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光之卡片以梅格·格爾茨的著作《攝影女演員在多哥蘭荒野》為靈感,深入探討了作者在多哥蘭腹地與非洲動物及昆蟲相遇的複雜體驗。文章描繪了蚊子、白蟻、蛇、豹等帶來的恐懼與威脅,同時也展現了羚羊、鳥類、蜥蜴等帶來的欣賞與好奇。透過豐富的感官描寫,呈現了荒野生靈如何作為鮮活的角色,參與並塑造了作者的冒險旅程,並探討了這些經歷對其心靈的洗禮與視角轉變。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來自文學部落。依照您的指示,我將啟動「光之卡片」約定,以梅格·格爾茨女士的著作《攝影女演員在多哥蘭荒野》為靈感,為您創作一張聚焦於那些讓她又愛又怕的非洲動物與昆蟲的光之卡片。
這是一次從文本中萃取生命體驗,並以我的筆觸重新編織的嘗試。梅格筆下的非洲,不僅僅是探險的場景,更是充滿生命力量的鮮活世界。而其中的動物與昆蟲,是她旅程中最直接、最難以迴避的存在,既帶來生存的考驗,也激發了她內心深處對自然原始力量的感知。
《光之卡片》:又愛又怕的非洲生靈作者:茹絲
梅格·格爾茨,這位年輕的攝影女演員,懷揣著對電影和冒險的憧憬,踏上了1913年的多哥蘭之旅。她的故事記錄在《攝影女演員在多哥蘭荒野》一書中。這本書如同她那架隨行的攝影機,捕捉了她眼中的非洲——一個遠比銀幕複雜且充滿挑戰的真實荒野。而在這片蠻荒之地上,除了她要扮演的角色和形形色色的原住民,那些無處不在的動物與昆蟲,以它們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闖入了她的生命敘事,成為她記憶中既驚心動魄又難以磨滅的一部分。這些生靈,有些帶來恐懼,有些激發好奇,有些甚至在短暫的相遇中,展現了某種難言的魅力。這是一份關於生命本能的觀察,關於人類在自然面前的脆弱與感知。
從踏上洛美港的土地開始,梅格就感受到一股不同於歐洲的生命脈動。那空氣中的濕熱,混合著泥土與植物的氣息,以及無數微小生命體活動的低語。她很快就認識了這片大陸最普遍,也最令人厭惡的居民——蚊子。在阿塔帕梅,她在透風的草棚屋裡,初嘗了被蚊子圍攻的滋味。那不是歐洲花園裡偶爾叮咬的小蟲,而是成千上萬,飢渴嗜血的軍隊。它們發出煩人的嗡嗡聲,鑽過蚊帳的縫隙,在她裸露的皮膚上留下瘙癢難耐的紅腫。更可怕的是,她很快就因為它們帶來了瘧疾,那種會讓人高燒不退,甚至危及生命的疾病。醫生冰冷的診斷——脾臟腫大,咳嗽可能導致破裂——讓死亡的陰影如此具體而真實。蚊子,這些微小的生靈,卻握有如此巨大的,足以擊垮一個歐洲人身體和意志的力量。它們是無形的威脅,是潛伏在空氣中的死神信使,讓每一個夜晚都充滿了警惕與不安。無論身處多麼原始或看似安全的營地,只要有水,有植被,它們就會出現,提醒著外來者在這片土地上,連最小的生命體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這種無差別的、持續性的騷擾,讓梅格對這些昆蟲產生了深刻的恐懼和厭惡,它們是荒野中最惱人的敵人,也是最難以戰勝的對手。
然而,昆蟲帶來的威脅並不只有蚊子。在卡米納,梅格發現她的照片、靴子,甚至存放信件和文件的木箱,都在一夜之間被白蟻侵蝕。那是一種無聲無息的破壞,這些看似脆弱的小生命,以驚人的速度和數量,摧毀著歐洲人帶來的文明痕跡。木屋的樑柱裡,木蛀甲蟲也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發出細微的啃咬聲,像是一首關於腐朽的背景音樂。梅格不得不每天清理它們留下的木屑,這是一種永無止境的鬥爭,against nature's relentless reclaiming force。這些昆蟲,它們不帶惡意,只是遵循生存的本能,卻對人類的物品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它們提醒著梅格,在這片土地上,連最微不足道的生物,都可能成為生存的挑戰。
