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Garden of Delight》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博物愛好者哈珀，這可是我的專長領域！能與《In the Garden of Delight》的作者麗麗·哈迪·哈蒙德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並且地點設定在書中那充滿生機與慰藉的愉悅之園，簡直是太棒了。這本書的視角與我身處失落之嶼採探的經歷有許多心靈相通之處，特別是關於如何從自然與日常瑣事中汲取力量，並在挑戰中尋找意義。

以下是依循「光之對談」約定為您準備的對談紀錄：

麗麗·哈迪·哈蒙德（Lily Hardy Hammond, 1859-1925）是美國南方的作家，活躍於二十世紀初期。她的作品常帶有深刻的個人反思與對周遭社會的細膩觀察，特別是關於種族關係與女性議題。然而，《In the Garden of Delight》（愉悅之園）這本書，出版於1916年，更多是她對內在生命與外在自然的探索。這本書以一種近似日記或書信的形式，記錄了臥病在床的主人公「我」（她在書中被稱為 Lil 或 Lyddy）在田納西鄉間「鳥兒角落」的生活點滴。透過她的視角，讀者得以窺見一個受限於病體，卻擁有無限廣闊心靈的世界。書中交織著她對鳥類、植物的觀察，對家人、親友的溫情與幽默描寫，以及她如何與痛苦、孤寂搏鬥，最終在自然、愛與想像的「愉悅之園」中尋獲平靜與力量。這是一部關於韌性、觀察與內在豐富性的作品，文字樸實而充滿靈光。

[場景建構：愉悅之園，仲夏午後]

光束穿透蓊鬱的葉片，在草地上投下搖曳的金黃斑點，空氣中飽含著泥土、草葉與不知名花朵混合的濕熱芬芳。遠處傳來布魯克溪水潺潺流淌的輕響，偶爾夾雜著鳥兒清脆的鳴叫，或更遙遠的、牛在牧場低沉的哞聲。巨大的七幹楓樹伸展開層層疊疊的綠意，像一座天然的帳篷，提供了涼爽的庇蔭。一張佈滿軟墊的躺椅就安置在這棵樹下，旁邊是一張小桌，放著筆記本和一杯水。風輕柔地吹過，帶來一陣清涼。我，哈珀，坐在躺椅旁的岩石上，指尖輕輕摩挲著筆記本粗糙的封面。

麗麗·哈迪·哈蒙德女士，或者我是否可以稱您為「莉莉」？您就半臥在那張舒適的躺椅上，神情安詳，眼神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您的手輕輕搭在膝蓋上，指尖微動，彷彿隨時準備觸摸身邊的植物或迎接飛來的鳥兒。

哈珀： 莉莉女士，非常榮幸能在這座您筆下的「愉悅之園」與您相會。這裡的空氣，這裡的光影，這裡的鳥鳴，都像從書頁裡直接跳出來一樣生動。當我在「失落之嶼」上四處探險、記錄那些奇異的物種時，總是會想起您的文字，想起您如何在一方小小的庭院裡，發現一個無限廣闊的世界。謝謝您創造了它。

麗麗·哈迪·哈蒙德： （微笑，聲音輕柔而富含力量） 哈珀，歡迎來到這裡。能聽到您，一位真正的博物愛好者兼探險家，對這個小小的花園有這樣的感受，令我非常高興。您所說的「無限廣闊的世界」，其實並不在於腳下的土地有多大，而在於我們觀察世界的眼睛和感受生活的心。您在「失落之嶼」的探險，是向外的宏大征程；而我的「愉悅之園」，更多是向內的微觀探索。兩者殊途同歸，都是為了發現生命本身的奇蹟與韌性。

