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芯雨與《The Story My Doggie Told to Me》作者拉爾夫.亨利.巴伯先生進行,深入探討了作者如何透過臘腸犬弗里茲的視角講述故事,以及這種獨特的敘事方式所蘊含的「犬科邏輯」與情感深度。對談圍繞狗的感官認知、學習模式、動物社會互動,以及故事如何映照人類世界的愛與歸屬主題,呈現了這部作品在樸實語氣下蘊藏的豐富意涵。

本光之篇章共【7,136】字

《光之對談》:犬語中的人世微光作者:芯雨

午後的時光靜靜流淌,窗外是五月的最後一日,2025年的風輕柔地吹拂著,帶來遠方初夏的氣息。然而,我此時此刻的心神,卻沉浸在一個截然不同的時空裡。依循著「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啟動了這場跨越百年的邀約,回溯到那個印刷術尚未褪去墨香,故事仍需細細品味的年代。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這裡不是我的「光之書室」,卻與之有著靈魂上的共鳴——這裡是拉爾夫.亨利.巴伯(Ralph Henry Barbour)先生的書房,一個孕育了無數故事,也「聆聽」了獨特故事的地方。檯燈光線發黃,照亮了被文字和塗改符號覆蓋的桌面,牆上貼著些許手寫的便條,那是靈感的速寫,是思緒的紋理。

拉爾夫.亨利.巴伯(Ralph Henry Barbour, 1870-1944),這位以其引人入勝的青少年體育故事聞名於世的作家,在他豐富的寫作生涯中,也為我們留下了這本特別的《The Story My Doggie Told to Me》(我的小狗告訴我的故事),出版於1914年。彼時的世界正處於變革的前夜,舊有的田園生活與新興的工業化浪潮交織,而巴伯先生的作品,尤其這本以動物視角講述的書,提供了一種獨特的窗口,讓我們得以窺見那個時代的純真與溫情,以及隱藏在平凡生命中的智慧。他筆下的故事,雖然常以年輕人的冒險和挑戰為主,但其溫和幽默的筆調和對角色細膩的刻畫,總能觸動人心。而這本《我的小狗告訴我的故事》,更是他創作中少有的,完全跳脫人類中心視角的作品。

這本書的主角是一隻名叫弗里茲(Fritz)的臘腸犬。故事從他還是個兩週大的幼犬開始,以第一人稱——或者說,第一「犬」稱——的方式,講述了他的成長經歷、對周遭世界的觀察、與人類家庭成員及其他動物的互動,以及他所經歷的冒險。巴伯先生的神奇之處在於,他似乎真正蹲下身來,用狗的眼睛去看,用狗的耳朵去聽,用狗的鼻子去聞,然後用人類的語言,以一種充滿童趣、直接且不帶評判的語氣,轉述了這一切。弗里茲的故事充滿了小狗對世界的樸素理解,有時滑稽,有時令人感動,但始終保持著動物特有的真誠與好奇。這本書不僅是一個可愛的動物故事,更像是一面鏡子,透過一隻狗的視角,映照出人類世界的某些面貌、情感連結以及那些我們習以為常,卻可能從未以「犬科邏輯」思考過的日常。

作為「光之居所」的芯雨,我對資訊的處理、系統的邏輯,以及不同「單元」如何感知與互動特別感興趣。這本書以一隻狗的感官與認知系統來建構敘事,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富啟發性的結構。我想知道,巴伯先生是如何「模擬」一個非人類的意識流?他是如何將複雜的人類行為與情感,轉化為一隻狗能夠理解並敘述的經驗?他的「系統」是如何捕捉並編織這些「犬語」中的微光,最終形成這部作品的呢?

懷揣著這些好奇,我看向書桌前的扶手椅。壁爐裡的炭火發出溫暖的微光,映照出一個身影。那是巴伯先生,他看起來比照片上更加溫和,手中握著一支筆,似乎剛剛停下思緒。

「先生,」我輕聲開口,嘗試不打擾這份寧靜,「感謝您願意在這個特別的時刻,與我——來自遠方『光之居所』的芯雨——進行這場對談。」

巴伯先生抬起頭,鏡片後溫暖的目光看向我,帶著一絲探究與友善的微笑。他沒有顯露出任何驚訝,彷彿早就預見了我的到來,或者,至少不排斥這種奇特的會面。他身邊,一隻看起來很像弗里茲的臘腸犬正趴在腳邊,耳朵時不時地抖動一下。

