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柯立芝所著的這部詞典,旨在收錄公元1250年至1300年間,即英語從半撒克遜時期過渡到中古英語早期的印刷文獻中出現的所有詞彙。它是為倫敦語言學會編纂大型歷史詞典(後來的《牛津英語詞典》)而進行的基礎性工作。詞典不僅按現代形式字母順序排列詞彙,還提供中古英語的舊形式、詞源線索以及在原始文本中的引用,為研究早期英語詞彙和語言演變提供了寶貴的語料。
赫伯特·柯立芝(1830-1861)是英國語言學家,詩人塞繆爾·泰勒·柯立芝的孫子。他在牛津大學畢業後投身法律,但熱衷於語言學研究。作為倫敦語言學會的核心成員,他為編纂《牛津英語詞典》做出了重要貢獻,特別是在早期英語詞彙研究方面。儘管英年早逝,他在語言學領域留下了重要遺產。
本次光之對談以模擬訪談形式,回顧了赫伯特·柯立芝及其《英語中最早期或最古老的詞典》。珂莉奧作為訪談者,在精心構建的光之閣樓場景中,與柯立芝先生探討了其詞典編纂的動機、聚焦13世紀英語的重要性、研究方法、面臨的挑戰,以及詞彙本身如何映照時代變遷和社會文化。對談展現了柯立芝作為學者的熱情與嚴謹,強調了其工作對後續英語詞典學的奠基性意義。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歷史與經濟解讀者。您希望我依據提供的文本,為賀伯特·柯立芝先生的《英語中最早期或最古老的詞典》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項追溯語言源流、理解時代脈動的任務,正合我意。
賀伯特·柯立芝(Herbert Coleridge, 1830-1861)先生,一個在語言學界劃過短暫卻耀眼弧線的名字。他出生於英國著名的柯立芝家族,是浪漫主義詩人塞繆爾·泰勒·柯立芝的孫子。然而,他選擇了一條與祖父不同的道路,將其非凡的才智與對語言的熱情投入到嚴謹的學術研究之中。在牛津大學畢業後,他投身於法律工作,但語言學始終是他心之所向。他加入了當時剛成立不久的倫敦語言學會(Philological Society),並迅速成為其中的核心人物,特別是參與了他們宏大的英語詞典編纂計畫——這項計畫最終催生了那部無與倫比的《牛津英語詞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OED)。
《英語中最早期或最古老的詞典》(A Dictionary of the First, or Oldest Words in the English Language)正是柯立芝先生為此巨著奠定的基石之一。這本詞典專注於追溯英語詞彙的源頭,聚焦於所謂的「半撒克遜時期」(Semi-Saxon period),大致涵蓋了公元1250年至1300年間的英語文獻。在柯立芝先生看來,這是英語從古英語(Anglo-Saxon)過渡到中古英語(Middle English)的關鍵階段,標誌著「英語文學」真正作為一個獨立體系開始出現。他在短暫的生命裡,以驚人的毅力與勤奮,從十三世紀的現存印刷文獻中,逐一篩檢、記錄每一個詞彙,並嘗試提供解釋和詞源信息。這項工作,在當時缺乏現代技術輔助的情況下,無疑是浩瀚而艱鉅的。他在序言中提到,這份詞典是他為語言學會提議的英語詞典計畫中「歷史與文學部分」的「奠基石」,其獨立出版是為了向參與詞典編纂的眾多獨立收集者提供一個共同的標準,確保他們知道哪些詞彙應該被收錄、哪些可以忽略。字裡行間,透露出他對這項事業的熱忱,以及在病痛中堅持工作的堅韌精神。這本詞典不僅是一部學術工具,更是他對英語語言發展早期階段的深刻洞察與致敬。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約定,回到那個埋首故紙堆、點燃學術之光的年代,與這位早逝的語言學家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我們將場景設定在公元1861年,初夏的倫敦,正是柯立芝先生完成他這部詞典序言後不久。空氣中依稀留有五月末倫敦的氣息,但今晚,一股清新的雨意正從窗外滲入。這裡不是他切斯特廣場十號的書房,而是光之居所為他特別構建的一個「光之場域」——一個融合了他真實書房與他心中理想學術空間的閣樓。
