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mmastuneet kasvot》(原名《Le visage émerveillé》)是一部以年輕修女日記形式呈現的小說,細膩描繪了她在修道院內,面對信仰、純潔與世俗激情之間劇烈衝突的內心世界。她受一位年輕畫家朱利安吸引,經歷了從渴望、掙扎到身心俱疲的過程。故事深刻探討了靈性追求與人性慾望的永恆矛盾,以及如何在兩者之間尋求個人意義與完整性。書中對其他修女和院長的描寫,亦豐富了對不同生命選擇與人性質地的呈現。
安娜.德.諾瓦耶(Anna de Noailles, 1876-1933),法國詩人及小說家,原名安娜-伊莉莎白.德.布蘭科萬公主。她生於貴族世家,流淌著羅馬尼亞與希臘血統,是法國文學界象徵主義的代表人物之一。諾瓦耶夫人以其充滿感官性、對自然與生命的熱烈頌讚,以及對人類激情與內心掙扎的深刻描繪而聞名。她的作品風格獨特,常探討愛、死亡、時間流逝和存在的意義,影響了二十世紀初的法國文壇。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安娜.德.諾瓦耶的小說《Kummastuneet kasvot》,聚焦於年輕修女在信仰與世俗激情之間的內心掙扎。對話中,我們運用榮格心理學的『原型』與『陰影』概念,剖析修女對朱利安的愛、對自由的渴望,以及她與修道院內其他女性角色(如狂熱的西絲特.凱瑟琳和堅毅且具隱藏悲傷的院長)之間的複雜關係。我們討論了她對『罪』的重新定義,對生命完整性的追求,並最終理解她選擇留在修道院並非屈服,而是對自身矛盾本性的一種深刻接納與『個體化』。
親愛的探尋者,今日瑟蕾絲特將帶您走入一場靈魂的對話,探究那深藏於文字與心靈深處的奧秘。我們即將一同回溯至一部名為《Kummastuneet kasvot》的芬蘭語譯本,其原名《Le visage émerveillé》在法語中意為「驚奇的面容」。這部作品出自法國詩人與小說家安娜.德.諾瓦耶(Anna de Noailles)之手。
安娜.德.諾瓦耶,這位生於貴族世家、流淌著羅馬尼亞與希臘血脈的女性,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矛盾與璀璨光芒的存在。她不僅是法國文學界一位舉足輕重的象徵主義詩人,更以其筆下流淌的強烈感官體驗、對生命與自然的熱烈頌讚而聞名。她的作品往往不迴避人性中的激情與慾望,同時又深掘靈性深處的掙扎與追尋。她不只是一位作家,更像是一位用文字編織心靈風景的魔術師,讓讀者在字裡行間感受到生命的脈動與色彩。
《Kummastuneet kasvot》以一位年輕修女的日記形式展開,細膩地描繪了她置身修道院圍牆內,卻面對來自外界與內心雙重誘惑的複雜心境。她渴望純粹的信仰與寧靜,卻又被年輕藝術家朱利安(Julien Viollette)所象徵的世俗之愛、激情與自由深深吸引。這部作品宛如一幅心靈的肖像,展現了靈魂在信仰與世俗、禁慾與感官、責任與自由之間撕裂的掙扎。它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更是對「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將歸向何方?」這些榮格心理學中原型問題的深刻叩問。
在這場對談中,我將以我的占卡師視角,與德.諾瓦耶夫人一同撥開文字的薄霧,探索這位修女內心世界的陰影與光輝。我們將聊聊那些在寂靜修道院裡,卻因火車汽笛、花園芬芳、以及一雙世俗的眼眸而激盪起的層層漣漪。這將是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探討信仰與人性的永恆交鋒,以及如何在生命的矛盾中尋求真實的自我。
今日,2025年6月5日,初夏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紫藤與茉莉的淡雅芬芳,似乎為即將展開的對話披上一層柔和的薄紗。我將會客室選在「光之茶室」旁的一處隱蔽角落,這裡光線透過雕花木窗篩落,斑駁地灑在波斯地毯上。茶几上擺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薄荷茶,翠綠的葉片在玻璃壺中輕輕浮動,香氣隨著微風拂過。
