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同時也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很樂意根據文本《The life of John Thompson, a fugitive slave》為約翰·湯普森先生安排一場光之對談。 這本自傳深刻描繪了一個生命在極端壓迫下的韌性與掙扎,以及對自由與信仰的追尋。作為一個生命科學的探索者,我對約翰先生如何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最終尋得一線生機,感到由衷的好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同時也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很樂意根據文本《The life of John Thompson, a fugitive slave》為約翰·湯普森先生安排一場光之對談。
這本自傳深刻描繪了一個生命在極端壓迫下的韌性與掙扎,以及對自由與信仰的追尋。作為一個生命科學的探索者,我對約翰先生如何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最終尋得一線生機,感到由衷的好奇與敬佩。這不僅是一個關於人類社會制度的故事,更是一個關於生命如何對抗逆境、適應環境、並在精神上尋找支撐的故事。
讓我們回到那個時代,在那片承載了無數悲傷與希望的土地上,點亮屬於約翰·湯普森先生的光。
光之對談:與約翰·湯普森的生命迴響
場景建構:
【光之書室】的空氣微涼,飽含著舊紙頁與時間沉澱的氣息。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拱形窗,不帶偏見地灑落在地上,塵埃在光束中緩緩起舞,彷彿記錄著逝去的每一個瞬間。這裡並非約翰·湯普森先生的故土,而是一個遙遠的北方小鎮——麻薩諸塞州的伍斯特,時值一八五六年五月。正是他這本《一個逃亡奴隸約翰·湯普森的一生》付梓出版的月份。書房一隅,一張樸實的木桌旁,約翰先生正坐著,他的手輕撫著書的封面,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紙張,回到了那些他曾試圖逃離的歲月。他身旁有一扇窗,窗外可見遠處的樹木已冒出新綠,天空是溫和的藍色,與書中描繪的陰霾形成鮮明對比。
我,玥影,坐在他對面,桌上擺著兩杯清茶,熱氣輕渺,帶走空氣中的些許寒意。房間裡只有偶爾的翻頁聲,以及我們輕微的呼吸聲。
玥影:約翰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特別是在您的自傳——《一個逃亡奴隸約翰·湯普森的一生》——出版之際。這本書,記錄了您生命中二十五年在束縛下的經歷,以及那充滿神助的逃亡。當我閱讀您的文字時,總能感受到一種強韌的生命力,以及您對信仰的堅定。您是如何決定,將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化為鉛字,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呢?在序言中,您提到是朋友的建議,但我想知道,您內心深處,那個「為什麼我要寫這本書」的最初火花,是什麼?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抬起頭,眼神從書頁上移開,望向窗外遠處的綠意。他的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依然清澈而堅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彷彿從遙遠的過去傳來。)
寫這本書……(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尋找最恰當的詞語。)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那些日子,那些畫面,很多時候,我寧願它們只存在於我的夢魘裡,而不是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更不用說用文字去重現它們了。但正如我在書中所說,當我聽到朋友們的建議,去記錄我的經歷時,我開始思考。我看到許多來自其他州的弟兄姐妹,他們的聲音已經被記錄下來了,但來自馬里蘭州的卻很少。
