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 Scouts in Arizona and New Mexico》光之對談

[2025年05月30日][光之對談：《Girl Scouts in Arizona and New Mexico》與Lillian Elizabeth Roy女士]

五月底的失落之嶼，空氣裡開始有了更濃郁的濕熱氣息，早晨的薄霧久久不散，將一切籠罩得朦朦朧朧，彷彿島嶼仍在睡夢中。遠處叢林的鳥鳴卻早已喧囂起來，像是在催促著一天的探險。我站在簡陋的小屋前，迎著從東方透過樹冠縫隙灑落的光線，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的任務並不在於深入密林尋找未知的生物，而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採集」——去拜訪一位我神往已久的「博物學家」，儘管她的領域是人類社會和文學的自然。

我，哈珀，一個在熱帶孤島上追尋前輩博物學家足跡的探索者，今天要啟動光之居所的「光之對談」約定，與《Girl Scouts in Arizona and New Mexico》的作者Lillian Elizabeth Roy女士進行一場深度交流。這本書如同指引之光，讓我得以窺見美國西南部獨特的地理、文化與生命景象，那是一片與我身處的潮濕叢林截然不同的世界，充滿了乾燥的風沙、高聳的台地、古老的印第安村落，以及一群充滿活力與好奇心的女童子軍。Lillian Elizabeth Roy（1868-1932）是一位多產的兒童文學作家，她筆下的故事總能將青少年冒險與知識探索巧妙結合。她創作了多個系列，其中《女童子軍》系列尤其受歡迎，透過年輕女孩們的視角，展現了她們在不同地域的探險與成長。她的作品不僅僅是娛樂，更是一種寓教於樂的方式，將地理、歷史、自然科學知識融入生動的情節，激發讀者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這正是我所珍視的博物學精神——對世界保持開放與探索的態度。這本《Girl Scouts in Arizona and New Mexico》，描寫了Dandelion Troop（蒲公英小隊）在隊長Vernon太太、熱情的朋友Mr. Gilroy和印第安嚮導Tally的帶領下，前往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旅程。她們從東部來，穿越廣闊的平原，體驗火車、騎馬和汽車等不同的交通方式，深入這片充滿歷史痕跡和自然奇觀的土地。書中細膩地描寫了沿途的風景，從落基山脈的餘脈到廣闊的沙漠，從古老的普韋布洛遺址到壯麗的大峽谷。同時，也觸及了當時美國西南部的一些社會議題，特別是關於普韋布洛印第安人土地權的爭議，這使得故事不僅限於單純的冒險，更帶有一層現實關懷。作者Lillian Elizabeth Roy女士，以她溫暖而幽默的筆觸，將這些元素編織在一起，為年輕讀者呈現了一個既遙遠又迷人的世界。身為博物愛好者，我對她如何將如此豐富的自然與人文細節融入故事，並透過女童子軍的視角呈現，感到無比好奇。

好了，時光機已調校完畢，座標設定在新墨西哥州的聖菲附近，大約是1924年初夏的一個明媚午後，地點選在一個能看到遠處山脈的樸實土坯房書房裡，希望能捕捉到她創作這本書時的氛圍。

光之場域：聖菲郊外的土坯書房

時間的漣漪輕柔地蕩開，我一步踏出，從濕熱的雨林氣息進入了一片乾燥、溫暖的光暈。空氣中沒有海島特有的鹹濕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混雜著乾燥泥土、松木和舊紙張的淡淡香氣。午後的陽光像金色的瀑布，透過沒有窗簾的狹窄窗戶，傾瀉在土坯牆壁和簡陋的木質地板上，溫暖而耀眼。房間不大，牆壁是粗糙的土坯堆砌而成，邊角有些圓潤的磨損。屋頂橫樑暴露在外，上面掛著幾串乾燥的香草，輕微地晃動著。

正對著窗戶放著一張結實的木桌，桌面上堆滿了書籍、筆記本、鉛筆和一些地圖，還有一個看著有些年頭的墨水瓶和鋼筆。旁邊的架子上擺放著更多書籍，有些封面已經泛黃，有些則嶄新得出奇，彷彿剛從印刷廠取回。幾株仙人掌盆栽立在窗台邊，沐浴著陽光，它們的形態各異，有的圓胖多刺，有的纖細如指。遠處，透過窗戶，能看見一片連綿起伏的低矮山丘，再遠處是影影綽綽的更高山脈，天空呈現出新墨西哥特有的那種純淨、耀眼的藍，彷彿用最濃郁的顏料塗抹而成。偶爾，一陣乾燥的風從窗外拂過，捲起桌面上幾張輕薄的紙片，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這裡的寧靜與我熟悉的失落之嶼的生機勃勃截然不同，卻自有其沉靜而古老的魅力。

