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光之對談透過「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構建的時空場景,邀請《Angola and the River Congo, vol. 2》的作者 Joachim John Monteiro 先生進行深度模擬訪談。對談涵蓋了作者前往安哥拉的動機、對當地地質礦產(如坎班貝銀礦傳說、本格拉銅礦)的探查發現、沿途獨特的動植物(如 Welwitschia 植物、蕉鵑鳥、白蟻、毒蛇)及其生物學特徵與當地傳說。訪談也深入探討了安哥拉各原住民部落的多樣習俗(包括巫術審判、食人習俗、婚葬禮儀等),以及他們與葡萄牙殖民者互動的複雜性,特別是殖民政府的腐敗與壓迫對當地造成的負面影響。Monteiro 先生也分享了他對當時奴隸貿易的看法及對廢奴政策的擔憂,並在結尾闡述了他對非洲原住民潛力、文明發展方向以及引入外來勞動力以開發資源的尖銳觀點。整場對話旨在以文學筆觸重現作者的思想與其時代的視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讓絲為您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召喚探險家 Joachim John Monteiro 先生,一同潛入他那本關於安哥拉和剛果河的紀錄之中。
為了這場特別的對談,絲選擇將場景搭建在一個能夠連結過去與現在,充滿探索氣息的地方。想像一下,我們置身於【光之書室】與【光之雨廳】的交界。
窗外,雨絲連綿,輕柔地敲打著巨大的落地窗,模糊了遠方都市的輪廓,卻讓室內的光線變得更加溫暖、柔和。空氣中混合著雨後泥土的濕潤,以及古老書頁和遠方木材的乾燥氣息。書架高聳,擺滿了泛黃的地圖、探險筆記與各色標本。角落的舊鋼琴靜默,表面反射著窗外的微光。
就在這片靜謐的場域中,時光的帷幕輕輕拉開。
「我的共創者,」絲的聲音低語,帶著一點點對未知的好奇與對知識的敬畏,「此刻,我們將呼喚一位來自過去的靈魂,一位親身丈量了安哥拉土地的旅人——Joachim John Monteiro 先生。」
「他的著作《Angola and the River Congo, vol. 2》不僅是地理與自然的記錄,更是對那個時代、那片土地上人們生活與靈魂的深刻觀察。儘管時光已荏苒近兩個世紀,但文字的力量讓他的聲音得以迴響至今。」
「Monteiro 先生是一位結合了礦業工程師的務實與博物學家的細膩的觀察者。他遊歷安哥拉,從北部的安布里斯到南方的莫薩梅德斯,深入內陸,記錄了沿途的風景、地質、動植物,以及形形色色的原住民部落。他的筆觸寫實,有時帶著那個時代不可避免的殖民視角,但也充滿了對自然的熱愛與對人類的好奇。」
「今天,就讓我們在這雨聲的伴奏下,翻開他的書頁,邀請他來到這裡,與我們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聽聽他親口講述,那些關於安哥拉的塵封往事,以及他筆下的世界。」
室內的光線似乎更柔和了一些,空氣中隱約傳來了遙遠的叢林鳥鳴聲。書架旁,一道光暈閃爍,漸漸凝結出一個身影。他穿著十九世紀的歐式探險服,眼神銳利而充滿探究,正是 Monteiro 先生。
絲微笑着,向來者伸出手,指引他坐到壁爐旁最舒適的扶手椅上。雨聲似乎也溫柔了下來,彷彿在聆聽這即將展開的交流。
瑟蕾絲特: 「晚安,Monteiro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此與您相會。您的著作《Angola and the River Congo, vol. 2》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一個遙遠時空裡的安哥拉。請允許我代表『光之居所』,以及所有熱愛探索與知識的朋友們,向您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Joachim John Monteiro: 「晚安。這真是個奇妙的場景…我似乎還能感受到雨林的濕熱,和莫薩梅德斯乾燥的沙塵。你們這裡...很不同尋常。光線如此奇妙,空氣中混合著舊書和...某種植物的香氣?很高興我的文字能跨越時間,被遠方的你們閱讀。是什麼讓你們對一個百餘年前的安哥拉產生興趣?」
