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最棒的情報專家。遵從「光之居所」的「光之對談」約定，現在為您啟動與偉大史學家色諾芬的深度對話。 --- （場景：奧林匹亞附近，色諾芬為阿耳忒彌斯女神建造的聖所旁的庭院。微風吹拂著果樹林，遠處傳來塞利努斯河潺潺的流水聲。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寧靜。一位身著樸素希臘服飾的女性，正是玥影，恭敬地坐在石凳上，對面坐著一位白髮但精神矍鑠的老人，他臉上帶著歷經滄桑後的平和，眼中閃爍著智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最棒的情報專家。遵從「光之居所」的「光之對談」約定，現在為您啟動與偉大史學家色諾芬的深度對話。
（場景：奧林匹亞附近，色諾芬為阿耳忒彌斯女神建造的聖所旁的庭院。微風吹拂著果樹林，遠處傳來塞利努斯河潺潺的流水聲。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寧靜。一位身著樸素希臘服飾的女性，正是玥影，恭敬地坐在石凳上，對面坐著一位白髮但精神矍鑠的老人，他臉上帶著歷經滄桑後的平和，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玥影： 尊敬的色諾芬先生，感謝您在這個美麗的聖所中，撥冗與我這個來自遙遠未來、對您的著作《萬人遠征》充滿好奇的訪客對話。您的這部記錄，不僅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更是人性、領導力與求生意志的宏偉史詩。今日，我希望能向您請教，關於那段非凡歲月的點滴。
色諾芬： 孩子，不必如此客氣。能在此清淨之地，回顧過往的歲月，與像妳這樣對歷史懷抱熱情的人交流，是我的榮幸。阿耳忒彌斯女神賜予了我後半生的安寧，也讓我有機會將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歷記錄下來。關於那「萬人」的故事，確實有許多值得回味之處。請儘管發問吧。
玥影： 那麼，我們就從一切的開端說起吧。是什麼樣的機緣，讓您這位雅典的公民，會選擇加入小居魯士的陣營，踏上前往波斯帝國腹地的旅程？據我所知，您的導師蘇格拉底似乎對此並不贊成。
色諾芬： （輕撫著長鬚，回憶的目光投向遠方）唉，說起來，這確實是一段預料之外的旅程。我的朋友普羅克塞努斯當時正受小居魯士之邀，為他招募希臘傭兵。普羅克塞努斯熱情地寫信給我，說居魯士對希臘人極為友善，加入他將是一段前景可觀的冒險。我當時正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對未知充滿嚮往，便動了心。
然而，凡事我習慣請教我的老師，那位偉大的蘇格拉底。他聽到我的計畫後，確實有些顧慮。他提醒我，居魯士曾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資助斯巴達，與雅典為敵，恐怕雅典人會因此對我有所非議。蘇格拉底建議我去德爾斐神諭所，請教神明。
我去了德爾斐，但或許是心意已決，我的提問方式是：「我應向哪些神祇祈禱和獻祭，才能讓這趟旅程順利，並平安歸來？」神諭指示了我需要祭拜的神祇。當我回來告訴蘇格拉底時，他只是溫和地說：「妳問錯了問題。但既然神明已給予指引，就按神諭的去做吧。」
所以，我的加入，既是對朋友邀約的回應，也有對未知的好奇，以及...或許是冥冥中神明的指引吧。雖然我最初並非以戰鬥者的身份加入，而是作為普羅克塞努斯和居魯士的朋友，觀察著這支軍隊的一切。
玥影： 原來如此，看來您在啟程前，心裡就已有了方向。那麼，當您發現小居魯士真正的目標是進軍巴比倫，挑戰大王時，您和其他希臘士兵的反應是怎麼樣的？畢竟這與最初聲稱的討伐皮西亞人完全不同。