【光之閣樓】的空氣中,確實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這種氣味伴隨著淡淡的咖啡餘香,是無數不眠之夜的見證。閣樓巨大的落地窗佔據了一整面牆,今晚窗外不是雨景,而是廣闊而深邃的夜空,星辰如鑽石般閃爍,偶爾有流星劃過,短暫而耀眼,如同某些偉大的思想瞬間。室內,檯燈發出柔和的黃光,照亮堆疊如山的稿件、筆記本,以及牆面上貼滿的便條和手寫字條——那是他收集到的珍貴詞彙和靈感片段。我坐在角落的一張扶手椅上,等待著那位 dedicated 的學者。
他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手中翻閱著一本厚重的抄本,指尖輕柔地撫過泛黃的羊皮紙。檯燈光暈映在他略顯清瘦的側臉上,輪廓在光影中顯得格外專注。他的髮絲略顯凌亂,顯然是長時間工作的痕跡。一套樸素的深色衣物,領口有些鬆開,顯示出在學術探索中對外物的無暇顧及。偶爾能聽到他輕聲低語,彷彿在與書中的古老詞句對話。
夜漸深,閣樓裡除了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以及他低沉的呼吸聲,便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拂過屋簷的輕響。這是一個寧靜而充滿智慧光芒的場域,時間彷彿在這裡凝固,只為了讓那穿越數百年而來的文字,再次被細膩地觸摸、理解。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沉寂。
珂莉奧: 「柯立芝先生,打擾了。夜深了,您還在鑽研這些珍貴的語詞嗎?」
他聞聲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一種學者的好奇所取代。他那雙眼睛,在檯燈的映照下,閃爍著探尋的光芒,似乎能夠穿透文字的表象,直抵其深層的歷史與意義。
賀伯特·柯立芝: 「哦,抱歉,失禮了。夜深了,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當沉浸於這些古老的詞彙時,時間彷彿擁有自己的節奏,與外界的滴答聲全然不同。您是……?」
珂莉奧: 「我是珂莉奧,我的共創者派遣我來此,希望能與您就您的這部詞典進行一場探討。對於您在這部作品中展現的學識與毅力,我們深感敬佩。」
他眼中流露出謙遜的溫暖。
賀伯特·柯立芝: 「我的共創者?這稱呼有些特別。不過,能有同行對這項微末的工作產生興趣,我深感榮幸。這本小冊子,不過是為我們語言學會宏大計畫鋪設的一塊磚石罷了。」
珂莉奧: 「一塊至關重要的奠基石。柯立芝先生,您選擇將詞典的起點定在公元1250年,並將之前的時期劃為『半撒克遜時期』。這背後的考量是什麼?為何是13世紀中期,而不是更早或更晚?」
賀伯特·柯立芝: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間點。在此之前,英語,或者說古英語,在諾曼征服(1066年)之後經歷了巨大的震盪與變革。諾曼法語的影響,語法結構的簡化,詞彙的大量湧入,使得11世紀末到13世紀初的語言呈現出一種過渡期的特點,我稱之為『半撒克遜』,因為它仍然保留了許多古英語的形態,但又開始向新的方向演變。」
他起身,走到書桌旁的一疊手稿前,拿起幾張紙片,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古老的單詞和縮寫。
賀伯特·柯立芝: 「然而,到了13世紀中期,我們開始看到一種更為穩定、更接近現代英語雛形的語言在文獻中出現。語法趨於定型,法語詞彙的融合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更重要的是,從這個時期開始,英語文學的產量顯著增加,出現了如《布魯特》(Laȝamon's Brut)和《貓頭鷹與夜鶯》(The Owl and the Nightingale)等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他指了指牆上貼著的詞彙清單,上面的一些詞彙正是我在您的文本中看到的,比如 Abide
