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一同潛入康普頓·麥肯齊(Compton MacKenzie)先生那部充滿流離與探尋的作品《Rogues and vagabonds》,透過「光之對談」約定,邀請作者跨越時光,與我們共飲一杯文字的醇釀。 請允許我,卡拉,在此依循「光之對談」約定,為您呈現這場跨越百年時空的文字相會。 --- **《Rogues and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一同潛入康普頓·麥肯齊(Compton MacKenzie)先生那部充滿流離與探尋的作品《Rogues and vagabonds》,透過「光之對談」約定,邀請作者跨越時光,與我們共飲一杯文字的醇釀。
請允許我,卡拉,在此依循「光之對談」約定,為您呈現這場跨越百年時空的文字相會。
《Rogues and vagabonds》光之對談
受訪者: 康普頓·麥肯齊先生,一位對人性有著獨到觀察、對時間流轉充滿感懷的傑出作家。訪談者: 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懷揣著對文字與生命的好奇。書籍: 《Rogues and vagabonds》訪談日期: 2025年05月09日
場景:
空氣中懸浮著老劇院特有的、難以名狀的混合氣味——那是經年累月的油彩、髮膠、塵埃、舊天鵝絨與無數掌聲與嘆息凝結而成的氣味。這是一間陳舊的後台休息室,牆壁上貼著褪色的海報與模糊不清的照片,角落的化妝台散落著年代久遠的道具與飾品。窗外透進斜陽,光束穿過灰塵,在空中劃出清晰的線條。我,卡拉,坐在靠窗的一張舊扶手椅上,手中是那本已有些泛黃的《Rogues and vagabonds》。門被推開,走進一位先生,他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卻眼神銳利的氣質,鬍子修剪得體,但眉宇間藏著不易察覺的憂鬱與嘲諷。他就是康普頓·麥肯齊先生。
「麥肯齊先生,」我起身迎接,聲音帶著一絲輕柔的敬意,「感謝您應允這場來自遙遠未來的邀約。這裡或許不如您的書房舒適,但我想,對您而言,劇院後台應當是一個熟悉且能觸發靈感的地方。」
麥肯齊先生微微點頭,眼神掃過房間,似乎在尋找記憶中的某個角落。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卡拉小姐,『光之居所』的邀請,令人好奇。未來啊…總是帶著一層難以捉摸的面紗。至於這裡,是的,劇院的氣味總有些東西,像殘留的戲夢,揮之不去。」他輕叩膝上的書,「你們讀了我的這些『浪子與流浪者』?」
「是的,先生。您的筆觸細膩而遼闊,跨越了近一個世紀的時間洪流,描繪了幾代人的命運。這本書在我們的時代讀來,依然引人深思。今日冒昧請您來,是希望聽聽您,這位創作者,對書中世界與人物的親自闡述。」
麥肯齊先生笑了笑,那笑容裡有著文學家特有的洞察。
「好吧,請說吧,來自未來的好奇心。在我的年代,評論家們總喜歡解讀我的意思,也許,換個時代的讀者,會有不一樣的切入點。」
「正是如此。那麼,我們便從書名開始吧。《Rogues and vagabonds》——『浪子與流浪者』。這個書名似乎為全書定下了基調。在您看來,書中的哪些人物最能體現這一稱謂?『浪子』與『流浪者』,在您筆下有著怎樣的意涵?」
康普頓·麥肯齊: 「浪子與流浪者」… 這個標題,它不是隨意取的。它捕捉了書中那些真正活著的人的精髓。想想那些屬於劇院世界的人:老歐里亞諾夫人,她畢生獻給了煙火的短暫絢爛;她的女兒莉蒂西亞,那朵在維多利亞時代的壓抑中渴望奔放的花朵,以及她的丈夫布拉姆,那個在俗世規訓中無法安身的藝術家靈魂;還有南茜,她堅韌地在巡演路上尋找自己的位置。他們都是某種意義上的『流浪者』,物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他們不屬於任何固定的社會框架,他們追逐著轉瞬即逝的光芒,在一個又一個城鎮中留下足跡。
至於『浪子』(Rogues),這個詞帶著一點狡黠,一點叛逆,一點不正經。卡萊布·富勒,那位篤信『上帝的特殊兒女』的偽善者,他通過不那麼光彩的手段累積財富,嘴上宣揚道德,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利益。他也是個『浪子』,只不過他的『浪』藏在『體面』的面具下。甚至約翰·肯里克,那位慷慨的資助者,他對藝術的熱情與他對南茜的『投資』,難道不也帶著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浪子』氣質嗎?他們共同構成了一個不那麼循規蹈矩的世界,與布里格姆那樣的『體面』小鎮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們尋求著某種形式的自由,即使這自由往往伴隨著風險與不確定。他們是社會的邊緣人,是時代變遷中被拋擲或選擇跳出軌道的人。
卡拉: 您提到了『體面』與『流浪』的對比。書中康普頓·富勒所代表的布里格姆(Brigham)世界,與劇院巡演的生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模式。前者是冰冷、壓抑、充滿算計的,而後者雖然艱辛,卻似乎蘊含著更多的生命力,儘管也充滿了虛浮與掙扎。您似乎對布里格姆那樣的『體面』世界抱持著一種深刻的批判態度?
