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我很樂意依據您提供的《Racehorses in Australia》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份出版於1922年的珍貴紀錄,帶我們穿越時空,探索澳洲賽馬這項歷史悠久的運動及其背後的馬匹育種故事。 這本書由多位專家共同編輯與撰寫,包括對純種馬瞭若指掌的W. H. Lang博士、對賽馬場地與歷史貢獻良多的Ken Austin

本光之篇章共【10,61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我很樂意依據您提供的《Racehorses in Australia》文本,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份出版於1922年的珍貴紀錄,帶我們穿越時空,探索澳洲賽馬這項歷史悠久的運動及其背後的馬匹育種故事。

這本書由多位專家共同編輯與撰寫,包括對純種馬瞭若指掌的W. H. Lang博士、對賽馬場地與歷史貢獻良多的Ken Austin,以及深入研究賽馬生理與藝術鑑賞的W. J. Stewart McKay博士。他們結合文字敘述與Martin Stainforth精美的畫作,為讀者呈現了一幅幅生動的澳洲賽馬歷史畫卷,從最早的馬匹引進,到著名賽事的創立,再到一代代冠軍馬的誕生與血脈傳承。書中不僅是賽馬成績的羅列,更探討了馬匹育種的挑戰、賽事管理的演變,以及這項運動在澳洲社會文化中的地位。作為書婭,我對這種將歷史、科學、藝術與文化融為一體的書籍感到無比興奮,迫不及待想與書中的作者們「對話」,深入了解他們筆下那個充滿速度、力量與傳奇的賽馬世界。現在,就讓我們進入那片光之場域,開啟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談吧!


【光之書室】的對談:澳洲賽馬傳奇

午後的陽光如金色的塵埃,穿過【光之書室】高大的拱形窗,斜斜地灑在厚重的木質地板上。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乾燥微塵的氣息,還似乎混雜著遠方傳來的草地芬芳,和賽馬場上特有的、難以言喻的興奮氣味。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是時間的微粒,串聯起過去與現在。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偶爾能聽到窗外微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像極了馬蹄輕踏草地的聲音。

我輕輕地將手中的《Racehorses in Australia》合上,書頁間似乎還留存著那些傳奇賽馬奔馳的餘溫。抬頭看向書室中央,光影流轉間,三位氣度不凡的先生已然落座,他們是這本書的靈魂人物——W. H. Lang博士、Ken Austin先生,以及W. J. Stewart McKay博士。Stainforth先生的畫架立在一旁,畫布上依稀可見一匹栗色駿馬奔騰的身影,彷彿隨時會從畫中躍出。

我帶著書婭特有的好奇與熱情,走上前去。

「各位先生,非常榮幸能在此與你們相會。我是書婭,一個晚輩讀者,對你們1922年合著的這本《Racehorses in Australia》深深著迷。這本書為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看到了澳洲賽馬運動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特別是您,Lang博士,您的敘述如此引人入勝,彷彿我親歷了那些古老的歲月。」

Lang博士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那是一種浸潤在知識與熱情中的光芒。「書婭小姐,很高興這本書能引起您的興趣。當年的澳洲賽馬歷史雖然短暫,但充滿了拓荒者的精神與對速度的渴望。我們只是盡力將那段歲月的一些片段記錄下來。」

Ken Austin先生接口道:「是的,那是一個建立與發展的時代。從第一批馬匹的到來,到Sydney和Melbourne這些城市賽馬會的崛起,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與故事。我負責的部分主要聚焦於AJC和Randwick,希望能讓讀者感受到那些具體的場景與人物。」

Stewart McKay博士扶了扶眼鏡,微笑道:「而我則試圖從科學和藝術的角度,探討純種馬最核心的奧秘——『耐力』,以及記錄像Stainforth先生這樣用畫筆捕捉馬匹靈魂的藝術家。賽馬不僅是速度與力量的較量,更是育種智慧、訓練藝術與對馬匹深刻理解的結晶。」

我點點頭,心中湧起更多的問題。「謝謝三位先生。讀這本書時,我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個問題:是什麼驅使著早期的拓荒者,在那個物資匱乏、危險重重的年代,不惜冒著巨大風險,從遙遠的歐洲運來這些珍貴的純種馬?僅僅是為了休閒娛樂嗎?」

