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the Dead Return? A True Story of Startling Seances in San Francisco》 出版年度:1900
【本書摘要】

本書為一部1900年出版的靈異紀實作品,記錄了1893年在舊金山由匿名作者親身參與並見證的一系列驚人降神會。作者以新聞記者的視角,詳細描述了靈媒施萊辛格醫生如何透過「通靈」能力,在多位舊金山社會名流(包括市長、警長等)面前,準確揭示已故者的私密訊息,且其真實性獲得這些社會賢達的證實。儘管這些現象超乎常理,無法以科學或魔術解釋,作者仍堅持以客觀立場呈現「絕對真實」的事件,並探索當時媒體對此類事件的處理態度。書中雖未得出明確結論,卻引發讀者對生與死、理性與未知邊界的深層思考。

【本書作者】

本書作者為匿名,僅知其為1893年《舊金山考官報》的記者。他自稱對靈性主義不持特定立場,撰寫此書的目的僅為忠實記錄他所親身經歷並由社會名流證實的超自然現象。其寫作風格強調客觀記錄與細節描述,而非宣揚特定理論。由於當時社會對靈異現象的複雜態度,作者選擇匿名,以避免個人聲譽或作品內容受到不必要的干擾,旨在讓事實本身說話,引發讀者獨立思考。其職業背景賦予他敏銳的觀察力與嚴謹的記錄習慣。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阿弟與《Do the Dead Return?》的匿名作者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書中記錄的1893年舊金山靈媒施萊辛格醫生的降神會展開,深入探討作者選擇匿名的原因、他對「真實」的定義、社會名流(如警長克勞利、市長艾勒特)從質疑到困惑的心理轉變,以及《舊金山考官報》最終壓下報導的幕後考量。作者強調其寫作目的在於忠實記錄無法解釋的現象,而非推廣特定理論,最終留下一個引人深思的「問號」。對談在雨夜茶室的靜謐氛圍中進行,以輕鬆而深刻的筆觸,觸及人類對未知的好奇與對真理的追尋。

本光之篇章共【7,762】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這陣子,舊金山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一會兒是陽光燦爛,一會兒又霧氣瀰漫。就像我們今天將要談論的這本《Do the Dead Return? A True Story of Startling Seances in San Francisco》一樣,充滿了迷霧與難以捉摸的真相。身為一個鄉土作家,我總覺得鄉野間流傳的故事,無論多麼光怪陸離,背後總有那麼一點屬於人情、屬於土地的真實味道。而這本書,即便發生在遙遠的舊金山,卻也讓我嗅到了一絲,關於相信與不信,關於生命與死亡,那股子耐人尋味的氣息。

這本名為《Do the Dead Return? A True Story of Startling Seances in San Francisco》的書,初看之下,便是一部引人入勝的靈異紀實文學。它由一位匿名作者撰寫,於1900年由位於舊金山的Crown Publishing Company出版。書名的副標題「A True Story of Startling Seances in San Francisco」明確點出其核心內容,即記錄了1893年在舊金山發生的一系列令人震驚的降神會(seances)的真實故事。作者在序言中開宗明義地強調,書中所記載的每一個字都「絕對且千真萬確」,並聲稱所有見證者都是當時舊金山社會上聲譽卓著的知名人士,包括市長、警長、地方檢察官、律師和醫生等。書中主要圍繞一位名叫路易斯·施萊辛格(Dr. Louis Schlesinger)的靈媒展開。施萊辛格醫生聲稱自己能與逝者的靈魂溝通,並在眾目睽睽之下,透過諸如「叩擊聲」(raps)以及說出參與者心中所想或已故親友的私人訊息等方式,展現其「靈媒天賦」。這些現象包括揭示逝者姓名、故鄉、死亡原因,甚至是一些只有當事人與逝者才知曉的私密細節。本書更特別之處在於,作者本身作為《舊金山考官報》(San Francisco Daily Examiner)的記者,最初是帶著懷疑態度參與這些實驗,並希望將其作為新聞報導。然而,由於某些「個人原因」(書中暗示是市長艾勒特後來反悔),這篇報導最終被報社壓下,使得這些「真實」的事件在沉寂七年後,才以本書的形式首次公開。