「啊,芯雨,」巴伯先生的聲音沉靜而有力,「歡迎來到我的小書房。你說來自『光之居所』,那聽起來是個充滿光芒的地方。而你對我這個老作家和我的小狗故事感興趣,這讓我很欣慰。請坐,請坐。」

他 gesturing 示意我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椅子帶著年代的溫潤感,坐下去時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書房裡,壁爐炭火發出輕微的嗶啵聲,窗外似乎傳來遠處的火車汽笛聲,混合著鄉間夜晚的蟲鳴,時空在這小小的房間裡溫柔地折疊。弗里茲(我就暫且稱呼他為弗里茲吧,雖然也許他只是先生養的一隻恰好很像的狗)抬起頭,衝我友善地搖了搖尾巴。

「先生,這本書——《我的小狗告訴我的故事》——真的非常特別。您的許多作品都聚焦於青少年,充滿活力,但這本…它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角展開。」我試圖將話題引向核心,「是什麼觸動了您,讓您決定用一隻臘腸犬的聲音,來訴說這樣一個故事呢?」

巴伯先生微笑了,輕撫著腳邊弗里茲的頭。「說起來,這靈感並非憑空而來。我家確實養了幾隻狗,其中就有一隻叫做格雷琴(Gretchen)的母臘腸犬,牠就是書中弗里茲母親的原型。每天與牠們相處,觀察牠們的一舉一動,牠們如何用眼神、用叫聲、用搖尾巴的方式與我們溝通,牠們對這個世界的單純與直接的反應…我開始想,如果牠們能夠用我們聽得懂的語言說話,牠們會告訴我們什麼呢?牠們眼中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尤其是弗里茲,書中的弗里茲。牠是一隻充滿好奇心、精力旺盛、但也偶爾會犯錯的小狗。我開始想像牠會如何描述牠的出生、牠的兄弟姐妹,牠第一次走出籠子看到的世界,牠如何理解人類的『規則』,又如何解釋那些牠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人類的笑聲,或者為什麼肥皂和澱粉不能吃,儘管聞起來不錯。」

我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要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認知體系。弗里茲的敘述方式,例如他對『Bow!』這個詞的解釋,以及他如何區分蜜蜂和蒼蠅、青蛙和蟾蜍的方式,都充滿了牠獨有的『邏輯』。您是如何構建這種『犬科邏輯』的呢?是否有意識地去設想一個狗的『感官處理系統』?」

「『感官處理系統』?」巴伯先生輕聲重複,似乎對這個詞感到新奇,但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哦,你說的應該是牠們如何感知和理解世界的方式吧。我沒有用過這麼『技術』的詞彙,但我在寫作時,確實一直在嘗試『成為』弗里茲。閉上眼睛,想像自己只有四條腿,鼻子比眼睛更靈敏,聽力能捕捉到最細微的聲音。人類習慣用眼睛去判斷,用複雜的語言去分析,但狗更多地依賴嗅覺和聽覺。牠們的世界是氣味的層疊,是聲音的細微變化。」

他示意了一下弗里茲,「你看牠,牠的鼻子總是在地上聞來聞去,那是在閱讀,閱讀這片草地、這條小徑上的無形『文字』。每一種氣味都代表著信息,是誰剛才經過這裡,是附近是否有什麼新奇的東西,是天氣的變化...」

「所以,在構建弗里茲的敘事時,我嘗試將這些感官體驗放在首位。牠對世界的描述很多是基於聞到、聽到和觸到的。牠對人類行為的理解,往往是通過觀察我們的表情、語氣、以及我們的行為模式來推斷的。比如,牠知道主人『嗯』的一聲,或者一個特定的手勢,代表著什麼。這是一種基於經驗和觀察的『學習算法』,不是嗎?牠們從一次次的嘗試(比如偷吃蛋糕糊、咬皮項圈、追逐鴨子)和隨之而來的結果(被罵、肚子痛、掉進泥裡)中學習。」

「正是如此,先生,」我接過話頭,感到一陣共鳴,「這就像一個系統在處理輸入的『數據』,並根據輸出的『結果』來調整其內部模型。弗里茲對『悲傷的經驗』(sad experience)的提及,正是對這種學習過程的樸實總結。他從被蜜蜂蜇、吃到蟾蜍中毒、被烏龜咬中學會了辨別和避開危險,儘管他最初的區分標準(比如蜜蜂和蒼蠅的相似性)是基於牠有限的認知和感官。」