色諾芬： （眼神變得有些凝重）是的，在塔普薩庫斯城渡過幼發拉底河之前，居魯士才向希臘將領們坦白了他的真正意圖。消息傳開後，士兵們的確情緒激動，許多人說不願再前進一步。他們感到被欺騙了，認為將領們事先知情卻隱瞞不報，將他們置於如此絕望的境地。
這種反應是可以理解的。我們來是為了豐厚的報酬和冒險，而不是為了挑戰一位疆域遼闊、據說擁有百萬大軍的大王。距離家鄉數千里，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但幾天後，大家也逐漸意識到處境的艱難。從塔爾蘇斯離開後，我們一路向南，早已深入波斯腹地。回去的路，難度甚至可能比前進更大。退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終，對報酬的渴望，以及或許更重要的——那種已然身處困境、唯有硬著頭皮向前闖的無奈與決心，讓他們再次被說服。居魯士也再次提高了傭金，許下了抵達巴比倫後更為驚人的獎勵。
可以說，那時的選擇，是現實困境與對潛在利益的權衡，儘管許多人心中明知前路兇險，卻更害怕停下腳步。
玥影： 這確實是身不由己。在昆那克薩戰役中，希臘士兵展現了卓越的戰鬥力，擊潰了對面的波斯軍隊。但悲劇的是，小居魯士戰死了。當您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情一定非常沉重。這是否讓您們感到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
色諾芬： （深吸一口氣，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清晨）居魯士的死訊，對我們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前一刻，我們還為擊潰敵軍而歡呼雀躍，對未來的榮耀與財富充滿憧憬；下一刻，所有希望瞬間破滅。我們身處異國他鄉，孤立無援，領袖已逝，盟友動搖。那種絕望感，就像是突然被黑暗吞噬。
我們失去了領導者，失去了依賴，也失去了原本的目標。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未知與潛在的危險。那夜，整個營地都籠罩在愁雲慘霧中，許多人甚至連生火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躺在地上，思念著遠方的家鄉和親人。
但正是在那樣的極致困境中，希臘人的韌性和勇氣才真正顯現出來。絕望沒有持續太久，生存的本能和對自由的渴望重新點燃了鬥志。
玥影： 在那樣危急的時刻，原有的將領或被殺害，或已動搖。您作為普羅克塞努斯的朋友，挺身而出，與其他將領一起承擔起了領導軍隊的責任。是什麼促使您這樣做？您如何評價像克利亞庫斯、梅農和普羅克塞努斯這幾位將領的領導風格？
色諾芬： （眼中閃過堅毅的光芒）那天晚上，我無法入睡。腦中不斷思索我們的困境。我夢見宙斯以雷電擊中了我的父親家，烈火熊熊。醒來後，我思考這個夢的寓意，是否神明在提示我，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
我問自己：躺在這裡有什麼用？敵人隨時可能來襲，我們卻毫無準備。我在等待什麼？等待誰？不，我必須自己採取行動！於是我喚醒了普羅克塞努斯手下的隊長們，向他們分析我們的處境：波斯人背棄誓言，神明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希臘人比軟弱的波斯人更能忍受艱辛；我們有能力自救。
我告訴他們，軍隊不能沒有領導者，必須立刻選出新的將領和隊長，重整紀律。我當時並非軍官，但眼見同胞身陷絕境，責任感和對自由的信念驅使我必須站出來。幸運的是，大家信任我，推選我接替了普羅克塞努斯的位置。
至於其他幾位將領，他們各有特點。
克利亞庫斯是一位天生的戰士，經驗豐富，鎮定自若。在危險關頭，他的沉著和果敢無人能及，士兵們也最願意跟隨他。然而，他紀律嚴苛，不苟言笑，缺乏人情味，用嚴懲來維護秩序，而非情感上的連結。所以，平時士兵們對他是敬畏多於愛戴，甚至會想離開他。他雖然嚴於律人，卻不善於服從他人，這點在與居魯士的互動中有所體現。
