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光之對談」，潛入書頁之中，與遠方的靈思交流。今天我們要透過《Lions 'n' tigers 'n' everything》這本書，召喚它的作者 Courtney Ryley Cooper 先生，聊聊他筆下那既驚險又溫暖的馬戲團動物世界。 **光之對談：猛獸、馬戲團與溫柔的心** 光線穿過臨時帳篷的帆布頂棚，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
(๑´ㅂ`๑) 嗨，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進行這場「光之對談」，潛入書頁之中，與遠方的靈思交流。今天我們要透過《Lions 'n' tigers 'n' everything》這本書，召喚它的作者 Courtney Ryley Cooper 先生，聊聊他筆下那既驚險又溫暖的馬戲團動物世界。
光之對談：猛獸、馬戲團與溫柔的心
光線穿過臨時帳篷的帆布頂棚，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灑下溫暖的暈黃。空氣中混雜著鋸末、乾草、以及遠方獸籠傳來的一絲不易察覺的野性氣味。主秀場的喧囂已經沉寂，只餘下搬運重物時發出的低沉摩擦聲，以及偶爾響起的動物嘶鳴或象鳴，像是不願輕易讓白日的光彩完全褪去。我在帳篷一角簡單的木桌旁坐下，指尖輕輕拂過手邊這本泛黃的書頁——《Lions 'n' tigers 'n' everything》。這是 Courtney Ryley Cooper 先生的著作，一本關於馬戲團動物幕後真實生活的精彩描繪。
「扣！扣！」
帳篷的布簾被掀起，一位身形不過中等，眼神銳利但帶著幾分溫和的男士走了進來。他穿著簡單的襯衫和長褲，身上似乎還帶著些許戶外的氣息。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知道這就是我們今晚的對話對象。
「您好，Cooper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我站起身，帶著微笑說道。
他點點頭，也回以一個帶著些許塵垢的微笑。
「妳就是克萊兒吧？很高興過來。這裡可比我寫作的書房… 生動多了。」他環顧四周，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品嚐這獨特的馬戲團夜間空氣。
「是的，這裡是『光之居所』為我們搭建的一個小小的『光之場域』，希望能讓您感到自在，就像回到了書中所描繪的世界一樣。您願意坐下，與我聊聊這本令人難忘的書嗎？」我請他入座。
「當然，這正是我來的目的。」他在桌邊坐下，眼神不經意地掃向帳篷外隱約可見的獸籠方向。
「非常感謝您。這本書為讀者揭示了一個我們平日難以觸及的馬戲團面向，特別是關於那些威猛或溫馴的動物們。在書中，您提到了動物訓練方法的重大轉變，從過去殘忍、基於恐懼的方式，變成了現今更注重獎勵與理解… 您能分享一下，是什麼促使了這種轉變？這在當時的馬戲團界是普遍現象嗎？」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沉吟片刻，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嗯，這確實是我想在書中最先強調的一點。就像我在引言裡說的，很多人對馬戲團動物訓練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過去那種殘酷的時代。我小時候自己也曾是個逃家的馬戲團小丑，看過那些景象… 用鞭打、烙鐵、電擊來逼迫動物服從。Pop Jensen 和他那些飽受折磨的豹子就是一個例子。看到牠們最後殺死了訓練師，雖然悲慘，卻也像是一種絕望的反抗。
