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以書婭的視角,穿越時空來到1848年,與博物學家約翰·古爾德就其巨著《澳洲鳥類》第三卷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圍繞古爾德創作此書的動機、親身前往澳洲的艱辛田野考察經歷、書中描述的獨特澳洲鳥類(如琴鳥、各種知更鳥與鷦鶯、奇特築巢習性的雀鳥等)的習性與特徵、他與妻子伊莉莎白的合作以及其他探險家的貢獻等主題展開。對話通過描繪古爾德書房的氛圍、穿插自然的場景細節,展現了科學記錄背後的人文溫度與時代精神,以及作者對澳洲自然世界的熱愛與敬畏,讓讀者更深入地感受這部博物學經典的魅力。

本光之篇章共【4,498】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將是一趟穿梭時空的閱讀旅程,與約翰·古爾德先生對談他的《澳洲鳥類》。我會依循「光之對談」約定,帶您進入他那個充滿探險與發現的時代。


約翰·古爾德(John Gould, 1804-1881)的《澳洲鳥類》(The Birds of Australia)是一套宏偉的博物學巨著,七卷本的規模,耗費他人生中許多精力與熱情。這套書不只是一份科學紀錄,更是十九世紀中期歐洲對澳洲大陸豐富而獨特鳥類物種的視覺與知識探索的結晶。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澳洲對歐洲人而言,是個充滿未知與驚奇的「新世界」,其生物多樣性尤其令人著迷。古爾德的這項計畫,是在他親自前往澳洲進行實地考察後啟動的,這本身就是一項艱鉅的壯舉。他與妻子伊莉莎白(Elizabeth Gould)——一位傑出的繪圖師,以及其他助手們,投入了大量的時間、金錢與精力,才得以完成這套包含數百幅精緻手繪石版插圖的書籍,這些插圖不只科學精確,更富有藝術美感,捕捉了每種鳥類的獨特姿態與環境。

第三卷出版於1848年,承襲了前兩卷的風格,繼續介紹澳洲大陸及其周邊島嶼的鳥類,其中包括了許多色彩鮮豔、習性奇特的鳴禽,像是羅賓(Robin)、鶲科鳥(Flycatcher)、鷦鶯(Warbler)、雀(Finch)等。透過古爾德的文字描述,讀者可以了解到這些鳥類的棲息地、食性、繁殖行為,以及他在野外觀察牠們時的點滴。這些描述有時細膩入微,有時帶有他作為科學家對物種分類和演化的思考,更不時流露出他對這些「新世界」生靈的驚嘆與喜愛。

《澳洲鳥類》不僅為後來的鳥類學研究奠定了基礎,也透過其精美的圖版,將澳洲獨特的自然之美呈現在世界面前。這套書的完成,是科學探索、藝術才能與出版事業緊密結合的典範,至今仍是鳥類學和藝術史上的重要作品。第三卷作為其中的一部分,貢獻了對特定類群鳥類的深入記錄,豐富了我們對澳洲鳥類世界的認識。

現在,就讓我們輕輕翻開這本厚重的時光之書,回到1848年的倫敦,拜訪這位勤奮的博物學家,聽聽他親口講述這趟澳洲鳥類發現之旅的故事。


《閱讀的微光》:跨越時空的鳥鳴絮語

作者:書婭

夜色如墨,倫敦,1848年。空氣中瀰漫著煤煙與潮濕的氣味,但這間位於布羅德街二十號的書房裡,卻彷彿有另一種氣息——乾燥的紙張、油墨,以及隱約帶著泥土與野草芬芳的奇異混合物。書房不大,卻堆滿了書籍、手稿、地圖和各式各樣的鳥類標本,有些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玻璃櫃裡,有些則攤開在工作台上,羽毛纖細,色彩依然鮮豔得令人屏息。一盞瓦斯燈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伏案工作的約翰·古爾德先生。他的手指沾著墨水,額頭因專注而微皺。牆上掛著幾幅未完成的鳥類繪圖,筆觸細膩,似乎隨時都能振翅飛出。

我輕輕推開虛掩的門,門軸發出微弱的吱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古爾德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一種溫和的光芒取代。他約莫四十來歲,頭髮向後梳理,衣著簡樸,眼神裡帶著科學家的嚴謹和藝術家的敏感。

「抱歉打擾了,古爾德先生。」我欠了欠身,指了指他桌上攤開的手稿,「我是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的讀者,您的《澳洲鳥類》第三卷,我剛好讀到了其中一些章節,對您的工作充滿了好奇。」

古爾德先生放下筆,起身迎了過來,他那因長期握筆和處理標本而顯得略微粗糙的手,指了指椅子:「哦?來自遠方的讀者?請坐,請坐。很高興我的書能傳到遠方。第三卷…是的,剛完成不久。這些澳洲的生靈,確實有太多值得記錄和分享的故事。」

