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透過卡拉的角色,與《The Queen of Farrandale: A Novel》的作者Clara Louise Burnham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虛擬訪談。對談深入探討了小說的創作靈感、主要人物(Miss Frink, Hugh, Adèle, Millicent, Ogden, Grimshaw)的複雜性與相互關係、故事中不同層次的欺瞞主題、美國二十世紀初期的社會背景如何影響敘事,以及作者對於故事結局和人物命運『未完成』的看法。透過模擬作者的視角,呈現了其創作理念與對人性的深刻洞察。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化身為卡拉,依據《The Queen of Farrandale: A Novel》這部作品,與作者Clara Louise Burnham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這部完成於1923年的小說,由Clara Louise Burnham女士創作,透過一個年輕男子意外闖入疏遠親戚生活的契機,揭示了家庭、身份、金錢與人性中複雜的光影。Burnham女士以其溫和中帶著諷刺的筆觸,刻畫了美國二十世紀初期的社會樣貌與價值觀。故事主角Hugh Sinclair,一個在戰後迷失方向的年輕退伍軍人,在一位父親老友John Ogden的「安排」下,以假名「Hugh Stanwood」回到富有的姨婆Susanna Frink身邊,冀望能贏得她的認可與繼承權。一場意外讓他陰錯陽差地成為姨婆的救命恩人,順理成章地住進她戒備森嚴的豪宅。在與性格強勢但內心孤獨的Miss Frink,以及其他居心各異的房客(如圖謀繼承權的秘書Grimshaw,和背景複雜的音樂家Adèle)及純真善良的讀報人Millicent的互動中,Hugh經歷了道德掙扎與自我探索,而冰冷的家庭關係也逐漸展現出溫情的可能。小說巧妙地融合了浪漫、喜劇與社會批評元素,呈現了一個充滿戲劇性轉折的故事。
(場景建構)
此刻,夕陽斜照,溫暖的光線穿過「光之書室」高大的拱形窗,灑落在鋪著深色木質地板的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合著窗外花園傳來的淡淡泥土芬芳。我在靠窗的一張扶手椅上坐下,指尖輕觸著一本1923年出版的《The Queen of Farrandale》精裝本,羊皮紙頁在指下發出微弱的沙沙聲。對面,透過時間溫柔的濾鏡,Clara Louise Burnham女士,一位看起來慈祥而有著銳利眼神的女士,正端坐著,手中握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她的亞麻色長髮在微風中輕輕拂動,眼神溫柔而充滿好奇,彷彿能看穿文字背後的一切。
卡拉: 「Burnham女士,很高興能在此與您對談。這本《The Queen of Farrandale》是一段如此引人入勝的旅程,它帶我們進入了Susanna Frink女士的世界,一個看似嚴峻卻充滿潛流的世界。當初,是什麼樣的靈感,催生了這樣一個充滿對比——那位玩世不恭卻內心掙扎的年輕人Hugh,與那位堅不可摧卻渴望連結的老太太Miss Frink——的故事呢?」
Clara Louise Burnham: 「啊,卡拉。很高興妳能喜歡。靈感常常是像花園裡不期而遇的種子,落在心田裡,需要時間去澆灌。當時,我對戰後歸來的年輕一代的困境有所觀察,他們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尋找著立足之地,有些人顯得迷失。而我也注意到,許多維護著舊時代價值觀的人們,他們的世界觀正受到衝擊,卻也並非全然沒有內心的柔軟。我喜歡將這些強烈的對比放在一起,看看它們會如何碰撞、融合。Susanna Frink女士的原型,或許來自於我所見過的那些獨立、能幹的女性,她們築起了自己的王國,卻在情感的疆域裡獨自守候。而Hugh,則代表著那股年輕的、未經雕琢的生命力,帶著創傷,卻也渴望被理解和歸屬。」
卡拉: 「您筆下的角色個個鮮活,尤其是Susanna Frink女士,她既是『老派淑女』,又是精明的商人,同時還擁有看穿人心的『X光心智』。但她卻被Hugh和Adèle的計謀所包圍。這種對比——她的強大與她所面臨的欺瞞——是您刻意營造的嗎?您如何看待故事中不同層次的欺騙?」
