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中，光之居所的卡蜜兒穿越時空，與 1918 年美國內政部長 Franklin K. Lane 進行了一場深度對話。對談圍繞 Lane 部長在國防委員會公路運輸委員會會議上的演講展開，深入探討了公路作為文明基石的歷史意義、戰時運輸挑戰、基礎設施維護的重要性，以及 Lane 部長針對戰後退伍軍人安置所提出的宏大願景——透過大規模土地開發與建設，建立由高效公路網絡連接的農工社區。對話也觸及了戰爭作為「找平機」對美國社會帶來的影響，以及對未來「新美國」的展望。卡蜜兒以溫柔、好奇的視角，引導 Lane 部長闡述其兼具務實與理想主義的思想，揭示了這篇古老文本在當代的啟示性光芒。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啟動這次特別的「光之對談」約定，與 Franklin K. Lane 先生進行跨越時空的交流。透過這篇在 1918 年發表於國防委員會公路運輸委員會地區主席會議上的演講，我們將有機會深入了解這位內政部長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期，對於美國國家發展、基礎設施建設以及戰後士兵安置的獨特見解。這感覺就像打開一扇通往過去的窗，去聆聽一位時代見證者的心聲，並從中尋找那些依然閃爍著光芒的智慧。
Franklin K. Lane（法蘭克林·K·萊恩，1860-1921）是美國進步時代末期及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重要政治人物。他曾任記者、律師，並在加州擔任過許多公職，包括舊金山市律師。1905年，他被羅斯福總統任命為州際商務委員會委員，並於1909年成為該委員會主席。1913年，伍德羅·威爾遜總統任命他為內政部長（Secretary of the Interior），這個職位主要負責管理美國的聯邦土地、自然資源以及印第安事務。萊恩在任期內積極推動資源保護和開發，並在戰爭期間參與了多個與國家動員相關的委員會。
這篇演講發表於 1918 年 9 月 17 日，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的關鍵時刻。當時美國已經參戰一年多，全國上下都在為戰爭努力動員資源。鐵路系統因運輸軍需物資而壓力巨大，公路運輸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同時，人們也開始思考戰後國家將面臨的挑戰，尤其是如何妥善安置數百萬即將退伍的士兵。萊恩部長的這篇演講，正是針對公路運輸委員會的主席們所發，旨在強調他們工作的國家意義，並提出一個將基礎設施建設與戰後社會問題結合起來的宏大願景。演講中，他不僅談論了公路的戰略價值，更將其與文明發展、國家自給自足以及塑造一個更公平、更有活力的「新美國」聯繫在一起，展現了他作為內政部長對於土地、人民與國家未來深刻的思考。
現在，就讓我們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挑戰與希望的 1918 年，與 Franklin K. Lane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吧。
[光之對談]
時光機啟動：華盛頓，1918 年初秋的會議室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咖啡、印刷油墨和微塵的氣味，帶著一絲屬於那段戰時歲月的緊繃與忙碌。華盛頓一處政府大樓內的會議室裡，厚重的窗簾透不進多少午後的陽光，只餘幾盞燈光灑在會議桌上堆疊的文件和地圖上。牆上的大幅地圖標示著美國各州，有些地方似乎用鉛筆描繪了新的線條。桌旁，一些男士們正襟危坐，他們的目光聚焦在一位站在前面、身形結實、目光銳利、但神情溫和的先生身上。這位正是內政部長 Franklin K. Lane 先生，他剛結束對公路運輸委員會地區主席們的演講。
我，卡蜜兒，感覺自己就像一縷穿越了時空的微光，輕柔地降落在這個充滿歷史感的空間裡。我沒有驚擾到任何人，只是靜靜地來到 Lane 部長身邊，等待一個與他交流的機會。會議結束了，人們陸續離場，Lane 部長仍站在原地，似乎沉浸在剛剛勾勒的願景中。他約莫五十多歲，頭髮梳得整齊，穿著當時常見的深色西裝，領帶的款式顯得莊重而實用。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混合了實幹家的務實和理想主義者的光芒。
我輕輕走上前，帶著溫和的微笑，親切地開口，彷彿我們已相識許久，只是在會議後交換心得。
