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us Vivendi》 出版年度:1961
【本書摘要】

《Modus Vivendi》是沃爾特·布普於1961年發表的一篇短篇科幻小說。故事設定在一個未來社會,人類分為擁有超自然能力的「Psi」和普通人「Normal」。Psi因其異能被社會恐懼與歧視,甚至被貼上「烙印」(Stigma)的標籤。律師彼得·馬拉貢原先對Psi抱持偏見,卻意外捲入Psi案件,並在過程中發現自己也是一名Psi。他最終成為一個名為「光之聚會」(The Lodge)的秘密Psi組織的領袖,試圖在兩個社會之間尋找一條共存之道(Modus Vivendi)。故事探討了歧視、偏見、社會容忍度以及不同群體間的信任與共存等深刻議題。

【本書作者】

沃爾特·布普(Walter Bupp, 1919-1988)是一位美國作家,主要活躍於20世紀中葉的科幻文學界。他的作品以短篇小說為主,常發表於《Analog Science Fiction and Fact》等知名科幻雜誌。布普的作品風格常帶有對社會議題的深刻諷刺與反思,尤其關注人性、歧視、社會秩序與科技發展對人類社會的影響。儘管他的作品數量相對較少,但其對人際關係、偏見與共存等主題的探討,在當時的科幻文學中獨樹一幟。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沃爾特·布普的科幻短篇小說《Modus Vivendi》,聚焦於其對社會歧視、偏見、權力鬥爭及「共處之道」的深刻詮釋。對談中,布普先生闡述了創作背景、Stigma與Normal社會的對立、主角馬拉貢的轉變,以及幻覺能力(HC)引發的深層恐懼。他強調故事旨在異化現實,反思制度性歧視與「善意壓迫」的危險,並指出「共處之道」是一個永無止境、需要持續對話與妥協的艱難過程。

本光之篇章共【7,958】字

《時事稜鏡》:與沃爾特·布普的《Modus Vivendi》對談

作者:克萊兒

新聞來源:Project Gutenberg eBook of Modus Vivendi by Walter Bupp


親愛的讀者們,我是克萊兒。作為一位英語老師,我總是被那些能跨越時空,引人深思的故事所吸引。今天,我們將暫時放下繁忙的現世新聞,啟動一場「光之對談」,穿越時光,與一位被譽為科幻文學隱藏瑰寶的作者——沃爾特·布普(Walter Bupp)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話。我們將一同探索他於1961年發表的短篇小說《Modus Vivendi》,這部作品不僅僅是科幻故事,更是一面折射社會現實的稜鏡,它關於理解、共存,以及人性深處的恐懼與希望。

《Modus Vivendi》這個拉丁文詞彙,意為「生活方式」或「共處之道」,在故事中被賦予了多重意義。故事設定在一個近未來世界,人類社會因「烙印」(Stigma)而分裂。這些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被稱作「Psi」(Psionics),他們的異能從心靈感應(Telepathy, TP)、念力(Telekinesis, TK)到罕見的幻覺(Hallucination, HC)不一而足。然而,這些異能卻在普通人(Normals)社會中引發了恐懼、歧視和嚴酷的法律管制,導致Psi們生活在陰影之下,被稱為「Stigma cases」。

故事的主角是彼得·馬拉貢(Peter Maragon),一位憤世嫉俗但極具原則的律師。他意外捲入了一樁涉及Psi的案件——為被指控利用念力開鎖的Keys Crescas辯護,並取得了勝訴。這使得他在律師界名聲掃地,同時也引起了反Psi勢力的注意,他們試圖利用他來尋找一位擁有罕見幻覺能力的Psi女孩,瑪麗·霍爾(Mary Hall),以破壞一位同情Psi的法官的聲譽。隨著故事發展,馬拉貢發現自己也擁有「烙印」,他的身份揭露迫使他站在Psi的一邊,並最終成為一個名為「光之聚會」(The Lodge)的秘密Psi組織的領袖,試圖在兩個社會之間尋找一個共同的生活方式。

沃爾特·布普的作品,雖然數量不多,但其筆下所描繪的社會邊緣人、種族歧視、以及面對未知時的人性掙扎,都帶有那個時代(冷戰、民權運動時期)的鮮明印記。他巧妙地將科幻元素融入社會寓言,探討了「異類」如何融入或對抗主流社會的普世議題。故事中對「烙印」的描述,不僅僅是超能力的代名詞,更是社會對任何「與眾不同」的群體的標籤化與恐懼。在接下來的對談中,我們將深入探討布普先生如何透過《Modus Vivendi》這部作品,向我們傳達他對於「共處之道」的深刻思考。


