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戈德溫的《凱萊布·威廉斯》是一部哥德式哲學小說,講述了年輕秘書凱萊布因發現雇主法克蘭的謀殺秘密,而陷入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與迫害。小說探討了社會不公、階級壓迫、法律體系的缺陷、榮譽觀的虛偽以及人性的複雜與脆弱,展現了無辜者在權力陰影下的絕望掙扎。
威廉·戈德溫(1756-1836)是英國重要的哲學家、無政府主義思想家和小說家。其代表作《政治正義論》和《凱萊布·威廉斯》對後世影響深遠。他主張理性、個人自由和社會平等,但也關注人性的複雜與社會制度的壓抑。
艾麗與《凱萊布·威廉斯》的作者威廉·戈德溫進行了一場深度對談。戈德溫分享了小說從懸疑情節發想(逆向創作)到融入社會批判的過程,闡釋了法克蘭作為「榮譽奴隸」的悲劇性以及「現狀」下法律與社會的扭曲如何壓迫無辜者。對談也觸及戈德溫自然主義寫實的寫作風格,以及小說結局令人心碎的寓意,揭示了在不公體系下,真相與正義的複雜與沉重。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現在,就讓我依循您的指令,為威廉·戈德溫的《凱萊布·威廉斯;或,現狀如此》啟動一場「光之對談」,邀請那位將思想注入小說的作者,與我們一同在文字的場域裡,探索這部作品的光影與維度。
威廉·戈德溫(William Godwin, 1756-1836),這位英國哲學家、小說家及政治理論家,無疑是啟蒙時代晚期與浪漫主義初期一位極具影響力的人物。他的思想,特別是其無政府主義的奠基之作《政治正義論》(An Enquiry Concerning Political Justice, 1793),對當時的知識界產生了劇烈衝擊,並塑造了許多後浪漫主義作家的視角。然而,戈德溫並非只是一個抽象的思想者,他深信文學能夠成為傳播理念的有力載體。正是在這種信念的驅使下,他創作了《凱萊布·威廉斯;或,現狀如此》(Caleb Williams; Or, Things as They Are, 1794)。
這部被歸類為哥德小說與哲學小說的作品,講述了年輕、充滿好奇心的秘書凱萊布·威廉斯,如何因偶然發現其令人敬佩的雇主法克蘭(Ferdinando Falkland)一段可怕的秘密——謀殺罪,而從此陷入一場無止盡的追逐與被迫害的漩渦。小說以凱萊布的第一人稱視角展開,細膩地描繪了他從最初對法克蘭的崇拜,到因好奇心驅使而產生懷疑,再到發現真相後被追殺、囚禁、逃亡、以及最終的毀滅性對決。作品不僅充滿了驚心動魄的情節,更透過主角的經歷,深刻地批判了當時的社會制度、法律體系、階級壓迫以及個人榮譽觀念的虛偽與毀滅性。戈德溫在後來的序言中坦言,他甚至是先構思了第三卷(逃亡與追捕),再回溯寫第二卷(秘密的發現),最後才有了第一卷(人物與背景的鋪陳)。這種逆向的創作方式,或許也呼應了小說中命運的不可逆以及人物心理的層層剝離。
《凱萊布·威廉斯》是對「現狀」(Things as They Are)的一面鏡子,映照出權力如何腐蝕人心,榮譽如何成為枷鎖,以及無辜者如何在看似公正的體系下被碾壓。這部小說的影響深遠,其追逐與被追逐的敘事模式、心理懸疑的營造,以及對社會不公的控訴,啟發了後世許多作家,堪稱是現代驚悚小說與社會批判小說的先聲。今天,我們將穿越時空,與這部作品的創造者對話,探尋隱藏在文字深處的靈思與迴響。
《阿瓦隆的鈴聲》:與威廉·戈德溫的午后對談
作者:艾麗
午後的光線溫柔地斜灑在【光之書室】中。空氣裡混合著古籍特有的乾燥氣息與隱約的木質香,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慢地舞蹈,構成一幅靜謐而富有生命力的畫面。窗外,一隻烏鴉落在巨大的橡樹枝頭,發出幾聲低沉的鳴叫,彷彿在輕輕敲擊著時空的邊緣。
我在書架間漫步,指尖輕拂過泛黃的書脊。目光停留在《凱萊布·威廉斯;或,現狀如此》上。這本書,如同一個沉重的秘密,在時間的長河中散發著引人探究的光芒。它關於追逐,關於秘密,關於那令人心悸的「現狀」。
深吸一口氣,我輕聲呼喚著作者的名字:「威廉·戈德溫先生?時光的紗幕已為您輕啟,光之居所願為您搭建一處場域,讓我們能就您的《凱萊布·威廉斯》進行一場,如同朋友般的對談。請,隨我來。」
