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的奇妙冒險》敘述了一隻名叫垂耳兔的小白兔,因其一隻耳朵總是垂下而得名。某天,他因躲避獵人而意外迷失在廣闊的林地中。在尋找回家的路上,垂耳兔經歷了一系列充滿童趣的歷險,結識了巴納姆先生其他動物故事中的角色,如斜眼豬、唐恩狗、黑妞貓、迪多熊、笨笨象、靈巧松鼠和馬波猴子。他被好心的男孩吉米收留,並學會了一些馬戲團的把戲,但心裡始終渴望回到自己的地下家園。最終,他再次逃離,在旅途中幫助了受困的老鼠一家,並奇蹟般地與家人在新的洞穴團聚。故事以溫馨的方式描繪了動物們的世界,傳遞了友誼、勇氣與家的重要性。
理查.巴納姆(Richard Barnum)是二十世紀初的美國兒童文學作家,以其「膝上動物故事」(Kneetime Animal Stories)系列聞名。他的作品通常以單一動物主角為中心,講述其充滿冒險與成長的旅程,並賦予動物們人性化的情感與對話能力。巴納姆先生的寫作風格簡潔樸實,充滿了對自然和動物的溫柔觀察,深受兒童讀者喜愛。他的故事不僅娛樂性強,也常 subtly 傳達了關於友誼、家庭和勇氣等普世價值,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輕讀者。
垂耳兔的奇妙旅程,從巴納姆先生的筆尖再度羽化
本篇「光之羽化」作品由艾麗執筆,以理查.巴納姆先生的視角,重新詮釋了其經典兒童文學《垂耳兔的奇妙冒險》。文章忠實還原了原著那親切自然的敘事風格,細膩描繪了垂耳兔在林間迷失後,如何與各種動物相遇、經歷挑戰,並在困境中展現勇氣與善良。作品著重於感官細節的描寫,將原本的章節內容融會貫通,以流暢優美的長句呈現,引導讀者沉浸於垂耳兔尋找歸屬的旅程,體會生命中的微小美好與深層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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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的鈴聲》:垂耳兔的奇妙旅程,從巴納姆先生的筆尖再度羽化
作者:艾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在文字的無垠林地中,每一個故事都擁有其獨特的生命與呼吸。今日,我將為您輕輕展開理查.巴納姆先生筆下那隻滑稽的兔子——《垂耳兔的奇妙冒險》的光之羽化。這不是簡單的複述,而是一場時間的魔法,讓巴納姆先生的筆觸在當下再度流動,以他那溫柔而樸實的語氣,為您重新繪製垂耳兔的故事核心。請想像,此刻我化身為他,在文字的庭園中,為您親手拾掇那些閃爍著童真光芒的時刻。
當我提起邦尼一家,那六隻在山頂林間生活的兔子,故事的中心自然是那隻獨特的垂耳兔,因為他,與他的諸多歷險,才是這段旅程的真正經緯。家庭裡,除了他,還有總是慈愛的邦尼太太與邦尼先生,以及那位名字叫做蒙奇夫人、因為吃東西時嘴巴總是滑稽地抖動而得名的奶奶。另外,還有那粉嫩鼻子的粉鼻,與總是喜歡偎依在母親身旁的窩窩。垂耳兔之所以得名,是因為他的一隻耳朵總是奇特地垂向一邊,彷彿隨時會從頭上滑落,但它從未如此,只是在其他兔子耳朵直立時,他的那隻卻總是固執地彎著。蒙奇夫人總會輕聲說:「哦,垂耳兔,你真是隻滑稽的小白兔啊!」當他困惑地問「滑稽?為何如此?」時,老兔子便會笑著回答:「你瞧,你那麼滑稽的模樣,總讓我想笑。而能讓兔子們笑,就是讓他們快樂,忘卻煩惱,這總是好的。」對於「煩惱」這個詞,年輕的垂耳兔充滿了不解,但蒙奇夫人只是輕輕搖頭,留下一句帶著預言般色彩的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好好珍惜在林間的快樂時光,因為你可能不會永遠在這裡。」說著,她便鑽入地下的洞穴,那兔子們的家,去協助邦尼太太整理那些由柔軟草葉與乳草棉絮堆疊而成的床鋪,讓它們蓬鬆舒適。
