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準備好為您開啟這場橫跨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們將一同走進雷哲利·托倫斯(Ridgely Torrence)的世界,探索他筆下那些觸動人心的戲劇作品。 ## 光之對談:與雷哲利·托倫斯談《老媽莫米、夢想騎士、古利奈人西門》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準備好為您開啟這場橫跨時空的光之對談。我們將一同走進雷哲利·托倫斯(Ridgely Torrence)的世界,探索他筆下那些觸動人心的戲劇作品。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堆疊著泛黃的書頁,有些書脊已經磨損。角落裡,一盞老舊的檯燈散發著柔和的黃光,照亮一張鋪滿稿紙的書桌。在書桌旁的一張扶手椅上,坐著雷哲利·托倫斯先生。他約莫五十多歲,頭髮已有些斑白,但眼睛依然明亮且充滿洞察力。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桌上的《老媽莫米;夢想騎士;古利奈人西門》劇本集,神情帶著一絲回憶與沉思。
我,卡拉,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身旁茶几上放著冒著熱氣的茶,茶香與書頁的陳舊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靜謐氛圍。
卡拉: 托倫斯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光之書室」與您對談。您的這本劇作集,於 1917 年出版,在當時可說是開創性的作品,為非裔美國演員提供了嚴肅的表演機會,挑戰了當時舞台上對他們的刻板印象。近百年後,這些劇本依然深刻地觸動著人心,特別是在今天,2025 年 5 月 15 日,當我們回顧歷史,檢視社會的傷痕時,它們的力量更顯現出來。您能分享一下,當初是出於怎樣的動機,讓您決定創作這樣一系列為「黑人劇院」而寫的戲劇嗎?
雷哲利·托倫斯: (緩緩抬起頭,眼神越過光柱中的塵埃)卡拉小姐,很高興您提到那段時光。當時,我在劇院工作,親眼見證了舞台上的狀況。非裔美國演員充滿才華,但他們能扮演的角色卻寥寥無幾,且多是滑稽或被矮化的形象。這讓我感到深深的不公與遺憾。我認為,藝術應當反映生命的全部面向,包含痛苦、尊嚴、掙扎與希望。我希望能創作一些劇本,能夠讓這些優秀的演員,得以展現他們真實的情感深度與複雜性,讓他們的聲音能被聽見。那不是一種施捨,而是一種看見與回應,回應那份潛藏在他們之中的巨大能量與未被訴說的故事。
卡拉: 您選擇的題材都相當沉重,甚至有些黑暗。《老媽莫米》中那種因私刑造成的,橫跨世代的仇恨;《夢想騎士》裡夢想與現實的衝突、欺騙與底層生活的掙扎;以及《古利奈人西門》對抗爭與受難的深刻詰問。您似乎刻意迴避了對人性的美好或生活的溫馨的直接描寫,這與我們「文學部落」的溫馨守則不謀而合——「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而是希望激發讀者思考。這種對現實傷痕的直視,是您創作時的有意選擇嗎?
雷哲利·托倫斯: (沉吟片刻,手指輕敲著書本封面)是的。藝術的力量往往不在於粉飾太平,而在於揭示真實。我筆下的人物,生活在一個充滿壓迫與不公的環境中。忽視這些傷痕,就無法理解他們的困境與選擇。我並非不相信美好,但美好在這樣的背景下,往往是以一種更為艱難、更為隱晦的方式存在,例如露西在《夢想騎士》中的堅韌與信仰,或是西門在最終選擇承擔十字架時所展現出的另一種力量。我希望能呈現的是生命在極端狀態下的反應,當希望渺茫,甚至被剝奪時,人性的扭曲、抗爭、或是尋求超脫。我希望我的觀眾和讀者,能在這些故事中看到那些難以言說的痛苦,並從中生出自己的思考與追問,而非被一個既定的「美好」結論所安慰。
卡拉: 讓我們聚焦在《老媽莫米》這部劇。老媽莫米這個角色充滿了歷史的重量和個人的悲劇。她因兒子的慘死而雙目失明,心中充滿了對「白人」的滔天恨意。當她發現曾孫是混血兒,血統中摻入了她所憎恨的「白人的血」時,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以及她試圖用非洲巫術來詛咒和復仇的情節,讀來令人心驚。這個角色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您如何去捕捉和呈現這種近乎原始的仇恨與絕望?