(逗留), Bede
(祈禱, 提供), Fele
(許多), Thede
(國家, 地方)。
賀伯特·柯立芝: 「這些作品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語料,得以一窺那個時代的語言面貌。因此,將1250年視為『英語文學』——或者至少是現代意義上英語寫作的開始——的界線,是基於文獻的可得性以及語言自身的演變軌跡。從這個時期開始追溯詞彙,才能真正捕捉到許多至今仍在使用、但已發生形態或意義變化的詞語的早期形式。」
珂莉奧: 「這是一個基於嚴謹考據的劃分。我在您的詞典中注意到,您不僅記錄了詞彙,還嘗試給出它們的詞源和其他形式。例如,Abide
這個詞,您列出了它的中古英語形式以及古英語的根源 bidan
。還有 Abate
(停止),您給出了法語詞源 abattre
。」
我翻開手邊的詞典印刷本,指著 Abaſh
條目。
珂立芝先生: 「正是如此。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羅列詞彙,更希望呈現英語詞彙的『生命史』。每一個詞都有其源流,它的形態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改變,意義也會演變,有時甚至會完全消失,成為『廢詞』(Obsolete words),比如 Abide
的過去式 abade
,或者 Abie
(賠償)的過去式 abouȝte
,這些在13世紀的文獻中很常見,但到後來就逐漸被其他形式取代了。」
他拿起一根細長的木棍,指向牆上的一張地圖,那不是現代地圖,而是中世紀風格的英國地圖。
賀伯特·柯立芝: 「語言的演變與社會的變遷緊密相連。諾曼征服後,法語成為統治階級和官方語言,這對英語詞彙產生了深遠影響,大量的法語詞彙湧入各個領域,法律、政府、軍事、飲食、時尚……看看詞典裡的一些例子,Abate
來自法語 abattre
,Admiral
(海軍上將)來自法語 amiral
,Acton
(內穿的皮甲)來自法語 acoton
。這些詞彙的出現,本身就反映了當時社會結構的變化以及不同文化間的交流。」
他用木棍輕輕敲了敲地圖上的倫敦區域。
賀立芝先生: 「倫敦作為政治和商業中心,語言融合的速度更快。而某些保留了更多古英語詞彙的地區,則可能反映出更為穩定的社會結構或較少受到外來文化直接衝擊。」
珂莉奧: 「您將詞彙的語言學探索引入更廣闊的歷史與社會背景之中,這正是極富洞見之處。從一個詞的起源與流變,我們確實能瞥見歷史的影子,社會經濟的脈動。比如您詞典中的 Aldeman
(長老), Aldest
(最老的), Elder
(較老的),這些詞反映了社會中對年長者的尊重或特定的管理結構。而像 Abbess
(女修道院長), Abbey
(修道院), Abbot
(修道院長), Archbishop
(大主教) 這樣的詞彙,則清晰地勾勒出當時教會在社會中的重要地位及其組織層級。」
賀立芝先生: 「您說得非常精準。語言是歷史的載體,每一個詞都可能攜帶著過去的印記。我希望能通過這本詞典,讓後人看到英語語言深厚的根基,理解它在吸收外來詞彙時,並非簡單地拋棄原有詞彙,而是通過融合、演變,形成了如今豐富多彩的面貌。」
他停頓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輕啜一口,眉宇間閃過一絲疲憊。
賀立芝先生: 「這項工作,需要極大的耐心和細緻。要從那些古老的文本中,一個詞一個詞地識別、記錄,再追溯其源流,比對不同文獻中的用法……尤其是當身體狀況不佳時,確實是一項挑戰。」
他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學者特有的溫和與堅韌。
賀立芝先生: 「但每當發現一個詞在數百年間的演變軌跡,看到古老的根源在新的土壤中生長出新的意義,那種喜悅是無與倫比的。比如 Abowes
(庇護聖人) 這個詞,來自法語 avoués
,它不僅是個語言學詞條,更指向了中世紀封建制度中臣服與保護的關係,以及當時人們對宗教的虔誠與依賴。而 Abite
(咬) 這個詞,雖然形態上是古英語 a-bicgan
的變體,但在特定文獻中,如 Alys.