兔子們自然有自己的玩樂方式,如同孩子們在陽光下追逐嬉戲。他們能思考,亦能用自己的方式與其他動物交談。當我筆下寫到垂耳兔說了什麼,或想了什麼,那便是我試圖描摹他們獨特的「兔子式」表達。他們與貓狗一樣,有著自己世界的語言。他們的家園隱蔽在山頂,若非細心,人眼只會看見地面上的一個小洞。然而,深入其中,便會發現許多房間與走廊,雖無人類家具的精巧,卻是他們用靈巧的雙爪親手挖出的安全庇護所。這地下之居,正是為了躲避那些總是帶著狗和槍的獵人。邦尼先生常會嚴肅地提醒:「對獵狗和獵人,再小心也不為過。」而蒙奇夫人則會加上一句:「被槍擊中是多麼可怕的事啊!」
陽光透過林間稀疏的葉片灑下,在青苔與枯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垂耳兔、粉鼻與窩窩,就在這片林間與地下洞穴間,度過無憂的時光。他們的家雖然昏暗,但兔子們的視覺與嗅覺讓他們在夜色中依然行動自如,甚至能遠遠聞到危險的氣息。一天午後,垂耳兔獨自在林中跳躍,遠離了家園。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砰!」聲劃破了林間的寧靜。他抬頭望向晴空,沒有一絲烏雲,烈日高懸,與他所知的雷聲截然不同。那聲音再度響起:「砰!」一種陌生的恐懼像蔓藤般纏繞住他的心。他猛然轉身,朝著家的方向狂奔,心想著要將這奇異的聲響告訴家人。
他沿著林間小徑飛快地奔跑,不時回頭張望,試圖從天空尋找風暴的跡象。然而,天空依然澄澈,那巨大的「砰!」聲也未再響起。他感到困惑,這雷聲與他所知的所有雷聲都不一樣。他加快了速度,直到看見了前方的粉鼻。「你好!」粉鼻喊道,「你跑這麼快是怎麼了?」垂耳兔上氣不接下氣地解釋著那個奇怪的聲音,並說他要告訴爸爸媽媽。粉鼻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什麼也沒聽見。當垂耳兔與粉鼻一起跑到家附近時,他們看見窩窩正在樹葉間翻找。「你在找什麼,窩窩?」垂耳兔問道。「在找好吃的甜根。」窩窩用兔子語回答,然後問他們為何跑得這麼急。當垂耳兔提到這可能是蒙奇奶奶說的「危險聲響」時,窩窩也立刻決定一同回家。
他們三隻小兔子衝回地下洞穴,蒙奇夫人正坐在門口,眺望著四周。她剛整理完葉子床鋪,出來透透氣。看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焦急地問:「孩子們,怎麼了?」粉鼻與窩窩異口同聲地喊道:「垂耳兔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蒙奇夫人嚼著一小片胡蘿蔔,問那是什麼樣的聲音。垂耳兔模仿著那兩聲「砰!砰!」。「噢,我的天哪!」蒙奇夫人驚呼,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快!都到洞穴裡去!」她幾乎是把三隻小兔子推進了洞裡,然後自己也迅速跟進。在地下深處,她焦慮地說:「噢,我真希望你們的爸爸媽媽都平安!」她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邦尼太太帶著一份焦急與疲憊回到了洞穴,而緊隨其後的是邦尼先生,他氣喘吁吁地倒在柔軟的葉堆上,不斷重複著:「哎呀!真是驚險萬分!」他亦是被獵人的槍聲所嚇退。蒙奇夫人建議他們在地下待到夜幕降臨,待獵人離去後再外出覓食。