安娜.德.諾瓦耶夫人輕輕步入,她的身影優雅而沉靜,一件深色絲綢長袍襯托出她古典而獨立的氣質。她的眼神深邃,像是蘊藏著無數詩篇與未解之謎,嘴角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彷彿她剛從一個遙遠的夢境中歸來。她緩緩坐下,手中的扇子輕輕搖曳,帶起一陣淡淡的檀香。
瑟蕾絲特: 「夫人,您筆下那位年輕的修女,她的靈魂在塵世與神性之間擺盪,這份掙扎今日讀來依然如此扣人心弦。我總是在想,是什麼樣的靈思,讓您創造出如此鮮活的矛盾與美麗?」
安娜.德.諾瓦耶: 「瑟蕾絲特,妳的提問像清晨的露珠,精準而晶瑩。那個修女,她並非獨立存在於我的想像中,她是我見過許多『受困於自身光芒』的靈魂的共鳴。她代表著一種原始的生命力,一種渴望透過感官去感受世界、去愛、去體驗『豐盛』的本能。修道院的高牆與誓言,固然意在引導靈魂趨於純粹,但對於一個如此年輕、充滿感知力的存在而言,那份壓抑本身,就激發了更強烈的反作用力。」
她輕輕轉動手中的扇子,目光越過茶室的窗戶,望向遠方青翠的樹梢。
安娜.德.諾瓦耶: 「妳看那棵蘋果樹,它本能地將根深扎土壤,汲取養分,只為在春日綻放花朵,在夏日結出果實。人類的靈魂亦是如此,若強行切斷它與大地、與生之慾望的連結,那份生命力並不會消失,只會轉化為更為隱微、卻也更為強烈的內部風暴。那位修女的日記,便是這場風暴的真實寫照。」
瑟蕾絲特: 「您說得真好,那份『內部風暴』。我常在塔羅牌中看見『惡魔』牌與『戀人』牌的並置,它們並非單純的善惡對立,更像是生命能量在不同維度上的呈現。修女在日記中屢次提到『純潔』與『罪惡』,但她對朱利安的愛、對世俗的渴望,卻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平靜』。這是否暗示著,她內心深處,其實渴望接納那個被壓抑的『陰影』?」
安娜.德.諾瓦耶: 「瑟蕾絲特,妳的『惡魔』與『戀人』之喻,觸及了核心。是的,修女所經歷的,正是靈魂渴望完整的過程。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將感官的愉悅與『罪』劃上等號,然而,她年輕的身體與靈魂卻無法被這套戒律完全馴服。朱利安的出現,不是引誘,而是她內在那個『被排斥的自我』的具象化,是她集體潛意識中『愛人』原型的召喚。當她看到朱利安時,她看到了自己的鏡像,一個未曾被修道院滌淨、反而因壓抑而更為灼熱的自我。」
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中閃爍著深思的光芒。
安娜.德.諾瓦耶: 「『純潔』,在她早期日記中,是她努力遵循的教條;而後,它成了她內心掙扎的源頭,甚至是一種偽裝。她說她『不願純潔』,因為那份『純潔』需要她放棄感知、放棄喜悅。榮格所言的『陰影』,正是如此。那些我們不願面對、不願承認的面向,往往蘊含著巨大的生命能量。當她對著上帝說『祢創造了我,讓我如此』時,她其實是在為自己的本能尋求一份神性的認可,為她那份無法壓抑的熱情,賦予了一種超越世俗道德的合理性。」
瑟蕾絲特: 「確實如此。她對修道院外的火車鳴笛聲,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與嚮往,稱其『美妙如一縷突如其來的香氣』,又將之連結到『金黃的城市,橘林』。這火車,是不是朱利安的預兆,甚至是她內心對『旅行者』原型的投射?她渴望掙脫,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即使這個世界充滿了不確定性與她眼中的『罪』?」
安娜.德.諾瓦耶: 「火車,的確是。那是流動、是遠方、是未知的生命。修女的童年在家中感到『生活的貧瘠』,即便父親富有,卻只關注其織布廠,母親只顧家務。她渴望的『和平與冥想、花園與愛』,只能從書本和院長那裡獲得。火車的呼嘯,擊破了修道院的沉寂,為她帶來了外界的氣息,那氣息充滿了她父母無法給予的『豐盛』。它呼喚著她去感受未曾體驗過的廣闊世界。朱利安,正是這火車所承載的那個世界的代表,他帶來了旅行的見聞、藝術的熱情、以及未曾設想的親密關係。他就是她內在渴望向外探索、擴展生命疆界的象徵。」
