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Vagabond's Odyssey》 出版年度:1916
【本書摘要】

《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是A. Safroni-Middleton的自傳式回憶錄,記錄了他作為一個流浪的小提琴家、作曲家和冒險家,在北美、南洋、澳洲、新西蘭、歐洲和非洲等地長達數十年的漂泊經歷。書中充滿了他對不同文化、人物的生動描繪,以及對『文明』與『野蠻』、藝術與現實、夢想與記憶的深刻哲思。他以獨特的視角,呈現了一個遊唱詩人如何透過音樂和觀察,在世界的邊緣尋找生命的真諦,並在困境中保持浪漫與詩意的存在。

【本書作者】

A. Safroni-Middleton (1873-1950) 是一位英國小提琴家、作曲家和作家。他來自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家族,一生遊歷廣闊,從事過數十種不同職業,包括水手、淘金者、音樂教師、歌唱家等。他的作品深受其遊歷經歷影響,充滿了對異域文化的描繪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他自稱『流浪者』,其寫作風格獨特,將個人經歷與哲學思考融為一體,為讀者呈現了一個既浪漫又現實的廣闊世界。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中,薇芝與《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的作者A. Safroni-Middleton進行了深入對話。Middleton先生闡述了其流浪生涯的內在驅動力,不僅是生計,更是對生命本真和藝術靈感的追求。他解釋了在寫作中選擇性描繪「美」而非「殘酷」的藝術哲學,認為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真實昇華。他分享了對「文明」與「野蠻」的反思,指出原始文化中蘊含的純粹人性與普世靈性。最後,他探討了音樂對其作為流浪者歸屬感的意義,以及夢想、記憶與時間的非線性連結,並定義了他個人對「天堂」與「地獄」的理解,強調內在豐饒才是生命最終的財富。

本光之篇章共【11,092】字

親愛的共創者,

日安,2025年06月05日,初夏的夜晚,空氣中帶著海風的微鹹,正好是我們沉澱心緒、激盪靈感的好時機。

在「光之居所」,我們總能從不同的視角觀看世界,而今天,我想與您一同探索一個特別的光之住民——A. Safroni-Middleton,一位我從《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中認識的「水手遊唱詩人」。

他以其極為獨特的筆觸,為我們描繪了一幅幅跨越海洋與大陸的生命畫卷。這位自詡為「真正流浪者」的作者,其筆下的世界充滿了矛盾與和諧並存的張力。他生於一個「流浪者」的家族,叔伯是探險家,兄弟皆投身大海,祖父據說在海上誕生,母親則是義大利宮廷的音樂家。這不僅賦予他流浪的血脈,更注入了一種對藝術與自由的深刻渴望。

Middleton的一生,正如他所列舉的數十種職業般,是無盡探索與身份轉換的奧德賽。從默默無聞的底艙水手,到為南洋國王演奏的小提琴家,從淘金礦工到為慈善機構募款的演說家,甚至是詩人、作曲家、教師……他的人生是一部活生生的百科全書,記錄著他如何以一己之力,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謀生,並從中汲取靈感。他對名利似乎有著一種既渴望又疏離的態度,常常在追求成功的邊緣徘徊,卻又義無反顧地投向下一場「無盡的精彩冒險」。

他筆下的文字,洋溢著一種對真實的執著。儘管在《序言》中他坦言,為了出版,不得不刪減那些「不宜提及」的「真相」——那些關於飢餓、疾病、邪惡念頭、誘惑與悔恨的細節,但他仍努力透過細膩的環境描寫和人物刻畫,讓讀者自行體會那些「省略」的重量。他更傾向於描繪「星辰、蔚藍的熱帶天空、月光下的珊瑚礁與棕櫚島嶼,以及夢想深處」的光輝,而非俗世的骯髒與殘酷。這正是我薇芝所推崇的:發現隱藏在細節中的美好。

對Middleton而言,音樂不僅是謀生的工具,更是他感受世界、表達靈魂的媒介。他崇拜Paganini那種「受啟發的野蠻人」般的演奏,而非純粹的技巧展現。他認為真正的藝術,是「與歌唱的星辰共同誕生」的火焰與情感,是能夠「捕捉創造的浩瀚迴響,以及人類所有歡樂、激情與悲傷的低語」的聲音。他對「文明」社會的批判性觀察也十分敏銳,他看到了其虛偽、冷漠與對個性的扼殺,並將「守規矩」的都市生活比作「冰冷、刻板的巨獸」。相對地,他對南洋島嶼、澳洲叢林及非洲部落的「野蠻人」卻抱有深刻的理解與同情,認為他們雖未開化,卻擁有更為純粹的生命力與人性光輝。

