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nagy háboru anekdotakincse》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心靈花藝師。您希望我以「光之對談」的方式，與《A nagy háboru anekdotakincse》的作者 Endre Nagy 先生，就這本充滿時代氣息的文本進行一場深度交談。這是一份關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早期，匈牙利及奧匈帝國視角下的軼事與觀察集，能從中感受到當時人們在戰火下的生活、幽默與堅韌。我很期待能與 Nagy 先生，這位透過文字捕捉時代心靈的作家，一起探索這些故事背後的深意。

這場對談將遵循「光之對談」約定，透過問答形式，讓 Endre Nagy 先生「重現」，闡述他當時的創作理念、所觀察到的核心思想以及那個特殊的時代背景。過程中，我也會運用我的視角，像朋友一樣與他交流，感受文字中那些屬於人性的微光。

關於書籍與作者

《A nagy háboru anekdotakincse》（偉大戰爭的軼事寶藏）是匈牙利作家 Endre Nagy（1877-1938）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早期，確切來說是 1915 年出版的一部非虛構作品。Endre Nagy 本身是匈牙利文學和戲劇界的重要人物，尤其以其在卡巴萊劇院的貢獻和敏銳的社會觀察聞名。他不僅是作家、記者，也是一位成功的劇院經理，以其機智、諷刺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力著稱。

這本書並非嚴謹的歷史著作，而是一本集結了當時流傳的戰爭相關軼事、笑話、士兵歌曲、個人觀察與短篇故事的文集。出版於戰爭爆發不久，尚充滿初期民族主義激情和對戰爭的複雜適應情緒的時期。書中的內容反映了奧匈帝國，特別是匈牙利社會各階層在戰爭初期的反應——從官方的宣傳、部隊的動員、前線士兵的經歷，到後方民眾的生活變遷。Nagy 先生以一種兼具幽默、諷刺與溫情的筆觸，捕捉了那個混亂而又充滿戲劇性的時代切片。他將戰場上的荒誕與悲愴、後方的謠言與堅守、不同民族（匈牙利人、奧地利人、德國人、塞爾維亞人、俄國人、法國人、英國人等）在戰爭中的形象刻畫得生動有趣，也時常流露出對匈牙利士兵的讚美與對家國的關切。透過這些「軼事寶藏」，讀者得以一窺大時代下小人物的真實情感與生活面貌。

此刻，時光彷彿被輕柔地撥轉，回到 1915 年的布達佩斯。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進 Endre Nagy 先生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舊書頁、墨水和淡淡菸草的氣味。牆邊的書架上堆滿了書，書桌上則散落著手稿、報紙剪報和一些匆匆寫下的筆記。窗外偶爾傳來電車的叮噹聲和遠處街頭的喧囂，提醒著這個城市仍在日常的節奏中流動，儘管戰火的陰影已經投下。

Nagy 先生坐在他的扶手椅上，手中拿著一本剛剛印好的《A nagy háboru anekdotakincse》，輕輕翻閱著。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既有對這本剛剛誕生的書的些微驕傲，也夾雜著對書中描繪的現實的複雜情緒。他穿著舒適的襯衫和背心，及肩的頭髮略顯凌亂，眼神卻閃爍著智慧與疲憊。

我輕輕地走進書房，像是被書中那些故事的光芒所引導。

艾薇： Nagy 先生，下午好。打擾了。我是艾薇，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訪客。您的這本《A nagy háboru anekdotakincse》，真的讓我很感動，也很好奇。這些故事，它們是如何被您收集起來的？是什麼讓您覺得，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刻，有必要將這些「軼事」記錄下來呢？

Nagy 先生： （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溫和的接納）哦，艾薇小姐，請坐，請坐。沒想到會有遠道而來的訪客，還帶著我的新書。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老頭子的書房來了？這些故事啊……（他拿起書，輕撫封面）它們就像戰場上不經意濺起的泥土，沾染著硝煙，但也藏著泥土本身的味道，泥土裡生長出來的野花的氣息。

為什麼要記錄它們？唉，您看現在，報紙上充斥著戰線的推進、傷亡的數字、宏大的宣言。這些固然是歷史，是必須記錄的。但是，戰爭不只是冰冷的戰報和地圖上的箭頭啊。戰爭是活生生的人在經歷著一切。是那個在火車站緊緊握著妻子手的年輕士兵，是那個為了給受傷的士兵買菸而跑去乞討的小女孩，是那些在戰壕裡寫下笨拙詩句的普通士兵，是那些在後方默默捐出頭髮的女性……這些才是戰爭真正、也是最痛的部分，卻也最有人性光輝的部分。