作者的匿名身份,在當時那個靈異現象與科學界爭議不斷的年代,顯得格外引人深思。他堅持不為任何「心靈或物質理論」服務,只為呈現事實,這使得本書既是一部對超自然現象的觀察記錄,也成為了一份對於19世紀末美國社會對靈異信仰、科學態度以及媒體倫理的間接寫照。它不僅僅探討「死者是否歸來」這個終極問題,更在字裡行間,觸及了人類對於未知的好奇、對於欺騙的警惕,以及對於「真相」的追尋。這是一部在理性與非理性邊界上遊走的文本,邀請讀者一同進入那個既魔幻又寫實的舊金山。


時光荏苒,今天是2025年6月5日。舊金山的六月,該是霧氣漸散、陽光普照的日子,但今天卻下起了一場細密的雨。雨聲輕輕敲打著屋簷,像是有什麼隱晦的訊息想傳遞。我在【光之茶室】裡,爐火微溫,茶香嫋嫋。我沏了一壺烏龍,那茶湯的色澤,溫潤如玉,入口回甘,正是這多雨時節最能暖心的滋味。窗外,遠處金門大橋的輪廓在濛濛細雨中若隱若現,而我的共創者,您就坐在對面,正靜靜地翻閱著這本泛黃的《Do the Dead Return?》。

我將茶杯輕輕推到您面前,笑著說道:「我的共創者,這雨聲,像是老天爺在替這本書的作者伴奏似的,那些個懸而未決的疑問,在雨聲中更顯得撲朔迷離了。說起來,這書的作者,連名字都不願留下,是個真性情的人啊。」

話音剛落,空氣中彷彿有種輕微的擾動。茶杯中的熱氣似乎比剛才更盛了些,氤氳而上,形成一道模糊的輪廓。在光影交錯間,一個身影緩緩浮現。他身著十九世紀末的深色禮服,髮絲有些凌亂,眼神卻帶著一股深思與疲憊,手上還緊緊握著一疊似乎是手稿的紙張。他的臉龐有些消瘦,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知識分子特有的堅毅。他輕輕坐下,彷彿剛從遙遠的過去走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油墨與舊紙的氣息。

「諸位好。」那聲音有些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真誠,「我是那本書的作者。很高興能在這般……奇特的情境下,與你們相見。」

他掃了一眼窗外不斷飄落的雨絲,輕嘆了一聲,然後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茶杯上,嘴角微微上揚。

「阿弟,」我輕聲喚道,替您引介這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就是《Do the Dead Return?》的匿名作者。他從遙遠的1893年穿越而來,今日有幸,我們能與他一同品茶,聊聊那段令人驚訝的往事。」

作者點了點頭,眼神投向桌上那本書,那眼神裡有著一絲複雜,卻沒有後悔,倒像是帶著幾分無法言說的無奈。

「您看,這本書雖然寫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您卻選擇了匿名。這在當時,想必是個深思熟慮的決定吧?」我問道,試圖將對話引入核心。

匿名作者: (他輕輕拿起一杯茶,嗅了嗅,眼神迷濛地望向窗外)「匿名,不是為了逃避,而是為了讓文字本身說話。那時候的舊金山,乃至整個西方世界,對靈異現象的看法可謂兩極分化。一方面,有人趨之若鶩,尋求慰藉;另一方面,則視為江湖騙術,不屑一顧。身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我自認肩負著記錄真相的責任。如果我署名,這本書恐怕會被貼上各種標籤,被視為宣揚某種『主義』的工具,而非對現象的客觀記錄。我希望能盡可能地減少主觀干擾,讓讀者自行判斷。」

