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這篇光之對談模擬了與《Muckle John》作者Frederick Watson先生的深度訪談,探討了這部小說獨特的歷史視角、複雜的人物塑造以及其中蘊含的現實主義與冒險精神。透過對Muckle John、Rob Fraser、羅瓦特勳爵等角色的分析,以及對戰敗後高地環境描寫的討論,深入理解了作者創作的動機與深層意涵。文章以對話形式展開,融入了環境描寫,呈現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文學交流。

本光之篇章共【7,457】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5月25日,一個微風輕柔的午後,窗外光之居所的繡球花開得正盛,粉的、紫的、藍的,一團團簇擁在一起,像無數小小的、溫暖的擁抱。泡了一壺洋甘菊茶,暖暖的香氣在空氣中散開,帶來一種安定的感覺。

您請我依據《Muckle John》這本書來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與作者Frederick Watson先生聊聊書中的世界。這讓我感到非常興奮,就像準備要推開一扇塵封已久的大門,去拜訪一位住在故事彼端的朋友一樣。

Frederick Watson先生(1885-1935)生活在一個距離1745年雅各布黨起義已有一百多年的時代,他於1914年出版了《Muckle John》。想像他寫作的時候,或許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開始籠罩歐洲的前夕,那時的人們回望過去的浪漫冒險,或許帶著一種特別的懷舊與感嘆。他的筆下不是那場轟轟烈烈起義的巔峰,而是庫洛登戰役後的蕭索與餘燼,是英雄潰敗後的逃亡與掙扎,是人心在巨大變故面前的複雜與多變。這本書的魅力,就在於它選擇了一個較少被描寫的角落,用近乎寫實的筆觸,勾勒出一群在歷史洪流中 تلاش (talaash - search/struggle) 的人物,尤其是那個謎一般的Muckle John,以及被捲入其中的少年Rob Fraser。這不像許多浪漫化高地戰士的故事,反而更像是在描繪,當潮水退去,沙灘上留下的那些閃爍著現實光芒的貝殼和碎石。

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循著文字的光芒,前往那個時代,去拜訪Frederick Watson先生,聽他親口講述,這些故事,這些人物,是怎樣在他的筆下誕生的吧。


光之對談:與《Muckle John》作者Frederick Watson先生的午後絮語

我們約在倫敦一間靠近大英博物館的老派俱樂部裡,不是那種金碧輝煌、需要燕尾服才能進入的地方,而是一間更為低調、充滿書卷氣的場所。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灑在深色的木質護牆板上,空氣中混合著雪茄、舊書和淡淡的壁爐餘燼氣味。壁爐裡沒有燃燒,只擺著幾塊裝飾用的泥煤,但那股獨特的、遙遠的蘇格蘭氣息,卻奇妙地契合了我們要談論的主題。

服務生輕手輕腳地送來兩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晃動,映著窗外的光影。對面的沙發上,坐著Frederick Watson先生。他看起來比我想像的要年輕一些,約莫三十歲出頭,留著這個時代常見的規整髮型,穿著一套合身的灰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但他的眼睛卻很有神采,帶著一種溫和的好奇和略顯疲憊的光芒,似乎剛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回來。

「艾薇小姐,很高興您對我的這本小書感興趣。」Watson先生用一種帶點學術氣息的、溫文爾雅的語氣說道,聲音有些低沉。他端起酒杯,淺淺地啜了一口,動作很慢,像是在品味記憶的醇厚。

「Watson先生,能有這個機會向您請教,是我的榮幸。」我回道,將手指搭在茶杯溫暖的瓷面上。「《Muckle John》這本書,我讀來感觸很深。它沒有去描寫普雷斯頓潘斯或福爾柯克的輝煌勝利,而是直接將讀者帶到了庫洛登戰役之後的慘烈與混亂。這是一個…很不一樣的視角。」

Watson先生的目光穿過窗戶,望向遠方,像是在看著蘇格蘭高地起伏的輪廓。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放下酒杯,指尖在杯緣緩慢地滑動。