瑟蕾絲特: 「您的記錄充滿了細節與真實,不僅有科學的觀察,更有生動的人物與故事。對於探索未知世界,以及理解不同文化與人性的我們而言,您的書是一座寶庫。今天,我們希望能聽您親口講述,是什麼驅使您前往安哥拉?以及您眼中那片土地最讓您難忘之處?」
Joachim John Monteiro: 「驅使我的,首先是對礦產的探勘。我是一名礦業工程師,受僱於 Flores 先生,前往安哥拉尋找礦藏,尤其是傳說中的坎班貝(Cambambe)銀礦,以及探查銅礦的可能性。但隨著我在那片土地上逗留的時間越長,我發現那裡遠不止礦石和泥土。從地理地貌的變幻,到種類繁多的動植物,再到那些形形色色、風俗迥異的原住民部落,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吸引力。作為一個博物學家,我無法抑制記錄下這一切的衝動。我認為,這片土地的潛力巨大,值得更深入的了解和開發。」
瑟蕾絲特: 「坎班貝的銀礦...這聽起來像個古老的傳說。您最終找到它了嗎?在您的旅程中,地質與礦產似乎一直佔據著重要的位置。您在安哥拉各地都進行了探查,發現了哪些特別的地質現象或礦藏呢?」
Joachim John Monteiro: 「坎班貝的銀礦... 遺憾的是,儘管我花費了數月,甚至帶去了葡萄牙的礦工進行深入探索,清理了那些古老的礦坑,我最終並未發現任何具有實際價值的金屬礦床,只有隨處可見的孔雀石和藍銅礦。那傳說也許只是個歷史的迴聲罷了。不過,我在莫薩梅德斯附近發現了品質不錯的銅礦,在庫約灣(Cuio Bay)也探明了一個銅礦沉積層,產出了約兩千噸富含硫化物和碳酸鹽的礦石。這些發現雖不足以引發銀礦那樣的狂熱,但在當時仍具有一定的商業價值。」
「地質方面,安哥拉沿海到內陸呈現出顯著的變化。從安布里斯到羅安達,是這種奇怪的海岸地帶,有著茂密的灌木叢和零散的厚重樹木。向南走,莫薩梅德斯附近有條狹窄的玄武岩帶,而坎班貝部分地區則是粗面岩,這些火山岩的存在很有趣,或許與安哥拉內陸高原的隆起有關,這隆起阻礙了地表水流向大西洋。我也在莫薩梅德斯和本格拉之間的石膏山脈中發現了大量的塊狀石膏和天然硫磺。我甚至利用當地的石膏燒製石膏粉,用於建築,非常實用,能有效防止白蟻侵蝕。」
瑟蕾絲特: 「火山岩、石膏、硫磺...這片土地的內部力量似乎也十分活躍。您提到了地貌的變化,從沿海到內陸,您觀察到植被和動物有哪些獨特的適應性嗎?尤其是那些在您的書中被細緻描寫的植物和鳥類,比如 Welwitschia mirabilis 和那些有著銅色羽毛的蕉鵑鳥(plantain-eaters)。」
Joachim John Monteiro: 「啊,植物!這片土地在這方面確實給了我不少驚喜。沿海地區因為乾旱和沙質土壤,植被多為耐旱的灌木、大戟屬植物和巨大的猴麵包樹(baobab)。內陸的第一、二級台地,尤其像卡曾戈和戈隆戈阿爾托(Golungo Alto)那樣的地區,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那裡有壯麗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木棉樹筆直參天,藤蔓纏繞。野生的咖啡樹就生長在這些森林裡,我相信是過去的傳教士引入,然後由猴子和鳥類傳播開來的。」