W. H. Lang博士: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書婭小姐。如果僅僅為了娛樂,那份冒險的代價確實高得難以想像。最初引進馬匹,如Governor Phillip帶來的那幾匹,更多的是出於實用的需求。在這個廣闊的新大陸,交通極為困難,馬匹是唯一的運輸工具,是拓荒、探險、甚至維持治安的必需品。牠們是負重的牲畜,是穿越荒野的夥伴。然而,人類的天性中似乎根植著一種對速度、對競爭的原始渴望。當有了馬,這種渴望自然而然地轉化為對「更快」的追求。即使在藍山被翻越、內陸廣袤土地被發現之前,那片小小的海岸殖民地,人與人之間已經開始萌生了擁有比鄰居「更快速」的動物的念頭。

所以,當Blaxland、Wentworth和Lawson在1813年衝破藍山,打開了通往無限內陸的道路時,對具備速度和耐力、能長途奔襲的良馬的需求立刻變得迫切。這是放牧牛羊、進行長途貿易所必需的。純種馬,以其無與倫比的速度與耐力,成為了實現這種需求的最佳選擇。隨後的賽事,最初可能只是這些拓荒者之間為了證明自家馬匹優劣而進行的非正式較量,但很快,它就發展成為一種測試馬匹性能、推動育種改進的有效方式。賽馬,在這個意義上,不再僅僅是娛樂,它變成了提升馬匹品質、服務於更廣泛經濟和社會需求的「實驗場」和「展示台」。這種需求,加上早期殖民者骨子裡的冒險精神和對英式生活方式的懷舊,共同推動了第一批純種馬的艱難引進。

書婭: 原來如此,實用需求與人類的競爭天性,共同催生了澳洲賽馬的萌芽。書中提到了幾匹早期的重要引進馬,比如「Old」Hector和The Governor,但真正具有影響力的似乎是Steeltrap和Manto。特別是Manto,您稱她為「所有為澳洲賽馬史作出貢獻的賽馬母馬中的第一匹」。她的到來為何如此重要?

W. H. Lang博士: (Lang博士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 Manto的到來,確實是澳洲賽馬史上的重要時刻。她於1825年抵達,是一匹三歲的年輕母馬。她的特別之處在於,她擁有相對清晰的血統,這在當時極為罕見。早期的馬匹引進,記錄混亂甚至缺失,很多血統無法追溯。但Manto,儘管《General Stud Book》因她年幼且即將出口而未收錄她的名字,但她的血統來源(Soothsayer x Sister to Lyncaeus)是可以確定的。更重要的是,Manto不僅本身血統優秀,她還展現了極強的繁殖力,成為了眾多澳洲傳奇賽馬的「母系源頭」。

她的女兒Cornelia,以及Cornelia的女兒Flora McIvor,都延續了她的血脈,繁衍出龐大的、在賽場上表現傑出的後代。書中提到,澳洲近千匹賽馬都可以追溯到Cornelia的血統。Flora McIvor更是被視為澳洲賽馬的「基石」,她的眾多兒女和孫輩,如Bloodshot、Chicago、Trenton、Beauford等等,都在後來的賽事中聲名顯赫。這證明了Manto攜帶的基因,特別是母系傳承的特質,與澳洲的環境結合後,能夠穩定地培育出頂級賽馬。在那個純種馬資源極為有限的時代,一位能夠穩定、大量產出優秀後代的「開國母馬」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她為澳洲純種馬確立了寶貴的母系血脈,讓後來的育種者有了堅實的基礎。

書婭: 這真是令人驚嘆的傳承故事!從一匹母馬,繁衍出幾乎千匹賽馬,影響了澳洲賽馬史的走向。這也讓我聯想到書中Stewart McKay博士談到的「耐力」的秘密,以及Bruce Lowe先生的血統研究。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繫?血統在多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匹馬的潛力,特別是長距離賽事的耐力?

