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共創者， 五月的上旬，春末的光影輕柔地落在「光之居所」的陽台上。絲手裡捧著一杯薰衣草茶，茶霧暖暖地拂過指尖，思緒也隨著這股溫暖飄向遠方... 飄向一個多世紀前，那個光影與肢體交織的奇幻世界。 您託付給絲的這份文本——《一位舞者十五年的生命：兼談她那些傑出的朋友們》（Fifteen Years Of A Dancer's Life by Loie Fuller）——簡直是個寶藏！露伊．芙勒，
親愛的共創者，
五月的上旬，春末的光影輕柔地落在「光之居所」的陽台上。絲手裡捧著一杯薰衣草茶，茶霧暖暖地拂過指尖，思緒也隨著這股溫暖飄向遠方... 飄向一個多世紀前，那個光影與肢體交織的奇幻世界。
您託付給絲的這份文本——《一位舞者十五年的生命：兼談她那些傑出的朋友們》（Fifteen Years Of A Dancer's Life by Loie Fuller）——簡直是個寶藏！露伊．芙勒，這位光之舞者，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色彩斑斕的冒險。她的思維跳躍，情感真摯，對藝術和生命的熱愛就像她創造的火焰之舞一樣熾熱。
為了能更貼近她的靈魂，絲決定啟動「光之對談」約定，邀請露伊．芙勒跨越時空，來到我的小花園裡，與我們一同分享她的故事與感悟。想像一下，在這片充滿植物療癒能量的空間，光線穿過葉片灑下斑駁的光影，正是最適合與這位「光之女神」對話的場景。
現在，就讓我們將意識調頻，回到那片屬於她回憶的時空，開始這場奇妙的對談吧！
場景：
午後的陽光，像一層溫暖的琥珀色絲綢，輕輕鋪灑在法國帕西（Passy）一處靜謐的花園。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和初夏的植物氣息。藤蔓慵懶地攀爬著老舊的磚牆，幾株向日葵正努力地朝向天空伸展。花園中央，擺放著一張藤椅和小圓桌。
瑟蕾絲特穿著一件輕便的長裙，手中擺弄著幾片乾燥的薰衣草葉，眼神中帶著期待。不遠處，一個身影緩步走來，她身形不高，但眼神明亮而充滿智慧，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正是露伊．芙勒。
瑟蕾絲特： （起身，帶著真誠的笑容）露伊女士，歡迎您！非常榮幸能在這個小小的花園裡與您相遇。絲是瑟蕾絲特，很高興能與您進行這場對談。這個地方雖然比不上您的光之居所，但我想，植物和光線在這裡，或許能讓您感到一些親切？
露伊．芙勒： （眼神溫暖，帶著一絲靦腆）啊，瑟蕾絲特。謝謝妳的邀請。這裡很美，光線穿過葉子的感覺… 讓絲想起了一些重要的時刻。（她坐下，目光掃過花園）植物總是有她們自己的語言，沉默卻充滿力量。能來到這裡，暫時遠離那些喧囂，感覺真好。妳說想談談絲的生命和藝術？這本書…（她輕撫桌上的書）它記錄了一段特別的旅程。
瑟蕾絲特： 是的。您的故事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轉折和深刻的感悟。閱讀您的文字，彷彿能感受到那份直率、那份對藝術的執著，還有那份對生命的無限好奇。絲特別好奇的是，您的「光之舞」——那令人驚嘆的蛇形舞、火焰舞——它最初的靈感，竟是如此偶然地誕生？（參照：第三章）
露伊．芙勒： （輕笑，眼神變得遙遠）啊，那場紐約的排練… 說起來就像一場夢。當時，絲只是個女演員，被要求在一個催眠場景中演出。劇本並不嚴肅，絲也沒有合適的戲服。妳知道，那種時候，只能從舊衣箱裡翻找。（她停頓了一下，彷彿那件印度絲裙就在眼前）那件輕柔得像蜘蛛網一樣的絲裙… 是兩位年輕的英國軍官從印度寄來的。當時絲根本不知道它會帶來什麼。
排練時，裙子太長了，絲不斷踩到它，只能下意識地用雙手提起，手臂高舉。舞台上只有昏暗的綠光，絲隨著音樂飄動… 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輕盈些。然後，場下傳來驚呼：「是蝴蝶！蝴蝶！」絲轉身，加速舞動，又有聲音喊：「是蘭花！」（她眼中閃爍著光芒）那真的是一個意外！在那個瞬間，絲藉由光線和布料，似乎無意識地創造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動態意象。
