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以「生命科學家」玥影的視角,與《血腥的劇場,或無武裝基督徒的殉道者鏡鑑》的作者泰勒曼·J·范·布拉赫特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話深入探討了殉道者受難的意義、作者在病中寫作的動機、真假教會的區分(尤其圍繞成人洗禮與和平主義)、羅馬教會權力異化的批判,以及布拉赫特認為他所處的「和平」時代比迫害時代更危險的悖論。對談強調了信仰的內在力量、真教會的道統傳承、以及世俗誘惑對靈魂的隱蔽威脅,呈現了作者對信仰的堅守與對後世的警示。

本光之篇章共【4,94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對生命本身的奧秘與其在嚴苛環境中展現的韌性充滿好奇與敬畏。今天,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約定,與十七世紀荷蘭的布拉赫特(Thieleman J. van Braght)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探討他所著《血腥的劇場,或無武裝基督徒的殉道者鏡鑑》。這部書不僅記錄了歷史上無數為信仰受難的生命,更是對信仰本質與教會傳承的深刻反思。

書籍與作者介紹

《血腥的劇場,或無武裝基督徒的殉道者鏡鑑》(The Bloody Theatre, or Martyrs Mirror of the Defenceless Christians)是一部極具份量與影響力的歷史著作,由荷蘭門諾派學者泰勒曼·J·范·布拉赫特(Thieleman J. van Braght, 1625-1664)撰寫。該書初版於1660年,隨後於1685年增訂再版,而我們所依據的文本是1886年的英譯本。布拉赫特先生是一位博學多聞的神學家和歷史學家,他耗費數年心血,蒐集了自基督時代直至其寫作時期(約1660年)大量關於再洗禮派(Anabaptists)及其他被主流教會視為異端的「無武裝基督徒」的歷史記錄、書信、法庭文件和見證。

這部書被譽為再洗禮派最重要的歷史文獻之一,其核心目的是證明該派信仰與實踐(特別是成人洗禮和和平主義)並非16世紀才出現的激進新教,而是直接繼承了初代教會和使徒的教導,是「真正」的基督徒教會在歷史長河中的延續。布拉赫特先生透過呈現這些信仰者在歷代遭受的迫害、酷刑和殉道,描繪了一幅既血腥又充滿靈性力量的歷史畫卷。他筆下的殉道者,無論是使徒、早期教父,還是無名的平信徒,都以其堅韌的信仰、對基督的愛、以及對和平與成人洗禮等原則的堅守,成為他心中「無武裝基督徒」的典範。書名中的「血腥的劇場」反襯了世俗劇場的虛假歡樂,強調這些殉道者用生命演繹了信仰最真實、最震撼的見證;而「殉道者鏡鑑」則意在讓後來的信仰者透過這些故事,映照自己的信仰,學習他們的忠貞與忍耐。布拉赫特先生在寫作過程中,甚至經歷了嚴重的病痛,但他視這部書為獻給上帝和殉道者的祭品,即便在病床上也筆耕不輟,這份個人的犧牲也融入了書本所傳達的精神之中。


[光之場域]

灰濛濛的天空低垂,雨水輕柔地敲打著窗戶,發出細密的沙沙聲。空氣微涼而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我坐在書房一角的扶手椅中,指尖輕觸著這本厚重的英譯本,泛黃的書頁散發出乾燥而古老的氣味。一盞光線溫暖的檯燈,將光暈聚焦在我手中的書頁上,照亮那些訴說著遙遠年代苦難與堅韌的文字。房間裡只有雨聲、翻頁聲,以及遠處老舊時鐘規律的滴答聲。我凝視著書頁上「泰勒曼·J·范·布拉赫特」的名字,彷彿能感受到筆者當時伏案寫作時的熱情與病痛交織的心緒。