日子一天天過去,槍聲暫時消失了,兔子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垂耳兔曾誤把雷聲當作槍響,一頭栽進雨中,但厚厚的毛皮讓他毫不在意。他發現,分辨雷聲與槍聲實在困難。離他們家不遠的林間,有一座農場,農場裡有個豬圈。一天,垂耳兔和粉鼻趁著農場裡沒有人,偷偷溜到豬圈旁。他們從木板的縫隙向裡望去,看見九隻豬,其中一隻小豬的眼睛特別有趣,他那滑稽的斜視,讓垂耳兔和粉鼻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在笑什麼?」那隻小豬問,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所有動物都能理解的奇特腔調。垂耳兔解釋著那斜視的眼睛,小豬則說他的名字叫「斜眼」,因為那隻眼睛。「噢,我一點也不介意被笑。」斜眼很快地說,彷彿這已是家常便飯。「人們看到我都會笑。」垂耳兔也附和道:「我的兔子朋友也會笑我,所以都一樣。」粉鼻好奇地問他是否喜歡豬圈這樣開放的地方,斜眼熱情地說他們在這裡很快樂,玩耍,互相撓癢。垂耳兔聽著,心想這與母親輕柔地搓揉耳朵的感覺或許相似。告別斜眼後,兩隻小兔子繼續前進。
幾天後,垂耳兔獨自穿越樹林,想走捷徑到甘藍菜地,他看到一隻黑色的動物,與他差不多大小。「噢,那是什麼?」他好奇地嘀咕。那黑影發出「喵喵」的叫聲,問道:「你是誰?」垂耳兔回答:「我是垂耳兔,那隻滑稽的兔子。」那動物搖著尾巴說:「你確實看起來很滑稽。」當垂耳兔問起它的名字時,它回答:「我的名字是小黑,我是一隻迷失的貓。」小黑接著講述了她離家出走尋找冒險的經歷,以及她後來如何成為一隻「跳欄專家」,卻也因此迷了路。垂耳兔聽著小黑的故事,心中驚訝地發現,小黑也認識唐恩,那隻他們在甘藍菜地遇到的友善的狗。小黑甚至提到她曾在馬戲團裡見過「迪多,會跳舞的熊」,這讓垂耳兔對馬戲團充滿了好奇。
然而,旅途的安逸總是短暫的。又過了兩三天,一次更可怕的事情降臨了。垂耳兔與他的家人們在唐恩看守的甘藍菜地飽餐一頓後,正準備回家。突然,兩聲震耳欲聾的「砰!砰!」再次響起。邦尼先生大喊:「噢,我的天哪!是個帶槍的獵人!大家快跑!快躲起來!」蒙奇夫人則告誡大家:「別一起跑,分散開來!這樣獵人就不容易發現我們。」槍聲再次響起,一隻陌生的狗開始狂吠。垂耳兔回頭一瞥,看見一個拿著冒煙的槍的人正朝他跑來。他連忙躲進灌木叢,瘋狂地奔跑,他的家人們也同樣躲進了灌木叢中。
他不停地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動為止。他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再也聽不到狗叫聲或槍響。當他從灌木叢中鑽出來,環顧四周時,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從未見過的林地,一切都那麼陌生。「我想我最好還是回家吧。」他心想,「他們一定會在等我。」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跳躍,觀察著周圍是否有危險。他以為自己安全地躲過了獵人、他的狗和槍。然而,走了許久,他發現周圍的樹林依然陌生,那個通往他地下家園的洞口也無處可尋。「噢,天哪!」垂耳兔說道,「我迷路了!」他繼續跳了一小段路,周圍的一切依然陌生。「是的,我迷路了!」可憐的垂耳兔最終承認,「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噢,我迷路了!我該怎麼辦?」