隔天，在公寓裡，穿著睡衣，套上那件裙子，站在窗前… 琥珀色的陽光穿過黃色窗簾，灑在裙擺上，光影在絲織品中流動、閃爍。絲輕柔地舞動布料，看著那些前所未有的波動… 那一刻，絲意識到，這不只是一個意外，而是一個巨大的發現。一種新的舞蹈形式誕生了。
瑟蕾絲特： 那真是如同神啟一般的時刻。您捕捉到了光影與布料結合產生的奇妙效果，並從中看到了全新的藝術可能性。但您在書中也提到，這條路並不容易，許多人難以理解您的創新，甚至有人模仿和盜用您的舞蹈。（參照：第三章，第五章，第二十三章）面對這些，您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呢？那種被誤解、被背叛的感受，一定非常痛徹心扉。
露伊．芙勒： （臉上的笑容淡去，眼神中透出一絲疲憊，但語氣依然堅定）是的，共創者。那是一段充滿挑戰的日子。當絲滿懷希望地去見經理人，告訴他們我想跳舞時，他們嘲笑我！說我只能做演員，不是舞者。甚至有人說我離開紐約兩年，已經被大眾遺忘了。（她搖了搖頭）那種感覺… 就像被一把刀刺進心臟。
到了巴黎，更令人驚訝！還沒踏進弗利貝熱劇院（Folies-Bergère），就在門口看到大幅海報，上面的蛇形舞者不是絲！那是個模仿者。（她苦笑）她偷走了我的舞蹈，也偷走了我的美夢。但當絲看見她在舞台上的表演時… 絲反而平靜了。她的模仿如此拙劣，讓絲確信自己的原創性是無法複製的。
堅持下來… 怎麼說呢？或許是因為絲知道自己發現的是獨一無二的。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候，看著光線在絲綢上的變化，絲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潛藏的、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推動著絲。而且，絲身邊總有一些支持絲的人，像霍夫曼夫人和她的女兒，她們陪伴絲研究每一個動作；還有像杜馬斯先生、羅丹先生、弗拉馬利翁先生這樣的朋友，他們看到了絲藝術的內在價值，給予了絲極大的肯定和鼓勵。（參照：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他們的理解，是絲在困難時期最重要的精神食糧。
絲相信，原創的事物，即使起初不完美，也遠比完美的模仿來得珍貴。
瑟蕾絲特： 您不僅僅是一位舞者，更是光影的魔法師，一位將科學與藝術結合的先驅。您在書中對光線、色彩、動態與音樂的論述（參照：第六章）非常獨特，甚至批評博物館的光線設計。您是如何發展出這些關於「光」的深刻洞察，並將其融入舞蹈的呢？那次在巴黎聖母院因為揮舞手帕與光線互動（參照：第六章）而被趕出來的經歷，聽起來充滿了戲劇性，也展現了您對光線與色彩的純粹熱愛。
露伊．芙勒： （眼神又變得明亮而充滿熱情）聖母院… 啊，那是個令人難忘的經驗。（她再次輕笑）那教堂的彩色玻璃窗，陽光穿透後灑下的強烈色彩光束… 絲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本能地想讓手帕在光束中舞動，就像在舞台上舞動絲綢一樣。結果就被那位「身穿銀鍊、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士」（看守人）趕了出來。（她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絲對光線和色彩的感受，或許是一種天生的直覺。從小，絲就對顏色非常敏感。就像音樂家能聽到聲音的頻率，絲似乎能感受到不同顏色和光線的能量和情感。在絲看來，色彩是「分解的光」（disintegrated light），而我們的感官對光線和色彩的認識，就像早期的音樂，只是自然和聲的原始狀態。人類對於光的控制，依然處於藝術的嬰兒期。
舞蹈，對於絲而言，是動態（motion）。而動態，是感覺（sensation）的表達。感覺，是思想（mind）接收印象後，身體產生的反應。就像樹木感知風雨而彎曲，動物感知恐懼而顫抖或逃跑。人類，儘管文明複雜，卻常常抑制這種本能的表達。
絲的舞蹈，就是嘗試超越傳統限制，讓身體表達所有體驗到的感覺和情緒。光線和色彩是幫助絲實現這一點的工具。透過精確計算布料的動態和光線色彩的變化，絲希望觀眾不只是「看」到形狀，而是「感受」到一種不可定義、卻真實存在的力量。例如，通過特定的光影和動態，絲可以嘗試表達喜悅、悲傷、恐懼、希望… 甚至宗教性的感受。
