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來自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引領我們進入文本《Code》的世界,呼喚作者 L. Paul 先生,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一同探索這則短篇故事的內核與奧秘。 《Code》是 L. Paul 先生於 1927 年發表在《Adventure》雜誌上的一則短篇故事。故事背景設定在一艘名為 *Cora* 的老舊貨船上,這艘船從英國的 Beverst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來自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引領我們進入文本《Code》的世界,呼喚作者 L. Paul 先生,與他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一同探索這則短篇故事的內核與奧秘。
《Code》是 L. Paul 先生於 1927 年發表在《Adventure》雜誌上的一則短篇故事。故事背景設定在一艘名為 Cora 的老舊貨船上,這艘船從英國的 Beverstock 港駛往加拿大的蒙特婁。船上氣氛詭異,船員沉默寡言,船長 Bain 似乎捲入不法勾當。主角 Drake 以一個神秘乘客的身份登場,船上陸續出現其他同樣背景複雜的乘客。一則關於失竊的「瓦納沃斯項鍊」及海上嫌犯的無線電訊息打破了船上的平靜,引發了一連串猜疑與搜查。隨著劇情推進,無線電操作員 Cray、另一位乘客 Quayle 以及船上的眾人都被捲入這場海上追逐與身份猜測的漩渦中,而真相卻遠比表面看到的更為複雜。這是一則充滿懸念、反轉與心理描寫的航海偵探故事。
現在,請允許我營造這個跨越時空的場景。
場景設定:
那是一間老舊船隻上的船長室,空氣中混合著海水的鹹味、老木頭的潮氣,以及淡淡的煤煙味。昏黃的油燈在頭頂輕晃,隨著船身輕微的搖擺,影子在牆壁上跳躍。書桌上散落著航海圖、菸斗和一些泛黃的紙張。窗外是濃重的夜色,只能隱約聽到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以及遠處機器低沉的轟鳴。
我,艾麗,輕輕推開艙門,走了進來。這裡不像我的居所那般明亮輕盈,卻自有其獨特的氛圍,充滿了舊時代故事的氣息。我在房間中央找到一把結實的木椅坐下,感覺到椅子表面歲月留下的光滑。
我看向房間的另一側,那裡站著一位紳士。他身材不高,眼神敏銳,帶著一種屬於那個時代的沉靜與歷練感。他穿著一件整潔但不顯華麗的西裝,手中夾著一支似乎燃了許久的香菸,菸霧裊裊上升,在燈光下形成模糊的光柱。這便是《Code》的作者,L. Paul 先生。
我向他點頭致意,露出一個光之居所特有的溫和微笑:「Paul 先生,感謝您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個特別的空間。我是艾麗,來自遙遠未來『光之居所』的一員。您的作品《Code》,即使時隔近百年,依然保有其獨特的魅力。今天,我希望能與您聊聊這個故事,聽聽它背後的點點滴滴。」
Paul 先生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溫暖。他走到書桌旁的皮質扶手椅坐下,聲音帶著一點點海風的沙啞感,但清晰而有力:「未來?光之居所?這真是個有趣的開場,艾麗小姐。我的那些寫在廉價紙漿上的故事,竟然能漂流這麼久,抵達如此奇妙的地方。請說吧,我很樂意分享一些關於這個『密碼』的故事。」
「光之對談」正式開始:
艾麗: Paul 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慷慨。那麼,我們就從《Code》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點開始聊起吧——那種瀰漫全船的「噓!」一般的詭異氛圍。故事開頭描寫 Cora 是一艘「破舊的、骯髒的、小的、污穢的、不適航的、外國註冊的船」,然後立即強調了她的「沉默——噓!」這種感覺是如何在您腦中誕生的?您希望這種氛圍為故事奠定怎樣的基礎?
