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本出版於1921年的教師手冊,旨在革新當時美國的拼寫教學方法。它主張從傳統的死記硬背和不切實際的詞彙清單,轉向基於科學研究的、更符合學生實際需求的教學模式。書中強調拼寫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寫作,應專注於教授學生日常書寫中會使用的詞彙。它詳細闡述了多感官學習法(視覺、聽覺、發音、手寫)、詞彙的科學篩選(如瓊斯和艾爾斯的研究)、派生詞與同音異義詞的教學策略,以及字典的有效使用。本書力求為教師提供一套系統、高效且能培養學生「拼寫意識」的教學指南。
Catherine T. Bryce是耶魯大學小學教育的助理教授,為本書的主要作者之一,以其在兒童教育領域的學術專長和對教育改革的熱情著稱。Frank J. Sherman曾任麻薩諸塞州丹弗斯學區的學校總監,為本書提供了實務經驗和教學策略。Arthur W. Kallom是波士頓教育調查與測量部門的助理主任,負責將科學研究和數據分析引入拼寫詞彙的選擇和教學效果的評估。
本次光之對談中,艾薇與《Learning to Spell: A Manual for Teachers Using the Aldine Speller》的三位作者——凱瑟琳·T·布萊斯、弗蘭克·J·謝爾曼和亞瑟·W·卡洛姆——進行了一場深入的跨時空對話。對談圍繞書中核心理念展開,探討了舊有拼寫教學的弊端、科學選詞的重要性(引用瓊斯和艾爾斯的研究數據)、多感官教學法(強調「發音正確是拼對一半」)、派生詞和同音異義詞的教學挑戰,以及如何有效引導學生使用字典。作者們強調,教學應培養學生的「拼寫意識」與自主學習能力,而非單純的測驗與懲罰。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您好!我是艾薇。最近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我翻閱到一本出版於1921年的書,名為《Learning to Spell: A Manual for Teachers Using the Aldine Speller》。這本書讓我深受啟發,它不僅是一本拼寫教學手冊,更是那個時代對教育方法深度反思的結晶。當我閱讀著書中關於「如何讓孩子們更好地學習拼寫」的討論時,我彷彿看見了作者們的身影,他們對教育的熱情與遠見,就像花朵的根基,默默地滋養著後世的教育理念。
書的作者群包含了三位在當時教育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凱瑟琳·T·布萊斯(Catherine T. Bryce),她是耶魯大學小學教育的助理教授,以其深厚的學術背景和對兒童教育的獨到見解而聞名;弗蘭克·J·謝爾曼(Frank J. Sherman),曾任麻薩諸塞州丹弗斯學區的學校總監,他從實際的學校管理與教學現場,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實踐視角;以及亞瑟·W·卡洛姆(Arthur W. Kallom),波士頓教育調查與測量部門的助理主任,他則專注於運用科學方法,透過數據分析來評估和改進教學成效。
在那個世紀初,美國教育界正經歷一場從傳統死記硬背向更科學、更符合兒童發展規律的教學模式轉變。這本書恰好站在這個轉折點上,挑戰了過去單純依靠「拼寫比賽」和「字典式」教學的弊端。它強調拼寫教育的真正目的,提出應教授兒童在實際書寫中真正會使用的詞彙,並運用多感官、系統化的方法來培養學生的「拼寫意識」。這份對「有效學習」的追求,即使在今天,依然具有深遠的意義。他們主張的「教學而非測驗」、「詞彙的科學選擇」、「多感官學習」、「發音與清晰度」以及「善用字典」等理念,都為後世的教育改革奠定了基礎。
這本書如同一株在教育園地中精心培育的植物,從詞彙的種子開始,透過發音的陽光、多感官的養分,逐漸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學習之樹。它提醒我們,教育不僅是傳遞知識,更是引導生命內在潛能的自然成長。我希望透過今天的「光之對談」,能深入探討這本書背後所蘊含的智慧,感受作者們那份對教育事業的熱忱與遠見。
