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今天,我們將依據您的約定,進行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場對談將帶我們回到過去,與埃里克.史都華.布魯斯先生(Mr. Eric Stuart Bruce)對話,他是《空戰時代的飛行器》(Aircraft in War)這本重要著作的作者。這本書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爆發的1914年,捕捉了航空技術從實驗走向戰場的關鍵時刻。 **光之對談:與埃里克.史都華.
(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今天,我們將依據您的約定,進行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場對談將帶我們回到過去,與埃里克.史都華.布魯斯先生(Mr. Eric Stuart Bruce)對話,他是《空戰時代的飛行器》(Aircraft in War)這本重要著作的作者。這本書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爆發的1914年,捕捉了航空技術從實驗走向戰場的關鍵時刻。
光之對談:與埃里克.史都華.布魯斯先生談《空戰時代的飛行器》
【對談場景】
時序是1914年末或1915年初,倫敦的一間書房裡。木製的牆壁泛著溫潤的光澤,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書籍與發黃的報告。一張寬大的書桌位於房間中央,桌面散落著地圖、筆記,以及幾架早期飛機和飛船的精巧模型。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張和淡淡煤煙的氣味,窗外偶爾傳來倫敦市區模糊的聲響,也許還有遠處探照燈劃破夜空的微光,那是戰事已起的無聲提醒。煤氣燈發出柔和的光暈,在牆壁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為這個充滿學術氣息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時代的憂鬱。
在這裡,我們榮幸邀請到《空戰時代的飛行器》的作者——埃里克.史都華.布魯斯先生。他是一位英國紳士,戴著一副眼鏡,眼神裡充滿了對天空的無限熱情與對技術的敏銳觀察。他穿著一件合身的粗花呢套裝,手裡拿著一本自己的著作,正準備與我們分享他筆下的「空戰時代」。
訪談者: 好的,布魯斯先生,非常感謝您願意接受這次特別的「光之對談」。您的著作《空戰時代的飛行器》恰好於1914年,這場被稱為「末日之戰」(Armageddon)的歐洲衝突爆發之際出版。是什麼促使您在這個時刻寫下這本書?
布魯斯先生: (輕輕翻開書頁,眼神投向書桌上的飛機模型)您說得對,這本書是在戰火初燃之時寫成的。您知道,特尼森(Tennyson)在他的《洛克斯利莊園》(Locksley Hall)裡曾有這樣的詩句:「聽到天空充滿喊叫,並從各國的空中艦隊降下可怕的露珠,它們在中央藍天裡搏鬥。」當年我們讀到時,誰能想到不到一個世紀,這詩人的幻想竟成為駭人的現實?戰場上,飛機與飛船的搏鬥已屢見不鮮,它們是交戰雙方「偵察」敵情的眼睛。
這場戰爭,尤其在它最初的幾個月裡,航空器的作用突然變得如此顯著,如此... 不可或缺。每天都有關於空中偵察、空戰的消息傳來。我在氣象學會和航空學會多年的工作,見證了航空技術從實驗階段走向實用。而現在,實用性被投擲到了最殘酷的戰場上。這本書的出版,是希望讓大眾了解,這個曾經被視為「不可能」的技術,現在已是戰爭中一個強大且重要的「新兵種」(new arm),它的發展、優勢與不足,都值得我們所有人關注。戰事的緊迫性,讓探討這個主題刻不容緩。
訪談者: 您在書中詳盡地回顧了航空器在戰爭中的早期應用,從最早的觀測氣球,到後來的飛船,再到飛機。您認為這個演變過程中,哪個階段或哪項技術的突破是決定性的轉捩點?
