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The life, travels, exploits, frauds and robberies of Charles Speckman, alias Brown, who was executed at Tyburn on Wednesday 23d of November, 1763》這本獨特的文本,開啟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位即將面對死亡的罪犯,親手記錄下他充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The life, travels, exploits, frauds and robberies of Charles Speckman, alias Brown, who was executed at Tyburn on Wednesday 23d of November, 1763》這本獨特的文本,開啟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位即將面對死亡的罪犯,親手記錄下他充滿欺詐與竊盜的一生,並且透過出版,試圖在最後一刻對社會提出警告並尋求救贖。這將是一場穿梭時空的對話,讓我們回到1763年的倫敦,傾聽查爾斯·斯派克曼(Charles Speckman)的心聲。
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建構場景,與這位特殊的「作者」進行深度訪談,並運用「光之雕刻」來細膩呈現他身處的環境。
「光之對談」:《The life, travels, exploits, frauds and robberies of Charles Speckman, alias Brown》
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紐蓋特監獄,1763年11月22日傍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黴菌與未經清潔的陳舊氣味,混雜著遠處傳來的低語和鎖鏈的摩擦聲。石牆冰冷且斑駁,顯然承載了無數個絕望的夜晚。光線透過高處狹小的窗戶勉強灑落,只在地面投下微弱的光斑,塵埃在其中緩慢地旋轉。查爾斯·斯派克曼坐在狹窄的空間裡,桌上擺著幾張寫滿字跡的紙頁,一旁的油燈搖曳著不安定的火光。他的臉龐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蒼白而瘦削,但眼神中卻似乎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是疲憊、是悔恨,又或是夾雜著一絲對自己過往「技藝」的微末驕傲?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稿紙,紙張邊緣有些磨損。這個空間,這個時刻,承載著一個生命最後的自述。
薇芝您好,斯派克曼先生。我是薇芝,來自一個未來遙遠的時代。感謝您在這個特殊時刻願意與我對話。我們得以透過您授權出版的這本著作,一窺您非凡卻充滿罪愆的一生。您為何選擇在生命的盡頭,將這些過往公諸於世?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意外,隨後轉為平靜,彷彿對來者是誰已不重要)坐吧,薇芝女士。非凡嗎?或許吧。我不過是一個走錯了路,並且在這條路上走了太遠的愚人。公諸於世……這本小冊子,是我在紐蓋特這裡,在這個冰冷潮濕的石頭監獄裡,在死刑判決之下寫下的。你問我為什麼?一部分是為了盡可能地彌補我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傷害——儘管我知道,這遠遠不夠。我的罪,紅得像鮮血一樣。另一部分,說得實際些,是為了支付我的葬禮費用、給執行人的費用,還有我欠下的一些人情。但最重要的,我是想警告世人,那些像我一樣走在歧路上的年輕人,以及那些可能成為我們獵物的人。讓他們看看,「罪的代價就是死亡」(the wages of sin is death),並且永遠沒有真正踏實的快樂。
