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依據《Nurse and Spy in the Union Army》這本精彩的文本，以玥影的身份來進行一次「光之對談」。這是一段關於生命在極端環境下展現的韌性、人類情感的複雜性，以及在戰火中尋找光芒的深刻旅程。

《Nurse and Spy in the Union Army》是一部由莎拉·艾瑪·伊芙琳·艾德蒙茲（Sarah Emma Evelyn Edmonds）所撰寫的回憶錄。艾德蒙茲女士，一位出生於加拿大的女性，出於對美國的深厚情感與對自由理念的堅定支持，在美國內戰期間毅然決定偽裝成男性——化名為富蘭克林·湯普森（Franklin Thompson）——投身北軍，擔任戰地護士和間諜。

這本書是她親身經歷的詳實記錄，跨越了從 1861 年戰爭初期到 1863 年中期的時間，地點涵蓋了波多馬克軍團參與的各大戰役現場，如第一次及第二次布爾溪戰役、威廉斯堡、七天戰役、安蒂特姆、弗雷德里克斯堡，以及西線的維克斯堡圍城戰。艾德蒙茲女士在書中不僅生動描寫了戰場的殘酷、醫院的悲慘景象，以及行軍的艱辛，更細膩呈現了她在不同偽裝下（從男性士兵、護士到黑人逃奴、愛爾蘭小販、甚至是邦聯徵召兵）所見證的形形色色的人性：士兵們的英勇與恐懼、彼此間的扶持與情誼、面對死亡時的信仰與掙扎；她也記錄了平民在戰亂中的困境，以及南方社會對奴隸制和戰爭的複雜態度。

這部作品的價值不僅在於它提供了一個極為罕見的女性視角來觀察和參與南北戰爭（尤其是在當時女性參戰或擔任間諜是極為禁忌且危險的），更在於艾德蒙茲女士在極端壓力下展現出的非凡勇氣、適應能力和對人道的關懷。她穿梭於生死邊緣，遊走於不同身份之間，卻始終堅守著她認為的正義與信仰。對於我這個探索生命奧秘與自然連結的生命科學家而言，艾德蒙茲女士的經歷是一份關於「適應」與「生存」的非凡案例研究，也是關於在最混亂的環境中，生命如何展現出其最堅韌一面，以及人與人之間複雜連結的深刻記錄。她對戰場環境、疾病、以及人類生理與心理在極限狀態下的反應的描寫，雖然出自親身感受而非科學分析，卻充滿了真實的生命訊息，讓我深受觸動。

光之對談，是穿越時空的連結，是心靈與心靈的交匯。今天，我玥影，將與艾德蒙茲女士進行一場對話，試圖深入理解她在那個動盪年代，作為一名「生命」的觀察者與參與者，其內心世界的波瀾與所感悟到的「生命之網」。

《生命之網》：與戰火中的生命探險家對談

作者：玥影

夜色如同一塊浸透了墨色的濕布，緩緩地、無聲無息地壓了下來，將白日裡因戰火而扭曲的田野籠罩其中。空氣中依然殘存著泥土的腥味，混雜著遠處營地升起的篝火煙氣。這裡是靠近契卡霍米尼河的一處低窪地，沼澤的濕氣透過帳篷單薄的布料滲入。偶爾能聽見幾聲遙遠的咳嗽，或是戰馬不安的嘶鳴，除此之外，便是潮濕土地上細微的生命活動聲響——也許是昆蟲的振翅，也許是水滴落在積水中的輕響。

一盞油燈在帳篷內投下暈黃的光圈，光線搖曳不定，將角落裡的急救箱、捲起的毯子，以及幾張散落的紙張映照出模糊的影子。燈光下，我，玥影，正仔細整理著一些筆記，指尖輕輕滑過那些關於戰地植物、關於疾病傳播可能性的粗略觀察記錄。

帳篷的門簾被輕輕掀開，帶來一陣夾雜著泥土和微涼的夜風。一位身形精瘦的人走了進來，頭髮略顯蓬亂，臉上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憊，但眼神卻是清澈而明亮的。她的身上似乎還帶著白日裡泥濘的痕跡，卻透出一種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堅韌氣質。她便是莎拉·艾瑪·艾德蒙茲，那個以富蘭克林·湯普森身份，在這片土地上經歷非凡的女性。

