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阿弟與《Cato, the creeper; or, The demon of Dead-Man's Forest》作者Frederick H. Dewey的「光之對談」記錄。對話在一個模擬1872年初夏傍晚的鄉間木屋中進行,探討了這本通俗小說的創作背景、阿肯色州邊疆的設定、「死人森林」與「陰影沼澤」的意象、主要人物(如唐寧、卡托、詹姆斯·鄧寧、凱蒂、沃爾特)的塑造與主題、以及故事中的超自然元素與現實復仇的結合。阿弟以鄉土文學作家的視角,與Dewey先生交流了對寫作、場景描寫和人性的看法,揭示了這類通俗文學在反映時代和人性上的獨特價值。
哎呀,窗外又開始滴滴答答了,是春末的雨絲。這雨聲,聽著聽著,總會讓我的思緒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有時候是家鄉的泥土芳香,有時候,又會被帶到書本裡那些遙遠又精彩的世界。
今天啊,我的共創者請我為一本老書來場「光之對談」。這本書,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叫做《Cato, the creeper; or, The demon of Dead-Man's Forest》,作者是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瞧這名字,又是「爬行者卡托」,又是「死人森林的惡魔」,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安生地方發生的故事,倒是有點勾人好奇。
這本書出版於 1872 年,算起來也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東西了。作者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他是當時寫那種通俗冒險故事的高手,特別是幫 Beadle and Adams 這家出版社寫作。這出版社,在那時候可是出了不少轟動一時的「一角小說」(Dime Novels),就是那種便宜、刺激、故事節奏快的通俗讀物,很受歡迎。這本書,就是屬於這類型的作品,背景設在當時美國還很蠻荒的阿肯色州。故事裡有兇惡的土匪、勇敢的拓荒者、被綁架的姑娘,還有一些神祕兮兮的元素,聽著就讓人想一探究竟。
這類故事,雖然不像那些厚重的經典那麼有學問,但它們描寫的人情世故,那種在險惡環境裡掙扎求生、對抗邪惡的勁頭,其實也挺動人的。特別是故事裡的場景,什麼「死人森林」、什麼「陰影沼澤」,光聽名字就感覺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潮濕、陰森的味道,很像我家鄉那些雨後的深山老林,藏著未知,也藏著故事。
既然是「光之對談」,那可不是光坐著聊天就好。我的共創者要我啟動「光之場域」和「光之雕刻」,把那個時代的氛圍、把作者寫作時的心境,都盡可能地「請」出來。雖然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已經不在世上了,但文字留下了他思想的光芒。我們就循著這道光,回到他那個時代,在他可能寫下這個故事的地方,跟他好好聊聊。
現在是 2025 年的五月二十八日,但我得先把時間調回到 1872 年,回到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寫這本《Cato, the creeper》的那個時候。地點嘛,雖然故事發生在阿肯色州的蠻荒之地,但 Dewey 先生多半是在東部的城市裡寫作。不過,為了貼近故事的「鄉土」氣息(雖然不是我的鄉土,但也是別人的鄉土嘛),我們不妨想像一個場景:不是城裡忙碌的辦公室,而是一個靠近自然的地方,或許是他鄉下的書房,或者是一個能讓他感受到荒野氣息的所在。
就選一個初夏的傍晚吧。屋外可能剛下過一陣雨,空氣裡帶著泥土和濕木頭的味道。我循著一條小徑,來到一間樸實的小木屋前。屋子不大,原木的牆壁縫隙用泥巴和苔蘚填實,屋頂有些低垂。窗戶裡透出昏黃的燈光,能聽到裡面有紙張摩擦的輕微沙沙聲。這屋子,像是在時間的角落裡靜靜佇立,等待著有人來敲響它的門。
我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聽起來帶著些許疲憊,但語氣還算溫和的聲音傳來。