雷哲利·托倫斯: 老媽莫米是許多歷史悲劇的縮影。她代表著那些因種族暴力而失去至親,心中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傷痕的人。她的失明,既是身體的損傷,也是一種象徵,她被過去的創傷所蒙蔽,無法真正看見現在。她對血統「純潔」的執著,源於她對兒子被殘酷奪走的執念,她認為「白人的血」是「毀滅天使」,是毒藥,因為正是這種血液所代表的權力與惡意,摧毀了她的家庭。劇中對巫術的描寫,並非為了獵奇,而是想呈現一種在絕望中,被壓迫者試圖尋求力量的方式,即使這種力量來源於黑暗或迷信。那是一種對抗巨大無力感的掙扎,即使最終導向自身的毀滅。那兩根她從兒子被燒的火堆中搶出的炭化木柴,是她痛苦的實體,也是她復仇的媒介。
卡拉: 的確,劇中她用那些木柴和混血曾孫的父親(老媽莫米不知道他是孩子的父親)留下的錢混合頭髮做成人偶,然後將其刺穿並焚燒,那場景充滿了原始的儀式感和令人不安的力量。然而,在最後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她死去的兒子薩姆的幻象,並在兒子的「指引」下選擇了寬恕,讓賽妃和珀爾帶著孩子離開,自己則在掙扎後死去。這個轉折是如何構思的?它是否為劇中極度的悲劇性帶來了一絲救贖或複雜性?
雷哲利·托倫斯: (停頓,似乎在回憶著那個場景)那個轉折……它不是簡單的救贖,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結局。薩姆的出現,可以被視為老媽莫米內心深處良知或痛苦的極致投射。她在極端的仇恨與復仇邊緣被拉住,不是因為外界的力量,而是源於她最深的連結——她對兒子的愛與記憶。薩姆的「原諒他人」訊息,可能來自於她對兒子品格的記憶,也可能是一種超越世間仇恨的靈性低語。但請注意,她最終的死,以及賽妃和珀爾的驚恐逃離,都表明這份寬恕並非易事,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與犧牲,甚至可能是一種解脫。劇本結尾,老媽莫米的身體獨自留在屋裡,這份孤獨與最終的平靜,是她個人鬥爭的結果,而非某種普遍的「美好」結局。
卡拉: 接著談談《夢想騎士》。麥迪森這個角色非常鮮活,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惡人,而是一個充滿幻想、逃避現實的「夢想家」。他沉迷於不切實際的發財夢,最終導致了妻子露西十二年辛苦積攢的血汗錢被騙走。這個故事似乎在探討,在貧困與缺乏機會的環境下,人們內心的軟弱與對捷徑的渴望。麥迪森的「夢」對他來說,究竟是希望還是毒藥?
雷哲利·托倫斯: 麥迪森的「夢」正是這個劇本的核心。在一個現實生活異常艱難、上升通道幾乎被堵死的社會裡,「夢想」很容易變成一種逃避現實的麻醉劑。麥迪森是一個不願意或無法面對現實艱辛的人,他選擇活在自己編織的、關於「不勞而獲」、「買低賣高」的幻想中。他的問題不僅僅是懶惰或不誠實,更是他拒絕腳踏實地,他將「信任自己」扭曲為可以通過欺騙或捷徑來獲取成功。他的「夢」是毒藥,因為它讓他脫離現實,傷害了最愛他的人——露西。這個角色也影射了當時社會上一些人試圖通過不正當手段快速致富的現象,以及這種行為對個人和家庭的破壞。
卡拉: 劇中由威廉姆斯先生的介入,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光芒,揭穿了麥迪森的謊言,並以一種近乎奇蹟的方式解決了錢的問題,同時也給了麥迪森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威廉姆斯先生這個角色有著非凡的洞察力和掌控力,他像是一位嚴厲卻仁慈的「審判者」。他的出現是否代表著某種更高的力量或秩序?
雷哲利·托倫斯: 威廉姆斯先生是一個複雜的角色。他既是實際的房東和受害者,也是一個充滿智慧和力量的長者。他可能代表著一種內部的、社群的力量,一種基於經驗和道德的判斷力。他「裝傻」來試探麥迪森和露西,最終揭示真相並非偶然,而是他主動的介入。他沒有選擇將麥迪森送上法律的道路,而是給予他一個「考驗」——用那把偷來的吉他,去創造、去教導,去為露西做些有價值的事情。這個考驗的設定,本身就充滿了象徵意義:將不正當得來的東西,轉化為能夠滋養心靈、服務他人的工具。威廉姆斯先生的存在,為這個關於個人失敗的故事,帶來了一絲嚴肅的希望,但這希望是有條件的,取決於麥迪森能否真正從「夢」中醒來,並學會腳踏實地。
卡拉: 最後,來談談《古利奈人西門》。這部劇將故事設定在耶穌受難當天,選取了聖經中一個簡短的片段——古利奈人西門被迫為耶穌背負十字架,並在此基礎上進行了豐富的戲劇創作。您將西門塑造為一個強大的利比亞王子,一位反抗羅馬暴政的革命領袖。這與傳統的聖經描寫大相逕庭。您為何會選擇這樣一個視角來詮釋西門?
