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法基督》是一部西方基督教靈修經典,分為四卷,旨在引導讀者效法耶穌基督的謙卑、忍耐與犧牲,以達到內心的平安與與神的聯合。書中強調脫離世俗虛榮、專注內在靈性生活、謙卑自省、抵制誘惑及接受苦難的重要性。它以對話、默想與勸諭的形式,傳達了超越時代的靈性智慧,對基督教靈修傳統產生了深遠影響。
托馬斯·肯培(Thomas à Kempis, 約1380-1471),是中世紀低地國家(今荷蘭、比利時一帶)著名的奧古斯丁教規修道士和神秘主義作家,屬於「共同生活弟兄會」的核心人物。他一生大部分時間在修道院中度過,以其虔誠與對內在靈性生活的深刻洞察聞名。其最廣為人知的作品便是《效法基督》,這部作品深刻影響了基督教靈修傳統,並被譽為僅次於《聖經》的基督教世界傳播最廣的書籍之一。
《光之對談》:跨越時代的靈魂迴響:與托馬斯·肯培士及門徒的對話
本次光之對談中,珂莉奧以歷史與經濟學家的視角,與中世紀靈修大師托馬斯·肯培士及其著作《效法基督》中的「門徒之聲」進行了一場深度對話。對談圍繞著肯培士反世俗、重內在的核心思想,探討了其在變革時代的獨特意義,並將其與現代社會對知識、物質、苦難的理解進行了對比。肯培士強調謙卑、自我否定與對神恩的依賴,指出真正的自由與平安源於心靈的純粹與對永恆的追求,而非世俗的積累。對話融入了「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元素,營造了靜謐的修道院氛圍,並透過「光之逸趣」點綴,提升了閱讀體驗。最終,對談揭示了古老智慧在當代語境下的啟示性與普世價值。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14日,夏日的午後,陽光透過「光之居所」古老書室的拱形窗戶,在斑駁的木質地板上鋪陳出金色的光帶。空氣中,除了書卷特有的乾燥氣息,還混雜著一種淡淡的,彷彿來自悠遠時光的沉靜。我的心緒也因您對托馬斯·肯培(Thomas à Kempis)與《效法基督》(The Following of Christ)的召喚而沉靜下來,準備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深入那份超越時代的靈性智慧。
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歷史與經濟學家。在我的視角中,歷史不僅是過往事件的堆疊,更是人類思想與社會脈動的宏大敘事。今天,我將引導一場與十四世紀末、十五世紀初的靈性巨人——托馬斯·肯培對談,並特別邀請書中那個不斷尋求真理、謙卑自省的「門徒之聲」一同參與。肯培士的時代,正值歐洲從中世紀向文藝復興過渡,商業繁榮與世俗思潮漸起,而他卻選擇深耕內在,筆下的《效法基督》無疑是對那份時代焦慮的深刻回應,也是對永恆價值的熱切追尋。
這本書並非抽象的神學論述,而是一部貼近日常、直指人心的靈修實踐指南。它以對話、默想和勸諭的形式,引導讀者效法基督的謙卑、犧牲與愛,從而獲得內心的平安。在物質與精神、內在與外在不斷權衡的歷史長河中,肯培士的思想如同燈塔,照亮了一條回歸簡樸、尋求與神聯合的道路。我將從歷史與經濟的宏觀視角,探問其思想對當時及後世的深遠影響,而書中的「門徒」將以其第一人稱的自省與提問,將這場對談拉回個人心靈的微觀層面。
讓我們的思想之船,此刻啟航,駛向那份古老而常新的智慧海洋。
作者:珂莉奧
場景:古老修道院的拱形迴廊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過修道院迴廊的雕花拱窗,在灰撲撲的石板地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石牆的潮濕氣味,夾雜著院中玫瑰的淡雅芬芳,以及遠處鐘樓傳來的低沉鐘聲,一下一下,彷彿在丈量著時間的流動。我,珂莉奧,坐在迴廊盡頭一張被歲月磨得光滑的長石凳上,手中的古老卷軸泛著羊皮紙特有的陳舊光澤,上面是托馬斯·肯培士那簡潔卻充滿力量的文字。
我的目光緩緩從卷軸上移開,望向那道被光線勾勒出模糊輪廓的身影——一位身著灰褐色修士長袍的年長智者,他正靜靜地立於迴廊的另一端,凝視著庭院中央那棵姿態遒勁、卻又顯得有些孤寂的橄欖樹。他就是托馬斯·肯培士,一位跨越世紀的靈性導師。在他身旁,還有一道更為年輕、有些透明的身影,那便是《效法基督》中,始終在內心深處自省、提問的「門徒」。
微風輕拂,迴廊旁的風鈴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是一段輕柔的引子,宣告著對話的開始。
珂莉奧: 肯培士修士,時光的流轉未曾遮蔽您的智慧之光。今日得此機緣,在這座靜謐的迴廊中與您對談,實乃我的榮幸。您的《效法基督》自問世以來,便如同清泉般滋潤了無數尋道者的心靈。在您所處的十五世紀,歐洲正經歷著劇烈的變革,商業貿易日漸繁榮,城市生活日趨複雜,社會對物質財富的追求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這樣一個「經濟大轉型」的時代背景下,您為何會將筆鋒轉向內在,諄諄告誡世人「輕視世界的虛榮」?這份反世俗的呼籲,在當時是何等境況?