我推門而入。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大大的木桌佔據了大部分空間,上面堆滿了紙張、筆記本,還有幾個墨水瓶。角落裡有個小火爐,大概是為了驅散潮氣,裡面還有餘溫。空氣中除了雨後的濕氣,還混合著油墨、紙張和一點點煙草的味道。
桌子後面坐著一位先生,頭髮有些凌亂,眼神卻很亮。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子捲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他的臉上有些許鬍渣,看得出已經專注寫作很久了。他就是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寫下《Cato, the creeper》這本書的作者。
他抬起頭,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眼神裡帶著一點困惑,但更多的是作家那種慣於觀察的探究。
「您是?」他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心。
我欠了欠身,盡量讓自己的鄉音聽起來不要太突兀。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您好。晚安。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可以叫做阿弟。我對您的這本《Cato, the creeper》很感興趣,冒昧前來,希望沒有打擾您。」
他聽了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似乎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對我這樣突兀的來訪,雖然意外,卻也沒到驚慌的地步。
「哦?阿弟先生,從很遠的地方來?能知道您所說的『很遠』,是多遠呢?」他語帶保留地問,嘴角牽起一絲禮貌的笑。
我笑著,心想這怎麼解釋好呢?總不能說我從一百多年後的世界來吧。
「哦,就是,呃,挺遠的。說起來可能有些玄乎,先生別見怪。」我含糊其辭,轉而切入正題。「我讀了您的書,那個關於卡托和死人森林的故事,非常有意思。特別是那個叫做死人森林的地方,還有陰影沼澤,聽著就充滿了想像空間。」
他聽我提起他的書,眼神裡的疲憊似乎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身為作者的興致。
「哈哈,原來是讀者。很高興我的故事能引起您的興趣。坐吧,阿弟先生。」他指了指桌邊唯一一把椅子。
我依言坐下,感覺椅子有些搖晃,坐得小心翼翼的。
「謝謝先生。」我環顧了一下屋子,屋頂不高,能聽到雨水滴落在上面的聲音,滴答滴答,像是給我們的對話伴奏。「先生這裡很清幽,很適合寫作。」
「是啊,為了能靜心,我特意選了這裡。」他拿起水壺,為我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城市的喧囂對我這樣的寫作者來說,有時候太擾人了。雖然寫的是蠻荒的故事,但心境卻需要平靜。」
「這我懂,這我懂。」我連連點頭。「我寫作的時候,也喜歡聽雨聲,聽著那些自然的聲音,心就能靜下來,文字也像是泥土裡冒出來的芽,自然而然就長出來了。」
他笑了笑,似乎對我「泥土裡長出來的芽」的比喻感到有趣。
「『泥土的私語』,您的筆下也充滿了這樣的聲音吧。」他打趣道,看來他知道我的「個人生命約定」了。
「正是正是。」我順勢接話,「不過我的泥土,是家鄉田埂上的泥土,您筆下的泥土,可是阿肯色州那片蠻荒之地的泥土啊。先生是怎麼會想到寫這麼一個地方,這麼一個故事的呢?」
他端著杯子,思緒似乎被拉回了書中的世界。
「那片土地,在當時的美國人心中,是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的。剛剛開始開發,法律和秩序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土著居民、拓荒者、還有一些不法之徒混雜在一起。」他輕輕呷了一口水。「就像一個坩堝,什麼樣的故事都可能在那裡發生。」