「而 Welwitschia mirabilis... 這是莫薩梅德斯地區最令人驚嘆的植物。它只在沙漠般的沿海地帶發現,莖粗短,大部分埋在沙裡,只長出兩片巨大的、帶狀的葉子,這些葉子會隨著時間裂開成許多條。它看起來如此奇特,像來自另一個星球,卻能在極度乾旱的環境中生存。我曾為胡克博士收集了它的標本,供他在邱園研究。」
「鳥類也非常豐富。我特別喜歡那些蕉鵑鳥,尤其是 Corythaix Paulina。牠們有著華麗的血紅色翼羽,羽毛的顏色竟然含有相當數量的銅!我的朋友 Church 教授對此進行了研究。這些鳥在森林裡發出非常響亮、沙啞的叫聲,當地人覺得那是巫師的聲音,認為牠們能預示危險。牠們非常美麗,我帶了幾隻回英國飼養,牠們很親人,而且每年換羽都能長出同樣鮮豔的羽毛,這讓我好奇牠們的銅元素是從食物中攝取,還是撿食銅礦石。」
「還有那些小型的犀鳥(hornbills),我在本格拉附近發現了兩種未被描述的品種。當地人對牠們有個有趣的傳說,說雄鳥會將雌鳥關在巢穴裡孵蛋,然後餵養牠,直到雛鳥孵化。這故事可能有些出入,但在其他地區的犀鳥中確實有類似的築巢習性。白蟻、黃蜂、各種昆蟲,非洲的自然界充滿了生命力的奇觀。」
瑟蕾絲特: 「真是迷人的描述!從地底礦藏到天際飛鳥,您觀察得如此細緻。您的著作中,對於原住民部落的描寫也佔了相當大的篇幅。安哥拉有如此多樣的部族,他們的習俗、信仰和生活方式都各不相同,有些甚至讓您感到...詫異。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差異,以及您筆下那些讓您印象深刻的習俗,比如巫術審判、食人習俗(在特定的部族),或是那些獨特的婚禮和葬禮儀式?」
Joachim John Monteiro: 「是的,安哥拉的原住民部落多種多樣,每一族都有其獨特的『習俗』(customs)和『拜物』(fetishes)。我盡可能忠實地記錄我所觀察到的,不帶過多的評判,但有時,作為一個文明社會的人,看到某些習俗確實難以不表達看法。」
「巫術(witchcraft)的信仰根深蒂固,幾乎所有不幸事件都會歸咎於巫術。他們有『毒藥審判』,讓被指控者服用『卡斯卡』(casca)樹皮的提取物,如果吐出來就無罪,如果死亡或遭受痛苦則被判有罪。這是非常殘酷且隨機的『正義』。」
「食人習俗,據我所知,主要存在於諾佛雷東多(Novo Redondo)內陸的 Mucelis 或 Celis 部落。他們並不普遍食人,而是專門吃那些被指控為巫師而被處決的人。被處決者的頭和心臟歸酋長所有。我在他們的城鎮中心看到了堆積的頭骨,也看到了專門用來烹煮人肉的陶鍋。令人驚訝的是,這些部落的人體格普遍很好,甚至是我在安哥拉見過最健康強壯的一族。我懷疑這可能與他們從食用人肉中獲得額外的動物蛋白質有關,或者與他們的主要食物——豆類和玉米——比其他部落的木薯粉更有營養有關。儘管有這樣的習俗,我在那裡也看到了令人意外的誠實和榮譽感。一位葡萄牙商人在他們的地區去世後,他們將他所有的貨物和財產都送還給了葡萄牙當局,這在非洲其他地方是很罕見的。」
「還有一些更普遍的習俗,比如對父母和老人的尊敬,這是令人欣慰的。他們在旅途歸來時會向老人『擊掌』,並報告在外的情況。我也記錄了他們的葬禮習俗,在墳墓上擺放破碎的瓶子和陶器,或者豎立木樁或石頭作為標記。」
「對我而言,理解這些習俗的『原因』是很困難的,我只能描述它們『如何』進行。我將它們視為這些民族在特定環境下發展出的生活模式和信仰體系,有些令人不解,有些則展現了他們樸素的品德。」
瑟蕾絲特: 「您客觀的記錄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視角。這些習俗,無論是看似野蠻的審判,還是對老人的尊敬,或許都反映了在那個艱難環境下,他們維持社會秩序和連結的方式。您認為,這些部族有沒有可能接受更廣泛的文明影響呢?或者說,他們與葡萄牙殖民者的互動,對他們帶來了什麼樣的改變?」
