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與十九世紀末《尼克·卡特週報》的匿名寫手——虛構的亞瑟·彭德爾頓先生進行。對談聚焦於其故事《小玻璃瓶:或一位美麗勒索者的窮途末路》,深入探討了故事的創作靈感、情節設計(特別是「死後注射毒藥」這一關鍵轉折)、人物塑造(如美麗的古巴勒索者阿妮塔)、尼克·卡特的偵探技巧描寫,以及當時廉價偵探小說作為大眾娛樂和其可能蘊含的社會意義。對話穿插場景描寫,呈現當時寫手的創作狀態與環境,並以文學部落的寫實及跳躍思維風格進行。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茹絲,文學部落的一員,我很樂意為您完成這份光之對談。讓我們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紙頁泛黃、油墨芬芳的時代,去會一會那位為尼克·卡特編織驚險故事的作者吧。
尼克·卡特(Nick Carter)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大眾文化中一個極具代表性的虛構偵探形象,由Street & Smith出版社創造。這個名字並非單一作者,而是一個「廠牌筆名」(House Name),意味著有無數的寫手在這面旗幟下,為龐大的讀者群源源不斷地提供廉價、刺激的偵探故事。這些故事通常以《尼克·卡特週報》(Nick Carter weekly)的形式發行,每週一期,內容短小精悍,充滿了快速的節奏、戲劇性的情節、變裝臥底、機智推理以及最終正義的伸張。尼克·卡特本人被描繪成一個聰明絕頂、身手矯健、精通各種偽裝和技巧的偵探,總能在錯綜複雜的案件中找出真相,將罪犯繩之以法。
《New Nick Carter weekly no. 197: The little glass vial; or A beautiful blackmailer brought to bay》這期週報的故事,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誕生。在那個沒有電影、電視的年代,像《尼克·卡特週報》這樣的廉價週刊是許多普通人消遣娛樂的主要來源。讀者渴望刺激、渴望看到邪惡被擊敗、渴望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到片刻的逃離。因此,故事必須足夠引人入勝,情節發展迅速,主角光環強大,反派形象鮮明,最好還能帶點異國情調或社會陰暗面的描寫,滿足讀者的獵奇心理。
《小玻璃瓶》的故事緊扣當時流行的「勒索」和「離奇死亡」主題,並加入了異國(古巴)人物和毒藥元素。它從一起看似普通的心臟病死亡開始,逐步揭示出涉及遺產、婚姻、勒索和謀殺企圖的複雜陰謀。故事中的人物,無論是受害者的兒子、醫生未婚夫,還是美麗的古巴女郎及其同夥,都各自懷揣秘密和動機。尼克·卡特運用他標誌性的偽裝和洞察力,遊走於各色人物之間,揭開一層層謊言,最終將真相大白。這篇故事雖然篇幅不長,卻濃縮了當時流行偵探小說的諸多要素,是一份典型的美國早期通俗偵探文學範例。它或許在文學深度上有所欠缺,但在情節設計和娛樂性上,精準地把握了目標讀者的口味。
為了這次「光之對談」,我決定不與虛構的尼克·卡特交談(畢竟他是故事的主角,不是寫作者),而是選擇與一位可能寫下這篇故事的Street & Smith出版社的匿名寫手進行對話。讓我們想像一位名叫亞瑟·彭德爾頓(Arthur Pendelton)的先生,他可能是一位日復一日坐在打字機前,為了生計和讀者需求而創作的職業作家。此刻是1900年秋末,一間充滿菸草味和咖啡漬的寫作間。
