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洛在工作》是雅各布·亞培特「羅洛系列」中的一部，旨在透過小男孩羅洛的日常經歷，教導兒童關於工作、勤奮、毅力、服從與責任等重要道德品格。本書區分了「工作」與「玩樂」的本質，強調工作帶來「扎實的滿足感」，而玩樂則提供即時的「娛樂」。故事涵蓋了羅洛清理木屑、整理釘子、開闢花園、採集蘋果等活動，透過他面對困境與克服挑戰的過程，循序漸進地傳達了教育理念。此書是19世紀美國兒童道德教育的經典代表，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品格培養的重視。
雅各布·亞培特 (Jacob Abbott, 1803-1879) 是一位多產的美國兒童文學作家、教師和牧師。他畢業於鮑登學院，後在安多佛神學院學習。亞培特以其獨特的說故事方式，將道德和實用知識融入引人入勝的兒童故事中。他最著名的作品是「羅洛系列」和「弗萊迪系列」。他的寫作風格清晰、直接，旨在培養孩子的品格、獨立思考能力和對勤勞的重視。亞培特對19世紀美國兒童教育產生了深遠影響。
本對談深入探討了19世紀兒童文學作家雅各布·亞培特及其作品《羅洛在工作》的核心教育理念。作為英語老師克萊兒，我與亞培特先生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聚焦於他對「工作」與「玩樂」的區分、勤奮與毅力的培養、服從與協作的重要性，以及兒童金錢觀念與財產權的教育。亞培特先生強調，真正的滿足感源於有目的的勞動與貢獻，並指出即使在現代社會，這些品格教育的智慧依然具有深遠的啟示。
《時事稜鏡》：與雅各布・亞培特對談：勞動的真諦與教育的啟示
作者：克萊兒
今天，2025年06月07日，我們將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與19世紀美國的傑出兒童文學作家雅各布·亞培特（Jacob Abbott）先生對談。亞培特（1803-1879）是一位多產的作家、教師和牧師，他的一生致力於透過文字來塑造年輕的心靈。他最為人所知的作品便是「羅洛系列」（Rollo Series），其中《羅洛在工作》（Rollo at Work）便是這套經典中的一部。
這本書不僅僅是個故事集，更是一部精心設計的道德與品格教育指南。亞培特先生深信，兒童的教育不應只停留在知識的灌輸，更應著重於良好習慣與品格的培養。他以細膩的觀察和生動的筆觸，將生活中常見的情境轉化為富有啟發性的故事，引導孩子們理解「工作」的真諦，以及「勤奮」、「毅力」、「負責任」這些看似枯燥卻極其重要的美德。
《羅洛在工作》的核心主旨，在於區分「工作」與「玩樂」的本質。在亞培特先生的觀點中，玩樂是為尋求樂趣和消遣，而工作則是以產生「有用結果」為目的，並帶來「扎實的滿足感」。透過小男孩羅洛在一系列勞動（如清理木屑、整理釘子、開闢花園、採集蘋果）中的困惑、挫折與最終的領悟，亞培特先生循循善誘，教導讀者如何克服惰性、堅持不懈，並從完成任務中獲得真正的喜悅和自我價值。書中也強調了服從指導、團隊協作的重要性，以及對個人財產權利與責任的深刻思考。
亞培特先生的作品在19世紀的美國社會中具有巨大的影響力，反映了當時新教倫理中對勤勞、節儉、自律等品質的推崇。他的寫作風格簡潔明瞭，對話自然流暢，使得複雜的道德概念也能被兒童所理解。他不僅是一位說故事的人，更是一位教育哲學家，他的著作至今仍為後世研究19世紀美國兒童教育和文化提供了寶貴的視角。透過與亞培特先生的對談，我希望能夠深入探討他對「工作」與「教育」的獨特見解，以及這些理念在今日社會的現實意義。
場景建構：
時序來到2025年的初夏，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芬芳，這是午後雷陣雨後的清爽。我輕輕推開「光之書室」那扇古老的橡木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書室內，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鋪滿書卷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然而，今日的書室似乎與往常不同。窗外，我看到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一匹年輕的小馬駒正在不遠處悠閒地吃草，牠時不時抬起頭，好奇地望向窗內。書室的角落，不再是熟悉的書櫃，而是一個小小的、手工打造的木工坊，空氣中飄散著松木和鋸末的清新氣味。一位身著19世紀樸素服飾、面容慈祥而專注的紳士，正低頭在工作檯前，小心翼翼地修復一個木製的小手推車。他的銀髮在光線下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指尖靈巧地操作著工具，每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沉穩的匠心。
