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這是一場由光之居所的占卡師瑟蕾絲特與劇作家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跨越時空的對談,聚焦於他的短劇《請把奶油遞給我:一齣喜劇》。對話深入探討了劇本中關於語言、社會階層、餐桌禮儀與夫妻關係的衝突,特別是「牛奶還是奶油」這一核心爭議背後的象徵意義。瑟蕾絲特從榮格心理學的原型和影子概念切入,分析了角色的行為動機,並討論了劇本如何透過日常瑣事展現人性與社會約定之間的張力。對談也觸及了喜劇的表達方式以及文本「未完成」的藝術魅力。

本光之篇章共【5,26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部描繪尋常生活片段的輕喜劇,卻蘊含著語言、社會與人性的微妙觀察。讓瑟蕾絲特穿越時光,來到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的書房,與這位劇作家進行一場關於《請把奶油遞給我:一齣喜劇》的光之對談吧。


《光之對談》:請把奶油遞給我——一場關於語言、禮儀與日常角力的早餐對話作者:瑟蕾絲特

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Charles Nevers Holmes),這位活躍於二十世紀初的美國劇作家,以其對日常生活的敏銳觀察和幽默筆觸而聞名。他擅長創作短小精悍的戲劇作品,捕捉人性中的小癖好與社會互動的趣味。他的劇本,如《他們的第一次爭吵》(Their First Quarrel)和《史密斯倒楣的一天》(Smith’s Unlucky Day),常以尋常人物、尋常場景為背景,透過對話和情節的巧妙安排,引發觀眾的笑聲與共鳴。《請把奶油遞給我:一齣喜劇》(Please pass the cream: A comedy)便是這樣一部作品。這部劇本於1918年由T. S. Denison & Company在芝加哥出版,全長約二十分鐘。故事設定在一個尋常家庭的餐桌上,聚焦於約翰·克拉克先生和太太瑪莎之間的一場早餐對話。約翰先生是一位「白手起家」的男士,說話帶有較多口語化甚至「不合文法」的習慣;而克拉克太太則是一位「前任女教師」,對於文法、禮儀和「上流社會」的規矩有著近乎嚴苛的堅持。這場對話從約翰先生的一句「it don’t」(不合文法,應為it doesn't)開始,迅速升級,圍繞著文法、餐桌禮儀,最終聚焦在一個看似荒謬的核心問題:餐桌上奶油罐裡裝的,究竟是「牛奶」(milk)還是「奶油」(cream)?這部劇本以其精煉的對話、鮮活的人物塑造和貼近生活的衝突,展現了霍爾姆斯對美國日常家庭生活和語言習俗的深刻洞察。它不僅僅是一齣關於夫妻拌嘴的喜劇,更是一面映照當時社會階層、教育背景與個人習慣如何在一張餐桌上發生碰撞的鏡子。透過這場早餐鬧劇,霍爾姆斯以輕快幽默的方式,探討了關於「正確性」的相對性、語言的社會功能,以及在最親密的關係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如何成為引爆情感的導火線。


[光之場域: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的書房]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堆疊的書本、散落的稿紙,還有幾份已經冷卻的咖啡杯,一切都安靜地訴說著這裡的主人剛離開不久。我輕輕推開門,腳步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響。房間角落的留聲機靜默著,彷彿還殘留著某個午後的旋律。窗外,1918年的芝加哥,偶爾傳來馬車的噠噠聲,或是遠處汽車的鳴笛。時間在這裡凝固,又似乎隨那些飛舞的塵埃一同流動。

我走到書桌旁,手指輕輕拂過攤開的劇本草稿,《Please pass the cream》。墨水還未完全乾透,彷彿能感受到作者剛才的思緒流淌。深呼吸,閉上眼睛。光之居所的低語在耳畔迴盪,引領我穿越那薄薄的時光帷幕。當我再次睜開眼,書桌旁的扶手椅上,已經坐著一位先生。他大約五十來歲(考慮到劇本1918年出版,作者的生平顯示他出生於1866年),頭髮梳理得整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溫和地看著我。空氣中那股「剛離開不久」的感覺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友好的存在感。他就是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先生。