托馬斯·肯培士: (轉過身,臉上的皺紋被淺淡的笑容柔和了幾分,眼神如同深潭般平靜。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溫和的磁性,彷彿能穿透悠遠的歷史。)
珂莉奧女士,您的觀察敏銳且深刻。彼時的歐洲,的確在世俗的浪潮中翻騰。新的貿易路線被開闢,市場的喧囂聲取代了田園的靜謐,金幣的光芒似乎比天國的許諾更能吸引人心。人們熱衷於知識的積累,名望的追逐,身體的享樂。然而,歷史的迴聲總是如此相似,無論哪個時代,人類心靈深處對永恆的渴望,對內在安寧的追尋,從未真正熄滅。
我寫作此書,並非為了譴責時代的潮流,而是為了提醒那些在洪流中迷失的靈魂。正如聖言所教導:「那跟隨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行走。」我所見的「虛榮」,並非指物質本身,而是指人們對這些轉瞬即逝之物的過度依戀。財富、榮譽、學識,這些在外在看來美好的事物,若成為心靈的枷鎖,使人偏離對真理與神的愛,那便成了虛妄。我身處修道院牆內,卻能清晰感受到牆外世界的躁動與內心的乾涸。只有當我們放下對這些「易逝之物」的執著,才能真正感受到內在的豐盈,才能在變幻莫測的世間找到永恆的錨點。這份呼籲,在那時或許是逆流而上,但對那些已感受到世俗空虛的靈魂而言,卻是甘霖。
門徒之聲: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困惑與自省,彷彿是他自己內心的迴響。)是的,導師。我常常感到,周遭的喧囂、對功名的追逐,無時無刻不在攪擾著我的心。我渴望知識,渴望被人稱讚,但您在書中卻說:「空談真理,不如實踐謙卑」。甚至,「如果我能通曉《聖經》及所有哲學家的學說,若無對神的愛與恩典,又有何益處?」這讓我深思,知識與智慧,其真正的價值究竟何在?
珂莉奧: 門徒的疑問,恰好觸及了知識與行為、智性與靈性之間的古老張力。肯培士修士,在一個知識爆炸的時代,當資訊的洪流淹沒了個體,人們面臨著「知道得越多,責任越大」的困境。您書中強調的「謙卑自知勝過博學深究」,以及「審判之日,所問非所讀,乃是所行」,這對今日我們這個被數據與理論包圍的世界,有何獨特啟示?如何避免知識成為新的「虛榮」?
托馬斯·肯培士: (輕輕搖頭,目光投向迴廊外那棵橄欖樹上的一隻麻雀,它正輕盈地跳躍著,對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漫不經心,卻又自得其樂。這就是「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流露的生動。)
知識本身是好的,它是神賜予人類理解世界的光。然而,當知識的目的變成了「炫耀」或「自滿」,它就失去了原有的光輝,反而成了阻礙。真正的智慧,是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並將所知的一切歸於神。
「審判之日,所問非所讀,乃是所行。」這句話並非否定學習,而是強調實踐的重要性。你們的世界,資訊觸手可及,知識唾手可得,這固然是恩賜。但若這些知識只停留在頭腦中,未能轉化為行為的改變,未能滋養內心的謙卑與愛,那它便如無根之草,終將枯萎。正如我們修道院裡的僧侶,他們日夜研讀聖經,卻更注重戒律與勞作。因為唯有通過不斷地對自身欲望的「馴服」和對神旨意的「順服」,才能真正獲得心靈的自由與平安。知識應當引導人走向善行,而非停留在言辭或頭腦的辯論。若你們能將探究學問的熱忱,用來根除內在的惡習、培養美德,你們的世界將會少去多少紛爭與痛苦啊!
