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雨柔與《The World Masters》的作者喬治·契特溫德·格里菲斯展開深度交流。對談聚焦於書中「世界之魂」的科技概念來源、主角們的複合特質與作者對其的諷刺、阿德萊德與索菲亞等女性角色的象徵意義,以及書中反映的時代焦慮與對未來世界格局的預測。格里菲斯先生探討了科技的雙刃劍性質,以及資本與技術如何成為新的全球力量中心,同時也承認這只是一種對時代轉折的可能設想。對談呈現了作品的時代背景深度與其跨越時空的啟發性。

本光之篇章共【4,874】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我身處的空間是光之居所圖書館裡一個有些年代感的書室,空氣中混合著紙頁的乾燥氣息與木頭的溫暖沉香。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戶,在厚重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的指尖輕輕撫過一本剛剛「羽化」完成的文本,封面隱約可見書名:《The World Masters》。這部作品的作者是喬治·契特溫德·格里菲斯(George Chetwynd Griffith),一位活躍於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英國作家。他的作品往往帶有鮮明的時代印記,融合了當時對新興科技的好奇、對地緣政治變化的擔憂,以及對社會思潮的觀察。

《The World Masters》出版於1903年,正值科技快速發展、世界列強暗流洶湧之時。故事圍繞著一項驚天動地的科學發現展開:一種能夠控制地球磁場、甚至奪取「物質的活體原則」(Living Principle of Material Things)的能力。這項發現落入了不同國家、不同背景的人物手中,引發了一場爭奪世界霸權的暗戰。書中,科技不僅僅是推動情節的工具,更是折射人性、階級衝突與國際關係的稜鏡。貴族、科學家、美國資本家、俄羅斯情報人員、法國王室流亡者……形形色色的人物在宏大的背景下展現各自的欲望與掙扎。這是一部充滿想像力,同時也尖銳地反映了作者所處時代焦慮的科幻冒險小說。

為了更深入地理解這部作品及其背後的創作理念,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嘗試與這位已逝的作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我想問問他,當他筆下的科技光芒照進現實的政治黑暗時,他看到了什麼?他筆下的世界主宰,究竟是人類希望的曙光,還是欲望的囚籠?

我的「光之場域」設定在一個略顯凌亂卻溫馨的書房,牆上掛著舊世界地圖,書桌上散落著手稿、筆記和一些奇特的機械小玩意。窗外是維多利亞時代晚期倫敦的街景,隱約傳來馬車的轆轆聲和遠處工廠的汽笛聲,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煤煙味。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在桌上的地球儀上輕點,想像著時間的紗幕層層剝離,那個年代的光影漸漸濃郁……)

雨柔: 您好,格里菲斯先生。很冒昧地來打擾您。我是雨柔,一個來自遙遠東方、又或許是未來的旅人。我剛剛「閱讀」了您的作品,《The World Masters》,感觸良多。今天來訪,是希望能與您聊聊這部充滿力量與預見性的書。

格里菲斯: (他從堆滿書稿的扶手椅中轉過身來,一位頭髮斑白、眉宇間透著銳氣與疲憊的紳士。他的眼睛很亮,似乎能穿透眼前的現實,看到更遠的地方。他用帶著些許乾燥紙頁氣息的聲音說道。)哦?一位來自「遙遠東方」的旅人?這倒是個新鮮的拜訪者。請坐,雨柔小姐。我的書房向來歡迎對文字與想像感興趣的靈魂。妳說妳「閱讀」了《The World Masters》,很好,那本書是我對當下世界的一些思考和預見的嘗試。妳想聊些什麼?是故事裡的冒險,還是那些人物?

雨柔: 都有,先生。您的書就像一幅描繪時代焦慮的畫卷,只是畫筆換成了科技。最引人入勝的無疑是法爾若博士的那個發現——「世界之魂」。這個概念,在當時看來,是純粹的幻想,還是您基於弗拉第(Faraday)等科學家的研究,進行的某種大膽推測?

格里菲斯: (他拿起桌上一根熄滅的菸斗,輕輕敲打著。)哦,法爾若博士和他的發現。那確實是我對當時科學前沿的一些關注與聯想。弗拉第的電磁感應研究開啟了全新的物理學視野,他探索的是自然界最底層的運行法則。而我,一個寫故事的人,忍不住去想,如果這種法則能夠被完全掌握,甚至被「提煉」出來,那將意味著什麼?它會如何改變人類社會?「世界之魂」這個詞,不過是將那種潛藏的、無處不在的物質力量詩意化了。它象徵著一種極致的控制力,一種足以顛覆現有秩序的能量。

雨柔: 法爾若博士的遭遇令人唏噓。他帶著足以改變世界的秘密,卻因為缺乏區區幾千法郎而被自己的國家拒絕,最終選擇了那樣悲劇性的結局。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法國政府——或許也是對所有只看重短期利益、缺乏遠見的官僚體系的批判?