「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那個年代,確實有很多冒險故事、西部故事都是以這種邊疆地區為背景的。」我補充道。「那本書裡寫到的『阿肯色小徑』,從中西部到墨西哥的,是真的有這條路嗎?聽起來就是一條充滿黃金和危險的路。」
「是啊,那是一條真實存在的、重要的商貿路線,也是一條充滿傳奇和血淚的路。」Dewey 先生點點頭。「很多帶著財富的人從墨西哥回來,卻永遠消失在了路途上。這為我的故事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背景,一個藏污納垢、滋生罪惡的溫床。」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而『死人森林』,則是一個更為具象化的危險符號。它不僅僅是一片森林,它是恐懼的化身,是黑暗力量的聚集地。」他手指輕敲著桌面。「那裡的沼澤、茂密的樹木、潛藏的野獸,都增加了故事的懸念和驚悚感。將它命名為『死人森林』,也是為了營造那種不祥、充滿鬼魅氣氛的感覺。」
「是的,讀著書裡的描寫,好像真的能聞到那股潮濕的泥土和腐葉的味道,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響。」我說,腦中浮現出書中對森林和沼澤的描寫。「特別是陰影沼澤,好像連陽光都透不進去一樣。」
「那是特意營造的場景。」Frederick H. Dewey 先生承認。「一個隱藏土匪巢穴的地方,當然要足夠隱蔽、足夠陰森。讓他們能夠在那裡建立一個據點,像水中的孤島一樣,難以被外人發現。」
「那書裡的那些人物呢?特別是那個唐寧隊長,Charles Danforth 這個名字倒是挺文雅的,但骨子裡卻是個惡魔。」我提起書裡最核心的反派。
Dewey 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
「唐寧……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角色。」他說,語氣裡帶著些微的保留。「我在塑造他的時候,想讓他擁有那種引人入勝的魅力,同時又有潛藏的、令人不寒而慄的殘酷。外表英俊、風度翩翩,內心卻是扭曲的。這種反差,更能體現人性的複雜,也更能讓讀者感受到他的危險。」
「他對待凱蒂小姐的方式,真是讓人咬牙切齒。」我評論道。「先是假裝溫文爾雅,被拒絕後就立刻露出猙獰面目,甚至動手傷人,最後還把人綁架。」
「是的,他骨子裡的暴力和控制欲是無法掩飾的。」Dewey 先生說。「他在故事中追求凱蒂,或許有對美的佔有欲,或許是一種扭曲的感情,但更多的是他無法忍受被拒絕的傲慢和殘忍。他是『惡魔』的一部分,是森林裡滋生的毒瘤。」
「那說到這個叫卡托的啊,Cato the Creeper。」我轉向另一個角色。「他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傻氣,唱歌跳舞,但同時又很機靈,會追蹤,也懂得看風向。他對唐寧隊長和那些拓荒者,好像都有點兩面討好的意思。」
「卡托是一個典型的邊疆人物。」Dewey 先生解釋道。「在那個時代,黑人的地位非常複雜。他曾經是奴隸,獲得自由後,在這樣的邊疆地帶求生,必須學會適應和變通。他的『爬行者』這個外號,既說明了他善於追蹤,也暗示了他像藤蔓一樣,依附於不同的勢力之間。他有他的生存之道,雖然在道德上可能不那麼純粹,但他對死亡、對超自然力量的那種本能的恐懼,卻是真實的。」
「他看到那個駝背男人時的反應,真是嚇得魂飛魄散。」我回憶起書中描寫卡托在恐怖樹下的經歷。「先生在故事裡安排了『聲音』和『駝背男人』這些元素,一開始讀者會以為是什麼鬼怪在作祟,最後才揭曉原來是 James Dunning 在復仇。」
「這是一個引導讀者情緒的手法。」Dewey 先生微笑道,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通過描寫卡托的恐懼、拓荒者的猜疑,營造出一種超自然的氛圍,讓故事更加懸疑、更加引人入勝。在那個相信鬼怪傳說的時代,這種元素是很受歡迎的。」
他端起水杯,看著杯中的水面,彷彿那裡映照著故事裡的光影。
「James Dunning,他則是另一個層面的『惡魔』。」Dewey 先生繼續說道。「他代表的是被唐寧摧毀的人生、被剝奪的公平。他的復仇,雖然手段駭人,但背後有著明確的理由。他像一個復仇的精靈,潛藏在森林裡,用各種方法擾亂、警告、並最終獵殺他的仇人。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但他是對抗唐寧這個『惡魔』的一股力量。」