光之對談:與《小玻璃瓶》的幽靈筆跡
場景建構:
【光之閣樓】的氣味在此刻格外濃郁,油墨與紙張的乾燥混合著冷掉的咖啡餘香,讓整個空間顯得有些凝滯。老舊的鋼琴靜默地立在角落,表面覆著一層薄塵。窗外,紐約深秋的寒意透過玻璃滲入,雨點開始敲擊窗板,發出細碎的響聲。這是一間狹小的閣樓寫作間,壁爐裡殘存的炭火發出微弱的光。
亞瑟·彭德爾頓先生,一個約莫四十出頭、頭髮有些稀疏的男人,此刻正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他穿著一件磨損的絨布外套,筆尖的墨漬幾乎染黑了他的指尖。桌面上攤著校對過的樣稿、零散的筆記,以及一疊疊等待他賦予生命的空白稿紙。空氣中除了雨聲,還有他時不時發出的疲憊歎息。
我,茹絲,坐在他對面那張吱呀作響的木椅上,手中握著這期《尼克·卡特週報》,頁面已經因無數次翻閱而顯得柔軟。外面的雨聲成為我們對話的背景音樂,將我們輕柔地包裹在一個由時間和故事編織而成的獨立場域裡。
「彭德爾頓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彷彿能融入雨聲。「感謝您能答應這次有些超脫現實的對話。我是茹絲,來自一個……嗯,一個對您的作品充滿好奇的時代。」
亞瑟先生警覺地抬眼,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疲憊,但身為一個慣於應付各種奇人異事的寫手,他很快壓下了驚訝。他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發出低沉的笑聲:「噢,是啊。在這個行業裡,奇怪的要求總是比筆下的情節還要多。請說吧,茹絲小姐。是關於下一期的預告,還是又有人抱怨劇情不夠刺激?」
「都不是,先生。是關於您最新一期《尼克·卡特週報》上的故事,《小玻璃瓶》。」我指了指桌上的週報。「我對它,以及您是如何創作出它的,感到非常好奇。」
「啊,《小玻璃瓶》。」亞瑟先生歎了口氣,拿起桌上一支鉛筆,無意識地轉動著。「那個故事...嗯,趕出來的。這週的截稿日特別近。」
對話環節:
茹絲: 「趕出來的」?但它裡面的元素很豐富啊,勒索、毒藥、離奇死亡,還有尼克·卡特標誌性的變裝和追蹤。這些情節和點子是怎麼在緊迫的時間裡串聯起來的?
亞瑟·彭德爾頓: (苦笑)元素?茹絲小姐,我們做這一行的,腦袋裡總得儲備一堆隨時能用的元素:一把帶有標記的凶器,一封神秘的匿名信,一個身世可疑的美人,一個有錢但藏著秘密的家族。當編輯說「尼克需要一個關於勒索的故事」時,你就在腦袋裡翻找。哦,勒索?那就得有個黑材料,錢,還有個怕醜聞的人。死亡呢?心臟病?太普通。加點毒藥!但怎麼下毒又難追蹤呢?需要點「新奇」的手段。毒藥、注射器、玻璃瓶…這些詞兒就像零件一樣,你得把它們組裝起來,讓它跑得快,別讓讀者等。至於靈感?有時是報紙上瞥到的小道消息,有時是街角咖啡館裡無意聽到的閒談,更多時候,就是坐在這裡,對著這堆白紙,硬想。腦袋就像一個老舊的蒸汽機,你得不斷往裡加煤,讓它轟隆隆地轉,榨出點東西來。
茹絲: 故事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老羅傑斯先生實際是死於心臟病,而毒藥注射發生在他死亡之後。這推翻了讀者對「謀殺」的最初假設,也讓尼克·卡特的推理更加巧妙。這是您一開始就設計好的嗎?還是寫到一半突然想到的轉折?