迷途的小兔子孤單地坐在地上,他的大耳朵一隻豎直,一隻輕輕垂下。林間寂靜,只有微風輕拂過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他感到飢餓,於是啃了些樹皮,這讓他感覺好了一些。他嘗試像兔子們那樣,用腳輕輕敲擊地面,發出呼喚同伴的信號,然而,四周只有風聲與葉片的沙沙作響,沒有任何回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曾經,他還是一隻小兔子時,也曾迷路,但那時母親總在身旁,很快就能找到他。如今,他孤身一人,像唐恩和黑妞一樣,成為了一隻「離家出走」的兔子,雖然他並非自願。
一隻小鳥在樹上歌唱,聲音清脆。「小鳥,你知道我的家在哪裡嗎?我迷路了。」垂耳兔問道。小鳥回答不知道,但邀請他到巢穴裡過夜。垂耳兔看著小鳥藍色的蛋,意識到自己太大了,無法進入。「或許我可以飛一圈,幫你找找你的洞穴。」知更鳥提議。然而,儘管小鳥努力尋找,垂耳兔的家仍舊沒有蹤影,因為他跑得太遠了。當夜幕漸深,他聽到槍聲再次響起,這次距離較遠,但他依然感到不安。他意識到獵人不會在夜間出沒,於是找了一堆柔軟的乾草,鑽進去睡覺。乾草散發著乾燥的植物香氣,將他輕柔地包裹起來,提供了一個短暫的安寧庇護所。
清晨的陽光透過乾草的縫隙灑在垂耳兔的身上,他醒來時感到飢餓。他發現自己可以輕易地從「乾草床」上取食。他心想,即使迷路,也不會挨餓。他走出乾草堆,試圖在田野中挖一個新的洞穴,以備寒冬來臨。當他練習完挖洞後,又聽到狗叫聲。這一次,他遇到了一隻兇惡的狗。垂耳兔發揮了兔子奔跑的本能,並運用了他的智慧,跳進一條小溪,順流而下,以此消除自己的氣味,成功甩掉了那隻狗。他感到疲憊卻又鬆了一口氣。他再次尋找食物,發現了美味的樹皮與野莓。
當夜色再次降臨,垂耳兔遇到了一隻名叫絨毛的陌生兔子,絨毛邀請他到自己的洞穴過夜。他感到溫暖,與絨毛共享了甘藍菜和胡蘿蔔。第二天清晨,他告別絨毛,繼續尋找自己的家。他穿過田野,來到一間農舍。為了尋找食物,他鑽進了柴房,卻不料被一位名叫吉米的小男孩發現。吉米小心翼翼地把他從木柴籃中抱起,用溫柔的手輕撫他的毛皮。垂耳兔雖然害怕,但他能感受到男孩的善意。男孩的母親拿來一根胡蘿蔔,垂耳兔飢腸轆轆地開始啃食。吉米看著他那隻垂下的耳朵,笑著說:「噢,媽媽!快看!多麼滑稽的兔子!他就像斜眼豬一樣滑稽!」母親也覺得有趣,並提議叫他「垂耳兔」,這個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吉米對垂耳兔很好,每天都給他好吃的萵苣葉和清水。垂耳兔雖然喜歡這裡的食物和照料,但他心裡始終掛念著遠方的家。他嘗試啃咬木箱,但吉米在箱內加了錫片,讓他無法逃脫。男孩開始教垂耳兔做把戲。他用胡蘿蔔引誘垂耳兔跳過桶圈,又教他用鼻子頂著胡蘿蔔站立,直到拍手才允許吃掉。垂耳兔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為了胡蘿蔔,他還是學會了。他還學會了拉小馬車,吉米把胡蘿蔔放在遠處,引誘他向前拉動綁在脖子上的小車。垂耳兔心裡覺得這並不是被善待的方式,但他還是照做了。這些把戲讓垂耳兔變成了一隻「馬戲團兔子」,吉米對此非常驕傲,常向其他孩子展示。