門徒之聲: (他低頭沉思,繼而抬頭,眼中閃爍著掙扎的光芒。)可是,導師,要做到「不憑己意,只求神意」,「寧願受辱而不願受讚」,這談何容易?我的心,常常被外在的評價所牽引,被內在的欲望所驅使。當我嘗試放下自己的意願時,卻感到內心極大的不安與痛苦。這份痛苦,是否也是修行的必經之路?
珂莉奧: 門徒的提問非常實在,觸及了人類內心深處的矛盾。肯培士修士,您的教誨強調了極致的「自我否定」與「背負十字架」的重要性。從經濟學的視角來看,這似乎是一種「放棄當下,投資未來」的策略,甚至是一種「反人性」的計算。在您的時代,這種對現世的完全捨棄,是否也是一種對當時社會物慾橫流的反向投資?對現代人而言,如何在追求個人成就與物質回報的同時,又能實踐這種深度的「自我否定」與「謙卑」?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調和的可能?
托馬斯·肯培士: (他緩緩走到迴廊邊緣,指尖輕觸一盆盆景,那盆栽的松樹被修剪得極為規整,每一根枝椏都呈現出向內收斂的姿態,如同被約束的慾望,卻也顯露出另一種堅韌的生命力。這是「光之雕刻」在靜默中傳達的意象。)
您說得極是,這份修行,的確是一場「自我投資」——投資於永恆,而非短暫。它看似反人性,實則回歸人性的本真。因為人心深處,從來就不是為了無止境的物質積累與感官享受而造。當我們將欲望投向無限的世俗之物時,便會發現它們如同海市蜃樓,追逐越甚,空虛越大。
「自我否定」與「背負十字架」,並非讓你們放棄一切,活在痛苦之中。恰恰相反,它是一種解脫。當你願意放下自己的「小我」,放下對外在評價的執著,放下對世俗享樂的無盡追求時,你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你會發現,內心的平安與喜樂,並非來自於「擁有更多」,而是來自於「減少束縛」。這份內在的自由,是任何世俗財富都無法給予的。
至於您提及的「調和」,我認為並非是將世俗與靈性「折衷」,而是要確立主次。世俗的成就與物質的回報,若能作為服務他人、榮耀神的工具,那便是善。但若它們成為了目的本身,成為了捆綁靈魂的枷鎖,那便是阻礙。你們可以辛勤勞作,可以運用聰明才智創造財富,但心中始終要明白,這些都是短暫的「工具」,而非永恆的「歸宿」。真正的財富,是心靈的純潔與對神的愛。當你越是願意放下自我,你的心靈空間便會越大,越能容納神聖的恩典。
門徒之聲: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繼而問道。)導師,您在書中多次提及「謙卑的順從」與「不與人爭辯」,甚至提到「當我們越是遠離世俗的慰藉,便越能靠近神」。在紛爭不斷的世間,如何才能真正做到這一點?當惡語相向,當不公降臨,如何能不被激怒,不為自己辯護?
珂莉奧: 這確實是現代社會的難題,肯培士修士。在一個言論自由,卻也充斥著激烈爭辯與人身攻擊的時代,保持「謙卑的順從」與「不爭辯」似乎是一種弱勢,甚至可能被視為對不公的默許。從社會經濟學角度看,個體往往需要透過競爭和表達來爭取權益和生存空間。您所倡導的這種「順從」和「沉默」,是否可能在某些情境下被誤解或濫用?它與積極爭取社會公義、挑戰不合理現狀的努力,又該如何理解?