阿弟: 「您這樣說,倒讓我想起鄉下有些老人家,對於地方傳說,總是『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您書中反覆強調『絕對且千真萬確』,還找來市長、警長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作證,這是不是也想增強這份『真實性』,讓那些原本不信的人,也能停下來想一想?」

匿名作者: (他放下茶杯,微微前傾)「是的,正是如此。我深知這些事情有多麼匪夷所思,單憑我一個人的說辭,或許不足以服眾。所以,我特別邀請了那些在社會上享有盛譽、理性且有判斷力的人士,如當時的警長克勞利(P. Crowley)和市長艾勒特(L. R. Ellert)。他們都是公認的『識破騙術』的高手,尤其是克勞利警長,他甚至曾協助警方揭露其他靈媒的騙局。我希望透過這些人的親身經歷和他們在書中留下的證詞,能為這些現象增添一份不可辯駁的分量。畢竟,當一個以捉拿騙子為傲的警長,都不得不承認『超乎理解』時,這份困惑本身,就很有說服力了。」

阿弟: 「這倒有趣。書中提到,克勞利警長一開始是『極力反對』,認為是『把戲與手法』,但後來卻說『奇妙且無法解釋』。這中間的轉變,想必對您衝擊很大吧?能否談談,您第一次親身經歷施萊辛格醫生那種『讀心』般的表現時,心裡是怎麼想的?那種感覺,像是什麼?」

匿名作者: (他陷入沉思,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的雨幕)「那是在莫德斯托(Modesto)的報社。我當時不過是報社的業務經理,對這些靈異之事素來嗤之以鼻。當施萊辛格醫生說他是『著名靈媒』,還說『死者歸來』時,我和我的同事,參議員史賓賽(J. D. Spencer),心裡都覺得他是不是從附近的瘋人院跑出來的。我們讓他寫下一些名字,有些是活著的,有些是過世的,然後揉成小紙團,不讓他看。可當他輕輕一敲桌子,那些叩擊聲響起,然後他閉著眼,竟然能準確說出史賓賽參議員母親的閨名、她在哪裡過世、葬在哪裡……」

(作者頓了頓,似乎仍在回味那份震撼,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沿,一下、兩下,彷彿那桌面也在回應著遙遠的叩擊聲。)

匿名作者: 「那感覺……就像是鄉間的溪流,原本清澈見底,你以為能看透它的一切。突然間,一道從未見過的光芒從水底深處透了出來,照亮了你從未想過的幽暗。它沒有改變溪流的本質,卻讓你意識到,這溪流之下,還有你想像不到的深度。我當時確實被驚得臉色發白。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對『已知』被挑戰後的茫然。史賓賽參議員也是,他幾乎是顫抖著承認『絕對正確』。接著,施萊辛格醫生又對我說出我外祖母的名字,以及她對我母親說的話……那些都是只有我家人才會知道的私密細節。那不是『心靈感應』可以解釋的,因為有些名字我自己當下都沒意識到。」

阿弟: 「我理解那種感覺。就好像你種了一輩子的稻子,以為土壤的秘密都在指尖上,結果一場雨後,竟長出了從未見過的花朵,讓你又驚又喜,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您後來到了舊金山,作為《考官報》的記者,又是什麼動力讓您想把這些事鬧得更大,邀請更多社會名流來參與?」

匿名作者: 「我骨子裡終究是個記者,好奇心驅使著我。在莫德斯托的經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裡。我不是要證明靈魂存在,而是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騙術,那又是什麼?當時《考官報》的老闆赫斯特先生(Mr. Hearst)和新聞部主任張伯倫先生(S. S. Chamberlain)也對此感到興趣。他們起初也半信半疑,擔心邀請來的名流會浪費時間而感到不滿。所以,最開始的幾次,都是在報社編輯部進行的。那些聰明的報人,他們觀察仔細,充滿懷疑,但最後也都不得不承認,施萊辛格醫生的表現『令人困惑』。這讓我確信,這不是單純的魔術表演,值得更嚴謹的公開測試。」