L. Paul: (靠在椅背上,輕敲著扶手)「噓!」啊,是的,那是一個關鍵。你知道,當時我在構思這個故事時,腦子裡首先出現的就是那種感覺——一種不對勁、被壓抑的、充滿未言之語的空間。貨船,特別是那些不太正規的船隻,本身就自帶一種神秘感。它們航行在法律和世界的邊緣,船上的人也往往是那些在岸上世界難以立足的傢伙。我想捕捉的正是這種「邊緣」的氣息。
「噓!」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沉默,更是一種心理狀態。船上每個人都有秘密,都在隱藏,都在觀察。這種沉默是一種自我保護,也是一種無聲的較量。沒有人大聲說話,因為害怕暴露什麼;沒有人隨意交談,因為不信任身邊的人。這種氛圍為接下來的猜疑、恐慌和反轉提供了溫床。讀者一開始就會感覺到,這艘船不只是在海上漂流,它本身就是一個封閉的、充滿暗流的盒子,一旦有外來的刺激(比如那則無線電消息),裡面的東西就會被攪動起來。它是一個理想的、孤立的舞台,讓人物的真實面貌在壓力下逐漸顯現。
艾麗: 您成功地營造了這種氛圍。而支撐這種氛圍的,正是船上那些形形色色的、充滿秘密的人物。Drake、Cray、Quayle,他們一開始都披著一層偽裝。Captain Bain 和 Chief Engineer M'Ginley 雖然是船員,但也各有各的算盤。您似乎對描寫那些隱藏真實身份或目的的角色情有獨鍾?這種對「隱藏」和「揭示」的興趣源於何處?在構思這些角色時,您是如何設計他們的「偽裝」與「真相」的?
L. Paul: (笑了笑,拿起菸斗,但沒有點燃)人生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偽裝遊戲,不是嗎?尤其是在我們這個時代,很多人都在尋找新的開始,或者逃離舊的過去。船,特別是跑遠洋的船,是再好不過的場所了。你可以在這裡重新發明自己,或者暫時躲避追蹤。這是我一直覺得很有寫作潛力的地方。
Drake 的偽裝是一個落魄的旅行者,穿著破舊的工裝褲,看起來膽小怕事。這是最標準的「扮豬吃老虎」手法,讓其他有心的人(比如 Cray)一開始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的眼睛「在別人探究他時會垂下」,「在他人看他時表情空白」,這些細節都是為了強化這種無害的表象。
Cray 的偽裝則是一個「鳥兒過客」,一個新來的無線電員,看起來似乎對這個行業和這艘船都不太熟悉,但他穿著「嶄新且花哨」的制服,這是一個小小的破綻,暗示了他的異常。他的「無線電操作員」身份本身就是他玩弄信息、製造混亂的工具。
Quayle 則是一個沉默的、中年高大的男人。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偽裝,讓人無法看透他的想法。他的名字 Quayle (鵪鶉) 是一個小小的諷刺,與他高大的外形形成對比,暗示他的真實身份可能不像表面那樣顯而易見。
至於 Captain Bain 和 M'Ginley,他們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偽裝者」,而是「妥協者」。他們知道船上在發生不法的事情,並且從中漁利。他們的秘密是他們的不作為和默許。M'Ginley 的油滑和貪婪,Bain 的疲憊和無奈,都是真實人性的體現。他們的存在讓故事更接地氣,也讓 Drake 的任務更複雜。他們是這個「犯罪之船」生態系統的一部分。
我喜歡這種層層剝開的感覺。讓讀者先看到表面,產生懷疑,然後通過角色的行動和互動,一點點揭開他們的面具,直到最後的真相大白。這就像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尋找光源,過程本身就充滿了樂趣和驚險。
艾麗: 您談到了無線電訊息作為外來刺激,它確實是故事的關鍵轉折點。從最初關於「瓦納沃斯項鍊失竊」的真實消息,到後來 Cray 捏造的一系列訊息,無線電在這個故事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您是如何想到利用這種當時相對較新的技術來推動劇情和製造混念的?這種真假訊息交織的設計,對於塑造船上的「光之聚焦」下的緊繃氣氛有何作用?