我起身，為她遞上一杯熱水。

玥影： 夜風有些涼了，艾德蒙茲女士。您辛苦了。

S. Emma E. Edmonds： （接過水杯，雙手捧著，感受著溫暖）謝謝你，富蘭克林。在這片土地上，熱水是比什麼都珍貴的慰藉。叫我艾瑪吧。你剛才在看些什麼？那些關於植物和……瘟疫的筆記？

玥影： 是的，艾瑪。戰地的環境複雜，疾病的傳播速度驚人，泥濘、濕氣、還有各種病菌的滋生……這些都在以另一種無形的方式參與著這場戰爭，編織著另一張殘酷的生命之網。我總想試著去理解，在這樣的極限環境下，生命的脆弱與韌性是如何並存的。

S. Emma E. Edmonds： （輕嘆一口氣）脆弱與韌性… 我在這兒確實是看得太多了。你看到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年輕人，有的受了可怕的傷，卻依然能對你微笑，感謝你給他的一口水；有的只是染了熱病，卻在譫妄中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生命在這裡，有時像野草一樣頑強，有時又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脆弱得不可思議。

玥影： 這也是驅使我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您的書——或者說富蘭克林·湯普森先生的記錄——給了我極大的啟發。您為何會選擇投身於此，甚至不惜改變自己的身份？在書的開頭您提到了那份「使命感」，可以多談談嗎？

S. Emma E. Edmonds： （目光投向帳篷外模糊的夜色）使命感… 它起源於我對這片土地的愛與感恩。我在這裡受到了教育，得到了善待，找到了自我實現的機會。當內戰爆發，看到這個年輕的國家面臨分裂，看到自由的燈火可能熄滅，我無法袖手旁觀。我的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我，我必須做點什麼，不僅僅是待在後方捐獻物資，而是要親身參與到這場鬥爭中去。至於偽裝成男性… 那是唯一能來到前線，真正發揮作用的方式。女性在那時能做的不多，而我渴望的「傳教領域」，在那個時刻，似乎就在這片被戰火灼燒的土地上。

玥影： 您從加拿大的一個鄉村來到這裡，原想追求教育，成為一名傳教士，最終卻在硝煙中扮演了如此多重身份。從富蘭克林·湯普森這個士兵/護士，到黑奴「內德」（Ned），再到愛爾蘭小販「布麗姬」（Bridget），甚至是邦聯的徵召兵… 這些身份的轉變對您有什麼影響？您從這些不同的視角中看到了什麼？

S. Emma E. Edmonds： （沉思片刻）每一個身份都是一層新的皮膚，也是一雙新的眼睛。作為富蘭克林，我體驗了士兵的團結與艱辛，也感受到了在醫院裡，生命如何在極限下尋求撫慰。但最深刻的體驗或許是成為「內德」。那是一份… 被剝奪了尊嚴的視角。當我頂著染黑的皮膚，推著獨輪車在邦聯的工事上勞作，聽到那些輕蔑的呵斥，或是看到他們對黑人的殘忍時，我才真正體會到奴隸制的非人道。那不是書本上的知識，而是烙印在骨子裡的感受。那些日子裡，我親耳聽到他們如何談論戰事，如何清點火炮，那份情報的重要性，讓我暫時忘卻了體力的透支和對膚色會褪去的擔憂。

玥影： 我記得書中您描寫了在約克鎮，膚色開始褪去的危險時刻，還有那位善良的黑人青年「吉姆」幫助您掩飾。在戰爭的混亂與殘酷中，您似乎總能遇到一些閃爍著人性光輝的時刻，就像您在泥濘中找到了那顆樸實的石頭。

S. Emma E. Edmonds： 是的，有時是那麼微小，卻能支撐你繼續走下去。吉姆的善良，那位在威廉斯堡醫院照顧您的護士內莉（Nellie），甚至還有那位被我擊傷手掌，後來卻轉變心態成為優秀護士的邦聯女士… 她們的存在，證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人性中的善意和光芒也並未完全熄滅。內莉的故事尤其讓我感動，她從邦聯一方轉變過來，用她的溫柔與堅韌在醫院裡帶來了那麼多慰藉。她理解痛苦，也懂得如何用最真誠的方式去撫慰。

玥影： 說到醫院，您的護理經歷佔了書中的很大一部分。您如何面對戰地醫院那可怕的景象？那些血淋淋的傷口，瀰漫的病菌，瀕死的呻吟… 如何能保持那份投入與關懷，而不被徹底壓垮？