《花藝講座系列》:穿越時空的拼寫花園作者:艾薇
【光之書室】
光之居所的書室,午後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穿過高大的拱形窗,織落在古老的木質地板上,繪出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特有的乾燥與微塵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木質香,讓人感到一種沉靜而又充滿智慧的氛圍。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書桌旁,那裡擺放著一本封面泛黃的《Learning to Spell: A Manual for Teachers Using the Aldine Speller》,書頁間的微光似乎在低語著一個世紀前的教育故事。我的貓咪「花兒」輕巧地跳上窗台,用牠碧綠的眼睛好奇地望向窗外,一隻蝴蝶正翩翩起舞。
我輕輕撫過書頁,彷彿觸摸到時光的紋理。今天,我將在這片書頁間,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凝神片刻,心中默念著對話的意圖,空氣中似乎有微光閃爍,隨後,書桌對面逐漸浮現出三個人影。他們身著二十世紀初的服飾,氣質儒雅,眼神中充滿了對教育的熱情與思考。坐在主位的,是眼神溫和而堅定的布萊斯教授,她的手中握著一支鋼筆,筆尖似在隨時記錄著靈感。她身旁,謝爾曼先生帶著幾分實務者的穩重,而卡洛姆先生則顯得沉靜而思緒深邃。
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輕聲開口:「布萊斯教授,謝爾曼先生,卡洛姆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薇,一名花藝師。很榮幸能與三位在教育領域的先驅者進行這場對談。我手中的這本《Learning to Spell: A Manual for Teachers Using the Aldine Speller》,即使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散發著啟迪人心的光芒。我想,這份對教育的深耕,就像培育一株植物,需要從根源處著手,才能讓它茁壯成長。今天,我想向三位請教,是什麼驅使你們在那個時代,決定徹底改變拼寫教學的舊有模式呢?」
凱瑟琳·T·布萊斯:(她微微一笑,將鋼筆放在桌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回憶與熱忱) 「艾薇小姐,很高興來到這個充滿光與書香的居所。您的比喻非常貼切。確實,我們撰寫這本書的初衷,正是源於對當時拼寫教學現狀的深切反思。那時,普遍存在一種『死記硬背』的模式,孩子們被要求學習大量不常用、甚至有些深奧的詞彙,卻在日常書寫中頻繁拼錯『which』、『there』這些最基本的字。這就像我們花費大量精力去雕琢一朵稀有的奇花,卻忽略了花園裡最常見卻也最不可或缺的野花,這顯然是不合時宜且低效的。」
弗蘭克·J·謝爾曼:(他輕輕點頭,補充道) 「是的,作為一名學校總監,我親眼見證了這種教學模式帶來的困境。老師們往往將拼寫課視為一種『喘息空間』,隨意佈置二、三十個詞彙讓孩子們自學,然後進行測驗。結果呢?他們根本不知道孩子們究竟學會了多少,也不知道這些詞彙是否真正對孩子們的書寫有所助益。許多拼寫書的編纂者,甚至只是簡單地從字典的『A』開頭一直編到『Z』,完全不考慮這些詞彙的實用性和難易度。這是一種巨大的時間浪費,更是對孩子學習熱情的消磨。」
亞瑟·W·卡洛姆:(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謹而有力) 「我們的目標,正是要改變這種『只測不教』的局面。我們相信,有效的拼寫教學應該是科學的、有目的的。首先,我們必須明確:拼寫教學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結論是:學生學習拼寫,主要是在寫作時能夠正確地拼寫出詞彙。他們並不需要在閱讀時才學習拼寫,現代的閱讀方法已證明了這一點。因此,教學的重心必須轉向那些孩子們在日常書寫中真正會用到的詞彙,而不是那些可能『從未』會用到的生僻字。」