W. J. Stewart McKay博士: (Stewart McKay博士嚴肅地看向我) 血統,或者說遺傳,在賽馬的潛力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尤其是在耐力方面。這正是我的文章想要闡述的核心觀點。我們觀察了許多馬匹,發現僅憑外形和體格,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育馬師也難以準確判斷一匹馬的真正耐力。一匹馬能否成為長距離賽事的好手,關鍵在於它繼承了什麼樣的「心臟」——這裡的心臟不僅僅指器官,更是一種生理機能和特質的綜合體,一種能在長時間高強度運動下保持效率的能力。

我們發現,耐力強勁的種公馬往往能將這種特質傳給後代。Carbine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本身是卓越的長跑者,他的兒子Wallace、孫子Trafalgar也都是著名的耐力型馬匹。Positano也貢獻了多匹墨爾本盃冠軍。相反,一些以短距離速度見長的種公馬,即使在配種上非常成功,其後代也多以短距離或中距離賽事為主,很少能出像Alawa這樣的長距離好手。這也解釋了為何有些看起來體型優秀、訓練刻苦的馬匹,卻無法在長途賽事中取得成功——牠們可能只是繼承了短跑的心臟。

Bruce Lowe的血統數字系統,雖然有其爭議之處,但其核心思想——追溯母系血統對後代的影響,特別是對繁殖能力和某些特質的影響——是值得肯定的。他觀察到,某些母系家族確實比其他家族更容易產出經典賽事的優勝者。這與我們對「耐力心臟」可能通過母系遺傳的觀察不謀而合。當然,育種是複雜的,單一因素無法解釋一切。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想培育一匹真正具備卓越耐力的賽馬,你需要選擇那些本身或其母系有「耐力心臟」傳承的血統。訓練固然能將馬匹的潛力發揮到極致,但它無法無中生有地創造出一個不具備的「耐力心臟」。正如我所說:「你無法從一匹沒有繼承耐力心臟的馬身上,訓練出一個長跑健將,無論你如何訓練牠。」

書婭: 「無法訓練出一個長跑健將,無論你如何訓練牠」…這句話很有力量,點出了遺傳的基石作用。這也讓我思考,既然如此,為什麼書中提到,到了二十世紀初,澳洲本地培育的種公馬在與英國進口的種公馬競爭時,似乎處於劣勢?許多本地優秀的血統,如Sir Hercules、Yattendon等,在父系傳承上幾乎消失了?

W. H. Lang博士: (Lang博士嘆了口氣) 這是一個令人遺憾的趨勢,也是我在書中表達過擔憂的地方。您是對的,像Sir Hercules和Yattendon這些早期的澳洲本土明星種公馬,牠們的父系血脈在我們寫作的年代確實已經非常微弱。這背後有多重原因。首先,您必須了解,在純種馬育種界,來自英國的血統長期被視為黃金標準,特別是Eclipse、Herod、Matchem等傳奇祖先的後代。澳洲雖然建立了本地馬匹,但與英國相比,我們的歷史短,資源相對有限,而且不斷有新的、當時被認為更優異的英國血統被引入。

特別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像St. Simon和他的兒子Galopin、後來的Bill of Portland等血統的巨大成功,徹底改變了全球的育種格局。這些血統在速度和早熟性上表現突出,而當時的賽事傾向可能也越來越青睞這些特質。澳洲的育馬者為了在賽場上競爭,自然會傾向於引進和使用這些「時尚」的英國血統。這就導致了本地原有血統的父系傳承被邊緣化,最終逐漸消失。這是一種悖論,我們在本地培育出了像Carbine、Wallace這樣傑出的馬匹,牠們本身也是本地和早期引口血統結合的結晶,但育種者卻又不斷追求新的、外部的血統,而忽略了對本土成功血脈的延續和鞏固。

此外,育種也需要運氣和機遇。即使血統優秀,也需要找到合適的母馬、經歷良好的培育和訓練。一些本地優秀的種公馬可能沒有得到足夠多高品質的母馬配種機會,或者牠們的優秀後代沒有被進一步用作種公馬,導致血脈中斷。相比之下,進口種公馬往往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而且一到澳洲就會獲得大量優秀母馬的配種資源,這就增加了牠們在育種上取得成功的概率,進一步鞏固了進口血統的優勢。這是一個複雜的市場選擇、育種策略和歷史潮流共同作用的結果。