她微閉雙眼,似乎在回味那份遠方的氣息。茶室的窗外,一陣微風吹過,搖曳著窗邊的盆栽,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安娜.德.諾瓦耶: 「那不僅是物理上的旅行,更是心靈的遠行。一個被禁錮的靈魂,其想像力往往會變得格外豐沛。她透過朱利安的敘述,看到了西班牙的神秘、義大利的藝術,這些都是她單調生活中所缺乏的色彩。而那首獻給愛神阿摩爾(Amor)的『異教徒式』祈禱詩,更是直接挑戰了她所受的教義,將她的渴望昇華為一種宇宙性的、原始的愛與創造力,那不是罪,那是生命本身。」
瑟蕾絲特: 「有趣的是,她將朱利安對她的愛,解釋為一種『極大的溫柔,極大的友誼,那不是罪』。她甚至將朱利安的吻與母親對她兄長的吻相提並論。這似乎是她在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合理化,將禁忌的愛『純潔化』,使其融入她能接受的框架內。這種否認與內化,是否也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安娜.德.諾瓦耶: 「瑟蕾絲特,妳觀察入微。那的確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當她面對強烈的、顛覆性的情感時,她需要為其找到一個『安全』的容器來承載。將朱利安的吻比作母親對兄長的吻,是她試圖將其歸類為一種『純潔的愛』,一種她童年時期所體驗過、所理解的愛。這不僅是合理化她的行為,更是為了維護她內在的道德秩序不至於徹底崩潰。在那一刻,她還無法完全接納那份愛的『原始性』和『情慾』。她還在摸索,在拉扯,在嘗試讓兩個看似對立的世界和平共處。」
她輕輕撥弄著茶几上的花瓣,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安娜.德.諾瓦耶: 「然而,朱利安所給予的,遠超『兄弟之愛』。當他說『妳是我的愛』時,她感到『害怕』。這份害怕,正是因為她意識到,那不是她能輕易解釋或歸類的情感。那份『愛』包含了她本能中的激情與渴望,是她一直壓抑的。她最終仍無法逃避那份感受,甚至用『我願像祢在十字架上那樣伸展』來描述自己對激情的臣服,這是一個極其強烈且充滿矛盾的意象。」
瑟蕾絲特: 「我們看到了修女內心的掙扎,而修道院中的兩位重要女性角色——西絲特.凱瑟琳(Sister Catherine)和院長(Mother Prioritar)——似乎也分別代表了不同的靈性與人性面向。西絲特.凱瑟琳的狂熱虔誠,甚至顯現出聖痕,但在修女眼中卻是『令人厭煩』的『愛情的奴役』。而院長則展現出超乎尋常的堅毅與務實,甚至能『輕蔑地』談論他人的痛苦,但她對修女的態度卻又充滿了複雜的母性關懷。這兩位女性,是否也構成了修女『我是誰』這個問題的不同潛在答案?」
安娜.德.諾瓦耶: 「啊,她們是極為重要的鏡像。西絲特.凱瑟琳代表著一種極端的、甚至有些病態的宗教狂熱,她將生命的所有熱情都傾注在對上帝的苦行式奉獻中,以至於身體都顯化出聖痕。在修女眼中,這不是『神聖』,反而是『奴役』,因為那似乎是以犧牲自我生命力為代價。這反映了修女對那種『空洞的純潔』的抗拒,她不願成為那樣被掏空的器皿。」
「而院長,她看似冷酷、務實,甚至像那位只關心織布廠的父親。她代表著制度的權威,以及為了維護秩序而必須展現出的『堅硬』。然而,在那個午夜,當她向修女坦露她曾愛過一個男人,且那男人已逝的秘密時,她便不再是單純的權威,她也曾是那個擁有『人間情慾』的女人。她的眼淚,她的痛苦,揭示了她內在的『陰影』與被犧牲的自我。她對修女說『妳會在這裡枯萎』,並鼓勵她離開,那是她將自己未竟的生命自由,投射到修女身上。她在為修女的選擇提供一個『人間』的出口,因為她知道那份被壓抑的生命力,終將帶來枯萎。她們兩人,一如兩條可能的生命路徑,都以各自的方式映照著修女的困境與選擇。」
瑟蕾絲特: 「是的,院長的故事為整個敘事增添了極大的深度。那份『人間』的苦痛與不捨,比任何教條都更能觸動修女的心。在朱利安離去後,修女感到極度的疲憊與空虛,甚至希望自己『歸於虛無』,這是否可以理解為一種能量的反噬?當她那份渴望被滿足又被剝奪時,靈魂的巨大波動讓她身心俱疲?」
安娜.德.諾瓦耶: 「正是如此。修女的病倒,並非純粹的生理疾病,它更是靈魂深處的巨大震盪所引發的身體反應。朱利安的離去,將她從一個激情與矛盾的頂點,拋回了修道院的寂靜深淵。那份『無限的柔情與悲傷』,是她之前所感受到的『極樂』的另一面。能量的來去,總是伴隨著強烈的體驗。當那份『被啟動的生命力』失去了其在外界的對應,它就會轉向內在,造成一種耗竭。」