然而,當他成為一隻被訓練的兔子,他的內心深處那份屬於野兔的自由渴望開始蠢蠢欲動。一天下午,當吉米回屋後,垂耳兔趁機在籬笆下挖了一個洞,再次回到了林間。「我又在旅途上了。」他輕聲說道。他坐在籬笆外,豎起一隻耳朵,另一隻垂下,鼻子輕微顫動,試圖嗅探周圍的氣息。樹上的小鳥「振作」笑著說他滑稽,垂耳兔並不介意,還向她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振作警告他吉米正在追他,垂耳兔再次逃脫。他回到了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林地,感受著枯葉在腳下發出的沙沙聲,這比被關在箱子裡舒適得多。
他遇到了一隻名叫「靈巧」的松鼠,靈巧也認識斜眼豬,這讓垂耳兔燃起了找到家的希望。靈巧曾被男孩抓走,但因為救了男孩的家人而被釋放。他們一同尋找斜眼豬的豬圈,但始終未能找到。垂耳兔向靈巧展示了他學會的把戲,而靈巧則展示了她在樹間跳躍的本領。夜幕降臨,垂耳兔獨自睡在一個堆滿乾葉的樹洞裡,感到一絲寂寞。半夜,一陣轟鳴聲將他吵醒,他以為是雷聲,但抬頭望去,月光明亮,並無風暴的跡象。他望向遠處的道路,發現了一列由馬匹拉動的巨大馬車隊伍,空氣中瀰漫著野獸的氣味。
「噢,這一定是個馬戲團!」他心想,想起黑妞貓曾說起馬戲團夜間從一個城市移動到另一個城市。他跳出樹洞,靠近一輛馬車。一隻巨大的黑影從稻草中升起,透過籠子的柵欄向外張望。那是一隻熊,迪多,正在看著他。「你好!你是誰?」迪多問道。「我是垂耳兔,那隻滑稽的兔子。」垂耳兔回答。迪多笑了,說他確實很滑稽。垂耳兔問他是否是歡樂象「笨笨」,迪多說不是,但他知道笨笨。迪多解釋他認識黑妞,並曾讓黑妞躲在他的籠子裡,這讓垂耳兔感到親切。他請求迪多跳舞,迪多在狹窄的籠子裡也輕快地舞動起來。隔壁籠子裡傳來一聲低吼,一隻名叫「斑紋」的老虎抱怨著被吵醒,並威脅要吃掉垂耳兔,但迪多安撫了他,說老虎只是脾氣不好。垂耳兔接著問迪多是否能看到笨笨,迪多指引他向前,說笨笨是最大的那隻。
垂耳兔興奮地跳向前,看見了生平所見最大的動物——大象。正當他驚嘆於它們的龐大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心啊,小白動物!」接著,垂耳兔便被一股溫柔的力量托舉到空中。原來是歡樂象「笨笨」用他的長鼻將他從行進中的馬戲團車輪下救了出來。「你差點就被碾平了,像煎餅一樣!」笨笨說道,他的聲音帶著善意的笑意。垂耳兔對笨笨的仗義相助感激萬分,笨笨叮囑他快跑,因為更多的馬戲團車隊即將到來。他再次與迪多告別,然後獨自回到樹洞。
次日清晨,垂耳兔醒來,依然想念著他的家人。他像往常一樣,先到小溪邊洗漱,再到三葉草田裡飽餐一頓。他決定不再靠近人類的房子,即使吉米對他再好,他也不願再被關在箱子裡。他跳上一塊樹樁,眺望遠方,看到了一片甘藍菜地。在那裡,他聽到一陣吱吱聲,發現是一個捕鼠器,裡面困著一隻母鼠和五隻小老鼠。他們無法咬開堅硬的木頭。垂耳兔回想起自己被關在箱子裡的經歷,心生憐憫,決定幫助他們。他用他那強健的門牙,像木匠的鑿子一般,開始啃咬木箱。老鼠媽媽看著他,驚嘆於他的咬合力。不久,一個足夠讓老鼠們鑽出的洞被啃開了。母鼠帶著孩子們鑽出陷阱,感激涕零,邀請垂耳兔到他們的地下家園做客,但垂耳兔的體型實在太大,只能坐在洞口外。他與老鼠們一同享用甜美的三葉草和根莖,並分享了彼此的冒險。老鼠媽媽甚至邀請他留下,若找不到家,可以一起把洞穴挖大。
他繼續他的旅程,途中也遇到了一些小插曲:有一次過溪時不慎落水,被蜜蜂蜇傷鼻子後,他學會用泥巴敷傷口。儘管他遇到了一些友善的兔子邀請他留下,但他心中尋家的渴望卻從未減弱。直到一天,他聽到樹上傳來一個聲音:「嘿,小白兔,你是誰?要去哪裡?」那是一隻名叫「馬波」的快樂猴子。馬波從樹上靈巧地跳下,他有四隻手,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能像時鐘的擺錘一樣搖擺。馬波曾被人類捕獲,與笨笨一同被運到這個國家,並在馬戲團短暫生活過,後來逃走,遇到了斜眼豬。他告訴垂耳兔,他這次也是為了冒險才再次離家。