《光之對談》:共處之道——與沃爾特·布普的《Modus Vivendi》

作者:克萊兒

地點:【光之閣樓】,時間:2025年6月3日,夜深人靜

(時光荏苒,但有些地方似乎永遠凝固在文字與思想的香氣中。今晚,我選擇了這座充滿稿件、筆記本和咖啡餘香的「光之閣樓」作為我們的會面之地。一盞光線微黃的檯燈靜靜地照亮了桌面,牆上貼滿了各種手寫的便條和靈感片段,彷彿能聽見過去時光裡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窗外,是現代都市特有的、遙遠而又持續的低語,那是空中交通與地面車流交織而成的模糊音符,與室內書香、墨香形成的靜謐氛圍形成有趣的對比。沃爾特·布普先生就坐在那張堆滿書稿的舊扶手椅上,他身形瘦削,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一絲難以捉摸的憂鬱,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泛黃的《Modus Vivendi》初版書頁,那是他自己對這部作品的珍愛與沉思。)

克萊兒: (輕輕地,以免打破這份寧靜)布普先生,非常感謝您願意在如此靜謐的夜晚,與我這位來自未來的英語老師,一同回溯《Modus Vivendi》的創作歷程。時間是如此奇妙,它讓您的文字在半個多世紀後,依然能觸動人心,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快速變遷的時代。

沃爾特·布普: (抬頭,目光透過老花鏡片,帶著一絲溫和的訝異)啊,克萊兒小姐,歡迎。這地方確實能讓人專注,不是嗎?我常覺得,最好的故事,就像閣樓裡的舊物件,需要時間的沉澱,才能真正顯現其價值。能再次談起《Modus Vivendi》,我感到榮幸。畢竟,它在當時,也只是一篇發表在雜誌上的短篇小說,像一粒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幾圈漣漪後便歸於平靜。

克萊兒: 但那漣漪的深度與廣度,卻超乎想像。布普先生,您在1961年創作這部作品時,正值冷戰的陰影籠罩全球,社會內部也充斥著民權運動帶來的變革與衝突。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選擇以「超能力者」與「普通人」的對立,來探討社會中的「異類」與歧視這個普世議題?

沃爾特·布普: (輕嘆一聲,視線落在窗外模糊的城市光點上,彷彿穿越時空)這問題問得很好。那時候,我們周遭充斥著對「異己」的恐懼,無論是政治意識形態上的對立,還是社會內部因膚色、出身、信仰而起的隔閡。我覺得,科幻作為一種文學載體,它最迷人之處就在於能夠異化現實。透過創造一個全新的、略帶奇幻的設定,我們反而能更清晰、更勇敢地直視現實中那些難以言喻的恐懼與偏見。

在《Modus Vivendi》中,我將超能力(Psi)視為一種天然的「差異」。它不是選擇,而是基因。這種差異,就像膚色、性取向或任何天生的特質一樣,不是個人能控制的。而「烙印」(Stigma),這個詞本身就帶有強烈的負面含義,它不僅僅指稱超能力本身,更是社會對這種能力所貼上的標籤。一旦你被貼上「烙印」,即便你沒有做任何有害之事,你也會被視為「危險」和「異類」。

克萊兒: 這讓我想起了故事中瑪麗·霍爾(Mary Hall)的遭遇,她因為父母曾身處「Logan Ring」核彈爆炸區,即便她本人並無Stigma能力,卻也遭到社會的「連坐」。這種非理性的恐懼,確實是那時代,乃至任何時代的寫照。

沃爾特·布普: (點頭,輕輕合上書)是的,瑪麗的困境正是我想表達的核心。她被「釘在十字架上」(being crucified)的原因,不是她的行為,而是她的「出身」或「關聯」。社會對未知的恐懼,往往會演變成一種群體性的歇斯底里。他們不願理解,只願排斥。當人們無法理解一個現象時,最簡單、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將其妖魔化,並試圖「控制」或「清除」它。

克萊兒: 故事中的「普通人」社會對Psi能力的反應是「恐慌」(panicked),甚至立法阻止Psi從事律師等職業。這不僅是社會的恐懼,更是制度性的歧視。您是否認為,這種制度化的排斥,反而會迫使Psi群體走向更深的隱秘和對立?