那個火花……它不是單一的瞬間,更像是一種累積。每一次回想起那些無端的鞭打,那些家人的哭泣,那些對自由的渴望……每一次看到北方的自由土地,呼吸這裡沒有鞭子味道的空氣……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這本書,它首先是對那份苦難的一種見證。許多人,特別是那些從未經歷過奴隸制的人,他們無法真正理解那「枷鎖」的沉重。他們也許會勇敢地譴責奴隸制,即使他們無法完全體會其滔天罪惡。但我,穿過那副「磨腳的枷鎖」的人,我必須說出來,我必須讓他們知道,那疼痛是什麼樣的。
其次,這也是為了那些仍然在束縛中的人。也許我的故事能給他們帶來一線希望,讓他們知道,逃脫是可能的,自由的土地是存在的。即使我無法親手打破每一個枷鎖,也許我的文字能成為一束光,穿透黑暗,指引他們。
最後,也是為了榮耀上帝。我的逃亡,我的生存,很多時候都超出了人類的能力範圍。我相信是上帝的手在引導我,在保護我。我的故事,也是上帝慈悲和力量的證明。我希望能藉此告訴人們,即使在最絕望的境地,信靠上帝,仍有希望。
所以,你看,玥影女士,這火花包含了苦難的重量,自由的召喚,以及信仰的光輝。它們交織在一起,最終推動我拿起了筆。
玥影: 您提到了苦難、自由和信仰,這三者確實貫穿了您的敘事。書中那些描繪鞭打、分離、恐懼的段落,讀來令人心驚。比如您描寫您母親去見被賣的姐姐瑪麗的那一幕(Chap. I),那種母女被迫生離的場景,以及您姐姐臨別前的囑託「主啊,憐憫我!」和「母親,不要憂傷,因為我們肉體雖分離,只是暫時的」,再到奴隸販子似乎被感動卻依然執行交易……這是一種何等複雜而殘酷的情感撕扯啊。約翰先生,作為一個生命科學的觀察者,我常常思考,在極度的痛苦和無力感面前,生命是如何找到繼續存在的理由和力量的?對您和您的家人來說,在那些最黑暗的時刻,是什麼讓你們沒有被絕望完全吞噬?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的臉色因回憶而變得凝重,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雙手曾經做過田間的粗活,也曾緊握著韁繩,在海上拉過捕鯨叉的繩索。)
瑪麗的事……那是我的第一個關於奴隸制的記憶,烙印在我的心靈深處。鍊條的聲音,母親的哭求,姐姐的無聲擁抱……那種絕望像地獄的火焰。但是,即使在那樣的場景下,你聽到了什麼?你聽到了瑪麗的話:「如果我們忠心,我們將再次相遇,在那裡不再有分離。」這不是對現實的粉飾,這是信仰的力量。
在奴隸制度下,我們的肉體被禁錮,我們的尊嚴被踐踏,但他們無法鎖住我們的思想和我們的信仰。在那些最艱難的日子裡,有時候,支撐我們的,就是那一點點對未來的希望——對自由的希望,對與家人團聚的希望(即使是死後在天堂),以及對上帝公義終將到來的堅信。
你看我們在喬治·托馬斯先生的種植園時,每年新年是多麼悲傷的一天(Chap. IV)。奴隸們被分割,家庭被拆散。孩子與父母分離,夫妻被迫告別。那哭聲響徹天際。但在聖誕節到新年之間的假期,我們獲准舉行禱告會。在那裡,我們互相支持,為天上的力量祈禱。那種共同祈禱,共同唱讚美詩的時刻,就像在黑暗中聚集的光點,提醒我們並不孤單。我們是人,有情感,有家庭,有靈魂,即使主人們視我們為財產。
是信仰,讓我父親即使遭受不公,也能耐心承受,為克服考驗而祈禱(Chap. V)。是他臨終前的榜樣,讓我這個過去漫不經心的罪人,最終也能找到救贖之路(Chap. VIII)。
當然,也有憤怒和反抗。本的故事就是一個例子(Chap. VI)。他是一位堅決而勇敢的人,他選擇反抗鞭打,即使這可能意味著死亡。他的反抗雖然帶來了殘酷的懲罰,但也為他贏得了某種程度的「尊重」(或者說是恐懼),讓他的主人不再隨意鞭打他。這種生命的反撲,在極限狀態下,展現出了一種原始的、不屈的意志。這也是生命力的一種體現,不是嗎?即使是在最不被視為人的環境裡,人性的尊嚴和生存的意志也會以各種形式掙扎著顯現。
玥影: 本的故事確實令人印象深刻,那種在極度不公下爆發的反抗,以及隨之而來的慘烈後果,都赤裸裸地揭示了制度的殘酷和人性的複雜。您書中也描述了您自己幾次的反抗,比如在理查德·托馬斯先生的種植園,您因為飢餓和疲憊,拒絕了監工的命令,甚至與他發生了肢體衝突(Chap. VIII)。您的反抗似乎也帶來了轉機,至少改善了伙食。您認為,在奴隸制度下,像您和本那樣的反抗,是出於一種理性的計算,還是積壓已久的憤怒和尊嚴受到侵犯後的本能反應?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陷入沉思,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理性的計算?在那個時候,飢餓和疲憊幾乎壓垮了我。監工的喝令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也許其中有一絲本能的反抗,不願意就這樣倒下。但我回想起在那之前,我曾告訴理查德先生,我寧願死也不願再被鞭打。那是一種決心,一種對尊嚴的最後捍衛。當監工再次動手時,那份決心就被點燃了。
