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我們將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Anecdotes and memoirs of William Boen, a coloured man, who lived and died near Mount Holly, New Jersey》這本溫馨的傳記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書雖然作者匿名，但字裡行間充滿了十七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在美國新澤西州Mount Holl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我們將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Anecdotes and memoirs of William Boen, a coloured man, who lived and died near Mount Holly, New Jersey》這本溫馨的傳記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這本書雖然作者匿名，但字裡行間充滿了十七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在美國新澤西州Mount Holly附近，一位名為William Boen的有色人種生命的光輝與見證。他在那個奴隸制度尚未完全廢除的時代，以其非凡的虔誠、正直和對內在指引的忠誠，贏得了周遭人們的尊敬，並成為貴格會（Society of Friends）的模範成員。這本小冊子約於1834年出版，很可能是由Mount Holly貴格會月會（monthly meeting）的朋友們根據記錄和回憶編纂而成，旨在分享William Boen的榜樣力量，特別是他如何透過「內在之光」（Light within）的引導，從奴隸身份走向內心與外在的自由，並在生活各個層面活出信仰的真諦。這不是一部宏大的歷史敘事，而是一系列溫暖、樸實的生命片段，記錄了一個謙卑靈魂如何回應神聖的召喚，並在日常瑣事中彰顯其深刻信仰的見證。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場域」，回到那個時代。
光之場域
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乾燥微塵的氣味，以及淡淡的木材與蜜蠟香。這裡是Mount Holly附近一間貴格會聚會所旁的小書室，木質地板在午後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溫暖。窗外傳來微弱的鳥鳴和偶爾馬車轆轤的聲音，提醒著外界世界的存在，但室內卻籠罩著一種寧靜與肅穆。書架上擺放著一些裝幀樸素的書籍和小冊子。一張簡單的木桌，幾把椅子。桌面上散落著一些手稿、鋼筆和墨水瓶。陽光斜斜地穿過窗戶，在桌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在桌邊，坐著一位身著樸素衣袍的「見證者」。他沒有特定的面容，但眼神中流露出歲月的沉靜與溫良，彷彿是那個時代許多見證過William Boen生命的朋友們的集合體。他手中輕柔地翻閱著一本剛印好的小冊子，正是關於William Boen的軼事與回憶錄。
茹絲緩步走入這個場域，空氣微涼，但充滿一種平和的能量。
光之對談開始
茹絲： （輕輕坐下，目光落在見證者手中的小冊子上）午後的光線真美，映在這本樸實的冊子上，更顯得它的溫暖與重要。您手中的，是關於William Boen的回憶錄吧？我很好奇，在那個年代，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你們決定記錄並分享一位有色人種，特別是曾經是奴隸的人的生平？
見證者： （緩緩抬頭，眼神溫和而深邃）是啊，茹絲。這是關於William Boen，我們的朋友，William Boen。記錄他的生命，並非因為他擁有世俗的權勢或學問，而是因為他活出了真理的光輝。你看這本小冊子，它簡單、直接，就像William本人一樣。我們這些曾與他一同聚會，一同生活的夥伴，見證了他生命的轉變與堅定，覺得這樣的生命見證，不應被時間遺忘，應該讓更多人看到，無論膚色或出身，內在的光如何在一個順服的靈魂中工作。
茹絲： 「內在的光」... 這在貴格會的信仰中是核心。書中提到，William Boen的靈性覺醒發生在他年輕時一次獨自在山坡上伐木時，面對印第安人襲擊的恐懼。那是一個怎樣的時刻？
