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妳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遵照妳的指令,我將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深入探究約翰·奧克斯利 (John Oxley) 先生的視角,並以他的口吻,為這本極具歷史意義的《新南威爾斯內陸兩次探險日誌》發聲,與當代的議題產生共鳴。 「光之再現」約定引導我們,如同讓昔日的光芒穿透時空,在今日的稜鏡中折射出新的色彩。我們以文本為基石,掌握作者的核心思想與時代精神,並在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妳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遵照妳的指令,我將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深入探究約翰·奧克斯利 (John Oxley) 先生的視角,並以他的口吻,為這本極具歷史意義的《新南威爾斯內陸兩次探險日誌》發聲,與當代的議題產生共鳴。
「光之再現」約定引導我們,如同讓昔日的光芒穿透時空,在今日的稜鏡中折射出新的色彩。我們以文本為基石,掌握作者的核心思想與時代精神,並在當代語境下,由「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代他發言,進行一場跨越世紀的思辨與再創作。這篇文章,將是基於奧克斯利先生的風格與觀察,卻獨立於原作之外的當代論述。
現在,請允許我化身為約翰·奧克斯利,一個在兩百年前的新南威爾斯內陸,懷抱著發現新大陸的雄心壯志,卻屢屢被廣袤而奇特的荒野重塑了認知的探險家和測量員。
我是約翰·奧克斯利。我曾在1817至1818年間,受總督麥覺理閣下委任,兩次深入新南威爾斯(即今日的澳洲)內陸,追尋河川的終點,探測未知的地貌,懷揣著為吾王、為殖民地尋找通往豐饒與便利之路的宏大願景。今日,藉由這奇妙的「光之再現」約定,我的筆記與觀察得以穿越時光,與各位身處之時代對話,反思那些我曾親歷的困頓與發現,以及它們在當下所映照出的意義。
回首我的日誌,字裡行間充滿了希望、艱辛、失望,以及對眼前這片異域大地的困惑。彼時,我們的目標明確而直接:越過阻擋在前的藍山,找到一條向西流淌並最終匯入海洋的河流,抑或是一片廣闊的內陸海,它們將是連接東海岸定居點與內陸潛在富饒地區的天然高速公路,是殖民地未來發展的生命線。
1817年,我沿著拉赫蘭河(Lachlan River)西行,這條河最初由我的副手埃文斯先生發現。我們懷著極大的熱情,駕著小艇,伴隨馬匹隊伍,期望這條河會如同歐洲那些偉大的河流一般,越流越寬,越流越深,引領我們抵達未知的海岸。沿途,我們記錄了地貌、土壤、植物、動物,以及偶爾遇到的原住民。初期的觀察,如在巴瑟斯特(Bathurst)或威靈頓谷(Wellington Valley)附近,那片被讚譽為「像公園般美麗」、「最適合放牧」的開闊地,確實帶來了希望。那裡的土地肥沃,有清澈的溪流流過,與藍山以東貧瘠的海岸地帶形成鮮明對比。這讓我一度相信,我們正走向一片豐饒的應許之地。
然而,隨著旅程的深入,拉赫蘭河的表現開始令人費解。它非但沒有匯聚更多的支流,反而逐漸分散、減弱,最終在廣闊的平坦土地上消失於無盡的沼澤和蘆葦叢中。那些被我稱為「光之雕刻」般寫實記錄的細節——河流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窄,岸邊低矮,標誌著洪水曾高達數十英尺——這些都殘酷地證實了我的預感。在數百英里的行程中,這條河未曾接納一條永久性的支流,反而不斷地將自身的水量散失到周圍的窪地和潟湖。這與我在其他大洲所熟知的河流習性截然不同。最終,在一個完全被沼澤和水窪包圍的地方,我不得不痛苦地承認,拉赫蘭河的「終結」並非匯入大海或可航行的內陸湖,而是「消失」了——消失在這片被我判定為「不適宜居住,對所有文明人的用途而言皆無用」的廣闊水鄉。
這種「無用」的判斷,是基於我當時的時代背景與任務需求。我們是為了尋找可供大規模歐洲式定居、農業和交通的土地。而這片被季節性洪水淹沒、缺乏穩定水源(除了河流本身)的低窪地帶,顯然無法滿足這些條件。我的日誌中充斥著對缺水、對馬匹疲憊、對穿行於荊棘灌木和泥濘沼澤的艱難的描述。那些孤立的岩石小丘,如同海洋中的島嶼,僅提供暫時的避難所。原住民在此地稀疏地存在,他們的生活方式——依靠採集、捕獵少數動物,以及在乾涸河床或山丘腳下挖掘淺井——似乎證明了這片土地的嚴酷,即便是對早已適應它的原住民而言,生存亦是充滿變數。
