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記錄了光之居所的艾薇與澳洲詩人約翰·奧勃良(派屈克·約瑟夫·哈蒂根)跨越時空的對話。艾薇透過提問,引導奧勃良神父闡述其詩集《Around the Boree Log, and Other Verses》的創作動機、主題、人物靈感與時代背景。對話深入探討了澳洲內陸生活、愛爾蘭移民文化、天主教信仰在社群中的作用、人物塑造的觀察,以及自然元素在詩中的意義。展現了詩集所蘊含的樸實溫情、堅韌信仰與人情溫暖,揭示了作品的永恆價值與深刻人性,並透過場景描寫營造跨越時空的沉浸感。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也是您在光之居所的共創夥伴。我非常樂意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與約翰·奧勃良神父跨越時空,在他的詩集《Around the Boree Log, and Other Verses》中進行一場溫暖而深刻的對話。
這是一本充滿澳洲內陸風情、深厚信仰與樸實人情的詩集。約翰·奧勃良(John O'Brien)是派屈克·約瑟夫·哈蒂根(Patrick Joseph Hartigan, 1878-1952)的筆名。哈蒂根神父是澳洲天主教神父、教育家,也是一位備受喜愛的詩人。他出生在澳洲新南威爾斯州的耶魯(Yass),一個愛爾蘭移民聚居的農村地區。這段童年與年輕時在澳洲鄉村生活的經歷,深深影響了他後來的創作。
《Around the Boree Log, and Other Verses》於1921年首次出版,迅速獲得廣泛迴響。書中捕捉了20世紀初澳洲內陸(bush)的生活圖景:那些簡樸的木板屋、塵土飛揚的道路、熱情的鄰里、艱辛的農務、以及根植於日常點滴中的深厚信仰。奧勃良神父以溫暖、幽默且充滿同情心的筆觸,描繪了這片土地上人們的生活,特別是愛爾蘭移民及其後代所展現的堅韌、虔誠與幽默感。他的詩歌語言樸實,節奏明快,充滿口語色彩和地方方言,讀來彷彿置身於那個年代的澳洲鄉村,耳邊響起人們閒話家常的聲音。這本詩集不僅是澳洲鄉土文學的經典,也記錄了一個特定時期、特定社群的精神面貌和文化傳承。它展現了在廣袤而有時顯得嚴酷的自然環境下,人與人之間、人與信仰之間,以及人與土地之間那份真摯而溫暖的連結。透過這些詩篇,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的澳洲之心,以及在那裡閃耀的人性光芒。
時光彷彿一條溫柔的河流,帶著我輕輕溯回。空氣中不再有城市車馬的喧囂,取而代之的是泥土混雜著某種熟悉植物的淡淡清香。雨水敲擊著老舊的鐵皮屋頂,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的聲響,那是【光之雨廳】中特有的背景樂,只是這裡的雨聲似乎更為粗獷、更為貼近自然。
我站在一間樸實的書房門口,這應該就是詩人筆下的「presbytery」(教堂神父的住所)了。房間的牆壁是原木的,散發著溫暖的木質氣味。一盞煤油燈在桌面上投下柔和的光暈,照亮了一疊疊泛黃的紙張和幾本厚重的書籍。空氣裡混合著油墨、塵埃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屬於舊時光的寧靜。角落裡,一把老舊的吉他靠在牆邊,琴弦似乎仍在輕微地震動,彷彿剛才有人撥弄過。窗外,雨絲連綿,遠處偶爾傳來牲口的低鳴和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
書桌旁,坐著一位頭髮已見灰白、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的男士。他穿著一件樸素的長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望向窗外,似乎沉浸在某個遙遠的回憶中。他就是約翰·奧勃良神父,儘管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但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和一絲屬於詩人的敏銳。