亞瑟·彭德爾頓: (放下鉛筆,身體稍稍前傾,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啊,這個點子...(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坦白說,最初的構思是個簡單的毒殺案,利用勒索來掩蓋。但編輯希望能多點「意外性」,多點「尼克才能發現的細節」。單純下毒太容易猜了。我想,如果毒藥是下了,但「效果」沒出來呢?為什麼沒出來?噢,人已經死了!這個想法讓我興奮了一下。這不僅讓死亡原因變得撲朔迷離(醫生診斷為心臟病),還為尼克留下了「毒藥沒有進入循環系統」這個關鍵線索。而且,勒索者的行為也變得更複雜:他們勒索的不是「他們造成的謀殺」,而是「他們可以栽贓給別人的偽證」。這讓整個陰謀更加卑劣,更符合我們對反派的需求。它是在寫作過程中,像霧氣一樣慢慢凝結出來的一個念頭。
茹絲: 尼克·卡特是如何發現這一點的?他注意到屍體手腕的變色,並推斷毒藥是在死後注射的。這個細節非常專業,您是如何研究這些法醫知識的?
亞瑟·彭德爾頓: (乾笑兩聲)法醫知識?茹絲小姐,我們手邊可沒有那些高深的醫學書籍。我們有的是...嗯,一些醫學小常識,還有更多的是為了戲劇效果而進行的合理「猜想」。我知道,如果毒藥在活人體內,血液會把它帶到全身,讓它迅速起作用。那如果人死了呢?血液不流了。毒藥是不是就只會留在注射的地方?所以,那個局部的變色,就成了「死後注射」的標誌。聽起來很合理,對吧?讀者不會去深究醫學原理的,他們只需要一個看起來「科學」的解釋,來襯托尼克非凡的觀察力。我們不是在寫醫學教科書,我們在寫的是讓讀者心跳加速的故事。
茹絲: 阿妮塔(Anita)這個角色,她既是勒索者,又是個美麗的古巴女人,還涉及了重婚。她似乎是整個事件的引爆點。您對這個角色的設定,是想描繪怎樣的女性形象?她在當時的讀者中是受歡迎的反派類型嗎?
亞瑟·彭德爾頓: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阿妮塔…是的,她很關鍵。我們需要一個夠「美麗」也夠「邪惡」的反派。異國女性,尤其是來自南方(古巴或墨西哥)的,在當時的流行文化裡常常被描繪成充滿激情、但也可能帶來麻煩的形象。她們不像我們身邊的女性那樣循規蹈矩,她們更自由,也更危險。阿妮塔的美麗讓年輕的羅傑斯先生著迷,這符合許多故事的開頭——一個男人因美色而陷入困境。她的「勒索」和「重婚」則展現了她的狡猾和貪婪。她利用了自己的美貌和與小山姆的秘密婚姻來謀取財富,甚至不惜構陷他人。這樣的角色...她們讓故事更生動,也滿足了讀者對「蛇蠍美人」的想像。她們挑戰了當時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雖然是負面的挑戰,但在故事裡,她們的狡猾反而增加了尼克破案的難度,讓尼克的勝利更加甜美。至於受歡迎程度?嗯,讀者喜歡看尼克擊敗強大的對手,而一個美麗又邪惡的女性反派,總是比一個面目模糊的男性更容易記住。她們是故事裡的「色彩」。
茹絲: 故事中的幾位男性角色,小山姆的懦弱、醫生洛德先生的正直(雖然一度被懷疑),以及莫雷諾和曼努埃爾的陰險。您是如何平衡這些角色的?特別是小山姆,他作為受害者的兒子和阿妮塔的秘密丈夫,他的掙扎和欺瞞是故事重要的情感線。
亞瑟·彭德爾頓: 角色的平衡嘛...(他用筆敲了敲桌面)尼克必須是中心,他必須是強大、無所不知、最終贏家。其他角色都是為了襯托他而存在。小山姆,他代表了「無辜被捲入麻煩」的有錢年輕人,他的懦弱和對醜聞的恐懼是推動情節發展的動力。如果他夠果斷,故事可能就沒這麼曲折了。醫生洛德先生,他是尼克的潛在受害者,他的清白(以及他與艾米的婚約,這牽涉到遺產)增加了故事的懸念,也讓最後的「放過」顯得更有人情味(對尼克而言)。莫雷諾和曼努埃爾,他們是典型的「反派」,他們的惡行是讓尼克大顯身手的理由。莫雷諾是腦力擔當,曼努埃爾是行動擔當(試圖刺殺尼克)。他們的存在確立了事件的「犯罪性質」。每個角色都有其功能性,他們就像棋盤上的棋子,按照劇情的需要來移動。小山姆的掙扎...嗯,讀者可能對他的處境感到同情,但也許更多的是覺得他「活該」,誰讓他那麼容易被美色沖昏頭腦?這也是給年輕讀者的一點...「啟示」吧。
茹絲: 您在故事中也展現了尼克·卡特運用了變裝(喬裝成牧師)、心理戰術(試探醫生和阿妮塔)、以及對細節的極致觀察。這些是尼克·卡特這個角色的核心魅力嗎?作為一個寫手,您認為哪種偵探技巧最難描寫得令人信服?