「是的,」他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沉重。「1745年的故事,人們總是津津樂道於查理王子的冒險、高地氏族的忠誠與勇氣。那確實是一段充滿浪漫色彩的歷史。但浪漫之後呢?當火焰熄滅,只剩下灰燼和破碎的家園,那又是怎樣一番景象?我對這個更為真實、也更為殘酷的『之後』更感興趣。勝利的故事已經被講述了太多次,但失敗的故事,尤其是在失敗中那些普通人的掙扎與選擇,或許更能觸動人心。」

他轉過頭,那雙有神采的眼睛看向我,帶著一種探究。

「這本書的緣起,」他接著說,「一部分來自於我對那段歷史的深入研究,特別是戰後的清剿與迫害。另一部分,則是我對人性的好奇。在極端的壓力下,在理想破滅、生存成為首要問題時,人們會展現出怎樣的面貌?忠誠與背叛,勇氣與懦弱,這些界線會變得模糊嗎?」

「這確實是書中非常深刻的部分。」我說,腦海中浮現出庫洛登戰場上的屍體、葛圖利屋前羅瓦特勳爵的狼狽、以及瑪格麗特·麥克弗森小姐臉上的冰霜。「而串起這一切的,是Muckle John這個角色。他是一個…很難定義的人。一開始他像是個友好的陌生人,能模仿動物叫聲,會吹奏動聽的樂曲,但在關鍵時刻,他卻總是以一種令人意外的方式行動。他救了Rob,但他似乎又在利用Rob;他幫助了Prince,但他似乎又對雅各布黨事業抱持著一種超然甚至諷刺的態度。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Watson先生聞言,嘴角泛起一抹有些狡黠的微笑。他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像是分享秘密般的語氣說:

「啊,Muckle John。他是這本書的核心,也是一個刻意模糊的角色。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也不是純粹的反派。他是一個『冒險家』(adventurer),這是引言中就點明的。在那個時代,尤其是在戰敗的高地,有許多這樣的人物,他們不屬於任何氏族或勢力,只為自己的生存或利益而活。他們是『穀物中的罌粟花』,美麗,但也可能帶有毒性。」

他頓了頓,拿起威士忌杯,透過琥珀色的液體看向窗外,像是在觀察那些遙遠的罌粟花。

「我塑造他時,不想給他一個明確的標籤。他龐大、強壯,卻又能像貓一樣無聲地移動;他眼神銳利,充滿智慧,卻也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戲謔。他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準則,這準則可能不符合當時社會的主流,但對他自己而言卻是堅定不移的,比如他的誓言、他的『債務』。他對Rob展現了類似父兄的保護,但也毫不猶豫地將他置於危險之中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的動機是多層次的,有個人的恩怨(與羅瓦特),有對金錢的渴望,或許也有一點點對混亂局勢的樂在其中。他就像高地本身一樣,粗獷、美麗、危險、難以預測。」

「您提到他的名字『Muckle John』,在書中似乎也帶著某種深意,甚至是一種身份的掩護。最後,他似乎也沒有向他的夥伴們透露真名。這是否也暗示了他的這種『無名』或『多重身份』?」我問,想到了書中他與Strange和羅瓦特關於名字的互動。

Watson先生點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

「『Muckle John』本身就是蘇格蘭語,意思是『大約翰』。這或許是他身材高大的一種通稱,也或許是他選擇的一個化名。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很多人不得不隱藏真實身份。而對Muckle John這樣遊走在邊緣的人來說,名字或許只是一個方便的符號,或者一種保護。他的真實身份,他過去的故事(比如與羅瓦特之間的『債務』),我故意沒有完全揭開。這為他增添了一層神秘感,也讓讀者可以自行想像。重要的是他『是什麼樣的人』以及他『做了什麼』,而不是他『叫什麼名字』。」

「而Rob Fraser這個少年,」我轉向另一個關鍵角色,「他一開始看起來那麼單純,甚至有些『遲鈍』,就像您在第一章描述的那樣。但在經歷了庫洛登的慘敗、與Muckle John的逃亡、與Strange的周旋之後,他似乎成長了許多。您是如何看待他的轉變的?」