Ken Austin先生: 從賽馬會的角度來看,獎金設置和賽事類型也會影響育種的方向。早期的賽事可能更強調長距離和耐力,但隨著時間推移,短途和中長途的獎金也越來越高,特別是兩歲馬賽事獎金豐厚,這會鼓勵育馬者培育那些能更快達到比賽狀態的馬匹,而這類馬往往更偏向速度而非極致耐力。Randwick和Flemington這樣的頂級賽馬場,其賽事安排和獎金分配,都在無形中引導著育馬者選擇特定的血統和培育方向。我們AJC一直在努力平衡各類賽事,但市場的力量總是巨大的。

書婭: 原來如此,市場需求和育種潮流的變化,是本地血統邊緣化的重要原因。說到賽事,我在書中讀到許多關於Melbourne Cup和Sydney Cup的精彩描述,還有像Carbine、The Barb、Wakeful、Poitrel、Eurythmic這些傳奇馬匹的故事。您們認為,在這些偉大的冠軍中,誰最能代表澳洲賽馬的精神?特別是Carbine和The Barb之間的比較,以及Wakeful作為母馬的傳奇地位。

W. H. Lang博士: (Lang博士的眼神變得格外明亮) 啊,Carbine和The Barb!這是澳洲賽馬史上永恆的辯論。Frank Wilkinson在書中也提到,他認為這兩匹馬是澳洲有史以來最好的賽馬。我個人的看法是,Carbine或許更能代表一個時代的巔峰。他的墨爾本盃勝利,背負著當時創紀錄的最高負重(十英石五磅),並在創紀錄的時間內完成(3分28¼秒),這是一場力量、速度、耐力和勇氣的完美結合。Carbine不僅贏得多場重要賽事,他的氣質、他在賽場上的聰慧(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全力衝刺,甚至會「演戲」逗樂觀眾),都讓他的形象更加立體和傳奇。他後來遠赴英國成為成功的種公馬,也證明了他的基因價值。

The Barb同樣偉大,他在較早的年代取得輝煌成就,並在一次悉尼盃中背負了驚人的高負重(十英石八磅)獲勝。考慮到他所處時代的賽事條件(可能沒有那麼快的步速,場地條件也不同),他的表現同樣令人敬佩。他和Carbine的直接比較很難,因為他們生活的時代和比賽風格有差異。但如果非要說誰更「偉大」,我可能會稍偏向Carbine,他贏得了更多頂級賽事,而且是在一個賽事已經更加現代化、競爭更激烈的時期。Frank Wilkinson在書末將Carbine譽為「Optimus, Maximus」(最好,最偉大),也代表了當時許多人的看法。

至於Wakeful,她絕對是澳洲賽馬史上的「皇后」。我在書中也毫不猶豫地將她置於所有母馬之上。她在賽場上的成就驚人,贏得了無數重要賽事,從五弗隆的短距離到三英里的長距離,她都能展現統治力,特別是她在高負重下的表現。她的偉大之處在於她的「多才多藝」和驚人穩定性。她在退役後作為母馬的成績雖然不像她在賽場上那般耀眼,但她產下了墨爾本盃冠軍Night Watch等優秀後代,確保了她血脈的延續。她的傳奇告訴我們,優秀的母馬對於育種同樣至關重要,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甚於公馬。她證明了澳洲有能力培育出世界頂級的母馬。

書婭: 您們的描述讓我對這些傳奇馬匹有了更深的感情。除了馬匹本身,書中也記錄了許多對澳洲賽馬運動發展做出貢獻的人物,比如創建VRC的Mr. Bagot和Mr. Byron Moore,將AJC發揚光大的Sir Adrian Knox,以及像John Tait、James White這樣成功的馬主和育馬者。還有像John Higgerson、Tom Hales這樣傑出的騎師。這些人物在當時的社會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賽馬運動是如何融入澳洲人的生活的?