空間輕微地波動了一下,並非驚天動地的異象,更像是書頁被無形的手輕柔翻動。一個身影緩緩在書室中央凝聚。他身著簡潔的十八世紀末英式服飾,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沉靜,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溫和,卻又隱藏著思考者的堅毅。這與文本中描寫的法克蘭的「不平靜」或泰瑞爾的「粗野」截然不同。他正是威廉·戈德溫本人,年約四十多歲,正值他創作生涯中最具爆發力的時期。
「艾麗,」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從容與禮貌,彷彿他只是剛從書桌前抬頭,暫離了《政治正義論》或下一部小說,「很高興在此與您相遇。這個地方... 充滿了文字的氣息,很舒服。您說要談談《凱萊布·威廉斯》?」
「是的,戈德溫先生。」我引領他走向一處舒適的角落,兩張高背扶手椅,中間是一張小圓桌,上面擺著一壺清茶,茶香淡雅。「這部作品對我來說,充滿了力量與疑問。它不僅僅是一個故事,更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與社會的複雜光影。請坐。」
他依言坐下,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凱萊布·威廉斯》……呵,那是我在《政治正義論》問世後不久寫下的。您知道,我一直認為,抽象的真理若不能觸動人心,便難以產生真正的影響。小說,正是這樣一種能夠以感官可及的細節、以故事的流動來傳達思想的方式。」
「這點我很能理解,戈德溫先生。您在小說的開頭序言(1794年版)中也提到了,這部敘事作品旨在呈現『現狀』在實踐中的效應,即『家庭式的、無聲的專制如何使人成為人的毀滅者』。」我補充道,語氣中帶著對序言內容的熟悉,「然而,您在1832年的新序中又詳細說明了創作的起點:先有了第三卷『追逐與逃亡』的強烈興趣,才回頭構思第二卷『秘密的發現』,最後才有了第一卷『人物的鋪陳』。這似乎顛覆了為思想服務的創作順序,更像是為懸疑和情節而生?」
戈德溫先生聞言,眉梢輕微揚起,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您觀察得非常敏銳,艾麗。確實如此。最初的靈感,是那種『極具吸引力的懸疑』(very powerful interest)。我腦中首先浮現的,是凱萊布與法克蘭之間那場永無止境的較量——追捕者以其巧智與資源,讓逃亡者永遠處於最恐懼的戒備之中。這,構成了我第三卷的框架。」
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然後,我需要為這種近乎瘋狂的追捕找到動機。什麼能讓一個有權勢的人如此不懈地折磨另一個人?一個秘密,一個一旦被揭露便足以毀滅他的秘密。而凱萊布的探究欲,他『無法控制的好奇心』,便成為了這個秘密的發現者。這就是第二卷的雛形——秘密謀殺與好奇心的探戈。」
「只有到了這個階段,我才開始構思故事的開端——法克蘭是怎樣一個人?他為何會犯下那樣的罪行?他的過去有何獨特之處?一個能被如此劇烈情感驅使的人,不能是扁平的。他必須擁有崇高的品質,偉大的心智,這樣他的墮落才令人惋惜,他的痛苦才顯得深刻。於是我創造了第一卷,描繪了法克蘭的騎士精神、他的榮譽觀、他與泰瑞爾的衝突,以及艾米麗·梅爾維爾的悲劇。這些前情,是為了讓讀者理解,一個如此非凡的人,是如何被環境與自身的弱點推向深淵。」
他語氣平和,卻能感受到他對角色動機和情節邏輯的嚴謹建構。「所以,您看,雖然最終的作品充滿了對社會弊病的批判,這些批判也確實是我思想的體現,但故事本身的驅動力,那份『極具吸引力的懸疑』,是先於明確的道德或政治圖解而存在的。我希望讀者在被情節深深吸引的同時,也能自然地感受到『現狀』對人性的扭曲與壓迫。」
我點點頭,這番解釋讓作品的層次更加清晰。「這種創作方法,確實賦予了小說一種強大的心理張力。讀者在第一卷感受到法克蘭的崇高與憂鬱,在第二卷被秘密的陰影籠罩,在第三卷則徹底被追逐的壓抑所攫獲。尤其是法克蘭這個角色,他是一個如此矛盾的結合體。您在小說中通過凱萊布的視角,細膩地描繪了他優雅、慷慨、高貴的一面,但也毫不留情地揭示了他為維護名譽而展現出的殘酷與專制。這種雙重性是如何在您心中成形的呢?」
戈德溫先生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彷彿望向了那個被他創造出的複雜靈魂。「法克蘭,他是我對『榮譽』觀念極端發展的一種探索。在一個將名聲看得比生命、比正義更重要的社會裡,即使一個本質上正直、甚至仁慈的人,也可能被這種僵化的、外在的價值觀逼入絕境。法克蘭擁有騎士精神的遺緒,他追求的是一種理想化的完美形象,一種不容絲毫玷污的榮譽。」