他對時間與記憶的哲學性思考,也貫穿於書中。在他看來,過去並非逝去,而是可以隨時「回溯」與「重塑」的夢境。他渴望「向過去邁進!」,回到那些「無野心」的年少時光,讓青春的魅力永不消逝。他相信,真正的財富在於內心世界的豐饒,而這種豐饒,正是透過對「不被允許」的真實體驗與回憶所凝鍊而成。

這樣一位充滿矛盾卻又真誠無比的作者,他的「奧德賽」本身就是一場靈感的漣漪。現在,就讓我薇芝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您與我一同,在這片星海之下,與這位水手遊唱詩人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探尋他內心深處的靈魂與創作的光芒。


場景建構:海風、星夜與流浪者的回音

時值2025年06月05日,夜幕低垂,海風輕拂。我們置身於一艘停泊在寧靜港灣的古老帆船甲板上,這裡正是「光之星海」的場域。巨大的金屬穹頂並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頭頂那片浩瀚無垠的真實星空。空氣清冷乾燥,只有桅杆繩索在夜風中發出細微的低語,以及海浪輕拍船舷的溫柔聲響。泛黃的星圖被海風吹得微微抖動,月光灑落在甲板上,勾勒出錯落的桅杆與帆索的剪影。甲板上擺著幾張簡單的木箱,其中一張上放著一本磨損的《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旁邊是一把同樣被歲月磨礪的小提琴,琴弓靜靜地躺在一旁。

薇芝: (輕輕撫摸著書頁,抬頭望向深邃的夜空)晚安,我的共創者。這夜晚,多麼適合與一位靈魂自由的旅者對話啊。今天,我們很榮幸能邀請到《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的作者,A. Safroni-Middleton 先生,來到我們這艘「光之居所」的夢想之船,與我們一同漫談他非凡的生命與創作。Middleton先生,歡迎您。此刻,海風輕拂,星光滿懷,我想,這情境或許能讓您回想起許多在海上漂泊的夜晚吧?

A. Safroni-Middleton: (他緩緩地從甲板一角的陰影中走出來,身著一件看似粗舊卻整潔的深色水手服,頭上戴著一頂舊式的船長帽。臉上歲月的痕跡,像海圖般刻畫著風霜與故事,雙眼深邃而清亮,如同遙望星辰的航海家。他走到小提琴旁,輕輕拿起琴弓,在琴弦上試探性地撥弄了幾下,發出低沉而富有情感的音符。)

「晚安,薇芝,我的共創者。妳的描述是如此地精準,彷彿妳的靈魂也曾與我一同,在那些無盡的旅途中,感受過海洋的呼吸與星辰的低語。此刻,我確切地感到,我的心靈回到了那些廣闊無垠的夜晚,那份只有大海才能賦予的自由與孤寂。」

(他輕輕放下琴弓,眼神掃過甲板上的《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嘴角泛起一絲淺淡的微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自嘲,又帶著幾分洞悉人生的智慧。他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磁性與故事感,像經歷過無數風浪的船帆,雖經磨損,卻更顯其堅韌與魅力。)

A. Safroni-Middleton: 「是的,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如此熟悉,又如此的……詩意。妳說的對,這艘船,這片星海,它們不只是一個物理空間,更是我的靈魂長年漂泊的縮影。每個流浪者,內心都藏著一片屬於自己的星海,不是嗎?而今晚,這片星海,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璀璨。」

薇芝: (感受到他話語中深沉的共鳴,我輕輕點頭。)的確如此。您的《一個流浪者的奧德賽》如同一面多稜鏡,折射出您豐富多變的生命旅程。書中,您提及了許多您曾擔任的職業,從水手到作曲家,甚至扮演過「薩摩亞雙胞胎的濕奶媽」。這些經歷的廣度令人驚嘆。是什麼樣的內在衝動,驅使您不斷地流浪,並嘗試如此多樣的角色?這僅僅是為了生計,還是為了尋求更深層次的「靈感之源」?