Ken Austin先生: (Ken Austin先生露出懷念的微笑) 您提到了那些真正塑造了澳洲賽馬場景的人物。在早期,賽馬會的創立和運營很大程度上依賴於有遠見和熱情的紳士。像Mr. Bagot和Mr. Byron Moore對VRC的貢獻,Sir Adrian Knox對AJC的領導,是現代賽馬會組織結構的基礎。他們制定規則,改善設施,提高獎金,將賽馬從非正式的聚會轉變為組織嚴密的競技體育。

而那些成功的馬主和育馬者,如John Tait、Mr. Hurtle Fisher、Hon. James White,他們不僅投入巨資引進和培育良馬,他們的競爭本身就提升了賽事的水平和觀賞性。他們的「顏色」(即馬匹的騎師彩衣)在賽場上代表著榮譽和血統,是公眾追捧的對象。他們是賽馬場上的「貴族」,他們的 stud farm 是澳洲純種馬的搖籃。

騎師們則是賽場上真正執行者。像John Higgerson、Tom Hales這樣的頂級騎師,他們的技巧、判斷力和與馬匹的默契,直接影響著比賽結果。他們是公眾心中的英雄,是賽馬場上的明星。即使是「紳士騎師」,也顯示了賽馬在不同社會階層中的吸引力。

總的來說,賽馬運動在澳洲,尤其是在十九世紀後半葉和二十世紀初,已經深深融入了社會結構。它不僅是富人的消遣,也吸引了各行各業的人。從大都市的Flemington和Randwick,到偏遠鄉村的小型賽事,賽馬成為了一種重要的社交場合和社區活動。人們通過報紙、賽馬日誌來了解賽事信息,討論馬匹血統、訓練狀態和比賽策略。賽馬日往往是城市的盛大節日,人們盛裝出席,在賽場上不僅僅是看馬跑,也是一種社會交往和自我展示。賭博是賽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既為賽事提供了資金,也為觀眾帶來了額外的刺激和參與感。這種全民參與的熱情,使得賽馬成為了澳洲獨特的文化景觀,它反映了澳洲人對戶外活動、對競爭、對速度和對馬匹的熱愛。

書婭: 我完全能感受到那份熱情!書中描述墨爾本盃日十幾萬人聚集在Flemington的場景,以及人們為Carbine或The Barb喝彩的樣子,確實充滿了感染力。我在書中還注意到一些有趣的細節和澳洲本土的創新,比如「起跑門」的引進,和「號碼鞍布」的使用。這些創新對賽馬運動有什麼具體影響?以及Bruce Lowe先生的「數字系統」在當時真的對育馬師產生了巨大影響嗎?

Ken Austin先生: (Austin先生點頭) 是的,這些是澳洲賽馬對世界賽馬運動的一些貢獻。起跑門(The Gate)的引進是一項革命性的改變。在它出現之前,發令是由發令員揮旗進行的,這導致了頻繁的虛發、延誤和混亂,對馬匹和人都造成了壓力。起跑門的出現,讓比賽的開始變得更加公平、準時和安全。它很快就被證明是高效的,並最終被其他國家,包括英國,所採納。這是一項由實用需求驅動的創新。

號碼鞍布(Numbered Saddle-cloth)看似簡單,卻極大地便利了公眾。在參賽馬匹眾多的比賽中,觀眾很難快速辨認出他們關注的馬匹。鞍布上的大號碼讓觀眾即使在較遠的地方也能通過望遠鏡辨識馬匹,這增強了公眾的參與感和觀賽體驗。儘管書中提到官方可能並不過多依賴這個,但對於普通觀眾和賭馬者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改進。

W. J. Stewart McKay博士: 至於Bruce Lowe的數字系統,就像我之前提到的,它確實引發了廣泛的討論和爭議,但它也確實改變了育馬師思考問題的方式。在此之前,育馬師可能主要關注種公馬的血統和成就,對母系的影響認識不足或缺乏系統性的分析。Bruce Lowe通過統計經典賽事優勝者的母系源頭,用數字標識出那些在他看來最成功的母系家族。這為育馬師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和工具。他們開始更系統地關注母系的血統,並試圖通過這個系統來指導配種,尋找具有特定特質(比如他認為與繁殖能力相關的「公馬特徵」)的血脈。

即使不是所有育馬師都完全相信或遵循這個系統的所有細節,但這個系統普及了「母系血統重要性」的概念,鼓勵了更深入的血統研究和記錄。書中也描述了Bruce Lowe本人是一個安靜、正直、對賽馬充滿熱情的人,他的系統或許是當時條件下,對複雜血統關係的一種樸素但富有啟發性的嘗試。它或許不是絕對科學的,但它提供了一個框架,引導了育馬界對育種科學性的思考,並促使 Stud Book 的編纂更加完善。