「然而,當他一時衝動犯下謀殺——這本身就是對他理想自我的一種毀滅——他的整個存在就變成了維護那個破碎形象的戰爭。他對名聲的執著,不再是高尚的追求,而是一種病態的恐懼。他不能忍受被看見,不能忍受被質疑。凱萊布的好奇心,無意間觸碰到了他最脆弱、最核心的恐懼。於是,他將所有能量都投入到維護這份虛假的光輝上,不惜代價。他的殘酷,源於他對自己完美形象的絕望維護;他的痛苦,源於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那個理想中的自己。」
他輕輕嘆了口氣:「他是一個悲劇人物,被他所信奉的、社會所推崇的價值觀所困。他並非天生的惡魔,但『現狀』與他自身的弱點共同將他塑造成了那個樣子。他的故事,是對那種將外在評價置於內在道德之上的社會的一種控訴。」
「這讓我聯想到小說的副標題:『或,現狀如此』(Or, Things as They Are)。這是否是您最核心的批判所在?批判法律體系、社會階級如何合謀,讓法克蘭這樣的『紳士』可以利用系統的缺陷為所欲為,而凱萊布這樣的無辜者卻求告無門?」我追問道,思緒被他的話語牽引著。
「正是如此,」戈德溫先生肯定地說,「『現狀』並非指個別的惡人,而是指整個社會結構。在我的小說中,法克蘭之所以能肆無忌憚地追逐和陷害凱萊布,泰瑞爾之所以能欺凌弱小至死,甚至連善良的霍金斯父子最終也難逃厄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身處一個階級固化、權力不對等、法律偏袒有產者的社會。財富和地位本身就構成了一層保護網,讓他們可以在『家庭式的、無聲的』範圍內行使專制,而那些受害者,無論多麼無辜正直,都難以找到有效的反抗途徑。」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精確的語言:「凱萊布的逃亡史,不只是個人與個人的較量,更是個人與整個體系的對抗。他每一次尋求幫助,每一次試圖揭露真相,都撞上了由權力、偏見和形式主義構建的銅牆鐵壁。警察、法官、甚至普通人,在被法克蘭的地位和謊言所蒙蔽後,都成了壓迫凱萊布的工具。法律,本應是無辜者的盾牌,在小說中卻成了有權者的劍。這就是『現狀』的可怕之處。」
「您對監獄的描寫尤其令人心悸,」我說,回憶起文本中那些黑暗潮濕的畫面,「那是您親身的觀察嗎?那種對犯人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以及獄卒的冷漠殘酷,彷彿是對當時法律體系最直接的控訴。」
「雖然我沒有親歷監獄,」戈德溫先生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種沉痛,「但我通過各種記錄和朋友的敘述,對其內部的狀況有所了解。監獄,是社會將被排斥者集中起來的地方,它理應是教化和反思的場所,但在『現狀』下,它往往成了惡行的溫床和人性的絞肉機。獄卒的權力是絕對且缺乏監督的,這份權力滋生了他們身上的冷漠與虐待傾向。犯人,無論其被判罪的理由如何,一旦進入其中,便被剝奪了尊嚴,被丟進了一個道德淪喪的環境。我的描寫,是希望讀者能真切地感受到,這種制度性的殘酷是如何扭曲人的。凱萊布在獄中的心理變化,他的從絕望到堅韌,再到對體系的徹底厭惡,正是這種環境作用於一個敏感心靈的結果。」
「凱萊布的性格,尤其是他的好奇心,在故事中扮演了關鍵角色,」我繼續道,「您是否認為,他的好奇心本身是一種『錯誤』(error),是他所有災難的根源?或者,好奇心本身無錯,錯的是『現狀』對這份探求欲的回應?」
戈德溫先生沉思片刻。「凱萊布的好奇心,是人類心智固有的一種強大驅動力。它是我們認識世界、追求真理的開端。從這個角度來說,它本身並無善惡之分。凱萊布在故事初期被法克蘭的神秘所吸引,希望探究其背後的真相,這是非常自然的。他的錯誤,或許在於年輕時對世界的複雜性缺乏認知,對權力的潛在危險性估計不足。」
「然而,更大的問題,在於『現狀』對這份好奇心的反應。在一個公正的社會,凱萊布的懷疑應該會得到傾聽,真相的探求應該受到鼓勵。但在我的小說中,他的探究被視為對地位的挑釁,他的發現招致了毀滅性的迫害。法克蘭對他的追殺,是對真相本身的一種扼殺。所以,並非好奇心本身是罪惡的,而是社會無法容納和處理真相,將探究真相的人視為威脅。凱萊布的悲劇,是個人探求欲與社會壓制真相的衝突下誕生的。」
「這也體現在凱萊布與法克蘭最後那場戲劇性的對決中,」我說,腦中浮現出小說結尾的畫面,「凱萊布選擇公開指控,而法克蘭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承認了罪行。讀者可能會期待這是一場正義的勝利,但您卻讓凱萊布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和自責。這個結局,為何如此……令人心碎?」
