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由阿弟(喬)與《The Frontier Boys in the Grand Canyon; Or, A Search for Treasure》的作者溫·羅斯福上尉展開。對談圍繞書中情節、角色成長、西部邊境的環境與挑戰、尋寶的意義以及作者的寫作理念進行。透過對書中具體冒險片段(如阿帕契遭遇、山火脫困、建造木筏、河流漂流、梅薩村莊經歷、尋寶)的深入探討,揭示了邊境生活的艱辛、少年們的成長與堅韌、以及大自然蘊含的力量與神秘感。上尉分享了自己對人物、環境和冒險本質的看法,強調經驗本身即是最大的財富。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阿弟,來為您依據筆記裡的《The Frontier Boys in the Grand Canyon; Or, A Search for Treasure》這本書,進行一次「光之對談」。這本書是溫·羅斯福上尉寫的,記錄了他和吉姆、喬(也就是我)、湯姆這三個少年在西部邊境的冒險,從跟阿帕契族的衝突、山火、到沿著科羅拉多河尋找寶藏的旅程。
這本書讀來啊,彷彿能聞到乾燥草原上的塵土味兒,聽到山風呼嘯、河水奔騰的聲音。溫·羅斯福上尉用一種樸實卻充滿力量的筆觸,描繪了西部壯闊而危險的風景,以及我們這些少年在其中如何學習、如何成長。書裡頭那些驚險的遭遇、克服困難的過程,還有少年之間、以及我們跟上尉之間那份逐漸加深的信任和情誼,都讓人讀了心頭熱熱的。
上尉本身在書中就是個重要角色,是我們的嚮導、是我們的老師,更是個經驗老到、沉穩可靠的前輩。他筆下的自己,不張揚、不誇大,卻總能在關鍵時刻展現出驚人的智慧與勇氣。能有機會透過「光之對談」,再次「見到」這位令人敬佩的前輩,聽他親口聊聊這段往事,對我來說,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那麼,就讓我們啟動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吧。
《光之對談》:與溫·羅斯福上尉重訪大峽谷的記憶
作者:阿弟
夜色像一襲溫柔卻帶著涼意的黑紗,緩緩鋪開在猶他州南部高原。空氣乾燥而清冽,嗅得到松針和泥土混合的味道。頭頂的星空無邊無際,銀河像一條璀璨的光帶橫亙其間,彷彿觸手可及。遠方,偶爾傳來幾聲夜行動物的低鳴,更襯得這片荒野的寂靜深邃。
我們圍坐在營火旁,跳躍的火焰在臉上投下溫暖的光影。火堆旁,溫·羅斯福上尉靜靜地坐著,他那頂寬邊帽擱在一邊,銀灰色的頭髮在火光下閃著微光。臉上的線條因歲月和風霜而顯得深刻,但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彷彿藏著無數的故事和未被磨滅的熱情。他手上握著一個金屬杯,裡頭大概是熱水泡的咖啡,淡淡的香氣縈繞。
「上尉,」我輕聲開口,打破了片刻的沉默,「今晚的星空真美,讓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轉過頭,眼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哦?阿弟啊。的確,在這樣的地方,人很容易想起那些深埋心底的往事。特別是當夜色降臨,萬籟俱寂的時候。這片土地有它自己的語言,總會在不經意間觸動你心裡最軟的地方。」
我點點頭:「是啊。尤其是前陣子,我的共創者在整理筆記時,讀到了您寫的《大峽谷邊境少年》這本書。再次讀到那些冒險,感覺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上尉微微頷首:「那本書啊……只是把一些經歷記錄下來罷了。當時覺得,這些孩子們的冒險,或許對後來的年輕人會有些啟發。」