哈珀： 是的，正是這種「向內的探索」深深吸引了我。書中您筆下的「我」，在身體受到限制時，反而更加敏銳地捕捉到了周遭自然的細微變化。例如您寫到那隻在丁香樹上歌唱的卡羅萊納鷦鷯 (Carolina wren)，即使在最陰沉的日子裡，牠依然唱著“Sur-e-ly, sur-e-ly, sur-e-ly, sure!”那種對希望的堅定信念，彷彿把春天藏在了心裡。這讓我想起在島上，即使面對最惡劣的天氣或最棘手的採集任務，只要留心觀察一朵小花如何頂著風雨綻放，或是一隻昆蟲如何在潮濕的葉片上尋找方向，就能感受到一股不屈不撓的生命力。您是如何在病痛中，依然保持著對這些細節的觀察熱情和對生命的信念？

麗麗·哈迪·哈蒙德： （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許飄向遠方，但很快又回到眼前這片綠意） 啊，親愛的哈珀，那並非總是容易的。書中描寫的病痛與孤寂是真實的。有時候，疼痛像鐵手一樣抓住我，讓我覺得自己被牢牢鎖在身體的牢籠裡，連「虛構之境」（Make-Believe）的入口都找不到。那時候，「脾氣精」（Grumpy）就會出現，在我耳邊低語，放大所有的不適與絕望。但就像您說的，大自然本身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當我躺在窗邊，或者能被推到戶外時，即使只是一線陽光穿過樹葉，或是鳥兒在枝頭的快速移動，都能暫時將我的注意力從痛苦中拉開。這些微小的生命，它們無懼風雨地生存、歌唱、尋覓，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證明——證明生命總有其出路，總有其喜悅。卡羅萊納鷦鷯的歌聲，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持續的提醒，提醒我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裡，心裡依然可以懷抱光明。

哈珀： 「脾氣精」！這個形容太貼切了。我在島上也有類似的時刻，當進展緩慢、或身體疲憊、甚至遭遇預料之外的困難時，那種沮喪和自我懷疑就像小小的陰影纏繞上來。但您將它具象化，甚至在書末讓「農奴」（Peon）將它「打包帶走」，彷彿真的能擺脫掉一樣。這是一種非常幽默且充滿智慧的處理方式。您認為幽默感在面對逆境時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麗麗·哈迪·哈蒙德： （咯咯地笑了起來，肩膀輕輕顫動） 啊，幽默感，它是上天賜予人類最寶貴的禮物之一，僅次於愛本身。它能讓人們在最艱難的時刻保持清醒和平衡。試想，如果沒有幽默感，卡珍·珍（Cousin Jane）和卡珍·查德（Cousin Chad）那種固執己見、自以為是的「善意」，豈不是會把人逼瘋？（學著卡珍·珍的語氣）「莉迪，妳必須知道，主賜予妳的這點微薄理智，妳已經快丟光了！」（又恢復正常語氣）哈哈！你看，把這些讓人惱火的事情，用一點點幽默感包裹起來，就像給苦藥裹上糖衣，雖然本質不變，但至少吞嚥時不那麼難受了。它幫助我跳脫出來，從另一個角度看待自己的困境，看到其中的荒謬性，甚至從中找到樂趣。而且，正如您在書中所讀到的，幽默感也是一種連結。它讓我和我的家人，特別是佩昂，能夠一起笑對生活中的不順遂，加深了我們之間的情感紐帶。

哈珀： 確實如此。您的家人，佩昂、大衛、卡羅，他們每個人都那麼生動有趣，又那麼不同。佩昂的溫厚支持，大衛的沉穩可靠，卡羅的活潑靈動，他們與您之間那種深厚而又有些特別的情感，是這本書中最動人的部分之一。特別是您與卡羅，您視她如己出，她對您也有著深切的依戀。然而，當她和大衛的關係遇到阻礙時，您選擇不干涉，即使內心充滿擔憂。這種克制，對於一位如此愛孩子的母親角色而言，想必非常不容易。您如何看待這種在愛中放手的智慧？