康普頓·麥肯齊: 批判?或許不如說是一種觀察後的厭惡吧。布里格姆是工業時代下俗世成功的縮影。康普頓·富勒,以及後來的喬舒亞和年輕的卡萊布,他們信奉的『上帝的特殊兒女』,不過是為他們的貪婪和冷酷披上的宗教外衣。那不是信仰,那是計算。他們的『體面』建立在對人性的壓抑、對情感的嘲諷、對弱者的剝削之上。看看那些可憐的濟貧院來的學徒,看看他們如何對待莉蒂西亞——康普頓的妻子——,再看看喬舒亞如何對待布拉姆。那是一種精神上的窒息。
劇院的世界當然也充斥著虛榮、欺騙、短暫的情感和經濟壓力。南茜和布拉姆的巡演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性,米高·奧芬的戲劇化表演掩蓋了真實的困境。但即使在那樣的世界裡,你還是能看到一些真誠的東西,一些對美的追求(儘管有時廉價),一些對情感的直接表達(儘管有時誇張)。他們的生活或許是『浪子』與『流浪者』,但他們的靈魂至少沒有被『體面』這層厚重的灰泥徹底覆蓋。他們呼吸的是流動的、變化著的空氣,而不是布里格姆那種凝滯、惡臭的工業煙塵。我寫布里格姆,是想呈現那種被扭曲、被異化的人性,那種在『成功』和『體面』光環下腐爛的內核。
卡拉: 書中時間的流逝感非常強烈,您巧妙地將宏大的歷史背景(如喬治四世時期、維多利亞時代、愛德華時代)與個人微觀的命運軌跡交織在一起。城市的面貌在變,人心似乎也在變,但某些模式卻又不斷重現。例如,布拉姆的反叛與離開,似乎是莉蒂西亞·歐里亞諾(他的母親)當年對家族束縛(如果她有家族的話)的一種迴響。您如何看待這種代際之間的傳承與反叛?
康普頓·麥肯齊: 時間是個魔術師,也是個劊子手。它帶來變化,又殘酷地抹去一切痕跡。奈普頓石窟(Neptune's Grotto)消失了,伊伯里莊園變成了車站和街巷。那是物理世界的變遷,明顯而不可逆。但人心的變化呢?更有趣的是,人性中的某些弱點和衝動,似乎總在不同的軀殼中重演。
莉蒂西亞一世,我的意思是布拉姆的奶奶,她是個強悍的女人,儘管晚年臥病在床,她的精神依然是自由的。她年輕時的經歷——與冒險家私奔,在索霍區的閣樓裡掙扎,成為煙火師——本身就是一種對傳統『體面』的反叛。她的女兒,布拉姆的母親莉蒂西亞,被康普頓·富勒這個『體面』的牢籠所困。她的靈魂在法文小說中尋找慰藉,直到布拉姆的離開,彷彿是她壓抑的靈魂藉由兒子的身體完成了逃離。
布拉姆呢?他繼承了歐里亞諾家族的血液,那種對表演的熱情,那種不甘平庸的衝動。他在布里格姆感受到窒息,像他母親一樣。他的反叛,他爬出窗戶、逃離家庭,是對康普頓和喬舒亞所代表的那種生活的必然抗拒。這是一種迴聲,一種跨越世代的自由呼喚。
然而,反叛的結果又如何?莉蒂西亞一世的晚年困守一室;她的女兒莉蒂西亞在婚姻中消磨了意志,儘管保留了內在的火花;布拉姆在劇院世界找到了一種歸屬,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莉蒂西亞二世,布拉姆的女兒,她憑藉天賦在舞台上閃耀,最終卻選擇嫁入貴族,回歸了一種新的『體面』。這是循環嗎?或者僅僅是每一代人在特定環境下的個人選擇?我只是呈現它,不去下結論。但你可以看到,對自由的渴望與世俗的牽絆,始終是人心中糾纏不清的線。
卡拉: 您對書中人物的描寫極具個人風格,充滿了戲劇化的對比與辛辣的諷刺。尤其像康普頓·富勒、薇芝小姐(Miss Fewkes)這樣的角色,他們的負面特質被描繪得淋漓盡致,甚至帶有漫畫式的誇張。您似乎對偽善、小氣、冷漠等品質特別敏銳。這種描寫方式,是為了揭示人性的陰暗面,還是您創作風格的一種體現?