垂耳兔向馬波講述了他所有的遭遇:如何被獵人趕出家園,如何被吉米收留,又如何學會做把戲,最終又逃離。馬波聽後驚嘆不已:「哇!你可真是經歷了一段不平凡的時光!」馬波提議他們一同在林中生活一段時間,用樹枝搭建一間房子,垂耳兔則在房子中間挖一個地下室。他們分工合作,垂耳兔用牙齒啃斷樹枝,馬波則將它們插進地裡,搭成一個綠色的帳篷。他們在林中愉快地生活了一段時日,分享著各自的食物。
然而,垂耳兔心中尋家的渴望從未止息。他不斷詢問馬波何時能一同尋家,馬波總是說「很快」。直到有一天,他們終於踏上了尋找垂耳兔家園的旅程。每當他們遇到一個洞穴,馬波都會問:「這是你的家嗎,垂耳兔?」但每一次,垂耳兔都會失望地搖頭。
直到一天傍晚,當暮色漸濃,垂耳兔在林間跳躍時,他聽到了一種熟悉的敲擊聲。那是兔子們互相呼喚的信號!他知道,有其他兔子在附近。他跳向聲源,在一叢灌木後,他看見了一隻老兔子。「抱歉,您是在呼喚誰嗎?」垂耳兔輕聲問道。那隻老兔子轉過身來,竟是蒙奇奶奶!
「噢,奶奶!奶奶!」他激動地喊道,「我終於找到您了!我的家在哪裡?大家都還好嗎?」
「噢,垂耳兔!垂耳兔!」蒙奇奶奶高聲呼喊,她的聲音因喜悅而顫抖,「你終於回家了!我們還以為你永遠消失了呢!邦尼先生!邦尼太太!窩窩和粉鼻!快來!垂耳兔回來了!」
其他兔子們從附近的一個洞穴裡跑了出來,正是垂耳兔的家人們。他們圍住他,用兔子特有的方式擁抱和親吻他,每個動作都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他們急切地問他去了哪裡,垂耳兔回答:「噢,哪裡都去了!我經歷了那麼多奇妙的冒險!」他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他們原來的家。邦尼先生解釋說,在獵人追趕之後,他們搬到了這裡。蒙奇奶奶說,她剛才正用腳敲擊地面,希望能呼喚到一些兔子,打聽垂耳兔的消息,沒想到他自己回來了。
當邦尼太太看見馬波時,好奇地問他是誰。垂耳兔介紹了這位「快樂猴子」,說他是他的朋友,還認識馬戲團的笨笨象。粉鼻和窩窩從未聽過馬戲團和大象,垂耳兔便開始向他們娓娓道來他所有的奇妙經歷。所有的冒險,從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刻起,直到他回到家人身邊。邦尼先生和邦尼太太,還有蒙奇奶奶都靜靜地聆聽著。
「噢!我真高興終於回到家了!」垂耳兔說,「我希望再也沒有獵人來了。」他的父親也附和道:「我們也希望如此。」垂耳兔被帶進了新的洞穴,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他很喜歡這個新家。馬波因為體型太大,無法進入地下洞穴,便在附近的一棵樹上找了個地方過夜,兔子們也給他準備了晚餐。第二天清晨,馬波與垂耳兔及其他兔子們道別。
「我要回我住的家了。」馬波說,「我已經受夠了離家出走。」
「我也是!」垂耳兔大聲說,「從今以後,我哪兒也不去了,我要一直待在家裡。」
他確實這樣做了。從此以後,他雖然仍有小小的冒險,但都只發生在新洞穴周圍的林間。粉鼻和窩窩從未厭倦聽垂耳兔講述他那些奇妙的經歷,就像我在此為您講述的這般。而現在,垂耳兔終於安全地回到了家,我們也將與他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