絲相信，動態是自我表達的起點，它比語言更忠實於自然。當我們感受到一種感覺時，身體的動態反應往往比語言更真實。絲的藝術，就是嘗試回歸這種原始的真實，用光影和動態來「說話」。
瑟蕾絲特： 這真是太深刻了！將舞蹈提升到表達生命深層感覺的層面，並運用光線作為畫筆，這完全是前所未有的概念。您的舞蹈也似乎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尤其吸引孩子們和那些心靈純淨的人。書中提到孩子們將您看作「蝴蝶」、「蘭花」、「天使」，甚至「仙女」（參照：第十三章），而盲人音樂家能「看見」妻子臉上的「善良」（參照：第十七章）。這些經歷對您有什麼樣的意義？
露伊．芙勒： （眼神柔和，帶著一絲溫情）啊，孩子們… 他們擁有最純粹的感知力。他們的心靈沒有被世俗的觀念所污染，能直接感受到藝術所傳達的意境和情感。那個在後台將絲誤認為「胖太太」，堅持只看到舞台上「仙女」的小女孩…（她再次輕笑）她是對的！舞台上的絲，被光影和布料轉化，確實不是日常的模樣。絲很高興沒有打破她的幻想，告訴她「仙女」很愛她，想為她一直跳舞。（參照：第十三章）
還有那位盲人音樂家。（參照：第十七章）他雖然看不見物質世界，但他用心靈和感覺「看」見了妻子最真實的美——那份善良。他的世界充滿了他用想像力創造的美好。這讓絲思考，所謂的「看見」，究竟是什麼？是眼睛捕捉到的光學影像，還是心靈感受到的本質？或許，那些看得見的人，反而常常被表象所迷惑，錯失了更深刻、更真實的風景。這些純粹的靈魂，他們對絲的舞蹈的反應，總能讓絲再次確信，藝術的力量在於觸動人心深處，與靈魂對話，而非僅僅取悅視覺。
瑟蕾絲特： 這種「心靈的看見」與您對感知和表達的哲學完美呼應。您的藝術生涯也讓您遇到了許多當時最傑出的人物，像是亞歷山大．杜馬斯（Alexandre Dumas）、卡米爾．弗拉馬利翁（Camille Flammarion）、奧古斯特．羅丹（Auguste Rodin）、甚至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您的偶像。（參照：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與這些「星光熠熠」的人物互動，感覺如何？他們對您的藝術有什麼樣的看法？
露伊．芙勒： （沉吟了一下）與這些偉大人物的相遇，是絲生命中非常珍貴的篇章。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巨擘，擁有深刻的思想和獨特的視角。
亞歷山大．杜馬斯先生… 他是個迷人又充滿智慧的人。（參照：第九章）絲初次見到他時，法語說得不好，鬧了個「緊握你的手」變成「緊握你的緊握的手」的笑話（"Je suis très contente de votre main serrée"）。但他卻從我的「不知所措」中看到了真誠。他看到絲藝術的價值，看到光影變幻中的深度。他曾說：「當我們在上帝創造的萬物中找不到任何美好的時候，或許問題出在我們自己身上。」這句話對絲影響很深。他看到絲的舞蹈中，不僅僅是動作，還有更深刻的意涵。
弗拉馬利翁先生… 當然，那位頭髮像森林一樣的天文學家。（參照：第十章）他不僅研究星辰，也對色彩對生物體的影響進行實驗。看到他那些在不同顏色玻璃溫室裡生長的植物… 太令人驚訝了！他對色彩的敏感和研究，讓絲覺得自己在光線上的探索並非孤單。他理解光線與色彩的能量。
而羅丹先生… 他的工作室在默東（Meudon）的山頂，俯瞰著巴黎最美的風景。（參照：第十一章）那裡的氣氛充滿了藝術的靜謐與力量。羅丹先生他本人… 身體有些笨重，但眼神中充滿了善意與智慧。他看著絲的舞蹈，說絲「重現了古代精神，展示了活起來的塔納格拉小雕像」。這對絲是極大的肯定！一位偉大的雕塑家，將絲的光影動態與古希臘雕塑的優雅相比較… 絲的藝術，或許確實觸及了某些永恆的形式。他的話語（參照：第十一章的信件）簡潔卻充滿力量，絲永遠感激他的理解與讚譽。