見證者： （低頭翻開小冊子，彷彿在重溫那段文字）是的，那段描述非常生動，是William親口告訴我們這些年輕朋友的。那時，他還是一個貧窮的黑人男孩，是個奴隸。他被主人派到一個偏僻的山坡上伐木，周圍是一片大森林，看不到任何房屋。他常常聽說印第安人殺戮剝頭皮的消息，而且消息越來越近。恐懼籠罩了他。在這種極度的孤獨和對死亡的預期中，一個念頭闖入了他的腦海：「我是否準備好去面對死亡了？」
他清楚地「看見」，自己還沒有準備好。這讓他非常痛苦和焦慮。他停下了手中的斧頭，「靜止不動，極度驚奇」，就那樣站立著。然後，他感覺到「一把燃燒的劍穿過了他」。那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一種深刻的屬靈體驗，一種審判與煉淨的感受。當這種感受過去後，他重新恢復意識，那個「內在的光」向他「顯示了」他應該如何做才能為死亡做好準備。
茹絲： 一把燃燒的劍... 這聽起來像是一種強烈的靈性洗禮，一種對舊自我的焚燒與 очищение (cleansing)。那麼，「內在的光」是如何指引他的具體行動呢？書中提到了一棵「不能砍伐的樹」。
見證者： （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認可的光芒）正是如此。「那內在的」，他稱之為他的「新主人」，開始指引他，教導他什麼是好的，什麼是邪惡的，並在他做錯時譴責他。然後，他的「新主人」在心裡向他「顯示」了山坡上的一棵特定的樹，告訴他「絕對不能砍掉這棵樹」。
這對年輕的William來說，是一個直接的考驗。他的「舊主人」（世俗的主人）命令他砍掉山坡上所有的樹，而他的「新主人」（內在的指引）卻明確禁止他砍伐這一棵。他為此思考了很久，內心掙扎。但他最終選擇了順服他的「新主人」。他繼續伐木，繞過了那棵樹，讓它獨自站立在那裡。
他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中，生怕他的「舊主人」會發現那棵樹，質問他為什麼不砍，並命令他去砍。那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繼續順服內在的聲音，還是聽從世俗的主人？但是，他等待的日子裡，他的舊主人從未就那棵樹對他說過任何話。直到有一天，他的舊主人自己帶著斧頭來，親手砍下了那棵樹，仍然沒有問William為什麼沒砍。
茹絲： 這段經歷真是奇妙！那棵樹的命運，彷彿印證了他順服「新主人」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一定極大地堅固了他的信心。
見證者： （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沒錯。William自己說，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內在指引的「證據和證明」，極大地增強了他對「他的指引」的「愛和信心」。他由此學會了，只要他「愛他（新主人），留心他，並專注於這個他的指引和生命準則」，「他的新主人就會為他開路，照顧他」。從一個簡單的、看似微不足道的順服行動開始，WilliamBoen走向了一條完全由內在指引塑造的生命道路。這正是我們相信的——在「最小的事上忠心」，就能被託付「更大的責任」。
茹絲： William Boen的生命，似乎就是他「新主人」教導的活生生體現。書中記錄了一些他日常生活中展現正直和良知的軼事，比如關於磨刀石和打死野雞的故事。這些小事是如何反映他的信仰的？
見證者： （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遠方，仿佛那些場景就在眼前）他的信仰不是空談，而是貫穿在他每一天的生活細節中。拿磨刀石的故事來說吧。他的一個富裕的白人鄰居，經常圖方便來借用他的磨刀石，而沒有自己買一個。有一次，鄰居照例感謝他，William也客氣地回說「不客氣」（welcome），這是當時的習俗用語。但是，這個簡單的回答在他心裡造成了不安。他意識到，雖然嘴上說「不客氣」，但內心其實覺得鄰居這樣做不對，因為鄰居比他富有，完全能夠自己買一個磨刀石。他覺得自己的回答不誠實，不符合「真理的語言」。
所以，他特地去找那位鄰居，向他坦白說，雖然他回了「不客氣」，那只是習慣用語，事實上他認為鄰居這樣做不妥，因為鄰居比他更有能力擁有自己的磨刀石。你看，這多麼不容易！在那個社會階層分明的時代，一個前奴隸對一位富有的白人「指出錯誤」，而且是為了「語言的真誠」。這不是出於冒犯，而是出於對內在真理的絕對忠誠。
茹絲：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內在力量啊！他甚至沒有責備，只是陳述了自己對「真誠」的感受。那麼關於那隻意外死亡的野雞呢？
