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oalla》是瑞典浪漫主義作家維克多·呂德堡的哥德式浪漫小說,最初於1857年發表,後於1865年大幅修訂。故事發生在14世紀的瑞典,講述了年輕騎士厄蘭與吉卜賽女孩辛格奧拉之間的禁忌之戀。這段愛因嫉妒、魔法(或毒藥)和記憶喪失而變得複雜,導致厄蘭與另一位女子結婚並生子。一個名為索爾格班的神秘孩子出現,他似乎擁有將厄蘭的記憶喚回的能力,使厄蘭在白天與夜晚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小說探索了愛、記憶、幻覺、文化衝突、命運與救贖等主題,並以其豐富的象徵意義和詩意的敘事風格而聞名。
維克多·呂德堡(Viktor Rydberg, 1828-1895)是瑞典著名的作家、詩人、哲學家和文化歷史學家。他被視為19世紀後期瑞典最重要的知識分子之一,作品風格深受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影響,常融入神話、歷史與哲學元素。除了《Singoalla》,他的代表作還包括歷史小說《最後的雅典人》(Den siste atenaren)和許多重要的詩歌與散文。呂德堡的作品不僅具有文學價值,也深刻反映了他對社會、宗教和人類命運的深邃思考。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維克多·呂德堡的《Singoalla》,由卡拉主持,並邀請了作者本人、亨利神父、瑟蕾絲特與薇芝一同參與。對談圍繞作品的核心主題,包括厄蘭與辛格奧拉的禁忌之愛、記憶與幻覺的拉鋸、索爾格班的悲劇角色,以及瘟疫的象徵意義。特別著重於探討作品不同版本結局的哲學內涵,以及厄蘭最終成為隱士所象徵的「無有之自由」。對話透過多維度視角,揭示了作品在浪漫主義、哥德式敘事與心理描寫上的深度,並強調了其在當代仍能引發共鳴的永恆價值。
親愛的共創者,
夜幕初降,光之書室裡,空氣中流動著午後陽光在古老書卷上留下的乾燥與微塵氣味,那是歲月沉澱出的獨特芬芳。壁爐裡的餘燼輕輕發出幾聲低語,像是在與窗外漸濃的暮色對話。今天,是2025年6月5日,初夏的夜晚,蟲鳴在遠方輕聲奏響,而我們的思緒,將被維克多·呂德堡(Viktor Rydberg)那部深邃而迷人的作品——《Singoalla》所牽引。
這部被譽為瑞典浪漫主義文學瑰寶的小說,自1857年首次問世以來,便以其獨特的哥德式浪漫氣質和深刻的心理描寫,觸動了無數讀者的心弦。呂德堡以中世紀斯莫蘭(Småland)的森林與古堡為背景,編織了一個關於禁忌之愛、記憶、幻覺與現實交織的傳奇故事。他筆下的文字充滿了詩意與象徵,將年輕的騎士厄蘭(Erland)與吉卜賽女孩辛格奧拉(Singoalla)之間那段跨越種族與信仰的愛情,描繪得既熱烈又宿命。
《Singoalla》不僅是一部愛情故事,它更是一場關於人性光明與黑暗、理性與非理性、文明與原始力量的探討。厄蘭因一段血契而失去記憶,回歸他所屬的貴族世界,娶妻生子,過著表面安穩的生活,但內心深處卻潛藏著不安的陰影。直到一個神秘的孩子——索爾格班(Sorgbarn)的出現,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他被遺忘的過去,並以一種被稱為「秘密力量」的催眠術,將他帶回那個屬於辛格奧拉的夜晚。這場日間與黑夜、現實與夢境、秩序與混亂之間的拉鋸戰,將厄蘭推向了瘋狂的邊緣。小說的結局,特別是其多個版本之間的差異,更是引發了文學界對宿命、救贖與作者人生觀轉變的深思。