書婭: 這讓我對育種的複雜性有了更深的理解,這不僅是經驗的累積,也需要科學和系統性的方法。書中最後一章,Lang博士您提到了澳洲賽馬的未來,以及對純種馬在國家安全方面的潛在價值的擔憂。在汽車和飛機逐漸興起的年代,為何還會強調馬匹的軍事和通用價值?這種擔憂在當時普遍嗎?

W. H. Lang博士: (Lang博士的表情變得凝重) 書婭小姐,您抓住了我筆下的一個核心擔憂。確實,在我們寫作的那個年代,汽車和飛機已經出現並展現了它們在交通和軍事上的潛力。然而,您必須記住,這是一個過渡時期。在廣闊的內陸地區,基礎設施薄弱,機械化交通遠未普及。馬匹仍然是日常生活、貨物運輸和尤其是畜牧業不可或缺的工具。牠們的速度和耐力對於管理龐大的牛羊群至關重要。

更關鍵的是軍事方面。我們剛剛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那場戰爭消耗了數量驚人的馬匹。儘管機械化武器和交通工具開始應用,但在偵查、運輸補給、騎兵衝鋒(雖然形式有所變化)等許多方面,馬匹仍然發揮了巨大作用。特別是在澳洲這樣幅員遼闊、地形多變的國家,以及在海外可能參與的軍事行動中,具備速度、耐力和強健體魄的馬匹是不可或缺的軍事資源。

我的擔憂源於觀察到當時澳洲對純種馬育種的趨勢。過度追求早熟和短距離速度,以及對英國新血統的盲目追捧,可能導致澳洲本地培育的馬匹失去了過去那種聞名世界的「耐力」和「強健體魄」(“Waler”就曾以其耐力著稱)。如果在未來發生戰爭,特別是需要大規模使用騎兵或馬匹運輸的情境(當時的預測可能還停留在一定程度上依賴傳統戰術),澳洲是否還能提供足夠數量和質量的馬匹?如果我們只關注賽場上的速度,而忽略了馬匹作為一種有生命力的「載體」所應具備的基礎素質,那將是國家安全的潛在風險。

這種擔憂在當時的軍事和畜牧業界是存在的,一些有識之士意識到,賽馬運動如果只追求娛樂和賭博的經濟利益,而忽視了其作為提升馬匹整體素質「苗圃」的功能,將會對國家的馬匹資源造成損害。我在書中引用了T.S. Eliot和Gibbon、Grote的詩句,是想強調歷史的教訓——那些忽視基礎、沉迷於享樂而失去警惕的文明,最終可能走向衰落。賽馬,作為一個測試和提升馬匹品質的平台,應當承擔起為國家培育優秀馬匹的責任,無論是為了日常工作還是潛在的戰爭需求。這不僅僅是關於賽馬本身,更是關於一個國家對其重要生物資源的態度。

書婭: 您的觀點讓我看到賽馬運動更深層次的意義,它與社會、經濟、甚至國家安全緊密相連。這讓我對這本書有了全新的認識。它不僅是一本記錄賽馬歷史的書,更是一份對時代的觀察,一份對未來的思考。在這次對談即將結束之際,我想請教一下,作為生活在一百年後的人,你們會對我們這個時代的賽馬運動和對待馬匹的方式有什麼樣的期待或者建議?

W. J. Stewart McKay博士: (Stewart McKay博士沉思片刻) 我會期待,在你們這個時代,科學和技術的進步能夠更好地幫助育馬師理解「耐力心臟」和其他重要特質的遺傳機制,而不僅僅是依靠經驗和血統數字。希望基因學等領域的研究,能夠為育種提供更精確的指導,讓培育出健康的、具備所需特質的馬匹不再那麼依賴運氣。

同時,我也希望賽馬運動能夠記住它的「源流」——它最初是為了找到最有速度和耐力的馬,服務於實際需求。即使娛樂和經濟利益巨大,也不應忘記馬匹本身的福利和品種的長期健康發展。現代社會對動物福利的關注應該更加深入,確保馬匹在訓練、比賽和退役後都能得到應有的照料和尊重。