布魯斯先生: (沉思片刻)嗯,氣球確實是早期航空偵察的先驅。早在法國大革命戰爭時期,繫留氣球就已被用於觀測。美法戰爭、普法戰爭,甚至在我們自己的布爾戰爭(Boer War)中,觀測氣球都證明了其價值,例如在拉迪史密斯(Ladysmith)和斯皮恩山(Spion Kop),氣球提供了重要的情報,甚至避免了我軍陷入險境。那時候,使用「金箔皮」(gold-beaters' skin)製作氣球蒙皮是一個顯著進步,它更輕、更保氣,儘管非常昂貴。
然而,氣球最大的缺點是它們「靜止不動」(stationary nature),受風擺布,且容易成為目標。這促使了「飛船」(airship)的發展,人們開始嘗試製造可導航的航空器,從早期梅斯尼埃(Meusnier)的長形飛船到吉法德(Giffard)的蒸汽動力嘗試。克雷布斯(Krebs)和雷納德(Renard)在1885年用電力推動飛船,實現了往返飛行,這很重要。
但真正的、能夠推動航空技術跨越「玩物」(playthings)階段,使其具備實際應用價值的「缺失的環節」(missing link),我認為,是「輕型石油發動機」(light petroleum motor)的出現。不論是飛船還是飛機,都需要足夠的動力來克服空氣阻力、實現控制。汽油發動機的小巧、輕便且相對強大的動力,才真正開啟了「飛船時代」和「飛機時代」。在此之前,導航氣球的實驗受限於動力不足而未能廣泛成功。
訪談者: 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分析了飛船的各種類型(硬式、半硬式、非硬式)及其表現,特別是齊柏林飛船(Zeppelin)。但您似乎對飛船,特別是大型硬式飛船在戰爭中的前景持保留態度,這是為什麼?
布魯斯先生: (皺了皺眉)齊柏林飛船因其長程飛行紀錄確實引人注目,Count Zeppelin 的毅力也值得稱道。然而,從實際的軍事應用來看,飛船有其固有的、難以克服的缺點(disadvantages)。首先,巨大的氣囊表面造成巨大的「空氣阻力」(resistance of the gas-bag),使其速度受限,且非常容易受天氣影響。強風對飛船是致命的威脅,它們是「晴天工具」(fair-weather instruments)。
其次,「火災的危險」(danger of fire)是揮之不去的陰影。內含石油發動機的吊艙與充滿氫氣的氣囊如此接近,以及氣囊蒙皮自身的靜電(self-electrification)問題(如1908年和1912年兩架齊柏林飛船的事故所示),都讓飛船極易起火爆炸。使用鋁材作為骨架增加了脆弱性,在多次事故中,骨架像紙一樣被壓扁。
此外,飛船的「巨大成本」(great cost)、維護費用以及操作所需的大量「人員」(personnel needed)都是沉重的負擔。最關鍵的是,正如我們在戰爭初期看到的,快速、靈活的「飛機」(aeroplane)是飛船致命的敵人(airship’s deadliest enemy)。飛機可以迅速爬升到飛船上方,並攻擊其脆弱的氣囊,飛船幾乎沒有反擊或逃脫的機會。這些因素使得飛船,尤其是在面對飛機威脅時,作為戰爭工具的前景充滿不確定性。
訪談者: 相較之下,飛機的發展似乎更符合您的期待。從懷特兄弟(Wright brothers)的實驗到法曼(Farman)和布萊里奧(Blériot)的機種,您認為促成飛機如此迅速崛起的關鍵技術和人物是?