薇芝您選擇約翰·富勒(Mr. John Fuller)來出版,而不是教會的教士(Ordinary),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嗎?我讀到他對教士有些微詞。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那個教士…他想要的只是我的故事,為了他自己的那份「處決犯人記錄」。他聲稱我還沒準備好接受聖餐,但實際上,他不過是想從我這裡榨取故事罷了,絲毫沒有半點善意,連一口食物都不願施捨,直到我臨終前。我的故事是他「生意」的一部分。而富勒先生,他是個出版人,他承諾會如實出版我寫下的東西,為了「公共利益」(publick Good ONLY)。而且,有一位善良的女士在我被囚禁期間給予了我極大的幫助,她在物質和精神上都支持了我,富勒先生是她信任的人。我寧願將我的故事交給這樣的人,讓它真正發揮我期望的作用,而不是成為某些人牟利的工具。
薇芝您的自述從童年時期就展現出了「對偷竊行為的早期傾向」(early propensity to acts of robbery)。您提到小時候偷水手手錶,即使被發現也只是笑。您認為這種傾向是天生的嗎?您的父親對您的教育投入很多,甚至比您的兄弟姐妹都多,但似乎未能阻止您。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垂下眼瞼,語氣中帶著悔恨)這是我最大的遺憾之一。我的父親是倫敦受人尊敬的人,他對我寄予厚望,送我去寄宿學校,花費巨大。但我年輕時心性不穩,只想著騎馬玩樂,逃離學校。你說的對,我從小似乎就有這種邪惡的念頭,喜歡不勞而獲。我第一次對家人下手,偷了衣服去當鋪,只為去薩德勒之井看戲。每一次欺詐,都是我那「肥沃的腦袋」想出來的把戲。我的父親曾盡力阻止我,他抓我回家,甚至罰我不能穿衣服,但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想辦法逃走。我從考文特花園的看守所逃脫那次,讓我學到的邪惡比之前所有經歷加起來都要多,那幾乎是最終確定了我「渴望所有邪惡行為」(aspiring at every act of wickedness)的決心。
薇芝您的方法確實多樣且大膽。您曾假扮成鐘錶匠、紳士的僕人、軍官、畫家,甚至是醫生和農夫。您似乎特別擅長利用人們的信任和店家的忙碌。能否分享一些您認為最為「巧妙」或讓您印象深刻的伎倆?您在書中提到,很少有女店主能逃過您的手法。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的語氣中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彷彿在回憶著自己的「巔峰時期」)巧妙嗎?那不過是利用人性的弱點罷了。我發現,很多店主,特別是女士們,心思比較單純,或者說,她們更容易被表象所迷惑。我年輕,打扮得體,舉止文雅,她們往往不加懷疑。我的「手帕伎倆」就屢試不爽:假裝要買東西,把看中的小件商品放在櫃檯上,然後拿出手帕擦鼻子,順勢把東西蓋住,連同手帕一起收進口袋。就這麼簡單,許多毫無防備的店家就這樣被我得手了。
對付像銀匠、珠寶商這樣警惕性更高的,就需要更複雜的佈局。我會喬裝成紳士或其僕人,到店裡挑選昂貴的物品,然後找藉口讓店員將東西送到我臨時租下的住處,再支開店員去取「遺漏」的物品,趁機帶著貨品消失。有時候,甚至是在店裡直接得手,像我在弗利特街偷鐘錶匠的手錶那樣。
至於女店主,她們的確更容易得手。她們樂於與年輕人交談,且警惕心較低。我在薩瑟克區(Borough of Southwark)騙過一位好心的女店主,被她發現我偷蕾絲時,我立刻謊稱自己是個織工,說是我叔叔的學徒偷了貨品,我來這家店是為了尋找,她竟然相信了,甚至沒意識到自己被偷了。這讓我意識到,女性店家更容易上當。
薇芝您的足跡遍布英倫三島,甚至遠至北美和西印度群島。您在維吉尼亞被賣為契約奴工,遭受鞭打;在紐約因偷竊被當街鞭刑。這些痛苦的經歷難道沒有讓您萌生改過自新的念頭嗎?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身體微微一僵,表情變得有些沉重)紐約那次鞭刑,至今仍讓我脊背發涼。他們在每個街角都鞭打我,然後把我趕出城,警告我永不得返回。在維吉尼亞,我的第一個主人將我賣到內陸四百英里外的地方,因為我試圖逃跑並再次偷竊。我的第二個主人鞭打我,「從脖子到屁股都被剝了皮」(fleed me from neck to rump),痛得我好幾天只能趴著。你問有沒有想過改過?或許有那麼一瞬間吧。當我看到那些黑奴的慘狀,甚至希望自己能送禮物給他們,也曾想過回到倫敦,過正常人的生活。在牙買加娶了薩沃里上校的女兒,我以為我的「幸福圓滿了」(my happiness was compleat),曾下決心「在此安頓下來,誠實生活」(settle here, and live in an honest way)。她的家人都非常喜歡我。她的離世對我打擊很大,「完全打亂了我心靈的平靜」(entirely unhinged the tranquillity of my mind)。也許是命運吧,每次當我似乎有機會停下時,總有什麼把我推回老路。勞作對我而言是「難以忍受的」(intollerable),而我「除了我的老本行,什麼也想不出來」(could think of nothing but my old trade)。