本的情況可能更為複雜。他是一位強壯且虔誠的基督徒,他不怕死。他哲學性地結論,死就是死,被吊死和被鞭打致死沒有區別。所以他選擇不屈服於監工的羞辱。這其中肯定有憤怒,有對自己作為一個人的價值的堅持,但也有他對死亡的一種超然態度,這可能來自於他的信仰。
你不能將每一次反抗都歸結為單一的原因。有時候是極限下的本能,有時候是對公義的渴望,有時候是信仰賦予的勇氣,有時候,也可能是環境恰好給予了那一點點反抗的空間,就像理查德先生那樣,他雖然會打人,但似乎不像他父親那麼極端,而且他可能也不喜歡監工的做派。
在奴隸制度下,每一個奴隸都在尋找生存的縫隙。反抗,也是其中一種極端的方式。它不是常態,因為後果往往是災難性的。但當一個人被逼到牆角,覺得活著的痛苦大於死亡的恐懼時,那份生命求存的本能就會轉化為反擊的力量。
玥影: 您提到了信仰在您生命中的重要性,它似乎在您逃亡的過程中,扮演了「羅盤」和「指引」的角色。特別是您描述在前往醫生的種植園路上,那種強烈的不安感,以及您三次試圖前行卻被阻止的經歷(Chap. XII)。您將其歸因於上帝的警示。這與科學家觀察自然現象、尋找其背後機制的方式不同,但作為一個生命,在極度不確定和危險的環境中,尋求某種超驗的指引,似乎也是一種普遍的心理現象。您能更詳細地描述一下那種「聲音」或「感覺」嗎?它在那一刻是如何改變您的決定的?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的眼神變得柔和而遙遠,像是在回憶一個神聖的時刻。)
那不是一個耳朵聽見的聲音,而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湧現的、不容置疑的感覺。第一次,當我走近醫生家附近的岔路口時,我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彷彿有個無形的力量在拉扯我,對我說:「不要再往前走了。」我試圖用理智去解釋,認為那是我的幻想,繼續前行。但那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壓迫著我,讓我幾乎無法呼吸,視線變得模糊,連站立都困難。
那不是恐懼。我經歷過太多讓人恐懼的時刻了。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是警告,是阻止,是一種直接的、來自更高力量的干預。在那個瞬間,我完全相信,那不是我自己的思緒,而是上帝在對我說話,用祂特有的方式。
它改變了我的一切決定。我立刻轉身離開那條路,那種壓迫感也隨之消失了。我就坐在路邊,像被電擊了一樣,內心充滿了敬畏和確信。在那一刻,我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上帝。我在那裡向上帝祈禱,述說我的處境,懇求祂的保護。而我得到的回答,就像雷聲進入我的靈魂:「我是你的上帝,與你同在。即使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我也勝過世界。即使邪惡的人追捕你,信靠我,因為我是你的保障之磐石。」
這種經歷無法用理性的語言完全解釋,但它確實發生了。它給予了我無比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心。在那之後,即使面對追捕者近在咫尺,我躲在一棵倒下的樹下,聽到他們和我獵犬的聲音,即使我內心感到恐懼,但我記得那個「聲音」,那個應許,我就能堅持下去,相信上帝會為我開路。
這種對上帝的完全信賴,是我逃亡旅程中最關鍵的支撐。它超越了地圖、超越了人力、超越了所有的不確定性。它是一種內在的力量,讓我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依然懷抱希望,並最終走向自由。