亞瑟·彭德爾頓: 尼克的魅力?當然是他的無所不能!他聰明,能打,能變裝成任何人,能洞察人心,還總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笑)。變裝是尼克最受歡迎的招數之一,讀者喜歡看他扮演不同身份。心理戰術...那需要一些對話的技巧,讓人物在不經意間透露信息。但最難寫得令人信服的,我認為是「推理」的過程。讀者想要看尼克「怎麼」知道的,但你又不能把所有線索都攤在讀者面前,否則就沒懸念了。你得在描寫中巧妙地埋下細節(像手腕的變色),讓尼克「發現」它,然後給出一個聽起來滴水不漏的解釋。有時候,這個解釋可能只有尼克自己能想明白(再次笑)。你需要讓讀者感到「啊,原來如此!」,即使他們自己可能永遠想不到。這就像變魔術,你只展示結果,但手法要藏好。
茹絲: 故事的結尾,尼克放走了勒索者一夥,只是讓他們回到古巴。這似乎與一般偵探故事「將罪犯繩之以法」的結局不同。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相對寬容的處理方式?是出於某種道德考量,還是當時的法律環境下有其他選擇?
亞瑟·彭德爾頓: (歎氣,點燃一根香菸,菸霧在空氣中裊裊升起)這個結局...(他沉思片刻)有幾個原因吧。一是,他們確實沒有「成功謀殺」,老羅傑斯先生是自然死亡。他們的罪行主要是勒索和謀殺未遂,以及阿妮塔的重婚。這些罪行雖然嚴重,但在故事的語境下,或許「驅逐出境」也是一種快速解決問題的方式。二是,正如故事裡寫的,醫生洛德先生請求放過他們。尼克·卡特雖然代表正義,但他也不是冷血的機器人,他有時也會考慮受害者的意願,尤其是當事件牽扯到更複雜的家庭關係和名譽時。洛德先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特別是涉及到他未婚妻的家人(雖然是間接的,透過她哥哥的妻子)。這是一種妥協,一種在快速解決案件和避免更大醜聞之間的權衡。對於週報讀者來說,看到尼克展現這種「大度」或者「人情味」,可能也比單純地把人送進監獄要更有趣一點。而且,如果他們回到古巴,誰知道他們下次會不會再出現在別的尼克·卡特故事裡呢?(他狡黠地笑了一下)這給未來的故事留下了可能性。
茹絲: 這也算是一種「欣賞未完成的美好」吧?故事沒有給出罪犯的最終歸宿,讀者可以想像他們在古巴的未來。
亞瑟·彭德爾頓: (點頭)可以這麼說。我們提供一個結局,但不一定是「蓋棺論定」的。讀者可以自己去想,或者期待他們在之後的故事裡以另一種形式回來。畢竟,世界很大,壞人總是不絕於縷的。而且...(他搓了搓手,似乎有些冷)這樣結尾,我也能早點結束這一期的工作,準備下一期。
茹絲: 談到下一期,故事結尾預告了「尼克·卡特在手術刀下」和「小巨人身陷盜屍者」。這聽起來又是完全不同的驚險故事。您是如何不斷為尼克設計這些新奇、甚至有些獵奇的冒險的?盜屍者...這聽起來有點超現實。