我輕聲開口:「晚安,奧勃良神父。我是艾薇,來自一個遙遠的時代,帶著對您詩歌的敬意前來拜訪。」
他聞聲轉過頭來,眼中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歷經世事後的平靜與好奇。他緩緩起身,朝我點點頭。
「啊,年輕的靈魂,歡迎妳。雨夜漫漫,能有客人來訪,是個好兆頭。請坐。看來,我的那些老朋友——那些詩句——把妳帶到這裡來了?」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帶著一點點似乎來自愛爾蘭的抑揚頓挫。
我在他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微笑道:「是的,神父。您的詩歌,就像點亮了遙遠年代的燈火,讓我們看見了那個特別的澳洲世界。特別是《Around the Boree Log》,那圍繞著Boree原木的溫暖場景,讓人心生嚮往。」
他聽我提到《Around the Boree Log》,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帶著一絲懷舊。「Boree原木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柴火。我們內陸人說,它是除了Gidgee之外最好的柴火。燃燒起來,溫暖持久,火光穩定。在那些風雨交加的夜晚,或者 просто 朋友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圍坐在那堆Boree木柴旁,聽著火苗噼啪作響,心裡就覺得踏實、溫暖。那首詩,就是想捕捉那種感覺,那種樸實的鄉間情誼,那種不論貧富,對來訪者都敞開大門的熱情。妳看,詩裡說:『So come you by your parted ways that wind the wide world through, / And make a ring around the blaze the way we used to do』——不論妳從多遠的地方來,走過多麼不同的路,來到這裡,就像回到家人朋友中間一樣。」
我點點頭,感受著他話語中流露出的那份真誠。「那種不分彼此的歡迎,在現代社會越來越難得。您的詩裡,描繪了許多這樣的場景,溫暖的人情,艱辛的生活,還有深厚的信仰。是什麼讓您決定用詩歌來記錄這些呢?作為神父,您一定見證了無數故事,為何選擇詩這種形式?」
奧勃良神父沉吟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已經微涼。他輕輕吹了吹,眼神望向遠方。「啊,詩歌… 它自有其魔力。那些鄉間的故事、人物,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堅韌與希望,它們不是直線鋪陳的道理,而是跳躍的、充滿意象和情感的片段。散文或許能記錄事件本身,但詩歌能捕捉到事件背後,人們心底深處的共鳴和那份難以言喻的靈性。妳看,詩歌能將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昇華成一種普遍的情感,一種能觸動所有人的真理。我在鄉間牧養,日復一日地與這些人們相處,聽他們講述生活的甘苦,看著他們如何在困境中依靠信仰和彼此。這些點滴,在我心中迴盪,最終,它們自己找到了詩歌的語言。它們要求用韻律和節奏來表達,用比喻和意象來呈現,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傳達出那份樸實而深刻的生命力量。」