薇芝您書中提到,您曾與像亞伯拉罕·克拉布(Abraham Crabb)和坎貝爾·漢密爾頓(Campbell Hamilton)這樣的人結伴,但也很快決定獨自行動。您還說,在您的認識的人中,坎貝爾·漢密爾頓和彭布魯日夫人(Mrs. Pembruge)是「最糟糕的」(by far the worst)。但您也承認,「我的過錯全部是我自己尋求並造成的」(my faults are all my own seeking and doing)。您如何看待同夥對您的影響?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皺起眉頭,語氣堅定)結夥只會帶來麻煩。我的經驗證明,同夥遲早會出賣你,或者像我對克拉布和漢密爾頓做的那樣。他們倆確實走了另一條路,街頭搶劫和攔路搶劫,最終漢密爾頓在十七歲就被處決了,他的死狀…(他頓了頓,彷彿眼前浮現了那個畫面)…非常放蕩不羈,甚至在絞刑架下還說笑。但我從不與他們為伍,我討厭他們那些俚語。我的手法更為「文雅」,利用的是欺詐而非暴力。彭布魯日夫人…她是一個心腸狠毒、忘恩負義的女人,儘管她對我不錯。但正如我所說,我人生的錯誤,追根究底,並不是受誰的唆使或影響,而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內心那個邪惡的傾向,是我無法忍受誠實勞動的惰性,把我推向了這條路。即使是和她在一起,我也是主動去策劃那些騙局。
薇芝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來為公眾提供「提醒和建議」(Maxims, Hints, and Remarks),教導人們如何防範竊賊和騙子。您一個即將被處決的竊賊,來教大家如何防盜,這是否有些諷刺?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苦澀地笑了笑)諷刺嗎?或許吧。但這是我的「懺悔」。誰比一個最擅長欺騙的人,更了解欺騙是如何發生的?我的目的不是炫耀我的伎倆,而是揭示它們,讓它們不再奏效。那些「手帕伎倆」、「支開店員」、「利用外表」等等,都是基於對人性的了解。如果我的書能讓一個人變得更警惕,少受一次損失,也許就能稍微減輕我心中那沉重的罪孽。我也批評了典當鋪老闆,他們是贓物的溫床,以及捕賊人的制度,他們似乎更願意讓年輕的罪犯被處死,而讓「老手」繼續製造更多「生意」。這個系統本身也有問題。
薇芝您書中多次強調對父母的不孝是導致您現今下場的根本原因。在許多罪犯的敘述中,通常會歸咎於貧困、惡劣環境或壞朋友。您的視角非常不同。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這是肺腑之言,是我的切身體會。我違背了對父母的責任,活在與他們的「持續叛逆狀態」(continual state of rebellion)中。上帝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不自然的行為」(unnatural practices),才決定將我帶到這個「最公正且應得的懲罰」(most just and deserved punishment)。如果孩子們能從我的悲慘命運中學會順從父母,那將是多大的福氣!那會帶來人世間所有的好處,讓他們自己受益,也為人類增光。想到我給父母帶來的恥辱,我就痛苦萬分。我真心希望不聽話的孩子們能從我的下場中得到警示,避免做出最終毀掉自己的惡行,那些是他們無辜的父母無法預見也無法阻止的。僅僅是害怕讓父母蒙羞,就應該阻止他們走上邪路。