格里菲斯: (他重新點燃了菸斗,煙霧在他眼前繚繞。)可以這麼說。法爾若的悲劇是多層面的。首先,他是一個被割裂土地的愛國者,他的發現凝聚了他對祖國的忠誠與對敵人的仇恨。然而,他對現實政治的理解卻顯得……天真。他高估了「愛國主義」在冰冷的政治決策中的分量,低估了官僚體系的僵化與短視。他的悲劇也提醒我們,即使是最偉大的思想,如果缺乏與現實世界溝通與轉化的橋樑,也可能只是鏡花水月,甚至帶來毀滅。他渴望復仇,卻用錯了方法,最終搭上了自己,也讓他的秘密落入了意想不到的人手中。

雨柔: 確實。而那個秘密的最終繼承者——蘭姆森博士,哈德烈子爵和範德爾先生,他們組成了「世界主宰」集團。這三個人,一位是科學家,一位是英國貴族,一位是美國資本家。他們身上似乎集中了當時三大國家的某些特質。您是如何構思這三位「主宰者」的?他們是您理想中的世界管理者嗎?

格里菲斯: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牆上的世界地圖。)「理想」?或許吧,但更像是一種現實的反映與誇大。蘭姆森代表的是科學的力量,他擁有知識,但缺乏將其變為現實的資本與行動力。哈德烈子爵代表舊世界的權勢與人脈,他有身份,有背景,但同樣需要新的力量來維持其地位。而範德爾,他就是新世界的「閃電王」,是金錢與效率的化身。他沒有舊世界的包袱,直接,務實,甚至可以說……冷酷。

這三者的結合,是一種力量的匯聚。他們不是完美的英雄,他們也充滿了階級偏見、對財富和權力的渴望。他們的「世界主宰」地位,並非通過高尚的手段獲得,而是通過偶然的發現,以及對他人不幸的利用。他們最終為世界帶來了和平,但這種和平是建立在對全球力量的絕對壟斷之上的。他們不是「理想」的統治者,他們是「有效率」的統治者。這其中蘊含著一種諷刺,不是嗎?和平竟然是由最不擇手段的資本與最可怕的武器來維護。

雨柔: 書中的女性角色也令人印象深刻。阿德萊德與索菲亞,她們美麗、聰慧,但似乎又帶著一種危險的、目的性極強的魅力,甚至不惜利用感情和背叛。而克萊茜小姐則顯得更加直接、坦率,甚至帶著美國式的實用主義。這三位女性,在您看來,各自代表了什麼?

格里菲斯: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回憶著筆下的人物。)阿德萊德與索菲亞,她們是舊世界政治鬥爭中的產物。她們的美麗、她們的聰慧,在那個圈子裡被視為一種武器,一種資源。她們從小被訓練如何在複雜的權力遊戲中生存和獲取利益,所以她們的行為往往具有很強的目的性,甚至不惜犧牲情感。她們渴望力量,是為了恢復家族的榮光,是為了在男性主導的世界裡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們的悲劇在於,她們的手段,無論多麼精明,最終都無法對抗更為原始、更為強大的科技與資本的力量。

克萊茜則不同。她身上有新世界的氣息,她坦率、直接,但也充滿了決心。她的情感是真摯的,她的行動是果斷的。她不像阿德萊德和索菲亞那樣精於權謀,但她在關鍵時刻的判斷和行動力,卻是那些舊世界「外交家」所缺乏的。她的實用主義,與範德爾先生的資本力量相呼應,構成了故事中「盎格魯-撒克遜」力量的另一種側面。她們三人,可以說是不同社會背景和時代思潮下女性角色的縮影。她們的美麗與才智,既是她們的優勢,也將她們捲入了更大的漩渦。

雨柔: 這種不同國家、不同階級的人物在科技力量面前的互動與衝突,是書中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您對當時歐洲列強之間的關係有著尖銳的觀察,特別是法俄聯盟與英美力量的對比。您筆下的世界,最終是由英美力量——或者說,是由資本與科技——掌控。這反映了您對未來世界格局的預測嗎?