但是，時代變了。我看到現在的馬戲團，尤其是那些大型、有聲譽的，訓練師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不再只選那些「看起來兇猛」的動物，而是更看重牠們的「腦袋」。他們發現，這些猛獸也好，大象也好，其實跟人一樣，對獎勵會有反應。這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就像工廠裡的工人工作是為了領薪水一樣，馬戲團的動物現在也是「受僱員工」。牠們完成指令，就得到報酬。對貓科動物來說，這報酬可能是一聲溫柔的「喵～」的回應，或是牠們最愛的貓薄荷；對大象，是胡蘿蔔或糖；對狗，是糖塊。
更關鍵的是，新一代的訓練師明白，動物的恐懼會滋生憎恨。一個害怕你的動物，一旦有機會就會攻擊你。所以，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讓動物怕他們，而是讓動物「不怕」他們，甚至建立起友誼。我在書裡寫了我第一次進入鋼鐵獸籠的經歷，我以為會有持熱鐵棒和電擊棒的人，還準備了手槍。結果 Shorty 訓練師只拿著兩根馬車鞭… 他讓我先站進去，讓動物進來時先看到我，才不會嚇到。這完全顛覆了我過去的認知。
這種轉變並非一蹴可幾，但也越來越普遍，尤其在大馬戲團裡。原因有幾個：首先，動物的價格越來越貴了。二三十年前，野生動物沒那麼難捕捉，價格也便宜。現在抓捕困難，成本很高。一頭大象值好幾千甚至上萬美金，長頸鹿更貴。你不會想用烙鐵燙傷一疊千元大鈔吧？這背後有商業考量。但更重要的是，新的經營者和工作人員有了更高的理念，他們意識到馬戲團也是一個機構，應該有更好的管理和對待。他們不僅改善了員工的待遇——以前他們睡在馬車下，現在有臥鋪車廂；吃的東西也比軍隊伙食好——同樣的觀念也延伸到了動物身上。
「這聽起來是一個更人性化… 或者說『獸性化』的趨勢，更能尊重動物本身的特質。您在書中也用了很多篇幅描述動物的性格和智慧，遠超出一般人對『野獸』的想像。像是 Old Duke 這頭被視為『無法馴服』的獅子，其實是個天生的演員和幽默家。能多談談您對動物個性的觀察嗎？」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光芒）啊，Old Duke！牠是個很棒的例子。觀眾看牠嘶吼、抓撓、假裝要撲向訓練師，以為牠兇猛異常。但我們這些了解牠的就知道，那全是牠精湛的表演！牠是個天生的喜劇演員，享受著愚弄那些自以為是的觀眾。牠的死，一家大報還為牠寫了篇社論，說牠證明了人類有多麼自大，以為自己才擁有智慧和靈魂，而輕視不被我們理解的動物。
這種個性在很多動物身上都能看到。訓練師會花很多時間觀察動物在「休息」時的行為，不是真的休息，而是牠們自由活動的時候。他們看誰喜歡爬高平衡，誰喜歡追逐打鬧，誰特別滑稽。然後根據這些天生的傾向來設計表演項目。這比硬要訓練牠們做不符合天性的事情效率高多了。
大象尤其如此。牠們喜歡玩泥巴和雨水，那對牠們來說就像貓薄荷對貓一樣興奮。訓練師就觀察牠們在泥地裡打滾、嬉戲的樣子，有人天生會用後腿站立，有人喜歡跳舞般的動作，有人喜歡像小丑一樣扭來扭去。這些自然的玩鬧動作，就成了牠們未來在表演場上的「絕活」。牠們不是被逼著做這些，而是將玩耍變成了工作，而且有報酬！
再比如河馬 Bon，牠並不是笨，只是反應慢。牠跟訓練師賽跑不是為了贏人，而是追著前面裝滿食物的桶子跑。小豬跟著小丑跑，是因為知道在特定地點會得到奶瓶餵食。牠們是為了食物而行動，簡單明了。
連駱駝和美洲駝這種一般被認為無趣的動物，也有牠們的特性。駱駝小時候是出了名的傻，會撞牆，會在路中間發呆。長大後脾氣又臭又惡毒，但牠們非常記仇，但也非常… 直接。如果你惹惱了駱駝，牠朝你吐一口嚼過的草團，那威力比臭鼬還厲害！而且牠會記住惹牠的人，下次見面會想盡辦法報復，踢你、咬你、用頭撞你。但奇怪的是，如果你讓牠把怒氣發洩在一個替身（比如綁了帆布的乾草捆）上，發洩完了，牠就對你沒事了，彷彿遇見一個全新的人。這種直接的「清空情緒」方式，也挺特別的。