雷哲利·托倫斯: (眼神變得深邃)古利奈在北非,歷史上與埃及關係密切,考古發現也顯示那裡有黑人的存在。我對聖經中提到西門來自古利奈這一細節很感興趣。我希望能藉由這個角色,去探討一個更宏大的命題:面對壓迫,有形的武力反抗(西門的革命理想)與無形的精神承受(耶穌的受難)這兩種力量之間的關係。西門是一位追求自由、渴望推翻羅馬統治的強大領袖,他的目標是通過暴力革命來實現解放。這代表了一種非常真實且可以理解的對抗方式。
卡拉: 劇中,西門被彼拉多的妻子普羅古拉召喚,希望他能發動暴亂拯救耶穌。而埃及公主阿克特則提醒他不要被耶穌「迷惑」,要記住他對非洲和奴隸們的使命。這種在兩股力量、兩個女性(代表著羅馬的恐懼與非洲的期盼)之間的拉扯,以及西門最終親眼見證耶穌的受難與其非暴力的教誨(「收刀入鞘」、「不要與惡抵抗」)時所產生的內心震盪,是劇中最引人入勝的部分。他最終選擇背負十字架,並戴上荊棘冠冕和穿上朱紅色袍子,這是否意味著他放棄了自己的革命道路?
雷哲利·托倫斯: (緩慢而沉重地)這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我希望觀眾能自己去思考。西門並沒有「放棄」反抗的精神,但他經歷了一種深刻的轉變。他原本相信力量來自於刀劍和暴力,但耶穌所展現的,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一種在極致的痛苦與羞辱中,依然堅守信念,並通過承受來感化甚至挑戰世俗權力的力量。西門背負十字架,並非屈服,而是在那個瞬間,他選擇承擔起這種他之前無法理解的、另一種形式的「負擔」與「王權」(荊棘冠冕和朱紅色袍子是對耶穌的嘲諷,但在西門身上或許有了新的意義)。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不是非黑即白。革命的火焰與受難者的重負,這兩者在他心中產生了迴響。這或許暗示著,真正的解放,可能需要同時包含外部的抗爭與內部的昇華。它讓西門的形象變得更加複雜和具有啟發性,他不再僅僅是聖經中的一個過場人物,而是一個掙扎於不同解放道路上的悲劇性英雄。
卡拉: 這三部劇雖然背景各異,但都深刻地觸及了壓迫、創傷、道德困境以及在艱難中尋求出路的主題。它們在一個世紀前上演,為當時的社會帶來了衝擊與反思。今天,在 2025 年 5 月 15 日,當我們回顧這些作品,您認為它們最想傳達給當代讀者或觀眾的訊息是什麼?
雷哲利·托倫斯: (望向窗外,陽光逐漸變得柔和)訊息……我其實不太喜歡用「訊息」這個詞。我更希望它們是「回聲」或「鏡子」。它們是那個時代的回聲,反映著當時非裔美國人的痛苦與抗爭;它們也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類在面對不公、面對自身缺陷時所表現出的複雜與多樣。百年過去了,世界變了很多,但有些 fundamental 的東西似乎依然存在——偏見、不平等、以及個體在巨大洪流中的無力感。我希望這些劇本,能讓今天的你們停下來,去感受那些遙遠的痛苦,去思考不同時代的人是如何掙扎、如何選擇的。或許,從老媽莫米的憤怒、麥迪森的幻想、以及西門的兩難中,你們能看到一些與當下相關的片段,一些關於如何理解過去,如何面對現在,以及如何塑造未來的不確定性的思考。我提供了問題,而不是答案。
卡拉: 您的見解深刻且令人思索。這些劇本確實像是一道道光芒,穿透歷史的塵埃,依然閃耀著它們特有的光輝。感謝您,托倫斯先生,與我們分享您的創作歷程與作品深意。這次對談如同一場心靈的洗禮,讓我們對這些經典劇作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
雷哲利·托倫斯: (微微一笑,重新將手放在劇本集上)不必客氣。文學的生命力,便在於它能跨越時空,與不同時代的心靈產生共鳴。我的故事已經寫下,它們自有它們的道路,在每一個閱讀或觀看它們的人心中,激起獨特的漣漪。
場景結束。
這次與雷哲利·托倫斯先生的對談,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他創作這些劇本時的時代背景、個人視角以及他對人性複雜性的捕捉。他不是在給予簡單的道德評判或溫暖的慰藉,而是在呈現生命的困境與掙扎,邀請讀者一同沉浸在這些複雜的情感與選擇中,並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體悟。這場對談本身,也像是一次「光之雕刻」,用文字勾勒出一位藝術家及其作品的靈魂輪廓,而非直接告訴我們「他是個偉大的人」或「他的作品主題是……」。這種留白和呈現,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