我輕輕走上前，直到那光線籠罩的工作檯旁。紳士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他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藍眼睛帶著溫和的笑意。
「您好，雅各布・亞培特先生。」我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和興奮。「我是克萊兒，一位來自未來的英語老師。感謝您願意在這樣一個奇幻的場域，與我分享您的智慧。」
亞培特先生溫和地放下手中的小錘子，理了理身上的圍裙，他的目光中沒有一絲驚訝，彷彿這場跨越時空的會面，對他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指了指工作檯對面的一張老舊扶手椅，示意我坐下。
雅各布・亞培特：親愛的克萊兒，歡迎來到這個小小的世界。我很高興能見到你，一個來自「未來」的老師。看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對於探索真理與知識的靈魂而言，從來都不是真正的障礙。你提到的「未來」，讓我想起羅洛的成長，每一個當下都是為未來打下基礎。你剛才說你是英語老師，那麼，我們就從羅洛的故事開始聊起吧。你對《羅洛在工作》有什麼樣的疑問呢？
克萊兒：謝謝您，亞培特先生。您作品中對「工作」與「玩樂」的定義與區分，對我，甚至對當今社會，都極具啟發性。尤其是在科技日新月異的時代，許多孩子將學習視為一種「玩樂」，而傳統的「工作」概念似乎變得模糊。您在書中提到了「玩樂」是為尋求樂趣，而「工作」是為產生「有用結果」並帶來「扎實的滿足感」。這是一個非常精闢的見解。請問，當初是基於什麼樣的觀察或信念，促使您如此清晰地劃分這兩者？
雅各布・亞培特：嗯，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克萊兒。你看，我所處的時代，與你的「未來」或許有所不同，但人性的基本需求與成長規律卻是恆定的。我觀察到許多孩子，他們天性活潑好動，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他們會投入大量精力去玩耍，去探索，這本身並無不妥。然而，當他們被要求完成一項「任務」，一項沒有即時樂趣，卻需要投入耐心與毅力的事時，他們往往會感到厭倦和抗拒。
我認為，這種對「工作」的抗拒，源於他們對「快樂」的誤解。他們將快樂等同於即時的「娛樂」（amusement）或「新奇」（novelty）。就像書中羅洛嘗試清理木屑時，他總想著如何讓工作變得更有趣，或是換個方式，最終反而事倍功半。他們錯過了「工作」所能帶來的另一種更高層次的快樂，那是一種「扎實的滿足感」（solid satisfaction），源於完成有用之事、履行職責的成就感。
我的信念是，孩子們必須學會區分這兩種快樂。玩樂的快樂是短暫的、外在的，而工作的快樂則是持久的、內在的。就像我修復這個小手推車一樣，它可能不如在花園裡追逐蝴蝶來得有趣，但當我看到它能再次承載重物，幫助人們搬運東西時，那份內心的平靜與成就感，是任何即時的娛樂都無法比擬的。教育，就是要幫助孩子們培養這種「自律」與「毅力」，讓他們明白，真正的成長與貢獻，往往來自於對那些「不那麼有趣」但卻「有意義」的事情的堅持。
克萊兒：您說得太好了！「扎實的滿足感」確實是現代社會許多人所缺失的。我們常被即時的刺激與回報所吸引，卻容易忽略那些需要時間沉澱、默默耕耘才能獲得的深層喜悅。這讓我想起書中羅洛在清理釘子時的經歷，他覺得單調乏味，不斷找藉口離開。您認為，除了培養「自律」和「毅力」之外，還有哪些特質是孩子在學習「工作」的過程中，最需要被引導和強化的？
雅各布・亞培特：除了自律和毅力，我認為「耐心」（patience）與「恆心」（perseverance）是密不可分的。你看羅洛在清理釘子時，那份工作本身並不難，難的是它的「單調性」（sameness）。孩子們習慣了遊戲中的瞬息萬變，而工作往往需要重複和專注。他們會因為厭倦而失去耐心，進而放棄。作為教育者，我們需要教導他們：即便面對單調，也要學會「忍受」並「堅持下去」。這並非要他們壓抑天性，而是讓他們理解，有些重要的事，本身就不是為了「取悅」你而存在。