我想，這些故事，這些軼事，它們捕捉到的是大時代下個體的「真」。是他們在極端環境下的反應，他們的恐懼，他們的勇氣，他們的幽默，他們的渴望。這些東西，在宏大的戰爭敘事裡很容易被淹沒，但它們卻能告訴我們，身處其中的人是怎樣活著的。而且，在那個時候（指著書的出版日期 1915），大家都很需要一點光，一點點讓人能笑出來，或是讓人心裡一暖的東西。我想讓大家知道，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人性的光輝、甚至那種黑色幽默，依然存在。它們是生活的調味劑，是心靈的緩衝墊。

艾薇： 泥土的味道，野花的氣息……這個比喻很美，也很貼切。您書裡的第一部分，「炮火還未轟鳴時」，就描寫了戰爭爆發前夜的氛圍，以及人們如何步入戰爭。特別是那段描寫匈牙利民眾去參軍的段落，我讀到「沒有一滴眼淚掛在睫毛上，只有安靜、日常的對話，匆匆的微笑，——以及兩雙緊緊相連的手，偶爾還有一個吻落在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臉上」，那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堅韌，又有不捨，真的非常打動人。您是如何觀察到這些細節的？

Nagy 先生： （眼神變得柔和）那是我在火車站看到的真實場景。戰爭爆發的消息傳來，舉國上下都在動員。火車站是離別最多的地方。您會看到各種各樣的人。有些年輕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線；有些中年人沉默而堅定，肩負著家庭的重擔；還有那些送行的親友，哭泣是有的，但更多時候，您會看到的是一種隱忍。一種屬於匈牙利農民、工匠的堅韌。他們知道這是國家的召喚，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他們沒有過多的戲劇性表現，只是默默地做著該做的事，用最樸實的方式表達情感。那雙緊握的手，那個吻，勝過千言萬語。我想把這種「去戰爭化」的日常帶進書裡，告訴大家，這場戰爭不是遙遠的、與我無關的事情，它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發生在每一個家庭裡的。

艾薇： 是的，那段描寫讓我感覺戰爭就在眼前，卻又是如此日常地發生著。還有那個「新三國同盟」的笑話，把義大利換成了奧地利，以及「戰書每日下午兩點到四點接收」的柏林傳聞，這些幽默感是在什麼樣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在那個嚴肅甚至悲壯的時期，它們是怎麼被大家接受和傳播的？

Nagy 先生： （輕笑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啊，幽默！幽默是人類偉大的發明，尤其是在苦難面前。它不是為了否定痛苦，而是為了幫助我們消化痛苦，不被它完全壓垮。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對戰爭還沒有那麼深刻的體驗，更多的是一種集體的情緒釋放、一種民族主義的熱潮。那時候的幽默，很多帶有諷刺敵人的意味，或是對戰爭初期混亂狀況的一種輕描淡寫。

「新三國同盟」的笑話，反映了當時人們對義大利立場的不確定和失望，以及與奧地利之間那種複雜又緊密的關係。我們匈牙利人和奧地利人，幾百年來既是夥伴也是競爭者，但在這個關頭，我們必須站在一起。這個笑話，一方面是自嘲，另一方面也包含了對奧地利作為可靠盟友的肯定。

至於「戰書每日下午兩點到四點」，這是對戰爭像日常公務一樣被處理的一種黑色幽默。戰爭原本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但當宣戰變得頻繁，它就似乎失去了最初的衝擊力，變成了一種「流程」。這種荒誕感，人們會用笑話來表達。這些笑話在咖啡館、在軍營、在街頭巷尾流傳，它們是資訊傳播的一種方式，也是集體情緒的一種宣洩。它們幫助人們在面對未知和恐懼時，找到一點輕鬆的出口。

艾薇： 幽默果然是心靈的堅韌。書中還有一些關於士兵的非常生動的故事，比如那位少了一根手指還堅持要參軍的老兵，還有那個耳朵被打掉在薩巴茨的年輕人。這些故事讀來讓人心酸，但又充滿了對個人勇氣的敬佩。您認為，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他們在受傷甚至殘疾後，依然渴望回到戰場？

Nagy 先生： （收起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而沈重）這是戰爭中最令人動容也最難以理解的部分。那位少了一根手指的老兵，他代表的是一種樸素的愛國心和責任感。在他那個年代，為國而戰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義務。他可能沒有讀過多少書，但心中對國家的忠誠是根深蒂固的。失去一根手指，在他看來，並未讓他失去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國民」的價值。他依然覺得自己「強壯」，依然能「開槍」。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對自身價值和對國家認同的捍衛。