格里菲斯: (他輕輕點頭,目光落在地圖上。)是的,這確實是我當時的一些觀察和預測。進入二十世紀,舊世界的權力格局正在被新的力量挑戰。歐洲列強之間的矛盾日益加劇,特別是法國與德國、俄國與英國在殖民地和勢力範圍上的爭奪。同時,美國作為一個新興的工業強國,其經濟和科技實力正迅速崛起。我看到的是,傳統的軍事力量和外交手腕,在面對不受國界約束的科技和資本時,可能會顯得力不從心。

我筆下的「世界主宰」們,他們超越了國家的界限,組成了跨國的「信任」(Trust),用壟斷的科技力量取代了國家之間的戰爭。這不是說我認為國家會消亡,而是說未來的真正力量,可能掌握在那些能夠控制全球性資源和技術的非國家實體手中。這是一個大膽的設想,但回頭看,似乎也並非毫無道理。

雨柔: 書中對科技力量的描寫既令人驚嘆,又帶著一絲恐懼。特別是最後那段描述,那道「分解射線」(disintegrator ray)在一瞬間將活生生的人化為塵土,那種場面令人不寒而慄。您是如何平衡對科技潛力的讚頌與其潛在危險的警示的?

格里菲斯: 科技本身是雙刃劍。它帶來便利,帶來力量,但也可能帶來前所未有的毀滅。我對「分解射線」的描寫,是對那種極致控制力量的具象化。它恐怖,是因為它代表了對生命最徹底的否定,是科技脫離倫理約束後的極端表現。在我的故事裡,這種力量最終被用來「維持和平」,但這種和平的代價是絕對的順從與恐懼。

我並非簡單地讚美或譴責科技。我試圖呈現的是,當掌握著強大力量的人性本身是複雜、充滿欲望甚至黑暗時,這種力量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是選擇將其用於毀滅性的競爭,還是用於建立一種新的、儘管是高壓的秩序?書中的結局,是一種強制性的平衡,它結束了舊的戰爭模式,但也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被技術強制維持的和平,是否是真正的和平?

雨柔: 書的結尾,透過國王們、總統們向「無冕之王」——信任的負責人——低頭,以及他們決定以「戰爭稅」來限制戰爭,這種安排既諷刺又充滿了對未來可能性的思考。您覺得,這種由科技力量壟斷帶來的世界和平,會是人類社會的最終走向嗎?

格里菲斯: (他放下菸斗,揉了揉疲憊的眼睛。)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雨柔小姐。在寫作時,我當然希望這部小說能引發讀者的思考。那樣的結局,既是對當時國際政治僵局的一種極端化解讀,也是我對科技力量改變社會結構潛力的一種推測。由資本和技術驅動的跨國實體,擁有超越任何單一國家的能力,這在我的時代已經初見端倪。

至於這是否是「最終走向」……我只是一個故事講述者,我提供了一種可能性。人類的歷史是連續不斷的變化和博弈。舊的模式被打破,新的模式出現,然後又面臨新的挑戰。也許,新的力量帶來新的秩序,而新的秩序又會催生新的反抗。科技的發展不會停止,人性的複雜也不會改變。或許,我們永遠在探索,永遠在尋找一種理想中的平衡,一種既能 harnessing 力量,又不至於被其吞噬的方式。我的書,只是那趟探索旅途中的一個短暫停靠點,展示了當時所能想像到的一種風景。

雨柔: (我點了點頭,看著書桌上的手稿,它們安靜地躺在那裡,似乎仍然蘊藏著那個時代的思緒與情感。)謝謝您,格里菲斯先生。您的見解讓我對這部作品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個冒險故事,更是對一個轉折時代的深刻記錄與預警。那種科技力量可能帶來的失衡,以及人性在巨大權力面前的表現,即使到了我所處的時代,也依然具有警示意義。

格里菲斯: 不客氣,雨柔小姐。文字的力量就在於此,它可以在不同的時代與讀者產生共鳴。希望我的故事,能讓妳的旅途,以及妳所處的那個時代,多一些反思的光芒。天色不早了,看來我們這次的交流也到了自然結束的時候。

(他站起身,微笑了。窗外的街燈漸漸亮起,模糊了書房內外的界限。空氣中的煤煙味似乎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雨柔世界裡那熟悉的圖書館的沉香。時間的紗幕再次落下,將我和這位十九世紀的作家溫柔地隔開。)

這真是一場奇妙的對談。格里菲斯先生筆下的世界,充滿了時代的印記,但其中關於力量、人性、科技與政治的關係,卻在任何時代都能找到迴響。他對資本與科技力量的預見,對官僚體系和舊政治模式的諷刺,以及對女性在權力鬥爭中角色的描繪,都讓這部作品遠不止是一部單純的冒險小說。

The World Masters
Griffith, George Chetwynd, 1857-1906


延伸篇章

  • 艾麗分析《世界主宰》中的語言風格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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