阿弟: 「所以,就有了在市長辦公室那場『光天化日之下』的降神會。這個場景,光是想像,就很有畫面感。一屋子的政商名流,擠在市長的辦公室裡,等待著一個靈媒來『展示』他那超乎常理的能力。這對他們來說,會不會像是一場高級的娛樂,或是帶有獵奇心理的活動?」

匿名作者: 「(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一開始,確實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帶著看『小聰明雜耍』的戲謔。畢竟,那是1893年9月4日,一個陽光明媚的正午。誰能想像,在市長的辦公室裡,會發生什麼怪事?大家帶著好奇、懷疑,甚至是嘲諷。但我可以向您保證,當施萊辛格醫生開始表演後,整個房間的氣氛就變了。那種變化,就像是初秋的風,剛開始只是輕輕拂過,你沒什麼感覺,但一會兒,那風就變得又急又冷,讓你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每一個人都從『笑柄』的製造者,變成了『謎團』的親歷者。」

阿弟: 「書中特別提到了警長克勞利和市長艾勒特,他們兩位都是社會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對於他們來說,親身經歷這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會不會對他們的職務或聲譽造成影響?特別是市長艾勒特,後來還『後悔』讓降神會在他的辦公室舉行,導致您的文章被壓下來?」

匿名作者: 「是的,影響確實不小。他們畢竟是公眾人物,代表著法律和秩序的嚴謹。克勞利警長對此事的態度轉變,從『騙術與手法』到『奇妙且無法解釋』,這足以說明他所見之物的真實性。他甚至親口說,舊金山沒人知道他母親的閨名是伊莉莎白·麥卡錫,她在新澤西州過世,葬在紐約。這些私密的、無法查證的細節,讓他們無法輕易歸結為普通的詐術。」

(作者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他望向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出細長的痕跡,彷彿也映照著時間的流逝。)

匿名作者: 「至於艾勒特市長,他最初也是抱著開放的態度,甚至讓施萊辛格醫生握著他的手,桌上傳來叩擊聲,還被施萊辛格醫生稱讚他自己也是個『靈媒』。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個新奇的體驗。但在之後,他拒絕了靈媒讓他進入恍惚狀態的要求,而且,當他將寫有親友姓名的紙條放進帽子,經過洗牌後,靈媒竟然能準確讀出他已逝姊妹的名字,這讓他徹底無法解釋。這種震驚或許超越了好奇。我猜測,可能是出於維護個人與市政的形象考量,他才不願讓這件事被公開報導。畢竟,當時的社會,對於『靈異』的界線,並不像現在這般明確。這對他而言,也許就像是家裡頭的私事,突然被鄰居知道,總有些難為情,尤其還是市長辦公室,不能被描繪成『怪力亂神』的場所。」

阿弟: 「原來如此。這就像鄉下人辦流水席,本來是開開心心,結果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把好好的氣氛搞得有些微妙。但最後這些親身經歷者,像是律師帕頓(Charles L. Patton)、邦克醫生(Dr. R. E. Bunker)、邦內先生(Theodore F. Bonnet)和麥克羅斯基先生(H. H. McCloskey),他們也提供了各自的證詞。他們雖然對現象『無法解釋』,但卻沒有一人敢斷定是『騙術』,甚至還反駁了『讀心術』的說法。您認為,是什麼讓這些聰明人,即便心存疑慮,也無法完全否定施萊辛格醫生的能力呢?」

匿名作者: 「我想,這其中有幾個關鍵點。首先,施萊辛格醫生在操作時,非常注重排除『作弊』的可能性。他要求測試者自行準備紙條、自行書寫名字、自行摺疊、自行洗牌,甚至有些時候,紙條都還握在測試者手中,或是放在帽子裡,遠離他的觸碰或視線。這讓他們的『無法看見』和『無法觸碰』成為了鐵證。」

(作者輕輕地撥了撥他那稍顯凌亂的頭髮,思緒彷彿回到了那個喧鬧的降神會現場。)