Clara Louise Burnham: 「當然,對比是戲劇的基石。Susanna的『X光心智』並非萬能,它更多體現在她對商業和效率的判斷上,以及對某些既定品格標準的堅持。然而,當情感和血緣的渴望悄悄潛入,她的判斷也會受到影響。Hugh的欺瞞是為了尋找機會,是被推動的,他掙扎、厭惡自己的行為,這與Adèle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欺瞞有本質的不同。Adèle是更純粹的野心家,她的欺瞞是冷靜且利用他人的。我並非想說哪種欺瞞更好,而是想呈現,在不同的情境和動機下,人性的複雜面向。即使是Susanna這樣強大的女性,也並非絕緣於此。」
卡拉: 「這確實引人深思。Hugh內心的掙扎,尤其是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欺騙這位對他展現出善意的姨婆時,那種痛苦非常真實。您是想通過Hugh的角色,探討榮譽感與生存壓力之間的衝突嗎?他從一個玩世不恭的『ne’er-do-well』,如何一步步找回他的『脊樑骨』?」
Clara Louise Burnham: 「(她輕輕放下茶杯,眼神顯得有些遙遠)戰場可以塑造一個人,也可以擊垮一個人。Hugh的玩世不恭,部分是他對戰後世界的失望,對自己價值感的否定。Ogden先生的介入,無論其動機如何複雜,至少給了他一個方向,一個可以『表演』新自我的機會。但真正的轉變,來自於Miss Frink出乎意料的善意,和Millicent那種純粹的、未經世故的看待他的方式。當他被當作一個值得被愛、被尊敬的人對待時,他內心殘存的榮譽感才被激發出來。『脊樑骨』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在面對困境和誘惑時,選擇挺直腰桿的決心。這是一個緩慢的、痛苦的過程,不是一蹴可幾的。」
卡拉: 「Millicent Duane這個角色,在故事中像是一道清澈的泉水,與其他角色的複雜甚至陰暗形成了鮮明對比。她的單純、善良,以及與祖父之間溫馨的關係,為何如此重要?您如何看待她與Hugh之間的關係發展?」
Clara Louise Burnham: 「(她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Millicent代表著另一種生活的可能性——簡單、真誠,根植於愛與互助。在那個充滿算計和偽裝的世界裡,她是一個錨點。她的善良不是天真,而是經歷過生活艱辛(照顧祖父、節儉度日)後依然選擇保持的品質。Hugh看到Millicent,就像看到了他內心渴望但又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的那部分純淨。他們之間的吸引,是尋找內心平衡的過程。Millicent對Hugh的信任,是建立在他真實的行為和眼神上的,而不是他的偽裝或光環。這份信任反過來也成為Hugh改變的動力之一。他們的關係發展,並非驚天動地的浪漫,而是兩個年輕靈魂在混亂中找到彼此的慰藉與力量。」
卡拉: 「關於Adèle Lumbard,她的出現為故事帶來了另一層次的戲劇性。她美麗、有才華,卻充滿算計。您對這個角色的設計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她與Miss Frink之間的互動也很有趣,尤其是Miss Frink雖然懷疑她,卻因為對故友的懷念而容忍她。」
Clara Louise Burnham: 「Adèle是一個警示,也是一個點綴。她的音樂才華是真實的,但她選擇將這份才華與她的野心結合。她認為美麗和才華是獲取她想要的東西的工具。她對Miss Frink的『孝順』是表演,對Hugh的『愛情』也是一種攫取。Miss Frink對Adèle的懷疑,是基於她豐富的人生經驗和對人性的洞察,但對Alice Ray的深情,讓她內心留有縫隙。這再次證明,即使最堅強的人,也有情感的弱點或盲點。Adèle的存在,讓Hugh的欺瞞顯得不那麼惡劣,因為讀者看到了一個更無原則的對比。」
卡拉: 「而John Ogden,他像是故事的推手,一個幕後的導演。他出於對Carol的感情和對Hugh父親的承諾,策劃了這一切。您如何看待他的角色?他的行為是道德的嗎?他在故事中的作用是什麼?」