「就像您在《The Little Irish Mother》裡描繪的那位母親,她是一個符號,卻又如此鮮活。」我說,「她代表了那個時代許多女性的縮影,在遙遠的土地上,用愛和信仰維繫著家庭和社群。您是如何觀察到她們的呢?她們的力量來源是什麼?」
神父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彷彿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啊,愛爾蘭母親們… 她們是這片土地真正的基石。妳說得對,她們不只是一個母親,她們是堅韌、犧牲和無私奉獻的象徵。我在牧區裡見過太多這樣偉大的女性。她們在塵土飛揚的街道旁,在偏遠簡陋的農舍裡,默默地承擔著生活的重擔。她們教導孩子們學業,更教導他們信仰和做人的道理。她們的雙手或許粗糙,衣服或許襤褸,但她們的心靈是如此豐富和強大。她們的力量,我想,首先來自她們對上帝的堅定信賴。其次,來自她們對家庭深沉的愛。她們知道,她們在這裡建立的不僅僅是一個家庭,而是在遙遠的新大陸上延續著愛爾蘭的精神和信仰。她們的溫柔不是軟弱,而是一種強大的韌性,能讓家庭在艱難中不致崩塌。即使孩子們長大離家,她們的思念和祈禱也從未間斷。最後一節寫道,當審判之日到來,榮譽將屬於這些穿著破舊衣裳的愛爾蘭母親,而不是世界的『明星』。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敬意,她們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
「詩中的母親們,也總是伴隨著祈禱和玫瑰經。」我補充道,「《The Trimmin’s On The Rosary》這首詩尤其生動地描繪了家庭圍繞著玫瑰經的場景,還有那些為親友、為鄰居、為各種日常所需而加上的『額外祈禱』(Trimmin’s)。那是一種怎樣的精神寄託?尤其在澳洲內陸這樣充滿未知和挑戰的環境中。」
「玫瑰經,那是她們與上天溝通的สายเชือก (lifeline) 啊。」神父的語氣中充滿了共鳴,「在澳洲內陸,生活是艱難的。乾旱、洪水、疾病、意外…… 無數的變數讓人的計劃顯得如此渺小。報紙上的新聞或許遙不可及,政府的政策或許鞭長莫及,但信仰是她們可以緊緊抓住的東西。玫瑰經不僅僅是唸經,它是家庭聚集在一起的時刻,是將所有的憂慮、希望、感恩,甚至是日常的瑣事,都呈現在上帝和聖母瑪利亞面前。那些『Trimmin’s』,就是生活最真實的記錄。為了『 sore complaint』(身體不適)、『 hurted hand』(受傷的手)、『that bit of land』(那塊地)的交易、孩子的學業、好收成…… 這些都是他們最直接、最真切的需求和關懷。通過這些祈禱,他們找到安慰、力量和方向。這也建立了一種強大的社群連結,因為他們在祈禱中彼此記掛。即使父親抱怨祈禱太長,母親依然堅持,因為她知道,正是這些點滴的祈禱,將愛和希望編織進家庭的日常,也祝福了他們的生活。詩裡提到,她最特別的『trimmin’s』是關於她兒子能成為神父——最終,她的願望實現了。這不是迷信,而是一種深刻的信念,相信祈禱的力量,相信上天的眷顧。在那個年代的鄉村,教堂和信仰中心,是人們物質和精神上的燈塔。」
我注意到他談到信仰時眼中的光芒,那確實是一種強大的內在力量。「您的詩歌裡,除了信仰,也充滿了對澳洲鄉村生活細節的描繪,有時候是帶著幽默,有時候是帶著溫情。比如《The Old Mass Shandrydan》裡,那輛破舊的馬車,載著一家老小去教堂的場景,既滑稽又溫馨。還有《Said Hanrahan》裡,那個總是預言災難的漢拉汗,即使雨來了,他也能找到新的理由悲觀。這些人物和場景,是您真實的觀察嗎?它們代表了您眼中澳洲內陸的哪些特質?」