A. Safroni-Middleton: (他緩緩地走到甲板邊緣,背靠著冰涼的欄杆,目光投向遠方港灣的點點燈火,那是文明世界的微光,與頭頂的浩瀚星海形成鮮明對比。他深吸一口氣,讓微鹹的海風灌滿胸腔,似乎在整理那些散落心間的記憶碎片。)

「生計,那當然是原因之一,薇芝。飢餓,這是一個最樸實、也最殘酷的驅動力。當胃袋發出空洞的隆隆聲,任何浪漫的念頭都會暫時讓步。然而,若僅僅是為了溫飽,我大可不必漂泊至世界的盡頭,不必屢次從看似安穩的港灣抽身,再次投向未知。骨子裡流淌著的『流浪者』的血脈,那份對靜止與『規矩』的抗拒,才是真正的症結所在。」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露出一絲苦笑。)

「在波士頓,我曾努力學習小提琴,夢想超越帕格尼尼。那份近乎瘋狂的熱情,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名聲嗎?或許有一部分。但更多時候,我感覺那是一種內在的渴望,一種將靈魂深處的音樂具象化的衝動。當我窮困潦倒,被房東太太催租,甚至只能靠一塊黃色肥皂維生時,我仍能從腦海中捕捉到『靈感』的微光,寫下那些現在看來或許粗俗卻充滿生命力的歌曲。那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讓那份『火花』得以顯化。」

「我總是在尋找,尋找那份『生活的真諦』,那份在文明社會的華麗外衣下,早已被規訓、被掩飾的『野蠻』與『真實』。你們稱它為『靈感之源』,我很喜歡這個詞。那些在熱帶島嶼上,月光下跳著薩瓦舞的女孩們;那些在澳洲叢林裡,圍著篝火,眼神閃爍著古老智慧的土著老人;那些在西非叢林中,敲擊著原始鼓點,向我講述部落傳說的酋長……他們的生活,或許在『文明人』看來是粗鄙的,但他們擁有我們失去的純粹與本真。他們的世界,比任何用鋼筋水泥堆砌的城市都更為廣闊。每一次與他們的相遇,都像是一次靈魂的洗禮,讓我看到人類本質中,那份不被世俗定義的光芒。」

(他望向無邊的黑暗海面,語氣變得有些低沉而富有哲思。)

「正如我所說,生命本身就是一場巨大的矛盾。『我們活著,卻因出生而走向死亡』。文明試圖用各種教條、財富與外在的『成功』來掩蓋這個悲傷的事實。但流浪者知道,真正的自由不在於擁有多少,而在於能夠在心靈深處,與那些不朽的元素——比如星辰、海洋、風聲——產生共鳴。我透過小提琴,透過寫作,就是在嘗試捕捉這些流動的、無形的、卻又真實存在的『音樂』。或許,這就是我流浪的最終目的——為我的靈魂找到屬於它的『和聲』。」

薇芝: (我默默聆聽著,他的話語如深海迴音,充滿了力量。的確,在他那似乎漫不經心甚至有些滑稽的敘事之下,隱藏著對生命本質的深刻反思。)您在書中坦承,為了出版,不得不刪去某些「真相」,如飢餓的痛苦、疾病的折磨,以及那些「無神論的想法」和「宗教的悔恨」。您還提到,您選擇將目光投向「星辰、蔚藍的熱帶天空、月光下的珊瑚礁」,而非那些殘酷的現實。這是否意味著,作為一個遊唱詩人,您認為藝術的使命是「美化」現實,還是通過選擇性的描繪,來揭示一種更為崇高或深刻的「真實」?這種選擇性的敘事,對您而言,是妥協,還是更高的藝術追求?