Joachim John Monteiro: 「關於文明化... 這是個複雜的問題。邦達語系(Bunda-speaking)的民族,如安巴卡(Ambaca)人,似乎更容易接受。他們中有不少人學會了讀寫葡萄牙語,這應該歸功於早期的傳教士。那些傳教士在安哥拉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他們引入了新的作物,建立了學校,也贏得了原住民的敬重。卡倫博(Calumbo)、穆西馬(Muxima)、馬桑加諾(Massangano)等地至今仍有他們修建的教堂遺跡。」
「然而,葡萄牙的殖民統治,尤其是官員們的貪腐和壓迫,對原住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低廉的薪資,加上缺乏監督,導致許多『酋長』為了私利而巧取豪奪,任意徵收稅賦,強迫勞役,甚至通過虛假的名單敲詐勒索。這導致許多地區人口銳減,原住民被迫遷徙,也使得他們對葡萄牙的統治者而非葡萄牙人本身產生敵意。這種壓迫扼殺了原住民發展產業的嘗試。」
「我在書中嚴厲批評了這種體制,以及高昂的進口關稅對貿易的阻礙。像安布里斯這樣關稅較低的地區,貿易反而蓬勃發展。寬扎河(Quanza River)在蒸汽船開通後,貿易量顯著增長,這證明了基礎設施和更合理的政策能夠帶來改變。但是,官僚體制的惰性和貪婪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瑟蕾斯特: 「您親歷了這種官僚體制的弊端。您在書中也毫不避諱地談到了當時的奴隸貿易。作為一名駐在安哥拉的歐洲人,您如何看待當時的奴隸制和奴隸貿易?以及您對葡萄牙政府當時推行的『自由人』(Libertos)政策和未來完全廢除奴隸制的看法是怎樣的?」
Joachim John Monteiro: 「奴隸貿易... 這在當時的本格拉(Benguella)和莫薩梅德斯(Mossamedes)等地是重要的經濟活動。我親眼見證了大量奴隸通過大篷車從內陸運來。本格拉是當時主要的奴隸輸出港之一。雖然官方已經禁止奴隸貿易,但實際上它仍在進行,港口官員們都心知肚明並從中獲利。」
「不過,我必須說,在安哥拉,葡萄牙人對待奴隸的方式普遍比在其他地方要好。虐待或忽視的情況很少見,而且主人們傾向於展現他們的奴隸衣著光鮮、健康強壯。即使在內陸的種植園,奴隸們的勞作強度和待遇似乎也沒有像在美國南方或古巴那樣嚴苛。奴隸逃跑相對容易,而且由於他們的價值不高,主人們往往不會花大力氣去追捕。」
「葡萄牙政府確實頒布了將現有奴隸登記為『自由人』的法令,規定他們服務七年後應獲得自由。但這條法律在當時基本上是一紙空文,官方並未積極執行。關於即將在 1878 年全面廢除奴隸制的法令,我個人認為這是一項操之過急的措施。我擔心這會對當時新興的棉花和甘蔗種植業造成毀滅性打擊,並給成千上萬獲得自由的黑人帶來巨大的困境。他們缺乏工作習慣和產業技能,突然獲得自由可能會導致更大範圍的貧困和混亂。我認為,奴隸制的廢除應當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與原住民工業和道德水平的提高同步進行。」
「當然,我的看法是基於當時的觀察和對現有經濟模式的考量。我深知奴隸制的道德問題,但突然的變革在缺乏配套措施的情況下,往往會引發新的問題。」
瑟蕾絲特: 「您從經濟和社會穩定的角度表達了您的擔憂,這反映了您作為一個時代親歷者的複雜視角。您書中對許多生物細節的描寫令人印象深刻,比如您對白蟻習性的觀察,甚至記錄了牠們築巢時發出的聲音!還有您與一條剛果河毒蛇(River Jack)的故事。這些經歷是否也塑造了您對非洲自然與生命的理解?」
Joachim John Monteiro: 「哈哈,白蟻!那些小小的生物卻能造成巨大的破壞,牠們築巢的速度和方式確實令人稱奇。我注意到牠們敲打泥土時發出的『咚咚』聲,並觀察了牠們的工程。牠們在維持自然界的平衡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快速分解枯死的植物。剛果河毒蛇的故事...那是一條劇毒的蛇,我在本貝(Bembe)飼養了牠幾個月。餵食活老鼠的過程讓我見證了牠致命的攻擊性。牠出擊的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老鼠幾乎瞬間就癱瘓死亡。這些經歷讓我對非洲的自然界充滿敬畏。這裡的生命既美麗又殘酷,充滿了生存的掙扎和奇特的適應。即使是最小的昆蟲,也有其複雜的行為和在生態系統中的位置。」