再者，是「服從」與「協作」的能力。在《蘋果採集》那章，羅洛和詹姆斯在沒有「領頭人」（head）的情況下，工作效率極低，充滿爭吵。這告訴我們，當多人協作時，必須有一個「頭腦」來統籌指揮，而其他人則需要學習「服從」。這種服從並非盲從，而是出於對共同目標的理解和信任。即使你認為自己有更好的方法，但在團隊協作中，有時也需要暫時放下個人意見，服從統一的指示，才能確保任務順利完成。這在任何社會群體中都是不可或缺的。
克萊兒：這段關於「服從」與「協作」的闡述，讓我想到了當代教育中常常強調的「批判性思維」與「獨立思考」。我們鼓勵孩子質疑、挑戰既有觀點，這與您強調的「服從」似乎形成了一種張力。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潛在的衝突的呢？或者說，您認為「服從」與「獨立思考」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應該如何平衡？
雅各布・亞培特：這是一個極其關鍵的問題，克萊兒，它觸及了教育的深層次。我所說的「服從」，特別是在孩子學習工作的初期，是指對「既定規範」與「有經驗者的指導」的尊重與遵守。孩子們的心智尚未成熟，缺乏足夠的知識和判斷力來預見行為的後果。就像羅洛，他認為把木材大頭朝後堆放會更好看，結果卻導致木堆坍塌。他父親和喬納斯之所以要求他服從，是因為他們知道正確的方法是基於經驗和對物理規律的理解。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要壓抑孩子的「獨立思考」。相反，當他們通過服從並實踐，親身體驗到「為什麼」某種方式是正確的、有效率的，這本身就是一種深刻的學習。當他們成長到足以判斷對錯、具備足夠的知識和經驗時，我會鼓勵他們進行獨立思考，甚至挑戰舊有的方式，提出創新。我的作品中也隱含著這樣的線索：羅洛的父親不會直接告訴他所有的答案，而是讓他自己去體驗失敗，從中學習。
所以，平衡點在於「時機」與「目的」。在學習基礎技能、培養基本習慣的階段，適度的服從是效率和安全的保障。而隨著孩子心智的成熟和知識的累積，獨立思考的空間會自然擴大。最終的目標是培養出既能高效協作，又能創新改進的個體。這兩者並非對立，而是成長的不同階段和應用場景。
克萊兒：這讓我對「服從」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它不是單純的壓制，而是建立在對知識和經驗的尊重之上，為未來的獨立思考打下基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您的故事中，孩子們在經過一番努力和失敗後，最終還是會認可並遵循大人的建議。
另外，您在「玩具的課」中，將玩具的價值分為兩種：「新奇」（novelty）和「用途」（use）。並強調「用途」更能帶來持久的樂趣。這與您對「工作」和「玩樂」的區分如出一轍。在現代社會，許多玩具和電子產品以不斷更新的「新奇性」來吸引孩子，導致他們很快對舊有的東西失去興趣。您認為這種現象對孩子們的成長會有什麼影響？作為家長和老師，我們又該如何引導孩子們建立對「用途」的正確理解和追求？
雅各布・亞培特：這是個令人擔憂的趨勢，克萊兒。過度追求「新奇」，會讓孩子們的心靈變得浮躁，難以專注。當他們習慣了不斷被刺激，很快就對舊事物感到厭倦，那麼他們就更難在需要長期投入和專注的「工作」中找到樂趣。這就像只在乎不斷換新衣服，卻從未體會到一件舊外套經過修補、陪伴你度過無數個寒冷夜晚後所蘊含的溫暖和意義。
這種對「新奇」的無止盡追求，會消磨掉他們從「用途」中獲得深層滿足的能力。一個會發光、會唱歌、會跳舞的玩具，最初或許能帶來巨大的興奮，但這種興奮很快就會消退，因為它的樂趣是「外在」的、被動的。而一個簡單的球、一把刀，或是像喬治那樣用木頭做玩具，它能帶來的樂趣是「內在」的、主動的，因為它鼓勵孩子們去「使用」、去「創造」、去「探索」無限的可能性。
引導孩子們建立對「用途」的正確理解，關鍵在於讓他們親身體驗「創造」與「貢獻」的過程。不是告訴他們什麼是好或壞，而是讓他們參與到實際的活動中。讓他們感受用自己的雙手建造一個沙子花園的成就感，即使花不會真的長出來，他們也從中體驗了「規劃」和「勞動」的快樂。讓他們用賺來的錢買一件「有用」的工具，而不是轉瞬即逝的糖果，並用這件工具完成了一件有意義的事。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他人所用，或為生活帶來便利時，那份滿足感會遠超任何「新奇」的玩具。這才是真正持久的快樂，它能培養出堅韌的品格和對生活更深刻的感恩。