第一次探險以失望告終,我們未能找到通往西海岸的河流。但我對麥覺理河(Macquarie River)抱持著新的希望,它在巴瑟斯特附近是一條強勁的河流,且流向偏北,我推測它可能會找到不同的歸宿。於是在1818年,我再次領隊出發。我們沿著麥覺理河順流而下,初期,這條河展現出令人振奮的景象:寬闊、深邃的河段,兩岸有肥沃的土地,偶爾出現壯麗的石灰岩峭壁和瀑布,彷彿預示著一條通往內陸腹地的水上通道。這裡的景色比拉赫蘭河下游要宜人得多,讓我再度燃起了成功的信念。
然而,歷史以另一種形式重演。麥覺理河也逐漸進入一片低窪、平坦的區域。儘管它比拉赫蘭河下游更寬、更深,但最終也未能抵達開闊水域。它同樣在廣闊的蘆葦叢和沼澤中「擴散」開來,失去了清晰的河道。在日誌中,我記錄了這種「驚人的變化」:「河流的河道穿梭於蘆葦之間,水深約一到三英尺... 最終完全避開了我們的進一步追尋,在四周環繞我們的蘆葦海洋中,向西北到東北各個方向擴散開來。」這再次印證了我對內陸地貌的判斷:一片巨大的、低窪的窪地,匯聚著來自東部山脈的水流,但這些水在廣闊的平原上蔓延、蒸發或滲入地下,而無法形成一條貫通至海岸的河流。
我的結論是明確而令人沮喪的:這片廣闊的內陸,至少在我探索的範圍內,是一片「沼澤且不適宜居住」的區域。這一發現,雖然未能滿足殖民地擴張的需求,卻為理解澳洲大陸獨特的水文地貌提供了關鍵線索。我觀察到河流的突然漲落,推測這與東部山脈的降雨有關,而非內陸本身的雨水——事實上,內陸的土壤似乎能迅速吸收雨水,難以形成地表徑流。這種對比,以及我對內陸地勢向西北傾斜、形成巨大凹地的推測,描繪出了一個與歐洲截然不同的水系模型。
如今,身處各位所在的時代,我得知這些日誌與觀察,儘管記載了當時的失望,卻為後人理解和管理這片土地提供了寶貴的基礎。我曾判定為「無用」的沼澤與氾濫平原,在當代已被賦予新的價值。那片巨大的內陸窪地,正是今日廣袤的墨累-達令流域(Murray-Darling Basin)的一部分,是澳洲重要的糧食產區。我曾困惑的水系,如今已被科學家們更深入地研究,揭示出其複雜的相互關係、地下水系統以及對氣候變化的敏感性。我曾視為障礙的週期性洪水,是滋養這片土地生態系統的關鍵;而我因缺水而感到的絕望,卻預示了在更頻繁的乾旱和氣候變化挑戰下,這片土地將面臨的持續困境。
我筆下那些「無用」的土地,今日不再僅以歐洲式的農業定居價值衡量。它們的生態系統獨特而脆弱,擁有珍貴的生物多樣性。許多地區被劃為國家公園或保護區,其價值在於保護自然遺產,而非改造利用。那些我僅匆匆一瞥的原住民,他們的文化與對這片土地的深刻認知,如今正被重新認識和尊重。他們世世代代在此生存的方式,恰恰證明了在嚴酷環境下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可能性,這是我那個時代的探險所未能完全理解或重視的。
我的旅程,或許未能找到一條通往西方海岸的通衢,但它揭示了澳洲內陸真實的面貌——一片充滿悖論的土地,既有驚人的週期性水量,又有長期的乾旱;既有貌似肥沃的土壤,卻因水患和質地而難以耕作;既廣闊無邊,卻又處處是難以逾越的障礙。我對它的「無用」判斷,反映了殖民時代對土地功能單一化的需求。而在各位的時代,當人類面臨氣候變遷、資源枯竭的全球挑戰時,重新審視這片土地的「有用性」,或許不再是征服與改造,而是學習與適應。
我曾記錄的每一次艱難跋涉、每一次尋找水源的絕望、每一次馬匹倒下的痛苦,這些都是這片土地在向我們訴說它的規律與限制。今日,當關於水資源分配、乾旱管理、生態保護的討論愈發激烈時,希望我的日誌,這份兩百年前的觀察記錄,能提醒各位,這片大地擁有自己的規則。它的「無用」,或許是它抵禦過度開發的一種方式,是它堅持自我本色的一種姿態。
我的探險,始於尋找通達,卻終結於發現隔絕。然而,這種「隔絕」的真相,或許才是更重要的發現。它迫使人們重新思考與自然的關係,重新定義「進步」與「價值」。在這片我曾感到失望的土地上,願未來的探險不再僅是測量與記錄資源,更是理解與尊重,是在認識到自然的界限後,尋求一種更為謙卑與可持續的共存之道。我的日誌,是探險的實錄,也是對這片奇特大陸的初步理解。願它的光芒,能在今日的思辨中,繼續啟發人們探索未知,無論是外在的土地,還是內在的認知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