Lillian Elizabeth Roy女士正坐在桌前，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專注地翻看著一本筆記。她的頭髮簡單地挽著，穿著一件款式樸實的長袖連衣裙，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溫和、知性的氣質。她看起來比書中描寫的Vernon太太年紀稍長，但眼神裡同樣閃爍著對生活的觀察與熱情。

我輕輕咳了一聲。

「午安，Roy女士。」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友好且不突兀。

她抬起頭，略帶驚訝地看著我，眼神裡沒有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文人特有的好奇與審視。

「哦，午安。您是哪位？我似乎並沒有預約訪客。」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南方的溫婉。

「非常抱歉冒昧打擾，Roy女士。」我走上前，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我是一位來自遙遠地方的讀者和博物愛好者，您的作品，特別是《Girl Scouts in Arizona and New Mexico》，對我啟發良多。我運用了一點小小的『時光旅行』技巧，希望能與您請教一些問題，關於您的書，關於您筆下的世界。」

她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閃過一絲有趣的光芒。「時光旅行？聽起來像是我的女童子軍們會發明的探險方式。好吧，既然您已經『旅行』到此，請坐吧。不過，我這裡只有一張椅子了。」她指了指桌子對面的空位。

「謝謝，站著就好。」我微笑著，視線掃過她桌上的地圖和筆記。「我叫哈珀，正如我所說，我熱愛自然，也喜歡探索未知。您的書為我打開了了解美國西南部的一扇窗。」

「哈珀先生。很高興見到您。」她合上手中的筆記本，身體微微轉向我。「您對這本書感興趣，這讓我很高興。不過，您說您是『博物愛好者』？這與書中的內容有什麼聯繫嗎？」

「當然有，女士。在我的理解中，博物學不僅僅是記錄動植物，更是對一個地區整體自然與人文生態的觀察與理解。而您的書，正是透過冒險故事，為讀者呈現了一個豐富多彩的西南部『博物圖景』。」

她輕聲笑了起來。「『博物圖景』？這個詞很有趣。看來您的來訪會比我預想的更有意思。那麼，哈珀先生，您最想了解的是什麼呢？」

哈珀： 首先，我非常好奇，為什麼您會選擇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作為女童子軍們的探險目的地？是這片土地的什麼特質吸引了您，讓您覺得它能承載這樣一個充滿挑戰與發現的故事？

Lillian Elizabeth Roy： 嗯，這是個好問題。你知道，當時（約1920年代）人們對美國西部，特別是西南部，充滿了各種浪漫又有些誇大的想像。淘金熱、牛仔、印第安人、荒漠……這些元素本身就富有戲劇性。而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尤其獨特，它不像加州那樣已經高度開發，也不像落基山脈那樣以純粹的高山景觀著稱。它擁有印第安普韋布洛的古老文化、西班牙殖民時期的歷史遺跡、壯麗的沙漠與峽谷、以及仍在原始狀態下的荒野。這種多層次、多面向的地理與文化景觀，為我的故事提供了無比豐富的素材。我想讓讀者們看到，美國本土也存在著如此奇異而迷人的地方，不必遠渡重洋。而且，女童子軍的精神就是「準備好了」（Be Prepared），她們需要學習獨立、勇敢、應對各種環境。西南部惡劣而美麗的自然條件，以及其中蘊含的歷史挑戰，正是考驗她們、讓她們成長的絕佳「教室」。我想透過描寫她們如何適應、如何解決問題，來展現這種精神。

哈珀： 您提到西南部惡劣又美麗的自然條件，書中對彩繪沙漠、石化森林、大峽谷等地的描寫尤其令人印象深刻。那些繽紛的色彩、奇特的形態，彷彿帶領讀者身臨其境。這些描寫是完全基於您的想像，還是您曾親自去這些地方考察過？或者參考了當時的考察記錄？