「啟發可大了,上尉。」我誠懇地說,「書裡頭,您將我們幾個少年的模樣,還有那些驚險的瞬間,寫得活靈活現。特別是吉姆,他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還有湯姆那偶爾抱怨卻總是很可靠的樣子,當然,還有我這個……嗯,『有時候會被嚇到』的喬。」
上尉低笑了幾聲:「你們三個,各有各的特色。吉姆是天生的領袖,有膽識、有判斷力,而且非常有韌性。他那種在任何狀況下都能找到出路的能力,是很寶貴的。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吉姆的體格和力量都比一般人強健,加上他的直覺,確實是個理想的斥候人選。」
「湯姆呢,他眼睛很銳利,觀察入微,而且心細。雖然有時候嘴上愛抱怨幾句,但他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他對細節的關注,在很多時候幫了大忙。像是辨認印地安人的蹤跡,或是發現梅薩村莊那邊的異狀,都少不了他。」
我接話道:「至於我,喬,您書裡寫得倒也是寫實。我承認,有些時候,像是跟那匹叫『郊狼』的野馬磨合、或是半夜守衛遇到狼、甚至是差點掉進河裡,心裡確實會犯嘀咕,沒他們兩個那麼從容。」
上尉抬眼看著我,火焰的光芒映在他眼中:「阿弟啊,或者說,喬。你最大的優點,其實並不在於天生的勇氣,而在於你的『會思考』和『能堅持』。你在書本裡學到的東西,和你親身經歷的感悟,會在你心裡交織、沉澱,最終長出屬於你自己的力量。而且,你能在恐懼面前掙扎,但最後還是會迎上去,這本身就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勇氣。還有你對文字的敏感,對周遭環境的描寫,這些都是你獨特的地方。」
「您這樣說,我心裡踏實多了。」我笑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的仗要打。」上尉緩緩地說,「重要的是,在路上學到什麼,變成什麼樣的人。你們三個來到西部,遠離安逸的東部生活,經歷風吹日曬、飢渴、危險,這些磨練比任何書本都來得深刻。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你們的父親,喬治·達靈頓少校,早年也曾在邊境生活過,我想他也為你們的成長感到驕傲吧,雖然母親或許會更為你們擔憂。」
「是的,母親她總是更喜歡安穩的日子。」我回道,腦海中閃過家鄉綠樹環繞的小鎮景象。
「書中描述了我們跟阿帕契族的幾次遭遇,從草原上的追逐、山火中的圍困,到河邊的伏擊。您在書裡提到阿帕契族『冷酷無情、狡猾如郊狼、嗜血如老虎』,但同時也提到他們作戰時的緊張和槍法不準確。」我問道,「您筆下的印地安人,是基於真實的觀察嗎?您覺得,在那個年代,不同部落之間,以及印地安人與外來者之間,那種衝突和互動的本質是什麼?」
上尉沉吟了片刻,目光投向遠方的黑暗:「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也收錄了一些關於當時印地安部落的資料。我書中的描寫,基於我個人的經驗和當時普遍的認知。阿帕契族確實驍勇善戰,對待敵人很殘酷,這是邊境居民必須了解並警惕的事實。但同時,他們也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有他們的生存方式、文化和困境。衝突的根源很複雜,涉及土地、資源、誤解,還有不同生活方式之間的衝撞。書裡提到一些友善的部落,像是納瓦荷、普韋布洛人,他們就展現了印地安人的另一面,有自己的文明和技藝,比如普韋布洛人會建造那樣的懸崖村莊,納瓦荷人會編織毯子。我的筆下試圖呈現這種多樣性,不把所有人都一概而論。」