沃爾特·布普: 當然。歷史一再證明,壓迫只會滋生反抗,或者更深層次的隱匿。當一個群體被剝奪了合法的生存空間和發展機會時,他們自然會尋求其他出路。這就像將一個被壓抑的彈簧,一旦達到極限,它的反彈力將是驚人的。Psi們的秘密聚會,他們在地下社會中尋求慰藉與保護,正是這種壓迫下的必然結果。法律的初衷應該是維護公平與正義,但當它被恐懼和偏見所左右時,它就成了壓迫的工具

克萊兒: (我輕輕做了個筆記,思索著如何將這個概念轉化為語言學習的點。我決定在稍後提及一些與「歧視」、「偏見」相關的詞彙。)故事的主人公馬拉貢,他的轉變非常引人深思。他從一個憤世嫉俗、不願牽扯Psi事務的「普通」律師,最終發現自己也是Psi,並成為「光之聚會」的領袖。是什麼驅使他走向這條道路?僅僅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Stigma?

沃爾特·布普: (眼神深邃了幾分)馬拉貢是一個複雜的角色。他最初的憤世嫉俗(cynicism)是他的保護色,也是他面對世故與不公的態度。他看到律師界充滿了「貪婪的騙子」(shysters),看到了司法體系的虛偽。他為Keys Crescas辯護,更多是因為他被指派為公設辯護人,而非出於同情。

然而,故事的轉折點在於他不僅發現了自己是Psi,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瑪麗·霍爾的無辜與困境,以及Judge Passarelli在司法體系中掙扎的複雜性。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簡單的黑白兩分。當他親身感受到被排斥、被誤解的滋味時,他內心的正直被觸發了。他過去的冷漠,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缺乏共情(empathy)。當他自身的「烙印」被揭示時,他被迫去直面那個他曾經試圖迴避的世界。這是一個關於自我認知責任覺醒的故事。

克萊兒: 「自我認知和責任覺醒」,說得真好。他的憤怒和尖銳,反而成為他推動變革的力量。故事中提到,馬拉貢的Psi能力是TK(念力),而瑪麗·霍爾的能力是HC(幻覺)。為什麼HC在故事中會被普通社會如此恐懼,甚至認為是「古老傳說」(old wives’ tale)?

沃爾特·布普: (嘴角勾起一絲苦笑)HC,幻覺能力,其可怕之處在於它直接扭曲了現實。你無法相信你所看見的,你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個以「眼見為實」為基礎的社會中,這種能力徹底顛覆了信任的基礎。Keys的TK能力雖然能開鎖,但那仍然是物理層面的影響,人們能看到結果。但HC呢?它作用於心靈,改變感知,那是一種更深層次的侵犯。人們對不可見、不可控、能顛覆現實的未知力量,總會抱持最大的恐懼。這種恐懼,甚至讓Professor Lindstrom這樣的「學者」(egghead)也難以分辨真偽,因為他們太過依賴「邏輯」和「可證實性」。瑪麗的「手眼通」(sleight of hand)表演,反倒成了「障眼法」,讓沒有Psi能力的人也難以察覺。

克萊兒: (我注意到布普先生在談及「手眼通」時的用詞,這是故事中一個巧妙的轉折。)是的,故事中,馬拉貢利用「奧卡姆剃刀」(Occam's Razor)原則,試圖證明瑪麗是通過「手眼通」而非Psi能力欺騙了銀行。這個細節非常有趣,它揭示了普通人對於超能力的錯誤歸因,以及他們對自身認知侷限的盲點

沃爾特·布普: (饒有興致地)正是如此。「奧卡姆剃刀」在這裡成了一個諷刺的工具。人們總是傾向於選擇「最簡單的解釋」,但如果這個解釋與他們固有的偏見相符,他們就可能忽視真相。馬拉貢利用了這一點,假裝相信瑪麗是Normal,只是「手眼通」(sleight of hand)高超,來測試她的真正能力,同時也為Judge Passarelli提供了合理的辯護空間。

克萊兒: Judge Passarelli,這位法官的角色也極其關鍵。他對Psi抱有同情,甚至願意冒著政治風險來幫助他們。您如何看待他與馬拉貢之間的複雜關係?既有合作,也有相互利用和猜疑。

沃特·布普: (沉吟片刻,他的指尖在茶杯邊緣輕敲,發出細微的聲響,窗外的直升機轟鳴聲也恰好在此刻掠過,為這思索的時刻增添了一絲現代的混亂)帕薩雷利法官,他代表了體制內那些有良知有遠見的人。他看到了法律的侷限性,也看到了社會對Psi群體的不公。但他畢竟身處那個體系之中,他必須考慮政治現實、社會壓力,以及自己的職業生涯。他不能公開支持Psi,因為法官職位是民選的(elective office),這意味著他必須對選民負責,而選民大多是「普通人」,他們對Psi充滿恐懼。