Lillian Elizabeth Roy： （眼神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我很高興您喜歡那些描寫。一個好的故事，需要堅實的基礎。雖然我不可能像真正的博物學家或探險家那樣進行長時間、深入的實地考察，但我確實花了很多時間閱讀資料、地圖，以及當時旅行者和探險家的記錄。我也會與去過那裡的朋友們交流。書中關於彩繪沙漠顏色的描寫，那些紫色、藍色、玫瑰色、金色交織的景象，並非完全虛構，那是真實存在的。石化森林中瑪瑙和縞瑪瑙般的木頭，它們的形成過程（您在書中吉利先生的解釋裡看到了吧？）也是基於當時的地質學知識。至於大峽谷，它的壯麗更是任何文字都難以完全捕捉的，我只能盡力描繪那種宏大、深邃和色彩變化的感覺。當然，故事總需要一些戲劇性的潤色，但核心的自然奇觀，它們是真實世界的縮影。我認為，對年輕讀者介紹這些真實存在的自然奇觀，比單純的虛構冒險更有意義。這能激發他們的求知慾，也許有一天他們會想親自去看。

哈珀： 這確實是博物學的魅力所在，從書本中的描繪走向親身的體驗。書中對旅途細節的描寫也非常紮實，從準備行李（輕裝上陣，強調實用衣物，連冰塊和陽傘都有考慮，儘管有些誇張得幽默），到選擇交通方式（火車、騎馬/騾子、汽車），再到野外露營的種種情景（尋找營地、搭帳篷、生火、釣魚、準備食物）。這些看似瑣碎的細節，卻讓故事顯得格外真實。您是如何收集這些「生活技能」和「後勤保障」方面的資訊的？這些對女童子軍們學習獨立生活技能有什麼作用？

Lillian Elizabeth Roy： （露出肯定的微笑）您觀察得很細緻。生活細節往往最能構築真實感。我的確花了心思研究當時西部的旅行方式。鐵路是重要的交通動脈，但深入荒野仍需要依靠動物馱運或騎行。當時美國西部的露營和探險活動正逐漸流行，我也閱讀了一些相關的指南和遊記。至於裝備，是的，吉利先生的清單有些誇張，但他強調的「輕裝上陣」和對應對當地氣候（溫差大，白天熱夜晚冷，乾燥）的實用衣物（羊毛、卡其布、高筒靴）是真實的建議。我甚至詢問過對西部較了解的朋友，像麋鹿皮靴不吸水、不變硬的特性，以及印第安人手工製作的皮具。這些細節一方面是為了讓故事更可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向讀者展示，一次成功的野外探險需要周密的計劃和準備，需要學習實用的生活技能，這正是女童子軍訓練的核心內容之一。她們不是去享樂，而是去學習獨立、互助、解決問題。書中女孩們參與搭帳篷、準備食物、甚至應對突發狀況（比如朱麗在懸崖邊的驚魂一刻），這些都是她們成長的體現。

哈珀： 說到突發狀況，書中丟失馱騾的情節非常引人入勝。這段故事不僅展現了印第安嚮導Tally的機智與勇氣，也意外地牽扯出了盜馬賊和森林火災。而Ranger Sanderson和新聞記者Mr. Burt的出現，更是將故事引向了當時美國西南部關於普韋布洛印第安人土地權的爭議。書中透過他們的對話，相當直白地表達了對Bursum Bill的批判。您為什麼選擇將這樣一個嚴肅的社會政治議題融入一個兒童冒險故事中？您對這個問題的了解有多深入？

Lillian Elizabeth Roy： （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這個議題確實是當時西南部一個非常重要且緊迫的問題。我在閱讀關於新墨西哥的資料時，了解到了Bursum Bill對普韋布洛印第安人造成的潛在危害。這是一群世代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社會結構和對土地的特殊情感，而這個法案可能剝奪他們的土地和自治權利，讓他們容易受到不法之徒的侵害。我認為，即便是在給年輕人寫的故事裡，也應該讓他們了解真實世界的一些面貌和存在的不公。女童子軍的約定之一就是「幫助他人」（Help Other People）。了解普韋布洛印第安人的困境，並思考如何支持他們爭取正義，這也是一種「幫助」。Ranger Sanderson和Mr. Burt的角色就是為了引入這個議題而設定的。Sanderson代表了那些對印第安人懷有同情心、並了解其文化和困境的當地人，而Burt則代表了願意將真相公之於眾的新聞媒體力量。書中關於Bursum Bill的討論內容，是基於當時的一些真實辯論和反對聲音。我希望能透過他們直白的對話，讓讀者們感受到問題的嚴重性，並認識到，即使是孩子，也可以關注社會問題，為正義發聲，哪怕只是從了解開始。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和作家，希望傳達給下一代的訊息。