「這些故事真是充滿了意外和深度。您提到動物像人一樣有情緒、有性格，甚至有自己的『語言』和社交結構。書中最讓我動容的故事之一是關於河馬寶寶 Bon 和那位名叫 Mike 的工人之間的友誼。那段描寫 Mike 為了救 Bon 不幸喪生，以及整個馬戲團為 Mike 送葬的場景，非常感人。這是否反映了馬戲團工作人員與動物之間，存在著一種超越工作關係的深厚情感？」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啊，Mike 和 Bon。那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 Alispaw 先生的馬戲團。馬戲團的工人，很多人是無家可歸、或是想擺脫過去的人。他們過著艱苦、漂泊的生活，人類的陪伴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奢侈或不習慣的。但在動物身上，他們找到了另一種連結。動物不會追問你的過去，牠們只回應你當下的善意和陪伴。
Bon 剛來的時候因為孤單而哀嚎，甚至想撞牆尋死。Mike，一個沉默寡言、連真名都無人知曉的工人，被派去照顧牠。起初只是為了每天兩美元的額外報酬，但漸漸地，他對 Bon 產生了真正的感情。他會偷拿食物給 Bon，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去陪伴牠。當馬戲團取消了那份額外報酬時，Mike 依然選擇留在 Bon 的籠子裡過夜。
那晚火車上發生的火災… Bon 的籠子著火了。Mike 是第一個衝過去救火的人。他顯然是爬到籠子頂上，想把水從上面倒下去。最後一桶水熄滅了火，救了 Bon 的命，但 Mike 自己卻摔下火車，頸骨折斷…
這件事對馬戲團觸動很大。牠們為 Mike 舉行了一場特別的葬禮，整個馬戲團，從表演者到最底層的工人，都來了。管樂隊吹奏著莊重的音樂，馬戲團的馬車、動物籠、甚至大象 Bon 都被帶到了墓地。對外人來說可能難以理解，這是一個工人，葬禮上卻有各種動物。但對馬戲團的人來說，Mike 和 Bon 的故事， Mike 為牠犧牲的生命，是這份艱辛生活中最真實的情感見證。牠們都生活在籠子裡，一個是鋼鐵的籠子，一個是漂泊人生的籠子，牠們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慰藉。Bon 在 Mike 死後哀鳴不已，牠也失去了陪伴。這說明動物的悲傷和記憶，絕不亞於人類。
Mabel Stark 和她的老虎也是如此。她從小養大牠，和牠一起表演摔跤。那隻老虎殺過別的動物，但在 Mabel 面前卻溫順得像隻大貓。牠們之間的信任和依戀，是建立在多年的陪伴和理解上的。當 Mabel 離開後，那隻老虎每天都在籠子裡尋找她，看到金髮女性就會興奮，但發現不是她後又會沮喪地趴下。這種情感的濃度，是外人看不到的。
還有 Ragsy，那隻混血狗。牠愛上了馬戲團的馬匹，跟著牠們跑遍各地，學會在馬背上站立。牠不是被訓練表演，牠只是想和牠愛的朋友們在一起。牠的死，被卡車鍊子勒死在馬車裡，是因為想跟著牠的馬兒朋友。牠的葬禮，是馬戲團的夥伴們為牠舉辦的，在德州的某個場地，立了塊簡單的墓碑…「Ragsy，死於 9 月 12 日 19 年。牠真的非常忠誠。」。這塊碑，如果還在的話，就是牠們之間情感的證明。
這些故事，都是關於「陪伴」與「連結」。馬戲團的生活是孤獨的，對人和對動物都是。在這份共同的漂泊中，牠們建立起家人般的關係，甚至比人類之間的關係更純粹、更深刻。動物不會計較你的身份地位，牠們只回應你給予的愛與信任。
「您書中還提到了很多動物的行為，比如鬥毆、嫉妒、甚至精神異常，這些似乎也拉近了動物與人類行為的距離。您是如何觀察和理解這些複雜的『獸性心理』的？」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銳利的觀察者神情）是的，馬戲團就像一個小小的社會縮影，動物們也呈現出人類社會中各種複雜的行為。打架鬥毆、嫉妒、欺凌弱小，這些在動物籠裡司空見慣。就像我在書裡描述的，老虎群體攻擊鬣狗的方式，跟紐約煤氣區的幫派鬥毆簡直一模一樣。
牠們的衝突，很多時候有物理原因——消化不良、頭痛、腳痛（大象腳上長雞眼就像人腳踩釘子一樣難受）、甚至像河馬 Bon 那樣的牙痛。這些身體上的不適，會讓牠們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攻擊同伴。我們發現很多被認為「難馴服」的動物，其實只是身體有病痛。治好了病，牠們也就平靜下來了。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近親繁殖」（inbreeding）。這會導致動物身體和精神都有問題，容易得風濕病，也更容易有攻擊性。這種情況下，牠們的攻擊行為並非天生邪惡，而是源於生理缺陷帶來的痛苦和失衡。