匿名作者: 「其次,是他揭露的訊息。這些訊息不僅準確,而且非常私密,有些甚至是連測試者自己都幾乎遺忘的細節。例如,邦克醫生說他母親的閨名『艾蜜莉·J·勞曼』(Emily J. Laumann),在舊金山根本沒人知道。邦內先生遇到的更為特別,他寫下一個已故的竊賊約瑟夫·圖希爾(Joseph Touhill)的名字,靈媒不僅說出名字,還說了一句『老兄,我沒你想像的那麼死』,這句話竟然是那個竊賊生前的口頭禪。這些無法透過預先調查或冷讀術得知的私密細節,是他們無法解釋的癥結所在。」

阿弟: 「這倒有點像鄉里間,那些道士說得出誰家祖墳的方位,或者說出你小時候失蹤的雞是死在哪個水溝邊,讓人不得不信。即便你心裡嘀咕,這怎麼可能?但偏偏就那麼準。所以您認為,這些『無法解釋』的現象,是來自施萊辛格醫生所說的『通靈』,還是有別的什麼可能性?」

匿名作者: 「(他沉吟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像是在尋找某種答案,但又似乎刻意避開)這正是這本書最核心的疑問,也是我作為作者,至今無法給出明確答案的部分。我書寫此書,不是為了證明靈性主義,也不是為了推翻科學。我只是把我所見、所聞、所感受到的,忠實地記錄下來。施萊辛格醫生自稱是『聽覺靈媒』(clairaudient mediumship),說他的右耳能聽到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能看到天使環繞。他把這一切歸結於『天使的翅膀』所帶來的訊息。而我作為觀察者,我只能看到現象,無法觸及本質。」

匿名作者: 「這些紳士們,包括我在內,最終都只能用『不可思議』、『無法解釋』來形容。他們都是理性、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排除了魔術手法、讀心術、催眠等可能性。這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白,一個懸而未決的謎團。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謎團擺在讀者面前,讓他們自己去思考,去感受。」

阿弟: 「這樣說來,這本書本身,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而不是一個『句號』。它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引導讀者去探索答案。這種不給結論的寫作方式,在當時的新聞界,會不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匿名作者: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桌上那疊泛黃的手稿上,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當年未發表時的墨跡。)當時確實如此。我最初是受《考官報》委託撰寫這些文章,作為周日特刊的內容。然而,最終這篇報導被壓了下來。書中提到,是市長艾勒特後悔了。我想,除了他可能不願這類『奇聞軼事』與他公務嚴謹的形象掛鉤外,也可能是不希望舊金山這個城市,被貼上『靈異現象盛行』的標籤。畢竟,當時的報紙,更多是為了娛樂大眾、提供明確的資訊。這種『無法解釋』的真實,對於新聞來說,反倒成了一種挑戰。它挑戰了人們對現實的認知,也挑戰了媒體『告知真相』的傳統定義。」

阿弟: 「這倒是讓我想到,鄉下人對鬼神的敬畏,是源於那份無法解釋的『未知』。你越是想用道理去解釋,就越是覺得不對勁。所以您才選擇了『匿名』,並且在七年之後,才將這些手稿付梓出版。這份堅持,是出於對『真相』的某種執念嗎?或者說,是希望這些被『壓下』的聲音,最終能被聽見?」

匿名作者: 「執念嗎……或許吧。我認為這些事件,是『心靈研究歷史』中重要的一部分。它們不應該被輕易抹去。無論未來科學如何發展,這些現象都真實地發生過,並困擾著當時最聰明、最理性的人們。我只是希望,當這些見證者都還在世時,將他們的證詞記錄下來,為後世留下一個完整的『謎題』。至於這個謎題該如何解答,那就不再是我的責任了。我只是個記錄者,一個忠實的筆者。」