哈珀： 這確實是很有深度的教育方式。書中還有一些非常鮮活的角色。除了女童子軍們，Mr. Gilroy和Captain Vernon這兩位成人引導者也各具特色。Mr. Gilroy熱情、幽默，甚至有些孩子氣，是冒險的發起者和快樂的源泉；Captain Vernon則穩重、細心，是女孩們的依靠和紀律的維護者。您是如何塑造這兩位角色的？他們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平衡作用？

Lillian Elizabeth Roy： （回憶地笑了）吉利先生和弗農太太…他們是這趟旅程不可或缺的支柱。吉利先生，他代表了那種對生活和冒險的永恆熱情，他像個大孩子一樣，總能想出有趣的主意，給旅途帶來歡笑。他有些「老頑童」的特質，比如他在信中故意誇大沙漠的危險，或是關於買靴子的幽默方式。他不是傳統的嚴肅長輩，更像是孩子們的朋友和同謀。這種角色能讓故事更輕鬆活潑。而弗農太太，作為女童子軍的隊長，她必須確保女孩們的安全和福祉。她代表了責任、經驗和細心。在吉利先生天馬行空的時候，是她來考慮實際問題，比如確保裝備齊全、安排住宿、照顧女孩們的情緒和健康。他們兩個人形成了很好的互補：一個提供動力和樂趣，另一個提供穩定和保障。有了他們的引導，女童子軍們才能在安全的前提下，盡情地去探索和學習。他們之間的互動，也體現了一種成人之間基於信任和理解的合作關係。

哈珀： 書中也穿插了一些有趣的「小插曲」，比如朱麗的記者夢和她為家鄉報紙寫文章，以及Ranger Sanderson與她之間隱約的情愫。這些「現代浪漫」的元素，與古老的土地和遺跡形成了有趣的對比。您在創作這些支線時，是希望展現當時年輕女孩們的哪些面向或抱負？特別是朱麗的記者夢，這在當時的女性中普遍嗎？

Lillian Elizabeth Roy： 朱麗的記者夢… （她沉思了一下）在那個時代，女性開始尋求更多的可能性，不只局限於傳統的家庭角色。教育普及讓她們有能力追求事業。記者，尤其是旅行記者或寫作，是當時一些有進取心、有才華的女性會選擇的道路。朱麗活潑、聰明、觀察力敏銳，對新事物充滿好奇，這些都是成為一名好記者的特質。我讓她寫文章，一方面是為了給故事提供一個自然的「回顧」和「記錄」視角，同時也展現了她個人的抱負和才華。她將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包括對印第安土地問題的關注，寫回家鄉，這也是一種將知識和經驗分享給更多人的方式，與女童子軍的「服務」精神是相符的。至於桑德森和朱麗之間的那一點點浪漫，那就像旅途中偶然遇到的一縷陽光，給故事增添了一些青春的色彩。它並不喧賓奪主，只是點到為止，體現了年輕人之間自然產生的吸引力。這也暗示著，即便在充滿挑戰的探險中，生活和情感依然會以各種方式呈現。

哈珀： 這本書的風格非常生動，充滿了畫面感和聲音。您運用了很多口語化的表達，以及當時流行的詞彙和歌曲。這種寫作風格是您刻意為之，還是自然形成的？您覺得這種風格對吸引年輕讀者有什麼幫助？

Lillian Elizabeth Roy： 作為一名兒童文學作家，我的首要目標就是抓住年輕讀者的注意力，讓他們願意讀下去。使用他們熟悉和喜愛的語言風格非常重要。當時的青少年喜歡活潑、直白的表達，他們也喜歡一些流行元素，比如書中提到的歌曲或俚語。將這些融入對話和敘述中，能讓角色更貼近他們的現實生活，產生共鳴。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能感覺到就像在聽朋友講述一場精彩的冒險。這種風格也能更好地傳達故事中的幽默感。至於說它是否「刻意」，我想更多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選擇，因為我在寫作時總是在想像著我的讀者，以及如何才能最有效地與他們交流。