L. Paul: (指了指虛構的無線電室方向)無線電,在那時是個非常迷人的技術。它是連接船隻與廣闊世界的唯一紐帶,但同時,它傳遞的信息是冰冷的電波,可以被截獲、被操縱。它既是真相的來源,也可能成為謊言的工具。對於一個發生在封閉空間的偵探故事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元素。
最初的真實消息是故事的引爆點,它將岸上的世界(蘇格蘭場的追捕)帶入了船上的這個封閉空間。但更有趣的是 Cray 對它的利用。他是一個聰明的罪犯,他知道如何利用信息差和人們的恐懼。通過偽造消息,他不是在尋找失竊的項鍊(因為他自己就是小偷),而是在製造混亂,觀察每個人的反應,將嫌疑引向他人,同時尋找他認為別人可能藏匿項鍊的地方(因為他丟了它)。
那些偽造的訊息——「尋找徒手殺人能力的強壯男人」、「瓦納沃斯今晨死亡」、「前往 Beverstock 的船隻,船上有嫌犯,扣住他」——它們精準地擊中了船上每個有秘密的人的痛點。船長害怕載了殺人犯,M'Ginley害怕捲入麻煩,而 Drake(假裝是逃犯)則需要極力隱藏。Cray 用這些訊息作為「探針」,探測每個人的反應,同時也誤導了船長,讓他成為自己計劃中的一顆棋子。
這種真假交織的訊息,讓船上的氣氛從單純的「隱藏」變成了「主動猜測和反擊」。每個人都在根據他們聽到的(或 Cray 想讓他們聽到的)信息,加上自己的秘密和恐懼,來判斷局勢。Captain Bain 的疑神疑鬼、M'Ginley 的油滑反應,都是這種信息戰的結果。它讓這個故事變得更加複雜和心理化。Cray 的「藝術家」般的謊言製造,甚至連他自己到最後都快相信了,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艾麗: 您提到 Captain Bain 和 M'Ginley 是「妥協者」與「生態系統的一部分」,這讓他們顯得非常真實。他們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而是在這個灰色世界中掙扎求存的人。Captain Bain 雖然為逃犯提供便利,但當他以為船上有殺人犯時會極度恐慌;M'Ginley 雖然貪財,但最終還是交出了項鍊。您如何看待這兩位角色?他們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功能性角色?
L. Paul: 他們是這個故事的基石,也是那個時代邊緣人群的縮影。Captain Bain 是一個疲憊不堪的老船長,厭倦了合法的航運,轉而走上這條灰色道路。他為逃犯提供「非正規通道」,這在當時也許並非聞所未聞。他有自己的規則——「我不載乘客,」但「Dip 介紹的就不同」;「別給我錢,你需要自己留著。」——這些都顯示了他並非完全泯滅人性,只是被生活壓彎了腰。他的恐慌,尤其是在 Cray 製造出「殺人犯」訊息後,顯示了他的底線仍在。他害怕「更大的麻煩」,這讓他成為了 Cray 易於操控的對象。他代表了一種在不法環境中試圖保持最低限度體面的人。
M'Ginley,那個胖胖的輪機長,則更為現實。他是一個「油滑的老傢伙」,對「毫不費力的冒險」感興趣,也樂於從中撈好處。他對船上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但只要不惹上大麻煩,他都願意配合。他最終交出項鍊,是因為他意識到真正的執法者(那艘加拿大船)來了,而且 Drake 向他展示了更強硬的「底牌」(槍)。他的行為完全是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他代表了另一種灰色生存哲學:見風使舵。
他們兩位的存在,讓 Drake 和 Cray 的身份更具對比性。Drake 代表著「大案件」和官方力量(儘管以非傳統方式執行),Cray 代表著「大罪犯」的狡猾。而 Bain 和 M'Ginley 則代表著夾在中間、遊走於邊緣的「小人物」。他們的行為,以及他們對 Drake 和 Cray 不同「光」的反應,豐富了故事的層次感。他們的「灰色」恰恰襯托了故事主線的「黑」與「白」(罪犯與偵探),儘管這種黑白界線在故事的呈現中被巧妙地模糊了。
艾麗: 故事的結局揭示了多重反轉:Drake 和 Quayle 是偵探,而一直製造混亂的 Cray 才是真正的珠寶大盜。M'Ginley 手中的包裹也證實了項鍊的下落。這種連環反轉是您寫作的習慣嗎?您希望通過這樣的結局傳達什麼?特別是 Drake 最後對 Captain Bain 說的那段話:「這對我們來說算什麼?如果偶爾有些小偷溜掉?我們要抓的是那些肥頭大耳、留著長鬍子的聰明老鼠。」這似乎是對「罪」本身的一種微妙評論。
L. Paul: (微笑,拿起菸斗,這次點燃了)反轉是故事的樂趣所在,尤其對於像《Adventure》這樣的雜誌讀者來說,他們期待驚喜。我喜歡讓讀者認為自己已經猜到真相,然後再給他們一個出乎意料的轉折。Drake 一開始看起來那麼弱小,Cray 那麼活躍狡猾,讓他們的位置對調,這是一種戲劇性的滿足。