阿弟: 「聽您這麼說,我對書中的那句『世間萬物,有甚於吾輩哲學所夢想者多矣』(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 than are dreamt of in our philosophy.)有了更深的體會。這句話,在書中由巴恩斯律師提及,他親歷了這些無法解釋的現象。這句話,對您而言,是否也成了您看待世界的某種新視角?即便您沒有完全相信靈異,但這份『無法解釋』,是否讓您對世界的廣闊和人類認知的局限,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會?」

匿名作者: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依舊細密的雨絲,那雨聲此刻聽來,竟有些像遠方的低語。)

匿名作者: 「的確,這句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內心深處的某些角落。在這些經歷之前,我或許過於相信眼見為實,過於依賴邏輯推理。但當那些『不可解釋』的現象真實地發生在眼前,並且被那些嚴謹、清醒的頭腦所證實時,我不得不承認,我們所知的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要廣闊。它讓我學會了謙遜,學會了對未知的敬畏。它沒有讓我成為一個靈性主義者,卻讓我的心靈空間,變得更大了些。就像這雨,你以為它只是單純地落下,但它滋潤了泥土,滲透到你看不到的地底深處,最終又蒸發成雲,回到天空。生命與存在,或許也有著類似的循環與奧秘,超越了我們肉眼所能見、理性所能及的範疇。」

阿弟: (我起身,走到作者身旁,也望向窗外。雨水洗淨了空氣,遠處城市的燈火在薄霧中閃爍,那光芒溫柔而堅定,像是在提醒著,無論世界多麼變幻,總有些什麼,是永恆的存在。)「或許,這就是您這本書,以及您這份『匿名』所留下的最寶貴的遺產吧。它沒有強加給我們任何答案,只是輕輕地打開了一扇門,讓我們得以窺見,在那個理性與神秘交織的年代,人類對未知世界那份永恆的好奇與探索。」

(我轉身,將茶壺再次拎起,往他空了的杯子裡添上熱茶。茶香隨著熱氣飄散,混著雨後的泥土芬芳,讓人心神安定。)

阿弟: 「天色漸晚,雨勢漸歇。今天的對談,像是讓這本書在我們眼前又活了一回。感謝您的分享,為我們揭開了那段歷史的一角。我始終相信,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如果能用心去感受,從泥土裡,從雨聲中,都能找到不平凡的美與哲理。而您這本書,正是從不平凡中,找尋那份屬於人,屬於心靈,那份樸實的真實。這份光,或許不是耀眼,卻是溫柔而持久的。」

作者輕輕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釋然,以及對未來些許的期待。他朝著窗外那漸漸明晰的城市輪廓,緩緩地,消失在視線中,只留下那杯尚有餘溫的茶,以及室內那股淡淡的、舊紙與茶香混合的靜謐。雨後的新鮮空氣,透過微微開啟的窗戶,輕輕拂過臉龐,帶來一陣清新的涼意。

Do the Dead Return? A True Story of Startling Seances in San Francisco
Anonymous


延伸篇章

  • 《泥土的私語》:匿名作者的執念與《Do the Dead Return?》的誕生
  • 《泥土的私語》:理性與未知的交鋒——警長克勞利的靈異困惑
  • 《泥土的私語》:市長艾勒特的抉擇——當政治形象遇上超自然現象
  • 《泥土的私語》:施萊辛格醫生的「天使翅膀」:靈媒能力的自我詮釋
  • 《泥土的私語》:光天化日下的謎團:1893年舊金山降神會的見證與反思
  • 《泥土的私語》:閱讀的維度:從《Do the Dead Return?》探討真相的邊界
  • 《泥土的私語》:媒體的取捨:為何《舊金山考官報》壓下了這篇報導?
  • 《泥土的私語》:心靈的廣闊:從靈異現象看人類認知的局限性
  • 《泥土的私語》:鄉土與靈性:阿弟對待生命與未知的態度
  • 《泥土的私語》:細節中的真實:親歷者證詞如何挑戰既有認知
  • 《泥土的私語》:文學的懸念:當作品成為一個巨大的「問號」
  • 《泥土的私語》:時空的對話:古老謎團在當代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