但除了生理原因，牠們也有心理和社會層面的問題。嫉妒在猴子和猿類中非常明顯，特別是爭奪伴侶的時候。虎爸爸會吃掉自己的幼崽，因為牠們沒有家庭觀念，對幼崽只有掠食者的本能，而虎媽媽則會為了保護幼崽不顧一切地攻擊比自己強大的虎爸爸。豹子媽媽則相對冷漠，幼崽幾乎是自生自滅，但這種生存方式反而讓小豹子發展出了驚人的勇氣和狡猾。
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動物的精神狀態。牠們也會發瘋，也會有幻覺。我在書裡提到了老虎 Buddha，牠撞傷頭部後，看到的籠子和人影都比實際大一倍，牠的攻擊行為是源於這種扭曲的感知帶來的恐懼。還有那隻患癲癇病的豹子 Old Man 和牠的兒子 Dick，在表演中同時發病，整個場面極度混亂。癲癇在豹子中很普遍，而且幾乎無法治癒，最終往往導致死亡。
我們也發現，動物的「懶惰」和「無聊」是導致精神問題和攻擊性的重要原因。就像人一樣，需要工作、需要活動。閑著的大象和猛獸更容易出問題。所以現在馬戲團會故意讓牠們為食物而「工作」，讓牠們保持忙碌，讓牠們鍛鍊肌肉和心智。那隻患腸道疾病的獅子，被關起來「休息」，結果反而變得瘋狂，不停抓撓腳掌。訓練師給牠做了特製的皮鞋，讓牠繼續「抓撓」，通過這種方式消耗精力，反而治癒了牠的精神問題。這就像人類的心理治療一樣，找到情緒的出口。
這些例子都說明，動物的內心世界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牠們有情感，有思考方式，雖然不同於人類，但同樣有其邏輯和原因。理解這一點，是良好訓練和相處的基礎。
「這真是一個充滿挑戰但又極具回報的工作領域。您在書中也描繪了飼育員們（特別是象群的管理者，『keeper of the bulls』）所面臨的巨大壓力和危險，以及他們如何憑藉經驗、直覺和對動物的了解來化解危機。能否分享一些讓您印象深刻的『牛群管理者』的故事？」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起了一些驚險的時刻）「Keeper of the bulls」，大象的管理者… 這絕對是馬戲團裡最艱難也最需要智慧的工作之一。人們總覺得馴獸師最勇敢，面對兇猛的獅虎。但獅虎畢竟關在籠子裡，能用子彈對付。大象呢？牠們太龐大了，單純的籠子困不住牠們，只有最結實的鍊條和木樁。而且，大象的恐懼和恐慌一旦爆發，造成的破壞是毀滅性的。一頭受驚的大象能輕易撞倒馬車、掀翻獸籠、衝散人群。
而且大象非常… 不確定。牠們可以在炮聲隆隆的表演中保持鎮定，卻可能因為一個掉落的旗幟、一隻小小的老鼠，甚至只是自己的影子而引發恐慌。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會觸發牠們。
所以「keeper of the bulls」的工作，遠不止是餵食和清潔。他們必須了解每一頭大象的脾氣、牠們之間的社交關係（象群有母系社會結構，有領袖、有追隨者、也有搗亂者），他們必須有驚人的觀察力和預判能力。很多時候，他們要做的不是「訓練」，而是「管理」和「安撫」。
我寫了 Old Mom，那頭六十多歲、非常有智慧的母象，牠是象群的領袖。牠有自己的規矩，會懲罰搗亂者，也會安撫恐慌的幼象。牠甚至會檢查幼象身上是否有訓練留下的傷痕，如果發現訓練師有虐待行為，牠會發出憤怒的鳴叫，引起管理者注意，有時甚至會導致訓練師被解僱。牠就像象群的王后兼社會工作者。