「Rob代表著許多被捲入這場戰爭的年輕人。他不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他對戰爭的浪漫想像很快就被現實的殘酷擊碎了。他的『遲鈍』,或許更應該理解為一種對現實世界的疏離,他更關注大自然、關注他自己的內心世界。是戰爭,是Muckle John的出現,將他從這種狀態中猛地拉了出來。」Watson先生解釋道。

「他的轉變並非突兀的。在第一次遇到那位『陌生紳士』(也就是Muckle John)時,他的好奇心和對音樂的敏感已經展現出來;在庫洛登戰場上,他在極度混亂中依然能憑著本能自保;被Strange抓到後,他雖然害怕,卻沒有屈服,甚至試圖反擊。Muckle John的出現,更像是催化劑,將他內在的韌性和勇氣激發了出來。他在這趟冒險中,學會了如何觀察、如何判斷、如何在極端環境下生存。他丟失了天真,換來了成長。這也是許多歷史事件對個體的影響——它不一定造就英雄,但會迫使人快速成熟。」

「他與Muckle John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我說,「Muckle John似乎對他有一種特殊的關注,甚至在危急時刻屢次救他,但同時又將他置於危險之中。Rob一開始對Muckle John充滿信任和崇拜,但後來也產生了懷疑和不滿。這種關係,您希望傳達什麼?」

Watson先生沉吟片刻,手指交叉放在膝蓋上。

「他們的關係,」他慢慢說,「反映了那個時代人與人之間複雜的連結,以及理想與現實的碰撞。Muckle John或許在Rob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或者僅僅是被他那種『清澈』的眼神所吸引,這是一種難以解釋的緣分。他救Rob,一方面可能是出於某種潛意識的保護欲或欣賞,另一方面,Rob的『單純』和『被追捕』的身份,對Muckle John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無論是作為誘餌、作為信使、或者只是作為一個可以分享秘密(或假秘密)的對象。」

「而Rob對Muckle John態度的轉變,則是他在殘酷現實中學習識別與判斷的過程。他開始理解,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們的行為往往出於複雜甚至自私的動機。他學會了不再全然信任,這是一種痛苦的成長,但也是生存所必需的。他們的關係,是保護與利用、信任與懷疑、天真與經驗交織的網。這也恰好體現了戰敗後的蘇格蘭高地,忠誠、利益、生存壓力,將人們推向了各種難以預料的選擇。」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瓶,示意要不要再加一點。我搖了搖頭,他便為自己添了一點。

「再來說說羅瓦特勳爵(Lord Lovat),」我換了個話題,他的形象在書中非常鮮明,那種老謀深算、自私狡詐,卻又帶著一種腐朽的尊嚴。「您是如何看待這位歷史人物,以及您在書中對他的塑造?」

「羅瓦特,」Watson先生輕嘆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沒有厭惡,倒像是一種觀察者的嘆息。「他是那個時代一個典型的、也是極致的代表。他的狡猾、他的兩面派,在當時的氏族領袖中並非孤例,只是他將這種手腕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參與起義,更多是出於對個人權力與利益的盤算,而非對斯圖亞特王朝的純粹忠誠。」

他身體靠回沙發,眼神望向壁爐裡冰冷的泥煤。

「在書中,我試圖捕捉他的這種多面性。他在葛圖利屋接待查理王子時,那種被迫面對失敗的狼狽與惱怒;在Muirlaggan與其他氏族領袖會面時,他又展現出老狐狸的手段,試圖煽動他們繼續抵抗,但私下裡卻盤算著如何自保,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兒子;直到最後被捕,在船上與Strange的對話,他依然在玩弄著語言和謊言。他身上有著舊時代氏族首領的權謀,但缺乏他們理想化的『騎士精神』。他是雅各布黨事業最終失敗的一個縮影,是那個系統從內部開始腐爛的體現。他的下場雖然可悲,但也帶有一種…必然性。我選擇不多去描寫他的內心,而是透過他的言談、他的動作、他在不同情境下的反應來呈現他的本質。比如他在葛圖利屋看到查理王子時的表情變化,他在會上與穆雷爭鋒相對的言語,這些比直接告訴讀者他很『狡猾』要生動得多。」