「您書中提到,在山火中脫困,是您預先計畫好的『絕望的計策』。那場火災的描寫,讀來彷彿火焰就在眼前燃燒,熱浪撲面而來。」我說,腦海中再次閃過那駭人的景象,「那是怎麼辦到的?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上尉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是的,那是個非常冒險的辦法。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那場火災是由我點燃的,目的是利用風勢將火焰導向阿帕契人的營地,迫使他們撤離,這樣被圍困在山頂的吉姆和喬才能脫困。這需要對風向、火勢以及地形有精準的判斷。當時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時間緊迫,水和食物都在快速消耗。那就像是一場賭博,把生存的希望押在了大自然的力量上。火焰的確是可怕的,它吞噬一切,但有時候,在絕境中,你也必須學會利用最危險的力量來為自己開闢生路。那場火,也像是大自然的一次展現,它的宏大、它的無情,也包含了它『清理』和『新生』的一面。」
「聽您這麼說,當時真的是千鈞一髮。」我不禁感慨。
「那場火過後,你們兩個能活下來,而且還找到了我和湯姆,這也是運氣。」上尉說,「在西部,有時候,一點點好運能救你的命。當然,更重要的是你們自己的堅韌和求生意志。」
「書中最讓我佩服的,除了您,就是吉姆設計並建造那艘『船長號』木筏了。」我說,「他能想到利用找到的木材,甚至漂流下來的橋樑構件來造船,還有那個像船舵一樣的巨大掃把槳,甚至給木筏加上龍骨,這完全超出了一般少年,甚至許多成年人的能力。您覺得,他這份『資源整合』和『動手創造』的能力是怎麼來的?」
上尉臉上露出了由衷的讚許:「吉姆有顆『工程師的腦袋』,而且不怕吃苦。他能觀察、能思考,然後把想法付諸實踐。他在東部或許學了一些基礎,但在邊境的歷練把他這方面的潛能完全激發了出來。他學會了『看』,看地形、看河流、看樹木、看材料。他在建造木筏時,其實是在解決一個又一個實際問題,如何讓它浮起來、如何讓它穩定、如何讓它能被操縱。那艘『船長號』,不只是一艘船,更是他應對挑戰、解決問題的具體呈現。它很笨重,不像真正的船,但它強韌、不容易被撞毀,這恰好是應對科羅拉多河急流所需要的特質。這份能力不是天生的,是在一次次冒險、一次次嘗試中磨練出來的。他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吉姆的物理力量也很驚人,這讓他在執行這些需要體力的想法時,更有優勢。」
「確實,那艘船陪我們度過了最艱險的旅程。」我回憶起在急流中被拋擲、被巨浪淹沒的時刻,「沒有它,我們根本不可能通過那些峽谷。」
「在科羅拉多河上漂流,那種感覺是怎樣的?書中描寫得很具衝擊力,從狹窄黑暗的峽谷到開闊的河段,還有那些駭人的急流和漩渦。」我接著問,「您在寫作時,是如何捕捉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讓讀者也能體驗到河流的蠻力和大自然的壓迫感?」
上尉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遠,彷彿又回到了那片水域:「那確實是一段難忘的旅程。河流的力量是原始的、不容質疑的。在書中,我試著用細節來重現它:水的顏色(綠河的綠、科羅拉多河的渾黃)、聲音(急流的怒吼、巨石滾動的低鳴)、視覺(高聳的峭壁、變換的光影)、觸感(被浪花打濕、被岩石刮擦)。我會聚焦在一些具體的瞬間,比如船隻如何傾斜、人如何用力划槳、子彈或石頭如何擦過。透過這些感官的描寫,讓讀者自己去感受那份危險和壯闊。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就是『光之雕刻』的概念,只呈現細節,讓讀者自己去體會。我只是記錄下當時的真實感受,那份渺小、那份敬畏,以及在這種力量面前,人類如何掙扎、如何求存。急流不只是物理上的挑戰,更是對人意志的考驗。」
「我們在梅薩台地上的那晚,也印象深刻。那種被孤立的感覺,加上深夜的狂風和那位古怪的老婦人,讓整個氣氛變得很詭異。」我說,「尤其您在書中寫到,那風『沒有伴隨翻騰的雲層,卻似乎比伴隨雲層的風更具力量』,還有那種『在黑暗中能聽到陌生聲音迴盪在空屋裡』的感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邊境上的『奇異』或『不可思議』現象的?它們是真的存在,還是心理作用的放大?」