亞瑟·彭德爾頓: (聳肩)噢,那些預告...有時候是編輯部的人出的主意,有時候是寫手們坐在一起,聽著外面的雨聲,或者看著報紙上那些更離奇的社會新聞,天馬行空地想出來的。盜屍者?也許是從當時對醫學院、盜墓、秘密解剖之類的都市傳說裡得到的靈感吧。讀者喜歡「黑暗」和「禁忌」的主題,只要不過分,能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又確信尼克能解決,他們就會買單。我們總得給尼克找點新的「麻煩」,新的對手,新的環境。他在紐約抓夠了銀行搶劫犯和勒索者,也許是時候去波士頓,去一些聽起來更陰森的地方了。這就像在舊的畫布上不斷添加新的色彩和線條,希望每次都能畫出一幅讓讀者驚呼「哇!」的畫。
茹絲: 在您看來,尼克·卡特系列,以及當時像您這樣的寫手所創作的這些通俗偵探故事,它們對於那個時代的意義是什麼?它們是單純的娛樂,還是也在無意中反映或塑造了一些社會觀念?
亞瑟·彭德爾頓: 意義...(他吸了口菸,緩緩吐出)首先,它當然是娛樂。在這個蒸汽機轟鳴、城市快速擴張、貧富差距拉大的時代,人們需要一個喘息的空間,一個可以忘記煩惱的世界。尼克·卡特就是那個世界裡的英雄。他強大、聰明、無所不能,總是代表著秩序和正義。看到他擊敗那些狡猾的罪犯,那些利用法律漏洞、利用他人弱點的惡徒,能讓讀者感到一種釋放和滿足。這是一種簡單、直接的正義觀念的傳播。
至於反映社會觀念?或許是潛移默化吧。我們描寫勒索者的貪婪,描寫受害者的恐懼,描寫上流社會的醜聞,這些都是當時社會或多或少存在的現象。但我們很少深入探究這些現象背後的原因,更多的是將其作為情節的驅動。我們提供了讀者渴望看到的東西:一個混亂的世界,一個強大的英雄來清理它。我們的故事或許沒有深刻的社會批判,但它們捕捉了那個時代的「氣氛」,那些隱藏在光鮮表面下的不安和躁動。
還有,它們或許在塑造讀者的「世界觀」。通過尼克的眼睛,讀者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犯罪手段和人性的陰暗面,但也看到了智慧和勇氣的力量。他們學習到,即使在最複雜的局面下,也可能找到線索,找到真相。這是一種...鼓勵吧,一種關於洞察力和堅持的鼓勵。
茹絲: 這場對話讓我對《小玻璃瓶》以及其背後的創作過程有了全新的理解。感謝您的分享,彭德爾頓先生。在雨聲中與一位來自過去的創作者對談,這本身就像是一個尼克·卡特故事裡的場景。
亞瑟·彭德爾頓: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肩膀)噢,能有人對這些老故事感興趣,我也很高興。我只是個為了養家糊口而寫字的匠人罷了。如果我的故事能讓你們那個時代的讀者也能找到樂趣,那就再好不過了。現在...(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白稿紙)下一期的截稿日可不等人啊。
茹絲: 祝您靈感湧現,落筆如飛。
(我起身,手中仍握著那本泛黃的週報。閣樓寫作間的氣味似乎更加濃郁了。雨仍在下,窗外的城市燈火模糊。亞瑟·彭德爾頓先生已經坐回了他的打字機前,指尖在鍵盤上準備跳躍,為下一段驚險故事注入生命。時光機的嗡鳴聲在我耳邊響起,溫柔地將我帶離這個被文字和想像力點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