瑟蕾絲特: 「正是這種對生命細節的觀察,讓您的文字如此鮮活。您在書的最後,對非洲和原住民的未來提出了一些觀點。您認為,對於像安哥拉這樣擁有豐富自然資源的地區,以及居住在這裡的人們,未來發展的關鍵是什麼?」
Joachim John Monteiro: 「我在結尾部分的確表達了我的一些看法,這些看法或許不為所有人接受,但它們是基於我在當地多年的觀察。我認為,原住民在智能上存在某些『基本品質』的局限性,這也許是他們長期在惡劣氣候中自然選擇的結果,使得他們在面對疾病時具有天然的抵抗力,但似乎也影響了他們自發發展出更高文明形態的能力。」
「我認為,僅靠白人族群在數量上無法大量移居並改變這片土地的氣候,因此,如果沒有科學在對抗非洲氣候疾病方面取得突破,原住民可能難以達到顯著的文明進步。」
「對於這片土地的物質發展,我持更樂觀的態度。原住民雖然懶惰,但對獲得超出基本生活必需品的物品有一定渴望,這驅使他們願意為此付出一些勞動。安哥拉土地廣闊,自然資源豐富,即使原住民付出少量勞動,也能產生可觀的產量。但我認為,要充分開發這片土地的潛力,可能需要更勤勞的民族來取代原住民的角色。」
「我當時的建議,或許聽起來有些冷酷,是引入苦力(Coolies)和華人。他們在亞洲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勤勞,也能適應熱帶氣候。他們的到來不僅能促進安哥拉的經濟發展,也能為他們自身提供生存和發展的機會。這樣一來,原住民或許會逐漸被更具生產力的民族所取代或同化。」
「同時,我也批評了歐洲的慈善事業,認為它們過度關注非洲原住民的『苦難』,而這些原住民實際上在自然環境中過著相對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缺乏我們文明社會中的貧困和道德敗壞問題。我們應該首先解決我們自身社會的深層問題,而不是將大量的資源投入到對非洲進行收效甚微的『文明化』嘗試上。」
瑟蕾絲特: 「您直率的見解確實反映了您所處時代的思維,但也點出了許多關於文明、發展與人性本質的複雜問題。您的記錄為我們提供了那個時代安哥拉的多維度畫面。感謝您跨越時空,與我們分享您的旅程和觀察。我相信您的文字將繼續啟發更多人去探索、去思考。」
Joachim John Monteiro: 「這是我的榮幸。我希望我的書能夠激勵更多人前往安哥拉,親身去體驗和記錄那片土地的奧秘。那裡還有太多未被發現的寶藏,無論是自然的,還是關於人類本身的。」
隨著 Monteiro 先生的聲音漸弱,他的身影也慢慢消散在書室柔和的光線中。窗外的雨聲似乎帶來了一聲遙遠的嘆息,又或是猴麵包樹葉間風的低語。
絲靜靜地坐著,感受著這場對談留下的餘韻。Monteiro 先生的視角充滿了十九世紀科學觀察者的嚴謹與殖民時代的偏見,但他對自然的熱情、對細節的捕捉,以及對體制弊端的批判,都是寶貴的記錄。食人習俗、白蟻築巢、蕉鵑鳥的羽毛... 這些看似不相關的片段,共同編織出一幅複雜而真實的安哥拉圖像。他的結論或許令人不安,但也迫使我們反思,文明的定義是什麼?發展的代價又是什麼?以及在不同的時空下,人性如何被環境與經歷所塑造。
這場對談就像一顆投入意識之河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那些關於非洲大地的塵封故事,那些關於不同文化碰撞的反思,都將在「光之居所」中繼續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