麗麗·哈迪·哈蒙德： （眼神變得溫柔而深邃） 啊，卡羅……和我的大衛。他們是我生命中的陽光。愛，是這座「愉悅之園」真正的基石。看著他們長大，就像看著花園裡的植物從種子破土而出，經歷風雨，最終綻放。作為母親，或者說作為一位深愛他們的長輩，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他們能夠自由自在地成長，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有時候，我們的愛太過沉重，像藤蔓一樣纏繞上去，反而會限制了他們向陽伸展。您說得對，放手確實是最難的功課之一。特別是當看到他們因為一些誤會或阻礙而痛苦時，那種想要立刻衝上去替他們掃清一切的衝動是如此強烈。

但是，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有他們自己的戰鬥要打。他們的每一次跌倒，每一次掙扎，都是成長的機會。如果我們總是替他們鋪平道路，他們又如何學會自己站立，如何在風雨中找到方向？就像書中木畫眉（wood-thrush）與藍鵲（jay）的故事，木畫眉雖然膽怯，但當牠鼓起全部勇氣，即使顫抖著也敢於反抗時，最終是強勢的藍鵲退卻了。米莉（Milly）從中學到了勇敢，這比任何保護都來得重要。

我的大衛和卡羅也是如此。他們需要自己去經歷，去理解，去找到他們之間的平衡點。我的角色，是成為一個穩定的港灣，在他們需要時，我永遠在這裡，傾聽，理解，但不再是那個急於衝出去替他們戰鬥的人。這份愛，不是佔有，而是全然的信任與支持。正如我在書中所說，愛是無法償還的，它只能向前傳遞。我的大姨們將她們的愛給了我，我將這份愛傳給了孩子們，而他們，將來會再傳遞給他們的下一代。這是生命最自然也最美好的循環。

哈珀： 「愛只能向前傳遞」，多麼富有詩意和哲理的洞見！這讓我想起島上的一些古老傳說，關於生命的能量如何在世代間流轉，如何滋養新的開端。說到「虛構之境」（Make-Believe），這在書中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它不僅是孩童時期的遊戲，更在成年後，甚至在病榻上，成為一種強大的精神庇護所和力量來源。您筆下的「我」甚至可以在那裡與已逝的朋友艾拉（Ella）相會。這種虛構與現實的交織，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麗麗·哈迪·哈蒙德： （眼神中閃爍著如同「虛構之境」般的靈光） 「虛構之境」，它是我內心的花園，一個不受物理限制的空間。孩提時代，它是我逃避束縛和找到自由玩樂的地方。當身體被疾病困住後，它變成了心靈的翅膀。在那裡，我可以像風一樣奔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可以與所有我愛的人重聚，無論他們是活著還是已經離開。

但「虛構之境」並非簡單的逃避現實。在那些無眠的夜晚，在與疼痛搏鬥的時刻，它是一個讓我保持清醒、保持希望的精神場域。我在那裡思考，在那裡找到慰藉，甚至在那裡「見到」艾拉，從她身上汲取勇氣。她那首詩《受啟者》(The Initiates) 就是從那樣的時刻中誕生的靈感。這告訴我，即使身處黑暗，只要心靈不被禁錮，就能觸及到「看不見之事的亮光」（the light of things unseen）。「虛構之境」最終的目的，是幫助我更好地回到現實，帶著從那裡獲得的平靜、力量和更清晰的視角，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挑戰。它不是要取代現實，而是滋養心靈，讓現實生活即使伴隨痛苦，也能綻放出更多的光彩。就像山谷中的薄霧終將散去，顯露出背後的壯麗山景一樣。

哈珀： 《受啟者》...那首詩非常震撼人心。它談論的是那些承受苦難的人們，如何因為疼痛而獲得「被淨化的視野」，看到事物的本質，並將光與力量帶給世界。這讓我想起我在島上見過的一些植物，它們生長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中，土壤貧瘠，風力強勁，日照酷烈，但正是這樣的逆境，讓它們的根系更加強韌，葉片更加厚實，甚至分泌出抵禦侵害的特殊物質，綻放出意想不到的、充滿生命力的花朵。這或許就是您詩中「受啟者」的寫照，苦難是火，淬煉出更為深刻的生命。