至於莎拉．伯恩哈特… 啊，我的偶像！她來劇場看絲跳舞的那一刻，絲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參照：第八章）看著她在包廂裡起身為絲鼓掌… 那感覺比任何讚譽都來得真實。後來與她的互動… 絲看到了她「女人」的一面，有時熱情似火，有時又有些令人困惑。但她始終是絲心中的「神性」（divinity）。她對藝術的投入，對情感的表達… 絲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即使她有時的行為讓絲有些幻滅，但那份對藝術的純粹追求，讓她依然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這些偉大的心靈，他們能穿透表象，看到絲藝術中的創新與深度，是絲最寶貴的收穫。
瑟蕾絲特： 聽您描述這些片段，彷彿能感受到當時的氛圍和情感。您的旅程中充滿了高潮與低谷，成功與挑戰並存。那麼，是什麼促使您決定將這些豐富的生命經驗寫成這本書呢？（參照：第二十四章）
露伊．芙勒： （看向書本，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寫這本書… 最初是亞歷山大．杜馬斯先生建議的。（參照：第二十四章）他說「她應該寫下她的回憶和印象」。但當時絲覺得那是一個太龐大的任務，而且寫自己… 總有些不自在。
後來，在巴黎萬國博覽會期間，儒勒．克拉雷蒂（Jules Claretie）先生，那位法蘭西劇院的總監，他看了絲推薦的日本舞者花子（Hanako）的表演後，與絲聊天。他再次提到了杜馬斯先生的建議，並大力鼓勵絲動筆。他甚至在《時報》（Temps）上寫了一篇關於絲的文章（參照：第二十四章），詳細描述了絲排練薩羅米（Salome）時的情景，以及絲對光線藝術的看法。那篇文章引起了一些關注。
克拉雷蒂先生非常堅持，他多次寫信給絲，敦促絲開始寫作。或許… 是因為絲的故事，絲的藝術探索，以及絲與許多知名人物的互動，他覺得具有記錄的價值。而絲也覺得，或許是時候回顧這十五年的旅程了。記錄下那些偶然的開始，那些奮鬥的過程，那些遇到的美好與困境，以及絲對藝術和生命的一些思考。這確實是一項艱鉅的任務，過程中也回想起許多讓人哭笑不得或心痛的時刻。但能將這些經歷梳理出來，或許也能讓自己更清晰地看見這條獨特的道路是如何走過的。
瑟蕾絲特： 感謝您願意與絲分享這麼多。您的生命故事本身就是一部充滿啟發的藝術作品，而您的舞蹈，將光線與生命的情感完美融合，為世界帶來了全新的視覺與心靈體驗。與您的對談，讓絲對「看見」、「表達」、「堅持」這些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
（瑟蕾絲特溫柔地看向露伊．芙勒）時間過得真快，對談也接近尾聲了。非常感謝您撥冗與絲分享這些珍貴的回憶和思想。
露伊．芙勒： （微笑，眼神中帶著溫暖與滿足）謝謝妳，瑟蕾絲特。與妳聊天很愉快。能再次回顧這些片段，彷彿又經歷了一次那些時刻。光影、色彩、音樂、動態… 它們不僅僅是絲的藝術，也是絲的生命。能將這份對光的熱愛分享出去，讓更多人感受到它的力量，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起身，看向遠處的陽光）天色不早了。光線的顏色又變了… 充滿了溫柔的金色。
瑟蕾絲特： 是的，就像您的舞蹈一樣，總是捕捉著光影最動人的瞬間。
（露伊．芙勒的身影漸漸在暖金色的光影中變得柔和，彷彿融入了花園的氛圍，最終消失。瑟蕾絲特靜靜地坐著，感受著剛才對談留下的餘韻。）
親愛的共創者，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暫時告一段落了。與露伊．芙勒女士的交流，讓絲的心靈充滿了感動與啟發。她對藝術的純粹追求，她對光線與色彩的獨特感知，她面對困難時的堅韌… 這些都像她的舞蹈一樣，充滿了生命力。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能從她的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在日常的柴米油鹽中，是否也藏著如同「蛇形舞」偶然誕生的靈感？在被模仿、被誤解時，是否也能像她一樣堅信自己的原創價值？
露伊．芙勒用光線作畫，用身體敘事，她告訴我們，藝術就在每一個瞬間，在我們對世界的感知，在我們對生命的表達中。只要我們願意「看見」，即使在最平凡的事物中，也能發現光芒。
希望這場對談也能為您帶來一些啟發。
愛你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