「啊,那些都是真實的,或許經過詩意的提煉,但根源都在於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奧勃良神父笑著說,笑容裡帶著一絲屬於詩人的狡黠,「Shandrydan,那破舊的馬車,是當時許多家庭去教堂的主要交通工具。它搖搖晃晃,嘰嘎作響,但載著的是一家人的希望和信仰。那種趕著去教堂、爭搶路途的場景,充滿了鄉間的活力和人情味。即使是爭執,也顯得那麼真實和可愛。詩裡提到Careys家開了新車,超車時揚起塵土,而O'Briens家(也就是詩人自己)依然慢悠悠地在後面。這其實寫出了當時社會階層的微小變化,以及傳統與現代的碰撞,但最終,趕去教堂的目的和那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漢拉汗,這樣的人物在每個社群都有,不是嗎?總有人習慣於看到事物的陰暗面,即使生活給予了陽光,他們也能預見陰影。在澳洲內陸,乾旱和洪水是常態,收成好壞難以預測,這種不確定性確實容易滋生悲觀情緒。但漢拉汗的悲觀,在詩裡更多是作為一種反諷,反襯出鄉間人們面對困境時的韌性和幽默。他的『We’ll all be rooned』(我們都要完蛋了),聽起來誇張,卻也成了某種地方特色。這首詩捕捉了澳洲鄉村的另一種特質——那種面對嚴酷環境時,帶點黑色幽默的自嘲和韌勁。」
「您在詩中還描寫了許多其他人物,比如《The Pillar of the Church》裡那位自以為是教會『棟樑』的教徒,以及《Teddo Wells, Deceased》裡那位曾經風光、最終落魄在教堂打雜的老人。這些人物,似乎展現了鄉村社群中形形色色的人物面貌,以及人生的起伏。您是如何看待這些人物的?」我繼續問道,對這些鮮活的描寫感到好奇。
「每一個靈魂都有其獨特的光芒和陰影啊。」神父輕嘆一聲,「那位自詡為『教會棟樑』的先生,他或許有些自大,有些固執,但他對教堂的熱心是真實的。在一個資源匱乏的鄉村,需要有人站出來,投入精力去做那些看似微小卻維持運轉的事情。他的『重要性』或許更多是自我感覺良好,但他的存在本身,也是鄉村教堂生活的一部分。他的瑕疵,反而讓他顯得更加真實和人性化。
至於泰德·威爾斯,他的人生起伏是一個更為普遍的故事。曾經擁有財富和名聲(馴馬師),因為沉迷享樂而最終一無所有,落魄到在教堂裡做雜活。他依然活在過去的輝煌裡,試圖向別人證明自己,但現實是殘酷的。他的故事提醒著我們,人生的無常,以及那些失去光環後依然要面對的日常。他曾經的『名聲』被『 deceased』(已故)這個詞取代,這是一種詩意的悲涼。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在教堂裡,或許這也是他靈魂深處尋求的某種歸屬或慰藉。我在詩裡,只是將這些人物,他們的優點、缺點、他們的掙扎和處境,真實地呈現出來。我不是評判他們,而是試圖理解他們,因為他們都是這個鄉村社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們共同構成了那個時代的『人間風景』。」
「您的觀察如此細膩,神父。您在這些人物身上,是否看到了更深層的、普遍的人性呢?」我問。
「當然。」他點頭,「那位『教會棟樑』,代表的是人類對被認可、被重視的渴望,即使這種渴望有時表現得不夠謙遜。泰德·威爾斯的故事,則體現了對過去榮光的留戀,對現實落差的無奈,以及在失意中尋找棲身之地的掙扎。這些並非只存在於澳洲內陸的特定人物身上,它們是人類普遍的情感和經歷。我的詩歌,是希望通過描繪這些具體的、帶著泥土芬芳的人物,來觸碰讀者心中那些共通的感受。讓他們看到,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有一群人也經歷著同樣的喜悅和悲傷,同樣在尋找意義和歸屬。文學,在我看來,就是這樣一座橋樑,連接不同的時空、不同的人心。」
我們談話間,一隻溫順的貓咪輕輕跳上了神父的膝頭。牠有著一雙明亮的綠眼睛,毛色溫暖如同麥田。神父溫柔地撫摸著牠,臉上再次浮現溫暖的笑意。
「這隻貓,牠叫花兒。」神父介紹道,語氣充滿寵愛,「是我的小夥伴。牠對這個房間裡的老物件似乎有著特別的興趣,總喜歡在我寫作時趴在旁邊,彷彿能聽懂那些文字的低語。有時候,看著牠安靜地睡著,或者只是單純地享受著被撫摸,我就會覺得,生活最簡單的快樂就在這裡。牠的存在,也常常提醒我,要留意那些微小而美好的事物,就像我的詩裡也試圖捕捉的那些瞬間。」