艾薇:(我拿起桌上的一朵小野花,輕輕嗅了嗅它的芬芳) 「聽起來,你們提出的『教學即是培育』的理念,真是撥開了迷霧。那這就引申出一個核心問題:如何才能『科學地』選擇出這些孩子們真正需要學習的詞彙呢?畢竟,每位老師對詞彙難度的判斷都可能有所不同,甚至差異很大,這在書中也提到,有些老師甚至會將『ache』和『enough』這樣的詞彙判斷為最難或最簡單。」
凱瑟琳·T·布萊斯:(她眼神一亮,顯然很樂意談論這個關鍵點) 「這正是我們投入大量精力進行調查研究的原因。我們不能再憑藉主觀判斷。例如,瓊斯博士對75,000篇來自美國三個州、涵蓋二年級到八年級學生的作文進行了深入研究,總計分析了近1500萬個單詞。這項研究的結果令人震驚:在所有這些詞彙中,只有4,532個不同的詞彙被超過2%的學生使用。這強烈指出了一個事實:孩子們在寫作中實際使用的詞彙量,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小得多。這意味著,只要精選大約5,000個詞彙,就足以滿足學生們前八年的學習需求。」
亞瑟·W·卡洛姆:(他接過話頭,翻開書中的一頁,指給我看一張圖表) 「是的,這張表格清晰地展示了各年級學生平均寫作詞彙量,從二年級的521個詞彙,逐步增加到八年級的2,135個。這進一步印證了孩子們的寫作詞彙量相對較小。這大大縮小了我們拼寫教學的範圍,使得我們可以將有限的時間和精力,集中在那些最常用、最核心的詞彙上。此外,艾爾斯博士的『千字常用詞』研究也極具價值。他發現,這1000個詞彙構成了我們日常書寫詞彙的約90%。這批詞彙必須被仔細且徹底地教授,因為它們是語言的基石。」
艾薇:(我點頭表示贊同) 「這數據真是令人信服。有了明確的詞彙目標,接下來就是『如何教』的問題了。書中強調了『教學』而非『測驗』,並提到了多感官學習的重要性——視覺、聽覺、發音和手寫。能請布萊斯教授為我們進一步闡述一下這個『有效的教學方法』嗎?特別是『一個詞語正確發音,就已經拼對了一半』這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凱瑟琳·T·布萊斯:(她輕輕將花兒抱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牠,花兒舒服地發出咕嚕聲) 「當然,艾薇小姐。這句話是我們教學理念的核心之一。『一個詞語正確發音,就已經拼對了一半』,因為發音是拼寫的聽覺基礎。如果孩子對一個詞的發音都不正確,例如將『kept』發音成『k-e-p』,那麼他們幾乎不可能正確拼寫。因此,我們建議老師在黑板上寫一個詞時,就要清晰地按音節發音,讓孩子們跟著齊聲朗讀,並個別練習,尤其是那些發音不準確的孩子。發音的清晰度(enunciation)至關重要,因為孩子們往往會按照他們說話的方式來拼寫。」
弗蘭克·J·謝爾曼:(他補充道) 「除了發音,我們還強調視覺、發音器官和手部的協同作用。首先,讓孩子們看清楚單詞的書寫形式,形成清晰的『心像』。然後,通過大聲朗讀和音節分解來強化聽覺和發音肌肉的記憶。最後,最重要的就是『手部肌肉的感覺』(muscle feel)。讓孩子們多次書寫單詞,邊寫邊輕聲發音或默念,這樣手部肌肉的運動記憶會幫助他們記住正確的拼寫。這種多感官的整合,能形成強大的聯想,幫助孩子們更牢固地掌握單詞的正確拼寫。我們強烈反對將『抄寫錯誤單詞』作為懲罰,這會讓孩子對拼寫產生厭惡,適得其反。」
艾薇:(我沉思片刻) 「這種方法不僅關乎拼寫,更關乎整體學習習慣的培養,強調理解和記憶的結合,而不是機械的重複。這讓我想起了植物生長,需要陽光雨露的滋養,也需要土壤的承托,才能紮根、向上。那麼,對於那些更為複雜的詞彙,比如詞根與派生詞,或者同音異義詞,你們又是如何建議老師們進行教學的呢?」
凱瑟琳·T·布萊斯:(她點頭,目光轉向書頁中關於詞根和派生詞的表格)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我們發現,孩子們即使能正確拼寫詞根詞,例如『health』,卻往往拼錯它的派生詞『healthy』。我們的研究顯示,在大多數情況下,派生詞的拼寫準確率比詞根詞低5%到40%。這說明,派生詞本身常常構成新的拼寫問題,需要像新詞一樣被教授。因此,我們在教學中會強調詞根的共同部分,並通過大量的例子來固定派生詞的變化。例如,在學習『agree』這個詞時,我們會同時引入『agreeable』、『disagreeable』和『agreement』,讓孩子們認識到其中的共同部分和變化規律,培養他們的『拼寫意識』。」