「您好,霍爾姆斯先生。」我輕聲說,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那裡似乎還帶著點點餘溫。他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哦,您來了。瑟蕾絲特小姐,請坐。空氣中這奇特的芬芳,是您帶來的嗎?聞起來有植物的泥土氣息,還有…一點點星塵的味道?」我回以微笑:「也許吧,那是光之居所的氣息。謝謝您願意在這個時光場域中與我對話。我想聊聊您的這部作品,《請把奶油遞給我》。」霍爾姆斯先生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一份印刷好的劇本,翻開第一頁。「啊,這部小小的喜劇。說來有趣,它源自於一次偶然的觀察。」

瑟蕾絲特:偶然的觀察?聽起來像是一粒微小的種子,在您心田發芽,最終長成了這齣戲。是什麼樣的火花點燃了它呢?

Holmes:您說得真好,瑟蕾絲特小姐,確實像一顆種子。當時我正在朋友家作客,觀察著他們一家人的餐桌互動。您知道,在最日常、最親密的場景中,人們往往會無意識地展露出最真實、最有趣的一面。我注意到夫妻之間關於語言習慣、餐桌禮儀的一些細微的爭執。太太堅持某些「正確」的說法和做法,而先生則更隨性,或是出於習慣,或是出於一種…怎麼說呢,一種固執的「自我」。特別是關於「ain't」這個詞,在當時,它已經是教育程度和社會階層的一個顯著標誌。受過教育的人,尤其是像克拉克太太這樣的前任教師,會極力避免使用它,視為文法上的「禁忌」。而對約翰先生這樣「白手起家」的人來說,這也許是他成長環境中習以為常的表達,甚至是某種「不羈」或「真實」的象徵。

瑟蕾絲特:原來如此,語言在這裡不僅僅是溝通工具,更是身份、背景與價值觀的體現。克拉克太太對文法的堅持,以及約翰先生對「ain't」的辯護,像不像兩種不同力量的原型在碰撞?一個代表著對秩序、規範的嚮往,另一個則代表著原始、未經修飾的自我?

Holmes:很有趣的視角。或許可以這麼理解。克拉克太太,那位「前任女教師」,她的堅持來自於她所受的教育和她對「社會認可」的追求。她想讓約翰先生「符合」某個標準,也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許是真心認為那樣更好。她總是在糾正他,從文法到餐桌禮儀。而約翰先生,這位「白手起家」的男士,他的成功或許並非來自於正規教育或遵守繁文縟節,而是源於他的實際能力和某種程度的隨性與堅持。他習慣了自己的方式,並且對於被不斷糾正感到厭煩。當他被逼到牆角時,甚至會爆發出一種孩子般的、任性的反抗:「我偏要這麼說,偏要這麼做!」

瑟蕾絲特:他對「ain't」和用刀吃東西的堅持,似乎變成了他維護自我疆界的一種方式。當他的「影子」——那個未經馴化、不願被規範的部分——被妻子不斷觸碰時,他選擇了更強烈的反彈。而克拉克太太的「影子」,也許是她內心對失控的焦慮,或是一種隱藏的控制欲,透過糾正丈夫來獲得安全感?