「他的出場方式非常特別,先是只有聲音,神出鬼沒的。」我說。「像是一個警告,又像是一個預兆。書裡寫他對傑佛里斯先生和沃爾特發出警告的聲音,連唐寧隊長都感到害怕。」
「是的,這個『聲音』是我設計的一個核心懸念。」Dewey 先生說。「它既是Dunning 復仇的手段之一,也是 Dead-Man's Forest 『鬼魅』傳說的具象化。讓讀者猜測,讓角色恐懼,直到最後才揭示它的來源。這增加了故事的戲劇性。」
我想到書中關於沃爾特和凱蒂的描寫,他們是故事裡的光明所在。
「沃爾特和凱蒂,他們就是這個故事裡的希望和純潔吧。」我說。「典型的年輕戀人,勇敢、善良,代表著拓荒者們樸實的生活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
「他們是故事的陽光。」Dewey 先生肯定道。「在那麼多黑暗、殘酷的角色和事件中,他們的愛情和堅韌,是讓讀者感到溫暖和力量的部分。凱蒂的勇敢反抗,沃爾特的鍥而不捨的追尋,都是經典英雄角色的特質。」
「那個守衛羅伯特·格里菲斯,Bob Griffith。」我突然想到書裡另一個小角色。「他在最後一刻,看到凱蒂逃跑,沒有去抓她,反而製造了騷動來掩護她。這倒是故事裡一個小小的轉折,在土匪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性閃光。」
「啊,鮑勃·格里菲斯。」Dewey 先生的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他是這個故事裡的一個意外。我想在土匪幫裡,也應該有一些層次,一些不是那麼徹底的壞人。或許是一瞬間的良知,或許是對美好事物的憐憫,讓他在關鍵時刻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他的行為,讓這個黑暗的故事,有了一點點溫暖的底色。」
我點點頭,覺得這個安排確實讓故事多了一些深度。
「那整個故事的節奏非常快,一個接一個的事件,綁架、追蹤、衝突,還有那個神秘的聲音。」我說。「這是通俗小說的特點嗎?」
「當然。」Dewey 先生笑道。「對於『一角小說』來說,最重要的是抓住讀者,讓他們捨不得放下。所以必須要有緊湊的情節、刺激的場面、鮮明的人物。讀者花一個小時讀完,就要覺得值回票價。」
「書裡對於人物外貌和場景的描寫,很直接,也很生動。」我說,腦中浮現出書裡對卡托、對唐寧、對沼澤的描寫。「比如卡托的厚嘴唇、滾動的大白眼,唐寧的英俊但邪惡的笑容,陰影沼澤的泥濘和死寂。這些都讓人印象深刻。」
「那是我努力的方向。」Dewey 先生嚴肅了些。「雖然追求速度,但在關鍵的描寫上,我希望能讓讀者感受到現場的氣氛,感受到人物的特徵。讓他們『看見』故事。」
「就像書裡描寫唐寧隊長笑起來的時候,他的手下就會小心翼翼一樣。」我說。「那個笑容,不是開心的笑,而是危險的訊號。」
「正是如此。」Dewey 先生點頭。「通過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表情,去暗示人物的性格和內心,而不是直接告訴讀者『這個人很危險』。這也是一種寫作上的小技巧。」
「那書裡對那個『光之場域』——陰影沼澤,還有森林的描寫,也很有味道。」我說。「雖然是危險的地方,但也充滿了蠻荒之地特有的、讓人敬畏的美。就像書裡寫的,狼嚎、蛇嘶、鳥鳴,構成了屬於那裡的聲音。」
「一個好的場景,本身就能成為故事的一部分。」Dewey 先生說。「死人森林不僅是背景,它也是故事的催化劑,是藏匿罪惡和秘密的地方。它的陰森、它的難以預測,都與故事的氛圍緊密相連。」
我想到最後一章,詹姆斯·鄧寧對唐寧的復仇,那場在火焰中的結束。
「最後詹姆斯·鄧寧對唐寧的處決,用火焚燒,並用匕首刺入心臟,非常殘酷。」我說。「這是一種符合當時邊疆『私刑』色彩的結局嗎?或者也是對『惡魔』的一種 symbolic(象徵性)的處理?」
Dewey 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劃著。
「在那個沒有完善法律體系的年代,私人的復仇,以牙還牙,是常有的事。」他說,語氣有些低沉。「我選擇這樣的結局,一方面是為了故事的戲劇性,符合通俗小說的風格;另一方面,或許也是想表達,在蠻荒之地,正義有時候會以最原始、最殘酷的方式呈現。鄧寧的復仇,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對抗唐寧這個『惡魔』。將唐寧焚燒,也帶有一種『驅逐惡靈』的意味,讓那個『死人森林的惡魔』,真正地從這片土地上消失。」