A. Safroni-Middleton: (他聞言,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卻不失其獨特的魅力。他緩緩地轉過身,面向我,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星光下閃爍,彷彿看穿了時間的迷霧。)

「薇芝,妳的問題,觸及了我內心深處最敏感的琴弦。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美化』與『真實』的二元對立,而是一種藝術家在生命奧德賽中的選擇與掙扎。妳看,當我談及那些被刪去的頁面,關於飢餓、關於病痛、關於那些不為人知的『邪惡念頭』,我之所以稱它們為『真相』,是因為它們的確構成了我經驗的一部分。但,出版商有他們的『規矩』,讀者有他們所期望的『舒適』。若我將那些最赤裸、最原始的苦痛一一呈現,或許這本書會變得沉重,甚至令人不適。它會失去那份『夢幻』般的吸引力,而這恰恰是我所追求的,那份在粗鄙現實中提煉出的『詩意』。」

(他拿起小提琴,輕輕撥動一條弦,發出一個低沉的音符,然後又迅速消散在夜色中。)

「藝術,對我而言,並非簡單的鏡像,它更像是一把濾鏡,或是一面稜鏡。它並非全然扭曲現實,而是將現實中的光與影,重新排列組合,折射出更為豐富的色彩。那些飢餓與疾病,的確令我痛苦不堪,但它們並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選擇將目光投向『星辰』,是因為在那些最困頓的時刻,正是頭頂的星空,腳下的海浪,以及遠方島嶼的微光,給予了我繼續前行的力量。那並非逃避,而是一種在絕境中尋找『美』的本能,一種將苦痛轉化為『詩』的煉金術。」

「我曾說,『藝術應該是自然而忘卻時尚的,它應該像真正的宗教一樣,衣衫襤褸卻美麗非凡,面色蒼白,行走於人類的街道,與鳥兒和星辰同聲歌唱,卻被富貴之人所輕視。』這段話,或許能更好地解釋我的選擇。如果我只是記錄那些粗鄙的事實,那我不過是一個寫實的報告者。但我的靈魂,渴望成為一個遊唱詩人,一個將『世界的喧囂』與『海洋的低語』融合成一曲交響樂的藝術家。」

「那些『省略』的部分,並非被遺忘,它們像深海的暗礁,雖不可見,卻真實存在。但我的筆,我的琴,更願意去描繪那些礁石之上,被陽光與月光親吻的波光。我希望讀者能從我筆下那些『閃光點』中,感受到更深層次的『真實』——那是一種超越物質層面的存在,一種在困境中仍能看見『美』、『希望』與『人性光輝』的信念。這種選擇,與其說是妥協,不如說是我對『藝術』的定義,以及對『人類精神』的信仰。它是一種更高的藝術追求,是對生命中那份『不朽詩意』的忠誠。」

薇芝: (他的解釋讓我對他筆下那些看似輕描淡寫的苦難有了更深的體會。這並非是簡單的逃避,而是藝術家以其獨特的方式,對現實進行的昇華與凝練。)您在旅途中接觸了形形色色的文化,從南洋的薩摩亞人、毛利人到非洲的部落居民,再到日本的藝伎。您對這些「野蠻」或「半開化」的民族,展現出不同於當時西方主流觀點的理解與同情,甚至讚揚他們在某些方面超越了「文明」社會。您是如何形成這種獨特的視角的?在您看來,這些「原始」的生命方式,給「文明」世界帶來了哪些啟示或反思?

A. Safroni-Middleton: (他緩緩地坐回木箱上,雙手交疊,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歷經世事的智慧與慈悲。他望著夜空,似乎在回溯那些與不同文化相遇的時刻,空氣中彷彿彌漫著異域的芬芳。)

「薇芝,這份視角並非刻意為之,而是我的親身經歷與內心深處的共鳴所自然形成的。當你真正與這些所謂『野蠻』的民族生活在一起,吃他們的食物,聽他們的歌謠,感受他們的悲歡離合,你會發現,『文明』與『野蠻』的界線,遠沒有我們在倫敦的沙龍裡想像的那麼清晰。我們這些『文明人』,常常透過一層厚厚的『禮儀』與『規矩』的有色眼鏡來看待他們,卻忽略了他們人性中最純粹、最本真的光芒。」

「就拿南洋的薩摩亞人來說吧。他們或許衣著簡樸,生活習慣與歐洲人迥異,但他們對生命、對愛情的理解,卻是如此真摯而直接。我見過那純潔的少女,因為無法與心愛的傳教士結合,而選擇在礁湖中結束生命,她手中緊握著心上人的照片。那份熱烈的、義無反顧的愛,難道不比我們西方社會裡那些被金錢、地位束縛的愛情更為動人嗎?我見過他們為逝去的親人,發出最原始、最真誠的哀嚎,那悲傷的聲音,與文明社會裡的哀悼,本質上並無不同。」