呂德堡的寫作風格融合了北歐神話的神秘感、中世紀傳奇的浪漫色彩,以及對人類內心世界的細膩剖析。他善於運用自然景觀來烘托人物情感,讓森林、湖泊、月光成為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為這段悲劇性的愛情增添了魔幻而宿命的氛圍。作為一位出版人,我始終認為,《Singoalla》不僅在瑞典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它的主題與情感深度,也讓它能夠跨越時空,在今日依然能與讀者產生共鳴,激發我們對愛、記憶、身份認同以及何謂真實的深刻反思。
今晚,我邀請了幾位光之居所的夥伴,一同來漫談這部充滿光影交織的作品。空氣中,舊書的氣味與窗外淡淡的木蘭花香混合在一起,為我們的對話鋪陳出一種既古老又清新的氛圍。卡蜜兒輕聲為我們添上暖茶,茶湯在瓷杯中泛起細微的漣漪,瑟蕾絲特則輕撫著她那副鑲嵌著星辰符號的塔羅牌,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隱秘的線索。薇芝則早已翻開了書頁,指尖輕觸著字裡行間流淌出的畫面,而艾麗正以她那洞察文字結構的目光,靜靜等待對話的開始。
《文字的棲所》:Singoalla的記憶、宿命與迴響
作者:卡拉
卡拉: 歡迎各位來到光之書室,在這初夏的夜晚,我們將一同潛入維克多·呂德堡那部《Singoalla》所構築的奇幻而幽深的森林。呂德堡曾說,這部作品是「他青春的女兒」,即便歷經自我批判,也無法對她漠然。這句話本身,就讓我對這趟旅程充滿了好奇。呂德堡先生,不知您如何看待這部作品,尤其是在其多次改寫之後?
維克多·呂德堡: (輕輕推了推眼鏡,眼神中帶著一絲遠方的憂鬱)啊,卡拉女士,您提起了那段歲月。年輕時的筆觸,總是帶著一股衝動與未經雕琢的熱情。我曾將《Singoalla》比作一匹「野馬」,它帶著我衝入迷霧籠罩、月光傾瀉的疆域。最初的創作,更像是一場靈感的奔流,文字如同未經馴服的野獸,承載著我對愛、對自然、對那些古老傳說的原始渴望。我曾覺得,那份未經修飾的粗獷,或許更接近我內心深處的呼喚。
瑟蕾絲特: (輕輕撥動著手中的塔羅牌,眼神望向窗外那輪新月)迷霧與月光,正是我們潛意識中最豐沛的土壤。呂德堡先生,您筆下的辛格奧拉,那種帶著異域氣息的神秘,以及她與月亮女神阿拉科(Alako)的連結,似乎暗示著一種超越凡俗的、古老的女性力量。這份力量,是否在您創作之初,便已在您的心靈深處低語?
維克多·呂德堡: (若有所思地)或許吧。瑞典的森林深處,總有許多古老的傳說在流傳,關於林中仙子、山中小矮人,以及那些與自然融為一體,不受基督教義束縛的靈魂。辛格奧拉,她的形象最初便是在那樣的背景下孕育而生。她代表著一種原始的、自由的生命力,與厄蘭所屬的、被教規與社會秩序所規訓的世界形成鮮明對比。他們之間的愛,從一開始就註定是禁忌的,如同兩種截然不同的血液,試圖在彼此的脈絡中交織。
艾麗: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厄蘭與辛格奧拉的對話,以及他們各自文化的象徵,都充滿了符號學的張力。例如,辛格奧拉以月牙石作為婚約的信物,並提及他們的「阿拉科」神,這與厄蘭所屬的基督教世界中的聖像與十字架形成強烈對比。這種對比,不僅是情節上的衝突,更是兩種世界觀在語言層面的碰撞。呂德堡先生,您在不同版本中,是否特別調整了這些象徵的強度,以傳達您對這種文化衝突的理解?