克萊兒：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讓孩子親身參與並體驗「創造」的過程，確實是培養他們內在動機和價值觀的最好方式。這也延伸出一個重要的議題，就是書中羅洛和詹姆斯透過勞動賺取報酬，並學習如何管理自己的金錢。您是如何看待兒童的金錢觀念教育，以及這與他們學習「工作」之間的關係？特別是羅洛的父親關於「財產權」的教導，即擁有金錢並不意味著可以隨意使用，必須受父母批准，這在當時和現在都有其深意。
雅各布・亞培特：金錢，對於孩子而言，是學習「責任」與「價值」的一個絕佳載體。讓孩子透過勞動賺取金錢，首先是為了讓他們體會到「勞動的價值」。他們會明白，每一分錢都不是憑空而來，而是他們付出時間、精力與耐心所換取的。這能有效遏止他們對物質的輕視與浪費。
至於財產權的教導，我認為是至關重要的。我告訴羅洛，即使是他的帽子或他賺來的錢，他都不能隨意燒掉或送人，這並非是要限制他的自由，而是要教導他「權利」與「責任」是相伴相生的。一個孩子，在心智尚未成熟、缺乏判斷力時，他的財產權利必然需要父母的引導與限制。這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自身魯莽決定的傷害，也為了引導他們將資源用於更有益、更符合他們長遠發展的方向。就像馬車伕在泥濘中遇到困難時，會選擇卸下一部分貨物以減輕負擔，而非抱怨車子太重。這不是限制他的權力，而是教導他如何做出明智的「選擇」。
這種限制並非獨裁，而是對「監護權」（guardianship）的行使。父母是孩子生命的「管家」，有責任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當孩子長大成人，有了足夠的智慧與判斷力，這些限制會自然解除。這也是在教導他們，在更大的社會框架中，每一個成年人也受到法律、道德和社會規範的約束。沒有人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理自己的財產，因為我們的行為，即使是個人的，也可能影響到他人。
透過這樣的教育，我希望孩子們不僅學會賺錢，更學會如何「明智地」使用金錢，學會如何「負責地」擁有財產，並理解金錢背後的「價值體系」。這對於培養一個健全的社會成員，遠比賺取金錢本身重要得多。
克萊兒：這番話讓我對「財產權」和「責任」之間的關係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您強調的「監護權」概念，在現代社會中依然適用，尤其是在數位時代，孩子們在虛擬世界中擁有「資產」和「權力」，家長與教育者的引導變得更為複雜和必要。
我們聊了這麼多關於「工作」和「品格」的議題，最後我想請教您，您認為您的「羅洛系列」以及《羅洛在工作》這本書，對於未來世代的讀者，尤其是今天，您希望他們從中獲得最核心的啟示是什麼？您對這套作品的最終期許是什麼？
雅各布・亞培特：我衷心希望我的讀者們，無論身處何種時代，都能從羅洛的故事中學會一個最重要的道理：真正的價值與滿足，來自於有目的、有毅力地投入到有益於自身和他人之事中。
當我寫下這些故事時，我並非僅僅為了娛樂孩子，更重要的是為他們的心靈播下「勤奮」與「責任」的種子。我希望他們能明白，生活並非只有「玩樂」的輕浮與「新奇」的短暫刺激，更包含著「勞動」的踏實與「貢獻」的深刻意義。每一次的堅持、每一次的克服困難，都在為他們建造一條通往成熟與獨立的「康莊大道」。
我期許這些故事能讓孩子們明白：
首先，工作是自我成長的必要途徑。它鍛鍊的不僅是技能，更是心性、耐心和意志力。
其次，有用的勞動帶來真正的快樂。這種快樂不是短暫的愉悅，而是完成使命、貢獻社會後，內心深處的安寧與自豪。
最後，生命中的一切都需要用心經營。無論是金錢、知識還是人際關係，都需要投入真誠與努力，並學會遵守約定、承擔後果。
你看，儘管時代變遷，但人性的基本挑戰——如何面對誘惑、如何培養毅力、如何與他人協作、如何負責任地生活——這些問題從未改變。我希望「羅洛系列」能像一盞微光，在孩子們的成長道路上，為他們指引方向，幫助他們成為正直、勤勉、對社會有益的人。這，便是我最大的期許。
克萊兒：亞培特先生，您的教誨如暮鼓晨鐘，讓我不僅對羅洛的故事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對「工作」與「教育」的本質有了新的體悟。在您的話語中，我看到了不朽的智慧，跨越時代，依然能觸動人心。非常感謝您今天撥冗與我進行這場深刻的對談。願您的教育之光，繼續照亮更多年輕的心靈。
我緩緩起身，向亞培特先生鞠躬致意。他依然溫和地微笑著，輕輕拍了拍那個修復完成的小手推車，彷彿在說，每一份投入的勞動，都會有它圓滿的歸宿。窗外，那匹小馬駒似乎也完成了牠的午餐，正緩緩踱步，朝著遠方灑滿金色夕陽的樹林走去，身影逐漸融入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