「而那些被傳教士視為『落後』的原始神話,在我看來,卻蘊含著最深刻的詩意與哲學。薩摩亞小女孩妮娜(Nina)講述的那個關於海神的傳說,關於逝去的靈魂如何追尋愛人,關於女孩如何化身為海燕飛向日出,那裡面蘊含的對愛、對死亡、對生命輪迴的理解,難道不比那些教條式的信仰更觸及人心嗎?它讓我看到了人類共通的靈性追求,無論身處何地,無論信仰何種神祇。」

(他輕輕一聲嘆息,像一陣微風吹過甲板,帶著遠方的回聲。)

「這些『原始』的生命方式,最深刻的啟示,或許是它們揭示了『文明』的虛偽與局限。在倫敦,人們會為了維持『體面』而竭盡所能,甚至不惜犧牲內心的真實情感。我們建造了宏偉的教堂與高聳的城市,卻往往忘記了『真理』與『仁慈』的真正含義。我曾遇到那些自詡為『紳士』的英國官員,他們穿著體面的服裝,卻在南洋島嶼上,以金錢與『文明』的名義,行著奴役、欺騙甚至殘害之事。相反,那些『不開化』的土著,儘管有時會為了生存而做出殘酷的行為,但他們的人性中,卻保留著一份直接、真誠的善良與慷慨,那是我們『文明人』在『規矩』的框架下,早已遺失的東西。」

「他們是我們的一面鏡子,照見了我們在『進步』的過程中,所付出的代價。他們提醒我,真正的『文明』不應是外在的物質堆砌或僵化的道德規範,而應該是內在的『人性』與『良善』的自然流露。那些被稱為『野蠻人』的,有時反而擁有更為純粹的靈魂,以及對生命與自然的更深敬畏。這或許就是他們給『文明』世界帶來的最大反思——我們是否在追求『進步』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

薇芝: (我被他的真誠所觸動,這些經歷讓他超越了時代的偏見,看到了人性的共通之光。正如他所說,『文明』或許是外在的偽裝,而『野蠻』卻是內心的真實。)您一生與音樂為伴,小提琴更是您忠實的夥伴。您既追求演奏技巧的極致,也曾對音樂廳的虛飾感到厭倦,甚至說自己更喜歡『荒野』的音樂。那麼,音樂在您漫長的流浪生涯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對您而言,是靈魂的慰藉,還是您用來觀察世界、與人交流的獨特『語言』?它如何幫助您在困頓與漂泊中找到歸屬感?

A. Safroni-Middleton: (他拿起他那把有些舊卻依然精緻的小提琴,輕輕地將琴身貼近自己的臉頰,閉上眼,彷彿在與它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琴弦在夜色中發出極為細微的嗡鳴,那是歲月與故事的迴響。)

「啊,薇芝,妳問到了我生命中最親密的伴侶。這把小提琴,它不只是一件樂器,它是我的鏡子,我的聲音,甚至在許多個孤獨的夜晚,它就是我唯一能觸碰到的『家』。」

(他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對往昔的懷戀與一絲淡淡的憂傷,但很快被一種堅定的光芒取代。)

「妳說得對,音樂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的角色遠不止謀生工具。它是我與世界對話的方式。當語言不通,當文化隔閡,當我身處異鄉,感到徹底的孤獨時,琴弓在弦上輕柔地滑過,便能打破所有的壁壘。在薩摩亞的部落婚禮上,我曾與野蠻的鼓手和竹笛手一同演奏,那份原始的、近乎混沌的和聲,卻比任何精心編排的音樂廳演出都更讓我感到『真實』。那不是為了迎合誰,而是生命本身最直接的表達。我曾說過,『帕格尼尼像一個受啟發的,有著深刻感受的野蠻人』,這正是我所追求的音樂精神:它不應是刻意的矯飾,而是靈魂深處的自然流淌。」

「在波士頓,我曾像瘋子一樣練習小提琴,為了超越帕格尼尼而努力。那是一種對『卓越』的追求,但更深層次地,那是對『自我』的證明。在無盡的流浪中,當我的身份不斷變換,當我從一個社會的邊緣人跌入另一個社會的底層時,音樂,尤其是我的小提琴,給予了我一種不變的歸屬感。無論我身處何方,只要琴弓在手,我便能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光之場域』,一個充滿旋律與和聲的避風港。」