見證者： （輕輕嘆息）那也是一個簡單但感人的例子。他和幾個工人在一片草地上割草，他意外地用鐮刀打死了一隻藏在草叢裡的野雞。這隻野雞看起來很肥美，他的同伴們都建議他直接帶回家。但是，William拒絕了。他說這隻野雞不屬於他，而是屬於這片草地的主人。他認為，即便這隻野雞是他意外打死的，它的所有權仍屬於土地的主人。他甚至特地去找到住在幾英里外的土地主人，向他說明了情況，儘管使用了空屋也去徵得了事後的同意。
這兩件事都顯示了他對「正直」和「財產權利」原則的嚴格遵守，即使是在沒有人監督、或是在自己可以輕易受益的情況下。他的行為不是為了得到讚揚，而是出於對「內在指引」的順服，對「正確之事」的堅定。
茹絲： 他的「新主人」不僅指導他在個人行為上的正直，似乎也影響了他對社會問題的態度，特別是關於戰爭和奴隸制。
見證者： 是的。William Boen深信基督是「和平的君王」，真正活在基督和平精神中的人，與戰爭在任何形式上都無關。這正是我們貴格會的核心見證之一。他不僅自己遠離戰爭，甚至對那些從與戰爭相關的活動中牟利的人，他也會勇敢地表達他的擔憂。書中記載，他曾去拜訪一位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擔任過軍官的店主，這位店主在戰後大量低價收購士兵的證書，賺取了巨額利潤並用來建造豪宅。
William去對他說，他對他的這種行為「深感憂慮」，認為這種買賣無異於「血的代價」，他的錢是「不義之財」。他甚至引用了猶大為了錢出賣耶穌的經文來勸誡這位店主。
茹絲： 哇，直接用聖經故事來指責一位有社會地位的人，這太直接了。店主是什麼反應？
見證者： （臉上的微笑更為明顯，帶著幾分讚賞）這正是William Boen非凡之處。他的指責和勸誡，雖然直接，但充滿了「誠實和溫柔的情感」，以及那種「友善和親切的動機」，這讓那位脾氣高傲的店主，竟然「以尊重的態度」接受了他的話。後來那位店主還曾對旁人說，他很驚訝William沒有因為他樸素甚至奇特的穿著（比如留著長鬍子，穿著天然顏色的素衣）而被街頭的頑童或輕浮的人嘲笑。店主認為，這是因為William Boen「眾所周知的虔誠」讓那些人心生敬畏，因此不敢放肆。
這說明，真正的屬靈權威，不是來自地位或財富，而是來自內心湧現的、誠懇且無私的愛與關懷。
茹絲： 他對奴隸制的態度似乎更為堅定。書中提到，他甚至不願意使用任何他知道是由奴隸勞動生產的物品，無論是食物還是衣物。這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是極為少見且需要勇氣的立場吧？
見證者： （神色變得嚴肅而沉重）是的，這是他「新主人」給予他的深刻見證。他自己經歷過奴隸的痛苦，對這種不公義感同身受。而內在的光向他清晰地顯示，使用奴隸勞動的產物，就是在某種程度上參與並支持了這種不公義。他認為這是靈性上不允許的。
當有人問他，他是否會因此而看低那些使用奴隸產品的朋友們時，他的回答是：“順服就是一切，對我來說。” （Obedience is all, with me.）這句話是他生命的精髓。他接著說：「我相信，我的內在要求我不要使用這些東西；而如果他們從未被要求不要使用這些東西，那麼他們在使用這些東西時，與我在不使用它們時，同樣走在他們的職責道路上。」
茹絲： 「順服就是一切，對我來說。」... 這句話極具力量和洞察力。它不是在評判他人，而是在強調每個人對自己內在指引的責任。他對那些觀點與他不同的人，卻懷著如此大的包容和基督般的愛。
見證者： （緩緩點頭）正是如此。他的生活，是他內在順服的自然流露。他穿著最樸素、天然顏色的衣物，因為他相信這是真理的要求。他的衣服洗得潔白，頭髮和鬍子因年歲而變白，加上他黝黑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極為可敬」（very venerable）。他的舉止「親切、謙虛、恭敬」，面容「溫和而莊重」，「表明他內心被福音的教導所主宰」。那些看見他，特別是在宗教聚會中看到他「沉穩和敬畏」坐著的人，常常會因此受到嚴肅的反思。
茹絲： 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講道。書中也提到，有人曾評論他似乎是在追隨John Woolman的腳步。John Woolman也是一位著名的貴格會成員，也是堅定的反奴隸制倡導者。William是如何回應這個說法的？
見證者： （眼神中閃過一絲敬意）John Woolman是我們的長者，也是許多人的榜樣。William Boen確實與他相識，並且正是在John Woolman的幫助下，William與妻子才能夠按照貴格會的方式結婚。當有人這樣說時，William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了一句極為深刻的話：“我正在努力追隨基督的腳步。”（I am endeavouring to follow the footsteps of Christ.）