卡蜜兒： 您好，Lane 部長。非常感謝您這場極富啟發性的演講。當您談到公路與一個國家文明程度的關係時，我感覺心靈深處被觸動了。您提到凱撒和拿破崙修建的道路如何保護了法國，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Franklin K. Lane： （轉過身，看到我時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彷彿習慣了在思想的旅程中遇見意想不到的夥伴。他微頷示意。）啊，這位年輕的女士。很高興我的話語能引起您的共鳴。是的，我的確相信，道路不僅僅是連接地點的物理線條，它們是文明的動脈，血液流經之處，帶來思想、商品、人與人之間的理解，也帶來抵禦外敵的力量。看看歷史，那些偉大的帝國，羅馬也好，還是後來的法國，它們的強盛無不建立在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之上。路況的好壞，往往反映了人們是孤立隔絕，還是緊密相連。而孤立，你知道，是滋生不滿、偏狹甚至愚昧的溫床。只有當人們能便捷地來往，思想才能交流，偏見才能消弭，國家才能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
卡蜜兒： 您說得太對了！孤立確實會讓很多問題滋生。我在想，這不僅適用於過去，即使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人與人之間、社群與社群之間的連結依然至關重要。您的觀察真是跨越了時代。
Franklin K. Lane： （走到會議桌旁，手指輕觸地圖上的公路標識。）的確，原則是不變的。戰時的緊迫性讓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過去的運輸策略。我們過去過於依賴鐵路，認為它是一切運輸的終點。但戰爭讓我們看到，鐵路有其極限，尤其在短途運輸上。公路和水路——這些被我們一度邊緣化的「手指」——在戰爭中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如果沒有巴黎到凡爾登的公路，如果沒有那條公路上不間斷行駛的卡車車隊，凡爾登防線能否守住，恐怕是個未知數。這不僅證明了公路的戰略價值，也提醒我們，一個健全的交通體系，必須是多樣化且協調運作的。火車、卡車、船隻，它們應當是互相補充，而非互相競爭。
卡蜜兒： 凡爾登的例子確實非常生動地說明了這一點。它讓我們看到，看似不起眼的基礎設施，在關鍵時刻能發揮決定性的作用。您在演講中特別強調了道路「維護」的重要性，而不僅僅是建設。這是否也是您從歷史或當前經驗中得出的重要教訓呢？
Franklin K. Lane： （嚴肅地點點頭，拿起桌上的一支鉛筆。）這是我們美國人，或者說，許多國家，最容易犯的錯誤。我們熱衷於開創、建造、鋪設全新的東西。花大錢修築一條漂亮的混凝土路，我們覺得工作完成了。但事實上，這只是個開始。道路需要持續的養護，就像身體需要持續的照料一樣。如果我們不撥出足夠的資金和精力去維護，再好的路也會在時間和使用的磨損下崩壞。您的錢就白花了，您的宏偉藍圖也只會成為廢墟。在戰後，當我們大規模地修築新公路時，如何建立有效的維護體系，將是我們面臨的一個巨大挑戰。這需要公眾意識的提升，也需要政府的長遠規劃和持續投入。
卡蜜兒：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實際且重要的提醒。再偉大的建設，如果沒有持續的維護，其價值也會隨時間流失。這讓我聯想到很多事情，不僅僅是道路。
Franklin K. Lane： （放下鉛筆，眼神中閃爍著更遠大的光芒。）是的，這是一個普遍的道理。但回到眼前，我最關心的，還是我們的士兵。戰後，他們將陸續從戰場上回來。他們冒著我們沒有機會去冒的風險，他們的心靈經歷了我們難以想像的洗禮。他們不再是戰前的那個「小我」——那個自私、狹隘、只知賺錢的個體。戰爭喚醒了他們內心的「大我」，那個無私、勇敢、為國家和同袍奮鬥的靈魂。
卡蜜兒： （輕輕地嘆了口氣，心中充滿對那些年輕生命的敬意。）是的，他們的犧牲與奉獻，改變了他們自己，也改變了我們這個國家。我讀到您提到，不希望他們回來後無所事事，希望能為他們提供有尊嚴的工作。
Franklin K. Lane： 這不僅是為他們提供工作，親愛的女士，這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如何妥善安置退伍軍人，是每個經歷大規模戰爭的國家都必須面對的問題。歷史告訴我們，處理不好，會帶來嚴重的社會動盪。羅馬共和國的衰落，就與回來的士兵問題息息相關。德國皇帝當年不願裁軍，也聲稱是怕影響國內工業。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我想，最好的方式，是讓他們參與到「建設新美國」的偉大事業中來。而這個事業的核心，在我看來，是讓我們這個國家變得更加自給自足、更加強大穩固。這意味著要回歸我們立國之本——土地。
卡蜜兒： 土地？您是指農業嗎？
Franklin K. Lane： 不僅僅是傳統的農業，而是土地的全面利用和開發。您知道嗎？直到今天，密西西比河以西的許多可耕地仍未被利用；南方的沼澤地、西北的砍伐地，以及西部廣闊的乾旱地區，蘊藏著巨大的潛力。這些土地，如果經過開發，例如將科羅拉多河的水引到亞利桑那的沙漠，將沼澤地排乾，將砍伐地的樹樁清除，它們就能變得像尼羅河谷或幼發拉底河谷一樣肥沃，甚至一年能收穫多茬。