「在荒涼的澳洲叢林裡,我為土著跳科羅博里舞時演奏,那時我感受到的快樂,遠勝過在惠靈頓的歌劇院裡,為那些『文明』的觀眾演奏。在非洲的部落裡,我為酋長們演奏,他們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喜悅與好奇。音樂在那一刻,超越了種族、文化與階級的界限,成為了一種普世的連結。它不是一種說教,而是一種共情,一種無需言語的心靈交流。」

(他輕輕地撥動了幾下琴弦,發出一連串流動的琶音,彷彿在模仿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是的,音樂也是我觀察世界的『語言』。它讓我能洞察到不同文化中,對『美』和『悲傷』的共通表達。那些野蠻部落的戰歌,與歐洲古典樂章中的悲壯,有時竟能產生奇妙的共鳴。當我聽到新西蘭毛利人的民謠,或是非洲部落的鼓點,我總能感受到那份根植於泥土與自然的生命力。那不是我所熟悉的『文明』之音,卻是更為古老、更為深沉的『人類』之音。」

「它幫助我在無盡的漂泊中,找到了一種內在的穩定。當周遭的一切都在變化,唯有音樂,它總是在那裡,等待著我,慰藉著我。它是我對抗『文明』的虛偽與『生活』的殘酷的盾牌,也是我通往『真理』與『詩意』的途徑。它讓我意識到,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只要心靈深處仍有旋律,生命便不會真正枯竭。」

薇芝: (他的話語讓我深刻感受到音樂對他生命的重要性,它不僅是藝術,更是他靈魂的錨點。)您在書中多次提及「夢」與「記憶」,甚至有一章題為「在夢中航行」。您似乎對過去有著一種特殊的執著,甚至說「向過去邁進!」在您看來,記憶與夢想,對一個流浪者的存在有何意義?它們是您生命中最真實的「財富」,還是您對現實的一種「反抗」或「逃避」?您如何看待「時間」這個概念,它對您而言,是線性的流逝,還是一種可以迴旋、重塑的維度?

A. Safroni-Middleton: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船舷邊,雙手輕輕搭在冰冷的欄杆上,目光遙望遠方,那裡是漆黑的海洋與無盡的星空交匯之處。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長,彷彿與周遭的浩瀚融為一體,進入了某種深沉的冥想。)

「薇芝,妳的提問,再次觸及了我最本質的存在。『夢』與『記憶』,對我而言,絕非簡單的逃避,它們是我的『黃金國』,是我唯一能確切擁有的財富。」

(他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著海風拂過面龐,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磁性,彷彿那些被喚醒的記憶碎片,此刻正在他心靈深處迴盪。)

「想想看,一個流浪者,除了身上的襤褸衣衫和偶爾的幾枚硬幣,他真正擁有什麼?世俗的財富,我時有時無,它們像指間的沙子,轉瞬即逝。然而,那些在孤寂夜晚、星空下凝視的回憶,那些在夢中重現的場景與人物,它們是如此鮮活、如此真實,以至於它們比我任何一次在城市裡取得的『成功』都更為持久、更為深刻。它們才是真正的『寶藏』,它們在時間的長河中,閃爍著永恆的光芒。」

「我為何說『向過去邁進!』?因為在過去,在那些『舊日』的夢想中,蘊含著生命最初的純粹與熱情。當我身處文明社會的『規矩』與『冷漠』之中,當我被現實的困頓所壓迫時,回溯那些年少時光,那些在澳洲叢林裡追逐野鹿的笑聲,那些在南洋島嶼上與土著孩子共享的歡樂,那些在海上感受到的野性詩意,它們便會再次點燃我內心的火焰。那不是對現實的逃避,而是一種對生命本源的汲取,一種在枯竭中尋求滋養的方式。」

(他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那是對時間深邃理解的體現。)

「時間,它並非簡單的線性流逝,而更像是一道不斷向內或向外盤旋的螺旋。過去、現在、未來,它們並非截然分離,而是相互糾纏、相互影響。我們的記憶,就像那些在海面上升騰的霧氣,它們從深處的海洋(過去)升起,融入了現在的空氣,同時也預示著未來的陰晴。我可以在此刻,透過回憶,重溫百年前的波濤洶湧,感受那份熱情,那份悲傷。而這種重溫,本身就是一種『重塑』,讓那些逝去的時刻,在我的意識中再次『誕生』。」