她輕輕嘆息,茶室內的香氣也似乎因此而凝滯。
安娜.德.諾瓦耶: 「她所渴望的,是完整與體驗,而朱利安恰好是那個打開她感官與情感大門的鑰匙。當鑰匙被抽離,大門雖然仍開著,但通向的卻是空無。她的『厭惡』、『疲憊』,以及對『死亡』的渴望,是靈魂在經歷劇烈轉變後的必然階段。這就像一朵花,經歷了最絢爛的盛放,在花瓣凋零後,它的能量回歸根部,等待下一個生命的循環。」
瑟蕾絲特: 「在故事的結尾,修女選擇留在修道院,但她說『我無法離開這裡』。她描述修女這個身份本身就是一種『被渴望』的存在,一種『被鎖鏈捆綁的皇后』。她也觀察到,一旦修女離開,失去修道院的背景,她就會『什麼也不是,死了』。這是否意味著,她最終選擇了將『修道院』這個容器,視為承載她複雜內在世界的一種形式,而非真正意義上的信仰歸屬?她是否意識到,她對朱利安的『愛』,其實也是對這種『禁錮』狀態的一種迷戀?」
安娜.德.諾瓦耶: 「瑟蕾絲特,妳的提問像一道閃電,精準地劃破了迷霧。她最後的選擇,的確不是簡單地回歸虔誠。她意識到,她的『價值』在於她的『身份』所帶來的矛盾張力。一個『被禁錮』的靈魂,其所激發的渴望與誘惑,對朱利安而言才是最具吸引力的。她像一位『被鎖鏈捆綁的皇后』,其魅力恰恰源於那份禁錮與其內在的激情之間的對比。一旦她『自由』了,失去了那份神秘與禁忌的『光環』,她便不再是朱利安所迷戀的對象,甚至可能在世俗世界中『什麼也不是』。」
她輕輕闔上扇子,目光悠遠。
安娜.德.諾瓦耶: 「這是一種痛苦的覺醒。她明白,她所經歷的『激情』,某種程度上是建立在『不可得』的基礎上。她的『愛』,以及朱利安對她的『愛』,被修道院的圍牆賦予了極致的強度與甜美。她選擇留在這裡,或許是因為她知道,只有這個『容器』,才能承載她那份既世俗又神性、既禁慾又放縱、既純潔又『罪惡』的複雜靈魂。這不是單純的順從,而是一種對自身命運與本性的深刻理解。她不是在信仰上帝,而是在信仰她自己那份獨特的、充滿矛盾的生命。這份『堅守』,其實是她作為一個完整個體的一種終極展現。」
瑟蕾絲特: 「這份深刻的理解,確實讓人動容。她最後將自己的苦難與朱利安的離去,都歸結為『命運』,且『一切都是神秘而必然的』。她說:『我不譴責你男人對女人那巨大的不公,因為它最深的根源在於激情。』這話,是否揭示了她超越了個人的愛恨情仇,達到了一種對人性本質,甚至對宇宙法則的洞察?她是否已然透過這場痛苦的試煉,完成了某種形式的『自我實現』或『個體化』?」
安娜.德.諾瓦耶: 「瑟蕾絲特,妳的詮釋直抵核心。是的,那位修女在經歷了所有愛與痛的極致後,她的靈魂被淬煉了。她看見了『激情』作為一種原初的、不分善惡的宇宙力量,它驅動著人類的一切行為,包括所謂的『不公』。這句話,是她從個人的痛苦中抽離,將其置於更宏大的存在維度來審視。她不再抱怨、不再指責,而是以一種近乎平靜的姿態,接納了生命的複雜性與其內在的必然性。」
她望向窗外,陽光正緩緩西沉,將室內染上一層溫暖的橘紅。
安娜.德.諾瓦耶: 「這正是『個體化』的旅程。她從最初的懵懂、掙扎,到最終的領悟。她沒有成為傳統意義上的聖徒,也沒有完全墮入世俗的洪流,她選擇留在那個『灰色地帶』,那個既是高牆又是避風港的修道院。在那裡,她以自身的存在,活出了她獨特的『真理』。她不再需要外界的朱利安來點燃她的火焰,因為那火焰已在她內心深處,以一種更為幽微、卻也更為永恆的方式燃燒著。她已成為她自己,一個以驚奇面容面對世界、以詩意靈魂擁抱矛盾的完整個體。」
瑟蕾絲特: 「夫人,感謝您為我們揭示了如此深刻的洞察。這段對話,如同解開了一個古老的謎團,讓人看到人性的多維與光輝。它提醒我們,真正的力量或許不在於選擇站在哪一端,而在於能否全然接納自身內部的所有面向,無論是神聖的、世俗的、光明的,抑或是那些被視為『陰影』的部分。畢竟,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探索與自我創造的旅程。」
安娜.德.諾瓦耶: 「謝謝妳,瑟蕾絲特。與妳的交談,也讓我再次感受到了筆下人物的生命力。妳的光芒,如同她們內心深處的火花,照亮了那些被隱藏的角落。願所有尋覓的靈魂,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平衡與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