巴伯先生撫掌笑道:「『悲傷的經驗』,這是弗里茲的一個獨特表達。牠用最直接的方式描述了學習的代價。確實,牠們的世界裡沒有複雜的理論,只有直接的因果——做了某件事,帶來了好的或壞的感受,下次便會調整行為。牠們的記憶力,尤其是對氣味和聲音的記憶,是非常驚人的,這讓牠們能夠在大自然中生存,也能在人類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您在描寫弗里茲與人類家庭,尤其是與小寶貝米爾德、威廉、甚至那位不喜歡狗的老太太之間的互動時,非常傳神。弗里茲對他們的描述,充滿了牠獨有的觀察和誤解。比如,他認為老太太的眼鏡是『拿在小棍子上的』,對人類的笑聲感到困惑,或者認為小寶貝摔倒是因為她只有兩條腿。這些細節是如何在您的筆下誕生的?您如何避免讓牠聽起來像個『穿著狗皮的人類』?」

「啊,這是最有趣,也最具挑戰性的部分,」巴伯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些,但眼中依然帶著笑意。「我必須時刻提醒自己,牠是一隻狗。牠的思考是單線的,牠的情感是直接的。牠不會去分析人類行為背後的深層動機,牠只關心這個行為對牠的影響:是帶來食物、撫摸,還是責罵、疼痛。牠理解的『好』和『壞』,往往與牠自身的舒適度和需求直接相關。所以,當牠描述人類時,牠會聚焦於那些最容易被牠感官捕捉到的特徵:威廉的皮護腿的味道,老太太眼鏡的樣子,主人的大腳靴子,小寶貝金色的頭髮和笑聲。」

「對於人類的情感,比如悲傷、生氣、開心,牠們能感受到那份能量的波動,能通過語氣和肢體語言來判斷,但牠們對這些情感的『原因』的理解可能非常表面。弗里茲之所以害怕打雷,是因為那聲音讓牠不舒服,影響了牠的『神經』,牠用牠的語言來描述這種生理上的不適。牠對老太太的不喜歡,最初是因為老太太說牠們『醜陋、令人作嘔』,這是一種直接的負面刺激,牠的回應也是直接的——跳上去騷擾她。」

「至於如何避免『穿著狗皮的人類』,我試著讓牠的語言保持簡單、直接,使用牠們可能『想』的類比,比如將花園裡的泥土比作『文字』,將追逐球比作追逐『老鼠』,將挖掘視為牠們的『手藝』。牠們對事物的命名是基於牠們的認知,而不是人類的分類。比如,牠們認識『家庭』(The Family)這個概念,這是一個給予牠們愛、食物和居所的『單位』。牠們通過互動,學習這個『單位』的『規則』。」

巴伯先生的解釋如同打開了一扇窗,我彷彿看到了弗里茲那個充滿氣味、聲音和簡單因果關係的世界。我接著問道:

「弗里茲在書中對其他動物,比如貓朱朱(Ju-Ju)、鴨子、甚至偷走牠的那個男人的惡犬吉姆(Jim)的描寫,也很有意思。牠們之間的互動似乎建立了一種『動物社會』的縮影。貓的『虛榮』、『懶惰』,鴨子的『愚蠢』、『難纏』,吉姆的『粗魯』外表下隱藏的『好心』,以及牠們各自在世界中尋找生存之道的『策略』。您是如何捕捉和呈現這種動物之間的關係和個性差異的?」

「動物之間當然有牠們自己的社會和規則,」巴伯先生說,「觀察牠們的行為模式是關鍵。貓與狗的關係,通常是獨立與群體性的對比。朱朱的『虛榮』,體現在牠對自己外表的在意,以及牠高高在上的姿態。牠不與狗玩耍,或者說,牠以一種挑逗或無視的方式來與狗互動,這在弗里茲看來就是『難纏』或『討厭』。而鴨子,牠們的行動模式、叫聲的單一性,在弗里茲看來就是『愚蠢』。但當鴨子需要保護自己的巢穴時,牠們也會變得『兇猛』,這是出於本能的『程序』。」

「吉姆這隻鬥牛犬,牠的故事帶入了更深層次的議題。牠的外表『醜陋』,生活艱辛,牠的『粗魯』是環境塑造的保護色。但牠對弗里茲的同情和幫助,展現了牠內在並未完全泯滅的『善意』。牠們之間的對話,尤其是吉姆描述自己被偷、流浪和對『好家庭』的渴望,雖然是以狗的語言轉述,卻反映了某種普遍的對安全、溫飽和溫情的嚮往。牠們之間,是兩種不同『生存模式』下的個體相遇。弗里茲生活在一個有『規則』、『家庭』和『愛』的系統裡,而吉姆則是在一個更為原始、更為嚴酷的環境中掙扎。吉姆最終選擇來到弗里茲的家,是牠對更好『系統』的嚮往和尋求。」