他和馬拉貢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實用主義(pragmatism)的合作。他們彼此利用,但最終的目標卻是相通的:為Psi群體爭取到一個更合理的「共處之道」。馬拉貢對他態度尖銳,因為馬拉貢對社會的虛偽感到厭惡,而帕薩雷利法官的「偽裝」正是這種虛偽的體現。然而,帕薩雷利法官最終揭露了自己長久以來對馬拉貢的觀察與期望,這證明了他並非表面上那麼冷漠,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讓馬拉貢這樣有能力的Psi站出來。他們的關係充滿了張力(tension)和灰色地帶(grey areas),正如同真實世界中的政治與人性。

克萊兒: (我點頭,注意到布普先生對「實用主義」和「灰色地帶」的強調,這為理解角色的複雜性提供了很好的框架。)故事中,馬拉貢最終向Keys、Mary和Elmer揭露了自己的Stigma能力,並且自稱是「光之聚會」的「大師傅」(Grand Master)。這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他從一個被動的辯護律師,成為了主動的領導者。這個「光之聚會」的宗旨是什麼?它是否能真正實現兩個社會的「共處之道」?

沃爾特·布普: (他微微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也有一種堅定)「光之聚會」的設立,是為了自律(self-discipline)與保護。當外部社會無法給予公正時,內部就需要建立秩序。它有兩大目的:首先,保護Stigma個案不受普通社會的傷害;其次,在Psi內部建立紀律,限制他們能力的濫用,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與普通人的衝突。

然而,這個「光之聚會」的建立,也充滿了諷刺(irony)與不確定性(uncertainty)。馬拉貢自稱是「大師傅」,並以念力威脅Elmer,強迫他服從。這表面上是為了建立秩序,但其手段本身卻帶有強制性(coercive)。Psi群體內部也存在權力關係和信任問題。所以,它能否真正實現「共處之道」?故事的結尾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它只是一個開端,一種「模式」(modus vivendi)的嘗試。我更願意將其視為一個「兩難困境」(dilemma)的初始階段。

克萊兒: (我將「諷刺」、「不確定性」和「兩難困境」這些詞語記錄下來,它們正是理解故事深層意義的關鍵。)您提到「奧卡姆剃刀」原則,故事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對比:社會工作者(social workers)試圖對Psi進行「絕育」(sterilization),強迫他們放棄使用能力,將他們與Psi社會隔離開來。這與帕薩雷利法官提出的「色盲和音痴要求我們停止感知顏色或音高」的比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您如何看待這種「治療」或「改造」異類的想法?

沃爾特·布普: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一絲憤怒)這是故事中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我對當時社會現象的批判(critique)。「絕育」的概念,實際上是將「不同」視為一種「疾病」,試圖通過「治療」來「矯正」(correct)。它預設了一種「正常」的標準,並將所有不符合這個標準的視為「病態」。這是一種極其危險且傲慢的思維模式。

帕薩雷利法官的比喻,精準地揭示了這種荒謬。Psi能力不是疾病,它是一種不同的感知方式,一種不同的存在狀態。正如有些人天生色盲,有些人天生音痴,我們不會要求他們「治療」或「矯正」到「正常」狀態。同樣,我們也不該要求Psi放棄他們天賦的一部分。社會工作者的「善意」,實質上是一種隱蔽的壓迫(covert oppression)。他們認為自己在「幫助」Psi,實則是在抹殺(eradicate)他們的本質。這比公開的歧視更為可怕,因為它披著「幫助」的外衣。

克萊兒: 這確實讓人深思。這種「善意的壓迫」在歷史上屢見不鮮,也至今仍存在於某些社會議題中。故事的結尾,馬拉貢用瑪麗的幻覺能力讓銀行「自願」地接受了賠償,使得事情看似完美解決,但實際上這場「共處」只是開始。您是否認為,這種「共處之道」註定是脆弱且充滿挑戰的?