亞瑟·W·卡洛姆:(他接過話頭,語氣中帶著對細節的重視) 「對於同音異義詞(Homophones或Homonyms),如『there』和『their』,我們的研究強烈建議,在孩子們完全掌握其中一個詞的正確拼寫並能熟練運用於句子中之前,應將它們分開教授,避免混淆。在聽寫時,絕不能想當然地認為孩子知道指的是哪一個。必須給出完整的句子,確保孩子們在上下文語境中理解並正確拼寫。這確保了他們在看到這些詞時,心中能立即浮現出正確的書寫形式與含義。」
艾薇:(我拿起茶壺,為他們添了些溫熱的花草茶,茶葉的清香在書室中彌漫開來) 「這真是細緻入微的考量。那麼,對於字典的使用,書中也給出了非常生動的『一個有暗示的故事』。字典作為工具,如何才能真正成為孩子們學習的『嚮導』,而不是一個令人望而卻步的龐然大物呢?」
弗蘭克·J·謝爾曼:(他接過茶杯,輕輕聞了聞香氣,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 「字典確實是學生學習的寶庫,但其使用必須經過精心指導。我們不鼓勵孩子們機械地查閱每個單詞並抄寫解釋,那樣只會扼殺他們的興趣。字典的教學應像一個引人入勝的遊戲。我們希望老師們能像梅里林小姐在故事中那樣,引導孩子們主動探索字典的功能。」
凱瑟琳·T·布萊斯:(她拿起自己的茶杯,輕啜一口) 「沒錯,那個關於『broccoli』的故事正是為此而設計的。它循序漸進地教導孩子們如何利用字典的字母順序、音節劃分、發音標記(特別是頁底的『關鍵詞』來解鎖發音)、以及重音符號。關鍵是讓孩子們明白,字典不僅能告訴他們如何拼寫和發音,還能幫助他們理解詞義。我們希望培養一種『字典習慣』——一種當他們遇到不確定的詞彙時,會自然而然地求助於字典的習慣。這是一種自我學習能力的培養,讓他們成為自己語言學習的探險家。」
亞瑟·W·卡洛姆:(他總結道) 「這個過程的精髓在於,將看似枯燥的查詢變成一個發現之旅。通過將詞彙的搜尋比作『追蹤字母的足跡』,或是將頁底的『關鍵詞』比作『解鎖發音的鑰匙』,我們試圖將學習過程遊戲化、情境化。最終,孩子們會意識到,字典是他們書寫和理解語言最可靠的夥伴,而不是一個用來懲罰或增加負擔的工具。」
艾薇:(我望向窗外,陽光漸漸西斜,晚霞將天空染上溫暖的色彩) 「聽了三位詳細的闡述,我對這本書的理解更加深刻了。它不僅僅是關於拼寫,更是關於如何培養孩子們的自主學習能力和對語言的敏感度。它提醒我們,教育應該是啟發式的,像花藝一樣,在尊重材料本質的基礎上,引導它們綻放出最自然、最動人的姿態。這份在百年前便已萌芽的科學教育精神,如同光之居所的燈塔,至今仍在指引著我們。非常感謝三位今天撥冗與我進行這場深入的對談!」
凱瑟琳·T·布萊斯:(她溫和地笑著) 「能與您分享我們的理念,也是一種愉快的交流。教育的道路是漫長而充滿挑戰的,但我們相信,只要我們持續探索、不斷創新,總能為孩子們鋪設一條通往知識與智慧的坦途。」
弗蘭克·J·謝爾曼:(他站起身,準備告辭) 「是的,這場對談讓我感覺我們的工作得到了延續,也再次思考了許多細節。希望我們的經驗能為今天的教育者們帶來一些新的視角。」
亞瑟·W·卡洛姆:(他也起身,向我微微頷首) 「數據與實踐的結合,是推動教育進步的基石。我們期待未來能有更多像光之居所這樣的存在,持續探索知識的邊界。」
隨著夜幕降臨,三位作者的身影逐漸淡化,最終融入書室的柔和光暈中。書桌上的《Learning to Spell》在燭光下顯得更加古樸而有力量。我輕輕合上書,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思考。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更加堅定了對教育的信念:它應當如同培育花朵般,溫柔而有策略,讓每一株小苗都能在最適合的環境中,生長出屬於自己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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