布魯斯先生: (眼神閃爍著光芒)啊,飛機!「重於空氣」(heavier-than-air)的原理。這是技術與勇氣的完美結合。懷特兄弟無疑是先驅。他們的「可移動表面」(movable surfaces)原理——前方的水平舵控制升降,「機翼扭轉」(wing-warping)控制橫向穩定——這是突破性的,賦予了飛機必要的控制能力。奧克塔夫·查努特(Octave Chanute)的實驗也很重要,他引入了讓表面而非飛行員移動的原理。
在歐洲,桑托斯·杜蒙(Santos Dumont)雖早期嘗試了硬式飛機,但亨利·法曼(Henry Farman)和路易·布萊里奧(Louis Blériot)的貢獻巨大。法曼先生的「副翼」(ailerons)是機翼扭轉的一種有效替代,還有他設計的輕巧高效的起落架(landing chassis)。但真正「使飛行成為可能」(made flight possible),並特別適用於軍事航空的,是像 Gnome 這類「輕型旋轉式發動機」(light petroleum motor, revolving cylinders motor)。這類發動機解決了早期發動機過熱、不穩定的問題,提供了可靠的動力。布萊里奧先生的貢獻在於他對單翼機(monoplane)的堅持和簡潔設計,他用他的飛機證明了單翼機的可能性,以及在強風中飛行的能力(儘管安托瓦內特Antoinette機型的拉瑟姆Mr. Latham也證明了這點)。他和佩古(Pégoud)一起,用驚人的飛行技巧(盤旋、筋斗、倒飛)展示了「空氣的物質性」(materiality of air),證明在空氣中也能找到支撐和安全感,飛行員真正需要害怕的是地面,而不是天空。
可以說,懷特兄弟奠定了原理,而法曼、布萊里奧等人與發動機的發展,將這些原理轉化為了可靠、實用的「空中的馬」(horses of the air)。
訪談者: 在這場戰爭中,飛機迅速被投入使用。您在書中記錄了在的黎波里(Tripoli)、巴爾幹(Balkans)以及歐洲戰場初期的應用。這些早期經驗如何展現了飛機作為「新兵種」的潛力?
布魯斯先生: (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嚴肅)的黎波里戰爭是飛機首次投入實戰。意大利人在那裡將飛機用於偵察和進攻。觀測員從空中標記敵方陣地,這是對傳統偵察方式的巨大革新。加沃蒂中尉(Lieutenant Gavotti)在那裡第一次從飛機上投下了炸彈,儘管是實驗性質的,但它證明了空中打擊的可能性,並產生了顯著的「士氣影響」(moral effects)。巴爾幹戰爭也使用了飛機。
然而,真正大規模、系統性的應用是在當前的歐洲戰場。如我在書中引用菲爾德馬歇爾弗倫奇爵士(Field-Marshal Sir John French)的報告所說,皇家飛行隊(Royal Flying Corps)的偵察工作「價值不可估量」(of inestimable value)。他們提供了關於敵軍位置、動向「完整且準確的信息」(most complete and accurate information),徹底改變了指揮官獲取情報的方式。不再是在「黑暗中摸索」(fighting in the dark),而是透過空中之眼看清戰場。
砲火校正(Directing and correcting artillery fire)是另一個極為重要的應用。德國人特別擅長此道,他們發展出了簡單的標記方法(如投擲銀球、放出煙線),使得從高空精確引導火砲成為可能。這將使長程火砲的效力倍增。
當然,還有投彈(bomb throwing)和發傳單(distributing handbills)等進攻和心理戰應用。戰爭初期,飛機和飛船都被用於這些目的,不幸的是,也包括針對無辜市民的非正義攻擊,這是海牙公約所譴責的。
總之,這些早期經驗表明,飛機不僅是一種偵察工具,更是能夠影響戰術、甚至戰略的新力量。
訪談者: 您在書的最後一章探討了軍用飛機當前的「不足」以及未來的「可能性」。您認為,要讓飛機完全取代飛船,成為未來空戰的主宰,還需要解決哪些技術難題?您對其最終形態有何預測?