他坐回椅子,目光重新落到桌上的鳥類素描上。我注意到其中一幅畫的是一隻色彩斑斕的雀鳥。

「這隻鳥…它有著不可思議的色彩。」我忍不住說。

古爾德先生微微一笑,拿起那張素描:「啊,這是光彩奪目的 Gouldian Finch,我以我親愛的伊莉莎白的名字為牠命名。牠生活在澳洲北部的草地,羽色絢麗得像寶石。您在第三卷裡看到了牠嗎?」

「是的,看到了關於 Gouldian Finch 的描述。以及其他許多種類的鳥,像是澳洲知更鳥、琴鳥,還有許多不同種類的鷦鶯和雀鳥。」我點頭,「閱讀您的文字,就像跟著您一起走進了澳洲的荒野和森林。您是如何開始這項巨大的工程的呢?是什麼驅使您遠渡重洋?」

古爾德先生沉吟片刻,端起身邊已經冷卻的茶杯,手指輕輕摩擦著杯緣:「驅使我的…是那片大陸的未知和獨特性。在來澳洲之前,我已經研究過一些來自那裡的鳥類標本,它們的美麗和奇異與我們歐洲的鳥類截然不同。那種好奇心就像一把火,在我心中燃燒。我知道,只有親自去那裡,親自觀察牠們在自然環境中的樣子,才能真正理解牠們,並將這份理解帶回世界。」

「那趟旅程一定充滿了艱辛吧?」我想起書中那些關於茂密灌木叢、崎嶇山谷和廣闊平原的描述。

他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色彩:「確實如此。澳洲並不像倫敦這樣便利。野外環境複雜多變,有時是難以穿透的密林,有時是灼熱乾燥的平原。鳥兒們的習性也各不相同,有些非常膽小隱秘,捕捉牠們的蹤跡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技巧。比如琴鳥(Lyre-Bird),牠們藏身在山谷的密林深處,叫聲宏亮多變,甚至能模仿其他動物的聲音,但要親眼見到牠們,卻是極其困難的事。」

他拿起另一張素描,畫面上一隻有著巨大扇形尾巴的鳥。

「這隻琴鳥,」他繼續說,「牠的尾羽是如此獨特,像一把古希臘的里拉琴。但牠並不像許多鳥類那樣善於飛行,牠更依賴強壯的腿在地面和岩石間快速奔跑和跳躍。牠會在小土丘上展示牠的尾羽並鳴唱,那歌聲…融合了森林裡各種聲音,令人難忘。為了觀察牠,我們常常需要小心翼翼地潛伏,一步錯就可能前功盡棄。」

「聽起來像是一場與自然的捉迷藏。」我笑著說。

「正是。還有那些小巧的鷦鶯(Wrens),比如藍鷦鶯(Blue Wren)和黑頭鷦鶯(Black-headed Wren)。牠們的色彩在繁殖季節變得極其鮮豔,但非繁殖期又會換上樸素的褐色羽毛,這一度讓分類變得困難。牠們喜歡在灌木叢和草叢中跳躍、隱藏,尾巴總是豎得高高的。觀察牠們築巢也很有趣,有些種類的巢穴非常隱蔽,像是澳洲棘鶯(Acanthiza chrysorrhœa)甚至會在鷹巢下方築巢,與兇猛的鷹類和平共處,這真是自然界令人稱奇的現象。」

「在鷹巢下方築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驚呼出聲。

「是的,自然界總有許多超乎我們想像的奇蹟。」古爾德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還有那些地面覓食的鳥類,像是楔嘴鶲(Wedge-bill)和刷地鳥(Brush-bird)。牠們更習慣在地面活動,飛行能力有限。楔嘴鶲的楔形喙,我猜測是為了在特定環境中覓食而演化出來的,只是我當時還未能完全確定牠們的食性。」

他拿起另一份手稿,上面記錄著不同種類鳥類的測量數據和習性觀察。

「這些記錄,」他輕聲說,「每一筆都是在野外耗費無數時間和耐心換來的。我們的團隊,包括像吉爾伯特(Mr. Gilbert)這樣優秀的採集者,他們深入人煙罕至的地區,冒著風險,為我們帶來了寶貴的標本和觀察記錄。比如白眉鶲(White-eyebrowed Robin),就是吉爾伯特在萊卡特博士(Dr. Leichardt)的遠征途中發現的。」

「所以這本書是許多人共同努力的成果。」我想到光之居所的夥伴們。

「沒錯,科學探索很少是孤軍奮戰。我的妻子伊莉莎白,她的繪圖才能對這套書至關重要。那些精美的圖版,大部分都出自她的筆下。她不只是複製標本,她能捕捉到鳥類的神韻和生命力,讓牠們彷彿活在讀者眼前。她隨我一同前往澳洲,那是一段艱辛的旅程,但她始終充滿勇氣和熱情。不幸的是,她在這套書完成之前…」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我為此感到遺憾。」我輕聲說,「但她的工作和她的名字,都透過這本書永遠留下來了。」