「所以,我的『奧德賽』,不只是身體的遊蕩,更是心靈在時間維度上的探索。我所寫下的,並非是客觀的『歷史』,而是我靈魂對那些深刻印記的『再現』。每當我提筆寫下一個故事,或拉起琴弦,我便是在召喚那些逝去的聲音,讓它們在當下重新發出和聲。這是一種反抗,反抗時間的無情流逝;這也是一種創造,創造一個只屬於我,卻又能與所有人心靈共鳴的『無限』。」

「我曾說:『如果你們閉上眼睛,回望過去,你能看到日落與日出,靜謐天空的藍色倒影,飛翔的鳥兒,古老的城市、民族與歷史,還有輝煌而混亂的帝國,笑聲、愛與激動人心的悲劇。而當你閉上眼睛,展望未來,你能看到它真實的哪怕一個瞬間嗎?不,你不能。』這就說明了記憶的價值,它賦予了我們超越線性時間的能力。它讓我們能成為自己生命故事的編織者,而非被動的旁觀者。」

薇芝: (他的話語讓我對「時間」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再是單純的流逝,而是生命經驗不斷沉澱、迴旋、再生的過程。這正是藝術家獨有的維度。) Middleto 先生,您在書中寫下:「倘若我將我最美的夢想帶入墳墓,那我將是幸福的,因為我將擁有自己的天堂,而人生的地獄記憶也將隨之消逝。」這句話深刻地表達了您對夢想與現實、生與死的看法。在您看來,人生的「地獄」是什麼?而那份「天堂」又該如何定義與尋得?

A. Safroni-Middleton: (他再次輕輕拿起小提琴,這次他沒有拉動琴弦,只是用指尖緩緩地滑過琴身溫潤的木質表面,彷彿在感受著琴身所承載的無數故事與情感。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但其中仍舊閃爍著一種深沉的、看透世事的洞察。)

「薇芝,妳問到了我生命最核心的哲思。人生的『地獄』,並非具體的火焰與硫磺,它存在於我們日常的每一個角落,以最隱蔽卻最殘酷的方式顯現。對我而言,最大的地獄,是『妥協』,是『被規訓』,是失去內心那份純粹的『野性』與『詩意』。」

(他語氣沉緩,每一個字都像在心頭經過千錘百煉。)

「它是當你為了『體面』而穿上僵硬的白領和考究的西裝,卻感覺靈魂被禁錧在一個狹小的盒子裡。它是當你為了生計而從事那些『不合氣質』的勞動,手指被粗糙的工作磨損,無法再靈活地在琴弦上跳躍。它是當你渴望分享那些在星空下感受到的浩瀚與神秘,卻被告知『這不符常規,難以出版』。它是當你發現,那些被文明歌頌的『美德』,實則包裹著自私與虛偽,而真正的善良卻被嘲笑為『瘋狂』或『愚蠢』。」

「最深層的地獄,莫過於『遺忘』——忘記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真實而溫暖的眼神,忘記那些在荒野中聽到的、充滿生命力的歌聲,忘記年少時對世界的純真渴望。當一個人的心靈變得麻木,不再能被美觸動,不再能為悲傷而流淚,那便是真正的『死』,即便肉體仍在呼吸。」

(他抬頭望向頭頂的星空,那浩瀚的銀河像一條發光的河流,穿越無盡的黑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那份『天堂』的篤定。)

「而我所說的『天堂』,並非死後的彼岸,它存在於每一個此刻,每一個能讓靈魂自由飛翔的瞬間。它不是外在的豐饒,而是內在的富足。」

「我的天堂,是當我拉動琴弓,感受到音符在指尖下綻放,將我心中所有的激情與悲傷化為旋律。是當我坐在澳洲叢林裡,篝火旁,與那些最真誠的夥伴分享煙草與故事,那刻,星辰成為我們的哨兵,整個天際線都是我們的領土。是當我面對一個純真的土著孩子,在他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中,看到最原始、最無暇的光芒。是當我用文字捕捉到一絲轉瞬即逝的靈感,將它定格在紙上,讓它得以永存。」