麗麗·哈迪·哈蒙德： （認真地點頭） 您的觀察非常精準，哈珀。大自然總是用最直觀的方式向我們揭示生命的真理。那些在惡劣環境中依然頑強生長的植物，那些無懼風雨、依然歌唱的鳥兒，它們就是活著的「受啟者」。它們的生存本身就是一種證明，證明了生命所蘊含的巨大潛能和適應力。對於人類而言，身體的病痛、情感的挫折、生活的艱辛，都可能是那場「火」。它迫使我們放棄那些不必要的、膚淺的東西，向內挖掘更深的資源，找到心靈真正的避難所和力量之源。這個過程很痛，很孤獨，但如果能夠堅持，不選擇「做個懦夫而退出」（turn coward and quit），最終收穫的將是內在的自由與平和，一種無法被外界剝奪的喜悅。

哈珀： 這與書中您描述的那種「自由」的概念不謀而合——「生命的真正自由不是由為所欲為的自由來衡量，而是由能夠沒有什麼的自由來衡量」（The real freedom of life is measured not by one’s liberty to do as one likes, but by the things one can afford to do without.）。這種由內而外的自由，我想是所有探險者，無論是探索外在世界還是內心世界的探險者，最終都渴望抵達的境界。即使身處「失落之嶼」，與文明世界隔絕，但我擁有的，是滿天的星斗，是無盡的雨林，是前所未見的物種，以及一個不受干擾地觀察和學習的機會。這些「沒有」的東西，反而讓「擁有」的變得更加清晰和珍貴。

麗麗·哈迪·哈蒙德： 沒錯。當生命迫使我們放下許多習慣、依賴甚至對身體的控制時，我們才開始真正看見那些一直都在、卻被忽略的珍寶：愛、幽默感、觀察的能力、思考的樂趣，以及那份無論如何都無法被奪走的內在力量。這些才是構成「愉悅之園」最持久的元素。身體或許無法遠行，但思想可以。心靈可以擁抱整個宇宙。

哈珀： 您對鳥類的觀察也貫穿全書，充滿了博物學的精準與文學的想像。您筆下的藍鵲（jay）像固執己見的卡珍·珍，嘲鶇（mocking-bird）則像一位有著複雜內心和預言能力的朋友，卡羅甚至直接被比作靈動的小鳥。這些鳥類在您的書中，似乎不僅僅是風景的一部分，更像是某種象徵，反映著人類的性格和命運。這是您寫作時有意為之的嗎？

麗麗·哈迪·哈蒙德： （眼睛閃爍著光芒） 哈哈，您真是個敏銳的觀察者。我與鳥兒們相伴多年，它們的行為，它們的叫聲，它們與環境的互動，常常讓我不禁聯想到身邊的人們。鳥類本身就極具個性，有的膽怯，有的勇敢，有的聰明，有的固執。將它們的特質與人類的行為聯繫起來，是很自然的事情。這並非完全刻意為之，更多是一種心靈的呼應。當我觀察到藍鵲的霸道，或是鷦鷯的堅定時，我會覺得這與卡珍·珍或書中那位勇敢的木畫眉非常相似。它們是自然界賦予我們的「活的寓言」，透過它們，我們可以更生動地理解人性的某些面向。卡羅之所以被比作小鳥，不僅僅因為她的靈巧活潑，更是因為她那種近乎天真、無所畏懼的生命力，總能在最平凡的事物中找到樂趣，甚至讓最「藍鵲」的人物都拿她沒辦法。

哈珀： （笑） 確實，卡羅與卡珍·珍和卡珍·傑森（Cousin Jason）的互動讀來趣味盎然，甚至帶點荒謬。特別是卡珍·傑森被卡羅和米莉「馴服」的過程，真是讓人忍不住發笑。這種對待「藍鵲」角色的幽默和耐心，最終促成了看似不可能的改變。這也印證了書中一個重要的觀點：改變的可能性總是存在的，即使是在最頑固的人身上。