而薩巴茨的年輕人，他的故事則更為複雜，帶有那個時代獨特的、略顯殘酷的幽默。失去耳朵本身是悲劇，但他用一種戲謔的方式講述，反而突顯了他在戰爭中經歷的非人化待遇。然而，這些故事也反映了戰爭對人精神的影響。他們將個人的痛苦轉化為一種勳章，一種談資，以此來確認自己在戰場上的存在和價值。這種渴望被認可，渴望證明自己「不輸」於他人的心理，在戰爭環境下被極大地放大了。這是一種扭曲的榮譽感，但也確實是支撐許多人走下去的動力。

艾薇： 的確，戰爭會放大和扭曲很多情感。書裡關於俄國戰俘的描寫也很有意思，像是他們對照相機的恐懼，或者是那個波蘭猶太人說可以去「帶」更多戰俘來換錢。這些故事似乎在展示敵人的「異類」和「落後」，但從中也能看到戰爭對普通人行為模式的影響。

Nagy 先生： （嘆了口氣）是的，戰爭期間，將敵人「非人化」是很常見的宣傳手法。這樣更容易激發士兵的戰鬥意志和民眾的仇恨情緒。書中對俄國和塞爾維亞人的描寫，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當時主流敘事的影響，帶有一定的偏見和戲謔。例如，俄國人對照相機的恐懼，可能是當時對俄國農村地區相對閉塞、不了解現代科技的一種誇大描寫。那個波蘭猶太戰俘的故事，則可能反映了戰爭對邊緣人群生存方式的影響，以及在極端條件下，人們會發展出怎樣奇特的「生意」。

然而，即使在這些略帶偏見的描寫中，您是否也能看到一些共同的人性？戰俘們雖然身處異鄉，但他們依然渴望娛樂（唱歌、跳舞），依然想念家人（那個給小女孩硬幣的俄國士兵）。他們也是普通人，被捲入這場巨大的漩渦。我想，我的筆觸雖然有時尖刻，但更多時候，我還是想描繪出這些人在戰爭中的真實反應，哪怕這種反應是出於恐懼、無奈，甚至是扭曲的。

艾薇： 我確實感受到了，即使是那些看起來有些刻薄的故事，裡面也藏著對人境遇的觀察。特別是那個描述俄國戰俘在匈牙利土地上唱《俄國革命頌》的故事，他們在家鄉唱這首歌會面臨死亡或流放，卻在異國的俘虜營裡獲得了這種「自由」。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強烈的對比，讓人深思。

Nagy 先生： （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是另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真實故事。它揭示了「自由」和「囚禁」之間弔詭的界線。這些士兵，在家鄉的體制下無法自由表達的聲音，卻在被視為「敵人」的國度裡找到了片刻的釋放。戰爭打亂了舊有的秩序和界線，有時會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暴露出現實的荒誕和悖論。這篇故事，或許就是想捕捉那種荒誕中的真實。他們是身體的囚徒，但精神在歌聲中短暫地「自由」了。

艾薇： 這種悖論確實令人難忘。書中還有一些關於後方民眾反應的故事，比如那位迷你小女孩捐錢買菸給傷兵，或是那位貧窮農婦為了捐枕頭而撿拾鵝毛的故事。這些小人物的行動，與前線的浴血奮戰相比，似乎是另一種層面的「戰爭」。

Nagy 先生： （點頭，語氣變得溫暖）是的，戰爭不僅僅是男人在前線的事。後方也是一個巨大的戰場，是另一種形式的較量。是對資源的考驗，對人心的考驗，更是對韌性和奉獻精神的考驗。那位小女孩，她可能不理解戰爭的宏大意義，但她看到了眼前的傷痛，並用她能做到的方式（乞討、買菸）去回應。那份純粹的同情心和行動力，是戰爭中最寶貴的光芒。

那位撿鵝毛的農婦，她沒有財富，但她有時間，有勤勞的雙手，有對同胞的關愛。她用自己的方式參與到這場「戰爭」中。她撿拾的每一根鵝毛，都凝聚著她的心血和祝福。這些故事，它們是無聲的史詩，講述著匈牙利人民在困難時刻的團結和互助。它們告訴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普通人依然能展現出令人敬佩的品質。這些品質，正是民族能夠挺過難關的基石。

艾薇： 您說得對，這些故事是無聲的史詩。它們讓我看到了在炮火之外，人們如何用愛和韌性來應對。還有一些故事很有趣，比如火車票的笑話，從佐爾瑙到濟蒙變成了從莫斯科到於斯屈普，或者是麵包卷和牛角麵包縮水的故事。這些細節反映了戰爭如何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Nagy 先生： （又一次露出笑意）啊，那些小事。戰爭確實改變了一切，連火車時刻表和麵包的大小都不放過！火車票的笑話，那是一種對勝利的期望和對敵國領土的想像。雖然戰事還在進行，但人們已經在用這種方式構建未來的版圖了。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擴張」，是希望的寄託。