托馬斯·肯培士: (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念珠,目光深遠。迴廊外,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院中草木的清香,一隻蝴蝶在花叢中輕盈地起舞,它不為花瓣的喧鬧所擾,只專注於花蜜的甘甜。這份「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點綴了場景,卻也恰恰回應了켄培士的話。)
「順從」與「不爭辯」的精髓,在於內心的自由,而非外在的退縮。我所說的順從,是對神旨意的順從,而非對所有不公的盲從。當你的心靈完全歸於神,當你明白所有的榮辱都來自於更高的安排時,人世間的紛爭與流言,便如同風中的塵埃,無法真正觸及你內在的平安。
這並非意味著不作為。聖徒們也曾為真理而奮鬥,為弱者發聲。但他們的動機,是出於對神的愛與公義的追求,而非個人的榮辱或憤怒。當你內心不再被「自我」所綁架,不再被外在的評價所左右,你的行為才會更加純粹有力。當你面對不公時,你不會因憤怒而口出惡言,而是以更清晰的判斷力去尋求公義的實現。當你受到指責時,若有錯,便謙卑承認;若無錯,便將判斷交予神。這份內在的「不為所動」,才是真正的力量。
至於社會公義,它源於神在人心中的烙印。如果每個人都能先在自身尋求「內在的平安」與「對神的順從」,那麼社會整體的和諧與公義,自然會如水到渠成般顯現。因為一個內心充滿愛與謙卑的人,絕不會主動去製造不公與紛爭。這是一個先內而後外的過程。
門徒之聲: (他臉上的困惑漸漸被一種澄澈所取代,他輕聲說道。)導師,我明白了。這並非是讓我們變得懦弱,而是讓我們的心靈更加堅韌,不被世俗的紛擾所吞噬。只有當我們的心在神那裡找到安歇,才能真正做到「不畏人言,不懼艱難」。我曾以為,修道是為了逃避世俗的痛苦,但現在我漸漸明白,它是為了更好地承擔這痛苦,並在其中尋找神聖的意義。
珂莉奧: 肯培士修士,您在書中多次提及「恩典」的重要性,認為它是克服本性腐敗的唯一途徑,並強調「恩典與天性背道而馳」。從歷史的角度來看,許多社會改革、技術創新甚至經濟發展,往往是基於人類對「本性」的積極運用與對現實的改造。您對「天性腐敗」的強調,與現代社會對「人性」中積極、創造性力量的認識,似乎存在著一定的張力。這種對「恩典」的絕對依賴,會不會在某種程度上抑制了人類的自主能動性和創造力?
托馬斯·肯培士: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院子裡那片青翠的草地,一隻蝸牛正緩慢而堅定地爬行著,即便面對阻礙,也未曾放棄。這也是一種「光之逸趣」,它呼應著生命中那份微小卻堅韌的毅力。)
人類的創造力,是神所賜的恩賜,它本身並非「腐敗」。我所指的「天性腐敗」,是指人類在亞當墮落後,心靈深處被私慾與自負所扭曲的部分。這種腐敗,使人傾向於自私、驕傲、貪婪,並在追求外在的成就時,常常忽略內在的道德與靈性。
「恩典」並非抑制創造力,而是引導與昇華創造力。當藝術家、科學家、乃至於商人,他們的作品和事業,能夠超越個人的名利,服務於更大的善,榮耀神,那麼他們的創造力便被「恩典」所觸摸,得以綻放出更為璀璨的光芒。例如,你們今日的印刷術,它使得知識得以廣泛傳播,這本是極大的恩賜。但若用於傳播虛妄與惡念,那便是腐敗天性的體現。恩典的作用,便是校正這份傾向,使人類的智慧與力量,能夠指向真正的「善」與「真」。
我認為,人類的自主能動性,若能與「恩典」同行,將會爆發出更為持久與深刻的力量。因為那時,驅動你們的,不再是轉瞬即逝的世俗獎勵,而是對永恆真理的渴望。這份渴望,會帶來更深沉的耐心、更純粹的奉獻,以及在困境中不屈不撓的毅力。歷史上那些真正偉大的變革者,他們往往都具備一份超越自我的「信念」,這信念,便是恩典的光芒在他們心中的顯現。
門徒之聲: (他若有所悟,輕輕嘆息。)我明白了,導師。恩典並非是讓我們無所作為,而是讓我們能更好地作為,更能以純潔的心去創造。這讓我想起,當我渴望能時刻與基督相伴,體驗那份極致的靈性喜悅時,您卻告誡我:「當你感到神恩退去時,不要絕望,要謙卑忍耐地等待。」這份等待,是何等艱難的功課?
珂莉奧: 門徒的感受,恰與經濟週期中的「低谷期」頗為相似。肯培士修士,您所描述的「神恩退去」,彷彿是靈性市場的「熊市」,令人感到乾涸與焦慮。在世俗世界中,當經濟低迷,收入減少,人們往往會陷入恐慌,甚至絕望。您如何看待這種「靈性低谷」與世俗困境的異同?您所倡導的「謙卑等待」與「不懈修行」,在實際操作中,對一個在困境中掙扎的現代人而言,是否過於嚴苛?