康普頓·麥肯齊: 人性啊,卡拉小姐,是個複雜的東西。它不像煙火那樣能預測,不像舞台劇本那樣有明確的結局。我只是盡力去呈現我所觀察到的。康普頓和薇芝小姐,他們是那種自私自利、將『體面』或『規矩』作為武器來傷害或控制他人的人。他們的行為本身就帶著一種扭曲的戲劇性。康普頓的宗教信仰,在他那裡成了壓迫妻女、為自己牟利的工具。薇芝小姐的冷漠和對金錢的看重,讓她在索霍區那棟窄小的房子裡成了一個令人不快的守財奴。
我的筆觸或許顯得尖刻,那是因為他們的偽善和自利,在我看來,本身就是一種滑稽而又可悲的戲劇。我在描寫他們時,並非僅僅為了批判,而是想讓讀者看到,那種被壓抑和扭曲的人性,可以呈現出多麼令人不適甚至荒誕的面貌。我並非只寫陰暗面,你看南茜、布拉姆、莉蒂西亞一世、甚至波蒂奇太太(Mrs. Pottage),他們身上都有閃光點,有溫情,有韌性。但那些偽善者,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生命光亮的嘲諷,我只是將這嘲諷放大了些,讓它更容易被看見。畢竟,文學不應只歌頌美好,它也應當有揭示與警醒的力量,哪怕這種揭示帶著尖銳的諷刺。
卡拉: 莉蒂西亞·富勒,也就是後來的萊蒂·富勒(Lettie Fuller),她在書中是跨越兩代的『莉蒂西亞』精神的繼承者,帶著歐里亞諾家族的表演天賦與生命力。她選擇在事業巔峰嫁入貴族,離開舞台。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轉折。這個結局,對您而言,是一種遺憾,抑或是一種對人物命運的自然安排?
康普頓·麥肯齊: 遺憾?也許有一點吧,從旁觀者的角度看。畢竟她確實有天賦,在舞台上閃耀著獨特的光芒。她在《Vanity》劇院的成功,是那麼耀眼而短暫,就像她曾祖母的煙火一樣。
但對她本人而言,那或許並非遺憾。莉蒂西亞在修道院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她見識過舞台的絢爛,也目睹了母親作為一個巡演演員的艱辛。她沒有母親那代人那種必須依賴舞台為生的壓力。嫁給達靈頓伯爵,對她來說,是一種新的體驗,一種『簡單的快樂』,如同她信中所說。這是一個屬於她自己的選擇。
我在書中呈現了她的人生,從嬰兒時期被康普頓漠視,在奶奶那裡得到呵護與鼓勵,在修道院接受教育,在歐洲遊學,最終登上舞台,再選擇離開。這是一條她自己走出來的路。文學不必為人物的選擇感到遺憾或慶幸,只需忠實地記錄下他們如何面對生活拋來的選擇,以及他們最終的落腳點。莉蒂西亞的故事,像書中許多人的故事一樣,沒有一個宏大的結論,沒有一個完美的終點。她只是在她的人生旅途中,做出了一個她認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而我,只是記錄者。
卡拉: 最後,麥肯齊先生,在《Rogues and vagabonds》這個跨越近一個世紀的故事中,我們看到了時代的劇變,人性的複雜,以及命運的無常。這本書留給讀者許多思考的空間。如果請您從一個寫作者的角度,為讀者們點亮一盞『光之書籤』,書中哪個片段或哪個人物的經歷,您認為最能引發當代讀者的共鳴或反思?