「瑪格麗特·麥克弗森小姐,Rob的姑媽,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角色。」我說,「她一開始是個嚴厲、務實,甚至有些刻薄的女性,但最後卻為了Rob冒險,甚至展現了出人意料的智慧和勇氣。她與Castleleathers少校的那段合作,在嚴肅的冒險中加入了一絲幽默,非常有意思。」

Watson先生聽了,臉上重新浮現出溫暖的笑容。

「是的,瑪格麗特小姐。她是高地女性韌性與務實的代表。她討厭Rob的『漫不經心』和『白日夢』,因為這與她對生存的理解相悖。她看起來像一隻『巨大的猛禽』,準備隨時俯衝,這描寫或許有點誇張,但捕捉到了她的氣質——警覺、強悍、隨時準備保護自己的『領地』和『幼鳥』。她對雅各布黨事業本身可能沒有強烈的政治立場,但Rob是她的親人。在保護家人這一點上,她的決心是毫不動搖的。」

「她與Castleleathers少校的互動,確實是書中比較輕鬆愉快的部分。」他笑著說,「Castleleathers是一個典型的老派軍人,對政治不感興趣,只希望太平。他被瑪格麗特小姐的強勢和突發奇想的計劃完全壓制住了。讓他們兩個去『扮演』Muckle John和策劃營救,這本身就帶有荒誕感,也為讀者在緊張情節中提供了一些調劑。這段情節,也展現了即使在最嚴峻的時刻,普通人身上依然可能閃爍著意想不到的幽默、機智和勇氣。它沒有直接說『人性是美好的』,但透過這兩個人物的行動,讀者可以感受到那份溫暖和連結。」

他拿起煙斗,但沒有點燃,只是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光滑的木頭表面。

「您在書中對環境和場景的描寫非常細緻,」我說,腦海中浮現出在庫洛登戰場上迷茫的煙霧與屍體、格蘭莫里斯頓山谷中令人毛骨悚然的鬆樹與人頭、洛赫阿凱格湖畔月光下的挖寶場景。「那種濕冷、荒涼、充滿陰影的高地景象,與故事的氛圍完美契合。您似乎特別喜歡描寫天氣、光線、動物等等細節。」

「那是當然。」Watson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對自然的熱愛。「高地本身的景觀就極具戲劇性和感染力。在戰敗之後,那片土地的荒涼、濕冷、多霧,更是對戰士們內心狀態的一種映照。環境不是故事的背景板,它是故事的一部分,是角色的情緒和命運的延伸。風的低語、動物的叫聲、月光的陰影、泥煤的氣味,這些感官細節能夠將讀者拉入那個世界,讓他們感受到人物所感受到的寒冷、疲憊和恐懼。我努力去捕捉這些細節,用寫實的筆觸呈現它們,而不是簡單地說『天氣很糟』或『氣氛很可怕』。」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能聞到遙遠高地的味道。

「至於動物,」他繼續道,「它們是高地生命力的象徵,也是敘事中的重要元素。Muckle John能夠模仿動物的叫聲,這不僅體現了他與自然的親近,也暗示了他像某些野生動物一樣,敏捷、狡猾、難以捕捉。鸻鳥的叫聲作為警告、狐狸的行蹤、牲畜的反應,這些都成為了情節發展的推動者或隱喻。它們不是無關緊要的點綴,而是構成那個世界真實感的重要部分。」

「書中還涉及了法國黃金、寶藏地圖、各種追捕與逃脫的情節,這些為故事增添了強烈的冒險色彩。」我說,「但同時,透過穆雷的抱怨、氏族首領的會議、以及Strange的行動,我們也看到了戰爭背後的經濟因素、政治角力、以及人心的複雜。您是如何平衡這種冒險故事的刺激與歷史現實的複雜性的?」

「冒險是吸引讀者的外殼,」Watson先生答道,眼神變得銳利而清明,「但內核必須是真實的。即便是在最驚心動魄的追逐中,我也試圖不讓讀者忘記,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真實的歷史背景下,人們的行為受到時代、身份、利益等種種因素的驅使。法國黃金不僅僅是推動情節的『麥格芬』(McGuffin),它也是維繫雅各布黨最後希望、同時也暴露人心貪婪的工具。氏族會議上的爭吵, Strange對寶藏和信息的渴望,這些都源於戰敗後的實際壓力與個人盤算。我想展現的是,即使在最浪漫或最悲壯的歷史時刻,人類的行為依然根植於非常現實甚至有些卑劣的動機。這種反差或許會讓故事更顯得…有層次感。」