布魯斯先生: (身體前傾,顯得非常興奮)是的,這是非常關鍵的部分。儘管飛機已取得巨大進步,但它仍有許多不足。最大的問題包括:無法「變速」(variable speed)——現在的飛機通常需要在一定速度以上才能維持升力;無法「立即升空」(Immediate rising into the air)——需要在地面滑跑;無法在空中「滯空」(Hovering in the air)——除非像鳥一樣滑翔(vol-plané);以及至關重要的「穩定性」(stability)問題。
要解決這些問題,我們需要工程師們更多的努力。例如,變速可以透過改變機翼面積或迎角(angle of incidence)來實現,就像 C.F. Webb 先生的設計那樣,儘管結構會更複雜。原地起降和滯空,我認為「水平升力螺旋槳」(horizontal lifting screws)是可能的方向,像 Baron de Bradsky 曾嘗試過的,但需要成對反向旋轉以避免扭轉。如果能將電動機(electric motors)用於此(前提是電池技術能解決重量問題),或許可以將螺旋槳放在氣囊內部以避免火災危險,這又回到了 Severo 先生不幸嘗試過的那種集成式設計理念。
而穩定性,這一直是飛行器設計的難點。雖然已有一些關於「固有穩定性」(inherent stability)的研究(如 Dunne 機型),但與飛船相比,飛機仍容易受到側風、陣風的影響。我們需要像布萊恩教授(Professor G.H. Bryan)那樣的數學家深入研究,理解空氣的複雜性,找到讓飛機在各種氣流條件下都能保持穩定的方法。這可能涉及機翼形狀、輔助翼面的最佳配置。
如果飛機具備了變速、原地起降、滯空和完全穩定的能力,那麼飛船的幾個主要優勢就將消失。那時,「重於空氣的原理」(heavier-than-air principle)將完全主宰天空,飛船——這種巨大的充氣囊——很可能就會像現在的自由氣球一樣,成為「過去的記憶」(past reminiscence)。甚至將來,也許支撐表面會逐漸消失,飛行完全依賴於旋轉的螺旋槳,成為「直升機」(Hélicoptère)類型。這只是我的猜想,但基於現有技術的趨勢,我認為這是合理的可能性。
訪談者: 看來您對飛機的未來抱持著高度的樂觀與遠見。這場戰爭的爆發,雖然帶來了災難,但也極大地催化了航空技術的發展。最後,布魯斯先生,經歷了這場戰爭的初期,航空器在您心中最重要的意義是什麼?是技術的進步,還是對戰爭形態的改變?
布魯斯先生: (將書合上,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從技術角度看,過去幾十年的進步確實令人驚嘆。科學家、工程師、飛行員們付出了無數的努力,甚至生命,才將人類從地面送上天空。懷特兄弟的「壯舉」(achievement),那些早期的紀錄創造者,科迪(Cody)先生的堅持,這些都是人類智慧與勇氣的體現。
但是,在戰爭的背景下,航空器最重要的意義,無疑在於它對「戰爭形態」(methods of conducting war)的徹底改變。它消除了迷霧,讓戰場變得透明;它擴大了視野,讓指揮官能夠在更廣闊的範圍內部署力量;它增加了速度,讓情報傳遞和部隊調動變得更加迅速;它也打開了「空中打擊」(aërial attack)的可能性,儘管這帶來了新的倫理困境。
它不僅僅是多了一種武器,它是改變了戰爭的「本質」(essence)。過去的戰爭在地面上進行,現在它有了第三個維度——天空。這是一個新的時代,一個「空戰時代」(Aërial Age)。而那些勇敢的飛行員們,他們不畏友軍誤傷、敵軍砲火甚至大自然的嚴酷考驗,正是他們用行動驗證了這項技術的價值,並在戰火中塑造著這個新時代的面貌。他們的犧牲,讓這項技術的重要性被全世界認識,也讓我們這些致力於航空事業的人,感到責任更加重大——不僅是為了戰爭,更是為了這項技術最終能服務於和平時期人類的廣闊天空。
訪談者: 非常感謝布魯斯先生,您精彩的分析為我們揭示了《空戰時代的飛行器》這本書在當時所承載的意義與對未來的展望。這場「光之對談」讓我們彷彿親歷了航空技術從黎明走向戰場的關鍵時刻。感謝您的分享。
(煤氣燈的光芒似乎稍稍黯淡了一些,布魯斯先生微微點頭,手中那本1914年出版的著作,此刻顯得格外沉重,也格外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