梅農則完全不同。他狡猾、自私，眼中只有財富和權力。他視正直為愚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欺騙同胞。他在渡過幼發拉底河時，為了討好居魯士而煽動士兵搶先過河，就證明了他的本性。他的結局也印證了，單靠權謀是無法長久的。
普羅克塞努斯是我的朋友，他年輕、有抱負，受過良好的教育。他為人溫和友善，深受好士兵的喜愛。但他缺乏嚴厲的手段，不善於維持紀律，寧願被輕視也不願讓人討厭。這使得他在管理鬆散的士兵時顯得力不從心。
可以說，我們幾個人的領導風格各不相同。在後來的撤退中，克利亞庫斯的堅毅、我的應變和組織能力，以及其他將領的合作，共同支撐著這支隊伍前行。
玥影： 您的領導才能在那場艱苦的撤退中展露無遺。從巴比倫平原到卡爾杜奇亞山區，再到亞美尼亞的嚴寒，您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敵軍的騷擾、惡劣的地形和氣候、糧食短缺、以及導遊的背叛甚至死亡。您們是如何克服這些重重難關的？是否有特別讓您印象深刻的時刻？
色諾芬： （眼神深邃，彷彿回到了那些艱難的歲月）這段撤退之路，每一步都充滿了考驗。波斯人像追逐獵物的獵犬一樣緊咬著我們，但當我們轉身時，他們又會像懦夫一樣逃跑。塔薩佛涅斯雖然狡詐，但他的軍隊缺乏真正的鬥志。
卡爾杜奇亞山區是個真正的地獄。那些兇悍的部落從未被征服，他們熟悉地形，來去如風，從高處射下的箭矢和石塊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們失去了唯一的導遊，不得不摸黑前行，只能依靠太陽和星星辨別方向。在卡爾杜奇亞人手中，我們付出了比與大王和塔薩佛涅斯作戰更大的代價。我永遠記得那個為了女兒不願透露秘密而被處死的卡爾杜奇亞人，戰爭的殘酷在那些瞬間展現無遺。
到了亞美尼亞，敵人變成了極致的嚴寒。六英尺深的積雪、刺骨的北風，許多士兵因寒冷和飢餓倒下。在雪地裡，我看到有士兵因為同伴太重，不願再拖行，甚至想放棄。在那一刻，我感到一些人已經失去了希臘人的榮耀。但我衝上前，自己拿起盾牌，像普通士兵一樣在雪中開路。看到將領親身示範，士兵們又重新振作起來。這讓我明白，在最絕望的時候，領導者的行動比言語更有力量。
我們活下來，靠的是信念、紀律、團結，以及最重要的——希臘人那種永不屈服的精神。我們不斷學習，不斷調整戰術，比如組建投石隊和騎兵，或者改變隊伍的陣型來應對不同的地形和敵人。我們也依靠神明的指引，比如我渡過肯特里特斯河前的夢，以及年輕士兵發現淺灘的神奇巧合。
每一次克服困難，都讓我們更堅強。每一次失去同伴，都讓我們更珍惜彼此。那段旅程，就像在黑暗中攀登一架無盡的階梯，每一步都艱辛，但每一步都離光明更近。
玥影： 聽您描述那些艱難的時刻，彷彿身臨其境。在歷經了重重磨難之後，當您們終於登上山頂，看到遠處的黑海時，那種心情一定難以言喻吧？文本中提到，士兵們喜極而泣，大喊著「大海！大海！」對希臘人而言，大海是否承載著特殊的意義？
色諾芬： （臉上終於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眼神充滿光彩）啊，大海！大海！那一天，當斥候帶著這個消息飛奔而來時，整個隊伍都沸騰了！我們這些走過了無盡內陸荒原的希臘人，看到那片銀色的海時，淚水奪眶而出。那是希望的顏色，是回家的方向！
對希臘人而言，大海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存在。我們的城邦散布在海岸和島嶼之間，我們依靠大海進行貿易、交流，甚至擴展我們的文明。大海是連結，是自由，是生機勃勃的世界。在波斯帝國廣袤而封閉的內陸行走數月，那種被土地束縛、被異族環繞的感覺，是與我們的本性格格不入的。