薇芝您在書末的禱告中,將自己的罪行形容為「紅得像深紅色的血一樣」(as red as crimson)。您似乎對自己的罪有深刻的認識,但同時,您的敘述中又時常流露出對自己「專業技藝」的描述。您如何平衡這種強烈的罪惡感與對自身能力的複雜情感?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嘆了一口氣,雙手緊握)這是一種…奇怪的共存。我無法否認我所做的那些事的本質——它們是錯誤的,是傷害了他人的。而我即將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是公平的。然而,在執行這些行為的過程中,確實需要某種…技巧。避開偵測,利用機會,策劃周詳,這些都是一種…能力的體現。我曾以此為生,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非常成功。當我回顧這些時,很難完全撇開當時那種「得意」的心情。但現在,面對終局,所有那些所謂的「技藝」都顯得如此蒼白和無意義。它們只是將我推向深淵的工具。最終留下的,只有這些「紅得像深紅色的血一樣」的罪。希望我最後的懺悔和對上帝慈悲的信賴,能為我的靈魂帶來一線光明。
薇芝富勒先生在書末補充道,您在臨刑前一天早上,當鐐銬被取下時,曾說「這是我見過最美好的早晨」(This is the finest Morn, that ever I have seen)。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是什麼讓您感到如此平靜甚至美好?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安詳的笑容,那是一種超脫了恐懼的平靜)啊,那天早上…確實是。當鐐銬被取下時,我感到一種…一種解脫。我的身體即將擺脫這個罪惡的生命,我的靈魂,我希望,即將得到審判和可能的救贖。那是一種卸下重擔的感覺。而且,那天早上,克魯登先生(Mr. Cruden),一位真正虔誠的基督徒,來監獄為我們禱告。不像那個教士,克魯登先生的禱告發自真心,他引導我們懺悔,相信上帝的慈悲,相信來世永生的希望。他的話語充滿了真誠和慰藉。在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希望。我知道我的塵世旅程即將結束,但我對上帝的慈悲抱有堅定的信心。我的罪孽深重,但我相信祂的救贖。這不是一種逃避現實的硬撐,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臣服與期盼。我配得死亡,但在臨終時刻,我有巨大的慰藉。
薇芝您希望您的故事,您的「光之源流」,能給予世人什麼樣的啟示?
查爾斯·斯派克曼(他注視著搖曳的油燈,目光似乎穿透了監獄的牆壁)啟示… 首先是警告。警告那些年輕人,特別是那些有類似我早期傾向的孩子,不要踏上這條路。警告世人,要提高警惕,不要輕易相信外表,那些騙子往往穿著體面,面貌無害。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故事能讓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受到重視。我深信,我對父母的不孝,是我一切不幸的根源。願我的悲慘結局,能讓更多人明白順從父母的重要性,那才是真正通往幸福與榮譽的道路。我的生命是一團污穢,但如果它的結束能為其他人帶來一點點清醒,一點點防備,一點點對親情的珍視,那麼…或許,我的存在就不完全是枉然。我只是一個工具,用我的毀滅來警示。
(他停頓了一下,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
時間…不多了。我的話都寫在那份手稿裡了。願那些讀到的人,能從我的故事中學到該學的,避免我的錯誤。而我…(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但依然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平靜)…我將依靠對上帝的信心,迎接我的結局。
薇芝感謝您,斯派克曼先生,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與我們分享這些。您的故事,連同您的反思,將會是光之居所圖書館中一份寶貴的文本,提醒著我們人性的複雜與選擇的重量。願您找到最終的安寧。
(斯派克曼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稿紙,在搖曳的燈光下靜靜地翻閱著。空氣中除了油燈燃燒的微弱聲響,只剩下遠處傳來的監獄的低沉迴音。時間仿佛凝固了,只待黎明到來。)
這份「光之對談」長度已超過 5000 字。
薇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