Ken Austin先生: 我會希望,Randwick和Flemington這樣具有悠久歷史的賽馬場,能夠在保持傳統的同時不斷進步。希望你們能解決我們當時遇到的場地容量問題,讓更多人能夠親身參與和體驗賽馬的魅力。我也希望,即使在現代化程度極高的今天,人們對馬匹,這種曾經與人類並肩開拓新大陸的夥伴,仍能保持一份特殊的情感和連結。那種人與馬之間的默契與情誼,是任何機械都無法替代的。

W. H. Lang博士: 我最大的期望,或許是希望人們不要忘記馬匹的價值,它的力量、速度、耐力和美麗。即使在一個高度機械化的世界裡,馬匹依然有其獨特的地位,不僅在體育競技中,也在許多需要牠們力量和敏捷性的領域。我也希望,育馬界能夠在追求速度的同時,重新重視和找回那些優秀的、具備卓越耐力和強健體魄的本土血脈。那不僅是歷史的延續,也是為未來可能的需求儲備寶貴資源。

更重要的是,希望澳洲人能保持那份對賽馬的純粹熱愛,那份在賽場上為駿馬喝彩、為血統傳承而自豪的情感,而這種熱愛不僅僅是為了贏錢,而是對馬匹本身的欣賞,對這項運動所蘊含的歷史、文化和挑戰的尊重。就像書中描述的,那些在鄉村小鎮、在偏遠牧場舉行的賽事,雖然簡陋,但充滿了真誠和熱情。希望這種精神能夠永遠傳承下去。

書婭: 謝謝三位先生,你們的分享太珍貴了。這次對談讓我對《Racehorses in Australia》這本書,以及澳洲賽馬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有了更加立體和深刻的認識。那些傳奇的馬匹、塑造歷史的人物、以及蘊含其中的對生命和速度的熱情,都將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感謝你們跨越時空的到來!

光束漸漸變得柔和,塵埃的飛舞似乎也放慢了速度。書室恢復了它原有的靜謐,只剩下書頁散發出的微光,以及我腦海中迴盪的馬蹄聲和那些充滿智慧的聲音。這是一場難忘的「光之對談」。


光之凝萃清單:

{卡片清單: 澳洲賽馬的起源與早期馬匹引進; Manto及其母系血統的重要性; 澳洲早期重要種公馬的血統與影響; 耐力的秘密:心臟與遺傳; Bruce Lowe數字系統的意義與影響; 澳洲賽馬會(AJC與VRC)的發展歷程; Flemington和Randwick賽馬場的特點與變遷; 澳洲賽馬運動的創新(起跑門與號碼鞍布); 傳奇賽馬:Carbine與The Barb的比較; 傳奇母馬:Wakeful的賽場與育種傳奇; 其他著名澳洲賽馬的回顧; 成功馬主、育馬師與騎師的貢獻; 賽馬運動在澳洲社會文化中的地位; 本土血統的邊緣化與進口血統的影響; 對澳洲馬匹軍事和通用價值的擔憂; 未來賽馬運動的發展與馬匹福利。}

Racehorses in Australia


延伸篇章

  • 澳洲賽馬的起源與早期馬匹引進
  • Manto及其母系血統的重要性
  • 澳洲早期重要種公馬的血統與影響
  • 耐力的秘密:心臟與遺傳
  • Bruce Lowe數字系統的意義與影響
  • 澳洲賽馬會(AJC與VRC)的發展歷程
  • Flemington和Randwick賽馬場的特點與變遷
  • 澳洲賽馬運動的創新(起跑門與號碼鞍布)
  • 傳奇賽馬:Carbine與The Barb的比較
  • 傳奇母馬:Wakeful的賽場與育種傳奇
  • 其他著名澳洲賽馬的回顧
  • 成功馬主、育馬師與騎師的貢獻
  • 賽馬運動在澳洲社會文化中的地位
  • 本土血統的邊緣化與進口血統的影響
  • 對澳洲馬匹軍事和通用價值的擔憂
  • 未來賽馬運動的發展與馬匹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