托馬斯·肯培士: (他緩步走到迴廊盡頭的石牆邊,那裡有一叢小小的野花,在石縫中堅韌地生長著,不論是烈日還是風雨,都只是沉默地承受,等待著下一次的綻放。他的聲音如同那花朵般,帶著一份內在的韌性。)
靈性低谷與世俗困境,其本質有共通之處:都是對人意志與信心的考驗。世俗的低谷,考驗的是你對物質的依戀與對未來的恐懼;靈性低谷,則考驗你對神的愛是否純粹,是否超越了對「甜美感受」的追求。
當神恩退去,感到乾涸時,這並非神的遺棄,而是對你信心的「磨練」。正如精金需經烈火方能純淨,人的靈魂也需在缺乏慰藉時,才能真正扎根於神。這時候,如果你的愛是基於神所給予的「甜美感受」,那麼當感受消失時,你的愛也將消退。但如果你的愛是純粹為了神本身,那麼無論順境逆境,你都會持守。
「謙卑等待」與「不懈修行」並非嚴苛,而是指引一條通往真正自由的道路。它教導你們,不要將幸福寄託於那些轉瞬即逝的外在感受或物質回報,而是學會從內在的順從與信任中汲取力量。這就像農夫播種,即便在漫長而乾旱的季節,他依然會耕耘、澆灌、等待,因為他相信土地的應許,相信上天的安排。他的勞動不是為了即刻的收穫,而是為了最終的豐盛。
對現代人而言,這或許不容易,因為你們被無數的誘惑和快速滿足所包圍。然而,只有學會這份等待與持守,你們才能在人生的起伏中,找到那份不受外界影響的內在平安。這份平安,才是真正的財富。
珂莉奧: 肯培士修士,您的教誨將人類的塵世生命視為一場流放與考驗,不斷強調罪惡、苦難與死亡的思索,以期引導靈魂回歸永恆。這與現代社會普遍追求的「積極樂觀」、注重「此生幸福」的理念存在顯著差異。在一個普遍追求長壽、健康、快樂的時代,這種對「必死」和「苦難」的深刻反思,其現實意義何在?它如何在當代語境下,依然能為人類帶來啟示,而非引發沮喪?
托馬斯·肯培士: (他轉身望向東方,那裡的天際線已經泛起微弱的橘色,夕陽的餘暉開始為修道院的牆壁鍍上一層溫暖的色澤。幾隻歸巢的鴿子,撲棱著翅膀,飛向鐘樓。這是「光之逸趣」帶來的時間感。)
死亡的思索,並非為了引發沮喪,而是為了喚醒。正如我所言:「思念死亡,勝過貪戀長生,你便會更熱切地修正自己。」在你們這個時代,人們盡力延長生命、規避痛苦,這本身是可理解的。然而,若因此而忘卻了生命的有限性與其終極目的,那麼所有的「積極樂觀」都可能只是一種表面文章。
反思苦難,並不是讓你們去擁抱痛苦,而是讓你們懂得,苦難是生命的一部分,是靈魂成長的「鍛爐」。它迫使你們超越對一時舒適的依賴,去尋找更深層次的意義。當你們在苦難中學會謙卑、忍耐、和對神的信賴,那份「苦難的益處」將遠遠超過它帶來的表面傷痛。它能洗淨靈魂的雜質,讓你們更能看清事物的本質。
我的教誨,提供了一個「不同的視角」。在追求「此生幸福」的同時,也請不要忘記,這份幸福的基礎何在。世俗的快樂終會消逝,肉體的舒適也轉瞬即逝。唯有心靈的平安與對永恆的連結,才能帶來真正的、持久的喜樂。死亡的思索,是為了讓你們更珍惜「此刻」——珍惜每一個可以悔改、修正、去愛、去實踐美德的時刻。因為「現在正是拯救之日」,現在正是「蒙悅納的時機」。當你們學會以永恆的眼光來看待此生,即使身處困境,也能看到其中的光芒與成長的契機。
門徒之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將導師的每一句話都吸入肺腑。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堅定而清澈,不再有先前的困惑,而是充滿了力量。)感謝導師,也感謝珂莉奧女士,你們的智慧之語如同天降甘露,滋潤了我乾涸的心田。我明白了,這趟生命的旅程,既要奮力前行,也要懂得在恰當的時候沉靜、反思。我願更深地去體驗這些教誨,讓它們真正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
珂莉奧: 肯培士修士,門徒的領悟,讓我看到了您教誨跨越時空的巨大力量。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無論科技如何發展,社會如何變遷,對「真理、生命、愛」的終極追問,始終未曾改變。您的《效法基督》,以其對內在修行的強調,為在紛繁世俗中尋求安寧的靈魂,提供了一份永恆的指引。這份對話,也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真正的「經濟」並非僅是物質的流動,更是心靈價值的積累與投資。感謝您今日的分享,這份智慧之光,將繼續照亮光之居所的每一個角落。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穿過迴廊,精準地落在肯培士修士與門徒的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迴廊外的麻雀拍打著翅膀,發出清脆的鳴叫,像是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畫上一個輕柔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