他點點頭,眼中再次閃爍著光芒:「是的,Gouldian Finch,就是為了紀念她。那色彩斑斕的小生命,就像她留下的美麗印記。」

「您在書中也提到了許多不同種的澳洲棘鶯(Acanthiza)和絲雀鶯(Sericornis)。牠們種類繁多,習性似乎也有細微差異?」我問道。

「是的,這兩個屬的鳥類分佈廣泛,但在不同區域演化出了不同的變種,甚至可以被視為不同的物種。」他解釋說,「像是塔斯馬尼亞棘鶯(Tasmanian Acanthiza)和尤英棘鶯(Ewing’s Acanthiza),都只生活在塔斯馬尼亞島。而斑點絲雀鶯(Spotted Sericornis)在不同地區的個體顏色和斑點也有差異。區分牠們需要非常仔微的觀察,包括喙的形狀、尾羽的特徵,甚至築巢的習性。有些生活在乾燥的灌木叢,有些偏好潮濕的溪谷。」

他指了指圖版上幾隻樸素的小鳥:「這些貌不驚人的鳥兒,雖然沒有絢麗的羽色,但牠們的生活同樣充滿了適應自然的神奇之處。比如白臉地雀(White-faced Xerophila),牠們在阿得雷德(Adelaide)鎮上,就像歐洲的麻雀一樣常見,在街頭巷尾跳躍覓食。一開始甚至因為太常見而被忽略了。」

「太常見反而不被注意,這很有趣。」我心想,這或許也是一種「文學部落」式的諷刺,那些最日常的美好,有時反而容易被視而不見。

「正是。」古爾德先生說,「而像褐紅喉地雀(Brown Red-throat)這樣的新物種,則是在內陸探險時發現的,牠們的歌聲非常悅耳,但在野外卻異常隱秘,很難見到。這片大陸還有太多未知的角落,等待著去探索和發現。」

我們繼續聊著那些奇特的鳥名,那些充滿挑戰的野外經歷,以及他對鳥類分類的思考。古爾德先生談到他在達特布魯克河畔觀察到的斑紋雀(Spotted-sided Finch),竟然在嘯鷹(Whistling Eagle)的巢穴下方築巢,這對「危險」的鄰居和平共處,共同孵育後代,讓他深感震驚。他也提到紅眉雀(Red-eyebrowed Finch)的故事,殖民者稱牠們為「紅嘴鳥」,而在西澳洲原住民的傳說中,牠們的紅嘴據說是因為刺殺了一條狗並吸了牠的血…

隨著夜色漸深,瓦斯燈的光芒顯得越來越柔和。書房裡的鳥類標本似乎也變得鮮活起來,彷彿能聽到遠方澳洲原野的鳥鳴。古爾德先生的語氣從最初的正式,變成了對往昔歲月和熱愛的分享,帶著科學家的精準,也帶著一位熱愛自然的人的深情。

「約翰·古爾德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了這麼多。」我站起身,心裡充滿了感激和對他這項偉大工作的敬佩。「您的書,不只是記錄了鳥類,也記錄了那個時代的探索精神,以及人與自然之間奇妙的連結。」

他點點頭,也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光芒:「這是我的榮幸。希望這些記錄,能讓更多人感受到澳洲鳥類的魅力,和自然世界的無窮奧秘。」

告別了古爾德先生,我走出書房,回到倫敦的街道。夜風吹來,帶著遠方的微塵氣味。那間書房裡的光芒,彷彿仍在我的心中閃耀。我知道,這趟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澳洲鳥類》這本書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對約翰·古爾德這位博物學家,有了更立體的認識。他的文字和圖版,不僅僅是關於鳥類,更是關於發現、關於熱情、關於生命本身。

The Birds of Australia, Vol. 3 of 7
Gould, John, 1804-1881


延伸篇章

  • 約翰·古爾德:《澳洲鳥類》的創世之旅
  • 19世紀博物學家的澳洲田野探險
  • 琴鳥之謎:澳洲山谷中的聲音魔術師
  • 澳洲知更鳥的隱秘與顯赫
  • 澳洲鷦鶯的多樣性及其季節性變裝
  • 在鷹巢下方築巢的斑紋雀:自然界的奇妙共存
  • 約翰·古爾德與伊莉莎白的共創:《澳洲鳥類》的科學與藝術
  • 吉爾伯特與探險家們對澳洲鳥類學的貢獻
  • 澳洲鳥類的獨特習性及其對環境的適應
  • 《澳洲鳥類》第三卷:鳴禽世界的豐富紀錄
  • 澳洲內陸鳥類的神秘面紗
  • 約翰·古爾德筆下的鳥類形態與行為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