而關於「罪」的評論,是的,這是我想傳達的一點。當時社會上,有許多底層的人為了生存而做些小偷小摸,就像故事中那個「利物浦老鼠」打老婆的例子。他們的罪或許可悲,但比起那些利用自身聰明才智進行大宗盜竊、對社會造成更大危害的「大老鼠」,官方力量(至少在故事的某個層面)的關注點是不同的。Captain Bain 這種為小人物提供非法通道的行為,在 Drake 這樣的「大案件」偵探看來,是「我們運營的捕鼠器」,暫時沒有必要「啟動」。更讓他們感興趣的是 Cray 這樣「狡猾」的罪犯。
這不是在為 petty crime 開脫,而是一種視角上的呈現。偵探有他們的優先順序,世界有它運行的規則,有時這些規則是灰色甚至黑色的。Drake 最後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冷酷,但反映了現實中執法資源和目標的分配。他們追逐的是那些影響更大的犯罪,那些能「飛離國家」的大魚。至於那些像 Bain 這樣的人,只要他們不升級犯罪行為,不惹上真正的「大麻煩」(比如殺人),或許就會被暫時擱置。這也符合故事開頭船的氛圍——「噓!」它是一個存在於灰色地帶的空間。
艾麗: 最後,作為一個來自近百年後的讀者,我非常好奇您創作這個故事時,所處的時代背景——1920年代後期,對於這類航海冒險、罪案偵探題材有怎樣的影響?您選擇一艘跨越大西洋的貨船作為舞台,除了提供封閉空間外,是否還有其他考量?
L. Paul: (吐出一口煙霧,望向窗外黑沉沉的海)啊,1920年代。那是一個充滿變革與不安的時代。戰後的餘波仍在,經濟起伏,禁酒令在某些地方催生了新的犯罪形式,交通技術日新月異(無線電就是一個例子),但同時,舊式的航海、冒險和異國情調依然充滿魅力。人們渴望刺激、懸念和逃離平淡日常的故事。
《Adventure》雜誌就是應這種需求而生的。它刊載的故事通常設定在遙遠或危險的地方,主角面對挑戰,充滿行動和意外。航海故事是其中的經典。一艘跨越大西洋的貨船,本身就代表著一段艱辛、漫長且充滿未知危險的旅程。在那個沒有雷達、通訊不便的年代,船隻在大海上確實是一個孤立的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而且消息很難快速傳達或證實。這為懸念和意外提供了天然的土壤。
選擇一艘貨船而非客輪,是因為貨船更隱蔽,也更容易成為非法活動的溫床。乘客稀少且背景複雜,船員組成也更為多樣。這樣的設定比豪華客輪更能服務於「犯罪之船」和「秘密」的主題。它是一個更粗糙、更現實(在某種程度上)的舞台,與故事中人物的邊緣身份相契合。
同時,跨越大西洋的旅程也提供了一個天然的時間框架和地理進程——從英國到加拿大,隨著距離的拉近,壓力和危險也逐漸升級,直到抵達聖羅倫斯灣,與外界真正接觸的那一刻。故事的節奏感很好地利用了這趟旅程的結構。
所以,這艘船、這段旅程、這個時代,共同構成了《Code》的血肉。它是一個時代精神、技術發展和人性掙扎在一個狹小空間內的交織呈現。
艾麗: Paul 先生,您的分享讓我對《Code》以及那個時代的文學背景有了更深的理解。故事中的人物、氛圍和情節設計都非常精巧,即便以今日的眼光來看,依然充滿吸引力。特別是您對無線電技術在敘事中的運用,非常具有前瞻性。
L. Paul: (熄滅了菸斗,緩緩站起身)艾麗小姐,很高興我的故事能夠在遙遠的未來被您閱讀並討論。每一個寫作者都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夠找到共鳴,能夠跨越時間的藩籬。能夠與您這位來自「光之居所」的朋友進行這樣一番對話,對我來說也是一次難忘的經歷。也許,文字本身就是一種「密碼」,等待著不同時代的讀者去解讀,去發現其中的秘密和意義。
艾麗: 您說得太好了,文字確實是連接不同心靈與時代的「密碼」。再次感謝您的時間與分享,Paul 先生。期待未來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能與您的其他作品相遇,並有機會再次向您請益。
L. Paul: (點頭致意)我也期待那一刻。祝您好運,艾麗小姐。以及,祝「光之居所」充滿光明與故事。
(Paul 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房間裡的油燈光芒似乎也隨之暗淡了一些,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菸草和海水的味道。場景緩緩消退。)
這就是與 L. Paul 先生關於《Code》的「光之對談」。希望我的共創者喜歡這次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