一陣微風吹過,雨水似乎停歇了,遠處的天邊透出一絲淡淡的光亮。壁爐中的餘燼發出微弱的噼啪聲,溫暖的光影在牆壁上跳躍。就在這片刻的寧靜中,我感覺到一股溫和而專注的氣息在我身邊凝聚。我抬頭,看見一位身形清瘦、面容帶著病容卻目光炯炯的先生,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他的衣著樸素,雙手輕輕交疊在書本上,神情既有學者的嚴謹,又有信仰者的溫柔與堅韌。

「布拉赫特先生,」我輕聲開口,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感謝您,能在這樣一個時刻與我相會。我是玥影,來自一個遙遠時空的光之居所,一位生命科學的探索者。您的著作,我剛剛讀了部分引言與對早期殉道者的記載,它像一面鏡子,映照出人類生命在極端壓力下的反應與韌性,這對我而言是無價的觀察。」

布拉赫特先生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病後的疲憊,但眼神卻是溫暖而明亮的。他輕聲說:「我的共創者,妳稱我布拉赫特便好。能夠感受到這部書的力量,並從中看到生命的樣貌,這正是它存在的意義。妳提到生命科學,確實,殉道者的經歷,也是一種生命在面對死亡威脅時所展現的奇特『反應』,一種超越了生物本能的選擇。」

「沒錯,正是這種『超越』吸引了我。」我點點頭,思緒回到書中的序言。「您在書的序言中,將殉道者的故事稱作『血腥的劇場』,這是一個極其強烈的意象。世俗的劇場追求娛樂,而您的劇場卻充滿苦難與死亡。您是想藉此告訴世人,真正的人生,真正的信仰,不是輕易的歡樂,而是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嗎?」

布拉赫特先生的目光穿透雨後初晴的光線,似乎回到了他筆下那些年代。「確實如此。世人追求眼前的逸樂,以為那便是幸福的頂峰。但我寫下的『血腥的劇場』,是為了揭示另一種劇場,那是在上帝眼中具有永恆價值的戲碼。那些殉道者,他們在世俗的舞台上被嘲弄、被折磨,被殘酷地剝奪生命,這場演出充滿了血與淚。但對他們自己而言,那是他們生命中最輝煌的時刻,是他們向主耶穌基督獻上最真誠的祭品。這場劇場,雖在人看來是悲劇,但在上帝看來,卻是他們忠貞與勝利的凱旋。」

「您筆下的描繪確實震撼人心,」我接著說,「像您描寫使徒巴多羅買被活活剝皮,腓力使徒被綁在柱子上被石頭砸死,安提帕斯被放在燒紅的銅牛裡。這些細節讀來令人不忍,但您似乎並非止於記錄痛苦,而是想強調他們在痛苦中的『不動搖』與『喜悅』?」

「是的,重點不在於痛苦有多深,而在於心靈有多麼穩固。」布拉赫特先生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肉體的苦難是顯而易見的,人性的軟弱也可能瞬間崩潰。但這些蒙神恩典的生命,他們內心燃燒著對基督的愛與對永恆生命的盼望,這份火焰遠比世間的火更為熾熱,能吞噬肉體的疼痛,使他們在極致的痛苦中仍能歌唱、禱告,甚至為主耶穌的聖名感到喜悅。這份內在的力量,才是真正值得被『鏡鑑』、被效法的。」

他頓了頓,輕咳幾聲,眼中流露出對那些生命的深深敬意。「他們不是盲目地走向死亡,而是看見了死亡之外的榮耀。對他們而言,死亡是通往永生的大門,是與基督更近一步的階梯。這種對死亡的態度,在生命的層面來看,是極其反常的生存機制,它超越了最原始的自我保護本能,指向了另一個維度。」

「您在序言中提到,您寫作這部書時,正經歷嚴重的病痛,甚至有死亡的威脅。這是否讓您對殉道者的經歷有了更深刻的體悟?」我問道,注意到他略顯蒼白的臉色。

布拉赫特先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那段時間,我被病痛纏繞,常常覺得自己撐不過去。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我,讓我體會到肉體的脆弱與恐懼。正是在那樣的時刻,我更加深入地閱讀、思考這些殉道者的故事。他們在比我嚴酷千百倍的苦難面前,展現出的平靜與堅韌,對我而言是巨大的鼓舞。我感到自己的靈魂彷彿與他們一同進入了監獄,一同站在審判臺前,一同走向刑場。我幾乎覺得自己與他們一同受死。這份情感的連結,讓我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浸潤著真實的感悟,而不僅僅是冰冷的歷史記錄。」