他將煙斗放在一旁的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您似乎對書中人物的『無能』或『非完美』情有獨鍾。」我說,腦海中閃過庫洛登戰場上組織混亂的雅各布黨軍隊、Strange的失手、Castleleathers的笨拙、甚至Muckle John的受傷。「這讓故事顯得更為真實,但也帶來了一種…無奈感。特別是結尾,Muckle John的離開,以及他那首有些陰暗的歌,為這個冒險故事畫下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

Watson先生聽了,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

「完美和無懈可擊的人物,只存在於童話裡。」他緩緩地說,「我的角色們,他們有優點,但也有明顯的弱點、偏執甚至愚蠢。查理王子雖然在逃亡中展現了堅韌,但他早期的決策失誤是慘敗的根源之一;羅瓦特的野心與狡猾最終毀了他; Strange雖然聰明,但他的貪婪和自以為是讓他在關鍵時刻判斷失誤。Muckle John雖然能力出眾,但他的自信、他的『遊戲』心態,有時也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他對羅瓦特的個人恩怨也影響了他的判斷。Rob的單純差點害了他,但也救了他。」

「正是這些『不完美』,讓他們顯得更像活生生的人。歷史本身就充滿了錯誤、意外和無奈,戰敗的結局更是如此。如果故事的結局是皆大歡喜,Muckle John和Rob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那或許會削弱前面所描寫的那些掙扎與代價。我希望讀者感受到的是,即使在最艱難的冒險後,生活依然是複雜的,充滿未知和失落。」

他拾起煙斗,在掌中緩慢地轉動。

「Muckle John的離開,他的去向不明,以及他在絞刑架下唱的那首歌,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那首歌的確有些黑暗,提到了『死亡』、『罪過』、『嘲弄』,但也提到了『生命』、『自由』、『希望』。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就像生活本身一樣。他依然是那個謎一樣的『大約翰』,他完成了他認為必須完成的事情(比如對羅瓦特的『還債』,對Rob的『保護』),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故事結束了,但他的生命還在繼續,Rob的生命也在繼續。他們要如何面對未來,那是他們自己的課題了。」

他的眼神再次望向窗外,彷彿Muckle John的身影正消失在遠方的夜色裡。房間裡,壁爐的泥煤依然散發著淡淡的氣味,提醒著那個遙遠的高地。

「這是一部關於生存、關於選擇、關於在混亂中尋找自己道路的故事。」我總結道,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看向Watson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分享這些。它讓我對Muckle John的世界有了更深的理解。」

Watson先生微微頷首,臉上的微笑溫和而真誠。

「我的榮幸,艾薇小姐。」他答道,「希望這些故事,這些人物,能夠在讀者心中激起一些…漣漪。讓他們去思考,去感受,去發掘隱藏在文字下面的意義。畢竟,故事的力量,最終取決於讀者在其中找到了什麼。」

服務生端來新的威士忌瓶,悄無聲息地將空瓶換下。窗外的陽光已經完全消失了,房間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壁爐旁的陰影似乎更深了幾分。我們暫停了交談,只是坐在那裡,聽著俱樂部裡其他人的低語,感受著這個安靜而充滿故事的空間。高地的風雨似乎已經遠去,但它們的痕跡,卻深深地烙印在了文字與記憶中。

Muckle John
Watson, Frederick, 1885-1935


延伸篇章

  • Muckle John的人物複雜性
  • Rob Fraser的成長軌跡
  • 庫洛登戰役後的蘇格蘭高地
  • 羅瓦特勳爵的雙重性描寫
  • 雅各布黨事業的終結與餘波
  • Muckle John與Rob Fraser的關係探討
  • Frederick Watson小說中的現實主義元素
  • 環境描寫在《Muckle John》中的作用
  • 法國黃金與利益糾葛
  • 冒險故事與歷史真相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