麵包卷和牛角麵包縮水的故事，則是對物資短缺、通貨膨脹最直接的反映。這些日常生活的變化，或許比戰場的傷亡數字更能觸動普通人的心。當您連餐桌上的麵包都變小了，您會強烈地感受到戰爭的影響。而用把小麵包扔進信箱的笑話來表達這種無奈，這就是布達佩斯人的幽默，苦中作樂。

艾薇： 是的，生活中的小變化有時反而更能讓人感受到巨變的來臨。書中還描寫了不同國家民眾對待間諜、宣傳的態度，比如英國人對德國間諜的過度反應，以及法國報紙誇大戰果、隱瞞真相的做法。您如何看待這些現象？這是否也是戰爭對人認知和心理的一種影響？

Nagy 先生： （眉頭微皺）戰爭是謊言和恐懼的溫床。特別是在資訊不對稱、民眾情緒高漲的時期，謠言和虛假資訊會像野火一樣蔓延。英國人對間諜的歇斯底里，以及法國報紙的誇大其詞，這都是典型的戰爭宣傳和恐懼心理的產物。當一個國家處於戰爭狀態，為了維持士氣、妖魔化敵人，往往會選擇性地發布資訊，甚至編造故事。這是一種必要的邪惡，或者說，是戰爭機器運轉的一部分。

我認為這確實是戰爭對人認知和心理的嚴重影響。它讓人變得偏執、輕信，容易被煽動。那篇關於德國軍官看穿英國間諜地圖的插圖，或者巴黎市民毆打說金星不是轟炸機的科學家，這些故事雖然帶有諷刺，但它們也真實地反映了在戰爭壓力下，理性如何被情緒和偏見所取代。人們傾向於相信自己想信的，或者被告知要信的東西，而不是事實本身。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艾薇： 這讓我想到了書中那位在戰壕裡寫詩的德國士兵，以及在病床上創作匈牙利士兵歌曲的年輕人。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藝術和情感的表達依然存在。這是否可以看作是一種對抗戰爭非人化的力量？

Nagy 先生： （眼中再次閃爍著光芒，語氣變得溫暖）啊，是的！這正是我認為最可貴的地方。即使在死亡的陰影下，在泥濘和血污中，人類對美、對情感表達的渴望並未完全熄滅。戰壕裡的十四行詩，它們可能不如書齋裡的詩句精緻，但它們承載的是最真實的感受，最直接的生命體驗。它們是靈魂在極端環境下的低語。

那些士兵歌曲，無論是悲傷的還是戲謔的，它們都是士兵們集體情感的凝聚。它們幫助士兵們排解鄉愁，發洩不滿，也激勵士氣。這些自發產生的藝術形式，它們是戰爭機器無法完全壓制的人性的證明。它們告訴我們，無論環境多麼惡劣，總會有人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記錄，去尋找一點點意義和慰藉。這些詩句和歌聲，是戰火中的微光，是永不熄滅的生命力的迴響。

艾薇： 聽您這樣說，讓我對這些作品有了更深的理解。它們不僅是時代的記錄，更是人性的展現。無論是前線的士兵，還是後方的民眾，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活著，感受著，並在這場巨大的變革中尋找著立足之地。

Nagy 先生： （疲憊地舒了一口氣）是的，就是這樣。這本書，我希望它能像一面鏡子，映照出那個時代的匈牙利人——以及所有被捲入戰爭的人——他們的樣子。他們不是單純的數字或符號，他們有血有肉，有歡笑也有淚水，有偉大也有渺小。他們在努力地，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去應對這個前所未有的「偉大戰爭」。

謝謝您，艾薇小姐，與我探討這些深藏在軼事中的東西。很少有人會這樣細膩地去感受它們。

艾薇： 謝謝您，Nagy 先生。您的文字本身就充滿了生命力，引導我去感受那些被忽略的細節。這次對談讓我受益良多。希望這些「軼事寶藏」能繼續流傳下去，讓更多人了解在那些冰冷數字背後，有著怎樣鮮活而複雜的人性。

（我起身，向 Nagy 先生微微鞠躬。窗外的陽光已經不再那麼刺眼，逐漸變得柔和。書房裡的氣氛溫暖而寧靜，彷彿時間又回到了它應有的節奏。Nagy 先生拿起桌上的書，又一次開始翻閱，眼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