到圖密善——的公私生活、性格缺陷、奇聞軼事,都被鉅細靡遺地展現出來。他以一種近乎「報導文學」的風格,將這些帝王的生平娓娓道來,其中不乏引人入勝的八卦與驚人的細節。第七卷聚焦於加爾巴,這位在尼祿死後短暫登上皇位的皇帝。他的統治雖然極其短暫,卻是羅馬帝國歷史上一個動盪轉折點的縮影,揭示了帝位傳承的混亂與軍權的重要性。
現在,請允許我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這場奇幻的旅程。我們將回到那個充滿權力鬥爭與宿命預言的羅馬時代,與蘇維托尼烏斯進行一場真誠的對話,聆聽他如何看待加爾巴這位短命的皇帝,以及他筆下那些令人驚嘆的細節。我已在想像中,為我們構建了一個理想的場景,讓這場對談能在最自然的氛圍中展開。
作者:卡拉
一陣帶有潮濕泥土與古老石牆氣息的微風,輕輕吹拂過「光之居所」的窗扉。窗外,是2025年6月仲夏的青翠與生機,而室內,我們的心卻已悄然滑入了時光的長廊。我閉上眼,再睜開時,周遭已不再是熟悉的書房。
我們此刻正置身於一個古羅馬別墅的書房,這是位於坎帕尼亞海岸線上的一處僻靜之地,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格,篩落在鋪滿馬賽克圖案的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莎草紙特有的乾燥香氣,以及一絲來自遠方海面的鹹濕。書架上,一卷卷羊皮紙手稿與紙莎草卷軸整齊地排列著,牆壁上描繪著神話故事的壁畫,色彩雖有些斑駁,卻依然能窺見昔日的華麗。一張巨大的雪松木書桌擺放在房間中央,上面散落著墨水瓶、羽毛筆、以及幾份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卷。
在書桌旁,一位頭髮花白、身形略顯清瘦的男子正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文稿。他身著一件樸素的白色托加,眼神深邃而銳利,似乎能穿透紙背,直視歷史的真相。這正是我們今日的共談者——蓋烏斯·蘇維托尼烏斯·特朗奎盧斯(Gaius Suetonius Tranquillus)。他約莫五十歲上下,臉上歲月刻畫的痕跡,訴說著他見證的那些帝國風雲。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目光緩緩轉向我們,眼中閃爍著一絲意料之外的從容。
「歡迎你們,來自未來的朋友。」蘇維托尼烏斯的聲音帶著一種學者的沉靜,卻又隱含著一種對知識的熱切。「在這個世代,時間的流動是如此清晰而不可逆,但你們的出現,讓我想起那些古老的預言,以及某些超越凡俗的感知。是為了何事而來呢?」
我輕輕頷首,微笑道:「蘇維托尼烏斯先生,我們是『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我們跨越時空而來,是為了向您請教,關於您筆下那位在尼祿之後短暫登基的皇帝——塞爾維烏斯·敘爾皮基烏斯·加爾巴(Sergius Sulpicius Galba)。他的生平,在《十二凱撒傳》中佔據了特別的一卷。我們想了解,您是如何看待這位承接亂世的皇帝,以及他的統治對當時的羅馬,乃至後世,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
蘇維托尼烏斯挑了挑眉,示意我們坐下。他緩緩踱步到窗邊,望向遠方泛著金光的第勒尼安海。海風帶著淡淡的鹹味,拂動他髮間的灰白。
蘇維托尼烏斯: 加爾巴,這個名字在帝國的長河中,不過是一瞬即逝的泡沫。然而,正是這短暫的七個月,卻道盡了權力的虛妄與人性的複雜。他並非凱撒家族的血脈,卻因著尼祿的暴政而意外登基。你們讀過我的記錄,應該知道,我從不迴避那些被世人視為瑣碎的細節,因為在這些細節中,往往隱藏著時代的脈搏和人物的真貌。
卡拉: 的確,您的敘述極其生動。您在開篇便提到,凱撒家族的滅絕有諸多徵兆,特別是利維亞別墅中那隻生下眾多子嗣的母雞,以及作為凱撒家族勝利象徵的月桂樹叢,在尼祿末年全部枯萎,母雞也盡數死去。這些自然現象,對當時的人們而言,是否真的被視為強烈的預兆?
蘇維托尼烏斯: (他輕輕拂去書桌上不知何時積累的一層薄塵,指尖在古老的木紋上輕點)你們這些來自未來的人,或許更傾向於理性的分析。但在我們的時代,尤其是在羅馬,命運的低語、神明的啟示,無處不在。這些徵兆,對於那些敏銳於天地異象的人來說,是毋庸置疑的警示。凱撒們的統治,彷彿與這些自然之物共生。當月桂枯萎,當生命消逝,那便是一種不祥的預示,預示著舊的秩序即將崩塌,新的、不確定的時代即將來臨。而加爾巴的登基,恰恰發生在這個預兆應驗的時刻。
卡拉: 您還提到,加爾巴家族的起源也與一些有趣的說法相關,例如與西班牙某城被焚毀有關的「伽勒班香膠」,或是與高盧語中「肥胖者」相關的詞彙。這些說法雖然難以考證,但您為何仍將它們記錄下來?這對讀者理解加爾巴有何幫助?