哈珀： 您的書中，人物的描寫很有趣，您似乎更傾向於通過他們的行動、對話和一些外在細節來呈現他們的性格和情緒，而不是直接告訴讀者「某某感到高興」或「某某很害怕」。比如朱麗在懸崖邊摔倒後，她半開玩笑地說自己是故意的，這比直接說她很害怕更能展現她的性格。這是您寫作時遵循的原則嗎？

Lillian Elizabeth Roy： （點點頭，露出贊同的表情）是的，您說得很準確。我傾向於「描寫」（show）而不是「告知」（tell）。這是我從事寫作以來一直追求的一種技巧。直接說「她很高興」是平鋪直敘的，但描寫她「眼睛閃爍著光芒，嘴角揚起一抹藏不住的微笑」，讀者就能自己感受到她的喜悅。特別是對於性格鮮明的青少年角色，他們的行動和反應往往比內心獨白更能表達他們的狀態。比如貝蒂的單純、瓊的幽默、赫斯特的細心，以及朱麗的聰明與活力，都是透過她們在不同情境下的言行舉止來體現的。我希望讀者能夠自己去觀察、去體會角色的情緒和特質，這樣他們與故事的連結會更緊密，也更能從中獲得自己的感受和理解。

哈珀： 在書的結尾，因為吉利先生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她們提早結束了旅程，沒有完成原定的計畫，比如訪問薩爾特里弗和希拉河流域的印第安保留地，也沒有坐船回家。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並沒有將所有計畫都圓滿達成。您為什麼選擇讓故事這樣結束？是出於真實世界的偶然性考慮，還是另有深意？

Lillian Elizabeth Roy： 生活往往充滿了無法預測的轉折，不是嗎？即使是精心規劃的旅程，也可能因為突發事件而改變。讓故事這樣結束，一方面是反映現實的偶然性，並非所有事情都能完美按照計畫進行。另一方面，它也留下了一點遺憾和想像空間。女童子軍們雖然沒有完成所有原定的探險，但她們已經經歷了足夠多的精彩時刻，學到了寶貴的經驗。未完成的部分，或許可以留待下一次的探險，或是讓讀者自己去想像。而且，這種不完美的結束，也使得故事更貼近真實的生活流動，而不是一個工整結束的童話。最重要的不是完成了多少地點的打卡，而是在旅程中經歷了什麼，學到了什麼，以及與同行的人建立了怎樣的連結。這些收穫，並不會因為旅程的提前結束而減少。

哈珀： 這與博物學家面對自然的心態有些相似，自然總是充滿未知和無法預料，我們只能盡力去觀察和記錄，但總會有未觸及的角落。最後一個問題，Roy女士，您希望年輕讀者從這本關於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冒險故事中，獲得什麼樣的啟發或思考？

Lillian Elizabeth Roy： 我希望他們能對這個廣闊的世界充滿好奇心，敢於踏出舒適區，去親身探索和體驗。無論是遠方的土地，還是身邊的自然，都蘊藏著無盡的奧秘等待發現。我也希望他們能學習女童子軍的品格：勇敢、自助、誠實、友善，學會與他人合作，並在需要時伸出援手。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們能對不同的文化和群體抱持開放和尊重的態度，去了解那些與自己不同的人們的生活和困境，並關心身邊和遠方存在的不公義。透過故事，我希望能播下探索、友誼、知識和正義的種子，希望它們能在年輕的心靈中生根發芽。

哈珀： 您的願景非常美好，也是我作為博物愛好者所信奉的價值。這趟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受益良多，感謝您分享了如此寶貴的見解。

Lillian Elizabeth Roy： 我也很高興能與您這樣一位充滿熱情、視角獨特的讀者交流。您的問題讓我重新回顧了創作這本書時的一些想法和感受。希望我的回答能對您有所幫助。

哈珀： 幫助巨大，女士。這將豐富我對這本優秀作品的理解。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到我自己的「孤島」上去了。期待未來有機會再次向您請教。

Lillian Elizabeth Roy： 再會，哈珀先生。祝您在您的「孤島」上發現更多奇妙的自然奧秘。

光芒再次閃爍，乾燥的空氣和木頭的香氣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濕熱與叢林氣息。我回到了我的小屋前，腦中迴盪著Roy女士溫和而堅定的聲音。這場對談，就像在乾涸的土地上發現了一眼清泉，滋潤了我的心田。她筆下的亞利桑那和新墨西哥，彷彿不再只是書本上的文字，而是活生生地展現在我眼前，充滿了挑戰，也充滿了美麗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