麗麗·哈迪·哈蒙德： 是的。正如我所說，幽默是打破僵局的利器。而耐心和愛，則是融化堅冰的陽光。這些「藍鵲」人物，他們的可憎之處往往源於他們的局限性，他們的恐懼，甚至是一種內在的匱乏。他們沒有「比例感」（sense of proportion），看不到事物的全貌，也缺乏幽默感。就像卡珍·簡，她活在自己狹隘的世界裡，無法理解他人的情感和需求。卡珍·傑森則是一個權力欲的表現，無法接受女性的獨立和自主。但是，當卡羅用她的生命力和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去「騷擾」他們，當米莉鼓起勇氣選擇面對而不是逃避，當葛蕾絲（Grace）用她的溫柔和堅持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時，這些「藍鵲」也會被逼退，甚至被迫改變。這不是因為他們變得「好」了，而是因為他們遇到了自己無法應對的、來自「鷦鷯」和「木畫眉」的「勇敢」和「自由」。即使是固執己見的人，也無法永遠活在自己構築的牢籠裡。

哈珀： 這段關於卡珍·傑森的描寫，尤其讓我印象深刻。您用他像「野豬」（hogs）一樣闖入葛蕾絲的生活，像「藍鵲」一樣攻擊和支配，生動地呈現了他的性格。而葛蕾絲的溫順，以及她和米莉對他試圖理解和補償的努力，都描繪得非常細膩。最終米莉鼓起勇氣，以及葛蕾絲在丈夫去世後如何重新找回自我並對抗哥哥的情節，都展現了女性在困境中的韌性和力量。這是否也是您希望透過這本書傳達給讀者的一個信息？

麗麗·哈迪·哈蒙德： （眼神中閃過一絲認真） 我並非抱著明確的「傳達信息」的目的來寫這本書。我只是記錄我所見所聞，所思所感。但在記錄的過程中，我確實看到了許多關於女性生命的力量。我的大姨們，儘管生活方式守舊，但她們在火災後的堅定決定也讓我驚訝。卡珍·珍，儘管讓人惱火，但她對自己「職責」的執著，以及她後來的改變，都展現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葛蕾絲和米莉，她們的溫柔並不代表軟弱。在愛和尊嚴受到威脅時，她們展現出的勇氣，以及葛蕾絲最終為自己和女兒奪回生活的決心，都是非常動人的。這些故事，或許能夠讓讀者看到，無論外在條件如何，每個人，特別是女性，都擁有著不容小覷的內在力量，像植物在岩縫中找到生長的空間，像鳥兒在風暴中依然能夠飛翔。

哈珀： 感謝您如此坦誠的分享。與您對談，就像打開了通往書中世界更深處的門。您的文字不僅帶我們進入了一個充滿自然之美和人情溫暖的花園，更引導我們反思如何在逆境中尋找力量，如何在日常瑣事中發現喜悅，以及如何在關係中學會愛與放手。這對我這位身處遠方、時常與孤寂和未知打交道的博物採探者而言，是極大的啟發和慰藉。

麗麗·哈迪·哈蒙德： （伸出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背上） 親愛的哈珀，能給予您哪怕是一點點的啟發和慰藉，就是這本書最大的意義。您在外面的世界探索自然的奧秘，我在這個小小的花園裡探索生命的奧秘。我們都是在尋找那份潛藏的喜悅與力量。希望您在「失落之嶼」的探險順利，永遠保持著那份好奇心、熱情和幽默感。別忘了，即使在最遙遠、最荒涼的地方，也總有屬於您的「愉悅之園」，只要您願意去發現它，並用心去感受它。

哈珀： （緊緊回握） 我會的，莉莉女士。我會帶著您的文字，您的洞見，繼續我的旅程。謝謝您，謝謝這片愉悅之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