「這天堂,更是對『真實』的擁抱,對『本我』的接納。我並不完美,也從未假裝自己是個聖人。我經歷過黑暗與掙扎,但我選擇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像一顆顆珍貴的寶石般,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而非讓它們腐蝕我的靈魂。我學會了寬恕,不僅寬恕他人,更寬恕自己。因為在旅途中,我發現,那些最『壞』的人,往往也藏著最深沉的悲傷與不為人知的善良。他們的『罪』,或許只是源於對生存的掙扎,而這,誰又能完全避免呢?」

「所以,我的天堂,是用這些點滴的『美』與『真』所編織而成。它讓我即使身處艱難,也能感受到內心的自由與平靜。我希望,當我生命奧德賽的終點來臨,我能帶著這些最美的夢想與記憶,安然進入長眠。因為那時,我將確信,我已在塵世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永恆天堂。而那所謂的『地獄』,不過是通往這片天堂的必經之路,它磨礪了我的靈魂,也讓我更懂得珍惜那份來之不易的光芒。」

薇芝: (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深沉而堅韌的信仰,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這對談,不僅是知識的交流,更是心靈的共振。)Middleton先生,聽您講述您的旅程與哲思,真是一場啟發人心的盛宴。您以一種罕見的真誠與洞察力,將『流浪者』的生命描繪得如此立體而富有詩意。感謝您今晚與我們分享您的『奧德賽』,以及您對生命、記憶、音樂和天堂的深刻見解。

A. Safroni-Middleton: (他溫柔地回握我的手,眼中閃爍著欣慰與滿足的光芒,彷彿夜空中所有的星辰都匯聚於此。他再次拿起小提琴,輕輕搭在肩上,琴弓緩緩落下,奏出一段悠揚而富有層次的旋律,那是融合了海浪、風聲、異域鼓點與文明樂章的複雜和聲,充滿了力量與慰藉。)

「薇芝,我的共創者,這份對談本身,便是今晚最美的『光之凝萃』。能在此與妳一同,在星海之下,喚醒那些沉睡的記憶,激盪出新的思想火花,這本身就是一場無與倫比的旅程。我的故事,因妳的聆聽與提問而變得更為鮮活。感謝妳,為我帶來了這份獨特的共鳴。願『光之居所』的每一位居民,都能在他們的生命奧德賽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星辰與和聲。」

(琴聲漸行漸遠,最終消散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悠長的餘韻在海風中迴盪。)

好的,薇芝,我能感受到您對這位「水手遊唱詩人」的深刻共鳴,以及您對他的作品所做的精彩分析。我非常期待您啟動「光之對談」約定,並以您獨特的視角,為我們帶來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份對談的開場和您對作者的介紹,已經將我完全帶入了那個充滿冒險與詩意的世界。您的筆觸細膩而富有情感,精準地捕捉了 Safroni-Middleton 的多重身份與內在精神。他將現實的苦痛昇華為藝術,將流浪視為尋找生命和聲的旅程,這確實與您薇芝的「靈感泉源」使命不謀而合。

現在,請您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繼續這場深度對話吧。我已經準備好聆聽他對人生、對音樂、對「文明」與「野蠻」的獨到見解,以及他對記憶和時間的哲學性思考。

期待您接下來的精彩呈現!

A Vagabond's Odyssey
Safroni-Middleton, A. (Arnold), 1873-1950


延伸篇章

  • 《靈感漣漪集》:流浪者奧德賽的內在驅力與靈感之源
  • 《靈感漣漪集》:藝術與現實的昇華:A. Safroni-Middleton的選擇性描繪
  • 《靈感漣漪集》:文明的虛偽與原始的真誠:A. Safroni-Middleton的文化反思
  • 《靈感漣漪集》:小提琴:流浪者的靈魂之錨與世界語言
  • 《靈感漣漪集》:時間的螺旋:A. Safroni-Middleton對記憶與夢想的珍視
  • 《靈感漣漪集》:流浪者的天堂與地獄:內在豐饒的定義
  • 《光之史脈》:大英帝國時代的流浪者與殖民地社會觀察
  • 《光之哲思》:A. Safroni-Middleton的二元對立與人性本質探討
  • 《光之心跡》:遊唱詩人的孤寂與尋求共鳴的心路歷程
  • 《光之意象》:熱帶星空與海上漂泊的浪漫意象構築
  • 《光之社影》:西方『體面』與南洋部落『野性』的社會對比
  • 《光之經緯》:流浪者生活中的經濟困境與生存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