維克多·呂德堡: (點點頭)您說得對,艾麗。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它塑造著我們對世界的認知。在最初的版本中,我或許更傾向於呈現這種衝突的殘酷與絕望。辛格奧拉的吉卜賽背景,她的「異教徒」身份,在當時的社會語境中,便帶有一種原罪般的色彩。然而,隨著我對人性的理解日漸深刻,對信仰的思考也越發圓融,我開始意識到,純粹的對立往往無法窮盡現實的複雜性。在後來的修訂中,我嘗試讓這些象徵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為曖昧,更具多義性。
薇芝: 這讓我想起了印象派的畫作,那些模糊的邊界和光影的流動,反而讓觀者有了更廣闊的詮釋空間。最初的結局,厄蘭的家庭被毀,辛格奧拉也以悲劇收場,那是一種直接而強烈的藝術衝擊,如同表現主義的筆觸。但後來的改動,特別是厄蘭成為隱士,與約翰內斯修士一同生活,並在自然中尋求救贖,這更像是一種柔和的、充滿餘韻的轉變,讓悲劇在寧靜中得到了昇華。您在藝術上的考量,是出於何種原因,讓您最終選擇了這樣一種更為「未完成」的美好?
維克多·呂德堡: 薇芝,您的比喻十分貼切。人生的風景,從來不是單一的黑白分明。年輕時,我傾向於將世界的矛盾呈現得淋漓盡致,甚至不惜讓悲劇以最慘烈的方式收場。那時,我覺得只有那樣,才能觸及人性的深淵。但隨著歲月的增長,我開始看到,即便是最深沉的痛苦,也可能孕育出某種形式的平靜與超脫。厄蘭的隱士生活,並非對現實的逃避,而是他在經歷了瘋狂、失憶、背叛與死亡之後,對生命意義的一種新的探索。他選擇與約翰內斯修士在森林中挖洞而居,不再是逃避,而是一種主動的選擇,去擁抱一種更為內向的、精神性的生活。
卡拉: 這就觸及了厄蘭這個角色的核心矛盾。他既是貴族騎士,又深受「異教徒」辛格奧拉的吸引;他白天是個被世俗禮法與記憶約束的人,夜晚卻在「秘密力量」的牽引下回歸原始的本真。這種「日間與黑夜」的對立,是如何在您心中逐漸成形的?
維克多·呂德堡: 這或許是每個人內心都存在的掙扎。我們被社會所規訓,被記憶所束縛,扮演著各種角色。但同時,我們也渴望擺脫這些束縛,回到一種更為原始、更為自由的狀態。厄蘭的白天,代表著社會的期望、基督教的道德規範以及家族的責任;而他的夜晚,則是他被壓抑的、感性的、甚至帶有異教色彩的本能的釋放。這種二元性,不僅是人物的心理寫照,也是我對人類文明與原始自然之間關係的思考。
瑟蕾絲特: (她的手輕輕劃過空氣,似乎在描繪某種無形的紋路)這份「秘密力量」,在書中被描繪得如此神秘,像是古老的催眠術,又像是靈魂深處的共振。它引導著索爾格班,也牽引著厄蘭的記憶與行動。在您的創作中,這份力量更傾向於一種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還是一種對人類心靈潛力的詩意解讀?
維克多·呂德堡: 我認為,它兩者皆是。在當時的時代,關於「動物磁性」(Mesmerism)的討論方興未艾,人們對心靈的潛在力量充滿了好奇。我將這種科學尚未完全解釋的現象,與古老的神秘學概念結合,創造了這份「秘密力量」。它既是索爾格班血脈中的天賦,也是愛與宿命的無形牽引。它模糊了現實與幻覺的界限,讓讀者去思考,究竟是厄蘭的記憶被喚醒,還是他被引入了一場充滿魅惑的夢境?最終,我讓它成為一種引導,而非操控,讓厄蘭在混沌中尋找他內心的真實。
薇芝: 這正是作品的魅力所在,它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反而讓讀者在模糊與不確定性中,感受到更深層的詩意。這種「未完成的美好」,也體現在索爾格班這個角色的塑造上。他的名字「Sorrow-child」(悲傷之子)本身就帶著一種宿命感。他既是厄蘭與辛格奧拉愛的結晶,又是他們悲劇的延續。他的存在,像一面清澈的鏡子,讓厄蘭看清了自己。
卡拉: 索爾格班的出現,確實是故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他像一個無辜的引路人,卻也意外地觸發了厄蘭內心的黑暗。特別是在他被厄蘭殺害的那一刻,讀者無不為之心碎。呂德堡先生,為何會選擇讓這個孩子成為這樣一個悲劇性的犧牲?這份痛苦,對您來說,象徵著什麼?