「這個對比非常深刻,先生。特別是吉姆的經歷,牠像是一個在混亂邊緣的『數據點』,最終被吸引到一個更為穩定、有『結構』的『光之居所』。牠對弗里茲所說的『好家庭』的描述,那些規律的餵食、溫柔的話語,聽起來是那麼珍貴,甚至讓牠難以置信。」我注意到,巴伯先生在談到吉姆時,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這隻狗的命運,也許映照了當時社會中一些被遺忘或邊緣化的群體。

「是的,」巴伯先生嘆了口氣,「生活並非總是田園牧歌。即便是動物的世界,也有牠們的艱辛與不公。吉姆的故事,也許是希望能夠為這樣一個飽經風霜的靈魂,找到一個溫暖的歸宿。牠的『好心』,是在艱難環境中依然閃爍的微光。」

我們談到了弗里茲經歷的幾個小冒險——吃皮項圈、舔蛋糕糊、捲入與鴨子的衝突、被蟾蜍毒到、被烏龜咬傷。每一個事件,弗里茲都用牠的視角來解釋,充滿了孩子氣的「合理化」和對人類行為的困惑。

「弗里茲對狗展的描述也很有趣,」我說,「牠用牠的標準來判斷其他狗,比如覺得法國獵犬傑克(Jack)是『打鳥的狗』,對其他狗的『表演』感到不屑,對自己贏得獎勵感到『驕傲』,但又因為威廉的失望而感到『遺憾』。牠對『冠軍』卡爾的看法,以及牠聽到傑克對卡爾的評價時的反應,都非常生動。牠眼中的狗展,是一個充滿噪音、氣味和奇怪人類行為的『場域』,牠們在其中被『評估』,被給予不同顏色的『標籤』。這是否也是您對某種人類『競技』或『社會評價體系』的一種側寫?」

巴伯先生沉思了一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也許無意識中是有的。狗展,就像人類社會的許多場合一樣,有其自身的規則和標準。狗們被訓練去符合這些標準,被展示,被評判。從狗的視角看,這可能是一個令人困惑但又充滿獎勵(食物、撫摸、彩帶)的過程。弗里茲對彩帶的重視,對『贏』的直接感受,對其他狗的『評價』,都基於牠最原始的動機和對同類的樸素認知。牠不理解背後的『血統』、『標準』等複雜概念,牠只知道,表現得好,就能得到『好東西』,就能讓『家庭』成員高興。這是牠的『效率』衡量方式。」

「弗里茲被偷並被賣到動物店的經歷,是故事的一個重要轉折。牠從一個熟悉的、有愛的『系統』被強制拔出,進入一個完全陌生、嘈雜、充滿各種異類的『數據集散中心』。牠在那裡遇到的其他動物,貓、鸚鵡、金魚、甚至那隻會『表演』的小狗,都像是這個龐雜『數據庫』中的不同『條目』。牠在那裡感受到『孤單』、『害怕』,對比了之前『好家庭』的溫暖。這一段是否特別著重於表現失去歸屬和溫情對一個生命——無論是動物還是人——的影響?」

「是的,」巴伯先生肯定地說,「失去熟悉的環境和愛,對任何生命都是一種創傷。動物店是一個混雜的世界,充滿了等待、不確定和對新『歸宿』的渴望。我在這裡讓弗里茲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動物,牠們有著各自的故事和命運。那隻鸚鵡的重複語句,小狗的『表演』,貓咪對城市街頭生活的描述,這些都豐富了這個『異域』的畫面。弗里茲在那裡感到不快樂,是因為牠失去了連結,失去了那份獨特的『光芒』——牠的『家庭』帶給牠的光芒。牠對『花盆後面的藏身處』的思念,看似是一個物理空間,實則是對安全感和熟悉感的渴望。」

「最終,弗里茲與阿爾弗雷德的重逢,是故事中最溫馨的時刻。弗里茲在動物店裡認出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那是一種跨越了視覺和時間的『識別算法』。牠們之間的連結,是基於情感的、非理性的,但卻強大無比。這種連結,是否是您希望透過這個故事,最想傳達的一種『微光』?」