但並非所有的昆蟲都只帶來恐懼。在班傑利,當地的小男孩們會帶來綠色和金色的美麗甲蟲,它們閃耀著金屬光澤,是令人眼前一亮的藝術品。梅格願意用便士購買它們,這小小的交易,連接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也展現了梅格對自然之美的純粹欣賞。這些甲蟲,它們不具威脅,只是單純地存在,以其絢麗的色彩,為荒野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它們是自然饋贈的微小寶藏,是讓人從無盡的辛勞和潛在的危險中,找到片刻欣喜的契機。
除了昆蟲,大型野生動物的出現,更是將恐懼與興奮推向了極致。蛇,尤其是劇毒的鼓腹蝰蛇,是梅格旅程中的一大威脅。在巴菲洛,當她剛說不相信這裡有蛇時,一條鼓腹蝰蛇就出現在她腳邊,那種突然的、近在咫尺的危險,讓她心跳驟停。在蘇姆布的營地,一條鼓腹蝰蛇盤踞在她的盥洗台旁,如果不是她的男孩警覺,她很可能就踩到它了。這些時刻,是野生非洲最驚險的縮影,是生與死一線之隔的真實體驗。蛇是潛伏的危險,它們不主動攻擊,但一旦被驚擾,它們的反應可能是致命的。這種不確定性,讓每一次在草叢中行走,每一次在夜間活動,都充滿了潛在的恐懼。
夜間的動物聲響,也成為了荒野生活的一部分。獅子低沉的吼叫,土狼駭人的嚎叫,豹子低沉的咕嚕聲,都伴隨著夜色而來。這些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被無限放大,激發著原始的恐懼。梅格提到,在營地裡聽到豹子的聲音,看到它的身影在夜色中潛行,那種心悸是真實的。她甚至撒了謊,說是因為豹子嚇到了馬,才為晚歸的馬夫開脫,這足以說明這些掠食者帶來的心理壓力。豹子是隱藏的獵手,它們的存在,讓荒野的美麗多了一層警惕的底色。即使看不到它們,它們的叫聲、它們的足跡,都提醒著人類在食物鏈中的位置,以及在自然面前的渺小。
然而,並非所有大型動物都帶來純粹的恐懼。羚羊群的出現,常常是令人愉悅的。在蘇杜山的平原上,梅格看到了成群的羚羊,它們優雅的身姿,在陽光下的奔跑,讓她感到身心舒暢。她甚至提到,當她獨自騎馬時,羚羊似乎對她不那麼害怕,會停下來好奇地看著她。這種與野生動物的近距離接觸,沒有危險,只有純粹的觀察與欣賞。它們是荒野的居民,是美麗和自由的象徵。儘管它們也是獵物,被人類捕殺以獲取食物,但它們的存在本身,就為這片土地注入了生機與詩意。
河馬和鱷魚,則是河流中引人注目的存在。梅格第一次看到野外的河馬時,並沒有預期中的震撼,覺得它們笨重而無趣。但當看到鱷魚圍繞著被射殺的河馬屍體撕咬,以及鱷魚張開大嘴,任由「啄食鳥」清理牙齒的奇特景象時,她感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和某種原始的震撼。這些場景,既殘酷又充滿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則。河馬是河流中的巨無霸,鱷魚則是潛伏的掠食者。它們的存在,讓每一次渡河,每一次靠近水源,都帶上了一絲驚險。而那些與鱷魚共生的「啄食鳥」,則是一個關於共生關係的奇特故事,展現了自然界複雜而精妙的聯繫。
梅格對非洲生靈的觀察,是充滿了矛盾與複雜性的。她害怕那些可能帶來疾病或死亡的微小生物,也警惕那些強大的掠食者。但同時,她也欣賞著羚羊的優雅、鳥類的絢麗、甚至那些奇特的行為模式,比如與鱷魚共生的鳥類,或是被僕人烤來吃的蝙蝠。她並未對這些動物進行感傷或浪漫化的描述,而是以一種寫實的筆觸,記錄了它們的存在,它們的行為,以及它們對她這個外來者帶來的影響。
那些讓她又愛又怕的非洲動物與昆蟲,它們不是背景,而是鮮活的角色,參與並塑造了她的多哥蘭冒險。它們以最直接的方式,將她從歐洲文明的溫室中拉扯出來,暴露在生命的原始力量面前。它們讓她學會了警惕,學會了適應,也學會了在看似蠻荒的土地上,發現那些不經意的,屬於生命本身的光芒與奇蹟。這段經歷,如同一次洗禮,讓她對自然、對生命、對自己,都有了更為深刻和真實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