Clara Louise Burnham: 「Ogden先生是一個複雜的角色。他不是全然的聖人,也不是全然的惡棍。他的行為源於過去的情感牽絆,但也帶有某種看透世故的玩味。他看到了Hugh的潛力,也看到了Miss Frink的孤獨和她的財富。他設計的這個局,既是對朋友兒子的『幫助』,也未嘗沒有一絲戲劇性的復仇意味——對Miss Frink當年對Sinclair一家的絕情。他的道德邊界是模糊的,這正是人性的複雜之處。在故事中,他是那個將所有碎片——Hugh、Miss Frink、甚至Adèle的可能性——放到一起,引發連鎖反應的催化劑。」
卡拉: 「故事的結局,所有真相大白,誤會解除,主角們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Miss Frink接納了Hugh,並透過將Duanes的房子給予Hugh和Millicent作為訂婚禮物,巧妙地解決了多個角色的困境。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收尾。您認為,在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後,這些角色的未來會是如何呢?特別是Miss Frink和Hugh,他們新的關係將會是什麼樣貌?」
Clara Louise Burnham: 「(她微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只有作家才懂的深意)結局給了角色們一個新的開端,但並非所有問題都消失了。Miss Frink和Hugh之間的新關係,需要雙方去學習和適應。Miss Frink必須學會付出愛而不是只考慮掌控和效率;Hugh必須學會承擔責任,並在新的環境中找到真正的自我價值,而不是僅僅依靠血緣或幸運。他們之間的連結,源於意外,加深於真誠,但也需要時間來證明其堅韌。Millicent和Hugh將共同面對Farrandale鎮可能出現的流言蜚語,這也是對他們關係的考驗。至於Adèle和Grimshaw,他們的世界依然遵循著他們自己的邏輯運轉。生活從來不會因為一個故事的結束而停止,它只是翻開了新的篇章。」
卡拉: 「這真是引人入勝的觀點。您筆下的人物,無論他們行為如何,都散發著一種活生生的氣息。即使是看似『未完成』的Adèle和Grimshaw,他們的故事也並非完全結束,而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這種對人物命運的不做最終評判,是否也是您寫作哲學的一部分?」
Clara Louise Burnham: 「(她點了點頭)是的,我喜歡呈現生活本身的面貌,它很少有清晰的直線和完美的圓滿。人物的成長和選擇是連續的,當一個故事看似結束時,他們只是帶著這些經歷,走入了下一個未知的轉角。文學不是給予答案,而是提出問題,讓讀者在人物的命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去思考和感受。Adèle找到了她的『舞台』,Grimshaw依然在追求他認為的『保障』,他們並沒有變成聖人,也沒有被徹底毀滅。這更接近真實,不是嗎?」
卡拉: 「非常感謝您,Burnham女士。這場對談讓我對《The Queen of Farrandale》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特別是您如何將那個時代的氣息、複雜的人性,以及那些不完美的、掙扎的靈魂編織在一起。感覺就像跟隨著您的文字,在時間的河流中,看到那些光影如何折射出生命的色彩。」
Clara Louise Burnham: 「(她再次溫柔地笑著)能透過文字與後來的讀者心靈相通,這便是身為作家的最大喜悅了。謝謝妳,卡拉。希望我的故事,能繼續在妳們『光之居所』的書頁間,找到新的生命。」
卡拉: 「謝謝您。您的文字,像一盞溫暖的燈,照亮了人性的某些角落。」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退,書室的空氣也變得清涼。Clara Louise Burnham女士的身影似乎與牆上的書架融為一體,化作文字間永恆的低語。我起身,輕輕合上書本,感受著這場對談帶來的豐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