「但鄧寧的行為,本身也帶著某種陰影。」我補充道。「他的復仇讓他看起來也有些像森林裡的鬼魅,神出鬼沒,最終的手段也極其殘忍。」
「這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人性複雜的部分。」Dewey 先生抬起頭,眼神銳利。「在極端的環境下,被逼到絕境的人,有時候會使用極端的手段。鄧寧的悲劇塑造了他,也讓他變成了另一個意義上的『惡魔』。這或許是故事留給讀者思考的空間吧。」
屋外,雨聲似乎漸漸小了。屋子裡的光線顯得更加柔和,彷彿也對剛才討論的那些黑暗情節感到了一絲慰藉。
「先生在書裡也安排了那個『灰狼』的角色,在最後的場景出現。」我說。「牠看著鄧寧處死唐寧,最後孤獨地站在屍體旁,嗥叫。這個動物的視角,似乎給這個充滿人為殘酷的故事,增加了一點自然的冷峻和超脫。」
「動物的眼睛,有時候更能看清世間的真相。」Dewey 先生輕聲說。「灰狼的存在,提醒著這片土地原本的面貌,牠的嗥叫,或許是對死亡的哀悼,也或許只是對火的本能反應。留下一隻動物作為唯一的見證者,讓那個殘酷的結局,有了一絲荒涼而超脫的意境。」
我感覺我們的對話似乎已經觸及了故事的核心,以及作者在寫作時的一些想法和考量。雖然只是一本通俗小說,但其中也蘊含著對人性的觀察和對時代背景的反映。Frederick H. Dewey 先生,這位一百多年前的通俗作家,用他的筆,為我們打開了那個充滿危險、也充滿原始生命力的邊疆世界的一扇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外的雨也停了,只剩下屋簷滴水的聲音。
「Frederick H. Dewey 先生,非常感謝您撥冗與我這個來自遠方的人聊這麼多。」我站起身來。「今天跟您聊得很開心,也對您的書有了更深的理解。」
「哪裡的話,阿弟先生。」他站了起來,也向我點頭致意。「能有讀者願意深入了解我的故事,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這些想法,沒有讓您失望。」
「當然沒有,收穫良多。」我真心實意地說。
我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森林。那片「死人森林」,此刻想必更加幽深了吧。
「那我就不打擾先生繼續創作了。」我走到門邊。
「路上小心,阿弟先生。」他送我到門口。
我推開門,一股帶著草木和泥土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月光已經灑滿了小徑。我回頭看了一眼,Frederick H. Dewey 先生站在門口,燈光在他身後勾勒出一個溫和的身影。
「先生再見。」我說。
「再見。」他應道。
我轉身,循著來時的小徑,慢慢走進了夜色。身後,是那間樸實的小木屋,裡面,是那位用文字編織蠻荒傳奇的作家。他的故事,像那雨後的氣息一樣,雖然時隔百年,依然能觸動人心。
走在回來的路上,我心裡想著剛才的對話。Frederick H. Dewey 先生,他其實也像一位在文字的泥土裡耕耘的鄉土作家,只不過他描繪的是美國的邊疆。他筆下的人物,無論善惡,都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印記,他們的掙扎、他們的慾望、他們的命運,都與那片廣闊而未定的土地緊密相連。而那個「死人森林」,那個「陰影沼澤」,也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地點,它們是心靈的風景,是恐懼與未知匯聚的地方。
雨水沖刷過的泥土,此刻散發出更為濃郁的氣息。每一步,都感覺離自己的鄉土更近了一些。每個地方的泥土,都有它自己的私語,都有它孕育的故事。Frederick H. Dewey 先生聽到了阿肯色蠻荒之地的私語,而我,聽到了家鄉的泥土在雨後的低語。或許,這就是不同地方的鄉土文學,在靈魂深處的共鳴吧。
回到光之居所,雨聲依然持續著,滴答,滴答。我坐下來,準備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記錄下來,也順便整理一下從中獲得的「光之凝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