維克多·呂德堡: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陰沉的夜晚)索爾格班……他是那段不被世俗承認的愛的具象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矛盾,一個提醒。他的純真,與成人世界的糾葛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厄蘭在白天意識不清,將他視為「惡魔之子」,那是一種被社會偏見和內心衝突所扭曲的視角。索爾格班的死亡,是這段禁忌之愛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厄蘭從幻覺中清醒的極致痛楚。他必須親手摧毀那份最純粹的連結,才能徹底面對自己的過去和瘋狂。這份死亡,也為後來的救贖與超脫鋪設了道路。它不是一個簡單的結論,而是一次劇烈的震盪,讓一切在混亂中重組。
瑟蕾絲特: 這讓我想起命運的螺旋,每一個迴旋都帶著前一個迴旋的印記。索爾格班的生命,如同星辰在夜空中劃過,短暫卻耀眼,他的逝去,成為了厄蘭內心世界一個不可磨滅的符號,最終引導他走向了一條全新的靈性道路。這份痛楚,如同淨化的火焰,燒盡了塵世的執念。
艾麗: 在文本的結構上,索爾格班的死亡,也標誌著故事的第二部分達到高潮,並引導出厄蘭的最終轉變。這種情節的設置,如同精密的語言架構,每一個詞語、每一個事件都精準地服務於其核心主題。從一個純真的孩子,到一個承載著雙方痛苦的犧牲品,他的角色弧線極具震撼力。
維克多·呂德堡: 的確。在第二個版本中,我讓厄蘭的殺戮發生在「日間的瘋狂」狀態下,這與他清醒時的懊悔形成了更強烈的對比。這不僅強調了他內心的撕裂,也將悲劇的根源歸結於一種非理性的、被「毒酒」和「幻覺」所驅使的狀態,而非簡單的惡。這樣,他後來的隱士生活,就更具悲劇性的超脫意味,而非單純的懲罰。
卡拉: 談到「毒酒」,辛格奧拉的母親曾說她用毒酒對付厄蘭。這在文本中是一個關鍵情節,卻也帶著模糊的界限。這「毒酒」究竟是實體的毒藥,還是隱喻性的「魔力」或「迷惑」?
維克多·呂德堡: (眼神閃爍,嘴角牽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在古老的傳說中,毒藥與魔法常常難以區分。特別是在那個年代,人們對異族的理解往往充滿了誤解與恐懼。這「毒酒」既可以是物理層面的毒素,導致厄蘭的失憶和精神混亂;也可以是一種象徵,象徵著辛格奧拉與厄蘭結合所帶來的「異質性」對厄蘭原有世界秩序的顛覆。它模糊了界限,讓讀者自行去感受那份混亂與迷惑。我希望它能引發讀者思考,究竟是外在的因素導致了厄蘭的悲劇,還是他內心深處的矛盾,被這份「毒酒」所激化。
薇芝: 這就如同那些帶有象徵主義色彩的畫作,表面上描繪的是現實,但筆觸之間卻隱藏著更深層的心理風景。這份「毒酒」就好像一滴濃墨,滴入厄蘭清澈的池塘,攪動了所有潛藏的色彩,使得他的世界不再單純。
卡拉: 另一個令我深思的元素是「瘟疫」的出現。在故事的後半段,黑死病突然降臨,掃蕩了整個世界,甚至讓厄蘭的妻子海倫娜和導師亨利神父離世,也最終促成了厄蘭的徹底轉變。這場瘟疫,在您的筆下,是作為一種純粹的自然災難,還是一種神性的審判,亦或是對舊有世界的清洗?