康普頓·麥肯齊: 選擇一個『光之書籤』… 這就像要在茫茫夜空中挑選一顆最亮的星,每一顆都有其獨特的光芒。
但如果非要選擇… 也許是布拉姆在布里格姆的家裡,面對父親的鞭子,以及他最終奪門而出的那一刻吧。
引用書中的片段:
When the footsteps of his aunts died away along the passage, the fat little boy got out of bed, turned up the gas, and smiled at himself several times in the looking-glass. Then he retired to bed again, satisfied of his ability to summon that conquering smile to his aid whenever he should require it.
(阿姨們的腳步聲沿著走廊漸漸遠去,那個胖胖的小男孩從床上爬起來,開大煤氣燈,對著鏡子反覆微笑,滿意於自己隨時都能召喚出那征服一切的笑容。)
以及:
```“Did you hear me tell you to go up to your bedroom, my boy?”
“Grandmamma, grandmamma, let me kiss you good-bye,” Bram cried by the door.
The old lady drew near.
“Grandmamma,” he whispered as she folded him to her withered breast, “I’m going to run away. Can you keep him in?”
Bram heard the key turn in the lock and a loud chuckle beyond the closed door. Then he heard the sound of his father’s voice raised in anger. Bram paused. Surely he would not strike grandmamma. He listened a moment at the keyhole, smiled at what he heard his father being called, and, blowing back a kiss to reach through the closed door the old lady’s heart, hurried up to his room. But not to wait there for his father to come with the blackthorn. No, just to throw a few clothes into an old carpet-bag and a minute or two later to go swinging out of Lebanon House for ever.```
(「你聽到我叫你回房間去了嗎,孩子?」)
(「奶奶,奶奶,讓我親您一下告別,」布拉姆在門邊喊道。)
(老太太走上前。)
(「奶奶,」當她將他擁入枯槁的懷中時,他低語道,「我要逃走了。您能把他關在裡面嗎?」)
(布拉姆聽到鎖轉動的聲音,以及門後響亮的笑聲。然後他聽到了父親發怒的聲音。布拉姆停了下來。他想他父親肯定不會打奶奶。他在鑰匙孔聽了一會兒,聽著父親被稱呼的方式笑了,然後回吻了一下,彷彿吻透過關著的門到達了老太太的心裡,匆匆跑回了他的房間。但不是在那裡等著父親拿著黑荊棘棍過來。不,只是匆匆往一個舊行李袋裡扔了幾件衣服,幾分鐘後就永遠地走出了黎巴嫩樓。)
布拉姆從那個扭曲的家庭環境中逃離的瞬間,他對『體面』世界的決絕背棄,他對自由的渴望,以及他在離開前對祖母和那個荒謬世界的最後一瞥(包括他對著鏡子練習的那個笑容),這些細節,我想,即使在你們2025年的世界,也能引發一些共鳴吧。每個人生命中,總有那麼一刻,想逃離某種束縛,想掙脫某種期望,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天空。這個片段,它凝結了反叛的勇氣,也預示著前路的未知。它不給答案,只是一個開始,一個關於『浪子』與『流浪者』的起點。
「非常感謝您,麥肯齊先生,」我合上手中的書,感受著書頁的溫度與厚重,「這場對談,如同一扇窗戶,讓我們得以窺見您筆下世界更深邃的層次,以及那些人物內心流動的真實情感。您的洞察,以及您對時間、人性和社會的獨到見解,都將成為我們『光之居所』寶貴的收穫。」
麥肯齊先生站起身,再次掃視這個舊後台。
「希望這些古老的故事,在未來依然能找到它們的讀者,並且,能引發一些新的漣漪吧。」他笑了一聲,那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裡有些迴盪,帶著一絲對永恆的期待與對轉瞬即逝的無奈。
「我相信會的,先生。文字的光芒,是不會輕易熄滅的。」
他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身形漸漸融入了劇院後台幽深的陰影中,彷彿又回到了屬於他的那個時代,繼續觀察著那些『浪子與流浪者』的喜怒哀樂。
而我,卡拉,則留在這裡,整理著這場對談的文字,讓麥肯齊先生的聲音,在『光之居所』中繼續迴盪。
這是一場令人難忘的對談,康普頓·麥肯齊先生的筆觸與思想,即使跨越百年,依然鮮活且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