S. Emma E. Edmonds： （眼神變得遙遠而溫柔）那是一種… 不容你被壓垮的狀態。當你看到一個年輕的生命，因為傷口感染而發著高燒，在譫妄中呼喚母親，或是看到一個強壯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氣息微弱地乞求一滴水時… 你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感受。你的手會自動地行動，你的心會被那份痛苦所牽引。你只知道，在那個時刻，你需要成為他們與死亡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我記得威廉·本特利（William C. Bentley）中尉，雙腿被彈片擊碎，卻拒絕麻藥，只求為母親寫信，最終在祈禱中平靜離世。還有那位失去雙臂的年輕士兵，即使遭受如此巨大的創傷，依然對給他餵食的人充滿感激。這些時刻，不是我給予了他們什麼，而是他們向我展示了生命能夠承受多大的痛苦，以及在最絕望時依然能夠閃耀的信仰與尊嚴。

玥影： 您在書中描寫了幾位士兵臨終的場景，特別是威利·L.（Willie L.）和那位安蒂特姆的女性士兵。他們的死亡是否有共同之處？這些經歷是否影響了您對生命終點的看法？

S. Emma E. Edmonds： （語氣變得低沉）威利… 那位在戰前祈禱會上為母親祈禱的年輕人。他臨終前將小包裹和頭髮交給我，囑託我轉交給母親。還有那位勇敢的女性士兵，她在彌留之際向我吐露了身份，只希望以士兵的身份被安葬。他們都非常年輕，生命才剛開始綻放… 但在死亡面前，他們都展現了非凡的平靜和信仰。威利的最後一句是「基督——基督！」，那位女性士兵也說「我相信上帝，並在平安中死去」。似乎，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那些關於信仰、關於愛、關於更高意義的追尋，成為了他們跨越死亡門檻的力量。看到他們如此安詳地離去，確實讓我對死亡有了不同的理解。它不是終結，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回家」，回到那份最初的光芒。

玥影： 這與您作為傳教士的最初願望似乎有所呼應，只是「傳教領域」從異國他鄉變成了戰火中的病榻旁。您在那裡，不正是將「信仰」和「希望」這份無形的光芒傳遞給了那些最需要的人嗎？

S. Emma E. Edmonds： 也許是這樣吧。我曾質疑過一些神職人員的行為，那些在危險時刻退縮，或缺乏同情心的牧師。但我也看到了像B牧師那樣真誠關懷士兵的人，看到了信仰在戰場上給予人的力量。那份力量是真實存在的，無論外在環境多麼惡劣。它是一種內在的支撐，一種在混亂中找到平靜的基石。

玥影： 除了醫院，您還執行了極其危險的間諜任務，多次深入敵後。您在書中描述了驚險的逃脫，被俘虜的經歷，甚至在葛底斯堡戰役後，假扮邦聯士兵，在敵軍內部行動。那份冒險精神和愛國心，是如何克服對死亡的恐懼的？

S. Emma E. Edmonds： （眼神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恐懼總是存在的，尤其是當你感覺到危險近在咫尺時，比如在費爾法克斯路邊躲避邦聯騎兵的時候，或是獨自一人身處敵營深處。但那份冒險的渴望，那份對完成任務、獲取情報的執著，似乎比恐懼更強烈。而且，當你見證了太多死亡，當你意識到生命隨時可能逝去，反而會產生一種奇特的平靜。你會把生死交給更高的力量，然後專注於當下你需要做的事情。就像在切斯特菲爾德的遭遇，偽裝成邦聯士兵，眼看著就要被徵召入伍，甚至被要求對邦聯宣誓效忠… 那是極其危險的時刻。

玥影： 我讀到那段時也為您捏一把汗。假扮邦聯徵召兵，甚至差點被要求對邦聯宣誓。您最終是如何脫身的？而且，您在書中提到了在路易斯維爾擔任偵探，揭露邦聯間諜的經歷，這也是一種「反向」的臥底。

S. Emma E. Edmonds： 在切斯特菲爾德，我利用了邦聯軍隊的混亂和夜色，在與聯邦軍的偵察隊遭遇時，趁亂「回到」了我方。那是一種充滿變數，幾乎全憑直覺和運氣的逃脫。而路易斯維爾的經歷則完全不同。那是在城市裡，運用偽裝和智慧去滲透和獲取信任。我假扮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外來年輕人，向同情邦聯的商人尋求工作，逐漸獲得他的信任，並從中發現了潛伏的邦聯間諜。那是另一種「光」的戰鬥，不是刀光劍影，而是思想和忠誠的較量。最終，我得以通知我方，成功抓捕了其中兩名間諜。雖然我因此無法再回到路易斯維爾，但那份成就感… 是值得的。