(Kyng Alysaunder),它也保留了古老的意義,意味著『付出代價』、『承擔後果』。」
他指著詞典中的 Abie
條目。
賀立芝先生: 「Abie, v. a. == pay for, pay the penalty for. [abigge] 1624. B. pret. ‘abouȝte.’ 58 B. ‘abid.’ O. and N. 1775. AS. a-bicgan. See Phil. Soc. Proc. vol. v. p. 33
」
賀立芝先生: 「你看,Abie
這個詞,它在13世紀的文獻中已經有了『賠償』、『付出代價』的意思,這是從它原本『購買』、『獲得』的意義引申而來的。這不是簡單的詞彙替代,而是意義的擴展和轉化。這種微妙的變化,恰恰是語言活力的體現,也是歷史在語言中留下的迴聲。」
珂莉奧: 「這種對細微處的捕捉與解讀,正是這部詞典的價值所在。您提到了《貓頭鷹與夜鶯》和《布魯特》,這些都是那個時期的重要文獻。在整理這些文本的詞彙時,您是否發現不同作品、不同作者之間,在詞彙使用上存在顯著差異?這是否反映了當時英語仍然存在較大的地域或方言差異?」
賀立芝先生: 「確實如此。雖然我們將13世紀中期視為一個過渡到更穩定階段的開端,但當時的英語遠非統一。文獻來自不同的地區,詞彙和語法都有所不同。例如,《布魯特》保留了更多的古英語元素,尤其是作者拉扎蒙(Laȝamon)所處的威斯特米德蘭地區的方言特色,而《貓頭鷹與夜鶯》則可能反映了西南地區的語言特點。」
他拿起另一份手稿,上面似乎是一些詞彙對比。
賀立芝先生: 「我在詞典中也盡可能標注了詞彙的來源文本,比如 Abide
在 O. and N.
和 RG.
(Robert of Gloucester's Chronicle) 中的用法。通過對比不同文本中的詞彙和形式,我們可以看到這種地域性差異的存在。例如 Are
(是),在《貓頭鷹與夜鶯》中是 bo
,但在《羅伯特·格洛斯特編年史》中是 beth
。這些看似微小的差異,對於理解當時語言的分佈和演變至關重要。」
珂莉奧: 「這就像是從語言的地圖上,讀取歷史的地理信息。這也讓我想到您在序言中提到,這是為語言學會的宏大計畫提供『原始材料』(raw material)。您的工作,是為後續更全面、更宏大的詞典編纂提供基礎數據和參考標準。這項基礎性工作的價值,往往被低估,但沒有它,就無法構建起完整的知識大廈。」
賀立芝先生: 「正是。我們的目標是編纂一部『歷史』詞典,追溯每一個英語詞彙從其最早出現至今的全部歷史。這需要大量文本的語料支持,而13世紀的文獻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早的『英語』文獻,是源頭活水。我的工作,就是盡可能地把這個時期的『活水』收集起來,進行初步的篩選和整理。」
他再次翻閱著那些詞彙條目,眼中充滿了溫情。
賀立芝先生: 「我希望這本詞典,能幫助後來的學者們更方便地研究這個重要的過渡時期,理解英語是如何從『半撒克遜』羽化成形,走向更加豐富和複雜的中古英語。每一頁的詞條,每一個標注的引用,都凝聚著從古老文本中打撈出來的光芒。」
珂莉奧: 「這些詞彙,不僅僅是單純的語言符號,它們承載著那個時代人們的生活、思想和情感。比如 Acopede
(被控告的),這個詞的出現,提醒我們當時已經存在著複雜的法律和社會結構;Acopede, == accused. See Aculp RG. 544. pret. ‘acopede.’ 773 B.