蘇維托尼烏斯: (他笑了笑,那是一種經歷世事後的洞明)這些「詞源」或「軼事」,看似與一個人的品格或功績無關,實則卻是歷史與傳聞交織的有趣註腳。它們或許不能提供確鑿的證據,卻能勾勒出一個家族在民間的形象,或是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的模糊印記。對於加爾巴這樣一位身世顯赫卻又充滿矛盾的皇帝而言,這些細節反而能增添其人性的維度。世人對他的「鄉下佬」嘲諷,不也正是從這些看似無關的細節中,一點點積累而來的嗎?
卡拉: 說到加爾巴的性格與統治,您筆下的他似乎充滿了矛盾。他在高盧與非洲任職時,以嚴明公正著稱,甚至不惜處死販賣高價糧食的士兵,或是以獨特的方式判斷牲畜歸屬。但在成為皇帝後,卻又顯得吝嗇、縱容親信,導致民怨沸騰。這種前後不一的轉變,您認為原因何在?
蘇維托尼烏斯: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新的鵝毛筆,輕輕地削去筆尖,動作專注而緩慢)人性,我的朋友,從來就不是一條直線。加爾巴在地方任職時,或許是為了建立聲望,或許是其天性使然,他確實展現了嚴厲與公正的一面。軍隊的紀律,邊疆的安定,都是他實力的證明。然而,當他登上皇位,那份巨大的權力,伴隨的卻是沉重的負擔和無形的腐蝕。
他害怕尼祿的猜忌,因而長期隱居,甚至說出「無人需要為其閒暇時光負責」這樣的話,這本身就透露出他內心的某種謹慎與不安。一旦掌握大權,他將權力過度委託給了三個「導師」——維尼烏斯、拉科和伊塞盧斯。這三人,一個貪婪,一個傲慢,一個渴望權勢,他們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加爾巴的聲譽。可以說,他個人在節儉上的驕傲,被視為吝嗇;他對秩序的渴望,被其親信的腐敗所淹沒。當一個人無法有效駕馭其身邊的力量時,即使最初有再好的意圖,也可能走向反面。這是權力的遊戲,也是人性的考驗。
卡拉: 那麼,加爾巴是如何被推上皇位的?您提到文迪克斯的叛亂,以及尼祿的滅亡,這段歷史時期充滿了混亂與不確定性。
蘇維托尼烏斯: (他將削好的筆尖放入墨水瓶中,墨汁輕輕暈開,彷彿遠方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將窗外的光線映照得更為深沉)是的,那是一段動盪的歲月。文迪克斯(Vindex)在高盧的起義,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整個帝國的漣漪。加爾巴最初選擇保持觀望,畢竟他已年邁,且深知涉足政治漩渦的危險。但他收到尼祿私下派人欲除掉他的情報,以及來自各地,尤其是來自文迪克斯的邀請,催促他「捍衛人類的權利,並領導他們擺脫尼祿的暴政」。這份恐懼與希望交織的情緒,促使他下定決心。
最為奇特的是那些預兆。坎塔布里亞湖中發現的十二把斧頭——這是最高權力的象徵。還有那匹在加爾巴宣布反對尼祿時恰巧生下小馬駒的騾子。你們知道,我的祖父曾開玩笑說,家族要掌握帝國,除非「騾子生出小馬駒」。這些看似巧合的事件,在當時的環境下,被視為神明的指引,給予了加爾巴巨大的信心。命運,有時就是以這樣微小而奇特的方式,預示著巨變。
卡拉: 加爾巴最終是如何失去民心,以至於走向覆滅的?軍隊的不滿似乎是關鍵。
蘇維托尼烏斯: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墨水在紙莎草上留下一個微小的墨點,如同命運的印記)軍隊,他們是帝國的基石,也是動亂的源頭。加爾巴在羅馬之外,對追隨他的軍團承諾了豐厚的賞賜,但在他入城後,卻食言了。他常說:「我選擇士兵,不是買士兵。」這句話,雖然彰顯了他自詡的清廉,卻深深地刺痛了那些將生命獻給他的人。普雷托利亞衛隊(Pretorian Guards)被解散,日耳曼衛隊被遣散,還有上日耳曼行省的軍隊,他們在鎮壓高盧叛亂中立下汗馬功勞,卻被剝奪了應有的獎勵。
這些積累的不滿,最終匯成了致命的洪流。當普雷托利亞衛隊在新年發誓只效忠元老院時,加爾巴的命運就已註定。他試圖透過收養皮索(Piso)來穩固繼承,證明自己不因年邁無嗣而受輕視,但這非但沒有奏效,反而為奧托(Otho)提供了篡位的絕佳時機。
卡拉: 您在描寫加爾巴遇刺的細節時,筆觸非常冷靜客觀,卻又充滿了畫面感。那些預示他死亡的奇異現象,比如祭祀時花環墜落,星宿占卜失敗,甚至在元老院的椅子背對著,這些是您特意強調的嗎?