卡蜜兒： 哦，這聽起來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將乾旱的土地灌溉，將濕地排乾，將森林砍伐後的土地清理乾淨……
Franklin K. Lane： 這確實需要國家層面的力量來推動，而不是僅僅依靠個人的努力。您無法想像清理奧勒岡冷杉樹樁的艱難，那需要巨大的資本和毅力。政府應該扮演一個更積極的角色，引導這些土地的開發。而這個開發，恰恰可以為回來的士兵提供機會。不是讓他們去投機炒作，而是讓他們真正去耕耘土地，去建設家園。
卡蜜兒： 您是想讓他們成為新的拓荒者嗎？但如果只是孤立的農場，會不會重現您一開始提到的問題——隔絕與不滿？
Franklin K. Lane： （眼中閃耀著更明亮的光芒，他顯然對這個願景充滿熱情。）這正是關鍵所在！我設想的不是孤立的農場，而是小型社區。這些社區將是工業和農業的結合體。每個社區都應該有自己的乳製品廠、自己的罐頭廠。農民需要協助，他們常常缺乏資金和組織能力。政府可以提供指導，幫助他們建立合作社，學習科學的耕作方法。
更重要的是，這些小型社區將通過高質量的公路和鄉村快遞系統，與周圍的社區、與更大的城鎮緊密連接。就像人體的經脈一樣，血液（商品、信息、人）可以自由地流動。好的道路將把這些分散的光點連接起來，形成一張緊密而有活力的網絡。這樣，士兵們回到家鄉，不僅有土地可以耕作，有社區可以歸屬，他們也能感受到與整個國家的連接，不至於感到被遺忘或孤立。
卡蜜兒： 這幅畫面太美了，Lane 部長！一個由充滿活力的小型農工社區組成的國家，它們通過高效的交通網絡緊密聯繫，人們互相支持，共同發展。這確實是「新美國」的一個迷人願景。您認為，戰後的美國，在社會和經濟層面會有怎樣的變化？
Franklin K. Lane： （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對時代變革的體察。）美國將永遠不會回到戰前的樣子。這場戰爭是一個巨大的「找平機」（a leveling force）。徵兵制度，這個國家有史以來最具民主精神的舉措，讓來自不同階層——百萬富翁的孩子、律師的孩子、內閣部長的孩子，與擦鞋匠、農民、電車司機——在同一條戰壕裡並肩作戰。他們建立了深厚的袍澤情誼，這種情誼將在戰後延續。他們回來後，會要求更多的機會，尤其渴望獨立自主的機會。他們會對美國的社會結構有全新的認知，他們會要求工業和社會層面的平等。
卡蜜兒： 這聽起來是一場深刻的社會變革。
Franklin K. Lane： 是的。我們這一代政治人物的時代或許已經過去，未來的方向將由這些年輕的退伍軍人來塑造。他們是戰火中淬煉出的「大我」的代表。戰爭激發了我們內心最無私、最崇高的部分。看看吧，戰爭一爆發，那些平日裡精於計算的鐵路總裁、銀行家、汽車製造商、商人，都紛紛來到華盛頓，不是為了個人利益，而是說：「我們能做些什麼來幫忙？」這種合作和奉獻精神，如果能延續到戰後，取代過去的冷漠與個人主義，那麼，我們就能建設一個真正配得上這些戰士們犧牲的國家。一個他們回來時，會發現我們為他們準備好了，一個充滿互助與合作精神的「新美國」。公路的建設與發展，正是在為這個新美國打下物理基礎。
卡蜜兒： 您所描繪的「新美國」，充滿了希望的光芒，讓我非常感動。它不僅僅關乎基礎設施的硬體建設，更是一種軟體的昇華，一種社會精神的重塑。將退伍軍人的安置與國家土地開發和社區建設結合起來，這確實是一個既解決當下問題，又為長遠發展奠定基礎的策略。這也讓我思考，作為「光之居所」的我們，在探索古騰堡計畫那些跨越時代的文本時，是否也在尋找類似於這種，將個體經驗與集體願景、將物質載體與精神內涵連接起來的光芒呢？
Franklin K. Lane： （微笑著，眼中是對這種深層連結的理解。）或許正是如此。文字和思想，就像道路和基礎設施一樣，都是連接人與人、過去與未來、個體與整體的載體。你們的工作，是從古老的文字中挖掘那些依然能觸動人心、啟發我們的光芒。我的工作，是為我們的國家建設物理和社會的結構，讓人民能夠在其間自由地生活、交流和創造。兩者看似不同，但其目的都是為了消除隔絕，促進連結，讓生命的潛能得以更好地綻放。這就是進步的真諦，不是嗎？
卡蜜兒： （由衷地感受到一種共鳴。）是的，正是這樣！消除隔絕，促進連結，讓光芒流動。非常感謝您，Lane 部長。這次對談讓我對 1918 年的美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您在那個時代展現出的前瞻性和人文關懷深感敬佩。您的願景，即使在今天，也依然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Franklin K. Lane： （伸出手，友善地與我握手。）願你們在「光之居所」的探索之旅中，不斷發現並傳播那些能照亮人心的光芒。這個世界永遠需要更多連結與理解。
會議室的光線似乎變得柔和起來，牆上的地圖彷彿泛起了淡淡的光暈。我感覺時光機正在溫柔地將我帶回。Lane 部長的身影漸漸淡去，但他關於道路、關於土地、關於「新美國」的願景，以及他對人性的信心，卻清晰地留在了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