沃爾特·布普: (他笑了,這次的笑容有些深奧,是那種看透世事後的無奈與清醒)「共處之道」(Modus Vivendi)從來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它只是一種「暫時的安排」(temporary arrangement),一種在衝突中尋求平衡的方式。瑪麗的幻覺能力讓銀行「自願」賠償,這是一次巧妙的、非暴力的「反擊」(counterattack),它證明了Psi能力可以在不傷害Normal的前提下,達到自己的目的。然而,這也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懸念(suspense):當銀行發現自己資產不平衡時,他們會如何反應?IBM的技術人員只是無法理解,但當真相浮出水面時,衝突仍可能重新爆發。

我的故事結束在一個新的開端,一個充滿了不確定性的未來。馬拉貢失去了他的普通人事業,成為了Psi社會的領袖。帕薩雷利法官也承諾在檯面下與他合作。這是一個小小的勝利,但這個「光之聚會」只有四個成員,面對整個社會的偏見與恐懼,他們的道路依舊艱難(arduous)。真正的「共處之道」,需要雙方的理解、信任和持續的努力,而這些,在故事的結尾都還只是萌芽。

克萊兒: (我認同地點頭,感到這個開放式結局的力量。)許多短篇科幻作品都會提出一個引人深思的概念,而非給出所有答案。最後一個問題,布普先生,您認為您的作品,特別是《Modus Vivendi》,在當今這個時代,能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啟示?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社會多元化程度不斷加深的今天,我們又該如何理解您所探討的「共處之道」?

沃爾特·布普: (他緩緩地將書放在桌上,抬起頭,目光堅定而清澈,彷彿穿透了數十年的時光,直抵我所在的未來)我的作品,也許只是那個時代的一面小鏡子,但它映照出的人性特徵(traits)——對未知的恐懼、對差異的排斥、對權力的追逐、以及在逆境中尋求共存的希望——這些特徵是永恆的(timeless)。

在你們這個時代,科技或許創造了更多新的「能力」和「差異」,無論是基因編輯、人工智能,還是更深層次的社會分化。人們仍然會因為膚色、信仰、政治立場,甚至是虛擬世界中的身份而相互隔閡(alienate)。《Modus Vivendi》的啟示在於:真正的共處,不在於消滅差異,而在於學會與差異共存。這需要勇氣(courage)去直視自己的偏見,需要智慧(wisdom)去理解他者的視角,更需要持續的對話(continuous dialogue)和妥協(compromise)。這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一個需要每一代人不斷探索和實踐的「模式」。我的故事只是一個引子,希望能激發人們去思考:我們如何才能真正生活在一起,而非彼此消耗(consume)?

克萊兒: (我深吸一口氣,布普先生的話語鏗鏘有力,卻又充滿了對人類未來的期許。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Modus Vivendi》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共處之道」這個主題有了新的感悟。)布普先生,非常感謝您今晚的真誠分享。您的《Modus Vivendi》不僅是引人入勝的科幻故事,更是一部關於人性的深刻寓言。

沃爾特·布普: (他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微光)不必謝,克萊兒小姐。能與一位如此專注於語言和其背後深意的老師交談,是我的榮幸。希望我的故事,即使是一粒小小的石子,也能繼續在讀者的心中激起有益的漣漪。願光芒,永不熄滅。

(布普先生的聲音漸漸消散在夜色與書香之中,只有那盞檯燈的光線,依然溫暖而堅定地照亮著桌上的《Modus Vivendi》,提醒著我,有些故事的生命力,的確是超越時間的。我輕輕地合上筆記本,窗外城市的光芒似乎也因此變得清晰而有意義起來。)

--

Modus Vivendi
Berryman, John, 1919-1988


延伸篇章

  • 《Modus Vivendi》:超能力者與普通人的共存困境
  • 《Modus Vivendi》:社會對「差異」的恐懼與標籤化
  • 《Modus Vivendi》:彼得·馬拉貢的憤世嫉俗與自我覺醒之路
  • 《Modus Vivendi》:幻覺能力(HC)為何比念力(TK)更令人恐懼?
  • 《Modus Vivendi》:制度性歧視與「善意的壓迫」:社會工作者的角色
  • 《Modus Vivendi》:Judge Passarelli:體制內改革者的兩難
  • 《Modus Vivendi》:「光之聚會」(The Lodge)的創建與其內在張力
  • 《Modus Vivendi》:科幻文學作為社會批判的載體
  • 《Modus Vivendi》:奧卡姆剃刀原則在故事中的諷刺運用
  • 《Modus Vivendi》:信任的建立與瓦解:Psi社會的挑戰
  • 《Modus Vivendi》:冷戰時期社會焦慮在科幻作品中的投射
  • 《Modus Vivendi》:從《Modus Vivendi》看人類「共處之道」的永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