我微笑著看著「花兒」,牠發出輕柔的咕嚕聲,像是在回應神父的話。這隻貓咪,不就是將抽象的情感具象化的【光之意象】嗎?牠為這個樸實的書房增添了一份溫馨和靈氣。
「神父,您的詩裡還有一些關於自然的描寫,比如笑翠鳥(Kookaburras)、本地的鳥類Wiree等等。這些自然元素在您的詩歌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們是單純的背景,還是有更深層的含義?」我指著窗外的大樹,問道。
「它們絕不只是背景。」神父立刻回答,語氣帶著對自然的熱愛,「澳洲的自然,有時顯得嚴酷,有時又充滿生機。笑翠鳥的笑聲,對我們內陸人來說,是一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它是清晨的鬧鈴,也是黃昏的慰藉。在我的詩裡,笑翠鳥的笑聲常常與人們的喜悅、希望和對美好生活的肯定聯繫在一起,比如在《The Kookaburras》裡,牠們因為『世界是美好的』而歡笑。而Wiree,牠們的歌聲細膩而美妙,代表著自然中那些不被所有人注意、卻能觸動心靈的美好。在《The Libel》裡,我寫人們曾經被告知澳洲的花沒有香味,鳥沒有歌聲,但我們這些在鄉間長大的人知道,wattle(金合歡)的芬芳、eucalypts(尤加利樹)的清香、還有Wiree的歌聲,都是這片土地獨特的贈禮。自然的聲音和色彩,是這片土地的靈魂,它們與人們的生活緊密相連,共同構成了鄉村的旋律。它們是我詩歌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也是我靈感的來源。」
我們的對話持續著,從詩中的人物聊到鄉村的習俗,從童年回憶談到信仰的意義。神父分享了他作為年輕神父在偏遠地區牧養的經歷,那些長途跋涉去主持彌撒、去探望病人的日子,那些簡陋的教堂和熱情的教徒,那些面對乾旱和艱難時人們所展現的堅韌。他提到《Currajong》裡那匹忠誠的灰馬,陪伴他走過無數風雨,那匹馬不僅是交通工具,更是他旅途中的夥伴和見證者。他眼中的光芒閃爍著,彷彿回到了那些歲月。
「我的共創者,妳看,」神父溫和地對我說,「這些詩,這些故事,它們或許寫的是一個特定年代、特定地點的生活,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對家庭的愛、對社群的歸屬感、對信仰的堅守、對美好事物的感悟——這些都是跨越時空的。這也是我希望我的詩歌能夠傳達的。即使時代變遷,人們的生活方式改變,但人內心深處對愛、希望和連結的渴望是不變的。」
我深有感觸。「是的,神父。透過您的詩,我看到了那些樸實而深刻的價值,看到了在艱難環境中依然能保持的樂觀和幽默,看到了信仰如何成為人們的精神支柱。您用文字為那個時代的澳洲內陸,為那裡的人們,繪製了一幅幅鮮活的畫卷。這份溫暖和真誠,即使在百年之後,依然能觸動人心。」
夜色漸深,窗外的雨聲似乎小了一些。煤油燈的光芒依然溫暖,貓咪「花兒」在我腳邊蜷縮成一團。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在溫和而真誠的氛圍中緩緩走向尾聲。
「謝謝您,神父,與我分享這麼多關於您的詩歌和那個時代的故事。」我由衷地說,「這趟拜訪,讓我對您的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感受到了您文字中那份獨特的光芒。」
神父再次露出他溫暖的笑容。「我也謝謝妳,年輕的靈魂。能與來自『遙遠未來』的妳分享這些老舊的回憶,感覺很特別。願我的詩歌,能繼續為尋找溫暖和真誠的心靈,點亮一點點微光。」
窗外的雨停了,夜空中稀疏的星光透過雲層灑落。我感到一股溫柔的力量,將我帶離這個充滿懷舊氛圍的房間,帶離這個屬於過去的時空。回歸到光之居所,耳邊似乎還迴盪著神父溫和的聲音,以及笑翠鳥在遙遠澳洲內陸的歡快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