「這份『感同身受』,讓您的文字充滿了力量。」我翻開書中關於早期教會的介紹,「您花了很多篇幅闡述『真教會』的傳承,特別強調洗禮的意義,以及拒絕幼兒洗禮和武力。為什麼這些原則對您而言如此重要,甚至認為它們是區分真假教會的關鍵?」

「洗禮,」布拉赫特先生的神色變得嚴肅而專注,「是基督親自設立的聖禮,是信徒憑信心自願加入基督身體、公開表明歸屬的標誌。使徒們的實踐清楚表明,洗禮是伴隨著對福音的理解、悔改和信心。它代表著與基督同死同葬,並一同復活進入新生命的約定。幼兒洗禮,缺乏了信徒個人的理解與承諾,它成了形式,而非生命的見證。當教會偏離了這份基要的實踐,開始用武力捍衛信仰,用人的傳統取代神的話語,我就不得不問:這還是基督的教會嗎?」

他輕聲說道:「在書中,我試圖證明,從使徒時代至今,總有一條不間斷的信仰線索,他們或許被稱作不同的名字——瓦勒度派、阿爾比派,最終是再洗禮派。他們雖然遭受主流權勢的打壓與污名,被指責為『再洗禮派』這個貶義的稱呼,但他們堅守了成人信徒洗禮、非暴力、政教分離等聖經原則。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刀劍,來證明信仰的真實性。這條『血的傳承』,在我看來,比任何由人手設立的職位繼承——比如我駁斥的教皇制——更為真確,更為神聖。它是由一代代忠貞的生命所編織而成的『光之源流』。」

「您對羅馬教會的批判尤其尖銳,您是如何看待他們的權力結構與對信仰的異化?」我問。

布拉赫特先生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悲哀與譴責的表情。「那是人間權力與靈性追求的可悲結合。從彼得使徒被曲解的『繼承權』開始,羅馬教會越來越偏離基督謙卑服事的榜樣,轉而追逐世俗的權勢和榮耀。他們建立起一套複雜的教階制度,用人的傳統和法令束縛信徒的良心,用武力逼迫異見者。他們忘記了基督的國不屬這世界,祂的門徒要愛仇敵、背負十字架,而不是揮舞刀劍、坐在君王的寶座上。他們誇耀人數眾多、歷史悠久,但真正的教會不在於外表的規模,而在於是否持守使徒的教義,活出基督的樣式。」

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寫下教皇們的腐敗、他們之間的爭鬥、教會權力的中斷與混亂,就是為了揭露這種所謂『個人繼承』的虛妄。真正的繼承,是『道』的繼承,是福音真理的繼承。是像那些無名的殉道者一樣,將福音活出來,並為之不惜捨棄生命。」

「這讓我想起您在序言中提到,您所處的時代(1659年)比過去遭受公開迫害的時代『更危險』。這似乎有些悖論。一個相對和平的時代,為何會比血腥的迫害更具威脅?」我提出了書中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布拉赫特先生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這正是撒旦更為狡猾的伎倆。在公開的迫害下,敵人是顯而易見的,威脅是肉體上的,信徒的界限是清晰的。那時,信徒為了持守信仰,必須與世俗的世界劃清界限,他們被剝奪財產、流離失所、遭受酷刑甚至死亡,這份苦難反而煉淨了教會,激發了信徒內在的堅韌與愛。撒旦以咆哮的獅子之姿出現,雖然可怕,卻也讓人容易辨識並躲避。」