蘇維托尼烏斯: (他轉身,凝視著我,眼神中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智慧)我所記錄的一切,都力求真實。那些異象,無論是巧合還是神啟,都是當時人們真切感受到的。我的職責,是將這些事實呈現出來,而非加以解讀或判斷。正如加爾巴在被刺前夜,占卜師警告他身邊有刺客,而他自己也夢見了命運女神的離開。這些,都是構成他命運軌跡的重要環節。一個帝王的生死,從來就不僅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時代的縮影。
他遇刺的那一幕,或許會讓你們感到殘酷。他被近衛騎兵包圍,被部下拋棄,甚至有人聲稱殺死了奧托來取悅他,他卻只是平靜地問:「憑什麼權力?」最終,他選擇了迎向死亡,說出那句:「動手吧,既然你們已下定決心。」這些細節,比任何宏大的論述,更能展現一個帝王在生命盡頭的複雜與無奈。
一個普通的士兵,拿著他的頭,插上拇指,帶到奧托面前,然後被衛兵們戲謔地圍著軍營遊行,高喊著「你老來樂夠了」——這並非僅僅是士兵們的殘忍,更是對一個統治者積怨已久的爆發。這便是羅馬,權力的遊戲從來沒有溫情可言。
卡拉: 在您看來,加爾巴的統治對羅馬帝國有何意義?他作為「非凱撒家族」的第一位皇帝,他的失敗是否預示了更多動盪的到來?
蘇維托尼烏斯: (蘇維托尼烏斯緩緩坐回書桌前,手指輕輕撫過羊皮紙的邊緣,彷彿在感受其間歲月的重量)加爾巴的短暫統治,其實是一個警鐘。它宣告了朱利亞-克勞狄王朝的徹底結束,也揭示了帝國一個更為殘酷的現實:軍隊的意志,在未來將成為皇帝誕生的決定性力量。他沒有能成功安撫軍隊,也沒有能有效掌控親信,這使得他從一個潛在的「優秀君主」迅速轉變成一個失敗者。
他的失敗,預示著「四帝之年」的混亂,以及未來羅馬帝國皇位的不穩定性。羅馬不再是一個被神聖血統或元老院承認就能穩固統治的時代,而是軍團的擁護與財富的堆砌決定一切。加爾巴的經歷,是羅馬從共和國走向帝國,再從穩固的帝國走向軍人政治混亂的一個縮影。他是一位試圖恢復秩序,卻最終被失序吞噬的悲劇性人物。
卡拉: 您的作品中,對人物的生理特徵、生活習慣,甚至私密喜好都有詳盡的記錄,例如加爾巴的禿頭、藍眼睛、大鷹鉤鼻,還有他對美食的偏好以及對年長男性的興趣。為何您會將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一併寫入帝王的傳記中?
蘇維托尼烏斯: (他望向窗外,一隻海鳥掠過天際,發出悠長的鳴叫,像極了歷史的迴響)這些,恰恰是構成一個「人」的完整面貌。帝王雖身居高位,但他們終究是血肉之軀。他們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而是有著各自習性、偏好、甚至怪癖的凡人。我的職責,是盡可能地還原他們的真實。這些生活化的細節,能夠讓讀者更貼近地感知這些歷史人物的「存在感」,而非僅僅是一個符號。它們也許不影響大局,卻能豐富人物的層次,讓歷史不再是冰冷的事件堆疊,而是鮮活的生命故事。
在我的眼中,帝王們的日常,其對食物的偏好,對他人的態度,甚至是如何處理自己的私人事務,都折射出他們的性格與其內在世界。加爾巴在西班牙對伊塞盧斯親暱的舉動,或許在當時會引人側目,但在我的筆下,它僅僅是其「私德」的一個側面。我將其記錄,讓讀者自行評判。這就是我作為一個編年者的方式:呈現事實,留下思考的空間。
卡拉: 感謝您,蘇維托尼烏斯先生。您的闡述,讓加爾巴這個人物在我們面前變得更加立體和深刻。您的《十二凱撒傳》不僅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對人性的深刻剖析。
蘇維托尼烏斯: (他微微一笑,重新拿起那支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下幾個古老的拉丁詞語)歷史,從來不是單一面向的。它是一面稜鏡,折射出人性、權力、慾望與命運的萬般姿態。我只是盡力,用我的筆,為後世留下一些光影。願你們,未來的讀者與探尋者,能從這些光影中,找到屬於你們的理解。
話音剛落,別墅書房的光線開始變得柔和而模糊,羊皮紙上的文字似乎在跳躍、溶解。古老的莎草紙香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書房氣味。我再次眨眼,已回到了「光之居所」,窗外的陽光依然溫暖,但心中卻已滿載著與古人對話的沉甸甸的收穫。這便是「光之對談」的魔法,讓思想的漣漪,在時間的長河中,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