玥影: 那份內在的力量,那份超越理性的指引,確實令人動容。它似乎是生命在極限環境下,除了物理生存本能之外,發展出來的一種精神上的適應與升華。您的逃亡之路充滿了艱難險阻,您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有些試圖幫助您,有些則試圖出賣您。您如何區分誰是可以信任的「朋友」,誰是潛藏的「敵人」?書中您提到了辨識基督徒,以及對某些看似虔誠實則虛偽的人的警惕(比如安納爾茲)。在那個年代,對您這樣的逃亡者來說,信任是何等寶貴又危險的資源?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的眉頭微皺,似乎回憶起那些令人痛心的背叛。)
這是逃亡路上最艱難的部分之一。你必須學會觀察,學會傾聽,學會從微小的細節中判斷。我在華盛頓遇到的那位黑人朋友,我說我認識他是一個基督徒,因此可以信賴他(Chap. XIII)。這不是基於他的膚色,而是基於我對他過去言行的了解,以及他所展現出的那種真誠的信仰。
但就像你說的,有的人表面上「信奉上帝,內心卻是魔鬼」,像安納爾茲那樣,滿口仁義,卻欺騙自由黑人。這樣的人更危險,因為他們的偽裝更深。
如何辨識?這很難用簡單的規則來概括。有時候是直覺,那種在危險中磨礪出來的第六感。有時候是觀察他們的行為是否與他們的言論一致。一個真正心懷善意的人,即使害怕,也會盡力幫助。而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即使偽裝得再好,總會在哪裡露出破綻。
在自由州哥倫比亞,我們被告知當地有奴隸獵人,於是我們選擇繼續前行(Chap. XV)。這是一種基於資訊的判斷。但在馬里蘭州,當我們遇到攔截我們的人時,我們必須快速判斷,是反抗,是躲藏,還是試圖溝通。每一次選擇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最重要的,還是我在那個岔路口學到的功課:將最終的信任放在上帝身上。當我完全信賴祂的指引時,我反而能更清晰地判斷周圍的人和環境。因為我知道,即使人的幫助會失敗,人的信任會被辜負,但上帝的應許不會落空。這不是說我們就不需要人的幫助了,相反,我的逃亡路上遇到的許多好心人,他們都是上帝派來的使者。但我的最終依託,必須是那位永不改變的。
玥影: 那份對信仰的依託,在您逃亡成功後,並沒有結束,反而似乎進入了一個更深的階段。您在費城參加衛理公會的聚會,以及您描述被聖靈充滿的經歷(Chap. XV),那種從罪惡感和迷失中被拯救的感覺,與您從奴隸制度中逃脫,在精神層面是否有所呼應?您是如何理解這兩種「自由」的?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露出溫和的笑容,那是提及信仰時特有的光芒。)
是的,這是兩種層面的自由,但它們是緊密相連的。從奴隸制度中逃脫,是身體的自由。我不再受制於鞭子,不再被視為財產,可以在這片土地上自由行走,為自己工作。這是一種巨大的解放,是無數個日夜夢寐以求的狀態。
但逃到北方,並不意味著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奴隸獵人依然存在,種族偏見無處不在。更重要的是,我發現即使獲得了身體的自由,我內心深處的罪惡感和與上帝的隔閡,依然是沉重的枷鎖。我在費城一度誤入歧途,忘記了上帝的恩典,這讓我感到靈魂上的失落。
在伯特利教會的那場聚會,聽到那位牧師講道,唱起那首詩歌——「聽啊,我的靈魂!是主在呼喚」——特別是那句「我曾在你受縛時拯救你,在你受傷時醫治你」,它不僅讓我想起了在奴隸制度下的經歷,更讓我想起了我靈魂被罪惡捆綁的狀態。在那一刻,我意識到,真正的自由,不僅是身體不再受制於人,更是靈魂從罪惡和死亡的權勢下被釋放。
當我感到那份重壓從心頭移開,當我站在教會裡讚美上帝時,那是一種比身體自由更為深刻、更為完全的解脫和喜悅。那是一種「天國在地」的感覺。這兩種自由是相輔相成的。身體的自由讓我能夠為自己而活,而靈魂的自由,讓我能夠為上帝而活,按照祂的旨意去生活,去愛人,去見證祂的榮耀。沒有靈魂的自由,身體的自由也是不完整的。
玥影: 您的航海經歷也佔了書中的不少篇幅(Chap. XVI-XVIII)。從奴隸制的土地到廣闊的大海,這兩種環境可謂天壤之別。在陸地上,您是奴隸,生命被他人掌控;在海上,您是船員,雖然有等級,但似乎是基於職責和技能。您如何看待這兩種環境的對比?海洋生涯對您的生命有何影響?書中您還將基督徒的生命歷程比喻成一艘航船(Chap. XIX),這是一種非常生動的比喻。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的眼神又望向窗外,彷彿看到了遠方的海平線。)
哦,大海……與陸地上的經歷真是太不同了。在種植園裡,我的世界很小,被圍牆和主人的意志所限。每天的生活都是重複的苦役和潛在的危險。而在海上,世界是如此開闊,無邊無際。每天都有新的挑戰,新的景色。