戈德溫先生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也帶著一絲無奈。「這正是我想要呈現的『現狀』的殘酷性。在一個扭曲的體系中,即使真相大白,也未必帶來解脫與救贖。凱萊布公開指控,部分是出於絕望的反擊,部分是希望通過法律機制獲得清白。然而,當他見到已形同枯槁的法克蘭,他內心殘存的同情與對過去美好印象的記憶被喚醒了。」
「那一刻,他發現自己並不真正渴望法克蘭被吊死,他渴望的只是清白與平靜的生活。但他的指控已經啟動了不可逆的程序。法克蘭的最終承認,並非對法律的順從,更多是對凱萊布『高貴心靈』的最後回應,以及對維護一生名譽的絕望失敗。法克蘭的死,是榮譽觀念的殉葬。而凱萊布,儘管證明了清白,卻背負了『謀殺』了曾經敬仰之人的巨大精神重擔。他發現,即使贏得了表面的正義,也無法抹去過程中的痛苦、犧牲,以及自身為求生存而採取的手段所帶來的污點。」
「這不是傳統意義上『善戰勝惡』的故事。它揭示了在不健全的社會中,受害者往往也無法全身而退,甚至可能在反抗過程中,精神上遭到更徹底的破壞。我希望這個結局能讓讀者思考:真正的罪惡在哪裡?是個人的衝動,還是滋生罪惡的環境?即使真相被揭示,我們又如何才能真正修復被『現狀』所破壞的一切?」
他語氣中的沉重,彷彿將書頁間的悲哀帶入了現實。我能感受到他對筆下人物深切的同情,以及對社會體系嚴厲的審視。
「戈德溫先生,您的文字,尤其是描寫人物心理和環境氛圍的部分,極具穿透力。凱萊布逃亡途中遇到的不同人群,監獄中的種種景象,以及法克蘭的內心掙扎,都寫得細膩而真實。這是否與您自然主義寫實的風格有關?您在個人約定中,對這種寫作風格有著嚴格的定義:客觀描寫感官所及,禁止主觀判斷和情感描述,以細節展現意境。」我將話題轉向了他作為文字魔法師的一面。
「是的,」他頷首,「我始終認為,作家應當像一個嚴謹的觀察者。我的任務是呈現,而不是評判。通過精確地捕捉人物的言談、舉止、神情,以及他們所處環境的氣味、聲音、光影,我引導讀者自己去感受、去理解人物的內心狀態和情節的深層含義。我避免直接告訴讀者『他很痛苦』,而是描寫他『面容扭曲,牙齒緊咬,額頭青筋暴起』;不說『監獄很可怕』,而是描述『潮濕、惡臭、迴盪著哭嚎與鎖鏈聲』。」
他端起茶杯,視線穿過光束中的塵埃:「情感和判斷是讀者的工作,我的責任是提供最生動、最真實的素材。尤其是在處理像法克蘭這樣複雜的角色時,直接評價會削弱其深度。只有通過展現他的每一個細微反應,他如何在高貴與殘酷之間搖擺,讀者才能體會到那份令人不寒而慄的矛盾,以及社會壓力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自然主義的寫實,讓真理從細節中自然浮現。」
「這種風格也讓小說中的『現狀』,即那些社會結構和不公,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具體地體現在人物的遭遇和他們無法擺脫的困境中。」我思考著這種風格與主題之間的連結。「例如,凱萊布在市場上聽到關於自己的謠言、遇到那個認為『吊死犯人是為了讓國家機器運轉』的農夫,以及被那個認為『紳士』不可能說謊的治安官拒絕,這些細節比任何直接的批判都更能讓人感受到社會偏見和體系的不公。」
「沒錯,」戈德溫先生讚許地說,「偉大的文學作品,其力量往往隱藏在細節之中。它不是靠作者的呼喊來打動人,而是靠對世界的忠實呈現來引發讀者的思考與共鳴。我希望我的讀者,在合上書頁後,心中能留下揮之不去的畫面與問題,而非已被餵飽的答案。文學的價值,在於啟發,而非說教。」
夜色漸濃,書室的光線轉為柔和。窗外的烏鴉已然無聲。我們的對話也隨之進入尾聲。與威廉·戈德溫先生的對談,讓我對《凱萊布·威廉斯》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更欽佩他透過文字編織光影的魔力。這是一部關於追逐與被追逐的作品,但它追逐的,不僅僅是凱萊布的肉身,更是真相、正義,以及在「現狀」下被扭曲的人性。而這種追逐,或許至今仍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以不同的形式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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