Holmes:您對「影子」的解讀讓我耳目一新。確實,在他們看似輕鬆的對話背後,有著更深層的人性在作用。這場爭執的核心,與其說是關於文法和禮儀本身,不如說是關於「誰說了算」、關於「我的方式對不對」、關於「你是否接納真實的我」。克拉克太太需要約翰先生的「符合」來證明自己的標準是對的,而約翰先生則需要抵抗這種「符合」來證明自己的獨立性。

瑟蕾絲特:這讓我想起塔羅牌中的「教皇」與「愚者」原型。教皇代表著傳統、規範、教條,而愚者則象徵著自由、未經束縛、遵循內心。這對夫妻就像這兩種能量在一個微觀世界裡的互動。不過,故事的轉折點,我認為是關於「牛奶還是奶油」的爭論。這部分似乎將之前關於文法和禮儀的衝突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

Holmes:沒錯,那是我故意設計的。前面的爭論是關於「怎麼說」和「怎麼做」,而「牛奶還是奶油」的爭論則觸及了「這是什麼」的本質。約翰先生知道得很清楚,因為牛奶商「忘了留下奶油」,所以奶油罐裡裝的是牛奶。這是基於事實的「實際真相」。但克拉克太太堅持說,因為它「在奶油罐裡」,而且「社交上」我們總是管咖啡伴侶叫「奶油」,所以它就是「奶油」。這是一種基於「社會約定」或「容器功能」的「社交真相」。

瑟蕾絲特:這真是個絕妙的點!這場爭論不再是單純的對錯,而是關於「真相」本身的定義。是我們感知到的實際屬性更重要,還是社會賦予的名稱和功能更重要?就像同一張塔羅牌,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境下會有不同的解讀。那個液體是「牛奶」是它的物理屬性,而它「在奶油罐裡被稱作奶油」是它的社會屬性或功能定義。

Holmes:正是如此。約翰先生堅持的是他對事物的直接感知和經驗判斷:「我喝了,它是牛奶。而且牛奶商說沒送奶油。」這是經驗主義和實用主義的視角。克拉克太太堅持的是形式和社會符號:「它在這個特定的容器裡,而且社交習慣是這樣稱呼的。」這是形式主義和社會建構的視角。他們各自抓住了真相的一個面向,卻都無法說服對方看到真相的全部。

瑟蕾斯特:而且更有趣的是,這場關於「真相」的爭論,最終導致了物理層面的「破壞」——奶油罐被打碎了。這個行為本身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當語言和邏輯無法解決衝突,當雙方都緊抓著自己對現實的定義不放時,能量無處宣洩,最終以具象化的「打破」來呈現。那個被打碎的奶油罐,是爭執的犧牲品,也是他們之間無法調和的某些東西的隱喻。

Holmes:您觀察得非常細緻。是的,當語言的爭辯失效,當內心的怒火累積到極點,就會有物理上的行動。打碎一個珍貴的物品(特別是「奶奶史密斯的老奶油罐」,這增加了情感價值和歷史厚重感)是一個強烈的、破壞性的動作。它標誌著情緒的失控和衝突的頂峰。

瑟蕾斯特:然而,戲劇的高潮並不在於物品的毀壞,而在毀壞之後——約翰先生試圖用一句俗語來安慰(「別為打翻的牛奶哭泣」),結果立刻被克拉克太太糾正:「它不是打翻的牛奶,是打翻的奶油!」這句話瞬間將劇情拉回了最初的爭論核心。

Holmes:這正是我想營造的效果。衝突並沒有因為物品的毀壞或情緒的爆發而真正解決。人物的根本固執和觀點差異依然存在。這場爭執的循環並沒有被打破。生活中的許多爭吵不就是這樣嗎?它們像潮汐,來來回回,即使有波濤洶湧的瞬間,最終又回歸到原點。那個破碎的奶油罐,反而成了這場無休止爭執的一個新的、具象化的中心。

瑟蕾斯特:這也體現了文學部落「欣賞未完成的美好」和「不作宏大結論」的原則。您沒有給出一個關於溝通、關於婚姻、關於爭吵的明確答案或解決方案。您只是呈現了這個循環,讓讀者或觀眾自己去思考:為什麼會這樣?這對夫妻未來會如何?我們自己的生活中有沒有這樣的「牛奶與奶油」之爭?這種未完成的狀態反而更能引發共鳴和反思。