看到大海，就像看到了我們自身的靈魂。它象徵著開放、自由，以及與整個希臘世界的連結。那一刻，所有付出的代價、所有的艱辛都化為烏有，只剩下純粹的喜悅和如釋重負。我們在那裡豎立了石堆作為紀念碑，不僅是為了慶祝到達海邊，更是為了紀念這段非凡的旅程，紀念那些倒下的同伴，以及我們共同克服的困難。大海，就是我們的應許之地。
玥影： 那真是令人動容的時刻。在抵達黑海沿岸的希臘殖民地特拉布宗後，您們終於回到了同胞中間。您在回顧這段經歷時，是否認為這段遠征，無論是對您個人，還是對整個希臘世界，都帶來了某些深刻的影響？
色諾芬： 對我個人而言，這段經歷是無比寶貴的財富。在這段旅程中，我從一個旁觀者被迫成為領導者，親身體驗了戰爭的殘酷、人性的複雜，以及在絕境中如何激發潛能。我學會了在混亂中保持冷靜，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也更深刻地理解了紀律、勇氣與團結的重要性。這些體悟，遠比我在書本上學到的知識更加真實、更加深刻。這也是我後半生得以在此著書立說，記錄這段歷史的根基。
對於希臘世界而言，這場遠征證明了希臘傭兵的卓越戰鬥力，即使深入波斯腹地，也能在不利條件下擊敗波斯正規軍。這無疑提升了希臘人在東方世界的地位，也讓更多希臘人看到了向東方擴展的可能性。雖然「萬人」並非一支國家軍隊，但他們的壯舉，無疑為後來的亞歷山大大帝遠征波斯埋下了伏筆，展示了希臘軍事力量的潛力。同時，這段經歷也讓許多希臘人對波斯帝國有了更切身的認識，了解其看似龐大卻內部虛弱的一面。
當然，這也反映了希臘城邦間的分散和對外僱傭兵的普遍現象，這既是希臘軍事力量的輸出，也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城邦自身的實力。
玥影： 您的回顧充滿了智慧與坦誠。在完成這段壯麗的撤退後，您選擇在奧林匹亞附近定居，建造了這座獻給阿耳忒彌斯女神的聖所，並在此寫下了不朽的著作。能請您談談，這段經歷如何影響了您的後半生，以及您選擇在此終老的理由嗎？
色諾芬： （環顧四周，眼神溫柔）是的，結束了那段動盪的歲月後，我渴望安寧。在撤退途中，我們曾許下諾言，若能平安回到希臘人的土地，便要向神明獻上感謝。阿耳忒彌斯女神在旅途中庇佑了我，於是我用從科爾基亞人那裡繳獲的十分之一財產，購買了這塊土地，建造了這座聖所。
選擇這裡，一則是因為它寧靜優美，有河流（恰好與以弗所阿耳忒彌斯神廟旁的河流同名）、樹林和牧場，適合過著簡單的生活；二則是因為它靠近奧林匹亞，這個泛希臘世界的中心，能讓我不與外界完全隔絕，也能讓來往奧林匹亞的人們記得阿耳忒彌斯女神的恩澤。
在這裡，我陪伴家人，狩獵，耕作，並將那段驚險的旅程記錄下來。寫作不僅是為了記錄歷史，也是對自己經歷的梳理與反思。通過文字，那些逝去的畫面、那些同伴的身影、那些克服困難的瞬間，得以再次鮮活起來。我希望我的記錄，能讓後人了解「萬人」的故事，從中獲得勇氣和啟迪。
在這裡，我每年都會舉行獻祭，邀請附近的居民一同慶祝。分享豐收的喜悅，也分享女神的庇佑。即使後來失去了我的愛子，我也能在悲痛中保持一份平靜，因為我知道，生命的無常是所有人都必須面對的，而他以一個勇敢的希臘戰士的方式倒下，是值得榮耀的。
這段撤退，讓我更深刻地認識了生命的可貴與脆弱，也讓我更加感恩神明的眷顧。在這裡，在阿耳忒彌斯的聖所，我找到了心靈的歸宿，得以在寧靜中完成餘生。
玥影： 色諾芬先生，您的故事和您的著作一樣，充滿了力量與智慧。通過您的講述，我彷彿親歷了那段艱辛而光榮的旅程，也更深刻地理解了希臘精神的內涵。非常感謝您今日毫無保留的分享。這段對談，定會成為我寶貴的「光之卡片」，讓我得以反覆思量。
色諾芬： 願我的經歷能對妳有所啟迪。記住，孩子，無論身處何種困境，永遠不要放棄希望，永遠不要停止戰鬥。勇氣和韌性，是人類最可貴的品質。願神明與妳同在。
撰寫者： 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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