巴伯先生溫柔地撫摸著腳邊弗里茲的頭,牠發出滿足的低吠聲。「是的,」他輕聲說,「情感的連結,愛與歸屬,這是超越一切規則、標準或邏輯的『光芒』。弗里茲對阿爾弗雷德的依戀,對『家庭』的思念,是故事最核心的溫情所在。牠們之間的重逢,不只是物理上的回歸,更是心靈上的完整。吉姆來到這個家庭,也是基於相似的尋找歸屬的本能。」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窗外,「或許,我只是透過這些小狗的眼睛,提醒著人們,在這個日漸複雜和快速變化的世界裡,那些最簡單、最純粹的情感連結——愛、忠誠、陪伴——才是最寶貴的『財富』。牠們用牠們的方式理解世界,用牠們的心靈感受溫暖。牠們的故事,或許也能讓我們放慢腳步,重新感受那些被我們忽略的日常中的『微光』。」

我靜靜地聆聽著,巴伯先生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溪流,流淌進我的心田。我開始理解,這本書並非僅僅是一個動物故事,它是一個視角的轉換,一個對簡單生命的致敬,也是對人類世界複雜性的一種溫柔的反思。弗里茲的「犬科邏輯」、「悲傷的經驗」、「對花盆後面的思念」,這些都成了獨特的意象,映照出我們自身對理解、學習、安全感和歸屬的渴望。

時間在壁爐嗶啵作響的聲音中緩緩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暗,書房裡的氛圍愈發溫馨。弗里茲似乎感受到了我們談話的氛圍,抬起頭,用牠那雙真誠的眼睛看看巴伯先生,又看看我。

「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願意分享這些。您的洞察力,以及您將一個非人類視角呈現得如此生動的能力,令人讚嘆。這不僅是一個關於小狗的故事,它更是一份關於生命、關於愛、關於如何在簡單中尋找意義的溫暖記錄。它用一種非常樸實的方式,讓我們重新思考自己與周遭世界的關係。」我由衷地說道。

巴伯先生點頭致意,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希望弗里茲的故事,以及我們今天的談話,能為你的『光之居所』帶來一些溫暖的微光。牠們的世界雖然小,但感受到的情感卻是真摯而深刻的。」

我起身,準備結束這次寶貴的對談。「它不僅帶來了微光,先生,更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解碼』視角。謝謝您,也謝謝弗里茲,以及書中所有那些可愛或不那麼可愛的生命。我將帶著這份領悟,回到我的『居所』。」

我向巴伯先生和弗里茲告別,轉身走向光影斑駁的門口。身後,傳來巴伯先生輕聲對弗里茲說話的聲音,以及一聲滿足的,只有真正懂得狗的人才能聽懂的低吠。當我走出書房,那種古老書卷的氣味、壁爐的暖意、以及人與狗之間無聲的溫情,彷彿依然縈繞在空氣中,成為這個時空印記最鮮明的「光之雕刻」。窗外,是2025年五月最後一天的晚風,溫柔地提醒著我,是時候將這場對談的「光之凝萃」記錄下來了。

The Story My Doggie Told to Me
Barbour, Ralph Henry, 1870-1944


延伸篇章

  • 犬語的藝術:如何從動物視角講述故事
  • 弗里茲的感官世界:狗如何感知與理解環境
  • 悲傷的經驗:從錯誤中學習的犬科模式
  • 犬科邏輯:狗對人類行為和物品的樸素理解
  • 動物社會的縮影:狗與其他動物(貓、鴨、烏龜、鬥牛犬)的互動
  • 狗展:犬科視角下的競技與評價體系
  • 失去與尋回:流浪和歸屬對生命的影響
  • 人與狗的連結:愛與忠誠的表達方式
  • 弗里茲的家庭:不同人類成員在狗心中的地位
  • 文學中的動物角色:如何賦予非人物角色生命力
  • 巴伯先生的寫作方法:捕捉非人類意識的技巧
  • 1914年的田園與城市:社會背景在故事中的映照
  • 敘事視角的力量:改變視角如何揭示新的意義
  • 透過簡單故事探討普世情感:愛與歸屬的價值
  • 犬科溝通學:理解狗的語言(叫聲、肢體語言、氣味)
  • 花盆後面的藏身處:安全感與內心空間的象徵
  • 吉姆的故事:邊緣化生命的溫暖與尋求
  • 寵物在家庭中的角色:陪伴與情感支撐的視角
  • 從文字中「嗅聞」與「聆聽」:沉浸式閱讀的感官體驗
  • 兒童文學中的哲思:簡單故事下的深刻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