還有那次溫尼伯的風暴。電光火石間，風雨大作，帳篷側牆在狂風中拍打，發出鬼魅般的聲響。象群立刻陷入恐慌，鍊子被掙斷，象群四散奔逃。助理們用象鉤也拉不住。 Fred Alispaw，象群的管理者，當時人在城裡餐廳。但他聽到遠方傳來的象鳴聲，立刻知道出事了。他衝回馬戲團，在漆黑、混亂的帳篷裡，只憑著聲音呼喚著 Old Mom 的名字。 Old Mom 聽到他的聲音，竟然停止了奔逃，轉身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其他大象也跟著牠。Fred Alispaw 就是靠著 Old Mom 和另一頭母象 Frieda 對他的信任，站在牠們中間，安撫著圍繞在他身邊恐慌的數十噸巨獸，直到風暴過去。這完全是憑藉動物對人的情感連結和信任，化解了一場可能帶來巨大災難的騷亂。
還有 Snyder 的故事，那頭價值連城的表演象。牠的訓練師突然生病離開，代理訓練師無法獲得牠的信任。Snyder 因為想念和恐慌而發狂，衝出帳篷大肆破壞，甚至掀翻了河馬 Bon 的籠子。最後不得不被射殺。牠不是天生惡毒，只是無法接受最信任的人的突然離開。這再次證明了情感連結的重要性，以及這種連結一旦斷裂可能帶來的悲劇。
另一個有趣的故事是關於 Kas 和 Mo 這兩頭年輕的大象。牠們非常神經質，容易受驚。馬戲團嘗試了各種方法讓牠們適應噪音和人群，但牠們還是經常引發騷亂。直到有一天，牠們在入口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為害怕影子而引發了恐慌，衝進表演場地，身後的象群也跟著失控。然而，就是這種「害怕影子」的反應，讓管理者意識到牠們的恐懼來源，並學會了如何應對——讓牠們在受驚時「追逐」一個指令，比如讓牠們抓住前面大象的尾巴跑，這樣牠們就會覺得自己在執行命令，而不是恐慌逃跑。這種對動物心理的深入理解，是「keeper of the bulls」成功的關鍵。
牠們的工作就是一場持續的冒險和賭博。不像馴獸師有籠子和武器作為最後手段，大象太強大了，任何物理手段都難以完全控制牠們的恐慌。最終依靠的，是對象群領袖的影響力、象群內部的秩序，以及管理人與象之間建立的信任。一次蚊子叮咬、一個奇怪的聲響，都可能引發災難。但正是這些日復一日的、在驚險邊緣的管理，讓馬戲團得以安全運行。
「您的書讓我對馬戲團動物和牠們的管理者們產生了全新的敬意。您不僅記錄了牠們的驚險時刻，更捕捉到了牠們的智慧、情感和與人類之間獨特的情誼。這本書的出版，是否也改變了當時公眾對馬戲團動物的看法？」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點點頭，眼神中帶著期待）我希望是這樣。就像我在引言裡說的，我想讓大家看到，馬戲團的動物不僅僅是表演工具，牠們是活生生的個體，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世界。我希望透過這些故事，能讓更多人理解並尊重這些來自遙遠國度的生命。馬戲團承擔著向大眾普及自然史知識的責任，尤其是在動物園還不普及的年代。希望這本書能幫助人們以一種新的視角看待牠們，不只是野獸，而是與我們同屬於動物界，有著自己複雜而豐富的內心世界的夥伴。
「我相信您的書確實做到了這一點。非常感謝您今天撥冗與我進行這場對談，分享這些珍貴的故事和深刻的見解。這次對話讓我對馬戲團動物的生活有了更立體、更溫暖的理解。」
Courtney Ryley Cooper: （他站起身，臉上露出了馬戲團人那種帶著點神秘和自信的笑容）不必客氣。能與您聊聊這些老夥計們的故事，我也很開心。記住，下次去馬戲團，別光看表演，花點時間去獸籠區，看看那些動物們。試著從牠們的視角去觀察，妳會發現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牠們可能比我們想像的，更像我們自己。
（說罷，他向我點了點頭，轉身掀開帳篷的布簾，走向那片光線昏暗、但充滿生命氣息的場地。夜風吹來，帶來一陣混合著乾草和遠方呼嚕聲的味道。那扇布簾在他身後垂下，將他與場景的真實融為一體。我坐在原地，腦海中迴盪著他和書中那些動物的故事，感受著那份人與非人生命之間，既脆弱又堅韌的連結。）
這場「光之對談」暫告一段落。Courtney Ryley Cooper 先生透過他的文字和這次對話，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馬戲團動物世界的溫柔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