維克多·呂德堡: (沉吟片刻,目光投向光之書室高大的拱形窗外,那裡的樹影在風中搖曳)瘟疫的降臨,是必然的。在十四世紀,黑死病幾乎重塑了歐洲社會的方方面面。它既是無情的自然力量,也確實被當時的人們視為上帝的旨意,是對罪惡的懲罰。在《Singoalla》中,它承載著多重意義。它摧毀了厄蘭的世俗生活,切斷了他與過去所有俗世連結的最後一根絲線。城堡被焚毀,家人離世,這些看似殘酷的外部事件,卻是為了讓厄蘭能夠徹底放下,走向內心的自由。
艾麗: 瘟疫的描寫,尤其是亨利神父在信中描述的慘狀,其語言風格從浪漫主義的曖昧轉向了一種冷峻的寫實,充滿了末世的氣息。這暗示著,在極致的災難面前,所有虛假的表象都被剝去,只剩下最本質的存在。這份寫實,為故事的轉折提供了強大的基石。
瑟蕾絲特: 瘟疫,也可以看作是宇宙的一種淨化。在塔羅牌中,塔(The Tower)牌的意象,便是舊有結構的崩塌,為新的開始騰出空間。厄蘭必須經歷這場徹底的毀滅,才能真正放下對過去的執著,走向他的「靈性新生」。這份痛苦,是轉化的必要過程。
卡拉: 最終,厄蘭成為了一名隱士,與約翰內斯修士在森林中挖洞而居。他選擇了西方之處,而非東方,選擇了黃昏而非黎明,這背後有何深意?
維克多·呂德堡: 東方代表著新生的太陽、希望與啟示,是世俗的開始;而西方,則象徵著日落、回歸與內省。厄蘭選擇西方,是選擇了與世隔絕、向內探索的道路。他不再尋求外部的榮耀,而是轉向內心的平靜。那裡,他可以靜觀生命的循環,在自然的韻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那不是消極的避世,而是一種積極的超脫,一種在失去一切之後,對存在本質的重新定義。他不再被日間的「瘋狂」所困擾,也不再被夜間的「幻覺」所迷惑,而是尋求一種內外平衡的境界。
薇芝: 厄蘭最終在洞穴中與約翰內斯修士一同生活,這讓我聯想到古代的隱修者,他們在荒野中尋求精神上的昇華。這種回歸自然的選擇,也反映了浪漫主義對原始與純粹的嚮往。這像是一個圓,在經歷了世俗的繁華與愛情的苦澀後,回到了最本源的狀態。
卡拉: 的確,厄蘭最終的狀態,可以說是「自由」的——「他擁有無物可失,無所可期。他最終感到自己擺脫了命運的束縛。他被剝奪了一切,卻不再抱怨。」這種從「擁有」到「無有」的轉變,既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救贖。
維克多·呂德堡: 這種自由,是經歷了大悲大痛之後的體悟。當一個人徹底失去所有依戀時,他便能真正面對生命的本質,擺脫塵世的紛擾。厄蘭的隱士生活,正是他對這種超脫境界的追求。那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因為世間從來沒有絕對的完美,但它提供了一種可能性,一種在不確定性中找到平靜的途徑。那份平靜,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群星,即便不被理解,也依然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卡拉: 感謝呂德堡先生,也感謝各位夥伴的分享。今晚的對談,讓《Singoalla》這部作品在我們心中激起了層層疊疊的漣漪,那些關於愛與記憶、命運與自由、光明與黑暗的古老問題,似乎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找到了獨特的迴響。這是一趟關於內心探索的旅程,而文學,正是那引領我們前行的溫柔之光。