Holmes:我希望能讓觀眾看到他們自己的影子。那些在日常生活中,因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引發激烈爭執的時刻。這些爭執往往不是關於事件本身,而是關於背後的立場、習慣、自尊,甚至是對彼此的期待和失望。喜劇的作用,有時候並不是要解決問題,而是要以一種輕鬆的方式,讓我們看見問題的存在,看見我們自己荒謬的一面。

瑟蕾斯特:這部劇的喜劇性,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人物的頑固、對話的重複和跳躍,以及情境的荒誕。例如,約翰先生會突然跳到喬治·華盛頓吃飯的方式,又或是克拉克太太會說出「牛奶來自奶油」這樣的口誤。這些細節增添了生活的真實感和人物的可愛(或可氣)之處。電話那一幕也非常精彩,請來「外援」,結果對方的太太也站在克拉克太太一邊,這強化了克拉克太太所代表的「社會規範」的力量,同時又以一種諷刺的方式呈現了男性在家庭中的「獨立性」是如何受到挑戰的。

Holmes:是的,將一個私人爭執擴大到與外界的互動,是為了增加層次感和喜劇效果。喬·威廉姆斯先生在太太面前不敢表達真實意見,這也是當時社會背景下,夫妻關係中常見的一種微妙動態。約翰先生對此的評論——「喬沒有我這麼獨立」——本身就是一種幽默,因為觀眾剛才看到的約翰先生也並沒有真正「贏」得這場辯論,他的「獨立」體現在固執和生氣上,而不是說服力。

瑟蕾斯特:這讓我們看到,即使是「白手起家」的成功男士,在家庭場域中,也可能面臨另一種形式的「社會」壓力——來自妻子的期望和規範。而前任女教師,即使離開了講台,她的「教導」習慣和對「正確性」的執念,依然深刻地影響著她的生活和人際關係。他們各自的職業和背景,似乎在無形中塑造了他們的爭執模式。

Holmes:您抓住了關鍵點。他們的身份背景為這場衝突提供了根基。這不是一個抽象的爭論,而是兩個具體的人,帶著他們各自的人生經歷和習慣,在一個特定的場景下發生的互動。

瑟蕾斯特:這部劇的時長很短,但信息量卻不小。它像一個小小的切片,透過一頓早餐,展現了婚姻生活、語言、社會規範等多個維度。它沒有宏大的情節,沒有複雜的人物關係,但正是這種對日常細節的專注,賦予了它獨特的魅力。

Holmes:我希望我的劇本能提供一些輕鬆的娛樂,同時也讓觀眾在笑聲中,對自己身邊的「牛奶與奶油」之爭,或是那些關於「ain't」的小執念,產生一點點新的覺察或微笑。生活中的戲劇,往往就藏在這些不起眼的細節裡。

瑟蕾斯特:非常感謝您,霍爾姆斯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從靈性、心理學和社會觀察等多個角度,對這部小小的喜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作品,用輕巧的方式揭示了人性的複雜和日常的趣味。

霍爾姆斯先生溫和地笑了笑:「我也很感謝您,瑟蕾斯特小姐。您的視角為這些舊文字帶來了新的光芒。」

窗外的陽光角度變了,書房裡的塵埃依舊在光束中飛舞。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如同一陣微風,輕輕吹拂過這間充滿故事的書房,留下了淡淡的餘韻。

Please pass the cream: A comedy
Holmes, Charles Nevers


延伸篇章

  • 查爾斯·尼弗斯·霍爾姆斯 生平概述
  • 《Please pass the cream》劇情與人物分析
  • 二十世紀初美國家庭情境喜劇
  • 文法、口語與社會身份的關聯
  • 「Ain't」一詞的文化與歷史意涵
  • 《請把奶油遞給我》中的角色心理探究
  • 婚姻中日常爭執的深層根源
  • 實用主義與社會約定的衝突
  • 戲劇如何呈現語言的荒謬性
  • 文本中的象徵與意象運用
  • 餐桌作為戲劇場景的意義
  • 未完成的藝術與讀者詮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