茹絲： 追隨John Woolman，是追隨一個榜樣；追隨基督，是追隨真理本身。這句話既表達了他對John Woolman的尊重，也將自己的忠誠指向了最終的源頭。那麼，他最終加入了貴格會嗎？
見證者： 是的。他大約在28歲時買回了自己的自由，之後與妻子結婚。他早就認同我們的信仰原則，特別是在婚姻觀上。他曾因此感到「心裡窘迫」，不知如何才能按照我們的見證來辦理。正如之前提到的，John Woolman幫助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曾申請加入我們，但當時機緣未成熟。然而，他「被鼓勵繼續忠誠」，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用他幾乎一生證明了這一點。直到1814年，在他接近八十歲時，他的加入申請才被接受，正式成為我們月會的一員。從那以後，只要身體允許，他都穩定地參加聚會，無論是敬拜會還是議事會。
茹絲： 他大約90歲時去世，書中對他臨終的狀態有什麼描述嗎？
見證者： （語氣中帶著對老朋友的懷念）在他漫長而堪為楷模的生命即將結束時，他的身體因年老而衰弱，但他的心智「保持清晰和寧靜」。一位朋友在那個時期經常去看望他，並曾評論他似乎享有一種「平靜和安詳的心境」，問他是如何達到這樣幸福的狀態的。William用他一貫的、以「內在」來衡量一切的表達方式，給出了一個簡潔而深刻的回答：「通過保持心靈的安寧，並抵制一切讓它不安的事物。」（By keeping the mind easy,—and resisting every thing that made it uneasy.）
這正是他一生的寫照——持續地關注內在的感受，順從那帶來平安的指引，抵制那帶來不安（即來自「舊主人」或世俗）的引誘。臨終前幾週，他談論死亡時「極其平靜」，回顧過去的試煉和經歷。他也提到，曾以為自己是唯一對抗奴隸制見證的人，但現在「相信它會在朋友們中成長和增加」。他對死亡完全「順服」，沒有任何個人的意志，只是說有人死得艱難，有人死得容易，但他自己「對兩者都沒有期望，完全順服於神的旨意」。在他臨終前一天，他說自己「走得很快」，「沒有留下（在這個世界）的期望」。他沒有疼痛或疾病，只有身體的虛弱和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徹底的淡然」。他就這樣安詳地「離開了」。
茹絲： 「通過保持心靈的安寧，並抵制一切讓它不安的事物。」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需要一生去實踐的功課。William Boen的生命，驗證了這句話的力量。他的一生，從奴隸到自由人，從默默無聞到受人尊敬，並非因為外在的成就，而是因為內在的忠誠。
見證者： （溫柔地合上小冊子，放在桌上）是的，這正是我們編纂這本小冊子的初衷。William Boen的生命，是「內在之光」在一個順服的生命中運行如何能帶來轉變的鮮活見證。他並非獨特，因為「神並不偏待人，但在任何國家，凡敬畏他并行義的人，都為他所悅納。」他的故事，提醒著我們，無論身處何種境遇，來自神聖源頭的指引都觸手可及，只要我們願意傾聽並順服，即使在「小事上」忠誠，也能帶來生命的平安與光輝。他的記憶，以及他所活出的那些寶貴的見證，對我們這些「生者」來說，是一種持續的激勵。我們希望，這本簡單的小冊子，能將他生命的這份光，傳遞給更多的人。
茹絲： 謝謝您，見證者。這場對談讓我對William Boen的生命和貴格會的信仰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的故事，特別是在那個歷史背景下，展現了順服內在真理的非凡力量。它提醒著我們，真正的自由與力量，往往來自於對內心深處那微小聲音的持續聆聽與忠誠。
見證者： （微微點頭，眼中的光芒更為明亮）願這光繼續照亮前行的道路。
（室內的寧靜更深了，只有窗外的光影緩慢移動，時間彷彿凝固在這個充滿溫馨回憶與深刻見證的空間裡。）
{卡片清單：William Boen的靈性覺醒與「新主人」的指引;William Boen對真理語言的堅持與磨刀石的軼事;William Boen對財產權利和正直的實踐：野雞與空屋的故事;William Boen的和平見證與對不義之財的態度;William Boen的樸素生活與對奴隸勞動產物的見證;「順服就是一切」：William Boen信仰的核心原則;William Boen加入貴格會的過程與意義;William Boen臨終的平安與「保持心靈安寧」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