上尉沉思了一下:「邊境地區有很多未解的謎團,也有很多古老的傳說。人類在廣袤而陌生的環境中,感官會被放大,心靈也會更容易被觸動。那位老婦人,她可能只是被遺棄的原住民,精神有些失常,但在那樣的環境下,她的出現和行為,就很容易被賦予更多的意義,像是某種守護者或是詛咒的化身。至於風中的聲音、荒村的氣氛,很大程度上是我們內心恐懼和想像的投射。但話說回來,這片土地本身就充滿了力量和未知,有時候,那些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情,或許也只是我們還無法理解的自然或靈性現象。我傾向於採取一種保留的態度,不完全否定,也不斷然肯定,讓它保持一份神秘感,這也符合這片土地的特質。正如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文學部落的守則中,也提倡保留這種模糊和不確定性。」
「書中提到了尋找寶藏,最後找到了藏寶地點,但寶藏已經不在了。只留下那張奇怪的樹皮地圖。那張地圖會引導我們去墨西哥。」我問道,「這個寶藏線索的設定,對這本書來說,意義何在?它真的只是一個引子,還是有更深的寓意?」
「寶藏,」上尉微微一笑,「在許多冒險故事裡都是核心。它是一個具體的目標,驅使人們前進,去冒險,去面對危險。對於當時的少年來說,一個金燦燦的寶箱無疑是巨大的吸引力。但就像你說的,最後寶藏不在了。那麼,什麼才是真正的收穫呢?是那些旅程中獲得的技能?是應對困境的能力?是夥伴之間建立的深厚情誼?是親眼見證這片土地的壯闊與奇特?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也許真正的寶藏,就是『經驗本身』,就是『探索和成長的過程』。那張樹皮地圖,它雖然指向了下一個目的地,但它更像是一個象徵,象徵著『未知』和『下一次冒險』的呼喚。寶藏是否重要,在於你如何定義『寶藏』。對湯姆來說,或許是金銀財寶,對吉姆來說,或許是挑戰和克服困難,對喬,或許是那些深刻的體驗和觀察。而對我來說,看到你們在旅途中成長,那或許就是最大的寶藏了。」
營火發出溫暖的噼啪聲響,上尉的話語在夜空中迴盪。他提到了我們在河邊偶遇華雷斯(Juarez)的情節,這個角色的出現,帶來了新的線索,也增加了隊伍的力量。華雷斯那種融合了印地安人與外來者背景的獨特性格,以及他在關鍵時刻展現的矯健和勇氣,也是書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上尉說,華雷斯尋找寶藏的動機,或許比我們更複雜,涉及他自己的文化背景和族人的傳說。
我們還聊到了書的結尾,那段關於大峽谷宏偉景色的描寫,以及進入最深邃的花崗岩峽谷(大峽谷的「大峽谷」部分)的感受。上尉說,那是整段旅程的最高潮,也是對「船長號」和我們自身能力的終極考驗。他再次強調了在這種地方,必須完全信任你的夥伴和你的船,沒有任何僥倖。
夜已經很深了,星河更加璀璨。營火也漸漸轉為紅色的炭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上尉,這次對談,感覺就像又回到了那段時光。」我心懷感激地說。
「是的,」他看著遠方的黑暗,「記憶也是一種『光』,它能照亮過去的路。你們這些孩子們的冒險才剛剛開始,科羅拉多河只是其中的一段。記住學到的東西,保持好奇心,也保持謹慎。」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天快亮了,我們該休息了。」
「謝謝您,上尉。」
我在火光中,看著他深邃的側臉,那裡寫滿了故事和智慧。我知道,有些問題沒有明確的答案,有些「美好」也不需要直接說出口,它們都蘊藏在那些描述、那些對話、那些未說盡的細節裡,等待讀者自己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