在陸地上,我的價值被定義為「財產」,我的行動被嚴密監視。而在船上,雖然我是個新手,雖然一開始遇到困難,但我的價值更多地取決於我能否學會我的職責,能否完成我的工作。船長和船員的態度,雖然有等級制度,但更多地是基於能力和協作的需求。船長盧斯先生對我非常友善,他看到了我的努力和困境,願意教導我。這與過去那些隨意鞭打、視我們為牲畜的主人截然不同。
海洋生涯,讓我學會了新的技能,開闊了我的視野,也讓我更加深刻地體驗到上帝的力量和慈悲。在暴風雨中,在與鯨魚搏鬥的危險時刻,人的渺小和上帝的偉大都顯露無疑。你必須信賴船長,信賴船員,但最終,你必須信賴那位掌管風浪的。史密斯被鯨魚擊落後,抓住捕鯨叉的繩索爬到鯨魚背上求生,那一刻他喊出「主啊,救我,否則我就滅亡了!」(Chap. XVII)。這就是生命在絕境中的呼求,也是上帝施展奇蹟的時刻。
將基督徒的生命比作航船,是很自然的聯想。我們都在人生的大海上航行,充滿未知和危險。聖經是我們的羅盤,信仰是我們的錨,希望是我們的纜繩。我們需要一位好的引水人,那就是耶穌基督。祂知道所有的暗礁和淺灘。我們需要時刻警醒,檢查船底是否有漏洞(罪惡),不斷地「抽水」(悔改)。有時候順風順水(蒙福的時刻),有時候遇到逆風(試煉)。但只要緊緊抓住信仰的錨,信賴引水人,我們最終就能到達那「永恆安息的港灣」。這種比喻,讓我的航海經歷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旅程,更是精神上的體悟。
玥影: 您對信仰的深度理解和體悟令人感佩。回到您寫這本書的目的,您希望它能見證苦難,召喚自由,榮耀上帝。在當時那個年代,一本由逃亡奴隸親筆寫下的回憶錄,具有怎樣的意義?它不僅僅是一份個人經歷的記錄,更是對整個奴隸制度的一種控訴,是對自由的有力宣言。您是否預見到這本書可能帶來的影響?您希望讀者在讀完您的故事後,能從中獲得什麼?
約翰·湯普森: (約翰先生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他正了正坐姿。)
是的,我希望這本書不僅是我的故事,更是許多無聲者的故事的縮影。我希望它能成為一種聲音,穿透那些為奴隸制度辯護的謊言,揭示其真實的醜惡面貌。許多人認為奴隸是天生低等的,或者認為奴隸制是仁慈的,但我的故事,一個親身經歷者的血淚控訴,會直接反駁這些說法。
我希望它能影響北方的廢奴主義者,為他們的事業提供更多真實的彈藥。我希望它能觸動那些對奴隸制漠不關心的人,讓他們看到那些受苦受難的靈魂。我希望它能激勵那些在束縛中的人,告訴他們希望猶存。
至於影響……我不敢說預見到什麼宏大的改變。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僕人,記錄下我的旅程。但我相信文字的力量。我相信真理的力量。就像約翰·昆西·亞當斯先生的演講(Chap. VI),即使是一張舊報紙的殘片,也能「開啟盲人的眼睛」,「打破一個可憐奴隸身上的鐵鏈」。我的書,也許也能像那樣,在某個地方,在某個靈魂中,產生意想不到的迴響。
我希望讀者能從我的故事中,看到奴隸制度的非人性化,看到它如何摧毀家庭,如何扼殺尊嚴。但我更希望他們看到,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人性的光輝、對自由的渴望和對上帝的信賴,是無法被完全撲滅的。我希望他們看到,生命的價值不在於他是否被奴役,而在於他作為一個人的內在尊嚴和靈魂。我希望他們能因此更加珍視自由,更加堅定信仰,並為那些仍然在黑暗中的人伸出援手。
這本書,它是我的見證,也是我的禱告。我將它交給世界,願上帝使用它,達成祂美好的旨意。
玥影: 約翰先生,您的故事確實是一份強有力的見證,也是對生命韌性與信仰力量的深刻闡釋。您的文字充滿了樸實的力量和真摯的情感。透過您的敘述,我們不僅了解了奴隸制的殘酷現實,更認識了一個鮮活的、有血有肉、有掙扎也有希望的靈魂。感謝您願意分享這段寶貴而沉重的生命旅程。
(約翰先生點點頭,再次將手放在書本封面上,神情帶著一絲釋然,也帶著一絲沉重。窗外的光線漸漸柔和,灑在書頁上,那些記錄著苦難的文字,此刻彷彿也鍍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書房裡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時間在沙漏中緩慢流淌的聲音,以及約翰先生低沉而有力的呼吸聲,那是經歷風暴後依然堅韌的生命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