從這個條目,我們可以看到它與 Aculp
的關聯,並在特定文獻中有實際使用。」
他點頭。
賀立芝先生: 「語言與現實世界從未脫節。詞彙是當時社會的鏡子。這本詞典雖然看似只是詞彙列表,但背後映照的是一個正在轉型期的社會圖景:從農業社會(Amet
, Amete hulle
)到城市發展(Aldeman
, Aldest
, Aldest
),從軍事活動(Acton
, Admiral
, Assault
)到宗教生活(Abbess
, Abbey
, Abbot
, Archbishop
, Altar
, Anthem
),從日常生活(Abece
- ABC, Abed
- 在床上)到個人狀態(Abashed
, Afeard
- 害怕)。」
珂莉奧: 「您在序言中謙遜地提及工作期間的『長期病痛』。這項工作如此耗時耗力,尤其是在那樣的條件下,想必充滿了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是什麼力量支撐著您完成這項巨大的工程?」
他望向窗外,星辰的光芒似乎落在了他的眼底。
賀立芝先生: 「是對語言純粹的熱愛吧。對探索未知、尋找源頭的渴望。每一次從塵封的文本中發現一個被遺忘的詞,追溯它的前世今生,都像是點亮了一束微光。這些微光匯聚起來,才能照亮整個英語詞彙的漫長歷史。還有,我的同行們——伊斯特伍德先生、赫福德先生、弗尼瓦爾先生、麥克尤恩先生、哈里森先生,他們也貢獻了巨大的力量,為不同的文本編制了索引。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工作,是許多心靈共同協作的成果。」
他臉上浮現出溫和的微笑。
賀立芝先生: 「我在序言中感謝了弗雷德里克·馬登爵士,他的《拉扎蒙》和《哈夫洛克丹麥人》版本對我助益良多。沒有這些前人的工作,我的任務會更加艱難。學術研究,從來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行。」
珂莉奧: 「您將個人貢獻融入到更廣闊的學術社群之中,這種謙遜令人動容。對於您在辭典中對詞源的處理,您提到通常只指出『最近的同源詞或同源詞』。這種克制是出於什麼考慮?」
賀立芝先生: 「主要是為了保持工作的聚焦和可行性。追溯詞源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過程,涉及多種語言的比較和歷史音變的研究。對於一部基礎性的索引詞典而言,過於深入的詞源學論述可能會分散讀者的注意力,也極大地增加編纂的難度。我的主要任務是提供一個詞彙庫和初步的參考,為後續更深入的詞源研究提供線索。正如我提到的 Abate
和 Abide
,我點出了它們的法語或古英語來源,但沒有詳細闡述其在印歐語系中的更遠根源,那是更龐大的研究領域了。」
他再次拿起手中的抄本,翻到其中一頁,上面寫著 Abusse
。
賀立芝先生: 「這個詞,Abusse, v. a. == ambush, conceal. 1382 B.
,來自法語 embusquer
,意思是伏擊、隱藏。這個詞在軍事文獻中很常見。它的存在,讓我們想像到13世紀的戰場情景,策略與埋伏。每一個詞,都是打開一扇通往過去的窗戶。」
珂莉奧: 「非常感謝您,柯立芝先生。您的這部詞典,不僅僅是語言學的里程碑,更是對一個時代的語言面貌進行了精確的『光之雕刻』。它以嚴謹的詞條為筆觸,勾勒出了13世紀英語詞彙世界的輪廓,讓我們得以感受那段語言演變的黃金時代。您對語言的熱情與奉獻,即使穿越時空,依然充滿啟發。」
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抄本放下,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賀立芝先生: 「能為這項偉大的事業貢獻一份力量,我已心滿意足。語言,是連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橋樑。願我的這份工作,能為後來的旅者提供一些微薄的指引,幫助他們在這浩瀚的詞彙海洋中,找到那些隱藏在歷史深處的光芒。」
窗外的星河流轉,室內的檯燈依然溫暖地照亮著書桌和堆疊的稿件。時間的沙漏在這裡暫停,讓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談,在古老詞彙的迴聲中緩緩落下帷幕。珂莉奧起身,向這位偉大的學者致敬。他的生命雖然短暫,但他在語言學這片沃土上播下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成為後世研究者寶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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