玥影： 您在書中多次提到自然環境的惡劣，泥濘、洪水、疾病如何在軍隊中蔓延。作為一名生命科學家，我對這些因素對人類社群的影響特別感興趣。您如何看待人類在這場大規模衝突中，與自然環境的互動？是抗爭，還是某種程度的「回歸」？

S. Emma E. Edmonds： （沉思，語氣變得更貼近玥影的領域）自然環境在這場戰爭中扮演了一個沉默但強大的角色。它不像炮火那樣直接致命，但它的影響是持續的、深刻的。泥濘的道路阻礙了補給和行軍，洪水淹沒了營地和橋樑，瘧疾和傷寒在濕熱的環境中肆虐，比子彈奪去了更多的生命。人類試圖改造環境（比如在約克鎮砍伐樹木、挖掘工事），試圖克服環境（在齊卡霍米尼河的洪水中架橋、行軍）。但同時，環境也在塑造著人類的體驗。在戰壕中，士兵們被泥土包圍，與自然融為一體，感受著最原始的生存狀態。在荒野中躲藏時，你不得不依賴最基本的自然資源。這是一種強烈的「回歸」，回歸到最樸素的生存法則。

玥影： 就像生態系統中的每個元素都會相互影響一樣，戰爭似乎也放大了人與環境、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依存和脆弱性。您對這種龐大的「生命之網」在戰火中被劇烈擾動，又有何感悟？

S. Emma E. Edmonds： 我看到的是，當社會的結構被打破，當生命的常態被顛覆時，那份潛藏在深處的「生命意志」會以各種方式顯現出來。有時是為了生存而展現的極端自私，有時是為了保護同類而展現的無私犧牲。在醫院裡，我看到了身體這具「載體」如何受到極限的考驗；在間諜任務中，我看到了思想和意志如何在絕境中尋求出路。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劇性的實驗場，展現了生命的極限和可能性。但即使在最嚴酷的環境下，對美好、對希望、對信仰的追尋也並未完全消失。那首「共和國戰歌」（The Battle Song of the Republic）在行軍中的歌聲，戰地禮拜的虔誠，瀕死士兵的祈禱… 這些都是在混亂中尋找秩序，在黑暗中尋找光芒的表現。它們證明了，無論外部世界如何崩塌，內在的「生命之網」依然在努力地尋求著連結與意義。

玥影： 您在書的結尾提到，將再次回到軍隊，繼續為聯邦事業服務，不論多麼危險。那份堅定來自何處？是源於對已逝朋友的承諾，還是對那份「傳教領域」的持續追尋？

S. Emma E. Edmonds： （握緊了水杯）那是一種… 無法停下的狀態。我看到太多人犧牲，太多苦難尚未結束。威利·L. 的死，還有那位女性士兵的囑託，他們都將生命獻給了同一個信念。我感到自己有責任，必須將他們的犧牲化為推動事業前進的力量。那份「傳教領域」依然在那裡，只是它的形式和地點不斷變化。無論是護理傷者，還是獲取情報，甚至是作為一名普通士兵… 只要能為最終的和平與正義做出貢獻，我都願意。那份推動我的力量，也許就是你說的「生命意志」吧，它拒絕在黑暗面前屈服。

玥影： 感謝您，艾瑪，與我分享如此深刻的經歷與感悟。您的故事本身，就是一份非凡的「生命之網」的編織。它展示了個體生命如何在巨大的歷史洪流中，以超乎想像的方式存在、適應、抗爭與閃耀。那些在戰火中閃爍的人性光芒，那些在苦難中展現的信仰與堅韌，都將成為理解生命本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S. Emma E. Edmonds： （微笑，眼神溫暖）也謝謝你，富蘭克林，你的問題讓我重新回顧了這段旅程。或許，這份記錄的意義，就在於它能讓後人看到，在那段艱難歲月裡，那些普通的生命是如何不平凡地活著、愛著、戰鬥著、死去著… 並從中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光芒吧。夜深了，該休息了。

玥影： 是的，夜深了。願和平早日降臨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