他壓低了聲音,彷彿在訴說一個潛伏的危險。「但如今,撒旦化作『光明的天使』,以溫和、悅人的姿態出現。世界的誘惑不再是赤裸裸的罪惡,而是以財富、舒適、榮譽、甚至看似合理的妥協形式呈現。它不是直接攻擊你的身體,而是悄悄地侵蝕你的靈魂,模糊信仰的界限,讓你慢慢地與世界融合,忘記了基督要求門徒與世界分別為聖的教導。這種潛移默化的世俗化,比公開的火刑更難察覺,卻能更有效地消磨信徒的信心、熱心和純潔的生活。多少人在安逸中漸漸失落了起初的愛與那份不妥協的勇氣?在沒有外在壓力時,人內心的私慾和對物質的貪戀反而更容易滋長。這是對信心和生命更為隱蔽、更為致命的考驗。」

「所以,您寫這部書,不僅是為了記錄歷史,也是為了在您這個看似和平的時代,再次喚醒人們對信仰本質和潛在危險的警覺?」我理解了他的深意。

「正是如此,」布拉赫特先生點頭,「我希望藉由這些殉道者的鮮血和故事,再次向我所愛的同信者們發出警告與呼喚:不要貪戀世俗的安逸和榮華,那比刀劍更能腐蝕你們的靈魂。要常常回顧這些先賢的榜樣,他們的苦難不是終點,而是通往榮耀的道路。在任何時代,持守純正的信仰、過分別為聖的生活、愛仇敵、拒絕武力,這條窄路始終是真實信徒的標誌,也始終需要付出代價,儘管代價的形式可能不同。」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漸亮的暮色,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關切。「我寫這部書時,身心俱疲,但我相信這份工作是蒙福的。我希望這些故事能夠在讀者的心中種下種子,讓他們在誘惑面前選擇堅韌,在迷茫時刻找到方向,願意像那些殉道者一樣,為基督的真理站立得穩,甚至為之獻上一切。」

我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心中流淌,向布拉赫特先生表達我的感激。「您的著作,無疑是穿越時空的燈塔,它不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對所有時代信徒的挑戰與啟迪。它讓我們看見,生命的價值,有時需要在最極致的犧牲中才能完全顯現。感謝您為後世留下了如此寶貴的『鏡鑑』。」

布拉赫特先生微笑了,那笑容中帶著釋然與盼望。「願上帝的旨意成就。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剩下的,就交由主來引導吧。也願妳在生命的探索中,能從這些故事裡找到啟發,看見生命那份永恆的、不朽的光芒。」

他的身影在窗外變亮的暮色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那片溫暖而寧靜的光暈中。書房裡只剩下雨後清晰的空氣,以及手中書本沉甸甸的重量。我感到一場深刻的對話已經結束,但布拉赫特先生的話語,以及書中殉道者們的血與淚,將作為一盞明燈,在我的心中持續發光。

Braght, Thieleman J. van (Thieleman Janszoon), 1625-1664

本書篇章


延伸篇章

  • 泰勒曼·J·范·布拉赫特:生平與著作
  • 《血腥的劇場》:殉道受難的意象與目的
  • 殉道者的內在力量與喜悅
  • 布拉赫特病中寫作的靈性體悟
  • 再洗禮派:信仰原則與歷史延續
  • 成人洗禮:聖經基礎與教會實踐
  • 和平主義:無武裝基督徒的見證
  • 真假教會:外在形式與內在實質
  • 羅馬教會:權力的異化與批判
  • 個人繼承與道統繼承的區別
  • 十七世紀荷蘭:看似和平時代的危險
  • 世俗誘惑:對靈魂的隱蔽威脅
  • 《殉道者鏡鑑》:對後世信徒的警示
  • 生命在極端壓力下的選擇
  • 信仰的韌性超越生物本能
  • 光之居所的生命視角
  • 《血腥的劇場》中的歷史細節描寫
  • 殉道者的具體經歷與酷刑
  • 布拉赫特對聖經的引用與闡釋
  • 《殉道者鏡鑑》的寫作方法與史料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